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任性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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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5-26
「音輝大人，你說對了，我超級叛逆，彷彿生來就是為了與別人作對，可是……我卻不覺得自己這樣有錯，我只是想要表達自己的意見，結果——就變成了這樣，無論是父王還是姐姐，他們都很討厭我。」
如果是這樣，他也不是沒有話要說，他就是為了看到現在的夢理，才會展開這次的對話，因為夢理剛剛清了嗓子來當作轉場的預備動作，音輝及時跟進讓夢理可以有個心理準備：
「夢理，事到如今，妳就別再東躲西藏了，老實地面對自己的情感吧。妳不是全世界最喜歡夢雅的人嗎？」
「……」
「老實說好了，不只是我，大家都看得出來。記得那天的火鍋派對嗎？當妳提到姐姐的時候，姐是怎麼反應的？我說的是我們三兄妹的姐姐音弦。」
「很抱歉，如果說到音弦姐，我只想到那天的火鍋派對後來失控的場面。」
「因為妳的眼裡只有夢雅啊。」
音輝差點接不下去，卻還是承先啟後地接著說：
「總之，不只是我，大家都看得出來，所以包含姐在內的大家，也很期待妳們姐妹和好的那天，因為姐也是知道的，這件事只能交給妳和夢雅去協商，只有妳們自己知道要怎麼處理。」
「……是啊。」
「夢理？」
「不，沒事。」
「妳真的沒事？」
「有事。」
「什麼事？」
「我喜歡姐姐。」
夢理顯得有些害羞，明明他不是夢理喜歡的人，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把他當成了初戀對象一般，盡情地訴說心意，櫻桃一般的小嘴緩緩開口：
「我很喜歡姐姐，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比我更喜歡姐姐。」
回味一般，盡情地徜徉在了與夢雅共舞的世界。音輝早就知道，夢理很喜歡夢雅，不過他還是想要聽聽本人怎麼說。
夢理眼中的夢雅究竟有多好呢？作為夢雅搭檔的他，有必要一聽。
「……這樣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姐姐嗎？」
「咦？」
這麼說來，他還不知道為何夢理會那麼喜歡夢雅，原來是有原因的？原來剛剛那些不是主因，還有更深刻，值得讓夢理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的主因嗎？就算音輝沒有發出這麼似懂非懂的聲音，夢理也決定說下去。
「因為姐姐曾不顧一切地把我從樹上救下來。」
「樹上？」
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似乎以為我是一個十項全能，什麼事情都做得到的完美女人，但其實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懼高……嗎？」
「我很怕高，從以前到現在就不敢往太高的地方爬，明明我一直在想辦法克服，卻還是做不到，或許這個恐懼會跟隨我一輩子了。」
「但是，夢雅並不怕高。」
「雖然姐姐從來就沒說過，不過我想姐姐應該也和我一樣。」
「因為妳們是姐妹？」
「我也是那時才知道，姐姐和我一樣，怕高怕得不得了，而且應該比我更害怕，當姐姐爬上來的時候，每爬一次，肩膀就會顫抖，表情苦澀到只有咬牙才撐過去。」
「這樣的話……」
「我很後悔，要是那時和姐姐玩捉迷藏，不要那麼自以為就好了，躲到樹上，姐姐就找不到，姐姐真的找不到，因為姐姐根本過不來……」
「不，夢雅找到妳了。」
「咦？」
「因為找到妳了，所以才會那麼想要爬上去，這不僅是為了遵守與妳的約定，更是保護妳的唯一方法。我想，夢雅那時一發現，就二話不說地爬上去了吧？沒有和誰商量，要做的事情已經很清楚。」
「你……怎麼會知道，就是你說得那樣，姐姐不願意聽我說話，深呼一口氣就爬上來，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危。」
夢理很驚訝，為什麼當時不在場的音輝，會知道這麼多細節。
「那就要問妳了吧？」
「問我？」
因為反問，夢理顯得有些不滿，眼神變得尖銳。
「要說全世界最喜歡夢雅的人，或許沒有人比得上妳，不過說到全世界最了解夢雅的人，肯定會有一堆人和妳爭第一。」
「比如說你嗎？」
音輝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始以眼神引導夢理，要她好好看看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滿是貓恩周邊的房間，這是最好的證據。
「這間房間現在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夢雅。」
「因為姐姐……？等等，請你等一下，先等一下。」
夢理有些頭疼，稍作休息，緩解這股難受的情緒之後重新出發：
「這是怎麼回事？這間房間不是你的房間嗎？因為成人儀式的關係，你才會和姐姐暫時住一個屋簷吧？」
「是啊。」
「結果，這間房間的東西……是姐姐的？我是知道姐姐很喜歡這個動畫人物，不過你也是吧？」
「我也很喜歡貓恩，不過我會那麼喜歡貓恩，也是因為夢雅。」
「所以……這間房間的東西都是姐姐的。真的都是姐姐的。」
這下連夢理也坐不住了，慢慢動起腳步，開始欣賞夢雅來到他們世界之後所經歷的點點滴滴。
「夢理。」
時機差不多了，總結的時候到了。
「我已經很清楚，妳擅於提出自己的意見，一直努力地想要對夢雅報答那天的事情，不過要是妳對夢雅是真心的，那妳就要多看看夢雅。」
讀書、料理、家事什麼的，夢理一定沒問題，然而光是這樣是不夠的，少女還欠缺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夢理感到有些壓力地卻步了，原先挺拔有力的雙腿也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變得軟弱無力，隨時都會倒下，嘴裡似乎在呢喃什麼：
「看看……」
「妳看的當然很多，可是妳看到的只是妳想看到的一面，妳不想看的那些面貌，妳一個都不知道。」
「比如說喜歡貓恩時的姐姐嗎？」
「夢理，就用行動來證明，妳有多喜歡夢雅吧。」
「嗯，我知道了！」
頓時間，夢理有如大夢初醒一般，恍然大悟地露出了笑容，這是音輝看過的最自然、最天真的笑容。
如果是這樣，他也不是沒有話要說，他就是為了看到現在的夢理，才會展開這次的對話，因為夢理剛剛清了嗓子來當作轉場的預備動作，音輝及時跟進讓夢理可以有個心理準備：
「夢理，事到如今，妳就別再東躲西藏了，老實地面對自己的情感吧。妳不是全世界最喜歡夢雅的人嗎？」
「……」
「老實說好了，不只是我，大家都看得出來。記得那天的火鍋派對嗎？當妳提到姐姐的時候，姐是怎麼反應的？我說的是我們三兄妹的姐姐音弦。」
「很抱歉，如果說到音弦姐，我只想到那天的火鍋派對後來失控的場面。」
「因為妳的眼裡只有夢雅啊。」
音輝差點接不下去，卻還是承先啟後地接著說：
「總之，不只是我，大家都看得出來，所以包含姐在內的大家，也很期待妳們姐妹和好的那天，因為姐也是知道的，這件事只能交給妳和夢雅去協商，只有妳們自己知道要怎麼處理。」
「……是啊。」
「夢理？」
「不，沒事。」
「妳真的沒事？」
「有事。」
「什麼事？」
「我喜歡姐姐。」
夢理顯得有些害羞，明明他不是夢理喜歡的人，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把他當成了初戀對象一般，盡情地訴說心意，櫻桃一般的小嘴緩緩開口：
「我很喜歡姐姐，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比我更喜歡姐姐。」
回味一般，盡情地徜徉在了與夢雅共舞的世界。音輝早就知道，夢理很喜歡夢雅，不過他還是想要聽聽本人怎麼說。
夢理眼中的夢雅究竟有多好呢？作為夢雅搭檔的他，有必要一聽。
「……這樣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姐姐嗎？」
「咦？」
這麼說來，他還不知道為何夢理會那麼喜歡夢雅，原來是有原因的？原來剛剛那些不是主因，還有更深刻，值得讓夢理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的主因嗎？就算音輝沒有發出這麼似懂非懂的聲音，夢理也決定說下去。
「因為姐姐曾不顧一切地把我從樹上救下來。」
「樹上？」
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似乎以為我是一個十項全能，什麼事情都做得到的完美女人，但其實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懼高……嗎？」
「我很怕高，從以前到現在就不敢往太高的地方爬，明明我一直在想辦法克服，卻還是做不到，或許這個恐懼會跟隨我一輩子了。」
「但是，夢雅並不怕高。」
「雖然姐姐從來就沒說過，不過我想姐姐應該也和我一樣。」
「因為妳們是姐妹？」
「我也是那時才知道，姐姐和我一樣，怕高怕得不得了，而且應該比我更害怕，當姐姐爬上來的時候，每爬一次，肩膀就會顫抖，表情苦澀到只有咬牙才撐過去。」
「這樣的話……」
「我很後悔，要是那時和姐姐玩捉迷藏，不要那麼自以為就好了，躲到樹上，姐姐就找不到，姐姐真的找不到，因為姐姐根本過不來……」
「不，夢雅找到妳了。」
「咦？」
「因為找到妳了，所以才會那麼想要爬上去，這不僅是為了遵守與妳的約定，更是保護妳的唯一方法。我想，夢雅那時一發現，就二話不說地爬上去了吧？沒有和誰商量，要做的事情已經很清楚。」
「你……怎麼會知道，就是你說得那樣，姐姐不願意聽我說話，深呼一口氣就爬上來，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危。」
夢理很驚訝，為什麼當時不在場的音輝，會知道這麼多細節。
「那就要問妳了吧？」
「問我？」
因為反問，夢理顯得有些不滿，眼神變得尖銳。
「要說全世界最喜歡夢雅的人，或許沒有人比得上妳，不過說到全世界最了解夢雅的人，肯定會有一堆人和妳爭第一。」
「比如說你嗎？」
音輝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始以眼神引導夢理，要她好好看看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滿是貓恩周邊的房間，這是最好的證據。
「這間房間現在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夢雅。」
「因為姐姐……？等等，請你等一下，先等一下。」
夢理有些頭疼，稍作休息，緩解這股難受的情緒之後重新出發：
「這是怎麼回事？這間房間不是你的房間嗎？因為成人儀式的關係，你才會和姐姐暫時住一個屋簷吧？」
「是啊。」
「結果，這間房間的東西……是姐姐的？我是知道姐姐很喜歡這個動畫人物，不過你也是吧？」
「我也很喜歡貓恩，不過我會那麼喜歡貓恩，也是因為夢雅。」
「所以……這間房間的東西都是姐姐的。真的都是姐姐的。」
這下連夢理也坐不住了，慢慢動起腳步，開始欣賞夢雅來到他們世界之後所經歷的點點滴滴。
「夢理。」
時機差不多了，總結的時候到了。
「我已經很清楚，妳擅於提出自己的意見，一直努力地想要對夢雅報答那天的事情，不過要是妳對夢雅是真心的，那妳就要多看看夢雅。」
讀書、料理、家事什麼的，夢理一定沒問題，然而光是這樣是不夠的，少女還欠缺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夢理感到有些壓力地卻步了，原先挺拔有力的雙腿也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變得軟弱無力，隨時都會倒下，嘴裡似乎在呢喃什麼：
「看看……」
「妳看的當然很多，可是妳看到的只是妳想看到的一面，妳不想看的那些面貌，妳一個都不知道。」
「比如說喜歡貓恩時的姐姐嗎？」
「夢理，就用行動來證明，妳有多喜歡夢雅吧。」
「嗯，我知道了！」
頓時間，夢理有如大夢初醒一般，恍然大悟地露出了笑容，這是音輝看過的最自然、最天真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