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祈福送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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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5-21
第29章:祈福送煞
南方有著獨樹一幟的祈福活動,就像東方的祭天,只不過是南方是為了祈求漁獲豐收還有人民平安,他們到了這次的主辦國西尼蘭洛,並在干將的邀請下住進了這座不像王宮的王宮,而剛安頓好之後干將立刻被西尼蘭洛女王叫走
「我讓你去幫葉雁的忙,請問你去幹嘛了?」「母親……」「你是認真的嗎?你嫌我政務還不夠忙是吧?竟然去挑釁那個瘋子?」「他想殺我。」「你當我傻嗎?他想殺的是他妹,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說來聽聽?」「我……」「還頂嘴,你活膩了嗎?我真的不想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但是……對,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和你他媽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笑著點點頭,「你弟弟就是頹廢了點,而你簡直跟你爸爸一模一樣。」「不是,母親,聽我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藉口,你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干將默默地離開,正好碰到躲在門口偷聽的亞黛兒,「妳……」「幹嘛?我可什麼都沒聽到?」「我有些問題想問問妳,跟我來一下。」
亞黛兒挑挑眉,「有求於人氣焰還這麼囂張?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可以教你,但你的態度不太對,我可不是艾蜜莉。」
她斜倚在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干將,那副樣子跟他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那要怎麼樣妳才會教我?」亞黛兒想了一下,「嗯……不要。」「妳耍我呢,快點,不然艾蜜莉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
她撇撇嘴,臉上的笑容愈發不屑,「想的可真美呢……不可能,你……」「你們在聊什麼啊?為什麼不叫我?」艾蜜莉湊了過來,亞黛兒得意的笑著,「沒有,什麼都沒有,話說羅伊去那兒了?不會還在溫室吧?」「沒看到人影的話就是了,你要陪我去找他嗎?」「好啊。」
干將很無奈,但只好目送兩人離開
「你們剛才再說什麼?」「嗯……他想改善和母親的關係。」「那你打算幫他嗎?」亞黛兒想了一下,「可以拒絕嗎?」「嘖……」
艾蜜莉推了她一下
「別這樣,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妳就幫他一下吧?」亞黛兒看了她一眼,「妳行妳來,總之我是不想處理這種事。」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而且亞黛兒和萊奧基本上沒吵過架,上次發現羅伊的事應該是他們爭執的最激烈的一次
「那哪裡激烈了,妳那是單方面被輾壓好嗎?真是,在妳爸面前就只會認慫。」亞黛兒苦笑了一下,「他是我爸爸。」艾蜜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妳會叫爸爸了?妳會叫爸爸了!」
亞黛兒翻了個白眼,「我是妳女兒是嗎?這種反應幹嘛啊?」「不過爸爸聽說會出席這次的魚祭。」亞黛兒眼睛一亮,「真的嗎?」「嗯嗯。」
亞黛兒肉眼可見的開心,艾蜜莉笑了笑,這時羅伊迎面走來,「怎麼了?這麼開心?」「你們慢慢聊,我走啦~」她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所以,妳在開心什麼?」「沒什麼,聽說父王要參加這次的魚祭。」羅伊笑了笑,「畢竟妳和艾蜜莉都在,哪有不來的道理。」
這時一種不安的感覺飄過亞黛兒的腦海,「這次分水嶺不會又搞事了吧?上次……」「關於這點,我有個疑問。」
亞黛兒拉著羅伊到外邊的涼亭坐下,「什麼疑問?」「為什麼星河要做這種事,就算她掌控了北方的資源,但她終究不是國家的領導者,會不會哪天突然就被幹掉了?她到底哪來的膽,又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所以我對艾希琳的話沒有一點懷疑。」
「啊?」羅伊沒聽懂,「什麼意思?」
「第一,艾希琳看得沒錯;第二,這件事和星河沒關係;第三,爆炸和分水嶺有關,不過不是瓊恩弄的,那應該是分水嶺一個很普通的通用招式。」
羅伊愣了愣,「所以我們那個時候殺錯人了?」「應該吧……不過每天都有人死,少了她一個也沒差。」羅伊對亞黛兒這番言論有點驚訝,不過仔細想想,死在她刀下的人數不勝數,她的麻痺似乎沒有那麼奇怪
「那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那天在資料裡看到了一個北方特有的技術:靈魂移植,將自身的靈魂剝離並移植到北方的魔物:北極惡靈上,由於北極惡靈沒有固定的形體,所以在移植了一段時間後就會變成那個靈魂本來的樣子,或是長的類似,這個技術雖然不普及但已經成熟……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相信她已經做了這件事……」羅伊聽的一頭霧水
「誰?」「沒什麼,這人你不認識。」「喔,好……」亞黛兒笑了一下,輕拍羅伊的肩,「溫室裡有什麼?」「很多昆蟲,非常漂亮。」「所以你可以接受蟲子啊?」「大隻的就不可怕了,大知道一定程度反而有點可愛。」
亞黛兒想了一下,「對拉,大隻以後是沒有那麼噁心了,但也不至於到可愛吧?你有仔細看過節肢動物的臉嗎?如果沒有麻煩你好好凝視今天晚餐的蝦子。」
羅伊笑了笑,「還是不用了,這樣看起來很奇怪。」「欸?你竟然會在乎別人的看法?真的假的?」「你不會希望自己男朋友看起來是怪人吧?」「如果我說我很希望他特立獨行呢?」羅伊溫柔的笑著,「謝謝……」
「當著我的面幹嘛呢?」
「父王!」
亞黛兒扔下羅伊跑向父親,羅伊也站起來緊隨其後
「怎麼這麼早來?」萊奧輕笑了一下,「知道妳現在和羅伊關係好,來盯著你們的,以免發生不可收拾的後果。」亞黛兒冷笑了一下,「這傢伙?不可能……」羅伊將視線轉向一邊,「不想聽的話就離開吧,回室內吹冷氣。」
「是。」
亞黛兒嘆了口氣,「真的很過分……」萊奧笑了一下,「妳才過分,一直把他綁在人群裡,弗烈德和狄克森已經回國了,到時候去齊格爾克就別帶上他了,我們邊走邊聊。」
「很嚴重嗎?」「我讓賽西爾過去看了一眼,屍橫遍野……」
亞黛兒嘆了口氣,「為什麼一定要讓艾蜜莉回去?」「每個人都有自己人生的難題,妳該做的是盡妳最大的能力幫助她然後放手。」亞黛兒點點頭,心情看起來有點低落,兩人走在樹蔭下
「對了,順便跟妳說一件有趣的事。」「什麼?」「妳知道為什麼這次西尼蘭洛女王對兒子這麼不高興嗎?」「不就是因為那個時候在東方激怒了那個瘋子?」「不是,再猜。」
亞黛兒搖搖頭,「那是為什麼?」「妳知道期望落空的感覺嗎?」「嗯,怎麼了?」「她以為干將喜歡的是妳,結果發現妳已經有男人了,這下和萊文瑟茵的結盟泡湯了。」亞黛兒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是因為你……拒絕了某件事嗎?」萊奧愣了一下,「妳怎麼知道的?」「納森說的,納森說……」「行了行了,別說了。」
萊奧嘆了口氣,這些小鬼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妳……」「嗯?」「算了,沒什麼,不過這件事千萬別說出去。」亞黛兒點點頭,「知道了。」「我這輩子……不會再和第三個女人同床,和薇奧菈那是逼不得已。」「可是我看父王對殿下也挺好的……應該還是有點情份在吧?」
萊奧看了女兒一眼,臉上露出笑容,兩人找了棵大樹坐了下來,他摸摸她的頭,「天啊……怎麼長這麼大了……」「你以前不是一直嫌我煩?」「我哪有?」「有~」「那妳說我嫌妳什麼了?」亞黛兒將頭撇向一邊,「雖然我不記得了但肯定有。」
「對了,我提早到的事情別告訴艾蜜莉。」「為什麼?」「我自有我的原因,妳聽就對了。」「好……那你這幾天要躲在哪裡?」「當然是躲在女王陛下的閨房裡……」
亞黛兒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是很愛母親?」「為了大局,我一個弱男子犧牲色相……」「你一個弱男子?如果是別人家的領導說出這話我還信,我們萊文瑟茵的國王說我可不信。」「為什麼?妳是不對我有什麼偏見。」亞黛兒翻了個白眼,「我有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萊奧將手放在胸口,「哎呀,摸不到呢……」
亞黛兒忍不住笑了,有這麼皮的父親生活其實也挺多彩的
「對了,艾蜜莉和干將怎麼樣了?」亞黛兒滿臉的無奈,「你覺得艾蜜莉有那個情商嗎?」「還不明朗?」「當然,不過已經是很親的朋友了。」「真是……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他站了起來,「一個進度飛快,另一個啊……唉……不過這次南方魚季你們要小心,分水嶺秘術賊多,說不定他們已經知道六月是你們殺的,現在這個祭司是個不著不扣的瘋子……」「我知道,不用這麼擔心。」「怎麼可能不擔心,你們可是我女兒……還有未來女婿。」
萊奧極為不情願接下後面那句話,亞黛兒忍不住大笑,「這小子跟你未來的幸福有很大的關係,他能不安全嗎?還有啊,這次去齊格爾克……」「不要帶他嗎?我知道,我也不希望他參與進這種事。」
羅伊回到室內和亞黛兒的房間,莫邪饒有興致的看著羅伊,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你別管我,我只是有點好奇能把亞黛兒殿下變成小女子的是個什麼樣子人,到底有什麼能耐……」
看見羅伊真的沒管他,他傻了,這和他遇到的人真的不太一樣,這時他想起了羅伊喜歡小動物的設定,變成了白色的狐狸跳到桌上,爭著無辜的藍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你現在是希望我把你當成狗來看待嗎?」「對啊對啊,我現在是隻狗,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喔。」「這樣啊……」
「啊!!!」
被直接扔出房間的莫邪呆住了,「這傢伙真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
他變回原形後不甘心,又跑了進去,「那聊我哥總行了吧?」「我對他沒有意見。」「那……那你想聊什麼。」「我不想聊。」「不如聊聊魚季吧?你不好奇嗎?」
這確實挑起了羅伊的興趣,「那你介紹一下吧。」「南方魚祭是流傳了將近四百年的活動,每年都會舉辦,舉辦的前後一個月是禁止所有漁獵行為的,就連浮潛也不行,這個祭典最主要舉辦的目的是為了驅邪鎮煞和祈求來年風調雨順,漁獲豐收。」「這樣啊,那有什麼主要的儀式嗎?」「送煞船還有會持續三天三夜的歌舞祭。」「這樣啊……」「你怎麼還是這麼冷淡啊……」「不然你說說你希望我有多熱情啊。」
後來莫邪覺得他真的太無聊了便離開了,但這反而讓羅伊輕鬆了許多,這時艾希琳溜進了房間,「你剛才去哪裡了?」「我剛才陪亞黛兒聊天啊,怎麼了?」「都不找我……」「好,下次帶妳,那妳剛才去哪兒了?」「我……我去抓鵝,湖邊有很大隻的鵝。」「那妳抓到了?」「沒有,牠很兇,我還被他咬了,你看。」
艾希琳將手臂上的瘀青秀給羅伊看,「痛嗎?」「還好,葉絹還被追到水裡。」「小心點,知道嗎?」「嗯。」羅伊摸摸艾希琳的頭,「妳會不會無聊啊?」「嗯……有一點。」「那等亞黛兒回來以後我們去外面走走。」「好,沒問題。」
葉雁一直待在鳥園,他很喜歡一些珍奇禽類,白孔雀、鳳尾綠咬鵑、各式鸚鵡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看我~」
他看著那隻漂亮的白孔雀,那隻白孔雀對他還是有點警惕,「真想抱回去啊……毛色真漂亮……」他遠遠站著,那隻白孔雀用單眼打量著他
「葉雁!」
這時曦虹闖進鳥園,白孔雀受了驚,轉頭溜進樹叢,「啊……對不起。」「沒關係,反正牠也不太喜歡我,怎麼了?」「就……想找你了。」葉雁笑了笑,「這麼想我?等我洗個手,剛才摸了動物。」
離開鳥園時,曦虹被另一條路上的一座小花圃給吸引住,「別過去……」葉雁拉住曦虹,「那是當年親王種的……」「我知道,這些花草都含有劇毒,但……」「嗯?」「為什麼要在皇宮裡種這些?」葉雁看了一下四周,他總覺得有人在這附近盯著
「我們出去外面走走吧,去外面聊……」
兩人透過密道來到外面,很快就融入了西尼蘭洛的人群當中,隨後兩人來到了距離皇宮有一點距離的咖啡館,「說吧,妳看出了什麼?那些藥草哪裡不對?」「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皇宮裡要種這種草藥?」「對,但也不太對……因為這些植物都有一種共通性,就是使人發狂……」「發狂?但妳不是說是劇毒嗎?」「劇毒可以稀釋啊,而且中毒的情況會循序漸進,一開始是燥熱,再來是暈眩,變得暴躁之後會突然暴斃。」葉雁仔細想了想,還是有些地方解釋不通,「重點是這個毒素可以拿來做什麼?」曦虹看著窗外,一個年輕男人拽著一隻黃金獵犬路過,「干將……莫邪……」「啊?」葉雁滿腦問號,「葉雁,你記不記得艾蜜莉提起過有關干將身體裡的怪物這件事?說不定這個藥草就是當年親王拿來對干將做什麼實驗或進行控制的材料呢?」葉雁頓了一下,打了個寒顫,「怎麼會有這種父親……」曦虹握住了葉雁的手,「沒事,他不是你父親……」葉雁欣慰的笑了一下
「對了葉雁,我還能問你一件事嗎?」「好啊。」「為什麼會看上我?」
葉雁苦笑了一下,「都說過好多遍了,因為我們很像,因為妳很可愛。」「你就不怕我是裝出來的嗎?」「看就知道妳那眼裡的恐懼不是裝出來的,好了,別談這個了,想吃什麼?」「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
她看著菜單了想了許久,「嗯……你幫我點吧,我不知道該點什麼。」
葉雁抿嘴輕笑,她還是這麼可愛,和剛撿回來的時候沒多少變化,就連點餐都不敢直接直接點
「萬一有天我不在怎麼辦?」「會嗎?」「不會嗎?」
葉雁嘆了口氣,「算了,別說了,這幾天其實我有點累。」「還好嗎?身體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算……心累吧……國內雖然有文武事務李曉楊和白仲浚,宮內又有薇奧菈,但還是擔心有什麼問題。」
曦虹還是將手疊在葉雁手上,希望能給他一點安慰,他似乎沒注意到,轉頭看向窗外,曦虹有點累了趴了下來,葉雁過了一會後回過神,他看著睡熟了的妻子,他微微一笑,輕點了她的頭兩下,看她沒反應就知道她睡熟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累什麼
「不好意思,幫我把這裡的風調小一點。」「好的。」
他讓服務生把冷氣調小,坐到她旁邊輕輕摟著,偶爾撩動她的髮絲,看著午後暖陽灑在她身上,世界都安靜了,只剩她輕淺的呼吸聲,葉雁低頭輕輕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那是一種花香和著淡淡的奶香,是一種溫柔香甜的氣味,就是這個味道在當年給了他一種難得的踏實感
「您的飲料和甜點。」「謝謝。」
葉雁輕輕搖醒了曦虹,「點心來了,起來吃完再回去睡。」「好……」
納森在百無聊賴之下翻開了桌上的報紙,「聽說那個歌手回來了?妳覺得呢?」柯羅莎接過報紙,「欸?是那個網路歌手啊,一年前說要閉關修練不是嗎?這就回來了?」「她的藝名是什麼?」「花月成雙。」
納森挑挑眉,「花月成雙……」他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搶過柯羅莎手中的報紙,那名歌手的照片裡還出現了另外一個男子,仔細一看,這個人的輪廓竟然令他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熟悉
「餐廳……」「蛤?」「花月是二月的意思……然後成雙是四……」「等一下,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到底怎麼了?」
「記不記得……有人闖進我家那天中午我離開去覓食。」「嗯。」「我在餐廳裡見到了兩個分水嶺的信徒,其中一個就是這個男人。」他指了指那個照片裡的男人,「花月是東方曆中的二月,二乘以二等於四,正對二月和四月兩個分水嶺的主要幹部,花月成雙……這名字挺有意思的。」柯羅莎打開電視,找到了正在播報這則新聞的電視台
「我將負責這次南方魚祭的歌舞祭領唱,對此我非常期待……」
看到這則新聞的納森新頭一涼,那位大人說的對……這次分水嶺真的打算搞事……
「你很擔心嗎?」「什麼?」「你擔心他們會有動作?」「我不知道,只求不要在祭典當天動手……」
「祭典期間預計會有幾十萬的人流,送煞船事最盛大的儀式,當天應該就有七到十萬人聚集觀賞,如果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什麼……」
納森想都不敢想,但現在畢竟是在別人家的領地,自己也不好動手
「氣死我了……」「是『急』吧?你放心,追查這件事我有辦法,我在這裡的公部門有朋友,可以調出這兩個月以來的入境紀錄,應該可以查到,在刑事局也有朋友,行蹤應該也查的出來,而且花月成雙是網路歌手,網路上應該有她的足跡,在南方區域內的還行,但……南方以外的地方……」
納森挑挑眉,想不到柯羅莎這麼厲害,又是海關處又是刑事局的
「海外的網路足跡我會請星河查,星河的黑客技術……」「你有看我我的人事資料嗎?」「我只看妳的學歷和兩次高考的成績。」「我有兩個哥哥,一個是現在的陸軍事務處處長,另外一個是早產兒,長年住在療養院裡,因為閒閒沒事做,自己練出了一套專門破解社交帳號密碼的絕活。」
納森今天算是開了眼界,這姑娘到底有多厲害啊,竟然會認識這些人
「先不說妳哥哥,另外兩個是怎麼回是?」「一個是我閨蜜,另一個……是……」「誰?」「前男友……」
納森眼睛瞪的老大,「欸,妳什麼時候交過男朋友了?」「很驚訝嗎?」柯羅莎臉上自己盪起了笑容,納森看起來越發緊張,「欸欸欸,妳給我說清楚給明白,什麼男朋友?」看著納森愈發慌張的神情,柯羅莎看起來更開心了,心裡得意的很,這傢伙也有這種時候,「哈哈哈……」「妳笑屁。」「哎呦,格林塞特先生也有今天啊……不過我們那個時候就差臨門一腳了……要不是他不行……」
「等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看納森如此緊張,柯羅莎準備收手,「好啦,騙你的,是以前社團的學長啦,我哪可能有什麼男朋友,不過你那個神情怎麼看起來像個老父親,就像那位大人一樣。」
納森鬆了口氣,「嚇死了……」「為什麼?」納森狠狠瞪了她一眼,「無聊。」「但看你緊張很有趣啊。」此時的納森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她,「小王八……」「哼~我可是鳳凰呢~」「鳳……鳳凰?」「嗯,我的名字取自於古文裡的鳳凰音譯。」
「古文?」納森有些疑惑,「黑曜天機錄裡沒有提到鳳凰啊,應該只有近年被北方拿去研究的天地經才有記載這種生物。」「但黑曜天機錄部也只破譯了一部份嗎?這也很有可能……不對啊……那這樣我家裡人應該也不知道吧?為什麼……反正我也是聽爸媽說的。」納森避著眼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辦點頭緒
「柯羅莎不會是鳳凰族吧?」
兩人抬頭看向聲源,是星河
「鳳凰族?那是什麼?」
柯羅莎後來也沒有問任何有關那天他們研究的資料,也自然不知道鳳凰族的事
「沒什麼,不重要,關於你們剛才的話題。」「妳要幫忙查嗎?」「不,我要說的是不如不要查,今天幾號了?六月十二號,距離十五號的祭典只剩下三天時間,你們要怎麼查?就算真的在十四號晚上查到,消息出去了,但在偽資訊猖狂的南方,又有多少人會信呢?官方也不可能會阻止這種活動,這得稍多少錢啊?送煞船是能說不燒就不燒的嗎?所以我跟你們說吧,別努力了,能不要在那祭典現場逗留就早點離開,離的越遠越好。」
納森傻了,「妳是認真的嗎?」「假設有一百個人能因此逃過死劫……」「那官方不就會被罵得很慘?民間都有消息了,為什麼政府無所作為?納森你醒醒吧,要,就全部救下,如果沒有能救下所有人的把握就什麼都別做。」
納森難以置信地看著星河,這和他所認知的她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認識的星河雖然有點冷血,但至少還有點人性,但現在這個人已經成了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君
「柯羅莎,妳出去,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星河談談。」「是。」
柯羅莎走了出去,關上門,納森看著星河,「妳到底怎麼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把妳變成這個樣子,到底發了什麼?是因為我那天害妳想起了王后的事嗎?」
星河神情複雜的看向納森,不知該做何解釋,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完的
「我……我又看見了,那天在集體潛意識裡看到的景象,我不明白,她到底是死了還是還活著……」「所以妳想藉著這場恐攻引她出來?」
星河閉上了眼,點點頭,她也知道這樣很殘忍,但有些事情她必須親眼確認,也只有她親眼確認了才可能阻止更多傷亡
「我知道這很荒謬……」
納森冷笑了一下,「妳聽聽妳自己在說什麼?妳要犧牲幾萬人就為了看看妳母親是不是還活著,對嗎?是這樣吧?妳到底在想什麼啊?收手吧,這太扯了。」
即便納森如此勸道,興和依舊面不改色地看著他,眼裡沒有半分愧疚或掙扎,此時納森看星河的眼神就像在看惡魔
「如果妳敢這麼做,我就會向各國政府通報,說妳有意助長恐怖行動,道時候別怪我不留情分……」
他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渾身顫抖,眼眶還泛著不明顯的淚光,但星辰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接著轉身離開房間
「啊……」
羅伊摀住眼睛,眼前是被火焰照的橙黃的海水,這時一個白色光球閃現天天空,隨後往下墜落,越長越大,落在地面的瞬間引起了巨大的爆炸,爆炸結束後是滿地血肉模糊的「人渣」
「羅伊?怎麼了?」
他睜開眼睛,那幅煉獄之景霎時間灰飛煙滅,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還好嗎?」亞黛兒輕輕搭在他的肩上,「沒是,剛才被光閃到,應該是那東西造成的。」「喔,我也有經驗,被車子的後照鏡閃到光,摩托車的最討厭了。」艾希琳有感而發,亞黛兒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好好,請都市人別嘲笑我們這些鄉巴佬。」羅伊用力地眨了兩下眼睛,「嗯……沒事了。」「真的嗎?」「嗯。」「沒事就好。」
這十三人身後傳來了一陣詭異的鳥叫聲,向後一看,那是一隻有著赤紅鳥喙的黑色小鳥,停在不遠處一處路燈邊注視著三人
「星河以前也有這麼一隻寵物鳥呢,我印象中叫紅嘴黑鵯,是傳說在大洪水中救回人類火種的英雄,也是八神獸中唯一一隻普通的動物,雖然有一種說法是八神獸是為了向人類報恩才由普通的動物轉變為神獸……」「喔,鯤有說過他是朱文錦變成的……」
那隻鳥飛走了,飛到一棵樹上,樹上一隻紅色的蜥蜴特別明顯,但一溜煙就竄走了
那是什麼?
「欸,羅伊,我們去吃冰好不好?」「喔,好啊,走。」
「萊奧你和薇奧菈之間根本沒有愛,為什麼不乾脆解除婚姻關係?」「那多難看啊,而且當初是為了幫亞黛兒找個後媽來矯正她的行為才娶她,總不能目的達成後就把人家扔了,我沒打算把她當工具人。」「是喔……」
萊奧皺了皺眉,「姊,你婚姻不幸不代表我婚姻不幸啊。」「叫什麼姊?我們倆同年同月生你竟然叫我姊?」「不然叫妳什麼?阿姨?」「你!萊奧你這……」萊奧一把摀住她的嘴,「小聲點,我們兩這幾天住一起這件事不能被他們發現,發現就完了。」她有些惡劣的笑了笑,「原來你也會怕嗎?」「我不怕,我怕的是傷及妳的名譽。」「你啥時這麼好心了?」「在買了你們南方的股票之後。」
看的出來她很想殺人,很想掐死這個傢伙,「欸欸欸,誰讓你上我的床,滾下去,你不是說要睡沙發嗎?」「以前念書的時候不是都說我們是哥們嗎?以前又不是沒躺過同一張床妳是在……」「這位阿加西(韓語:大叔),那是二十三年前了,你看看你現在油膩的樣子,我以女人身分告訴你,如果海柔爾此時此地此刻現場復活,她絕對會覺得自己瞎了怎麼會喜歡這種男人……」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萊奧嚇的躲到門後
「女王陛下,請問我能私下見一見您嗎?」
是亞黛兒
「呃……這個……」
萊奧邪魅一笑,輕輕轉動了把手,門外亞黛兒看到把手動了,再加上女王的態度,她立刻就明白了,握住把手,狠狠往裡面推
「呃啊!!!」萊奧被狠狠撞了一下忍不住喊了出聲,亞黛兒憋著笑溜了進去
「原來你告訴亞黛兒了嗎?」「有什麼不可以說的?」「這樣你還說要保我名節?」
亞黛兒看到兩人就這樣吵起來有點意外,她在忍無可忍之下清了清喉嚨
「女王陛下,我有話想和您單獨談談。」「是干將的事對吧?萊奧你滾,消失在我的視野範圍之內。」
萊奧嘆了口氣,啟動了牆上的某個機關,消失在密道裡
「怎麼了?」
亞黛兒想了一下
「陛下,我覺得……這件事要在晚餐之前跟您說清楚,今天您和干將的對話其實我有聽到,是偷聽的,我先在這裡向您道歉,我知道我不應該插手這件事,但我相信由我一個外人來說您會更有辦法接受,其實我覺得您干將今日的態度有點過於嚴厲,先就這件事本身來說吧,干將其實一點錯也沒有,第一,是對方先發起的攻擊;第二,干將是為了救艾蜜莉和保護自己才反擊;第三,動手的地點在柏西連恩首都韓城,也是由當地政府負責審訊等後續工作,也就是說……」
女王制止了亞黛兒
「我知道,好了,怎麼比妳爸還會唸……」
「陛下……」「停了,我會在晚餐前和干將道歉的,千萬別告訴別人妳爸這幾天住我這裡。」
亞黛兒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點點頭,「那我離開了……」「對了,妳把頭髮梳這樣綁起來很有個性,很適合妳。」
亞黛兒靦腆的笑了一下,「謝謝您……對了,我想把頭髮留長,您覺得如何?」「嗯……不知道,妳就試試吧,反正妳這張臉怎麼樣都好看。」「謝謝女王陛下,那我回去了。」「好。」
晚餐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吃完飯後大家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行,真的太奇怪了。」
亞黛兒從床上坐了起來,羅伊一臉疑惑的看向她
「我真的沒辦法接受父王跟……別的女人……」
要把那件事告訴她嗎?雖然不是鯨豚,但上次那個被血染紅的海岸確實出現了……
「怎麼了?想什麼?」
羅伊回過神來,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種情景已經發生了幾次,不過他都沒太在意,就是偶爾會有種詭異的熟悉感,但這種感覺每個人都會發生,他也沒太在意
「血石英裡有有關預知未來的章節嗎?」「紅火龍,又稱沙羅曼達,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問?」「沒什麼,突然有些好奇。」「喔……」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怪了,亞黛兒也沒注意到羅伊別樣的情緒,不只羅伊,北方群的態度才是讓人覺得奇怪的點,納森和星河的關係越來越緊張了,而且納森的靜默中似乎又帶著一點無奈和令人不安的坦然
「你有沒有覺得星河他們今天有那裡不對?」
羅伊想了一下,搖搖頭,他今天什麼都沒感覺到,亞黛兒嘆了口氣,躺在羅伊身邊,羅伊輕輕攬住她,亞黛兒側過頭看他手中的書
「黑曜天機錄譯本……你看這幹嘛?」「不想讓妳丟臉……」「你覺得我會擔心你丟我的臉?我像這種人嗎?」「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亞黛兒笑了出來,「鬧你的。」羅伊翻了個白眼,「不好笑。」「好嘛,別生氣。」
看著看著,羅伊突然闔上書,轉頭看著亞黛兒,亞黛兒也靜靜的看著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接著親了上去,這個吻不深,過了一會兒後兩人又退回原位,兩人都笑了
「這樣多好啊……對吧……」羅伊微微一笑,「嗯。」
他扭頭看了一下時鐘,「不早了,要睡了嗎?」「你要睡啦?」「我有點累了。」亞黛兒伸手關掉了床邊的立燈,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感受著身邊人的體溫,羅伊還是把他今天「看」到的景象說了出來
「我們能不要出席嗎?」羅伊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說道
「我不想看妳和艾希琳陷入危險。」
「都這樣了,哪能說不去就不去啊,而且其他人怎麼辦?」「提醒他們,讓他們有點警覺。」「好,我知道了,明天說可以嗎?乖。」
羅伊有點無言,「好,我乖。」亞黛兒笑了一下,轉身窩在羅伊懷中,亞黛兒的體溫給了羅伊一種安心感,「明天我們要丟下艾希琳啊……」「沒關係的,她不會抱怨的。」亞黛兒溫柔的親了羅伊的一下,羅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頸,亞黛兒覺得他可愛,又親了一口,亞黛兒感受到了羅伊輕笑產生的鼻息,兩人頭靠著頭相擁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