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祭天

第30章：祭天
祭典開始前的兩個半小時，大家正在著裝

「那個……對不起……」

星河突然開口，幾個女生轉過頭看向星河

「想念逝去的親人本來就是人之常情。」艾蜜莉拍拍星河的肩，「沒事，別在意。」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星河心裡知道，一切遠沒有她們想的這麼簡單

「如果待會發生了什麼我無法控制的事，請先保護好自己。」「嗯。」

她常舒了一口氣，「往好處想，南方沒有傳統服飾，不然穿起來更麻煩，看看西方，莫名其妙的禮節一大堆，但養出來的還不是像亞黛兒艾蜜莉一樣這麼有個性？」艾蜜莉忍不住嘖了一聲，北方人的自視清高真討人厭

「這樣可以嗎？」曦虹稍微調整了一下艾蜜莉的衣服，「真羨慕妳們撐得起這種比較貼的衣服。」「這不就代表我比較胖嗎？嗚嗚嗚。」「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有啦，鬧妳的，都幾次了妳怎麼還是……不過我這個頭髮到底又怎麼弄……」

曦虹笑了一下，「妳先坐下來，我幫妳梳。」「謝謝啊。」

「天啊，羅伊穿正裝也太好看了……」白英忍不住感嘆道「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葉雁，你確定後面是接這句嗎？」「不是嗎？我忘了。」

納森翻了個白眼，這群人分開都還好，聚集起來就跟高中生一樣，滿腦子都是「那些東西」

「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啊，差不多是高中到大學的年紀，羅伊你幾歲啊？」「十七，比亞黛兒小五個月。」

大家都震驚了，這傢伙竟然比亞黛兒小，但看不太出來

「你們幾個，快一點，比女人的話還多，尤其是你葉雁。」

萊奧抄起桌上不知為何放在這裡的紙捲往葉雁頭上揮

「啊！萊奧大人……」「你小時候不是很安靜還挺聰明的嗎？這些年腦子都補到身高去了是吧？」

「沒有，冤枉啊……」「等回來後我在跟你算把屁孩丟給我的帳。」

納森愣了一下，「原來你把小皇帝丟給萊奧大人了……」「就是啊，這傢伙……養膩了寵物就棄養……」

當時小皇帝服下其實是強效安眠藥的毒藥後陷入昏睡，一覺醒來之後就被送到了萊文瑟茵皇宮門口

「原來你還有人性啊葉雁。」白英不懷好意地笑著，別看這傢伙平時一副暖男模樣，實際上就是個白切黑

「你們夠了，真的夠了。」「閉嘴快點弄你的頭髮。」

葉雁一臉委屈的看著萊奧，萊奧狠狠的瞪了回去，這樣比下來羅伊真的好太多了

「羅伊，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件事想找你談談。」「是。」

來到外的一處大窗前，兩人看著漸漸落下的太陽

「你都知道了吧？有關我和亞黛兒的事……」

羅伊低著頭沉默不語，「我們對亞黛兒的了解事兩個完全不同的面相，我需要聽聽你的說法……」

「我沒有辦法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萊奧愣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較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弗烈德、亞德里安和狄克森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羅伊攥僅拳頭，「雖然我和他們的關係不至於太差，但我還是很討厭和人群相處，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正直、善良、單純的人，但我錯了，就連艾蜜莉都偶爾會顯現出有點病態的那一面，我知道人無完人，但是……」

萊奧冷笑了一下，「你就善良嗎？」「我不善良，看著他們的樣子就像看著我自己最醜陋的那一面，所以我選擇逃避，逃避後我就看不見人的本色，也會為了面子應裝成正人君子的樣子，就結果來說，這是好的。」

「呵，什麼歪理……算了，反正呢，我也不打算讓你淌這趟渾水。」「齊格爾克嗎？」「不然呢？你為她們兩個做的夠多了，這次我有想讓她們看清的東西，你去不太合適。」

「您是指……沒擔當的男人會把她們害的多慘嗎？」

萊奧有點尷尬，羅伊卻顯得豪不在意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他轉身離開，似乎根本不在乎萊奧的話

「這小子……」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好了，看著亞黛兒穿著靛青色的單肩露背魚尾禮服，羅伊下意識的將頭別過去

「欸~原來你也會害羞啊……」

艾蜜莉湊過去鬧他，一身奇連藍的改良式旗袍，配上頭上豔紅的水晶雕花髮簪，三原色的鮮明放在她身上意外的和諧，星河川著一深淺灰V領卡肩配上前短後長的裙襬以及鑽石首飾更顯王者之風，柯羅莎穿的是簡單的粉色漸層蓬紗及膝小禮服，曦虹也是白色的短版洋裝

「要看著人家眼睛才有禮貌。」「滾。」「好兇喔，父王你管管這不長眼的傢伙。」

萊奧笑了笑，「好啦，艾蜜莉，別鬧他了。」

曦虹可能還沒習慣穿著高跟鞋，走起路來有點不穩，葉雁趕緊湊過去扶著她，沒想到被她推開，「我可以，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葉雁有些猶豫的收回手，再看到她漸漸踩穩之後也露出微笑，「好啦，妳自己覺得可以就行。」

「好看嗎？我挑很久……」柯羅莎期待的湊到納森眼前，納森回過神，打量了她一下，「恩，把小短腿修飾長了百分之一。」「欸！」「不錯了，至少評價是正面的。」「所以你原本打算給負評嗎？」「不是妳來問我的嗎？」

「他是直男癌晚期還是……」

發現哥哥沒有回應的莫邪轉頭看像干將，干將正看著跟亞黛兒玩鬧的艾蜜莉出神

「你喜歡她？」「幹嘛？」「是亞黛兒還是艾蜜莉？」

干將正欲開口卻被莫邪堵了回去，「應該是艾蜜莉，對不對？」「你到底想說什麼？」「別想了，她不會找一個跟自己身分差不多的，她會招贅，這傢伙有事業心，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誰啊誰啊……」

艾蜜莉湊了過來

「你們在聊誰的八卦？」「這個……」

這下就連莫邪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艾蜜莉狠揍了一下莫邪的手臂，「快說，你哥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不知道！不清楚！別問我！」

艾蜜莉將銳利的目光投向干將，「我……我……」

「欸，時間差不多了，走了，還有，最新消息，荷賽特女王身體抱恙不出席南方魚祭，由王兄阿爾馮斯代表出席。」

納森狠狠錘向牆壁，亞黛兒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萊奧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們兩個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但沒辦法，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知道嗎？在準備一下，待會要出發了。」

亞黛兒也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準備好了。」

納森也嘆了口氣，「好了，走。」

表台台後，花月成雙正在化妝，和身兼經紀人的剪輯師聊著

「我們都是老幹部了，諒他不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妳覺得這種人會擔心眾叛親離？」「應該會吧，畢竟狂信者是少數。」「妳想多了小姐，他本身就是狂信者，這種人沒有理智，不會思考……」

花月成雙微微一笑，「反正我是不打算幹這件事了，趁著還沒過氣多賺一點。」「妳已經有補助了不是嗎？」「錢這種東西能嫌多嗎？到底是誰說要自立門戶的？」她放下化妝棉

「其他國家領導什麼時候到？」「在路上了。」「黃泉路是吧？天啊，都沒人發現哪裡不太對勁，沒有人有點警覺心嗎？」

「花月成雙小姐，請準備上台。」「這麼快嗎？」「因為您是主持……」「沒有啦，開玩笑的，走。」

「真的沒問題嗎？」葉雁湊到曦虹耳邊輕聲問道，「可以啦，可以。」曦虹被問得有點無奈，「有人可以幫我證明一下我很可以嗎？」「就是啊葉雁，寵妻不是這樣寵的。」「閉嘴，你們這全群單身狗。」

萊奧不忍了，「我有資格吧吧？」「感覺父王是被寵的那一個……」「亞黛兒！」

幾個王子公主被笑出了眼淚，西尼蘭洛女王笑的尤其猖狂

「是不是，早跟你說孩子長大了自然會修理你，你再繼續囂張下去啊。」「妳真的不要太超過，祭典結束後妳就完了。」「來啊，來打架啊，有本事就直接肉搏。」

萊奧紳士的笑了笑，「我不打女人。」「去死吧你……」

這時艾蜜莉發了條信息給干將

艾蜜莉：我突然有點好奇我們的父輩
干將：是嗎？
艾蜜莉：你不好奇嗎？
干將：還好，但我很好奇萊奧大人的過去

艾蜜莉笑了笑，收起手機，轉頭靠在亞黛兒的肩上，亞黛兒摟住她，任由她在旁邊撒嬌，羅伊靜靜的看著窗外，他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到了祭典現場，雖然離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但現場已經人聲鼎沸，人海一望無際，納森頓時慌了，他後悔了，他應該把消息放出去的

這個場景也喚起了羅伊的恐懼，他下意識的拉住亞黛兒，「嗯？」羅伊沒有說話，他看著亞黛兒，亞黛兒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沒事。」

其實他們去也沒有要做什麼事，就是穿得美美的去觀禮，其中齊格爾克的代表是個艾蜜莉有點印象但怎麼樣都想不起在哪裡看過的年輕女人

「那是妳嫂子。」艾蜜莉愣了一下，「我……我哥老婆，現在的王后？」「王妃，妳母親還沒死，所以只能被稱為王妃。」「啊……就像星河他們家一樣嗎？」萊奧點點頭，雖然死前仍沒有得到王后的名份，但星河母親對芮森奧特的貢獻絕對不少於國王，在國內也被尊稱一聲「女王」

「其實你哥哥對她非常好。」「真的假的？他竟然……」萊奧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哪隻眼瞎了，竟然喜歡這種男人……」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了艾蜜莉的視線，友善的笑了笑，艾蜜莉有些心虛的收回視線，萊奧笑了一下

「別想了，現在先做好妳該做的事。」「是，不過祭典最後不是用火燒送煞船嗎？我們還穿這種易燃的衣服……」「妳不是金屬不怕熱嗎？」「衣……衣服還是會燒光的，好嗎？」

萊奧摸摸她的頭，「好好好，抱歉。」

這時她又和齊格爾克王妃對上了眼，「那個，我去上個廁所。」「好，自己小心點。」

「小妞。」艾蜜莉轉過頭，王妃向她伸出了手，「初次見面艾蜜莉公主，我叫伊迪絲，是妳哥哥的妻子。」

艾蜜莉向後躲，眼神閃避，伊迪絲笑了一下，「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我會把妳當妹妹，我大妳十歲呢。」她往前走了一步，被艾蜜莉一手推開，她有些驚詫的看著她，艾蜜莉眼神警戒的盯著她，她也穿著旗袍，藏青色底料上繡著逼真鮮豔的牡丹花，她成熟、高貴，「相形見絀」指的應該就是這個情景，她似乎是東西方混血，帶著東方人黑色系的嫻靜溫婉，眉宇間也帶著西方人的豪放，艾蜜莉感到非常難堪，待會還要一起上台呢，這是孔雀和烏鴉的差別嗎？這是黑天鵝和火雞；這何止是雲泥之別，她是天上的星星，而自己只是路上一顆隨處可見的石頭，她什麼都不是

「我恨妳的丈夫，妳以後也會一樣痛恨我。」

伊迪絲笑了

「如果妳真的這麼恨他的話，為什麼當時在柏西連恩不動手呢？妳身上一直戴著金屬飾品，再自己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之前是有能力奪走他的性命的，妳恨他，但沒有恨到想殺了他，妳是希望他變好，這樣妳就可以和妳的朋友繼續待在一起，受了什麼委屈背後還有另一個靠山，艾蜜莉，妳很聰明，很理性，妳知道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殺了先王，妳也知道另一個人更有可能做到這件事，你們兄妹相差十三歲，妳被送走的那年只有三歲，父母的容貌和聲音妳還記得多少呢？如果連他們的樣子都想不起來的話，個性就更不可能了，再說……這個深紅色的口紅真的不適合妳，鎖骨這裡也可以修飾一下，我幫弄吧？到時候妳可要想起我對妳的好放我一馬啊。」

「妳都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艾蜜莉又往後閃

「妳覺得我可能放過妳嗎？說什麼傻話？我不需要妳的善意，這世界上對我好的人可多著，不差妳這一個！」「我知道，但應該很少有人教妳怎麼打扮自己吧？妳就讓我幫妳吧，這一次就好，我不求回報。」

艾蜜莉實在拗不過她，兩手一攤，任人宰割

「不過妳的髮型弄得不錯，誰幫妳梳的？」「凰后。」「欸？是那個小女生啊？不過也是，她以前不是某大戶人家的婢女嗎？」

「妳有本事再給我說一次……」

見艾蜜莉發火，伊迪絲有些抱歉的笑了，「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覺得她很了不起，很辛苦，也很幸運，妳……為了世界和平就別告訴她了吧。」

艾蜜莉被逗樂了，嘴角抽了一下，伊迪絲看到艾蜜莉的笑容格外欣喜

「他跟我說過妳小時候笑起來很可愛……真的呢……」

艾蜜莉冷笑了一下，「這傢伙才不是這種人，不要強行洗白好嗎？」伊迪絲還是一樣微笑著，「人看到可愛脆弱的東西都會有惻隱之心的，妳被送走時才三歲，說不定他那個時候還很喜歡妳這個一點威脅性也沒有的妹妹啊，現在妳是別國的大將，根本國貴族對著幹，深得民心想搶他王位他當然討厭妳了，這世界上的愛都是有條件的，就連父母的愛都是希望自己的基因能延續下去，但……我覺得萊奧大人不一樣，妳很特別……」

艾蜜莉的毛又被順了下來，「妳在家裡話都這麼多的嗎？」「不然怎麼跟妳哥躺一張床躺這麼多年啊？如果是凰后那種安靜的性子應該會被休掉吧？說話根本沒有回應，要我也忍不了。」「妳父親是東方人吧？」

伊迪絲愣了一下，「妳……妳怎麼之道的？」「如果是母系的話應該會說合離，休妻通常是男方在說的。」「天啊……」「艾蜜莉！」

亞黛兒衝了進來，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呃……在聊天？」「嗯。」艾蜜莉點點頭，「沒事，我很好。」亞黛兒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妳們慢慢聊。」

「她走的好乾脆。」艾蜜莉聳聳肩，「亞黛兒嘛。」

伊迪絲笑了一下，「不過我很羨慕妳們，妳們的父親願意放著妳們去探索和追尋自己所喜歡的東西。」「那是因為他疼亞黛兒，他須要我陪著亞黛兒，她的個性不適合長期一個人待著。」「這樣啊……那妳覺得這樣好嗎？」艾蜜莉想了一下，「嗯……我覺得……還行吧。」「好，妳嘴巴不要動……我幫妳塗口紅……」

口紅擦完後艾蜜莉看向伊迪絲的手包，「沒想到妳裡面會放這些東西。」「不然妳的手包裡放什麼？」「錢，還有父王給的鈦金屬片。」「鈦金屬片？那不是北方的高科技金屬嗎？」「嗯，父王特別為我弄到的。」「不過隨身帶著不重嗎？」「還好，鈦金屬很輕。」「我可妳拿拿看嗎……」這時艾蜜莉瞄到了伊迪絲手上的手錶，「那個，時間……」「啊……對！走吧走吧！」

「好喔，去趟廁所回來連口紅色號都不一樣了。」「你不也叫亞黛兒去看了嗎？」「好，媒體到了，坐好。」

「大家好~」

看到主持人出來的萊奧忍不住笑了，好像不管什麼嚴肅的祭典到最後都會變成一種特色活動，還讓這種網紅跑來主持祭典

到底是誰想出來的爛點子……

萊奧大人不要這麼不高興嘛，我也是出來討生活的……

萊奧抬起頭看向台上的花月成雙，眼裡透出了幾分玩味之色

原來是個精分…… 你說我什麼？ 我說妳是個精神分析者，會讀心術的人，行？ 你死定了…… 我打女人，妳自己小心點……

花月成雙此時在腦海裡已經屠了萊奧不知道多少次，萊奧臉上始終掛著別人看起來和善但花月成雙看起來就是特別欠揍的微笑

主持人一心兩用面不改色地介紹完祭典的用意後便是唯一一個比較有儀式感的環節，由各國領導人負責點燃送煞船，代表送走各國來年的災厄

火光照亮了海洋，這時現場所有的通訊設備都傳來了尖銳地報警聲，恐慌在鼎沸人群中迅速蔓延，隨著白色的浪花打上岸，無數魔物也從海水中爬出向人群撲去

「該死……計畫被打亂了……」

逃散的人群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藍白色閃光

果然！

「星河！」看著星河不要命的向光源跑去，白英也緊隨其後，納森被這兩個蠢貨的操作給看傻了，只能拉著柯羅莎趴下

就在這時，一陣熱浪從反方向襲來，回頭一看，火舌從不遠處的海上鋪邊蓋地的席捲而來，距離最近的葉雁傻了，他下意識地將虛空傳送門在曦虹面前張開也許送不走她，但也許能為她轉移走火焰，因高熱膨脹的第二波氣焰將他襲倒，背後出現了類似水的觸感，但他仍舊失去了意識

萊奧張開光明護頓罩住伊迪絲、奧克林王儲和薩德佩斯親王，台下艾蜜莉展開包中的鈦片形成保護膜保護羅伊和亞黛兒

干將莫邪兩人則化為狼朝叼著變成海鬣蜥的母親向遠處逃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令人噁心的燒焦味，待一切平靜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人間連煉獄都無法形容的場景，被魔物咬碎再燒得焦黑的屍骸，還有仍有一絲氣息在地上蠕動的傷者

星河惡狠狠地瞪著那個毫髮無傷，穿著斗篷的人影

「妳……」「妳認錯了，我不是妳想的那個人，既然還有這麼多人活著，就都去死吧。」

白色閃光再次出現，往內收後又往外擴散，一道閃光過後，那些還活著的人全都碎成了渣，那個人影也消失了

「可惡！」

身上帶著護身符的花月成雙躲在舞台下，掏出胸前碎成兩半的護身符，滿臉的無奈，「原來這傢伙真的活著……神經病……」

幸好埃普洛給了我這個石鬼面護符……

一切塵埃落定，大家才從驚懼之中稍稍緩過來

「葉雁！」

曦虹衝上台，萊奧一個箭步上前攔住她

「別動他！」

史賓賽也跑上台查看葉雁的狀況，令他意外的是葉雁身上竟然不是燒傷而是燙傷，他愣了一下，隨後用冰雪元素力為葉雁的傷口降溫，這時柯羅莎也跑了上來安撫曦虹，「納森已經叫救護車了，不要擔心，他的傷勢不會造成生命危險的……妳不是用水幫他擋住了嗎？」

萊奧放開曦虹，她撲進柯羅莎懷裡，「如果我不在就好了……對不起……對不起……」柯羅莎閉著眼睛撫著曦虹的背，萊奧一開始還帶著懷疑，當他回頭時那副景象也讓他後退了幾步

怎麼會這樣……

他做夢也沒想過這種事會當著他的面發生

我到底在做什麼……

「父王！」

亞黛兒和艾蜜莉跑了上來，羅伊和納森在下面找尋有沒有別的生還者

「干將和莫耶呢？」「應該已經跑了，以他們兩個的能力來說應該是逃得掉的。」

「啊！！！」

幾人轉過頭，日鴞的花子公主尖叫著跌坐在地上，不遠處躺著已經被高溫融化皮膚，沒了氣息的德科爾斯雅國王，台下一同前來的首相只剩下坨渣，也難怪柯羅莎連看都不敢看

納森看著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只能叫清潔隊了，連殯儀館都不用……」

羅伊看著散落在地上各式物品，「我們要不要整理一下這些東西。」「不用了，我已經找遺物整理公司來整理了，對了，你有沒有受傷？」「沒有。」

這時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了過來

「啊！！！」

尖銳的耳鳴襲上納森的大腦，他痛苦的跪倒在地

「欸……」「沒……沒事……啊……」

你以為……想弄我這麼容易嗎？忘恩負義的傢伙……

「對……對不起……」

不過小子，這次祭天你做的非常非常好……以後再接再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