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無法避免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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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4-16
聽見諾白準備要當作誘餌出去,為了爭取自己休息的時間。新月之內心原本的矛盾鬧得更甚了!
特別是想到因為自己沒有把情報交出,害得諾白為了自己不得不替自己承擔風險,生出了強烈的內疚感。
這股內疚似乎一口氣將本來的害怕、擔憂、不安等情緒都吞噬掉了,一時間完全佔滿了新月之的思緒。
「J-2是兩女一男的組合。」新月之緩緩地吐出自己冒險收穫的情報,因為愧疚使然,他終究是把情報說了出來。「那個男性是有能夠阻擋他人去路的能力,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叫戴勒斯。另外其中感覺比較膽小的少女,她的能力則是能透過自殘讓對方受傷。還有剩下那個應該是叫做枉右的少女,具體能力我就不太清楚了,但能夠看得出她是J-2小組的中心。」
諾白見到新月之終於把情報說出來,倒也算鬆了一口氣,只是注意到新月之的臉色完全沒有好轉多少。
林楠回應道。「最重要的人居然沒有透露出能力嗎?搞不好是他們的底牌。」
諾白則沒有多少想法,「嗯,我們選擇了隱藏能力,對方當然也可能會這麼做。」
新月之沒有繼續接話,他光是使混亂的腦袋保持清醒就已經沒有更多心力了。心情複雜,甚至整個人都感到難受,這絕不是單單受八歲以前的記憶影響,新月之很確定,從八歲到現在,這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見到新月之又變回緘默的樣子,林楠忍不住問:「要是那個自殘能力選擇攻擊自己的要害會如何?」
然而回話的卻是諾白。「你是說自殺嗎?奇多斯只有說不能夠殺死隊友和非目標的對手,沒有說除了目標以外都不能殺死。也就是說自殺可能沒有包括在規則內。」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但如果對方應該也不會這麼做,畢竟誰不想活下去呢?」
諾白也認同林楠的說法。
在這時新月之卻出聲了。「照我的記憶,那個人第一次使用能力就是往自己的心臟刺去。」
聽到新月之這麼一說,兩人都有些震驚。
「可是她卻沒事,只有我的胸前流了些血,應該是刺進肌肉裡面了,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諾白小聲的咕噥著。「那可能表示她是單純將傷害轉移到你身上,這比原來的猜想更加危險!」
林楠則是認真的看著諾白說:「然而新月之沒有死亡,就說明至少新月之並不是她的目標。」
「對!但是對方只要一見到人就往要害刺,我們兩人甚至都碰不到她,就會直接被秒殺。」一臉嚴肅,這樣的能力可說是最為棘手的,諾白甚至不敢相信他們遇到了能夠秒殺人的能力。「就算讓新月之去攻擊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有目標才能把對方擊殺。所以問題在於我們如何在不讓她察覺到的情況下殺死她,否則她一發現使用能力我們其中一人就會直接死了。」
「幾乎不可能。」林楠聽了諾白的分析,也是只能搖搖頭。
新月之倒是皺起眉頭,似乎還記得一些事情。他雖然沒有直接加入話題,就只是在提供資訊後躺在地上聽,但也聽到了諾白的那番推測。
他終究還是說了,似乎跨過一次心理的障礙之後,第二次就沒有那麼大的抗拒了。「不,應該不會是單純的轉移傷害。因為我記得我拿匕首攻擊過她一次,但她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也沒有轉移到我身上,反而是那個叫枉右的女生受了傷。」
林楠聽到這也感到不對勁。「這麼說......可以先證實有傷害被轉移,但對方為什麼不把傷害轉移到你身上,反而轉移到隊友上。也許要轉移傷害是隨機轉到附近的人。」
「那她遇到新月之時就嘗試『自殺』,說明她應該是有把握轉移到新月之的身上才對。」
「也可能只是嘗試,畢竟有機率一刀制敵,她也沒有不採用的道理不是?」
諾白清了清嗓子。「那我知道了,看來還是得跑一趟了。」
林楠也有理解諾白再說什麼,「你再說什麼?我們討論這麼久不就是因為危險嗎?現在新月之告訴了我們這些情報,對方可是有即死能力啊!」林楠先前同意讓諾白外出完全是因為在理性分析下,那是不得以的結果。
然而在曉得對手的能力之後,林楠當然不會接受。
「就算我們得到了情報,困境還是沒有半點改變不是嗎?對方終究會找上門來,新月之還沒有恢復好體力。正是因為知道對方能力的可怕,我們更是不能坐以待斃不是嗎?」
諾白堅定地說。「總要有人出去。」
新月之沒有任何錶示,並非不在意看著諾白去送死,只是他實在也沒有資格說甚麼。
而林楠見到諾白的氣勢也不想再說,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得了諾白的。「你必須給我們一個理由,為什麼是你?」林楠的直覺不得不說敏銳,他覺得諾白肯定有什麼事情沒說,他知道諾白與新月之不同,若是這話是由新月之口中說出,她會信。但是以諾白的理智還有怯弱來講,他不會冒沒有把握的險。
面對林楠的質問,諾白也不得不招。林楠與兩人的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她看人一直都還算準確。
唬弄過去?也許是個辦法吧!但是他的隊友沒有一個是笨蛋,隨便的胡扯很容易露出馬腳。在這種絕境中,沒有一個人會對同伴的欺騙寬容的。
要是諾白在此撒謊了,只要一被同伴察覺到,那麼甚至不用等到J-2來攻擊,他們自己內部就會先鬧矛盾了。
然而,就在諾白為難之際,他甚至就要脫口而出。林楠卻打住不再追問,反而表現得像是理解諾白一樣。「算了,你不想說也沒有問題。」
諾白感到訝異,她不懂林楠怎麼又忽然打住不再細問,內心也因此生出愧疚。
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其他兩人在顧慮著他,甚至可以說是無條件地相信他,不管是甚麼推測,都不會被否決掉,而是認真的討論著。好像一直以來就是他們二人在配合著他。
就連現在的林楠也是,就算知道諾白有所隱瞞,卻仍選擇相信他。
因此這些讓諾白有了負罪感,因為他的確在背著他的隊友而有所謀劃。若是林楠此時是咄咄逼人的態勢,他或許還好受得些。可是誰想她卻也是選擇了相信自己。
從這件事,諾白終於認識到了他自己,也在無意間察覺到了他自己這個人擁有的最重要的那份情感。
他意識到,他討厭自己。
不過這些也許只是諾白多想了。林楠真的所顧慮到的,是她在詢問諾白的時候,想起了駱本無意間使用超能力讓庫庫多斯將自己的經歷說出來的那個場面。
雖然兩件事毫無關聯,可也許是一種既視感,林楠總覺得諾白所隱瞞之事,自然也有他不想說出來的原因。
「對不起,林楠。等我回來之後,我就告訴你們我真正的計畫。」
諾白留下一句話就打算開門離去。
此時一把石製的鑰匙打在了門旁的牆上發出喀當的聲響,因為空間窄小,新月之也沒有用上幾分力氣,所以倒也沒弄出什麼大響聲。
諾白自然地撿起了鑰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雜物間,他甚至沒有轉過頭回看新月之。面對同伴,那還得等到他回來之後了。
新月之則是知道,這鑰匙丟出去可就沒有辦法收回來了。
Ps. 有沒有人能猜出兩姊妹(左宜和枉右)的能力是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