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2-3
本章節 1776 字
更新於: 2021-07-10
墨錠正在巷子裡來回踱步。
更精確地說，是兩棟公寓中間的防火巷，左右皆是石磚和水泥，後方則是鐵絲網的死胡同。
高聳的牆壁、廢棄的垃圾桶、架在屋外的冷氣機，光是站在這裡都覺得狹窄的喘不過氣，墨錠簡單清理了附近的雜物，試著給自己騰出一些位置。
『這就是所謂的考試嗎？雖然老套，卻也很務實。』
御守單方面的向對方問話，不過墨錠並沒有搭理他，只是朝巷子入口看了一眼，便像是感到無聊般地開始閉目養神。
『那口甕，有什麼限制嗎？特地跑進巷子裡，因為這樣會對妳有利嗎？』
『妳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想交涉的話請將我歸還並表示善意，保持緘默的話，就認定妳為敵人。』
『我的主人比起動口更擅長動手，要道歉的話妳只能趁現在了。』
「你真是個聒噪的神啊。」
終於，墨錠像是受不了似的對御守埋怨了一句。
「只要老老實實的待著我也不會為難你，但如果你再繼續吵我，小心我把你丟到這裡面去。」
她搖了搖那口甕，可以聽見裡面有水聲，只不過口太小，從外面看不出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見御守安分不少，墨錠滿意的點點頭。
『那口甕裝的究竟是……』
「哦？你很好奇嗎？」
墨錠拿起腰際的其中一罐小玻璃瓶朝甕口一倒，稍微搖晃後毫不猶豫的將裡頭的液體潑灑而出，原先玻璃瓶內不過幾毫升的液體，現在卻能倒出足足一水桶那麼多。
被潑灑的牆壁和地板，都瞬間發出「噗茲」的聲音並冒起了煙，表面也像是萎縮一般開始潰爛溶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她那不讓甕口傾斜的拿法，也被御守悄悄記在心裡。
「這叫做硫酸，雖然對建築物的傷害有限，不過對人應該多少有效吧？」
傷害有限？
御守看著龜裂的地板和正在冒煙的牆壁，要是自己有眉毛的話，肯定會挑的老高。
『看來你對人的肉體強度有非常嚴重的認知錯誤。』
「你覺得，要是被這種東西潑到，人還能夠保持多久的理智呢？」
墨錠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甕口朝下，液體便涓涓流出。只不過這一次，硫酸彷彿沒有受到任何阻力一般，瞬間燒穿了地板，直到她將甕口朝上為止，周遭沒有地板被噴濺，只留下一個銅錢般大小的孔洞。
『增強……？或是，可以改變液體性質的甕？』
「和我所知的『手套』不同，觀察的很敏銳嘛。」
『畢竟那些負面評價主要是針對我的主人，和我是無關的。』
「不管是人或物品，都應該獲得正確的評價才對，你不這麼覺得嗎？」
『不敢當。』
墨錠再度看向空無一人的巷口，接著以惡作劇般的表情注視御守。
「我說，要不要來當我的附喪神？我既不會讓別人把你搶走，也能夠更好的使用你，比起待在葉守萱底下被別人當成無能，我這邊明顯更好吧？」
『附喪神與使用人之間的聯繫並非一朝一夕，即使我們現在開始搭檔，妳也未必能做得比萱還要好。』
「咦〜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結果，說不定我們兩個很搭啊？」
『不否認這樣的可能性。』
墨錠抱著肚子笑出聲來，御守正經八百的回應似乎正中她的笑點。
她邊揮舞著手套，一邊對著巷口大喊。
「妳有聽到嗎？要是妳再不出來，這手套的另一半就歸我囉！」
話音剛落，小萱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巷口，顯然已在旁邊等候時機多時。
她同時也在心裡向御守大喊著。
『白癡御守！你幹嘛要和對面感情好的聊起來啊！』
『獲得了比預期還要多的情報，我認為對接下來的行動有益。』
『我也沒有要你——吼！算了啦……』
小萱輕嘆一口氣，同時也催促著室冥離開。
「你最好後退一點，接下來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可不管。」
『葉小姐……「那個，你們該不會是要打架吧……？」
室冥在連結被斷開的前一刻，從小萱和御守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平靜，幾乎不帶情緒，宛如作業化的攻擊意識。
為何可以毫無理由的向他人揮舞這種力量？他對此稍微有一點膽怯。
小萱沒有回應他，只是純粹的又在心中證實了一次自己的想法。
啊啊……果然我們住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聽說『手套』的連結能力很差，可是妳卻能精準的追著我到這裡來……還是說，不只是自己的附喪神，冷酷的使用人就連別人也能當成道具嗎？」
「可以利用的事物就全都要用，看來妳作為使用人是不合格呢。」
「不要把我跟妳相提並論。」
眼見對方一言不發的走進巷內，墨錠將手套整齊的對折後又塞回口袋裡，而小萱也默默地將只剩一邊的手套戴起。
一觸即發的氛圍，就連遠在巷子入口的室冥都能感受到。
「為了避免誤會我還是稍微問一下，妳是蘭小姐的人嗎？」
「天知道，妳來逼我說怎麼樣？」
小萱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渾身充滿尖銳的魄力，戴著手套的左手自然垂下，卻彷彿下一秒就會立刻拔刀而出。
此時御守的身上也漸漸產生變化……
更精確地說，是兩棟公寓中間的防火巷，左右皆是石磚和水泥，後方則是鐵絲網的死胡同。
高聳的牆壁、廢棄的垃圾桶、架在屋外的冷氣機，光是站在這裡都覺得狹窄的喘不過氣，墨錠簡單清理了附近的雜物，試著給自己騰出一些位置。
『這就是所謂的考試嗎？雖然老套，卻也很務實。』
御守單方面的向對方問話，不過墨錠並沒有搭理他，只是朝巷子入口看了一眼，便像是感到無聊般地開始閉目養神。
『那口甕，有什麼限制嗎？特地跑進巷子裡，因為這樣會對妳有利嗎？』
『妳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想交涉的話請將我歸還並表示善意，保持緘默的話，就認定妳為敵人。』
『我的主人比起動口更擅長動手，要道歉的話妳只能趁現在了。』
「你真是個聒噪的神啊。」
終於，墨錠像是受不了似的對御守埋怨了一句。
「只要老老實實的待著我也不會為難你，但如果你再繼續吵我，小心我把你丟到這裡面去。」
她搖了搖那口甕，可以聽見裡面有水聲，只不過口太小，從外面看不出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見御守安分不少，墨錠滿意的點點頭。
『那口甕裝的究竟是……』
「哦？你很好奇嗎？」
墨錠拿起腰際的其中一罐小玻璃瓶朝甕口一倒，稍微搖晃後毫不猶豫的將裡頭的液體潑灑而出，原先玻璃瓶內不過幾毫升的液體，現在卻能倒出足足一水桶那麼多。
被潑灑的牆壁和地板，都瞬間發出「噗茲」的聲音並冒起了煙，表面也像是萎縮一般開始潰爛溶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她那不讓甕口傾斜的拿法，也被御守悄悄記在心裡。
「這叫做硫酸，雖然對建築物的傷害有限，不過對人應該多少有效吧？」
傷害有限？
御守看著龜裂的地板和正在冒煙的牆壁，要是自己有眉毛的話，肯定會挑的老高。
『看來你對人的肉體強度有非常嚴重的認知錯誤。』
「你覺得，要是被這種東西潑到，人還能夠保持多久的理智呢？」
墨錠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甕口朝下，液體便涓涓流出。只不過這一次，硫酸彷彿沒有受到任何阻力一般，瞬間燒穿了地板，直到她將甕口朝上為止，周遭沒有地板被噴濺，只留下一個銅錢般大小的孔洞。
『增強……？或是，可以改變液體性質的甕？』
「和我所知的『手套』不同，觀察的很敏銳嘛。」
『畢竟那些負面評價主要是針對我的主人，和我是無關的。』
「不管是人或物品，都應該獲得正確的評價才對，你不這麼覺得嗎？」
『不敢當。』
墨錠再度看向空無一人的巷口，接著以惡作劇般的表情注視御守。
「我說，要不要來當我的附喪神？我既不會讓別人把你搶走，也能夠更好的使用你，比起待在葉守萱底下被別人當成無能，我這邊明顯更好吧？」
『附喪神與使用人之間的聯繫並非一朝一夕，即使我們現在開始搭檔，妳也未必能做得比萱還要好。』
「咦〜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結果，說不定我們兩個很搭啊？」
『不否認這樣的可能性。』
墨錠抱著肚子笑出聲來，御守正經八百的回應似乎正中她的笑點。
她邊揮舞著手套，一邊對著巷口大喊。
「妳有聽到嗎？要是妳再不出來，這手套的另一半就歸我囉！」
話音剛落，小萱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巷口，顯然已在旁邊等候時機多時。
她同時也在心裡向御守大喊著。
『白癡御守！你幹嘛要和對面感情好的聊起來啊！』
『獲得了比預期還要多的情報，我認為對接下來的行動有益。』
『我也沒有要你——吼！算了啦……』
小萱輕嘆一口氣，同時也催促著室冥離開。
「你最好後退一點，接下來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可不管。」
『葉小姐……「那個，你們該不會是要打架吧……？」
室冥在連結被斷開的前一刻，從小萱和御守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平靜，幾乎不帶情緒，宛如作業化的攻擊意識。
為何可以毫無理由的向他人揮舞這種力量？他對此稍微有一點膽怯。
小萱沒有回應他，只是純粹的又在心中證實了一次自己的想法。
啊啊……果然我們住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聽說『手套』的連結能力很差，可是妳卻能精準的追著我到這裡來……還是說，不只是自己的附喪神，冷酷的使用人就連別人也能當成道具嗎？」
「可以利用的事物就全都要用，看來妳作為使用人是不合格呢。」
「不要把我跟妳相提並論。」
眼見對方一言不發的走進巷內，墨錠將手套整齊的對折後又塞回口袋裡，而小萱也默默地將只剩一邊的手套戴起。
一觸即發的氛圍，就連遠在巷子入口的室冥都能感受到。
「為了避免誤會我還是稍微問一下，妳是蘭小姐的人嗎？」
「天知道，妳來逼我說怎麼樣？」
小萱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渾身充滿尖銳的魄力，戴著手套的左手自然垂下，卻彷彿下一秒就會立刻拔刀而出。
此時御守的身上也漸漸產生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