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上學時吃八分錢的飯，現在一頓飯三、四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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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6
165.上學時吃八分錢的飯，現在一頓飯三、四萬
躺在床上，興奮之極，王尚鵬根本睡不著。打開電視，卻又什麼內容也記不住。百無聊賴時，甚至想打個電話給一元，用挑釁性的語言告訴他，我就在省城，就要用各種勢力和金錢與你這個年輕的記者搏鬥一番，看看究竟誰是贏家？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就想先出去洗個「桑拿」，以便有更好的形象會見與自己事業和生活都有密切關聯的人物。但考慮再三，卻又放棄了。因為對這兩個人在今晚的安排，他卻充滿了複雜的遐想。
終於熬到與小培約定的時間，他讓司機開車先到機關接上老同學，然後直奔國王酒店。王小培告訴他：「閻老自己有車送、不用我們操心。」
「用我們車接這樣的貴客，的確也太寒酸了。」王縣長在產生卑賤感之後，到了酒店，馬上打發司機將車開走。司機的晚飯及飯後的安排，由他自己掌握。
他們坐在餐廳包間里等了近二十分鐘，終於聽到儀禮小姐開門的聲音。王尚鵬立即跳起來，搶步到門前，屏住呼吸等待著客人的出現。
被小培稱作「閻老」的主任其實並不老，估計也就在五十歲左右。但鬢角上的斑斑白髮及一雙森嚴的眼睛，不苟言笑的神情，還是讓人感到了老氣橫秋和官氣十足。」
小培首先向他介紹：當說到「這是屋友縣的代理縣長」時，閻老沒有任何錶示。小培又說：「他也是我當年最好的同學，學生班長。」閻副主任微微露出難得的笑容：
「哦，還年輕嘛！」
「小培又把他介紹給隨閻副主任前來的省政府辦公廳機要處徐副處長。四個人隨後入座。」
「殷瑛」（舒燕燕）卻一直沒有如期露面，這讓王尚鵬暗暗著急。一方面真怕這隻撲入懷中的鳳凰又飛得不見蹤影;另一方面，由於沒能事先講清來賓人數，菜肴的標準、品種、數量，萬一出現紕漏如何交代？
正在焦急又不能表露的時候，一個穿著與舒燕燕一模一樣的女領班悄然地來到了他的身旁，隨手遞上了菜單，低聲問道：
「先生，這是為您設計並準備的冷拼及熱菜，請最後再確認一下。」
「燕燕，只有燕燕才有這樣的細心和善解人意。」他差點叫喊出來。但在眾人面前卻努力壓抑之後，瞥見功能表上只有四個熱菜四個冷盤，而菜名既華貴又深奧，根本無法判斷出好壞和貴賤，但憑他以往的經驗，四個人圍坐在偌大的餐桌，仗僅八個菜顯得太簡單和冷清了：
「數量太少了。」他抱怨著。
「讓我看看。」機靈的王小培接過菜單，又看看有些茫然的王尚鵬，轉臉對女領班說：「就這樣吧！開始走菜。」當看到老同學惑惑不解的樣子，他小聲地說了句：「行了。」
「您看，願意用些什麼酒水？」剛剛步出門，將功能表交給守候在外邊的服務員后，女領班又折回來的繼續問道。
王小培知道這位縣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索性轉身向閻副主任及徐副處長講了句：「既然來了，就喝點好的吧！」看到他們點頭之後，對女領班說：「來一瓶『路易十三』，要XO型的。不用冰塊。」
當服務員送上酒杯和酒，並倒得不深不淺時，小培看到三個人的表情都顯得過於嚴肅或拘謹。就製造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只見他突然將裝有酒液的杯子平躺在桌面上。王尚鵬大吃一驚，剛要制止這種會把酒灑在桌面上的惡作劇，由於杯子肚大，酒液流到杯口，形成的水平面恰好與杯口平齊，點滴不溢。他有些賣弄地說：「知道服務員為什麼把酒倒進杯子，只到這個深度嗎？」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一手。」王尚鵬驚嘆道：
「一看就知道是個常泡酒桌的美食家。」徐副處長打趣道。場面較之以前熱鬧一些。
由於言語不多，飯後撤桌，小培讓女領班叫進六七個婷婷玉立的小姑娘，他們每人挑選一個后，燈光立即變得幽暗起來。
由於內暗外明,王尚鵬恰好看到站在樓道中的燕燕，心中踏實了許多。而倚在懷中的這個嬌小姑娘，儘管具有南國的嫵媚和秀美，但與燕燕相比，無論是感情色彩或者容貌身材都差遠了。
「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借著昏暗的燈光，王小培一手攪著那個姑娘，眼睛盯著坐在不引人注意角落中的閻老，嘴裡問著身旁的王尚鵬。
「門口那個領班，是我的中學同學。」
「青春偶像呀！能上手嗎？」小培明白了，笑嘻嘻地打探。
這個問題讓他很為難。按道理講，與小培之間已經到了沒有任何避諱的地步。況且今後的許多工作需要他的努力說明。可是，再往下說，彷彿赤裸裸地夫妻關係已向他毫無遮掩地展開，神聖美好的陰私變得如此粗野和淫蕩。「唔，也許吧！」他含糊地應付著。
「你們在嘀咕什麼？」徐副處長也將脖子伸過來。
「王縣長說，那個領班挺像他的小學同學。」小培機敏地用似是而非的俏皮話替他掩飾過去。
「閻老說，今晚就到這了。」徐副處長又轉達道。
小培馬上會意，趴在王尚鵬的耳旁吩咐著：
「你去買單吧！然後直接回賓館休息。我陪著他們再坐坐，你的事情等我的電話。」
王尚鵬立即明白，隨手又掏出一迭鈔票：「你先拿去用。」見對方不知怕推讓引起別人關注還是認為心安理得，總之默默地收下來。而在結帳時才知道，為什麼舒燕燕為他僅僅設計安排了這幾個菜，小培還講「行了」。餐桌上，那幾個名貴菜肴中，居然有他只是聽說過的燕窩，鮑魚等。並且收帳的小姐告訴他：若不是殷姐說是省府的常客，又有老鄉關係打了七折，三萬元是拿不下來的。還不包括酒水。
「三四萬元的一頓飯。」王尚鵬立即想起上學時，八分錢買兩個饅頭，多加一分錢再買塊鹹菜都捨不得的中午飯。他又想起因為吃了王小培的生日酒宴，而讓自己與父親為1000元的嫖娼罰款而死去活來的景象。現在，從裝有近二十萬的西裝的袋中，輕鬆地掏出四萬元現金，又是一副多麼瀟洒的舉動？瞬間產生的痛苦又被瞬間產生的自豪和驕奢所替代。「娘的，那苦日子再也不能過了。往後，只有拚命地撈錢。再拚命地花錢，才能對得起這後半輩子。」想到這裡，他邁出了國王酒店。
躺在床上，興奮之極，王尚鵬根本睡不著。打開電視，卻又什麼內容也記不住。百無聊賴時，甚至想打個電話給一元，用挑釁性的語言告訴他，我就在省城，就要用各種勢力和金錢與你這個年輕的記者搏鬥一番，看看究竟誰是贏家？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就想先出去洗個「桑拿」，以便有更好的形象會見與自己事業和生活都有密切關聯的人物。但考慮再三，卻又放棄了。因為對這兩個人在今晚的安排，他卻充滿了複雜的遐想。
終於熬到與小培約定的時間，他讓司機開車先到機關接上老同學，然後直奔國王酒店。王小培告訴他：「閻老自己有車送、不用我們操心。」
「用我們車接這樣的貴客，的確也太寒酸了。」王縣長在產生卑賤感之後，到了酒店，馬上打發司機將車開走。司機的晚飯及飯後的安排，由他自己掌握。
他們坐在餐廳包間里等了近二十分鐘，終於聽到儀禮小姐開門的聲音。王尚鵬立即跳起來，搶步到門前，屏住呼吸等待著客人的出現。
被小培稱作「閻老」的主任其實並不老，估計也就在五十歲左右。但鬢角上的斑斑白髮及一雙森嚴的眼睛，不苟言笑的神情，還是讓人感到了老氣橫秋和官氣十足。」
小培首先向他介紹：當說到「這是屋友縣的代理縣長」時，閻老沒有任何錶示。小培又說：「他也是我當年最好的同學，學生班長。」閻副主任微微露出難得的笑容：
「哦，還年輕嘛！」
「小培又把他介紹給隨閻副主任前來的省政府辦公廳機要處徐副處長。四個人隨後入座。」
「殷瑛」（舒燕燕）卻一直沒有如期露面，這讓王尚鵬暗暗著急。一方面真怕這隻撲入懷中的鳳凰又飛得不見蹤影;另一方面，由於沒能事先講清來賓人數，菜肴的標準、品種、數量，萬一出現紕漏如何交代？
正在焦急又不能表露的時候，一個穿著與舒燕燕一模一樣的女領班悄然地來到了他的身旁，隨手遞上了菜單，低聲問道：
「先生，這是為您設計並準備的冷拼及熱菜，請最後再確認一下。」
「燕燕，只有燕燕才有這樣的細心和善解人意。」他差點叫喊出來。但在眾人面前卻努力壓抑之後，瞥見功能表上只有四個熱菜四個冷盤，而菜名既華貴又深奧，根本無法判斷出好壞和貴賤，但憑他以往的經驗，四個人圍坐在偌大的餐桌，仗僅八個菜顯得太簡單和冷清了：
「數量太少了。」他抱怨著。
「讓我看看。」機靈的王小培接過菜單，又看看有些茫然的王尚鵬，轉臉對女領班說：「就這樣吧！開始走菜。」當看到老同學惑惑不解的樣子，他小聲地說了句：「行了。」
「您看，願意用些什麼酒水？」剛剛步出門，將功能表交給守候在外邊的服務員后，女領班又折回來的繼續問道。
王小培知道這位縣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索性轉身向閻副主任及徐副處長講了句：「既然來了，就喝點好的吧！」看到他們點頭之後，對女領班說：「來一瓶『路易十三』，要XO型的。不用冰塊。」
當服務員送上酒杯和酒，並倒得不深不淺時，小培看到三個人的表情都顯得過於嚴肅或拘謹。就製造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只見他突然將裝有酒液的杯子平躺在桌面上。王尚鵬大吃一驚，剛要制止這種會把酒灑在桌面上的惡作劇，由於杯子肚大，酒液流到杯口，形成的水平面恰好與杯口平齊，點滴不溢。他有些賣弄地說：「知道服務員為什麼把酒倒進杯子，只到這個深度嗎？」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一手。」王尚鵬驚嘆道：
「一看就知道是個常泡酒桌的美食家。」徐副處長打趣道。場面較之以前熱鬧一些。
由於言語不多，飯後撤桌，小培讓女領班叫進六七個婷婷玉立的小姑娘，他們每人挑選一個后，燈光立即變得幽暗起來。
由於內暗外明,王尚鵬恰好看到站在樓道中的燕燕，心中踏實了許多。而倚在懷中的這個嬌小姑娘，儘管具有南國的嫵媚和秀美，但與燕燕相比，無論是感情色彩或者容貌身材都差遠了。
「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借著昏暗的燈光，王小培一手攪著那個姑娘，眼睛盯著坐在不引人注意角落中的閻老，嘴裡問著身旁的王尚鵬。
「門口那個領班，是我的中學同學。」
「青春偶像呀！能上手嗎？」小培明白了，笑嘻嘻地打探。
這個問題讓他很為難。按道理講，與小培之間已經到了沒有任何避諱的地步。況且今後的許多工作需要他的努力說明。可是，再往下說，彷彿赤裸裸地夫妻關係已向他毫無遮掩地展開，神聖美好的陰私變得如此粗野和淫蕩。「唔，也許吧！」他含糊地應付著。
「你們在嘀咕什麼？」徐副處長也將脖子伸過來。
「王縣長說，那個領班挺像他的小學同學。」小培機敏地用似是而非的俏皮話替他掩飾過去。
「閻老說，今晚就到這了。」徐副處長又轉達道。
小培馬上會意，趴在王尚鵬的耳旁吩咐著：
「你去買單吧！然後直接回賓館休息。我陪著他們再坐坐，你的事情等我的電話。」
王尚鵬立即明白，隨手又掏出一迭鈔票：「你先拿去用。」見對方不知怕推讓引起別人關注還是認為心安理得，總之默默地收下來。而在結帳時才知道，為什麼舒燕燕為他僅僅設計安排了這幾個菜，小培還講「行了」。餐桌上，那幾個名貴菜肴中，居然有他只是聽說過的燕窩，鮑魚等。並且收帳的小姐告訴他：若不是殷姐說是省府的常客，又有老鄉關係打了七折，三萬元是拿不下來的。還不包括酒水。
「三四萬元的一頓飯。」王尚鵬立即想起上學時，八分錢買兩個饅頭，多加一分錢再買塊鹹菜都捨不得的中午飯。他又想起因為吃了王小培的生日酒宴，而讓自己與父親為1000元的嫖娼罰款而死去活來的景象。現在，從裝有近二十萬的西裝的袋中，輕鬆地掏出四萬元現金，又是一副多麼瀟洒的舉動？瞬間產生的痛苦又被瞬間產生的自豪和驕奢所替代。「娘的，那苦日子再也不能過了。往後，只有拚命地撈錢。再拚命地花錢，才能對得起這後半輩子。」想到這裡，他邁出了國王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