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燕燕終於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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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6
167.燕燕終於投懷送抱
天亮后,幾乎徹夜未眠的王尚鵬走近掛有省紀律檢查委員會紅色字體的木牌前,心臟又產生了劇烈地跳動。
畢竟,自己的心中不那麼坦然:畢竟,這是一個決定前途命運的機關。畢竟,他還有著強烈的追求和渴望沒能達到。
在接待室,他報出了自己的姓名和職務。不一會兒,一位很年輕但眉宇間顯出精明和堅毅的幹部走到面前。出人意料,提到的問題與地區洪專員所問的幾乎如出一轍。無非是讓他把所了解的情況陳述一遍;讓他把近期是否著手解決,有何措施,進展程度如實彙報。最後的幾句話讓他這種層面的幹部聽起來,已是老生常談和敷衍了事。
「省法制報刊登的文章,的確反應出發生在屋友縣一些鄉村幹部身上,存在著嚴重侵害農民利益的問題。其中牽扯涉到各級幹部是否有違法違紀的問題,目前還要靠當地進行查辦、處理。但我們的原則你應當知道,一旦查出決不姑息。因此,你要告誡那些鄉、村幹部。倘若自身確實存在違紀的問題,不能憑僥倖心理矇混或頑抗。這樣做,到頭來坑害了別人也坑害自己。並且到那時後悔可就再也來不及了。多少個被我們查處的幹部,在被移送司法機關之前,無不流著的淚水連說『悔恨』二字。」
「對,對,我一定要把你的指示全面認真地向下面傳達。」儘管是「老生常談」,他也不敢調以輕心。因此,用誠摯的態度,聆聽完教誨后表著態。回到賓館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墊上,紀檢幹部與舒燕燕兩個場景交織起來在腦海中掠過。儘管與燕燕的短暫接觸讓他心猿意馬,但終歸讓位於對這位年輕人講話的反思。
「按照常理,他們應當讓書記來彙報,但為什麼偏偏通知我?莫非是已掌握了部分線索而提出最後的警告?但我與盧子英之間的事,幾乎可說沒有第三人知曉。若說是記者用我的話進行推敲和猜測,那可構不成任何的證據呀?要麼就是縣裡有人在背後借用文章推波助瀾?這倒是極有可能。因為一個縣長的位置,有多少個副縣級在覬覦。倘若是這樣,就倒不必太擔心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們能鬧出啥名堂?」想到這裡,幾個小時之前與燕燕的一番交往浮在眼前。
……燕燕把他領到了租住的樓房,沒費什麼周折就讓他了結了多少年夢寐以求的宿願。然而,當他精疲力竭地躺在那裡喘息時,失落和惆悵卻如幽靈般撲上來。因為心滿意足的燕燕沒有了那身制服和梳攏整齊的髮髻,不再是那個渾身散發純貞少女氣息的同學。躺在他的身旁的軀體,與曾經有過床笫之歡的其他舞女已別無二致。
可是,在他起身穿衣服時,滿臉淚痕的燕燕又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鵬,當時我真不知道你是那麼愛我,呵護我。這是我首先對不起你的地方。其次,從看守所釋放出來,媽媽也不知過向,我能到哪裡找立足之地?沒辦法,憑著臉蛋和身材,只要能生存,我什麼都干過、坐台、走台、陪舞、陪宿。我是個墮落的女人。這是其次對不起你的地方……」
他的鼻子也酸了。這樣姣好的姑娘,這樣聖潔的姑娘,卻輕而易舉地走進污濁的泥潭,多麼的可憐,多麼的凄慘。再想到自己從小失去母親,也就越發對自己剛才的嫌惡感覺進行批判和糾正:「燕燕,這些都不能怪你。你是無辜的。就為這些,我也有義務和責任安排好你的以後生活。」
「鵬,你讓我講完。看到你腿上的疤痕,我就知道,今生的知己伴侶終於找到了。可是,第三個對不起你的地方,我確實有個孩子,一個剛滿三歲,但有中度癲癇的男孩。孩子的父親是誰已無法說清,而且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但孩子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她剛講到這裡,被王尚鵬急切地打斷:
「他在哪兒?怎麼沒看到呢?」
「我能在大飯店找到這樣的工作很不容易,並且工作性質也不允許留在身邊撫養。我把他寄養在監所服刑時相識,現定居在漂淼市一個好心的大娘家。按月除了去送生活費,還儘可能地抽出時間與孩子在一起。」她的話也提醒著對方,這個問題不容忽視和迴避。
「撫養費不是問題。」話說了一半,王尚鵬立即聯想了許多。沉吟片刻,他提出了這樣的建議:「燕燕,我理解你剛才所講的話,不願在偏僻的小鎮上當個縣長太太。同時,我也不希望你失掉現在這份典雅高酬的工作。並且,你也要給我一段時間,解除目前尚存的夫妻關係。那麼,我們就定期在漂淼見面。我立即在那裡租一套好點的房子,除了享受生活,也能共同陪伴孩子。」
她爬起來,用兩條渾圓富有彈性的潔滑胳膊架到王尚鵬的脖頸上:「這也正是我剛才設想的結果。讓你經常跑到省城也不現實。況且那便來了,我也無法安排合適的時間陪你。而地處省城與屋友之間的漂淼,是一個理想的地點。說老實話,在飯店下夜班后,一般的情況下都留在那裡過夜。兩點鐘下班后,為什麼晚二十分鐘出來,也是在猶豫。一旦出來,就要考慮是否要把你拉到這裡。」
王尚鵬立即就明白了:「哈,你這個機靈鬼,晚出來二十分鐘,就計算出把我拖進陷阱。」
說罷,又幸福地把她摟得更緊。也就在這時,他仍然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無論是否調離屋友,無論是否很快升遷,家裡的那個「母老虎」還不能馬上扔掉。因為婚變或許成為宦途中的障礙。在官場中衝殺,家庭很容易成為政敵攻擊他的目標。
燕燕卻攏就頭髮,換上一副飯店中才能見到的正色:「你能猜想到,這麼多年追求我的人肯定不少,高官富商,才子教授,都被我拒絕了。就是要找一個真正理解我,同情我,容忍我有這個病孩子的男人。你的出現使我下了賭注。夢想中可以依賴的男人就是這個縣長了。所以才如此地設計和安排。」
「放心吧!我還是那句話,會讓你得到幸福的。」說罷又把她的身體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