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單純的說明會
本章節 3159 字
更新於: 2021-05-29
圓弧形的軌道從星耀市天際上方劃過，筆直的往灰濛濛的天空延伸，猶如遠古神話中那座直達神國的巴比倫塔。
不，以實際比較而言，能確準確且快速抵達目的地的接引塔樓，是遠古時代的古人們哪怕以神話的角度都無法理解的力量。而站立在這文明的造物之上，一向以科學家自居的梁妄空卻沒多少思索接引塔樓原理的心情。
不管是誰處於左邊站著完全不可靠的天然呆古文物學家，右邊站著虎視眈眈脾氣差勁態度不佳的嚴肅少女，這兩位性格完全相反少女包夾的尷尬氛圍下，都不可能去探究嚴肅的科學問題的。
「梁先生，我還是得再提醒你一次，你這次的行動在淨土當局——尤其是保安總局那，真的引起不少爭議。
我知道你會以梅尼爾文物集團未能清理軍用級物品作為為自己開脫的理由，但很遺憾的，企業的失職並不會替你的行動帶來更多合法性。」
艾妮·米莉亞，這位仍在淨土學院研習的年輕少女，用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刻薄語氣如同老人似的開始尊尊教誨告誡梁妄空。梁妄空合理的懷疑，她這種把他人當成傻子，老氣橫秋的姿態是從他某位討人厭的上司那學來的。
「哈？我不過是稍稍違反調查員手冊裡知微末節的規則就得被審訊，那梅尼爾文物集團呢？我知道妳一定會說什麼，『不能主張不法的平等』，但是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自知理虧的梁妄空忍住煩躁，盡量以和緩的語氣據理力爭，向艾妮訴說自己的苦衷。
「梅尼爾文物集團已經付出代價了。」
眼神中幾近不帶有感情的艾妮，看了梁妄空一眼後，幽幽的回答梁妄空的質問，「你不會想知道他們付出了什麼代價的，淨土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無論發生了什麼，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會結束審判程序。」
梁妄空自然是知道這點的，淨土的司法體系與舊時代與地表自治城邦和地下世界都是完全不同的。儘管也有相當於舊時代「法律」的類似事物「規則」。
但破壞規則固然要獲得相應懲處，但擁有不同職務或隸屬不同部門的人員，所應遵守的規則卻是截然不同，甚至在違背了規則後，只要付出所謂的「代價」，也不是不能免除責罰。
但是...
哪怕以梁妄空的角度來看，所謂的「代價」委實過於沉重，那種生不如死的狀態，遠比規則手冊裡制定的懲處來的嚴重許多了。
叮叮叮！
「歡迎進入淨土之城，請訪客出示接引證明。」
正當梁妄空忙著聆聽和艾妮教訓之際，清脆提示聲卻從接引塔樓內傳出，伴隨那陣提示聲，一道三維投影從塔樓底座那冒出，某位面容和藹容貌美艷的女士從中踏出，用溫和慈祥表情凝視著在場眾人。
「母親大人。」
微微低頭，哪怕是性情冷漠的的艾妮，在看到所有淨土公民們共同尊崇的「母親」——超人工智慧蓋亞意識時，也會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這是我們的接引之證。」
艾妮鄭重的用雙手捧起某塊透明色的結晶體，這塊透明光滑卻又在光芒反射下透著五彩光芒的圓弧形物體，被艾妮恭謹的遞到蓋亞意識面前。
三維影像組成的程序——蓋亞意識眾多分身中的其中一部，掃描了這塊結晶體後，再次開口了。
「艾妮·米莉亞，辛苦妳了，歡迎回來，我的孩子們。」
蓋亞的聲音一直是梁妄空感到好奇的，那既非天然嗓音更非電子聲音的奇特聲響，感覺蘊含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力量。既不溫和也不威嚴，那是一種雲淡風輕卻又飽含深情的聲音，總能在不經意間調動聆聽者的情緒，令人不由自主的敞開心扉。
真是可怕...
沒來由的，梁妄空感到一陣恐懼。
蓋亞意識的三維投影在確認艾妮的接引之證後，迅速的在梁妄空眼前消散不留半點蹤跡，彷彿她從未來過。而那道通往淨土的金黃大門也赫然憑空冒出，在接引塔樓的正對面用它那魁武而壯麗的姿態迎接梁妄空等人。
噔！
接引塔樓停止繼續上升，梁妄空知道，他們已經抵達淨土。儘管這已並非他第一次從地表回歸淨土，但每一次回歸淨土，總能帶給他無與倫比的震撼——那是一種無關個人想法就像是源自靈魂的本能。
「走吧，大小姐再等我們了。」
一腳踏出接引塔樓，艾妮走在前頭快步走向金色大門，用力推開了這道象徵落後與先進分界點的大門。
大門後頭，某位不耐煩的討人厭上司的確正在等待他們，只不過出乎他預料的，大小姐身旁還站著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影。
雖然身為新知教育集團董事長、淨土文教委員會主席葉詠義的孫女兼第一繼承人，葉唯真的排場一直都不小，但是眼下這殺氣沖天的陣勢，還是讓梁妄空有些心驚膽戰。
「大小姐，妳這排場可真是...」
踏入淨土的街道，梁妄空深吸口氣，不同於地底世界的污穢或地表的陰霾，淨土的空氣在源源不絕的淨化下，品質甚至比舊時代還好。看到自己那位上司一本正經的表情，梁妄空總是會忍不住出言調笑，葉唯真突如其來的反差一向帶給他許多樂趣。
「唉，梁先生，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
穿著一身華麗正裝，葉唯真雪白的臉蛋上浮現了幾抹通紅，再加上緊繃的五官以及不耐的眼光，梁妄空知道，自己這位喜怒無常的上司正陷入憤怒當中。
「我說大小姐，我一直都在狀況裡好嗎？妳不是說要幫你找人嗎？妳看，蕾拉這不就被我找回來了，那群綁架人的濟世軍也全都被我處理乾淨了。」
感受到不祥的氛圍，梁妄空趕忙一手拉起站在一旁還在發愣的古文物學家，把蕾拉用力推到葉唯真面前，企圖以此緩和她的憤怒。出於對獎金的憂慮，梁妄空不得不捨棄自己調戲的愛好用較為嚴謹的態度回覆。
然而，葉唯真沒有理會他的多此一舉，她向自己的好友點頭示意後，隨即轉過身看向身後密密麻麻的身影。順著她的身姿，梁妄空將視線轉向那群身影，卻訝異的發覺到，後頭那群不動如山穿著漆黑動力外骨骼的人們，裝甲上有個醒目的標誌。
一把漆黑的匕首插在泥土之上，綻放著鮮紅的血跡...
保安總局？
等等！
梁妄空悚然一震，倒退幾步開始詳細打量這群不速之客。他們的眼神銳利而不空洞，手裡拿的也並非一般手用電磁砲，而是被嚴格管控的能量型兵器。
他們不是新知教育集團旗下的保安！
從對方並非仿生人手中的武器也並非一般管控級設備，而是僅限於官方機構使用的軍用級能量型兵器，再加上對方外骨骼上那枚顯眼的紋章...
是保安總局的人！
梁妄空這才意識到，葉唯真那句「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實際上的意思。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兩位敘舊了。」
貌似是這群人首領的人從中走出，他徑直走到葉唯真與梁妄空兩人中間，阻擋住梁妄空的視線。
「話說回來，我們也很久不見了呢，梁先生。」
裝甲動力外骨骼的頭部面罩掀開，一張帶著陰冷麵容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梁妄空面前，看到對方雙眼下方那顆碩大的鷹勾鼻，梁妄空認出對方的身份。淨土保安總局督察長布萊恩·里德希爾，也是蕾拉懷疑暗中陷害她的對象，淨土「管控派」的成員，也是保安總局裡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而不幸的是，梁妄空與這位大人物的關係可不怎麼好——坦白來說，對方與他的關係甚至可稱作「仇視」。
「哈哈哈，這不是里德希爾先生嗎？我們的確很久不見了呢。」
梁妄空勉強露出笑容，企圖矇混過關，儘管他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在對方眼裡多半會淪為笑話，但他一向是能屈能伸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忍一時海闊天空，當年韓信的胯下之辱...
「沒關係的，梁先生，請不用為此遺憾，因為我們待會兒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敘敘舊的。」
布萊恩哈哈一笑，笑的非常燦爛，以至於連原本頗為陰沉的五官都跟著陽光起來。只可惜，對方笑的越是真誠，梁妄空就越是難受。
此時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艾妮先前在地表時那種沒來由地惱怒原來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是對自己無法領會暗示的不甘。看來這一次他惹上的「麻煩」絕對不會小，甚至可以這麼說，艾妮當初接引自己的全程，恐怕都在淨土保安總局的監管之下。
所以她才沒法直接說出口，只能用各種手段來迂迴暗示...
「梁先生，我們懷疑你和濟世軍有所牽連，根據淨土保安總局第十四號法令，請您跟我們回審訊室進行說明。」
「這是審判嗎，長官？」
梁妄空收起嬉皮笑臉，沉著的問道。
「不，現在還只是單純的說明會而已。」
帶著一抹冷然的笑容，葉唯真從布萊恩身後踏著優雅的身姿走出，插進布萊恩與梁望空之間，擋在梁望空身前。看著葉唯真那抹倔強地背影，梁妄空不禁笑了，笑得比原先屈服布萊恩威嚇時更加真誠。
不，以實際比較而言，能確準確且快速抵達目的地的接引塔樓，是遠古時代的古人們哪怕以神話的角度都無法理解的力量。而站立在這文明的造物之上，一向以科學家自居的梁妄空卻沒多少思索接引塔樓原理的心情。
不管是誰處於左邊站著完全不可靠的天然呆古文物學家，右邊站著虎視眈眈脾氣差勁態度不佳的嚴肅少女，這兩位性格完全相反少女包夾的尷尬氛圍下，都不可能去探究嚴肅的科學問題的。
「梁先生，我還是得再提醒你一次，你這次的行動在淨土當局——尤其是保安總局那，真的引起不少爭議。
我知道你會以梅尼爾文物集團未能清理軍用級物品作為為自己開脫的理由，但很遺憾的，企業的失職並不會替你的行動帶來更多合法性。」
艾妮·米莉亞，這位仍在淨土學院研習的年輕少女，用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刻薄語氣如同老人似的開始尊尊教誨告誡梁妄空。梁妄空合理的懷疑，她這種把他人當成傻子，老氣橫秋的姿態是從他某位討人厭的上司那學來的。
「哈？我不過是稍稍違反調查員手冊裡知微末節的規則就得被審訊，那梅尼爾文物集團呢？我知道妳一定會說什麼，『不能主張不法的平等』，但是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自知理虧的梁妄空忍住煩躁，盡量以和緩的語氣據理力爭，向艾妮訴說自己的苦衷。
「梅尼爾文物集團已經付出代價了。」
眼神中幾近不帶有感情的艾妮，看了梁妄空一眼後，幽幽的回答梁妄空的質問，「你不會想知道他們付出了什麼代價的，淨土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無論發生了什麼，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會結束審判程序。」
梁妄空自然是知道這點的，淨土的司法體系與舊時代與地表自治城邦和地下世界都是完全不同的。儘管也有相當於舊時代「法律」的類似事物「規則」。
但破壞規則固然要獲得相應懲處，但擁有不同職務或隸屬不同部門的人員，所應遵守的規則卻是截然不同，甚至在違背了規則後，只要付出所謂的「代價」，也不是不能免除責罰。
但是...
哪怕以梁妄空的角度來看，所謂的「代價」委實過於沉重，那種生不如死的狀態，遠比規則手冊裡制定的懲處來的嚴重許多了。
叮叮叮！
「歡迎進入淨土之城，請訪客出示接引證明。」
正當梁妄空忙著聆聽和艾妮教訓之際，清脆提示聲卻從接引塔樓內傳出，伴隨那陣提示聲，一道三維投影從塔樓底座那冒出，某位面容和藹容貌美艷的女士從中踏出，用溫和慈祥表情凝視著在場眾人。
「母親大人。」
微微低頭，哪怕是性情冷漠的的艾妮，在看到所有淨土公民們共同尊崇的「母親」——超人工智慧蓋亞意識時，也會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這是我們的接引之證。」
艾妮鄭重的用雙手捧起某塊透明色的結晶體，這塊透明光滑卻又在光芒反射下透著五彩光芒的圓弧形物體，被艾妮恭謹的遞到蓋亞意識面前。
三維影像組成的程序——蓋亞意識眾多分身中的其中一部，掃描了這塊結晶體後，再次開口了。
「艾妮·米莉亞，辛苦妳了，歡迎回來，我的孩子們。」
蓋亞的聲音一直是梁妄空感到好奇的，那既非天然嗓音更非電子聲音的奇特聲響，感覺蘊含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力量。既不溫和也不威嚴，那是一種雲淡風輕卻又飽含深情的聲音，總能在不經意間調動聆聽者的情緒，令人不由自主的敞開心扉。
真是可怕...
沒來由的，梁妄空感到一陣恐懼。
蓋亞意識的三維投影在確認艾妮的接引之證後，迅速的在梁妄空眼前消散不留半點蹤跡，彷彿她從未來過。而那道通往淨土的金黃大門也赫然憑空冒出，在接引塔樓的正對面用它那魁武而壯麗的姿態迎接梁妄空等人。
噔！
接引塔樓停止繼續上升，梁妄空知道，他們已經抵達淨土。儘管這已並非他第一次從地表回歸淨土，但每一次回歸淨土，總能帶給他無與倫比的震撼——那是一種無關個人想法就像是源自靈魂的本能。
「走吧，大小姐再等我們了。」
一腳踏出接引塔樓，艾妮走在前頭快步走向金色大門，用力推開了這道象徵落後與先進分界點的大門。
大門後頭，某位不耐煩的討人厭上司的確正在等待他們，只不過出乎他預料的，大小姐身旁還站著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影。
雖然身為新知教育集團董事長、淨土文教委員會主席葉詠義的孫女兼第一繼承人，葉唯真的排場一直都不小，但是眼下這殺氣沖天的陣勢，還是讓梁妄空有些心驚膽戰。
「大小姐，妳這排場可真是...」
踏入淨土的街道，梁妄空深吸口氣，不同於地底世界的污穢或地表的陰霾，淨土的空氣在源源不絕的淨化下，品質甚至比舊時代還好。看到自己那位上司一本正經的表情，梁妄空總是會忍不住出言調笑，葉唯真突如其來的反差一向帶給他許多樂趣。
「唉，梁先生，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
穿著一身華麗正裝，葉唯真雪白的臉蛋上浮現了幾抹通紅，再加上緊繃的五官以及不耐的眼光，梁妄空知道，自己這位喜怒無常的上司正陷入憤怒當中。
「我說大小姐，我一直都在狀況裡好嗎？妳不是說要幫你找人嗎？妳看，蕾拉這不就被我找回來了，那群綁架人的濟世軍也全都被我處理乾淨了。」
感受到不祥的氛圍，梁妄空趕忙一手拉起站在一旁還在發愣的古文物學家，把蕾拉用力推到葉唯真面前，企圖以此緩和她的憤怒。出於對獎金的憂慮，梁妄空不得不捨棄自己調戲的愛好用較為嚴謹的態度回覆。
然而，葉唯真沒有理會他的多此一舉，她向自己的好友點頭示意後，隨即轉過身看向身後密密麻麻的身影。順著她的身姿，梁妄空將視線轉向那群身影，卻訝異的發覺到，後頭那群不動如山穿著漆黑動力外骨骼的人們，裝甲上有個醒目的標誌。
一把漆黑的匕首插在泥土之上，綻放著鮮紅的血跡...
保安總局？
等等！
梁妄空悚然一震，倒退幾步開始詳細打量這群不速之客。他們的眼神銳利而不空洞，手裡拿的也並非一般手用電磁砲，而是被嚴格管控的能量型兵器。
他們不是新知教育集團旗下的保安！
從對方並非仿生人手中的武器也並非一般管控級設備，而是僅限於官方機構使用的軍用級能量型兵器，再加上對方外骨骼上那枚顯眼的紋章...
是保安總局的人！
梁妄空這才意識到，葉唯真那句「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實際上的意思。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兩位敘舊了。」
貌似是這群人首領的人從中走出，他徑直走到葉唯真與梁妄空兩人中間，阻擋住梁妄空的視線。
「話說回來，我們也很久不見了呢，梁先生。」
裝甲動力外骨骼的頭部面罩掀開，一張帶著陰冷麵容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梁妄空面前，看到對方雙眼下方那顆碩大的鷹勾鼻，梁妄空認出對方的身份。淨土保安總局督察長布萊恩·里德希爾，也是蕾拉懷疑暗中陷害她的對象，淨土「管控派」的成員，也是保安總局裡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而不幸的是，梁妄空與這位大人物的關係可不怎麼好——坦白來說，對方與他的關係甚至可稱作「仇視」。
「哈哈哈，這不是里德希爾先生嗎？我們的確很久不見了呢。」
梁妄空勉強露出笑容，企圖矇混過關，儘管他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在對方眼裡多半會淪為笑話，但他一向是能屈能伸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忍一時海闊天空，當年韓信的胯下之辱...
「沒關係的，梁先生，請不用為此遺憾，因為我們待會兒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敘敘舊的。」
布萊恩哈哈一笑，笑的非常燦爛，以至於連原本頗為陰沉的五官都跟著陽光起來。只可惜，對方笑的越是真誠，梁妄空就越是難受。
此時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艾妮先前在地表時那種沒來由地惱怒原來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是對自己無法領會暗示的不甘。看來這一次他惹上的「麻煩」絕對不會小，甚至可以這麼說，艾妮當初接引自己的全程，恐怕都在淨土保安總局的監管之下。
所以她才沒法直接說出口，只能用各種手段來迂迴暗示...
「梁先生，我們懷疑你和濟世軍有所牽連，根據淨土保安總局第十四號法令，請您跟我們回審訊室進行說明。」
「這是審判嗎，長官？」
梁妄空收起嬉皮笑臉，沉著的問道。
「不，現在還只是單純的說明會而已。」
帶著一抹冷然的笑容，葉唯真從布萊恩身後踏著優雅的身姿走出，插進布萊恩與梁望空之間，擋在梁望空身前。看著葉唯真那抹倔強地背影，梁妄空不禁笑了，笑得比原先屈服布萊恩威嚇時更加真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