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把孩子扔在出租屋一周后，一上樓都是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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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6
168.把孩子扔在出租屋一周后，一上樓都是臭味了
這半年來，應是王尚鵬最為得意、愉快的時光。履行正縣長的職務，使多少基層鄉鎮、縣直局辦、企事業單位的頭面人物整天圍著他轉。與此同時，迎來送往的活動，倘若有他親自參加，又讓下屬感到榮幸，讓上級認為重視。
而除了盧子英之外，在收入方面，他開始謹慎地開始收取其他管道送來的禮金和回扣。相反，對土窩村加重了警告的次數，減少了收款的額度。「既然到處都有搖錢樹，何必要在一根枝杈上弔死？老盧那裡稍有收斂。告狀的農民也就減去一些麻煩。但他知道，盧子英這樣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即使收斂，該收的錢也不會少收的。並且他也聽到上面的風聲，解決農民「負擔」過重的問題，將成為領導主抓的重點工作。倘若在頂風作案時被當作典型，那才是缺心眼子呢！
而在緊張工作之餘，他把到漂淼市與燕燕共度歡愉的短暫時間，當作最好的休息。燕燕既表現出妻子般的賢慧溫柔，又有風月場中的瘋狂花樣，把他搞得舒服到骨頭縫裡。並且這種機會不很多，致使每次相會都有新婚般的甜蜜。
那個小傢伙倒也乖覺，眉眼間透出燕燕的端正和俊美。令人奇怪的是，燕燕所說的癲癇病，從未見他發作過。這倒讓王尚鵬感到輕鬆。假如一旦來幽會，都看見孩子犯病，將是多麼讓人敗興的事！而小孩子玩得高興，燕燕也就有好心情。在這種時刻，真有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幸福美滿的氣氛。
半年之後，燕燕忽然緊急約王尚鵬來漂淼市。她有些為難地告訴王傷鵬：國王酒店的董事會做出決定，他們領班級的員工要分批到境外接受幾個月的短期培訓。
「我被安排在第一批，下個星期就要走了。」
「去吧！挺好的機會。就是千萬別讓大鼻子佔了便宜啊！」
這句話笑話讓燕燕的眼圈紅了：「你又犯壞了。放心吧！我們都是集體活動，唉——真捨不得你和孩子。」
「孩子，老太太管著，我也會定期安排時間來看望，你就放心吧！」
「培訓回來后，我想趕緊把結婚手續辦了。現在，越來越感到離不開你。」燕燕有些撒嬌，讓王尚鵬讀懂了其中的內容。一番熱烈激動之後，她又提起這個話題，王尚鵬十分得體地勸道：
「你在外面安心地學習吧！不要為這種事走神被老闆炒了魷魚。我們心心相通，那張紙還不是早晚要領的。」
燕燕給了他無限的滿意之後又囑託道：「鵬，我相信你的話。同時，也看得出來，孩子對你很喜歡，為此我特別幸福。真得希望你常來替我照看他，陪陪他。儘管這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但你若給他足夠的父愛，我願為你永遠當牛做馬。」
這樣的表白足以讓王縣長極為地愜懷。他能統治全縣的幾十萬農民，能夠擺布近百個縣、鄉、村級幹部，也能俘虜有著一個高雅儀容女人的心。得意之後，他又按倒可以隨心所欲柔軟玉體。
舒燕燕走了。他也如約來到漂淼市，並帶來越多的營養食品和高檔玩具。看著孩子興奮地坐在地上擺賣他拿來的玩具，並不時對他投來天真愉快的笑容，不覺中沖淡了沒有女人在身旁的寂寞。自己的親生兒子生下來后，作為大老爺們從來沒有干過洗尿布餵奶之類的事。甚至對夜間孩子的哭啼影響了休息，格外地煩感。孩子長大了他也從未操過心，更不要說與孩子進行思想交流和輔導功課。「小的時候，誰來管過我？」
這天是周末，下午上班后，見縣政府機關的不少幹部還在酒後的沉睡中，面對靜悄悄的院落，他倒有種解脫感。否則，人來人往，請示批示，纏繞上就不好脫身了。他像以往那樣，信步走出院子，行至街邊找了一輛「麵包」計程車，讓司機開到堅實鎮。在那裡換上另外一輛計程車到了漂淼。進市區后乘坐「夏利」計程車先到寄養孩子的老太太家，接上孩子再到以舒燕燕名義租住的樓房。
「老劉（這是燕燕為他起的化名，老太太見面就這樣稱呼），你來得正好。俺老家來信，說俺大姐沒了，得回去幫助操持。帶著孩子回去奔喪事怕是不中，你能不能多給看幾天？這個月的工錢俺就不要了。」老太太見到他來了，迫不及待地說道。
「工錢算個啥！」他先講了第一句，但看老太太恨不得馬上竄出門的急切勁頭，並且應當承讓：她為燕燕任勞任怨地撫養孩子的確勞苦功高，暫時有了困難也該給予體諒。所以，隨口又安慰道：「你放心去吧！我這個大活人，還能照顧不了一個孩子。」說罷，從衣兜里掏出一把鈔票塞給她：「辦事總要花錢，你拿著用吧！」
老太太千恩萬謝地收下錢，並再三表示：「下周的星期日傍晚前，一定要等在這裡迎接孩子，決不能再耽誤他第二天的上班。」
王尚鵬放走老太太，心裡也沒有在意，計畫帶著孩子玩到周日晚上，在漂淼市找個老朋友的家屬，多給點錢，讓她幫助撫養一個星期，就能安穩地銜接上了。
誰知，就在大小兩個男人互相默默地干著自己的事，小孩子突然指著屁股叫起來：「粑」，王尚鵬知道是讓他擦屁股。長這樣大，從未乾過這種事，更何況堂堂的王縣長就差讓人家給他擦了。但此刻只能擰著眉頭捏著鼻子做完。當看見褲子上還沾有星星點點的污漬時，一股煩勁上來了，「脫下來」。
孩子聽到這種帶有訓斥部下的口氣，有些恐懼地乖乖自己脫下褲子，赤裸的小屁股上還有稀稀的便液在外流。
「他娘的，拉肚子了，倒楣。」他低聲罵了一句開始翻找藥品。由於不耐煩地翻動發出了「劈里啪拉」的聲響，孩子被驚嚇得「哇」得一聲大哭起來。這令他更加煩惱。
「奶奶——媽媽——」此刻，孩子大概最希望有一個慈祥的母性來安撫.因此,任憑一個沒有血緣親情關係的男性怎樣哄、勸，都不予理采。
偏在這時，手機響了。他見是王小培打來，知道必有急事，於是走進另一間屋子隨手關上門：「什麼事？」
「你在哪兒呢？」對方似乎猜到他不在屋友地界內。
「在漂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講出來。
「你快趕回屋友。省里派人下來，估計是對你和另外幾個要提拔的人進行考察。」
王尚鵬立即意識到這個消息的重要性。假如不在省里考察組到達之前有所安排和準備。萬一他們找到對自己不利的人進行調查了解。那些人講了壞話，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很有可能會付諸東流。因此，必須謹慎地在考察組身旁保持相對距離地伴陪，以便隨時掌握動態資訊：「謝謝你的提醒，我馬上趕回來」。
推開房門，看見孩子光著小屁股還在放聲大哭，他又猶豫了：孩子怎麼辦呢？正就遲疑，他的目光落在了翻出的藥瓶上。由於長期從事餐飲服務，造成生物鐘絮亂，燕燕有時徹夜難眠，只能靠服用安眠藥片入睡。他在焦急中萌發了這個念頭，先讓他睡著了，我才能脫身。明天抽空再趕回來。即便自己不能回來，也得讓老盧或者是可靠的下屬安排個女人過來照看。念頭一旦形成，他立即倒了一杯水，趁孩子張嘴大哭大叫之際，一下子將藥片和水都倒了進去。
孩子被嗆得直咳嗽，他怕又吐出來，只能伸手捂著小嘴，直到見喉頭蠕動，知道已吞咽下去，才放下心來。
做完這些事，他又想起來：萬一孩子醒了亂爬，腦袋磕在床邊櫃角都有可能碰破流血。索性，用捆紮食品和玩具的塑膠繩把他攬起來。即便受點罪也比出血要好。
當孩子終於不動彈了，他環顧一下室內，對瀰漫著的臭味下意識地抽了下鼻子，轉身出門並上了鎖。
此刻，他的心早已飛到了屋友。
就在王尚鵬趕到屋友的當天晚上，已在這裡等候考察組的行署洪專員見到他不覺一怔，似乎在問：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但沒有埋怨和責備，只是平淡地說了句：「來了也好，由你統一安排接待吧！」
然而，這句話也就把他定在這裡，整整一個星期沒能挪開腳步。在縣政府招待所里，王尚鵬開了房間，成了臨時的縣長辦公室。每天除了陪同考察組的人四處走訪、調查、座談。在涉及到對他的評價和意見時，王尚鵬主動迴避開，卻又有無數的電話和人員，請示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有幾次時間空檔，他想通知老盧派個女人從他這裡取走鑰匙，趕到漂淼市去看看孩子，但是在這個地方，當著省里，地區以及縣裡的各級幹部的面，實在是不方便。因此，在抓耳撓腮之際，他只能把焦急放在某種僥倖的企圖上。安眠藥片能夠讓孩子一直處於冬眠狀態，一旦他趕回去就能蘇醒過來。
一個星期終於熬過去。考察組撤離之前，組長對他表示：感謝周到的安排，同時，那眼神中分明還有微笑和鼓勵。這讓王尚鵬在經歷焦灼不安之後，感到了莫大的榮幸和滿足。
然而，考察組雖然走了，縣委書記卻做出決定，立即再開三天會，先做自查，再由大家做出評判，主要目的是查找不足，抓緊糾正，以利進步。開這種會多少有些走過場，但書記了話，誰也不敢違抗。作為事實上的第一副書記，縣長更應當積極回應和主動配合。幾天後，總算開完了會，沒想到迪邦市組織一些縣區領導前來，對屋友縣開展的這項工作取經學習，王縣長又陪了兩天。
孩子的事在他的腦海中已經麻木了。
然而，當他終於忍不住冒著無證駕駛的風險，親自開車趕到漂淼市的租住房，打開門后，裡面的氣味讓他感到噁心的同時，知道大事不好。
這半年來，應是王尚鵬最為得意、愉快的時光。履行正縣長的職務，使多少基層鄉鎮、縣直局辦、企事業單位的頭面人物整天圍著他轉。與此同時，迎來送往的活動，倘若有他親自參加，又讓下屬感到榮幸，讓上級認為重視。
而除了盧子英之外，在收入方面，他開始謹慎地開始收取其他管道送來的禮金和回扣。相反，對土窩村加重了警告的次數，減少了收款的額度。「既然到處都有搖錢樹，何必要在一根枝杈上弔死？老盧那裡稍有收斂。告狀的農民也就減去一些麻煩。但他知道，盧子英這樣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即使收斂，該收的錢也不會少收的。並且他也聽到上面的風聲，解決農民「負擔」過重的問題，將成為領導主抓的重點工作。倘若在頂風作案時被當作典型，那才是缺心眼子呢！
而在緊張工作之餘，他把到漂淼市與燕燕共度歡愉的短暫時間，當作最好的休息。燕燕既表現出妻子般的賢慧溫柔，又有風月場中的瘋狂花樣，把他搞得舒服到骨頭縫裡。並且這種機會不很多，致使每次相會都有新婚般的甜蜜。
那個小傢伙倒也乖覺，眉眼間透出燕燕的端正和俊美。令人奇怪的是，燕燕所說的癲癇病，從未見他發作過。這倒讓王尚鵬感到輕鬆。假如一旦來幽會，都看見孩子犯病，將是多麼讓人敗興的事！而小孩子玩得高興，燕燕也就有好心情。在這種時刻，真有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幸福美滿的氣氛。
半年之後，燕燕忽然緊急約王尚鵬來漂淼市。她有些為難地告訴王傷鵬：國王酒店的董事會做出決定，他們領班級的員工要分批到境外接受幾個月的短期培訓。
「我被安排在第一批，下個星期就要走了。」
「去吧！挺好的機會。就是千萬別讓大鼻子佔了便宜啊！」
這句話笑話讓燕燕的眼圈紅了：「你又犯壞了。放心吧！我們都是集體活動，唉——真捨不得你和孩子。」
「孩子，老太太管著，我也會定期安排時間來看望，你就放心吧！」
「培訓回來后，我想趕緊把結婚手續辦了。現在，越來越感到離不開你。」燕燕有些撒嬌，讓王尚鵬讀懂了其中的內容。一番熱烈激動之後，她又提起這個話題，王尚鵬十分得體地勸道：
「你在外面安心地學習吧！不要為這種事走神被老闆炒了魷魚。我們心心相通，那張紙還不是早晚要領的。」
燕燕給了他無限的滿意之後又囑託道：「鵬，我相信你的話。同時，也看得出來，孩子對你很喜歡，為此我特別幸福。真得希望你常來替我照看他，陪陪他。儘管這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但你若給他足夠的父愛，我願為你永遠當牛做馬。」
這樣的表白足以讓王縣長極為地愜懷。他能統治全縣的幾十萬農民，能夠擺布近百個縣、鄉、村級幹部，也能俘虜有著一個高雅儀容女人的心。得意之後，他又按倒可以隨心所欲柔軟玉體。
舒燕燕走了。他也如約來到漂淼市，並帶來越多的營養食品和高檔玩具。看著孩子興奮地坐在地上擺賣他拿來的玩具，並不時對他投來天真愉快的笑容，不覺中沖淡了沒有女人在身旁的寂寞。自己的親生兒子生下來后，作為大老爺們從來沒有干過洗尿布餵奶之類的事。甚至對夜間孩子的哭啼影響了休息，格外地煩感。孩子長大了他也從未操過心，更不要說與孩子進行思想交流和輔導功課。「小的時候，誰來管過我？」
這天是周末，下午上班后，見縣政府機關的不少幹部還在酒後的沉睡中，面對靜悄悄的院落，他倒有種解脫感。否則，人來人往，請示批示，纏繞上就不好脫身了。他像以往那樣，信步走出院子，行至街邊找了一輛「麵包」計程車，讓司機開到堅實鎮。在那裡換上另外一輛計程車到了漂淼。進市區后乘坐「夏利」計程車先到寄養孩子的老太太家，接上孩子再到以舒燕燕名義租住的樓房。
「老劉（這是燕燕為他起的化名，老太太見面就這樣稱呼），你來得正好。俺老家來信，說俺大姐沒了，得回去幫助操持。帶著孩子回去奔喪事怕是不中，你能不能多給看幾天？這個月的工錢俺就不要了。」老太太見到他來了，迫不及待地說道。
「工錢算個啥！」他先講了第一句，但看老太太恨不得馬上竄出門的急切勁頭，並且應當承讓：她為燕燕任勞任怨地撫養孩子的確勞苦功高，暫時有了困難也該給予體諒。所以，隨口又安慰道：「你放心去吧！我這個大活人，還能照顧不了一個孩子。」說罷，從衣兜里掏出一把鈔票塞給她：「辦事總要花錢，你拿著用吧！」
老太太千恩萬謝地收下錢，並再三表示：「下周的星期日傍晚前，一定要等在這裡迎接孩子，決不能再耽誤他第二天的上班。」
王尚鵬放走老太太，心裡也沒有在意，計畫帶著孩子玩到周日晚上，在漂淼市找個老朋友的家屬，多給點錢，讓她幫助撫養一個星期，就能安穩地銜接上了。
誰知，就在大小兩個男人互相默默地干著自己的事，小孩子突然指著屁股叫起來：「粑」，王尚鵬知道是讓他擦屁股。長這樣大，從未乾過這種事，更何況堂堂的王縣長就差讓人家給他擦了。但此刻只能擰著眉頭捏著鼻子做完。當看見褲子上還沾有星星點點的污漬時，一股煩勁上來了，「脫下來」。
孩子聽到這種帶有訓斥部下的口氣，有些恐懼地乖乖自己脫下褲子，赤裸的小屁股上還有稀稀的便液在外流。
「他娘的，拉肚子了，倒楣。」他低聲罵了一句開始翻找藥品。由於不耐煩地翻動發出了「劈里啪拉」的聲響，孩子被驚嚇得「哇」得一聲大哭起來。這令他更加煩惱。
「奶奶——媽媽——」此刻，孩子大概最希望有一個慈祥的母性來安撫.因此,任憑一個沒有血緣親情關係的男性怎樣哄、勸，都不予理采。
偏在這時，手機響了。他見是王小培打來，知道必有急事，於是走進另一間屋子隨手關上門：「什麼事？」
「你在哪兒呢？」對方似乎猜到他不在屋友地界內。
「在漂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講出來。
「你快趕回屋友。省里派人下來，估計是對你和另外幾個要提拔的人進行考察。」
王尚鵬立即意識到這個消息的重要性。假如不在省里考察組到達之前有所安排和準備。萬一他們找到對自己不利的人進行調查了解。那些人講了壞話，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很有可能會付諸東流。因此，必須謹慎地在考察組身旁保持相對距離地伴陪，以便隨時掌握動態資訊：「謝謝你的提醒，我馬上趕回來」。
推開房門，看見孩子光著小屁股還在放聲大哭，他又猶豫了：孩子怎麼辦呢？正就遲疑，他的目光落在了翻出的藥瓶上。由於長期從事餐飲服務，造成生物鐘絮亂，燕燕有時徹夜難眠，只能靠服用安眠藥片入睡。他在焦急中萌發了這個念頭，先讓他睡著了，我才能脫身。明天抽空再趕回來。即便自己不能回來，也得讓老盧或者是可靠的下屬安排個女人過來照看。念頭一旦形成，他立即倒了一杯水，趁孩子張嘴大哭大叫之際，一下子將藥片和水都倒了進去。
孩子被嗆得直咳嗽，他怕又吐出來，只能伸手捂著小嘴，直到見喉頭蠕動，知道已吞咽下去，才放下心來。
做完這些事，他又想起來：萬一孩子醒了亂爬，腦袋磕在床邊櫃角都有可能碰破流血。索性，用捆紮食品和玩具的塑膠繩把他攬起來。即便受點罪也比出血要好。
當孩子終於不動彈了，他環顧一下室內，對瀰漫著的臭味下意識地抽了下鼻子，轉身出門並上了鎖。
此刻，他的心早已飛到了屋友。
就在王尚鵬趕到屋友的當天晚上，已在這裡等候考察組的行署洪專員見到他不覺一怔，似乎在問：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但沒有埋怨和責備，只是平淡地說了句：「來了也好，由你統一安排接待吧！」
然而，這句話也就把他定在這裡，整整一個星期沒能挪開腳步。在縣政府招待所里，王尚鵬開了房間，成了臨時的縣長辦公室。每天除了陪同考察組的人四處走訪、調查、座談。在涉及到對他的評價和意見時，王尚鵬主動迴避開，卻又有無數的電話和人員，請示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有幾次時間空檔，他想通知老盧派個女人從他這裡取走鑰匙，趕到漂淼市去看看孩子，但是在這個地方，當著省里，地區以及縣裡的各級幹部的面，實在是不方便。因此，在抓耳撓腮之際，他只能把焦急放在某種僥倖的企圖上。安眠藥片能夠讓孩子一直處於冬眠狀態，一旦他趕回去就能蘇醒過來。
一個星期終於熬過去。考察組撤離之前，組長對他表示：感謝周到的安排，同時，那眼神中分明還有微笑和鼓勵。這讓王尚鵬在經歷焦灼不安之後，感到了莫大的榮幸和滿足。
然而，考察組雖然走了，縣委書記卻做出決定，立即再開三天會，先做自查，再由大家做出評判，主要目的是查找不足，抓緊糾正，以利進步。開這種會多少有些走過場，但書記了話，誰也不敢違抗。作為事實上的第一副書記，縣長更應當積極回應和主動配合。幾天後，總算開完了會，沒想到迪邦市組織一些縣區領導前來，對屋友縣開展的這項工作取經學習，王縣長又陪了兩天。
孩子的事在他的腦海中已經麻木了。
然而，當他終於忍不住冒著無證駕駛的風險，親自開車趕到漂淼市的租住房，打開門后，裡面的氣味讓他感到噁心的同時，知道大事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