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薛無覓的一小步,是白璽玉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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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7-23
三十九、薛無覓的一小步,是白璽玉的一大步

保鏢助理按照韓東徹的命令,將薛無覓、劉曉晨接回往日的公司宿舍。
兩三天不見,韓東徹明顯感受到薛無覓的狀態和在日本時不同,用眼光向劉曉晨詢問。
劉曉晨心虛又無奈地搔搔頭,尷尬地咧嘴,呵呵了幾聲,然後就一溜煙躲進房間。
韓東徹見聲東擊西,迂迴戰術,有人不予配合,乾脆就直搗黃龍。
「說,薛無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東哥,我想跟白璽玉在一起!」薛無覓直白且大無畏地說。
韓東徹聞言怒火陡然上升,一抬手,拳頭就往薛無覓面門擊去。
薛無覓躲都沒躲,冷靜看著拳頭停在自己的鼻頭。
「你!白璽玉發瘋,你也跟著瘋?同情、善良,不是這樣沒底限付出的。薛無覓你別傻!」韓東徹極力忍住自己的暴怒。
「不是同情。我愛他。」薛無覓雙手握住韓東徹氣到顫抖的拳頭。
「愛?」韓東徹用力甩開,並嘲諷的笑。「別傻了!你們這種扭曲的感情,叫愛?你們在十幾歲的年紀一起接受訓練,一起出道,朝夕相處,互相扶持照顧。也沒有機會交往女友,沒什麼感情經歷,每天面對的只有對方,依賴的也只有對方。這就叫愛?這叫同事情誼、兄弟情誼,絕對不是那種戀愛的愛。」
「也許你說的對。在該對異性有想法的時候,我每天只和成員在一起,只考慮我們五個的事,完全對異性不關心。但,在那個時候,白璽玉對我的意義就和其他的成員不一樣了。不是現在才變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不一樣法?你們就是成員中比較要好的兩個而已,別搞錯了。」韓東徹試圖幫薛無覓釐清。
「我沒搞錯,他對我來說不一樣,因為,我發現,我竟然願意為他去死,願意為他而活,他快樂我才快樂,他悲傷我也會悲傷。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你所謂的愛。……東哥,你以前就知道,我決定一個人過一生,這輩子永遠不會找伴侶。但,現在,我的想法改變了,我想和白璽玉一起過未來幾十年的日子。」薛無覓平靜而誠摯向韓東徹剖白內心的想法。
「你難道不考慮未來可能面對的阻礙與責難、誤解與嘲笑?無覓,我為你擔心、為你不值!」韓東徹幾乎要將牙咬碎。
「東哥,我知道你為我好。」薛無覓上前擁住韓東徹氣得顫抖的身體。「如果最後會下地獄,那麼就下地獄吧!誰怕?反正我已經在地獄來回過一次了,沒什麼好怕的。」
韓東徹知道只要有關那個姓白的,薛無覓就不可能聽勸,所以再怎麼生氣也無用。韓東徹推開薛無覓,在客廳裡走過來又走過去,兀自無奈地平復情緒。擋路的桌腳、凳子、行李箱、垃圾桶都沒能逃過韓東徹的一踹。
薛無覓安靜看著轉圈的韓東徹,耐心地等待他的怒火平息。
終於韓東徹轉向薛無覓,瞪視他,語氣鬱悶,啐道:「便宜姓白的!我好好的一棵白菜被豬拱了!」
薛無覓噗嗤笑出來。「白豬拱白菜,挺配的。」
「呀!你,就這麼容易被拱了,白養了!白養了!」韓東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扼腕模樣。
「沒,我還沒答應他在一起。」薛無覓微笑,那笑容有些欠揍。
「啥?」韓東徹眼睛瞪大。「不早講!」心中暗暗期盼有峰迴路轉的可能,最好,薛無覓是騙他的。
「我明年才會給他答案。也許一年後大家都變了,連心意都改變了,也說不一定。我給他,也給自己能夠後悔的機會。也或許一年後彼此更堅定,更有籌碼應付未來的險阻,也未可知。」薛無覓歪了下頭,又笑了,笑得不懷好意。「所以,東哥,接下來,你得更努力接活兒才行了,因為我要更紅、更top。這樣才能更有能力捍衛我的愛情。」
「切!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要我做牛做馬掩護你和姓白的?虧你說得出口。」韓東徹不爽地撇嘴。
「我知道東哥你最好、最有義氣了,不會見死不救的,喔?」薛無覓難得一見的撒嬌語氣。
「去你的!我得出門緩緩,被你氣死了!」韓東徹撥開薛無覓抓住自己搖晃的手,快步奪門而出。「老子得找人好好宣洩一下!」
薛無覓緩緩踱步回自己的房間,路經劉曉晨虛掩的房門口,用力一推。
「哎呀!差點我的鼻子就要去裝假體了,薛無覓,你馬夠狠!」劉曉晨護住自己的鼻子,嗯嗯啊啊地說。
「偷聽得爽不?」薛無覓涼涼地說。
「欸?我啥都沒聽見……」本來想抵死否認,但確認過薛無覓冷厲的眼神,再加上往日被小氣記恨的薛無覓陷害的經驗,一瞬間的考量後,終於棄械投降。「我全都聽見了……,不過,我發誓,我會保密,一定,誰都不說。璽哥、觴哥、恩恩都不會知道的。你相信我,覓覓,相信我,求你!」
薛無覓犀利的眼神,上上下下地颳了他幾刀。幽幽地說:「好吧!相信你。跪安吧!小晨子!」說完,邁著太后般旖旎的步伐回房去了。
留下小晨子公公,獨自拱伏在落葉刮過的冷風中顫抖。
而那廂,狼狽為奸二人組,正無良堵著白璽玉拷問,只差沒有綁住他,拿檯燈對著他刑求而已。
「……所以,把薛無覓灌醉,過一夜,就成了?」楊恩旭的問話絲毫沒修飾。
「該不會是你強了人家吧!」淳于觴質疑。
白璽玉端坐沙發,表情嚴肅,已經不言不語很久了,冷冷看著兩個無良隊友唱雙簧。
「還是薛無覓酒後亂性,不得不對你負責?」楊恩旭的發散式思維不斷運作,與淳于觴配合無間。
「這有點不太道德,明知酒醉的人做什麼都是衝動且無記憶的,你撿這個漏,真是太陰險了!」淳于觴一臉不以為然。
「是啊!覓覓那麼善良,一定不好意思始亂終棄……」楊恩旭則擺出為薛無覓抱不平的樣子。
「你們倆是有完沒完?」白璽玉見這兩人越說越沒譜,越說越像真的目睹了實情,現在逮到批判的機會,要好好一顯身手,毫無保留地鞭笞一番。
「呦?終於說話啦!」淳于觴陰險地笑了。
「我豈能容你們如此污衊我和覓覓?」白璽玉狠戾地瞪著兩人。
「所以,究竟是怎麼一個狀況?快從實招來!」楊恩旭拿著捲成圓管的雜誌往白璽玉嘴邊湊,cos噬血記者逮住話題人物,進行訪問的積極興奮模樣。
「他承認他對我是愛。但沒答應和我在一起。」白璽玉言簡意賅。
「蛤?就這樣?」楊恩旭本來準備好,要好好聽一大段感人肺腑的告白實況,沒想到好不容易從像蚌殼般難以張開的嘴裡撬開說出來的就這幾個字?太他馬的鬱悶:「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這幾秒?就完事了?你自己說說,這不會太孬?太不上道了嗎?」
「這就是實情。覓覓肯承認愛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未來會更加努力,爭取讓他答應和我在一起。」原本嚴肅認真說著,最後露出彷若迷幻藥用多了的愉悅神情,令兩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覓覓果然有毒啊!可能還是屬於特級毒品那一類的。
還是不要妨礙吸毒的癮君子犯癮的幻想活動了。
趕緊離開才是上策。
「所以,薛無覓的一小步,是白璽玉的一大步。」淳于觴感嘆地下了結論。
「嗯!登陸月球都成了,追薛無覓也一定能成。加油啊!」楊恩旭見淳于觴想撤退的訊息拋出來,連忙也緊急收尾,一起共進退。若逃得太慢,孤家寡人面對白璽玉,那可不是開笑的,絕對會被報復的。
小氣記恨,這一點上,白白和覓覓絕對是絕配。
「那就需要兩位的鼎力相助了,明天新錄音室驗收別忘記,順便試錄一下前幾天我做的曲子。還有下一張專輯收歌要開始進行了……」白璽玉立馬恢復清明,進入工作模式。
「等等……這是?」楊恩旭慌了。他的璽哥看起來又要變成工作狂了,不是才剛陷入戀愛中嗎?怎麼模式切換如此絲滑乾脆?不科學啊!不科學!
「不是有人曾經說過,要站上頂巔,然後把覓覓和晨晨接回來?所以,現在開始加倍努力了。」白璽玉微笑,不懷好意的。
「唉!你戀愛就戀愛,還要拉我們下水,用團隊的成就去掩護你的私心,真是,咂!咂!腹黑得無以復加。」淳于觴搖搖頭。
「不,你說錯了,在我看來,是用我的私心去成就我們團隊,順帶捍衛我的愛情啊!」白璽玉這時就變得辯才無礙了,與剛剛惜字如金截然相反。
「觴哥,我看,我們認命吧!誰讓我們是命運共同體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楊恩旭還是知道順應時勢的道理的。
「你這麼沒人性,你家那個人知道嗎?」淳于觴就是忍不住要懟個一句。
「他愛我呀!」白璽玉得瑟地回覆。
「吼!夠了喔!」兩位單身狗怒視顯擺男。
「說一萬次也不夠!」白璽玉又一臉欠教訓地回答。
兩隻單身狗狗狂奔離開。
白璽玉面帶微笑,施施然走向敞開的大門,輕輕關上。
「此戰完封!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