22 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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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4-20
剛從雜物間出來的諾白,不像之前的新月之那般左顧右盼。他已經牢牢的把那張地圖給記住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選擇的不是新月之先前所走的路,而是那條筆直且通往會議室的走道。
老實說,諾白也清楚對方大概有很高的可能會從這條路過來。因為走另一條有茶水間等等眾多小房間的路,再如何走也不可能抓得住有穿牆能力的新月之。
而若是走這條直線沒有轉彎的走廊,那個名叫戴勒斯可以阻擋別人去路的能力者,就可以大顯身手。以諾白從新月之那聽來的能力情況,完全可以把人如同逼至角落一般,完全的無處可逃。
然而諾白仍然選擇了這條路,這條看似讓對手佔盡優勢的路。
他不是會衝動行事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大多是不會去冒這個險的。這點就連林楠都看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說,諾白他有把握自己不會喪命。他起碼有不會死掉的把握。
因為那條走道所相連的,也都只有廁所或是雜物間這類的窄小空間,如果真是被三人追殺,那把新月之所給的鑰匙,恐怕也派不上甚麼用場。
雖說這是長廊,但實際上也沒有多長,就是列印間加上職員辦公室的長度罷了。只是因著狹長且筆直的關係,讓人覺得稍微長了一些。
腳步輕緩地走著,步伐則邁得不小。很快,在什麼都沒有遇見和發生之下,諾白來到了盡頭的會議室門口。
本來諾白就想這麼直接地打開房門。但就在靠近門時聽見了裏頭傳來的說話聲。
不作他想,諾白馬上收起了要轉開門把的手,將耳朵貼在了上面貼有會議室三個字的門上。
他集中精神,甚至放緩了自己的呼吸,就為了聽清裡頭他們在說些什麼。要是得到些重要的情報,他甚至不用冒險與他們對峙。直接就可以回雜物間和另外二人商討對策。
「拜託!希望能得到關於他們弱點的情報,或者是有關身分的關鍵情報!」此時的諾白在心裡暗中的祈禱著。
從門內最先傳進諾白耳裡的是男性說話的低沉嗓音,諾白馬上就認出應該是新月之提到的戴勒斯在說話。「那個黑髮小子的能力可以隨隨便便的穿牆走人,我們繼續這樣搜查下去,我覺得永遠不可能找得到對方。」
然後是少女的說話聲,諾白不能肯定是枉右還是另一個少女在說話。「那又如何?敵方的目標也是要擊殺我們,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逃,總會出來的。」
戴勒斯反駁道:「可是對方只要一直派黑髮小子來就能知道我們的位置了,我們卻得不到它們的位置!」
他的心裡焦急,雖然他表面上毫不在乎,但看來剛才短短一戰真是將他所隱藏的緊張感給逼了出來。
原本想著遇到敵人直接關著,接下來就可以甕中捉鱉,然而在曉得新月之(外表看來是諾白)擁有脫逃技能之後,還是被他給逃掉了。
戴勒斯先前的那股從容,早在休息室時,就隨著新月之的離去跟著煙消雲散了。
「你也看到他受的傷了,不像我只是瘀青而已。至少短時間是不會跑來找我們的,起碼血要先止住吧!」
「那我們就更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雖然我們現在地毯式搜索,理論上是找得到他們,但是搞不好黑髮小子就先恢復行動了。」
「的確,你說的也沒錯。可是分頭行動真的太冒險了!起碼我們一起走比較穩健一些。何況我們不曉得敵方其他二人的能力,萬一遇上過分強的能力怎麼辦?」
少女沒有讓戴勒斯接話,接著說:「而且我是必須和左宜一起的,至少我和她不可以分開。」
左宜?諾白聽到沒聽過的名字就也明白是剩下的那個少女,而說話的女生應該就是枉右了。
從頭到尾,諾白都沒聽到叫左宜的女生說半句話,整段談話都是由戴勒斯和枉右在主導。諾白也了解到新月之所說那個叫枉右的少女會是個難纏的對手。
她的想法和判斷都很有條理,提問也都是正中紅心,不禁讓諾白覺得林楠和對方實在值得一比。
「不然這樣,你和左宜一起行動,我自己就夠了,我不相信敵方有兩個逃脫能力者!」戴勒斯想到黑髮少年(新月之)短時間不會行動,那他若單獨行動所遇到敵人,那必定會是尚未露面的二人。
他真的不信,還會再有一個人能夠從他的能力中逃開。因此他自信地說:「如果真的有很強力的能力,我再使用能力阻擋他們就好。然後再去找你們會合!」
枉右似乎是見到他如此執著,就也沒有否定,而且她也想不到有什麼拒絕的理由。若是她和左宜遭遇到敵方,那也能馬上自殘要害,運氣好直接就能帶走一個;如果猜錯,在黑髮少年不會行動的情況下,那也能知道剩下一人就是左宜的目標。
敵方也需要有人照看受傷的人,她和左宜若是遇上二對一倒也沒有太多危險,大不了二人使用能力牽制對方。
諾白也沒再繼續聽下去,要是他們談完直接開門,諾白後方可是走廊,他能逃到哪裡去?完全就是被抓得正著。
拔腿就跑,諾白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遊蕩了。除了知道對方三人的名字以外,他已經得到很重要的資訊,對方會分頭行動!
同一時間,雜物間......
林楠和躺在水泥地板上的新月之閒聊。「你還好嗎?會不會傷得很重?」
「還好,都只是皮肉傷而已。也不是逞強,就只有痛而已。不用這麼擔心!」新月之普通的回應,雙目直視著林楠。
「沒事就好。但我總覺得你現在和我說話,跟剛才的感覺不太一樣?是不是因為諾白的關係?」
林楠問得十分關鍵,就連新月之聽得都是一愣,的確剛才和現在的表現實在相差得太大,林楠會起疑也在所難免。
自己對林楠也不想再隱瞞下去,新月之直接就向林楠坦白關於自己記憶復甦的事,也許是因著林楠是女性的關係,心裡不像對諾白有這麼大的芥蒂。
不過他也沒有將全部內容都詳細的告訴林楠,畢竟很多是屬於隱私的事情,包括母親和家族的事,他實在不想讓別人知道。
「你說你們家族是名門望族,但是只有長子才能繼承,所以身為四子的你如果要闖出一片天就只能透過從軍?」
林楠對新月之所講的世界背景都沒有半點概念,也就順理成章地接受了,畢竟她的記憶沒有被喚起,實在不會去質疑新月之所說的內容的真實度。
「因著哥哥們的欺負,你對男性感到恐懼?」
老實說,林楠感到不可置信。就因為想起兒時的欺凌產生對原本親近的男性感到恐慌,就算是創傷症候群都未免有些不合理。
「我覺得不只是如此,恐怕還有發生其他事情!也許是之後發生了甚麼,只是暫時沒有辦法想起來!我確定!」
林楠也覺得這事很弔詭。「可是你想不起來的話應該要像以前一樣才對,因為你沒有記憶,當然也就不受影響阿。對想不起來的記憶產生反應,邏輯上有些矛盾呢!」
「可能是因著這次片段的記憶恢復,雖然沒有恢復那些記憶,卻喚醒了身體對那些事產生的反應。就像進入到了我的潛意識一樣。」
林楠也沒有想在討論下去,畢竟這種事情再說下去也只會沒完沒了。同時也顧慮到欣悅之的感受。
「我覺得你可以信任諾白,雖然在你可能有些困難。但希望你能夠試著信靠他。」
新月之沒有回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也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諾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