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諸神變奏曲（1）
本章節 3140 字
更新於: 2021-07-18
黑霧聚成烏雲團，由四面八方匯集至此處，空間像被染上濃得暈不開的墨汁，什麼也看不清楚。
Pnïh koq jityu a gĥibl ffůys doth.
Doth Ii edğno qupr deoy.
Ah,thoŋt qio da thyon yupst bзбс укruv al.
周圍依稀響起各種不同音頻的低語聲，聽不清他們在唸些什麼，但他們的語調很哀戚，聽了就覺得心中一緊。
古老的語言夾帶著若有似無的嘆息聲，由疏至密，聲聲疊加，彷彿數以萬計的人們，同時演唱著哀悼亡靈的輓歌。
而當那些黑霧擦過我的身體時，腦海中無故閃過了很多畫面：
流離失所的人們。
禿鷹盤旋在屍體山上方。
在眼前被殺死的親人。
只能靠人肉維生的倖存者⋯⋯
明明不是親身經歷，所有的情感卻在那刻一同傳達給我，內心也跟著感到很深沉的哀傷。心臟像被一隻手狠狠攥住，幾乎令人喘不過氣。
在那之中，又有一位亡靈的情感特別強烈，悲憤地嘶吼著，讓人難以忽視。
他的身分是誰，似乎有個最直接的答案，但在那麼多曲折離奇的傳聞裡，成為事實的只有被信任之人狠狠背叛的痛苦⋯⋯
地面再次震動，伴著石塊鬆落的聲音。遙遠的天際，傳來似號角吹奏的悲鳴。
大地在戰慄，天空在哀嚎，無數的靈魂在哭泣——末日前兆，約莫就是如此。
xi, pu li ŵáqno ghiou ko no!
Shoőgh clęóx blas de hoqo jun da!
Heřon ghor edğno qupr bojū zank orql !
亡靈們的歌聲越來越高昂，似乎被什麼鼓動了情緒，悲傷、憤怒、怨恨⋯⋯漸漸地轉為興奮。當那歌聲在高空中嘎然而止，密佈的烏雲層中，霎時透出數道似能吞沒所有光子的黑色光束。
碰——猛地一道驚雷打落至此，剎那的光明裡，我看到有一「人」從漩渦中跨出步伐，一腳踏進了萬丈紅塵。
「呵，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當成祭品獻給那廢物。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當年的計畫能成功嗎？」
「想必你們也沒想到吧，成為『神』的，不是你們心心念念的主人呢。」
那聲音彷彿籠罩了整個大陸，蘊含著即將席捲一切的風暴。
那被召喚的是誰？
咻——那是像雷射槍發射的聲音，緊跟著的是好幾聲慘叫。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我像在為自己辯解一樣重複想著。
完全無法得知發生了什麼。彈指之間，情況直轉急下，陌生的情緒充斥在胸膛中，沒有一絲一毫屬於自己。
好像應該悲傷重要的兩人接連離我而去、該心痛至親的背叛，也該憂懼這糟糕透頂的狀況。
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腦袋只有空白的一片。
咻——這次我很清楚地看到黑色光束朝我逼近，但在石室中累積的疲倦與恐懼，好像在這時一股腦兒地全部湧上，身體完全動不了。
眼睛下意識地瞪大，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光束，腦中飛快閃過很多畫面，最後⋯⋯竟微乎其微地，有那麼一絲鬆了口氣的感覺。
突然，視野一瞬間竄高——我被人攬腰「提」起，拎小雞似的帶到了高處。
我茫然地仰頭，發現天花板已經不見了，上方是陰沉的、似乎隨時會塌下來的天空。
「嚇傻了？」盧卡斯的聲音響在腦海中，接著像一枚威力強大的手榴彈炸開，「那就是魔王妃。」
什？！哇嗚——我又被忽然竄高的視野嚇了一大跳，盧卡斯就這麼繼續拎著我，跳到另一個還算完整的橫切面上。
咻——咻——碰——轟——
「魔王妃」的攻擊快到我根本看不見，只在每一次盧卡斯避開的下一秒，原本位置附近的石塊被碎成粉塵，才知道她是真的有在攻擊。
這還真變成了所謂的「神仙打架」，希望我不是遭殃的凡人。
我在晃動的視野中捕捉著對方的身影。底下一片斷垣殘壁，還多了幾具胸口被貫穿了一個洞的屍體。潔西卡的母親也在其中，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還停留在驚恐的表情。
——被「分隔」的兩個空間，已經重新合一了。
這是敵方內部起內鬨？
再看向屍體堆的中心，煙霧散去後，那裡站著一位有著棕橘色波浪捲髮的女子。她的手上拿著一顆被咬了一口的心臟，正吃得津津有味。另一手則彷彿指揮交響樂團般律動著，演奏的卻是無數人的生死。
她的五官幾乎和女神一模一樣，只是她的眼角較為上挑，氣質也和女神大相徑庭。
雪色肌膚和她臉上的鮮血形成明顯對比，配上縈繞在她身邊的黑色氣息，更讓她整個人有一種妖魅的感覺。
微微抬頭看向盧卡斯，他的眼神很平靜，甚至可說不帶任何情緒。就像魔王妃——艾斯康卓家族——並不曾大大改變了他的生命。
大概真的沒什麼事物能牽動他的情緒吧。
「真沒想到還能見到老熟人呀。」魔王妃面容扭曲地說。
盧卡斯不發一語，僅僅專注在閃躲上。
一整天下來，我的身體好像已經痲痹了，這樣被帶著躲，竟然沒有想吐的感覺。
「你無法干涉？」我猶豫很久，還是偷偷問了。
「那並不是創神魔法，創造的只是神的容器。」盧卡斯也在意識中回道。
「神的容器？」
梵德里克森的「建材」絕對和一般的不一樣，她卻能輕易粉碎⋯⋯即使只是「神的容器」，仍舊是「凡人」難以抵擋的。也能清楚感覺得出，她現在僅僅是在享受貓捉老鼠的樂趣，並沒有用上真正的實力。
這樣一想，我當年到底從哪來的勇氣，居然敢獨自面對魔神。雖然祂提早了四千年臨世，也不是半吊子的「光」能匹敵的。
只能說，完全是當時的情況促使的吧⋯⋯
盧卡斯並沒有替我解答，而是繼續接著先前的話，「而且，我的力量並不是只因為梵德里克森才被壓制的，這只有一種可能。現在發生的事，和我有很大的關聯。」
我深深覺得他這神，當得真是夠憋屈的⋯⋯
不對，那不就表示我們現在⋯⋯
「敬愛的神明大人，現在還不打算使出真實力嗎？」魔王妃似乎對於盧卡斯只「守」不攻的行為感到厭倦，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隨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慢慢咧開嘴角，彈了個聲音不大不小的響指後，一座骷髏頭堆積而成的王座便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慢條斯理地斜躺上骷髏王座，手上的攻擊卻與之相反，似乎越來越頻繁。一直沒有表情的盧卡斯，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魔王妃是怎樣的人，但如果她現在是在試探，被她發現盧卡斯受到限制，我們就完了。
碰——又從某個刁鑽的角度閃避攻擊，還處在半空中時，我忽然聽到盧卡斯輕輕嘖了聲。
魔王妃正用她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珠盯著我，臉上寫滿了不懷好意。明明她在我的下方，我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由上而下的睥睨之色。
她像是在施捨我般，讓我看清了她的攻擊軌跡。
細絲狀的黑色光束猶如被稜鏡反射，交錯形成一張大網。光線所到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被切成細小的碎塊。而那些攻擊最終的指向，毫無疑問地，都瞄準了他手上的我。
根本不敢想像被碰到會如何。如果抓著我，盧卡斯勢必得有所顧忌，但他不僅沒有放開我的打算，還連閃避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疑惑在下個瞬間就有了解答，有一人憑空出現在我們面前，拿著被我遺忘的那把劍，斬開了黑色光束。
那人的另一隻手，聚集著黑紫色的光團，隨著他向前揮手的動作，變成巨大的衝擊波。
衝擊波直直射向魔王妃，沿路的地面像被人從中撕開般裂成兩半，翻湧的碎石在空中染上紫暈，變成了一發發高速子彈，跟著一同攻向目標。
那一剎那，他的身影依稀和另一個人重疊在一起，我卻清楚地明白，那並不是我等待的人。
原來那把劍能斬斷魔法⋯⋯我慢半拍的想著。
不是？！為什麼那把劍會在我手裡？！
席爾瓦多——大陸上唯一能斬斷魔法的劍，相傳為神所贈，是先祖魔王的佩劍之一。
其名在魔族語中意謂著「為守護珍視之人」。因此，後人將其與先祖魔王用來封印時空裂縫的那把劍，合稱為夫妻劍。
可是，它是在迷霧之森中的神秘人給我的？？？而照理說，那把劍應該在⋯⋯
「先把那把劍還給他吧。」盧卡斯依舊皺著眉頭。
「喔，好。」我直覺地點頭，又察覺到奇異處，「等等，你剛說『還』？！」
「那是我過去贈與他的劍。」
原來是這⋯⋯不對？！
「齊爾？卡奈爾？」我說。
「⋯⋯」盧卡斯一臉我怎麼現在才發現的表情，然後非常心不甘情不願地嗯了聲。
⋯⋯怪不得齊爾會知道怎麼救里維，盧卡斯對他的態度又那麼微妙。
不過，是在古堡後才「改變」的吧⋯⋯他果然在那也有一番「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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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的歌詞語言為自創，感謝朋友幫忙創作(´▽｀)
Pnïh koq jityu a gĥibl ffůys doth.
Doth Ii edğno qupr deoy.
Ah,thoŋt qio da thyon yupst bзбс укruv al.
周圍依稀響起各種不同音頻的低語聲，聽不清他們在唸些什麼，但他們的語調很哀戚，聽了就覺得心中一緊。
古老的語言夾帶著若有似無的嘆息聲，由疏至密，聲聲疊加，彷彿數以萬計的人們，同時演唱著哀悼亡靈的輓歌。
而當那些黑霧擦過我的身體時，腦海中無故閃過了很多畫面：
流離失所的人們。
禿鷹盤旋在屍體山上方。
在眼前被殺死的親人。
只能靠人肉維生的倖存者⋯⋯
明明不是親身經歷，所有的情感卻在那刻一同傳達給我，內心也跟著感到很深沉的哀傷。心臟像被一隻手狠狠攥住，幾乎令人喘不過氣。
在那之中，又有一位亡靈的情感特別強烈，悲憤地嘶吼著，讓人難以忽視。
他的身分是誰，似乎有個最直接的答案，但在那麼多曲折離奇的傳聞裡，成為事實的只有被信任之人狠狠背叛的痛苦⋯⋯
地面再次震動，伴著石塊鬆落的聲音。遙遠的天際，傳來似號角吹奏的悲鳴。
大地在戰慄，天空在哀嚎，無數的靈魂在哭泣——末日前兆，約莫就是如此。
xi, pu li ŵáqno ghiou ko no!
Shoőgh clęóx blas de hoqo jun da!
Heřon ghor edğno qupr bojū zank orql !
亡靈們的歌聲越來越高昂，似乎被什麼鼓動了情緒，悲傷、憤怒、怨恨⋯⋯漸漸地轉為興奮。當那歌聲在高空中嘎然而止，密佈的烏雲層中，霎時透出數道似能吞沒所有光子的黑色光束。
碰——猛地一道驚雷打落至此，剎那的光明裡，我看到有一「人」從漩渦中跨出步伐，一腳踏進了萬丈紅塵。
「呵，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當成祭品獻給那廢物。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當年的計畫能成功嗎？」
「想必你們也沒想到吧，成為『神』的，不是你們心心念念的主人呢。」
那聲音彷彿籠罩了整個大陸，蘊含著即將席捲一切的風暴。
那被召喚的是誰？
咻——那是像雷射槍發射的聲音，緊跟著的是好幾聲慘叫。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我像在為自己辯解一樣重複想著。
完全無法得知發生了什麼。彈指之間，情況直轉急下，陌生的情緒充斥在胸膛中，沒有一絲一毫屬於自己。
好像應該悲傷重要的兩人接連離我而去、該心痛至親的背叛，也該憂懼這糟糕透頂的狀況。
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腦袋只有空白的一片。
咻——這次我很清楚地看到黑色光束朝我逼近，但在石室中累積的疲倦與恐懼，好像在這時一股腦兒地全部湧上，身體完全動不了。
眼睛下意識地瞪大，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光束，腦中飛快閃過很多畫面，最後⋯⋯竟微乎其微地，有那麼一絲鬆了口氣的感覺。
突然，視野一瞬間竄高——我被人攬腰「提」起，拎小雞似的帶到了高處。
我茫然地仰頭，發現天花板已經不見了，上方是陰沉的、似乎隨時會塌下來的天空。
「嚇傻了？」盧卡斯的聲音響在腦海中，接著像一枚威力強大的手榴彈炸開，「那就是魔王妃。」
什？！哇嗚——我又被忽然竄高的視野嚇了一大跳，盧卡斯就這麼繼續拎著我，跳到另一個還算完整的橫切面上。
咻——咻——碰——轟——
「魔王妃」的攻擊快到我根本看不見，只在每一次盧卡斯避開的下一秒，原本位置附近的石塊被碎成粉塵，才知道她是真的有在攻擊。
這還真變成了所謂的「神仙打架」，希望我不是遭殃的凡人。
我在晃動的視野中捕捉著對方的身影。底下一片斷垣殘壁，還多了幾具胸口被貫穿了一個洞的屍體。潔西卡的母親也在其中，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還停留在驚恐的表情。
——被「分隔」的兩個空間，已經重新合一了。
這是敵方內部起內鬨？
再看向屍體堆的中心，煙霧散去後，那裡站著一位有著棕橘色波浪捲髮的女子。她的手上拿著一顆被咬了一口的心臟，正吃得津津有味。另一手則彷彿指揮交響樂團般律動著，演奏的卻是無數人的生死。
她的五官幾乎和女神一模一樣，只是她的眼角較為上挑，氣質也和女神大相徑庭。
雪色肌膚和她臉上的鮮血形成明顯對比，配上縈繞在她身邊的黑色氣息，更讓她整個人有一種妖魅的感覺。
微微抬頭看向盧卡斯，他的眼神很平靜，甚至可說不帶任何情緒。就像魔王妃——艾斯康卓家族——並不曾大大改變了他的生命。
大概真的沒什麼事物能牽動他的情緒吧。
「真沒想到還能見到老熟人呀。」魔王妃面容扭曲地說。
盧卡斯不發一語，僅僅專注在閃躲上。
一整天下來，我的身體好像已經痲痹了，這樣被帶著躲，竟然沒有想吐的感覺。
「你無法干涉？」我猶豫很久，還是偷偷問了。
「那並不是創神魔法，創造的只是神的容器。」盧卡斯也在意識中回道。
「神的容器？」
梵德里克森的「建材」絕對和一般的不一樣，她卻能輕易粉碎⋯⋯即使只是「神的容器」，仍舊是「凡人」難以抵擋的。也能清楚感覺得出，她現在僅僅是在享受貓捉老鼠的樂趣，並沒有用上真正的實力。
這樣一想，我當年到底從哪來的勇氣，居然敢獨自面對魔神。雖然祂提早了四千年臨世，也不是半吊子的「光」能匹敵的。
只能說，完全是當時的情況促使的吧⋯⋯
盧卡斯並沒有替我解答，而是繼續接著先前的話，「而且，我的力量並不是只因為梵德里克森才被壓制的，這只有一種可能。現在發生的事，和我有很大的關聯。」
我深深覺得他這神，當得真是夠憋屈的⋯⋯
不對，那不就表示我們現在⋯⋯
「敬愛的神明大人，現在還不打算使出真實力嗎？」魔王妃似乎對於盧卡斯只「守」不攻的行為感到厭倦，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隨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慢慢咧開嘴角，彈了個聲音不大不小的響指後，一座骷髏頭堆積而成的王座便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慢條斯理地斜躺上骷髏王座，手上的攻擊卻與之相反，似乎越來越頻繁。一直沒有表情的盧卡斯，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魔王妃是怎樣的人，但如果她現在是在試探，被她發現盧卡斯受到限制，我們就完了。
碰——又從某個刁鑽的角度閃避攻擊，還處在半空中時，我忽然聽到盧卡斯輕輕嘖了聲。
魔王妃正用她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珠盯著我，臉上寫滿了不懷好意。明明她在我的下方，我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由上而下的睥睨之色。
她像是在施捨我般，讓我看清了她的攻擊軌跡。
細絲狀的黑色光束猶如被稜鏡反射，交錯形成一張大網。光線所到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被切成細小的碎塊。而那些攻擊最終的指向，毫無疑問地，都瞄準了他手上的我。
根本不敢想像被碰到會如何。如果抓著我，盧卡斯勢必得有所顧忌，但他不僅沒有放開我的打算，還連閃避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疑惑在下個瞬間就有了解答，有一人憑空出現在我們面前，拿著被我遺忘的那把劍，斬開了黑色光束。
那人的另一隻手，聚集著黑紫色的光團，隨著他向前揮手的動作，變成巨大的衝擊波。
衝擊波直直射向魔王妃，沿路的地面像被人從中撕開般裂成兩半，翻湧的碎石在空中染上紫暈，變成了一發發高速子彈，跟著一同攻向目標。
那一剎那，他的身影依稀和另一個人重疊在一起，我卻清楚地明白，那並不是我等待的人。
原來那把劍能斬斷魔法⋯⋯我慢半拍的想著。
不是？！為什麼那把劍會在我手裡？！
席爾瓦多——大陸上唯一能斬斷魔法的劍，相傳為神所贈，是先祖魔王的佩劍之一。
其名在魔族語中意謂著「為守護珍視之人」。因此，後人將其與先祖魔王用來封印時空裂縫的那把劍，合稱為夫妻劍。
可是，它是在迷霧之森中的神秘人給我的？？？而照理說，那把劍應該在⋯⋯
「先把那把劍還給他吧。」盧卡斯依舊皺著眉頭。
「喔，好。」我直覺地點頭，又察覺到奇異處，「等等，你剛說『還』？！」
「那是我過去贈與他的劍。」
原來是這⋯⋯不對？！
「齊爾？卡奈爾？」我說。
「⋯⋯」盧卡斯一臉我怎麼現在才發現的表情，然後非常心不甘情不願地嗯了聲。
⋯⋯怪不得齊爾會知道怎麼救里維，盧卡斯對他的態度又那麼微妙。
不過，是在古堡後才「改變」的吧⋯⋯他果然在那也有一番「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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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的歌詞語言為自創，感謝朋友幫忙創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