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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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3-13
上午的第一節課,部份班級沒有按照課表上排定的既定課程上課,原先的課程被更動為自習,學生在導師安排下單獨接受警察的詢問,墨雨所在班級也是課程變動的班級之一。
不祥預感不幸成真,失蹤案有了後續發展,昨晚又出現了新的失蹤者,這名失蹤者應該也不會是該案的最後一人,如果沒有意外未來可能會出現更多被害者出現,為了能在更多失蹤者出現前偵破案子,找到之前失蹤被害人,警方決定加強偵辦力道投入更多人手加入案件偵辦。
失蹤案發展至今已成為了大眾注意力聚集焦點,盡管墨雨努力保持低調,無法避免因為案件關注度提高,行蹤暴露的機率也大大提升。
加大偵查力度的市警局,一大早就動員大批警力進駐失蹤案發生現場神羅高中,除了在校內進行地毯式搜索,想找出有關失蹤案的相關線索外,另一方面請校方提供幾間沒有用空教室,用一對一方式對學生進行詢問,想從失蹤案被害人的日常著手,看能不能問出關於失蹤案的額外消息。
市警局盡管對此行目的三緘其口,不過校內多數師生早從不知名消息來源得知昨夜又有學生偷偷潛進校園,成為該失蹤案的第二名被害者。
墨雨真搞不清楚現在年輕人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明知道最近校園內不平靜,前不久還有人失蹤到現在人都還找不著,卻總是有人不顧自身安危跑出來作死!這些人愚蠢自己作死就算了,還在不經意之間對墨雨這樣不相干的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實在令人火大。
混在被訊問學生群中的墨雨盡管對被害者做死行為恨的牙癢癢,但在面對警方詢問時,為了不成為被懷疑的目標,只能壓抑心中怒氣表面裝作一臉茫然,無論被問到什麼都以一問三不知回應。
「女警小姐,我才剛轉進神羅高中沒幾天,關於那位同學的事,我實在不清楚。」墨雨一臉歉然的表示。
女警手上握有的校方提供資料,證明墨雨所言不假,她確實是這幾天才剛轉進這所學校,跟周圍的同學們並不熟,墨雨一問三不知的回應早在警方意料之中,不過是因為墨雨剛好在被害人附近班級,為了慎重起見才會找來問話。
畢竟之後還有好幾個班級學生得詢問,既然資料上顯示墨雨跟之前的幾名失蹤者沒有任何接觸,跟案件有所關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女警就不打算在身上沒有任何線索的墨雨身上花費太多功夫,隨後又問了幾個跟案件相關問題沒有取得線索後,就讓墨雨離開。
起身的墨雨禮貌的跟女警道謝後走出教室,腳跨出教室關上門沒有人看見的瞬間,臉色沉下去,陰沉著張臉一言不發的走著。結束問話的墨雨沒有立刻回到班級,而是在回教室的中途拐了個方向去了一趟廁所。
進到廁所內的墨雨仔細的檢查每一間廁所,確認裡面沒有其他人,在門上掛了清掃中請勿打擾的牌子,從裏頭把門給鎖上。完成動作的墨雨右手一翻像變魔術一般,沒有拿任何事物的手裡多支行動電話。
神羅高中在上課期間禁止學生使用電話,平時學生到校後會在正式上課前把攜帶的電話交出收集在一塊交給導師放在辦公室內的保險櫃集中保管,待放學發還,這點墨雨也沒有例外,會在上課期間會交出自己的手機,不過除了交出的手機外,墨雨身上還藏有沒交出的第二支手機。
這樣交一支藏一支手機陽奉陰違的做法墨雨並非特例,不少學生除了交出的手機外身上都另外藏有第二支手機,學校老師們也不是不知道,不過在沒有干擾上課的前提下,師長們對這樣舉動不多做干涉,抱持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
拿著電話的墨雨清楚自己動作得快一點,要不然消失太久沒回到教室恐怕引起他人懷疑,到時候認為自己跟失蹤案有關情況就不妙了。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不宜鬧出太大動靜引起不必要的關注,不然定會惹來麻煩。
墨雨熟練的按下了熱鍵,給自己在警局內部的熟人撥了通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被另一端的人接起,墨雨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這是怎麼回事?警方怎會突然搞出這麼大的動作?」
電話另一頭接聽的是名年紀不算大的女人,接起電話的她似乎早料到墨雨會打這通電話,女人悠哉的打了個哈欠,才用帶著幾分倦意的語氣說:「市警局局長的公子不見了,成為失蹤案的最新被害人。」兒子不見了,老子那能不緊張多派些人去找嗎?
從之前女警提問的問題以及臉上若隱若現焦躁情緒反應,墨雨多多少少猜到警方這次大動作跟新發生的失蹤案有關,昨天剛出爐新的被害人身份定是不凡,不然一開始的不溫不火的警方,怎可能會在一夕間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改變,恨不得把學校翻的底朝天也要把嫌犯找出來,從反應判斷,這名新的失蹤者應該讓基層警方承受不輕來自上司的壓力
之前的種種跡象讓女子在透露最新失蹤案被害人是市警局局長公子的時候,墨雨沒有太大驚訝。對於這名新增加有著不凡身世的失蹤者墨雨試著回想關於他一切,盡管努力回想有關對方的一切,但腦中對被害人的訊息少的可憐。
剛轉校的墨雨在校內沒有認識太多人,就連班級內的同學都認不全了,更別提這種在班級外只算得上是就讀同所學校同學路人甲!對他僅知道學校內有這麼人,稱不上有什麼了解。
當訊問時女警拿出醉心失蹤者照片時,墨雨只覺得對方長的不錯,並不清楚這名長的俊俏新的失蹤者是市警局局公子!這樣一名有著不差樣貌跟非凡身世的少年,在學校的人緣應該不差,怎麼會晚上單獨跑來學校,成為失蹤案件最新的被害者?
「如果找不到人,警方還會在學校搜查下去?」
電話另一頭的女人苦笑。「應該吧。」如果可以的話,女人也想早早了事,不過新的失蹤者是市警局局長家中獨子,家中命根子般的存在,身為一個疼愛孩子的父親,局長自然不可能輕言放棄尋找,持續大規模徹底搜查在所難免,加班忙碌的日子必定得在持續一段不算短時間。
「妳那邊有沒有關於失蹤案的消息?」
聽了女子問話,墨雨敏感的認為對方在懷疑自己,臉色不由得一變。「我怎麼可能有線索?難道妳認為這事情是我幹的!」
「妳想到那了!」見墨雨誤會,女子趕緊作出解釋。「不過是覺得這案子有些古怪,應該跟裡世界扯的上關係才問妳個幾句,絕對沒有認為這件事是妳做的意思。」女子覺得墨雨涉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以她的宅屬性,如果真有空閒時間犯案,恐怕寧可把這些時間花在網路遊戲,才不會浪費在綁架案這類陰謀詭計上。
聽完女子解釋,墨雨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這事我不清楚。」最近網路遊戲」真實」舉辦了不少活動,墨雨的行程排的滿滿,根本沒有多餘精力浪費在注意現實世界發生的事上。
「能不能幫忙調查一下?」如果失蹤案真的跟裡世界有所關聯,由墨雨接手調查會比警察機關自行調查來的有效率。
女子的請求墨雨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妳以為我很有空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在調查這種無聊的事上?」
女子很想吐槽回答當然,像她這種對網路遊戲完全沒有興趣的人眼中,能把大把時間、精力花虛擬世界上的人,實在稱不上很忙沒空閒,聽到墨雨稱自己沒有時間的時候,因為失蹤案在現實世界忙得焦頭爛額的女子聽了覺得十分刺耳,忍不住就想吐槽,不過考慮到說真話恐怕會引起墨雨的反彈,最終把到口的話壓抑下沒有說出口。
盡管覺得可能是白費工夫的行為,不過為了能早點從追查案件中的忙碌脫身,女子還是做最後努力試圖改變墨雨意願。「我想妳最好還是撥出時間調查一下比較好,不然任由事情發展,定會引起那些傢伙的注意。」
「引起注意就引起注意,我可不覺得他們能拿我怎麼辦?」墨雨硬氣的回答。
當初之所以選擇離開躲避,可不是因為墨雨害怕那些傢伙,只不過不希望因為對方糾纏導致自己玩遊戲的時間縮短,為了避開衝突墨雨已經仁盡義至避了這麼遠,如果對方真的這麼不識相陰魂不散揪著自己不放,一旦把她給惹毛了,那怕得要減少玩遊戲時間,墨雨也願意騰出時間來教訓這群人不知好歹的人。
「你們努力一點行嗎?把心思多放在案件上,別盡想給我添麻煩行嗎?」
墨雨這種帶著幾分嘲諷與嫌棄說話方式,女子聽多習慣早就習慣,內心沒有因為墨雨的話激起太多情緒反應。不死心的女子又勸了幾句,在清楚自己難以動搖墨雨做出的決定後果斷選擇放棄,兩人通話告一段落。
掛斷電話的墨雨,手掌一翻又一次把手機給藏了起來,原本打算回到教室,不過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改變主意,朝著教室大樓頂樓天台方向走去。
墨雨確實不想把寶貴時間浪費在失蹤案件上,不過萬一被有心人算計不小心牽扯進案件內,一無所知情況下很可能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之中,那怕沒有插手的意願,墨雨最好也要了解目前的情況。
關於失蹤案消息,墨雨能輕易從警局內的熟人掌握第一手資料,但從案子發生至今警方還像無頭蒼蠅看來,掌握在手中的線索十分有限,想要從警方內部真正了解失蹤案件恐怕有難度。墨雨決定換個角度從學生身上收集消息,從不同的視角裡面或許能發現隱藏在失蹤案背後的蛛絲馬跡。
這點警方也不是沒想到、不想嘗試看看,從派出大量人力進入校園這點可以證實,不過因為警察身份特殊,天生跟學生關係處在對立緊繃狀態下,雙方像是被層無形藩籬間隔開來,在沒有信任基礎下很難從學生問出些什麼,那怕是像今天大陣仗派出了大量警力也是同樣。
相較之下同是學生的墨雨在身份上較有優勢,讓她比較容易從其他同學口中問出想要消息。盡管取得消息難度較低,卻也不是隨便找個人打聽能問出個所以然,必須從特定人士口中才能獲得相關消息,關於這點墨雨心中有數已經有目標。
教室大樓頂樓的天台並沒有禁止學生進入,從高處挑望遠方景緻不差關係,過去下課期間不少學生聚集於此,不過聚集在此的學生很多不單只是為了看美景,部份學生是因為天台地方隱密性才會出現在這,漸漸的天台成為人們眼中壞學生口耳相傳躲避老師的好地方,學生到天台的目的開始變了質,普通學生漸漸不敢輕易踏足的地方。
想要收集失蹤案相關消息自然不可能從一般學生入手,在老師以及普通學生眼中的問題學生在這類的消息上頗為靈通,只有透過這些人才有獲得蛛絲馬跡的可能。
=====分隔線=====
小汪是本市最大暴走族武骸主隊中一支分隊小隊長,也是上次事件的被害人之一,在現場的主隊成員多數都失去意識被送進醫院情況下,他是少數全程清醒受傷較為不嚴重用不著住醫院的倖存者。
不得不說小汪運氣極好,事件發生當時的他正巧進去便利商店借廁所,沒在第一時間出現在發生衝突的現場躲過墨雨怒火最盛的一刻,發洩過後恢復些許理智的墨雨出手較有分寸,小汪這才能夠逃過一劫,沒跟同伴受到相同被送進醫院。
小汪離開便利商店出現在現場時,衝突已經接近尾聲,族隊絕大多數小夥伴都被墨雨打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爬不起來,從便利商店出來的小汪,正好跟已經撂倒所有人正要離去的墨雨碰上,兩人四目對上,見到倒滿地的族隊小夥伴,小汪內心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不肯放任兇手離去,當下不由分說朝著墨雨動手,要為倒地不起的小夥伴們報仇。
盡管眾多小夥伴都被打倒,小汪卻一點也不驚慌,面對這樣具有強大能力的對手甚至有些興奮,對自己實力有絕對自信的他,相信不管對手有多麼強大,自己最後定是那個站著笑到最後的人。
之所以在強敵面前小汪仍有這樣底氣,是因為他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是裡世界居民的一份子,身上有著常人無法匹敵的力量。小汪具有將自身皮膚鋼鐵化,刀劍棍棒難以傷害分毫的特殊能力,面對把主隊成員打得站不起來的瘦小身影,小汪相信憑藉自身鋼鐵化的能力定能夠輕鬆打倒眼前這個敵人。
對自己能力相當有相當自信的小汪,不認為對方會是自己的對手,過於輕視敵人實力讓小汪吃了大虧,一照面就被打的無還手之力,摁在地上磨擦撂!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在交手的瞬間就被對方徹底摧毀殆盡。
普通物理攻擊難以造成傷害的鋼鐵化身軀,無法跟平常一樣抵擋住對方的攻勢,盡管對方的攻擊沒有在身上留下任何一絲傷痕,小汪卻可以感受到對手的每一次攻擊力道,都穿透了具有強大防禦力鋼鐵化皮膚滲進體內,造成了難以言喻的痛楚。
彷彿直接烙印進骨髓的打擊力道對小汪造成難以承受痛楚,身體因此僵持無法在第一時間對敵人的攻勢做出反擊,只能被動縮起身子防禦。小汪不解,為什麼面對對手攻擊向來無往不利的鋼鐵化防禦能力,這次對上眼前這個柔弱纖細身軀年輕女生,居然會變得這麼不堪一擊!
敵人的攻勢沒有因為小汪內心迷惘而有所停歇,帶著痛楚的拳頭排山倒海的不停落在小汪身上,轉眼間將他擊倒在地上,沒給小汪任何發揮自身實力的機會,交手的瞬間墨雨就以輾壓之姿,讓小汪以過去從沒有過的慘敗收場。
被當成沙包不停挨打,中了數也數不清的拳頭的小汪,在無力反抗中倒地不起。小汪倒下後墨雨也跟著停下攻勢,沒有打算趁勝追擊徹底毀了沒有反抗能力的小汪。
站在倒地小汪面前的嬌小身影,居高臨下冷冷睨視著倒在地上的他,用像是面對垃圾帶著嫌棄口吻說:「沒有能力就別不自量力出來擋道,擋道的後果不是你這種沒有實力的人可以承受的起。」烙下苛薄言語的墨雨不再注視小汪,頭也不回地離開。
靠著自身強大體素質,在遭受一般人類難以承受的重擊後的小汪沒有大礙,成為現場唯一清醒的人,躺在冰冷地面的他,腦中不停閃過有生以來最慘烈敗北的戰鬥畫面默不出聲,不知過了多久急促腳步聲傳來,接到報案的警察趕到現場。
小汪拒絕了警察幫助沒有跟其他小夥伴一起被送醫住院治療,帶著渾身的傷勢狼狽離開現場,這次的慘敗讓堅信自己是強者的小汪,信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之後精神一直頹靡不振。
事後相關人士被警方找去問話,好釐清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小汪自然也不例外,盡管身上也有不輕的傷勢,不過身為案發現場唯一全程有意識的目擊者,警方花了不少時間在他身上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試圖找出關於墨雨蛛絲馬跡。
受到沉重打擊的小汪,面對警方詢問一直處在恍神狀態下,這段期間小汪不清楚自己到底說些什麼,等到回過神來警方詢問已經告一段落。
走出警局渾身上下包著紗布活像木乃伊的小汪心情很是鬱悶,小汪的父母不喜歡他跟武骸的人混在一起到處惹事生非,平時對他已是很不討父母的喜歡,這次又鬧出這麼大的事回去後免不了一番責罵,不想挨罵的他不想家,但要是跟著其他小夥伴一起待在醫院,又會令他不斷回想起對墨雨時的無力,使原本不好的心情越發沉重,待在家裡感到厭煩,留在醫院挫敗感又會無限被放大,兩者都會令原本心情不好的他情緒變得更加惡劣,於是小汪暫時躲在學校裡,靠著父母眼中狐朋狗友接濟過活。
一般在人前小汪盡管很少露出笑臉,總是扳著張臉,不過私底下跟小夥伴們相處時,臉上表情會明顯柔和許多,但這次帶著傷勢回到學校的他不同以往,面對平日勾肩搭背的小夥伴,混身包紮滿繃帶活像木乃伊的小汪,散發一股令人退避三舍的壓抑感,小夥伴盡管對武骸發生的事十分好奇,但看得出他心情不好,誰也不敢去觸霉頭在他面前提起。
躲在學校的這一天碰巧遇到警方因為再次發生失蹤案,派出大批人力進駐到學校內詢問線索,小汪與小夥伴們不願配合調查,紛紛躲到了天臺上抽菸,原以為以今天的這情況除了他們這群老師眼中壞學生外,沒有人敢這麼大膽會在這時候翹課上天臺,就在他們閒聊到一半的時候,樓梯間大門被人打開。
見到熟悉身影走進天台,原本靠在欄桿旁嘴角叼著菸的小汪怔住,人還沒有回過神,跟他一起翹課躲在天臺抽菸的一名小夥伴看著來的人是名女學生,不知死活露出猥瑣笑容靠了上去,手順勢往墨雨肩膀上搭了過去。
「這是……!?」伸出去的手還沒觸碰到走出樓梯間的墨雨肩膀,這名小夥伴就感覺到不對,他的視覺顛倒了!該在腳下的天台灰色水泥地面出現在頭頂,蔚藍的天空則在腳邊。旁人視野中的他,一靠近就被摔飛了出去!
沒見墨雨做出什麼太大動作,只見她伸出纖細的手往小夥伴的手腕搭了上去,足足高出她兩顆頭以上壯碩身軀瞬間騰空飛了出去。
除了小汪外,沒有人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到被摔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倒地沒能在爬起來的小夥伴,其他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夥伴怒意湧上心頭,一個個面露猙獰一擁而上,要拿下墨雨為被摔飛的小夥伴報仇。
反應極快的小汪,這次因為驚訝墨雨的出現反倒成這群人之中反應最慢的一個,等到從驚愕中回過神想開口阻止莽撞的小夥伴時已是太遲了,夥伴們的身軀在墨雨輕描淡寫不帶火氣的動作一個個飛起,重重摔落地面,倒地後沒有一個能再站起。
撲上來圍攻的小夥伴碰上了以緩慢速度畫著奇異軌跡著墨雨的手臂,不見什麼激烈的動作,身軀一個個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倒地小夥伴盡管沒受太嚴重傷,嚴重的暈眩感,令他們怎麼努力就是站不起身來。
看著這些平時跟自己最親近的人被摔得七暈八素,盡管之前的經歷讓小汪對墨雨有所畏懼,還是不自覺拳頭掐的卡滋作響,想為小夥伴門報仇,不過存在內心深層的畏懼卻在他做出下一步動作前束縛住了他的身軀,讓他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察覺自己身體因為畏懼不自受控微微顫抖著的小汪,內心湧現莫名強烈的屈辱感。之前的慘烈挫敗在小汪內心留下了心理陰影,如今再次面對墨雨,吃了一虧的身體本能不自覺產生畏懼,趨吉避凶的天性讓身體僵住不敢採取任何動作。
小汪清楚那怕有了前一次交手的經驗,對於眼前的人有所了解,不過再次對上眼前這個實力深不見底的人依舊毫無勝算。不過盡管毫無勝算可言,這一仗卻不能不打,一旦退卻失了面子倒是其次,要是自己這次對上墨雨選擇了退讓,畏懼就會深植到骨子裡成為一種本能,未來不論自己的實力變得多強大,都擺脫不了墨雨帶來的陰影。
理智清楚自己絕對不能退縮,身體卻無法貫徹大腦命令,那怕用再堅決意志驅使身軀想要動起來,被恐懼支配的身體依舊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努力想擺脫恐懼帶來影響的小汪,轉眼間額頭佈滿豆大汗珠,整張臉甚至因為用力過猛都脹紅起來,但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像是被人給綁住,一動也動不了。
打倒小汪夥伴的墨雨沒有趁勢把倒地的人一一收拾,在倒地後就不予理會,踏著悠閒步伐跨過倒地的人,一步一步走到小汪身旁。
無視畏懼自己顫抖身軀投來的兇狠目光,墨雨來到了欄桿前,身體攤在在陽光照射下發出閃耀金屬光芒的欄桿上,低頭望著下方上課時間一個人也沒有的安靜校園。 「用不著緊張,這次我不是來找你的麻煩。」
墨雨的說明讓小汪如釋重負,但更多是未戰先退的羞愧。小汪臉色很是難看,面對心魔徹底敗北的他,清楚自己這輩子恐怕難以擺脫眼前嬌小身影造成的心理陰影。「妳想要知道什麼?」心理對抗失敗的小汪,不想在面對眼前的人,只想趕快滿足對方好使眼前的人離開。
「告訴我,晚上十點不準留在校內的校園恐怖傳說到底怎麼回事?」
聽了墨雨的提問,小汪一瞬間忘了對墨雨的畏懼,臉上露出一愣表情,隨後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
從臉部表情墨雨可以看得出自己找對人了,小汪之所以沒有開口,不是不想告自己而是不知該從說起,這讓墨雨頗是感到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一個具有特殊能力的裡世界居民臉上露出這樣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