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任性 3
本章節 2322 字
更新於: 2024-05-19
「……」
「因為喜歡，所以不顧一切地也要過來，明明這是一個很有風險的事情，妳還是過來了，夢雅既是妳唯一的姐姐，更是妳在世界上最喜歡的人。」
「……」
「所以妳很討厭企圖把夢雅從妳身邊搶走的我，要是沒有這個荒唐的儀式，妳們姐妹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所以才無所不用其極，要是可以把他送醫院更好。
對夢理來說，魔界不只是她們姐妹的故鄉、家園，更是有她和夢雅的世界，這才是重點，而且——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我不認為妳們姐妹是因為成人儀式，才變成現在這樣，畢竟生氣的只有夢雅一人，如果只有一人，那就不是吵架，而是單純的討厭，夢雅很討厭妳，討厭的程度不下於妳討厭我。」
「音輝大人。」
「聽得出來妳很不滿，如果不希望我這麼說，那就想辦法讓夢雅重新接納妳，妳們姐妹以前應該很要好吧？好到無話不談、好到任何秘密都願意和對方分享……」
「可是，姐姐現在卻連看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夢雅一直說，妳會欺負她，還會偷她的東西，再加上我前面說的那些，很明顯了吧？妳們不是吵架，而是夢雅單方面地討厭妳，因為妳一直在做會欺負她的事情，說到這裡，夢理，妳應該清楚了吧？妳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
「……」
「話雖如此，我卻不覺得妳這些日子的作為有什麼不對。」
「咦？」
夢理遲疑了一下，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不過當他們的眼神對上之後，無論是音輝或夢理都可以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因為妳會這麼做，全是為了表達妳比誰都喜歡夢雅，這就是妳用來表達喜歡的方式。」
「……」
「夢理，夢雅是不是對妳很好，所以妳才會那麼喜歡夢雅？」
「姐姐……」
現在的夢理，既和平時一樣，露出陶醉的表情，又有一種想要一吐為快的衝動，如此之複雜的狀態，夢理不是以糾結的心情面對。
看到這樣的夢理，音輝點點頭：
「夢理，夢雅是妳的姐姐，因為是姐姐，所以有責任要對妹妹的妳好……可是我想夢雅不是這麼想才想要對妳好。」
「……」
「就算我沒有這麼說，已經成為夢雅妹妹多年的妳，應該也知道吧？」
「我……知道。」
「夢雅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對妳好，這就是她對妳的心情。」
「從小……對我最好的就是姐姐，就算在那之後父王喜歡對我多管閒事，姐姐也沒有離開我，願意聽我說話。」
「這樣啊。」
「在那之後，我就決定長大一定要成為新娘子，我要成為姐姐的新娘子，所以才會那麼努力地讀書、料理、家事。」
「畢竟夢雅一天到晚只想玩，所以妳這個妹妹就要更加努力。」
「你說什麼？」
夢理笑了，音輝的雞皮疙瘩也掉一地了，於是趕緊修正說：
「夢理，妳一定做得到的。」
「我一定做得到。」
夢理也很肯定，因為本人都這麼說了，音輝更加相信了。
「不過，在那之前，夢理，妳要想辦法與夢雅和好。」
「和好嗎？」
「要是沒有和好，之後的事情就別提了，更別提妳的新娘子夢了。」
「新娘子……嗎？」
「夢理，妳剛剛是怎麼說的？莫非害怕了？我所認識的夢理，比誰都聰明、機靈，和夢雅和好這種小事，妳應該做得到吧？」
那個瞬間，夢理的眼神閃過了一絲不安。
但是，還沒多久，就重新振作，意氣風發地以堅定的語氣說：
「我一定做得到。」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妳剛剛說了什麼？」
「我一定做得到。」
「是嗎？」
「因為我是姐姐的新娘子啊。」
突然間，夢理變得很有心事，吞吞吐吐地想要說什麼，卻因為誰的阻礙而不得不妥協。
「音輝大人。」
「怎麼了？」
「你剛剛是不是說到了我的所作所為沒有錯，不管是偷姐姐的東西，還是和姐姐爭搶，這些全都沒有錯。」
「……」
「雖然你是這麼想的，我卻覺得這樣的做法有問題。」
「雖然覺得有問題，卻因為太過喜歡夢雅，所以沒辦法停下動作，一錯再錯？」
夢理感到後悔地頻頻點頭：
「因為我想要一直和姐姐在一起。」
「果然是這樣啊。」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姐姐也有姐姐自己的事情，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就像你們一樣，我們魔族在這個年紀也要上學。」
「看來你們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就只有種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我和音弓她們也不會隨時隨地地在一起。」
「而且，我和姐姐是魔族當中的貴族。」
「夢雅經常說你們是貴族，並為此感到驕傲。」
「因為是貴族，我們姐妹從小就要學習許多禮儀、文化。」
音輝想起來了：
「這麼說來，夢雅過來那天的表情與言行很讓人印象深刻，幾乎到了聊到這個話題，我的腦海就會浮現那天的畫面。」
端正、認真無比的樣子，就算颱風來了，仍不動如山，眼裡只有成人儀式，音輝可以從夢雅的身上感覺到對家族的驕傲、對成人儀式的熱情。
想必那就是每個魔族貴族都要學的禮儀。
「音輝大人，那是怎樣的一個畫面？」
「咦？」
音輝的反應差點跟不上，因為夢理的言行來得太過突然了，本人也發現了這點，備感抱歉地清了清嗓子說：
「我的意思是，姐姐是我們魔族的驕傲，只要是家族的事情，她就會使命必達，比任何人都要尊敬魔族。」
或許就是這樣吧？作為妹妹的我，經常被父王拿來比較，我和父王每次爭吵，幾乎都繞不開姐姐。直到今天，夢理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向他尋求意見。
音輝也不是很清楚，因此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對他來說，何謂魔族、何謂貴族，這些都還是很模糊的詞彙。
可是，有一件事還是他可以肯定——並堅定：夢理會過來，不是因為與父王吵架。
「音輝大人，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你應該也都看到了，我很任性，要是你這樣，我偏要那樣，不管怎樣就是不會在同一個線上。」
「嗯……我都看到了，而且或許我就是那個最大苦主，妳根本就不聽我說話，要是我一直說話，妳就會想辦法整我，不得不說妳的腦筋動得挺快的，妳到底都是哪來的點子，一堆整人的點子。」
不過……還是住手吧。真的住手吧。那些整人手法之恐怖不是開玩笑，光是回想都會讓人作惡夢，再來幾次，他真的要去見能見家的祖先了。
夢理感到好笑地笑了，大概是看到音輝苦澀的表情，也可能是連她也很佩服自己哪來那麼多創意，總之夢理的表情沒有那麼壓抑了。
「因為喜歡，所以不顧一切地也要過來，明明這是一個很有風險的事情，妳還是過來了，夢雅既是妳唯一的姐姐，更是妳在世界上最喜歡的人。」
「……」
「所以妳很討厭企圖把夢雅從妳身邊搶走的我，要是沒有這個荒唐的儀式，妳們姐妹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所以才無所不用其極，要是可以把他送醫院更好。
對夢理來說，魔界不只是她們姐妹的故鄉、家園，更是有她和夢雅的世界，這才是重點，而且——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我不認為妳們姐妹是因為成人儀式，才變成現在這樣，畢竟生氣的只有夢雅一人，如果只有一人，那就不是吵架，而是單純的討厭，夢雅很討厭妳，討厭的程度不下於妳討厭我。」
「音輝大人。」
「聽得出來妳很不滿，如果不希望我這麼說，那就想辦法讓夢雅重新接納妳，妳們姐妹以前應該很要好吧？好到無話不談、好到任何秘密都願意和對方分享……」
「可是，姐姐現在卻連看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夢雅一直說，妳會欺負她，還會偷她的東西，再加上我前面說的那些，很明顯了吧？妳們不是吵架，而是夢雅單方面地討厭妳，因為妳一直在做會欺負她的事情，說到這裡，夢理，妳應該清楚了吧？妳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
「……」
「話雖如此，我卻不覺得妳這些日子的作為有什麼不對。」
「咦？」
夢理遲疑了一下，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不過當他們的眼神對上之後，無論是音輝或夢理都可以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因為妳會這麼做，全是為了表達妳比誰都喜歡夢雅，這就是妳用來表達喜歡的方式。」
「……」
「夢理，夢雅是不是對妳很好，所以妳才會那麼喜歡夢雅？」
「姐姐……」
現在的夢理，既和平時一樣，露出陶醉的表情，又有一種想要一吐為快的衝動，如此之複雜的狀態，夢理不是以糾結的心情面對。
看到這樣的夢理，音輝點點頭：
「夢理，夢雅是妳的姐姐，因為是姐姐，所以有責任要對妹妹的妳好……可是我想夢雅不是這麼想才想要對妳好。」
「……」
「就算我沒有這麼說，已經成為夢雅妹妹多年的妳，應該也知道吧？」
「我……知道。」
「夢雅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對妳好，這就是她對妳的心情。」
「從小……對我最好的就是姐姐，就算在那之後父王喜歡對我多管閒事，姐姐也沒有離開我，願意聽我說話。」
「這樣啊。」
「在那之後，我就決定長大一定要成為新娘子，我要成為姐姐的新娘子，所以才會那麼努力地讀書、料理、家事。」
「畢竟夢雅一天到晚只想玩，所以妳這個妹妹就要更加努力。」
「你說什麼？」
夢理笑了，音輝的雞皮疙瘩也掉一地了，於是趕緊修正說：
「夢理，妳一定做得到的。」
「我一定做得到。」
夢理也很肯定，因為本人都這麼說了，音輝更加相信了。
「不過，在那之前，夢理，妳要想辦法與夢雅和好。」
「和好嗎？」
「要是沒有和好，之後的事情就別提了，更別提妳的新娘子夢了。」
「新娘子……嗎？」
「夢理，妳剛剛是怎麼說的？莫非害怕了？我所認識的夢理，比誰都聰明、機靈，和夢雅和好這種小事，妳應該做得到吧？」
那個瞬間，夢理的眼神閃過了一絲不安。
但是，還沒多久，就重新振作，意氣風發地以堅定的語氣說：
「我一定做得到。」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妳剛剛說了什麼？」
「我一定做得到。」
「是嗎？」
「因為我是姐姐的新娘子啊。」
突然間，夢理變得很有心事，吞吞吐吐地想要說什麼，卻因為誰的阻礙而不得不妥協。
「音輝大人。」
「怎麼了？」
「你剛剛是不是說到了我的所作所為沒有錯，不管是偷姐姐的東西，還是和姐姐爭搶，這些全都沒有錯。」
「……」
「雖然你是這麼想的，我卻覺得這樣的做法有問題。」
「雖然覺得有問題，卻因為太過喜歡夢雅，所以沒辦法停下動作，一錯再錯？」
夢理感到後悔地頻頻點頭：
「因為我想要一直和姐姐在一起。」
「果然是這樣啊。」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姐姐也有姐姐自己的事情，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就像你們一樣，我們魔族在這個年紀也要上學。」
「看來你們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就只有種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我和音弓她們也不會隨時隨地地在一起。」
「而且，我和姐姐是魔族當中的貴族。」
「夢雅經常說你們是貴族，並為此感到驕傲。」
「因為是貴族，我們姐妹從小就要學習許多禮儀、文化。」
音輝想起來了：
「這麼說來，夢雅過來那天的表情與言行很讓人印象深刻，幾乎到了聊到這個話題，我的腦海就會浮現那天的畫面。」
端正、認真無比的樣子，就算颱風來了，仍不動如山，眼裡只有成人儀式，音輝可以從夢雅的身上感覺到對家族的驕傲、對成人儀式的熱情。
想必那就是每個魔族貴族都要學的禮儀。
「音輝大人，那是怎樣的一個畫面？」
「咦？」
音輝的反應差點跟不上，因為夢理的言行來得太過突然了，本人也發現了這點，備感抱歉地清了清嗓子說：
「我的意思是，姐姐是我們魔族的驕傲，只要是家族的事情，她就會使命必達，比任何人都要尊敬魔族。」
或許就是這樣吧？作為妹妹的我，經常被父王拿來比較，我和父王每次爭吵，幾乎都繞不開姐姐。直到今天，夢理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向他尋求意見。
音輝也不是很清楚，因此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對他來說，何謂魔族、何謂貴族，這些都還是很模糊的詞彙。
可是，有一件事還是他可以肯定——並堅定：夢理會過來，不是因為與父王吵架。
「音輝大人，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你應該也都看到了，我很任性，要是你這樣，我偏要那樣，不管怎樣就是不會在同一個線上。」
「嗯……我都看到了，而且或許我就是那個最大苦主，妳根本就不聽我說話，要是我一直說話，妳就會想辦法整我，不得不說妳的腦筋動得挺快的，妳到底都是哪來的點子，一堆整人的點子。」
不過……還是住手吧。真的住手吧。那些整人手法之恐怖不是開玩笑，光是回想都會讓人作惡夢，再來幾次，他真的要去見能見家的祖先了。
夢理感到好笑地笑了，大概是看到音輝苦澀的表情，也可能是連她也很佩服自己哪來那麼多創意，總之夢理的表情沒有那麼壓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