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投、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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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6-21
第八章．打、投、極
一輛迷彩裝甲車，呼嘯而過，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
喪屍在得以轉過頭反應前，就成了輪子底下的亡魂，腦骨碎裂，軀幹和四肢不正常的扭曲，成了一團名副其實的爛肉。
在車內的茜和恩忒亞，卻沒什麼感覺，輾過喪屍的時候，頂多像開過高速公路上的隙縫一樣，顛簸了一下，只是幅度稍微再大一點。
由於這台裝甲車的馬力和引擎的轉速並非一般的轎車能比擬的，所以那些三四隻匯集成的喪屍小群體，被捲入車底後，也不會卡住輪子。但這種駕駛方式其實也是頗帶風險的，恩忒亞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則是不斷的調整車上的無線電。
「這裡應該是『伺服器』吧。」
「嗯。要先去這裡的倖存者營補給嗎？剛才不是也有接收到他們的信號。」
「也是可以啦……」
恩忒亞抓了抓後腦勺，然後才帶點猶豫的開口。
「可是這邊補給有點困難，可能會帶給倖存者營一些麻煩。」
目前，兩人正處在比在都市圈的羅德更外圍的城市，暱稱作「伺服器」的城市，摩根希克雅，稱不上十分繁榮，但也有相當地位的城市之一。許多付不起大城市裡的房租的年輕人，又或是一些有相當社經地位的人，會選擇在這裡租房子或是買別墅，是相當重要的住宅區。
所以這邊的喪屍也異常的多，數量將近是羅德的三倍。不過幸好這裡有一個中小規模的倖存者營，導致城市裡的喪屍沒有大量外洩至其他城市。
摩根希克雅之所以被稱作「伺服器」，是由於他們在末日之中簡單的搭建了一個簡易的運輸道路，和架設通訊的線路。所以如果是其他城市的倖存者營要探索更接近拉斐爾的地方的話，通常都會在此稍作停留和補給。
此外，這裡的倖存者營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有相當高水準的科技，抵禦和肅清零星的喪屍都是交由機器完成，避免了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戰鬥人員的犧牲。
「你看一下還有多少彈藥。」
茜掀開了後座地板上，覆蓋著木箱的帆布。
「嗯……五百發左右吧。」
「那香菸呢？」
「大概還有兩、三打。」
恩忒亞停下了調整無線電的那手，然後思索了一陣子，才決定去倖存者營。
「先拿個幾包香菸。」
「喔好……可是……為什麼需要香菸？你看起來也不太抽菸的樣子。」
在恩忒亞說完話之後，他繼續調整無線電接收的頻率。
對他來說，雖然從自己的蝸居外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畢竟滿是喪屍的街道也沒什麼值得外出的理由，如果有的話大概是收集物資和偶爾清空附近囤積的喪屍而已。
所以這種出遠門的時刻，即便是在做自己相當習慣的事情，也會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很早就戒菸了，所以那些不是要抽的，是要當作『謝禮』的。」
「謝禮？」茜一邊拆開了一打菸外層包覆的塑膠膜，然後如此的問道。
恩忒亞楞了一下子，對自己認為理所當然，卻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解釋。
「嗯……畢竟還是學生……。而且既然你沒加入任何一個倖存者陣營，那不知道也是情有可緣的。」
此刻，他調整好了無線電的接收器，並放置在了一旁的置物架。
「所謂的倖存者營，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火力比較強大的軍事型，雖然也會住著一些平民，但收容數量比混和型的的倖存者營還少，而且這個國家裡，據我所知剩餘的軍事型的倖存者營只剩下兩個。」
「嗯。」
「屬於混和型中，火力較強的『伺服器』理論上就要提供庇護吧。」
「嗯……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而且倖存者營之間也有互相訂下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要盡可能的無償援助其他倖存者。」
「……也是挺合理的。」
像是聽著大人說著床邊故事一樣，茜一面聽著一面點頭同意。
「但是普遍的人類怎麼可能做這種無私的舉動？」
「嗚……」
仔細思考過後，茜也似乎一知半解的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能算是人之常情嗎……？」
「人之常情嗎……嗯……這樣講起來有點太劣質了。」
在恩忒亞的耳裡，他聽起來像是在將自私歸咎於一種近似於自然現象，套用在人類身上的一種無可避免。如果這樣解釋人們之所以自私的話，那就太看重自私一事了。
自私或許是種必然，但也有可能是另一種狀態，然而不見得全然無法避免。
比起相信自私是人之常情，恩忒亞更願意選擇自私的發生是偶然又或是沾染上的陋習。
「應該說是劣根性吧。」
沒錯。
對恩忒亞來說，劣根性是他認為人們之所以做出不良企圖的一大主因。
「舉例來說好了，如果我和其他人有約，但是我卻因為一些意外而遲到了，我和朋友說：『抱歉，我來晚了。』那麼我並沒有遲到的本意，而是無心之過。」
「兩者有是否有意圖的差別嗎？」
「──大致正確。劣根性強調的是『培養』，從無到有，從少到多，逐一疊加而成。雖然也有可能劣根性是處在無意識之下顯露的，但是往往更佳的根深蒂固。」
像卡死的鐵拴，用盡吃奶的力氣也不見得解的開，這就是恩忒亞口中所說的劣根性，也是他秉持的堅。雖然沒有像小孩子一樣天真的認定只要人人心存善念，世界就很美好的想法。但是他總是抱持著人們並非生而作惡的想法，近似於相信「人性本善」的說法。
「我們快到了，準備好下車採檢。」
一輛裝甲車行駛在寬廣的十字路口，在稍稍往前一點就是連接「伺服器」的大門。在大門前還有一個大概有兩個成年人身高高的噴泉，坐立在一個做工還挺精緻的大理石基底之上，四周還種滿了花草。
他放慢車速並且降下了車窗，探出頭看相了前方的噴泉。
噴泉現在似乎沒在活動，而且從側邊的水痕可以推測，應該有好一陣子是處在沒有使用的狀態。
在道路的兩側是一整片平坦的草坪，和一些零散的鐵製平台，還有一些破舊不堪的房子坐落在其中。雖然四周依然看起來寥無生氣，甚至有些混沌，但比起平時看見的景象還要來的賞心悅目。
從茜看見眼前似乎有刻意整頓過後的景象後，他們持續行駛了接近一公里之遠，才到了十字路口，有些原本道路上的分岔口，也被刻意的堵住他們所在的主幹道之外的道路口。
在他們逐漸前行至噴泉之時，一挺機槍從噴泉頂端升起，槍口對準了他們。
子彈湊成了鍊條連接著彈匣處，在大太陽下反射著陽光，金黃色和矗立的銀色互相襯托，宛如深淵的槍口則是像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的凝視著他們，監視著他們。
凋敝而空洞的雙眼，裡頭藏著什麼樣會迸發的火花，倘若任何一隻眼突然亮起眸亮的瞳孔，那麼此刻就是兩人的葬身之地。
茜沒有遇過這種場面，她本能性的抬起了雙手，並且迅速的蹲下。長期以來靠自己躲避喪屍而培養出的本能激發她了這類的反射動作。
「沒事的，不要亂動就好。」
反觀恩忒亞，有別於茜的驚慌失措，他則是十分淡定的雙手持著方向盤，看著噴泉後的鐵門。在凝望著一陣子之後，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了手電筒。
他神色自若的將手電筒探出車窗，打了一連串的信號。緊接著，兩個只到一個成年人的腰部高度的機器人，從鐵門的一側開口竄出，並且發出了聲音。
「那邊的倖存者們，若要進入『伺服器』，摩根希克雅。請舉起雙手放在後腦勺，配合檢測傷口。如果無意進入，請立刻駛離，若採取以上更進一步行動，將會立刻擊斃二位。」
聽見「擊斃」兩個字後，茜又顯得更加手足無措。
長期以來只要對付喪屍，使她麻痺了原有的對人類的戒心，雖說不到毫無防備的程度，但比起對喪屍的謹慎還是有一大段不足。
「不用下車，手放後腦勺後就可以了。」
茜因為恐懼而無法轉過身，只能心有餘悸的斜視著恩忒亞。
「配……配合就……就就……沒事了吧？」
顫抖的聲音氣若游絲，彷彿能被輕易的一刀斬斷。
「你不是『流浪者』嗎？怎麼還這麼膽小？」
「不……不……不是，是那個。」
茜指向了在鐵門後有些距離的一個人型，不過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五官的關係，所以恩忒亞始終沒注意到。
「小丑……。」
「──欸？怕小丑？」恩忒亞極為失禮的發出了疑惑，而且還是帶點鄙視的那種。
面對如嘲笑一般的疑問，茜也感到十分莫名的呆滯住，連平時的辯解也不見了。
「吵死了……」
她只能鬧彆扭的撇過頭，將害臊轉移至觀察那兩個機器人。
面對成群的喪屍，依舊能保持理智的逐步突圍的少女，雖說不上是格鬥專家，但她的沉著冷靜也值得稱讚。卻因為區區一個小丑而被嚇得無法自己。
這樣的自己，就連茜本人也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一輛迷彩裝甲車，呼嘯而過，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
喪屍在得以轉過頭反應前，就成了輪子底下的亡魂，腦骨碎裂，軀幹和四肢不正常的扭曲，成了一團名副其實的爛肉。
在車內的茜和恩忒亞，卻沒什麼感覺，輾過喪屍的時候，頂多像開過高速公路上的隙縫一樣，顛簸了一下，只是幅度稍微再大一點。
由於這台裝甲車的馬力和引擎的轉速並非一般的轎車能比擬的，所以那些三四隻匯集成的喪屍小群體，被捲入車底後，也不會卡住輪子。但這種駕駛方式其實也是頗帶風險的，恩忒亞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則是不斷的調整車上的無線電。
「這裡應該是『伺服器』吧。」
「嗯。要先去這裡的倖存者營補給嗎？剛才不是也有接收到他們的信號。」
「也是可以啦……」
恩忒亞抓了抓後腦勺，然後才帶點猶豫的開口。
「可是這邊補給有點困難，可能會帶給倖存者營一些麻煩。」
目前，兩人正處在比在都市圈的羅德更外圍的城市，暱稱作「伺服器」的城市，摩根希克雅，稱不上十分繁榮，但也有相當地位的城市之一。許多付不起大城市裡的房租的年輕人，又或是一些有相當社經地位的人，會選擇在這裡租房子或是買別墅，是相當重要的住宅區。
所以這邊的喪屍也異常的多，數量將近是羅德的三倍。不過幸好這裡有一個中小規模的倖存者營，導致城市裡的喪屍沒有大量外洩至其他城市。
摩根希克雅之所以被稱作「伺服器」，是由於他們在末日之中簡單的搭建了一個簡易的運輸道路，和架設通訊的線路。所以如果是其他城市的倖存者營要探索更接近拉斐爾的地方的話，通常都會在此稍作停留和補給。
此外，這裡的倖存者營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有相當高水準的科技，抵禦和肅清零星的喪屍都是交由機器完成，避免了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戰鬥人員的犧牲。
「你看一下還有多少彈藥。」
茜掀開了後座地板上，覆蓋著木箱的帆布。
「嗯……五百發左右吧。」
「那香菸呢？」
「大概還有兩、三打。」
恩忒亞停下了調整無線電的那手，然後思索了一陣子，才決定去倖存者營。
「先拿個幾包香菸。」
「喔好……可是……為什麼需要香菸？你看起來也不太抽菸的樣子。」
在恩忒亞說完話之後，他繼續調整無線電接收的頻率。
對他來說，雖然從自己的蝸居外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畢竟滿是喪屍的街道也沒什麼值得外出的理由，如果有的話大概是收集物資和偶爾清空附近囤積的喪屍而已。
所以這種出遠門的時刻，即便是在做自己相當習慣的事情，也會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很早就戒菸了，所以那些不是要抽的，是要當作『謝禮』的。」
「謝禮？」茜一邊拆開了一打菸外層包覆的塑膠膜，然後如此的問道。
恩忒亞楞了一下子，對自己認為理所當然，卻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解釋。
「嗯……畢竟還是學生……。而且既然你沒加入任何一個倖存者陣營，那不知道也是情有可緣的。」
此刻，他調整好了無線電的接收器，並放置在了一旁的置物架。
「所謂的倖存者營，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火力比較強大的軍事型，雖然也會住著一些平民，但收容數量比混和型的的倖存者營還少，而且這個國家裡，據我所知剩餘的軍事型的倖存者營只剩下兩個。」
「嗯。」
「屬於混和型中，火力較強的『伺服器』理論上就要提供庇護吧。」
「嗯……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而且倖存者營之間也有互相訂下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要盡可能的無償援助其他倖存者。」
「……也是挺合理的。」
像是聽著大人說著床邊故事一樣，茜一面聽著一面點頭同意。
「但是普遍的人類怎麼可能做這種無私的舉動？」
「嗚……」
仔細思考過後，茜也似乎一知半解的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能算是人之常情嗎……？」
「人之常情嗎……嗯……這樣講起來有點太劣質了。」
在恩忒亞的耳裡，他聽起來像是在將自私歸咎於一種近似於自然現象，套用在人類身上的一種無可避免。如果這樣解釋人們之所以自私的話，那就太看重自私一事了。
自私或許是種必然，但也有可能是另一種狀態，然而不見得全然無法避免。
比起相信自私是人之常情，恩忒亞更願意選擇自私的發生是偶然又或是沾染上的陋習。
「應該說是劣根性吧。」
沒錯。
對恩忒亞來說，劣根性是他認為人們之所以做出不良企圖的一大主因。
「舉例來說好了，如果我和其他人有約，但是我卻因為一些意外而遲到了，我和朋友說：『抱歉，我來晚了。』那麼我並沒有遲到的本意，而是無心之過。」
「兩者有是否有意圖的差別嗎？」
「──大致正確。劣根性強調的是『培養』，從無到有，從少到多，逐一疊加而成。雖然也有可能劣根性是處在無意識之下顯露的，但是往往更佳的根深蒂固。」
像卡死的鐵拴，用盡吃奶的力氣也不見得解的開，這就是恩忒亞口中所說的劣根性，也是他秉持的堅。雖然沒有像小孩子一樣天真的認定只要人人心存善念，世界就很美好的想法。但是他總是抱持著人們並非生而作惡的想法，近似於相信「人性本善」的說法。
「我們快到了，準備好下車採檢。」
一輛裝甲車行駛在寬廣的十字路口，在稍稍往前一點就是連接「伺服器」的大門。在大門前還有一個大概有兩個成年人身高高的噴泉，坐立在一個做工還挺精緻的大理石基底之上，四周還種滿了花草。
他放慢車速並且降下了車窗，探出頭看相了前方的噴泉。
噴泉現在似乎沒在活動，而且從側邊的水痕可以推測，應該有好一陣子是處在沒有使用的狀態。
在道路的兩側是一整片平坦的草坪，和一些零散的鐵製平台，還有一些破舊不堪的房子坐落在其中。雖然四周依然看起來寥無生氣，甚至有些混沌，但比起平時看見的景象還要來的賞心悅目。
從茜看見眼前似乎有刻意整頓過後的景象後，他們持續行駛了接近一公里之遠，才到了十字路口，有些原本道路上的分岔口，也被刻意的堵住他們所在的主幹道之外的道路口。
在他們逐漸前行至噴泉之時，一挺機槍從噴泉頂端升起，槍口對準了他們。
子彈湊成了鍊條連接著彈匣處，在大太陽下反射著陽光，金黃色和矗立的銀色互相襯托，宛如深淵的槍口則是像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的凝視著他們，監視著他們。
凋敝而空洞的雙眼，裡頭藏著什麼樣會迸發的火花，倘若任何一隻眼突然亮起眸亮的瞳孔，那麼此刻就是兩人的葬身之地。
茜沒有遇過這種場面，她本能性的抬起了雙手，並且迅速的蹲下。長期以來靠自己躲避喪屍而培養出的本能激發她了這類的反射動作。
「沒事的，不要亂動就好。」
反觀恩忒亞，有別於茜的驚慌失措，他則是十分淡定的雙手持著方向盤，看著噴泉後的鐵門。在凝望著一陣子之後，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了手電筒。
他神色自若的將手電筒探出車窗，打了一連串的信號。緊接著，兩個只到一個成年人的腰部高度的機器人，從鐵門的一側開口竄出，並且發出了聲音。
「那邊的倖存者們，若要進入『伺服器』，摩根希克雅。請舉起雙手放在後腦勺，配合檢測傷口。如果無意進入，請立刻駛離，若採取以上更進一步行動，將會立刻擊斃二位。」
聽見「擊斃」兩個字後，茜又顯得更加手足無措。
長期以來只要對付喪屍，使她麻痺了原有的對人類的戒心，雖說不到毫無防備的程度，但比起對喪屍的謹慎還是有一大段不足。
「不用下車，手放後腦勺後就可以了。」
茜因為恐懼而無法轉過身，只能心有餘悸的斜視著恩忒亞。
「配……配合就……就就……沒事了吧？」
顫抖的聲音氣若游絲，彷彿能被輕易的一刀斬斷。
「你不是『流浪者』嗎？怎麼還這麼膽小？」
「不……不……不是，是那個。」
茜指向了在鐵門後有些距離的一個人型，不過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五官的關係，所以恩忒亞始終沒注意到。
「小丑……。」
「──欸？怕小丑？」恩忒亞極為失禮的發出了疑惑，而且還是帶點鄙視的那種。
面對如嘲笑一般的疑問，茜也感到十分莫名的呆滯住，連平時的辯解也不見了。
「吵死了……」
她只能鬧彆扭的撇過頭，將害臊轉移至觀察那兩個機器人。
面對成群的喪屍，依舊能保持理智的逐步突圍的少女，雖說不上是格鬥專家，但她的沉著冷靜也值得稱讚。卻因為區區一個小丑而被嚇得無法自己。
這樣的自己，就連茜本人也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