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改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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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05
晚餐過後，嚴絟送走鐵牛，便跑去洗澡，洗完躲回房間不久，又因為擔心而悄悄地來到叉叉的房間門外探頭，沒想到正好對上叉叉的目光。
「……你感覺好點了嗎？」偷偷摸摸被抓到，嚴絟不自在地抓抓臉頰，視線飄移。
「嗯。」朗言綽佯裝淡定地將相冊闔上，然後放到裡側藏起來。
「……」咦？沒有下文了？
「……」沒被發現吧？
郎言綽企圖不動聲色掩蓋相簿的行為，遭嚴絟誤解了。
真想不到，無話不聊的他們，竟然也有相看兩無言的時候。
鐵牛來的時候，明明談得很開心啊……
嚴絟低垂著頭，表情顯得很窘迫，在叉叉面前又收放自如。
「謝謝，我沒事了。」把相簿藏好以後，朗言綽鬆了一口氣。
總算可以全神關注在圈圈身上了。
嚴絟聞聲抬眼，抿唇心想：這是眼看他無話可說，好心幫他找台階嗎？
叉叉為他著想得都讓他感動想哭了，可是他卻對叉叉無計可施、無處下手。
注意到圈圈一直站在門外，不說話、也不上前，朗言綽想了想，自行開口。
「圓圈，其實我們剛剛在聊你的事。」反正鐵牛也沒交代要他保密。
他邊說邊拍床側，示意他到自己這兒來。
「欸？」嚴絟愣了一秒，遲疑又順從地走進去。
「那個啊……」他趴在床沿，一頭栽進棉被裡，蹭了幾下才仰起臉，鼓著雙頰，佯裝一臉怒容地糾正：「不可以叫我圓圈。」
「怕被越叫越圓嗎？」他其實沒有聽漏媽媽說的話，只是當下更不想錯過相片中的笑容。
「嗯！」雖說爸爸一直強調，家裡沒那基因，但也有人是後天長圓啊！
「我知道了。」朗言綽很順手地揉了一下他軟嫩的臉頰。
兩人相視而笑，使得凝滯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你今天和媽媽在家裡，會很拘謹嗎？」嚴絟托腮，試探地問。
「有點。」雖然對圈圈有所隱瞞，但郎言綽在其他方面還是很老實。
「他們都很喜歡你……」希望你也會喜歡他們。
嚴絟話還沒講完，忽然感覺自己趴著的位置下有東西，於是他掀開棉被一角想拿出來，結果發現是一本相冊，上面寫著四月一日。
「……」朗言綽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圈圈臉頰再次氣鼓鼓，還瞇起眼睛盯著他質問：「還有別本嗎？」
朗言綽悶不吭聲數秒，最終仍是無可奈何地將所有相冊擺到他面前。
「這就是全部了。」
嚴絟每本封面都拿來過目，徹底清點完數量後，憤怒捶床。
「可惡！大家都想讓我在你面前丟臉！好啊！那我也來舊事重提……」遭身邊人接連爆料的他心有不甘，企圖翻不在場的大家舊帳，好讓叉叉更了解他們，就能更接納融入他們，無奈一時半刻想不出什麼超級糗事，只好轉而炫耀自己曾經找過爸爸麻煩：「小時候，我很會跟爸爸搶媽媽喔！現在也是，可惜爸爸拿我沒轍，因為我跟媽媽長得很像，所以他才會說最喜歡看我笑了！」
絕對是哭，不會錯的。
朗言綽內心斷言，雖然不明白這樣做的理由，但是就目前來看，嚴爸爸似乎以嚇哭圈圈為樂，這點是絕對錯不了的。
「爸爸和媽媽是什麼樣的人？」
見叉叉興起了好奇，嚴絟自然樂意介紹自己眼中的雙親。
「爸爸很喜歡講道理，以理來服人，所以如果能夠說服爸爸，他便會同意、支持你所做的任何決定，而媽媽的話就是真理，因為爸爸說媽媽蠻不講理，所以要對媽媽的話言聽計從，不可以反抗。」
「那你呢？在其中的角色擔當？」
「我們負責明辨事理。」專職送水給爸爸喝、叫爸爸道歉。
「我明白了。」朗言綽順從地點點頭。儘管他根本沒聽懂。
當嚴媽媽推門走進房間，看見兩個孩子一個趴在床沿、一個側躺在床邊，彼此以湊近的姿勢入睡，她莞爾一笑，覺得兩個孩子實在太有趣了。
朗言綽聽見空氣中有細微的笑聲傳來，他半睜開眼，就見嚴媽媽噙著笑意替自己拉被子。
「感覺如何？」嚴媽媽抬手輕觸他的額頭。
「睡太久了，現在有點精神過度，不過明天可以正常上課了。」
「好，以前常感冒嗎？」
朗言綽想了想，點頭。
「只要有人生病，就會掀起風潮，互相傳來傳去，我也是其中之一。」
「聽起來你的身體狀況極差，表面看起來健康，其實不然，才會容易感染，尤其流行期間，總會率先中標，而看似比你瘦弱的小圈反而不容易感冒，也不太會被傳染。」
「……」朗言綽聽得一臉糾結。
這表示他的抵抗力比圈圈還不如……
「是好事喔。」嚴媽媽摸摸他的頭笑道：「身心鬆懈後才一次襲來的病痛，這次養好以後就不容易生病了。」
郎言綽聞言，心境豁然開朗的同時，面部輪廓也跟著放鬆。
他將目光放在身旁說要照顧自己，卻最先睡著的圈圈臉上。
真正的放鬆嗎？
待在他身邊，確實感到莫名安心，然而，他對這份安逸開始懷有恐懼，得到了就害怕失去。
「媽媽先把小圈抱回房間睡，叉叉睡不著也沒關係，媽媽明天來叫你起床。」
「好。」心知圈圈的體重頗輕，所以朗言綽對於嚴媽媽輕鬆抱起圈圈離開的這個畫面沒什麼反應。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等嚴媽媽一離開，他拿起相簿，猶豫地仰望天花板。
明明對於最初的糾纏不清，內心多麼的無奈，他根本不希望與任何人有牽扯，此一時彼一時的心境轉變得太快，連自己都無所適從。
如今，他該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態呢？面對接下來與人結伴的日常。
朗言綽回想自己使不上力、動彈不得，嚴媽媽正替自己測體溫時，朦朧間瞥見神情若有所思的圈圈離開自己房間前，有話想說卻欲言又止的擔憂。
就連剛剛也是小心翼翼、不動聲色地陪在自己身旁，想問卻什麼也沒問，最後乾脆直接被他轉移話題。
看來讓他察覺到了吧？
「……你感覺好點了嗎？」偷偷摸摸被抓到，嚴絟不自在地抓抓臉頰，視線飄移。
「嗯。」朗言綽佯裝淡定地將相冊闔上，然後放到裡側藏起來。
「……」咦？沒有下文了？
「……」沒被發現吧？
郎言綽企圖不動聲色掩蓋相簿的行為，遭嚴絟誤解了。
真想不到，無話不聊的他們，竟然也有相看兩無言的時候。
鐵牛來的時候，明明談得很開心啊……
嚴絟低垂著頭，表情顯得很窘迫，在叉叉面前又收放自如。
「謝謝，我沒事了。」把相簿藏好以後，朗言綽鬆了一口氣。
總算可以全神關注在圈圈身上了。
嚴絟聞聲抬眼，抿唇心想：這是眼看他無話可說，好心幫他找台階嗎？
叉叉為他著想得都讓他感動想哭了，可是他卻對叉叉無計可施、無處下手。
注意到圈圈一直站在門外，不說話、也不上前，朗言綽想了想，自行開口。
「圓圈，其實我們剛剛在聊你的事。」反正鐵牛也沒交代要他保密。
他邊說邊拍床側，示意他到自己這兒來。
「欸？」嚴絟愣了一秒，遲疑又順從地走進去。
「那個啊……」他趴在床沿，一頭栽進棉被裡，蹭了幾下才仰起臉，鼓著雙頰，佯裝一臉怒容地糾正：「不可以叫我圓圈。」
「怕被越叫越圓嗎？」他其實沒有聽漏媽媽說的話，只是當下更不想錯過相片中的笑容。
「嗯！」雖說爸爸一直強調，家裡沒那基因，但也有人是後天長圓啊！
「我知道了。」朗言綽很順手地揉了一下他軟嫩的臉頰。
兩人相視而笑，使得凝滯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你今天和媽媽在家裡，會很拘謹嗎？」嚴絟托腮，試探地問。
「有點。」雖然對圈圈有所隱瞞，但郎言綽在其他方面還是很老實。
「他們都很喜歡你……」希望你也會喜歡他們。
嚴絟話還沒講完，忽然感覺自己趴著的位置下有東西，於是他掀開棉被一角想拿出來，結果發現是一本相冊，上面寫著四月一日。
「……」朗言綽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圈圈臉頰再次氣鼓鼓，還瞇起眼睛盯著他質問：「還有別本嗎？」
朗言綽悶不吭聲數秒，最終仍是無可奈何地將所有相冊擺到他面前。
「這就是全部了。」
嚴絟每本封面都拿來過目，徹底清點完數量後，憤怒捶床。
「可惡！大家都想讓我在你面前丟臉！好啊！那我也來舊事重提……」遭身邊人接連爆料的他心有不甘，企圖翻不在場的大家舊帳，好讓叉叉更了解他們，就能更接納融入他們，無奈一時半刻想不出什麼超級糗事，只好轉而炫耀自己曾經找過爸爸麻煩：「小時候，我很會跟爸爸搶媽媽喔！現在也是，可惜爸爸拿我沒轍，因為我跟媽媽長得很像，所以他才會說最喜歡看我笑了！」
絕對是哭，不會錯的。
朗言綽內心斷言，雖然不明白這樣做的理由，但是就目前來看，嚴爸爸似乎以嚇哭圈圈為樂，這點是絕對錯不了的。
「爸爸和媽媽是什麼樣的人？」
見叉叉興起了好奇，嚴絟自然樂意介紹自己眼中的雙親。
「爸爸很喜歡講道理，以理來服人，所以如果能夠說服爸爸，他便會同意、支持你所做的任何決定，而媽媽的話就是真理，因為爸爸說媽媽蠻不講理，所以要對媽媽的話言聽計從，不可以反抗。」
「那你呢？在其中的角色擔當？」
「我們負責明辨事理。」專職送水給爸爸喝、叫爸爸道歉。
「我明白了。」朗言綽順從地點點頭。儘管他根本沒聽懂。
當嚴媽媽推門走進房間，看見兩個孩子一個趴在床沿、一個側躺在床邊，彼此以湊近的姿勢入睡，她莞爾一笑，覺得兩個孩子實在太有趣了。
朗言綽聽見空氣中有細微的笑聲傳來，他半睜開眼，就見嚴媽媽噙著笑意替自己拉被子。
「感覺如何？」嚴媽媽抬手輕觸他的額頭。
「睡太久了，現在有點精神過度，不過明天可以正常上課了。」
「好，以前常感冒嗎？」
朗言綽想了想，點頭。
「只要有人生病，就會掀起風潮，互相傳來傳去，我也是其中之一。」
「聽起來你的身體狀況極差，表面看起來健康，其實不然，才會容易感染，尤其流行期間，總會率先中標，而看似比你瘦弱的小圈反而不容易感冒，也不太會被傳染。」
「……」朗言綽聽得一臉糾結。
這表示他的抵抗力比圈圈還不如……
「是好事喔。」嚴媽媽摸摸他的頭笑道：「身心鬆懈後才一次襲來的病痛，這次養好以後就不容易生病了。」
郎言綽聞言，心境豁然開朗的同時，面部輪廓也跟著放鬆。
他將目光放在身旁說要照顧自己，卻最先睡著的圈圈臉上。
真正的放鬆嗎？
待在他身邊，確實感到莫名安心，然而，他對這份安逸開始懷有恐懼，得到了就害怕失去。
「媽媽先把小圈抱回房間睡，叉叉睡不著也沒關係，媽媽明天來叫你起床。」
「好。」心知圈圈的體重頗輕，所以朗言綽對於嚴媽媽輕鬆抱起圈圈離開的這個畫面沒什麼反應。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等嚴媽媽一離開，他拿起相簿，猶豫地仰望天花板。
明明對於最初的糾纏不清，內心多麼的無奈，他根本不希望與任何人有牽扯，此一時彼一時的心境轉變得太快，連自己都無所適從。
如今，他該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態呢？面對接下來與人結伴的日常。
朗言綽回想自己使不上力、動彈不得，嚴媽媽正替自己測體溫時，朦朧間瞥見神情若有所思的圈圈離開自己房間前，有話想說卻欲言又止的擔憂。
就連剛剛也是小心翼翼、不動聲色地陪在自己身旁，想問卻什麼也沒問，最後乾脆直接被他轉移話題。
看來讓他察覺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