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報

第31章：報
萊奧從主任辦公室裡走出來，亞黛兒抬起頭，萊奧笑了笑，「沒事了，淺二度，只有小範圍起水泡而已。」「那傢伙最愛惜自己的羽毛了。」

萊奧看著一臉疲憊的亞黛兒心裡很心疼，剛才才把去急診檢查完的羅伊和艾蜜莉送回去，還跑來上面看葉雁

「回去吧，至少去換身舒服點的衣服再回來。」

亞黛兒無奈之下點了點頭，萊奧送她下去

病房裡，曦虹趴在葉雁枕邊，他的臉上只有些微紅腫，主治醫生說這是一度燙傷，傷癒之後不會留疤，但葉雁自己應該會很崩潰，他其實挺在意自己的外表的

「京城第一美男說的是那個左氏的少爺，他到底在在意什麼……」

她忍不住吐槽到，作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為了葉雁的這種事煩惱，這實葉雁輕輕動了一下，睜開眼睛緩緩轉過頭看向曦虹

「其他人呢？有沒有受傷？」「沒有。」「妳呢？還好吧？」

曦虹點點頭，「疼嗎？」「有點……現在什麼時候？」「早上兩點。」葉雁嘆了口氣，「妳要不要睡一下？」「不要。」

葉雁苦笑了下，「我還有點累……」「那你睡啊。」「我不放心妳……」「都什麼時候你還在關心別人，我剛才睡過了，你打了麻藥止痛，覺得累是正常，好好休息。」

「我看起來很慘吧……連妳的態度都這樣……」

他冷笑了一下，曦虹將鏡子塞到他面前

「嗯，真的好慘。」

看著生無可戀的曦虹，葉雁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嘛，對不起啦，回來，快點。」曦虹坐回床邊，「醫生說……脖子這邊可能會留疤，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的話還是可以做手術清除。」「妳介意嗎？」

曦虹愣了一下，「我？」「嗯。」「為什麼問我這個？」「因為以後是妳要看的又不是別人要看。」「我要……啊？」葉雁挑挑眉，「少裝清純了，妳……藏在洋樓的東西我其實都有看到。」曦虹的臉微微泛紅，葉雁拍拍VIP病房的大床，「上來吧。」「啊？」「妳就躺一下吧，反正我左側沒有受傷，妳上來。」曦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躺了上去，靠上葉雁胸口的那一刻，曦虹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真的很害怕，「我……我好怕你死了……」

葉雁笑了笑，這傢伙總是這麼膽小

「不過這次我臉上也是一道傷……」曦虹愣了一下，眼淚止住了，「是……是哪晚的……」葉雁溫柔的撫著她的頭髮，「我……其實我對妳會愛上我這一點有點驚訝。」曦虹靜靜靠在葉雁胸口，實打實的黑歷史啊

看曦虹嬌羞的樣子，葉雁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了，睡覺，乖。」

亞黛兒疲憊的回到皇宮，一頭倒在床上，「欸，亞黛兒……亞黛兒？」羅伊搖搖亞黛兒語氣緊張，亞黛兒翻過身

「我只是好累……幫我拿衣服……」「妳還要去醫院？」

羅伊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高興，亞黛兒坐了起來，拉拉羅伊的衣服，「別生氣，我不放心讓曦虹一個人待在醫院。」「那妳睡，我去。」

亞黛兒嘆了口氣，「我……哎……好啦，知道了，我睡兩個小時。」「兩個小時？我說我去。」「你一個男人……」「傷患是男性，妳一個女人去不是更奇怪嗎？」

亞黛兒扶額長舒了口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她一個人會胡思亂想。」羅伊也發現自己有點過分了，他別過頭，坐在床的令一邊，亞黛兒湊過去抱住羅伊，「幹嘛？」羅伊還是有點刺，「給你拍拍啊，別生氣，不，別吃醋。」

羅伊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沒有！」亞黛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好好，沒有吃醋，是在保護我，我不去了，別生氣。」「我是不忍心看妳大半夜的還在這裡跟醫院之間奔波，而且葉雁的傷不嚴重，曦虹親眼看過後就會明白了，沒必要去安撫她，她一個人可以跑來向我們求助，我相信她沒有這麼脆弱。」

亞黛兒點點頭，「但還是幫我拿個衣服好嗎？我至少要換個衣服才能睡。」

換好衣服後，亞黛兒癱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再起來，她從來沒有覺得床這麼舒服過，羅伊正準備告訴亞黛兒艾蜜莉的情況，結果一回頭就發現她縮在床上睡著了，而且睡得很熟，以前在北境的時候她偶爾也會這樣

非要把自己累成這樣嗎……

艾蜜莉從門緣探頭進來，「嘿，亞黛兒……」「回來了，剛睡著。」羅伊關上燈走出房間，「你……別把那件事說出去啊，拜託你……」羅伊點點頭，「可是……瞞不了太久，妳自己也知道的，她和妳朝夕相處，怎麼可能不發現妳的異狀？」「我只是檢測數據有問題，又不是真的怎麼了，而且我剛才連續兩次施展延展術也有用到身體裡的微量元素，數值本來就會比較低……」艾蜜莉對上羅伊的眼睛，看就知道他一點也不信自己剛才說的話

「反正就是這樣，你信不信隨你。」「我沒有說我不信啊。」「那你那是什麼表情？」「聽不懂。」

艾蜜莉一臉無奈，「算了算了，反正這件事你一個字也不要對外人說，知道嗎？就連……就連爸爸也千萬不要說。」「陛下嗎？」「嗯。」「可是……他有能力幫你。」這下艾蜜莉有點不高興了，這傢伙這種時候挺煩人的

「我說，這是暫時的，我沒事，不準說聽到沒有。」「好啦，知道了。」

艾蜜莉轉身離開，走沒幾步又停了下來

「欸，給你一個任務。」「啊？」「幫我弄消夜，我餓了。」

羅伊將視線瞥向一邊，看起來不是很願意，「我就了你和亞黛兒的命，現在該是報答的時候了，快點。」「好好好，別推我，妳想吃什麼？」「我們去廚房再想，快點。」

艾蜜莉坐在吧檯，用叉子撥著湯裡的料，任誰都看得出她心裡有事

「妳……如果想說什麼就說，我會自動斷片。」

艾蜜莉搖搖頭，羅伊也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艾蜜莉，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我知道，干將喜歡我。」

羅伊愣了一下，「妳知道？」「這才是我覺得煩的一點，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但我……」「妳不喜歡他？」艾蜜莉翻了個白眼，「我看起來討厭他嗎？嗯？」羅伊搖搖頭，「這裡的不喜歡不代表討厭，是愛慕的意思。」

艾蜜莉想了想，「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今天是像你或亞黛兒這種出生在和平國家的，就算是王子，只要我喜歡她我就會和他交往，反正就是談場戀愛也沒什麼，但是現在我後面有一個國家，你覺得他一個南方的王子會放任我搞事業嗎？」

羅伊愣了一下，「妳已經在考慮結婚這件事了嗎？」

艾蜜莉冷笑了一下，「亞黛兒一開始對亞德里安是有意思的，但你知道為什麼她後來選擇了你嗎？因為你的家世單純，地位低，亞黛兒以後成了女王，你會是個很好的伴侶，因為你動不了國家的一兵一卒，我們考慮的所有交往對象都是有現實層面的意義。」

羅伊點點頭，看起來毫不在意，「所以妳是覺得……你們的身分不適合在一起？」「嗯，而且我以為他知道這件事，我也想跟他說，可是……可是我又怕他不理我……我知道這樣很戀愛腦很綠茶，但是我既想要自己能掌控的命運又想要愛情，我也想像亞黛兒，像爸爸那樣……」艾蜜莉啜了一口湯，「真好啊，亞黛兒有你在身邊，想吃什麼喊你一聲就能吃到。」羅伊白了她一眼，「使喚我最勤的是妳。」「那怎麼了？我……」「妳救了我的命，我永遠感謝妳，好嗎？」

艾蜜莉心情看起來好些了，還哼起了小曲，羅伊撐著頭打了個哈欠，不過他看起來倒不累

「你精神怎麼這麼好了啊？」「我天睡五個小時就夠了。」

艾蜜莉震驚了，「那不就代表亞黛兒還在睡的時候你就已經醒了？」「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那個時候會變成一個半睡半醒的狀態，身體睡著了，但腦子是醒的。」「好噁心……」「哪裡噁心了？碗拿來我洗。」「那我先回去了。」「好。」

艾蜜莉回到房間，伊迪絲已經被接回國了，她忽然有點後悔昨天接受了她的好意，其實她還是沒有把該說的告訴羅伊，剛才南方媒體才報出齊格爾克革命軍的宣言中的六大訴求，其中有一條竟然就是讓艾蜜莉回國接下王位，雖然她也不知道其中的邏輯在哪，但唯一可以確定的事，現在革命軍的領導層是群見誰殺誰的激進份子，不比分水嶺的現任祭司好多少，唯一能制止他們的方式就是自己回國盯著這群人，但這也表示她必須親手毀了伊迪絲她那覺得挺幸福的生活，這下她成了壞人了

「好人全給妳當就好了，很棒吧……」

這時有人敲了艾蜜莉的房門，艾蜜莉上前打開門，是干將，不過不同以往的是，艾蜜莉顯得有點抗拒

「幹嘛？」

「妳沒怎麼樣吧？」「嗯。」「妳怎麼了？」「沒怎麼了。」

艾蜜莉關上門，干將伸手攔住，艾蜜莉的拳頭捏了又捏，幸好最後忍住沒有發火

「我累了，而且我衣服已經換下來了，對不起。」

她關上門，把冷氣調到最低溫，穿上隨身帶著的一件Over-size灰色厚冒T裹著毛毯躲在角落裡

啊……舒服多了……她閉上眼睛，雖然她知道這樣很浪費電但還是覺得很舒服

早上，納森是被亞德里安的電話轟炸吵醒的，「幹嘛？死了？」

亞德里安聽到這句話有點火了，「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你打給我幹嘛？」「情況不太樂觀。」

納森沉默了，最後把電話給掛掉，但掛掉沒三秒後又後悔了，回撥給了亞德里安，「對不起。」「你還知道要道歉啊，換你了，我要去幫艾蜜莉解決他們家的事。」「我不要。」兩人周旋協調了許久，最後還是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這時柯羅莎進來了，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不然我去好了，你們相信我嗎？」納森有些驚訝的看向柯羅莎，「你不相信我嗎？」「不這倒不是，但是……其中的事情很複雜……」「我……我對女王的病症略有耳聞，放心吧。」「我在跟亞德里安討論一下。」「喔，那個，早餐我買好了，幫你放桌上喔。」

柯羅莎投出去，看到這幅景象納森不禁鬆了口氣，還以為她會揪著不放

「柯羅莎嗎……聽說她還有個重病的哥哥。」「她不適合，她太單純了。」亞德里安笑了一下，「我也這麼覺得，但感覺她很想去。」

「算了，就讓她去吧。」納森最後妥協了，畢竟他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其實昨晚住院的不只葉雁，星河和白英也被強制留院觀察，萊奧回去之前還不忘去看了一眼兩人，白英麻木地看著電視裡循環播報的昨晚的事件，星河想辦法從護理站多要了鎮定劑，她自己也知道她和賽西爾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鎮定劑一個是興奮劑，而且星河已經壓制住自己的慾望很久了，但這是萊奧最不能忍受的行為，而且還是在他面前，這點他更不可以忍受，當下就叫人把星河拖去洗胃

出來後星河有些惱怒的瞪著萊奧，萊奧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長記性了？以後別在我眼皮子底下嗑藥。」「是那女人給我的。」「那是因為妳是醫院的董事她才給妳，早知道就把妳送去公立醫院……」

星河冷哼了一聲，「我根本沒事。」「妳如果沒事的話為什麼會強制留院觀察？」「這要問那個什麼教授啊，你問我幹嘛？」「因為妳昨晚在現場吸了太多燃燒所產生的有毒氣體。」她向後仰躺，一臉不在乎，「也許妳覺得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有人為妳而活。」「我有要求他嗎？」

萊奧嘆了口氣，「妳明明是一個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要表現的這麼混帳？妳有頭腦有外表，有背景有權力，星河，妳可以過得很開心的。」

星河搖搖頭，「你不懂……」

「星河，面對現實吧，沒有什麼靈魂剝離，沒有什麼分水嶺，妳母親是自刎而死的，是妳親眼看見的，不要再逃避了，妳母親是被妳奶奶逼成憂鬱症後自殺，妳父親兩個月後也燒炭自盡。」

星河抹了把臉，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這件是，沒有心理障礙，也沒有什麼陰影，她就是覺得被自己看做英雄的母親一定會給自己留後手，萊奧坐到床邊，星河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抬起頭

「我是不是個很失敗的人？」

萊奧搖搖頭，「妳只是太聰明了，在很小的時候就看清了世界的面貌，可是又沒有人可以聽妳說。」星河笑了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會來個蘿莉大叔戀。」「妳是我少數能正常交流的人了。」星河嘆了口氣，她也有同感，萊奧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

「對了，白英還好嗎？」「沒事，不過情況跟妳差不多。」星河點點頭，萊奧臉上卻露出了不懷好意地笑，「原來妳喜歡這款的。」星河露出了有些癡迷的笑容，「我跟你說，這種的很好控制，就向您說過的啊，海柔爾殿下……」萊奧摀住星河的嘴，「這種話別亂說，會被屏蔽……」「OK fine.」

星河一攤手，接著突然嘆了口氣，「不行，我還是很在意，是不是因為我太聰明所以父王和母親都不想讓我當女王，所以奶奶才……」

萊奧聳聳肩，這芮森奧特家代代都是天才，猜一個可以，但一群人他可做不到，星河突然湊進，撲到他身上

「欸……怎麼了？」「沒有，我就是想讓人抱抱我……可以嗎？」「啊……嗯……」

萊奧有點意外，因為星河小時候一直不怎麼親人，不給親也不給抱，就連父母都一樣

「妳以前不是不喜歡人家抱嗎？」

星河冷笑了一下，「是你們一直嫌我們煩，每次都說……『走開，我很忙』『我在工作，等一下』『我很累，離我遠一點』。」

萊奧愣了一下，有些心疼地拍拍星河的背，是啊，北方的事務繁多，但這種話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未免太冷了，因為星河的聰明，他們無視了她還是個孩子的這件事

「好吧，現在不嫌棄妳了。」

星河鬆開了手，「謝謝，啊，能讓你幫我一個忙嗎？」「什麼忙？」「我想吃冰，樓下的剉冰，配料要仙草、愛玉、粉粿跟米苔目。」萊奧點點頭，「對了，白英喜歡吃什麼？」「你要幫他買啊？他喜歡綠豆湯，葉雁喜歡……」萊奧翻了個白眼，「那傢伙自己有老婆。」

星河忍不住笑了出來，萊奧那哀怨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萊奧走後她打開了電視，不管轉到哪一台，都在播報著昨晚的事件，伴隨著昨晚的事件還有各國人民的恐慌，各地的魔物數量已小時為單位成指數型的增長，西方最少，再來是東方、北方、南方，此時另一條跑馬燈又帶給星河極大的震撼，休伊莉爆發了內戰，原本以為是大王子克勞德和二王子裘恩為了王位打起來，上網一查發現是部分貴族受到齊格爾克革命軍影響，想推翻現有的王權統治

還有這種操作啊……

她來到護理站，跟護理師借來了電腦和人在飛機上的史賓賽連線

「喂？」「你在哪？起飛了嗎？」「嗯，剛起飛，妳沒事吧？聽說妳被留院觀察……」「沒事，預防性措施而已，知道你們國家發生什麼事嗎？」「啊，聽說了，現在要去薩德佩斯避避風頭。」「薩德佩斯……你要去十六號研究室求助嗎？」「嗯哼，話說……亞黛兒的男朋友對她好嗎？」

星河愣了一下，「挺好的啊。」

「那個男人……沒有不良嗜好吧？或是……」「放心吧，羅伊比你好多了，相信我，廚藝一流，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你知道嗎？」

史賓賽愣了一下，這特質怎麼比較配艾蜜莉

「好了，不影響你飛航安全，掛了。」「好的，大姊。」

她慢悠悠地飄回病房，電視裡還是那條新聞，已經確認身分的死者達到三萬多人，她想起那兩個德科爾斯亞的代表，只少他們還有可以辨認的軀殼

眼下世界的時局越來越亂，她總覺得有股力量在背後控制著這一切，不是分水嶺，但總覺得和他們有點關係

「感覺怎麼樣？」

主治醫生進來了，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老醫生

「很好。」「沒有哪裡不舒服？」「對，對了，想問一下，葉雁臉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就是……那條割痕……」

醫生想了一下，「他的主治醫生跟我說……那是木船爆炸飛出來的碎片。」星河忍不住笑了出來，醫生一臉疑惑，「沒什麼，我想到有趣的事了。」「好，沒事就好，那我先離開了。」「啊，還有一件事，和我一起送過來的有另外一個傢伙，那個人還怎麼樣了？」「他現在在被移民局盤查。」

星河愣了一下，「移民局？」「因為他沒有國籍，也追查不到他的身分，他之前的入境都是使用假護照，算是非法入境。」「他現在在哪？帶我去找他。」

「基因採樣什麼的就不用了。」「白英先生，請你配合。」「根據國際人權憲章第七條，我有權拒絕任何人體組織採樣。」「那是在您沒有犯罪的情況下，現在您已經違反了我國將近二十條法規。」

白英想了一下，「嚴格說起來，是你們查不到我的資料，不是我非法入境，而且我這種不法分子一直在你們大王子旁邊晃悠，你們沒有錯嗎？而且女王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但她也一直放任我亂晃……」

「停。」

白英看到星河頓時就不敢說話了，當然，移民局的人也不敢出聲

「這傢伙是我的護衛，他的身分訊息已經被我國抹除，如果妳要在這樣死纏爛打下去也不是不行，直接叫局長過來，我和他好好談談。」

那人被嚇傻了，留下一句：「我回去請示上級」後就消失在門口

星河坐到他床邊，白英一臉做錯事的樣子頭都不敢抬

「很囂張啊，欠打。」她巴了一下白英的頭，「真是，人家艾蜜莉是關鍵時候智商在線，你呢？怎麼別人一不在就開始了。」白英一臉哀怨，「不是啊，以前都沒事現在來抓我……」星河嘆了口氣，「算了，不講這件事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保鑣，不準給我丟臉。」「好啦。」

星河湊過去靠在白英的肩上，「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白英頓了頓，「妳不是……答應跟我交往了嗎？」「我原本只是想玩玩……誰知道啊？」白英笑了校，「哪有人直接表明自己是渣女的？」星河伸了個懶腰，勾住白英的肩，「剛才還有人說我是混帳呢。」

這時萊奧在窗邊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將冰塞給那個移民局的人員，讓她拿進去後自己就離開了，去到葉雁的病房

此時葉雁正在跟白仲浚李曉楊討論國內的事，令人意外的是，即便葉雁已經離開兩個月他再民間的支持度還是很高，軍隊也對新皇充滿信心

「不是啊，我也沒做什麼。」

李曉楊冷笑了一下，「你沒做什麼，做的都是我們兩個和薇奧菈殿下……」「花椒還好嗎？」「很好啊，肥了一圈。」白仲浚微微一笑，把小黑狗抱到鏡頭前，看牠對著螢幕探頭探腦找主人的樣子，就連李曉楊一直冷若冰霜的面容都被微微融化

「好啦，乖，很快就回去了。」葉雁隔著螢幕安撫，雖然他知道距離回國還遙遙無期，看到萊奧來了，葉雁便把視訊掛掉，畢竟這還是自己國內的事

「給你的。」

葉雁有些驚訝，「謝謝……」「薇奧菈怎麼樣？」「過得還挺開心的。」「那就好……星河真不讓人省心……」

他細數著星河那些脫序的罪狀，葉雁卻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葉雁聳聳肩，把冰塞給曦虹，「妳先吃，吃完再給我。」

「晚上還好嗎？」「還行。」「傷還痛嗎？」「痛啊，但……」

葉雁看了旁邊的曦虹一眼，「嗯？」曦虹一臉疑惑，「沒事。」

萊奧笑了一下，「好好疼她，聽到沒？」「是。」「那我回去了。」

「好。」

萊奧原本想打車回去，但後來想想還是用走的，中途順道來到港口，六月的天空很熱，有陽光照著的湛藍海洋也很美，一個年輕的女孩向他走來

「萊奧大人。」「是妳啊……是妳弄的嗎？」「不是，這不是我弄的，這次是妳女兒自己招惹的敵人，我讓埃普洛去調查過了，引發這一切的人是瓊恩，她還活著，當初妳女兒在東方慘虐她一遍後將她扔到海裡……」「是嗎？很像她在盛怒之下會做的事。」

費柏月莉頓時沉默，萊奧卻笑了

「怎麼了，換成我們就無法接受了？」「我們只是想抓魔物研究而已，怎麼就被你們汙名化成這樣了？」「為什麼要研究這種東西？」「魔物是因恐懼而生這一點是我們研究出來的耶？」

萊奧輕蔑的笑了笑，「So what?那你們解決了嗎？恐懼人人都有，恐懼本來就會使人的心理受到影響，也許原本魔物的數量就是這麼多，只是一直沒有去統計而已。」

費柏月莉深呼吸了幾次，「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嗯……北洋區海鷗大道第三街449號5樓？我去過了，該看的都看到了。」

費柏月莉點點頭，「所以你去過我家了？怎麼進去的？」「翻窗，跟費特去看的。」「奧克林國王？」

萊奧聳聳肩，「媽耶，你們西方人這麼和諧的？所以你到底看到什麼了？還有，既然他都來了位什麼不去祭典反而讓他兒子去？」

萊奧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話鋒一轉

「你們就是傑德族，傑德族是當年失蹤青年的後裔，他並沒有死，而是在公主的掩護下逃走了，而你們供奉的神就是公主和青年，而八神獸隨從的覺醒條件則是束縛八神獸的枷鎖，對吧？到頭來你們還是覺得你們是掌控命運的人。」

到這裡費柏月莉其實有點怕了，眼前的中年大叔真是深不可測，萊奧笑了一下，拍拍費柏月莉的肩

「好拉，去忙妳的吧。」沒走幾步後，萊奧又轉回來，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接著帶著微笑踩著輕盈的步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