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任性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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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6-02
有所收獲的夢理，就這麼急匆匆地跑掉了，完全忘了她是來請教功課的。不過，想必她沒問題的，因為那傢伙是夢理啊。
有所收獲的不只有夢理，因此音輝也決定跨出這一步。
才剛打開房門，就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
不是夢理，這股氣息更加熟悉。
「兒子，好久不見。」
「一上來就露出那麼親切的表情，妳這傢伙該不會又趁著我不注意，做了什麼好事吧？」
一上來就打招呼的傢伙是他們四個小毛頭的母親。
因為一反平時醉醺醺的樣子，於是音輝決定反過來利用這點，先給自己打預防針。
母親的樣子正經到無可挑剔，如果不是辦公期間被抓到喝酒而被炒魷魚，那就一定是被炒魷魚而索性喝酒大鬧辦公室。
「兒子，就這麼希望我被炒魷魚嗎？你以為你的生活費與房租從哪裡來的？」
「我記得這棟房子是我們家的吧？什麼時候要繳房租了？還是說，妳被炒魷魚，就要和我收房租，當起包租婆了？這麼有本事，請去工作，少在那邊胡思亂想！」
右手插腰，母親的樣子看來比剛剛更理所當然了：
「兒子，你不知道嗎？其實我……」
「知道什麼？其實妳的真實工作就是包租婆？」
「其實我的夢想就是當包租婆。」
「……」
「沒想到兒子願意當我的第一房客，我實在太感動了。」
要演好歹也準備一下手帕，演技爛到一滴淚也沒有……
「不要因為我沒有去幫妳挖寶藏，就用這種方式敲詐。」
「可是，兒子前陣子不是一直在看租屋網嗎？」
「那是……」
「因為夢雅過來了，兒子不願意接受，寧可搬出去，也不要接納眼前的現實。」
上當了。
原來母親這麼做，是為這件事做鋪墊——
「胡說八道什麼，要是我和妳租，還不是住這一棟，雖然夢雅這幾天沒有回來，但她也沒有離開，而是暫時住音悅房間啊。」
那天，他們吵架了，這是事實，不過——夢雅跑出去，這也是事實。
因為音弓她們馬上就跑出去找人了，所以一下子就把人找回來了。後來的事情，就像今天一樣，吵架雙方的音輝與夢雅，直到今天仍沒有和好的跡象，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沒有人主動提起。
至於音輝為何會知道夢雅現在的住所，就只是因為看到夢雅走進音悅房間。
他們之間的事情，就像能見家的禁忌，只要是其成員，就不得提及，就連事件主角的他們也不能說，只要什麼都不說，就不會有事了。
母親會在這裡埋伏，果然是為了和他談這件事。
還是要這麼說——母親其實也無所謂，儘管她無所謂，卻不等於所有人都無所謂。
能見音輝不會無所謂。
就在剛才，音輝全都說出來了。
這就是證據。
「媽……」
要是這個時候再繼續胡說八道，那就不只是證明他們是母子而已，短暫掙扎之後，音輝吞吞吐吐地公開他的立場，這是他第一次公開立場：
「不管妳要說什麼都行，反正我不會道歉。」
明明沒有錯，憑什麼要人道歉，根本沒道理。
這麼說來，他和夢雅的事情早就鬧到檯面上了，不只是能見家，學校也是適用範圍，可是別說音弓她們了，枝葉也沒有說話，明明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有錯了？」
母親顯得很輕鬆：
「雖然我和音弦當時都不在場，不過當我們知道這件事之後，並沒有跳出來指責你啊，我們也沒有和夢雅站一塊。」
「……」
「至於枝葉，無論知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她都看得出來，所以才故意不說，全世界最了解你們的，不只我們幾個啊。」
所以……才故意不說，正因為了解，所以相信他們有一天會和好的。保持現狀，要是事件主角的他們覺得這樣也好，枝葉也不會有意見。一切全交由他們自己來決定，只因為他們是全世界最了解彼此的人，這些日子的相處不是假的，已經深刻地刻進ＤＮＡ了。
從原來的不認識到現在的室友，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他們成為了全世界最了解彼此的人。
閉上眼睛，音輝都會看到夢雅的身影。
喜歡貓恩的夢雅。
對任何未知事物充滿好奇的夢雅。
正在讀書的夢雅。
滑手機的夢雅。
試穿姐姐買給她的新衣服的夢雅。
夢雅的一舉一動，都像前一刻看到一般，輕易地來到他面前，對他產生深遠的影響。
他確實在不久前才遇到夢雅。
晚餐的時候。
夢雅就坐對面吃得津津有味，和音弓有說有笑，她們正在討論暑假的事情。
不只是他而已，音弓她們也很喜歡夢雅，把夢雅當成能見家的成員。
母親開始覺得這個話題有意思了，露出比剛剛更有熱忱的表情：
「音輝，我會過來，就只是經過，沒有其它意思。」
「……」
「要是這樣說，你還不明白，那你可以想想我是怎麼教育你們幾個孩子的。」
這是……
「音輝，我從來就沒有管過你們，我對你們四個孩子的教育理念只有一條：放牛吃草，讓你們各自去發揮所長。」
這就是能見家的母親。
「你要說這樣的我很懶也行，不負責任也可以，不過這就是我的教育理念。與其去限制你們的發展，最後鬧得雙方不愉快，不如讓你們各自去闖蕩，這麼一來就算失敗了，也是你們自己的責任。」
「在失敗當中尋找自己，了解自己的極限，然後認清現實……」
「有沒有認清現實的殘酷並不打緊，就算是我，也不希望你們在成長的路途遭遇重挫，要是可以，還是期待你們一步到位，就這麼變成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大人物，作為父母，最想要的就是看到孩子的長大，最好成為自己的驕傲，我想應該沒有一個父母例外……何況你是那個唯一，你和音弦她們不一樣，你從未失敗，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拿第一，並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意思是說他沒有資格這麼說嗎？當然不是，母親要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因此，當夢雅過來後，你一直以一種嫌麻煩的氣勢，開始推託責任，認為夢雅與你沒有關係，你沒有丟掉任何東西，魔族的成人儀式沒完成並不要緊。」
有所收獲的不只有夢理，因此音輝也決定跨出這一步。
才剛打開房門，就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
不是夢理，這股氣息更加熟悉。
「兒子，好久不見。」
「一上來就露出那麼親切的表情，妳這傢伙該不會又趁著我不注意，做了什麼好事吧？」
一上來就打招呼的傢伙是他們四個小毛頭的母親。
因為一反平時醉醺醺的樣子，於是音輝決定反過來利用這點，先給自己打預防針。
母親的樣子正經到無可挑剔，如果不是辦公期間被抓到喝酒而被炒魷魚，那就一定是被炒魷魚而索性喝酒大鬧辦公室。
「兒子，就這麼希望我被炒魷魚嗎？你以為你的生活費與房租從哪裡來的？」
「我記得這棟房子是我們家的吧？什麼時候要繳房租了？還是說，妳被炒魷魚，就要和我收房租，當起包租婆了？這麼有本事，請去工作，少在那邊胡思亂想！」
右手插腰，母親的樣子看來比剛剛更理所當然了：
「兒子，你不知道嗎？其實我……」
「知道什麼？其實妳的真實工作就是包租婆？」
「其實我的夢想就是當包租婆。」
「……」
「沒想到兒子願意當我的第一房客，我實在太感動了。」
要演好歹也準備一下手帕，演技爛到一滴淚也沒有……
「不要因為我沒有去幫妳挖寶藏，就用這種方式敲詐。」
「可是，兒子前陣子不是一直在看租屋網嗎？」
「那是……」
「因為夢雅過來了，兒子不願意接受，寧可搬出去，也不要接納眼前的現實。」
上當了。
原來母親這麼做，是為這件事做鋪墊——
「胡說八道什麼，要是我和妳租，還不是住這一棟，雖然夢雅這幾天沒有回來，但她也沒有離開，而是暫時住音悅房間啊。」
那天，他們吵架了，這是事實，不過——夢雅跑出去，這也是事實。
因為音弓她們馬上就跑出去找人了，所以一下子就把人找回來了。後來的事情，就像今天一樣，吵架雙方的音輝與夢雅，直到今天仍沒有和好的跡象，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沒有人主動提起。
至於音輝為何會知道夢雅現在的住所，就只是因為看到夢雅走進音悅房間。
他們之間的事情，就像能見家的禁忌，只要是其成員，就不得提及，就連事件主角的他們也不能說，只要什麼都不說，就不會有事了。
母親會在這裡埋伏，果然是為了和他談這件事。
還是要這麼說——母親其實也無所謂，儘管她無所謂，卻不等於所有人都無所謂。
能見音輝不會無所謂。
就在剛才，音輝全都說出來了。
這就是證據。
「媽……」
要是這個時候再繼續胡說八道，那就不只是證明他們是母子而已，短暫掙扎之後，音輝吞吞吐吐地公開他的立場，這是他第一次公開立場：
「不管妳要說什麼都行，反正我不會道歉。」
明明沒有錯，憑什麼要人道歉，根本沒道理。
這麼說來，他和夢雅的事情早就鬧到檯面上了，不只是能見家，學校也是適用範圍，可是別說音弓她們了，枝葉也沒有說話，明明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有錯了？」
母親顯得很輕鬆：
「雖然我和音弦當時都不在場，不過當我們知道這件事之後，並沒有跳出來指責你啊，我們也沒有和夢雅站一塊。」
「……」
「至於枝葉，無論知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她都看得出來，所以才故意不說，全世界最了解你們的，不只我們幾個啊。」
所以……才故意不說，正因為了解，所以相信他們有一天會和好的。保持現狀，要是事件主角的他們覺得這樣也好，枝葉也不會有意見。一切全交由他們自己來決定，只因為他們是全世界最了解彼此的人，這些日子的相處不是假的，已經深刻地刻進ＤＮＡ了。
從原來的不認識到現在的室友，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他們成為了全世界最了解彼此的人。
閉上眼睛，音輝都會看到夢雅的身影。
喜歡貓恩的夢雅。
對任何未知事物充滿好奇的夢雅。
正在讀書的夢雅。
滑手機的夢雅。
試穿姐姐買給她的新衣服的夢雅。
夢雅的一舉一動，都像前一刻看到一般，輕易地來到他面前，對他產生深遠的影響。
他確實在不久前才遇到夢雅。
晚餐的時候。
夢雅就坐對面吃得津津有味，和音弓有說有笑，她們正在討論暑假的事情。
不只是他而已，音弓她們也很喜歡夢雅，把夢雅當成能見家的成員。
母親開始覺得這個話題有意思了，露出比剛剛更有熱忱的表情：
「音輝，我會過來，就只是經過，沒有其它意思。」
「……」
「要是這樣說，你還不明白，那你可以想想我是怎麼教育你們幾個孩子的。」
這是……
「音輝，我從來就沒有管過你們，我對你們四個孩子的教育理念只有一條：放牛吃草，讓你們各自去發揮所長。」
這就是能見家的母親。
「你要說這樣的我很懶也行，不負責任也可以，不過這就是我的教育理念。與其去限制你們的發展，最後鬧得雙方不愉快，不如讓你們各自去闖蕩，這麼一來就算失敗了，也是你們自己的責任。」
「在失敗當中尋找自己，了解自己的極限，然後認清現實……」
「有沒有認清現實的殘酷並不打緊，就算是我，也不希望你們在成長的路途遭遇重挫，要是可以，還是期待你們一步到位，就這麼變成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大人物，作為父母，最想要的就是看到孩子的長大，最好成為自己的驕傲，我想應該沒有一個父母例外……何況你是那個唯一，你和音弦她們不一樣，你從未失敗，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拿第一，並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意思是說他沒有資格這麼說嗎？當然不是，母親要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因此，當夢雅過來後，你一直以一種嫌麻煩的氣勢，開始推託責任，認為夢雅與你沒有關係，你沒有丟掉任何東西，魔族的成人儀式沒完成並不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