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聯盟

第15章：聯盟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求援，萊奧陷入了掙扎，「我以為凰……」「他們問題也蠻多的。」

這封來自葉雁的求助信也寄到了芮森奧特和西尼蘭洛、荷賽特，不過其實葉雁自己也給過自己預防針，這兩封信很有可能石沉大海

「亞黛兒，我不同意妳出征，這件事萬一沒處理好，很有可能變成支持分水嶺和反對分水嶺兩個陣營的混戰，那得死多少人？」亞黛兒嘆了口氣，「這對他們不公平……」萊奧笑了笑，「人生本來就不公平。」「我知道，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葉雁去送死吧？」

雖然亞黛兒話是這麼說，但萊奧知道她別有用心

「凰這個國家照理來說應該是莽原和沙漠，是因為葉雁和鯤的存在暫時改變京城和周遭郡縣的氣候，羅伊一直以來生活在濕潤的涼爽的北境，這麼突然的環境改變會讓他生病，戰鬥群的第二輪考驗是在三個月內完成分佈各個大陸上的任務，現在留下來的人都有能力承受這麼劇烈的環境變動，但他不是當時正規選進來的，如果他跟別人一樣，那很好，萬一他沒辦法承受呢？先不說戰鬥群裡的人對他的看法會怎麼改變，以妳的個性一定會自己照顧他，然後換妳自己被拖垮，葉雁是以自己的名義向妳請求援助，妳堅持的話我不會阻攔，但我不會讓妳帶著一顆不定時炸彈跑半個世界，去幫另外一個人。」

亞黛兒嘆了口氣，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暫時驅散了春初的寒涼，樹下玻璃咖啡桌上散落著點點光斑，潔白瓷盤上放著同樣無垢的茶杯，杯中的紅茶透著淡雅的芳香

「對了，王後殿下到底為什麼突然消失……」「我們倆吵架了，細節不要追究。」

亞黛兒笑了一下，「你不會把她弄死了吧？」萊奧翻了個白眼，「我看起來像事會做這種事的人嗎？」「是。」「我不會幹這種事的，人民都很喜歡她。」「搞階級隔離還有人喜歡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喜好啊……」

兩人繼續喝著下午茶，萊奧忽然笑了出來

「怎麼了？」「我和妳母親就是在這樣的日子遇見的……那天我和父王，妳的爺爺，一樣在這棵樹下喝下午茶……然後她來了，從那邊，小橋的另一邊走過來，穿著男裝，跟妳一樣留著短頭髮，手上拎著一隻黑貓，那隻貓跟她一樣都是金色的眼睛，她說她是追那隻貓追到庭院裡來的，我說我不信，她就帶我去看軍部和王宮那道破敗的牆，後來我們兩個只要心情不好就拿著槌子去砸那面牆，隔年情人節，我被甩了，她的告白被拒絕了，我們一起砸爛了那面牆，那天晚上我們兩個跑到城裡的酒吧喝酒，後來在附近的旅館……妳懂得……」

面對父母這段荒唐但情有可原的感情史，亞黛兒又驚喜又無言

「難怪你對我去城裡玩一點意見也沒有……」「因為我們以前也常這樣啊，還有很多很好玩的事。」

這是第一次亞黛兒對自己的母親有全面性的了解，萊奧以往冰冷的眼睛終於有了溫度，亞黛兒靜靜聽著兩人的故事，一種罪惡感開始在她心裡擴散，雖然臉上的好奇還是一樣炙熱，但她的心已經漸漸冷了下來

都是我害的……

這時，艾希琳跑過來，踮著腳望著桌上兩人都沒碰的甜點，萊奧向小姑娘招招手，將桌上的甜點盤遞到女孩手中，「她和妳小時候好像啊，妳記得嗎？都好喜歡吃甜食。」亞黛兒苦笑了一下，「小孩子都是吧？」

「扯遠了，總之，我不建議妳帶著羅伊出征。」「我再和他討論看看。」

萊奧笑了笑，「我跟妳打賭他會聽我的。」「一定的……這傢伙從來都沒有什麼野心好嗎？腦波有夠弱，隨便就被說服了……」

妳不正喜歡他這一點嗎？

亞黛兒開始自顧自地抱怨起羅伊天天忙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妳不是正想要一支特殊部隊嗎？聽話的狼和強壯的戰馬，這是羅伊能做到的事，也是只有他能做到他的事，對了，妳有空的話帶羅伊去趟伯爵府吧，伊森的情況不太好，心理上的。」

亞黛兒一臉不悅的應了下來，雖然那傢伙看似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左腿截肢還毀容，但她就是覺得還差了點什麼，喝完茶後她帶著艾希琳來到圖書館，羅伊果然在裡面，他正和斯爾德學士不知道聊著些什麼，她溜到兩人在的書架後面偷聽

「治療犬嗎？」「據說南方的醫院有採用這樣的措施，對那個小女孩不知道有沒有效用……」

兩人無意間聊到輔助犬的問題，西方的優秀犬隻基本上都是獵犬，羅伊隱隱注意到書架後面有什麼，不過他也沒有要拆穿的意思

「對了，公主殿下的生日在四月，學士有沒有什麼建議的禮物可以供我選擇？」說這句話的同時，羅伊也暗示了學士亞黛兒就在書架後面，「這個嗎……如果真的不知道要送什麼……可以學學當年的陛下，把自己放在禮物盒裡送出去。」

書架後馬上傳來一陣笑聲，「好，我認輸，我出來了。」

亞黛兒笑著繞過書架，絲毫不隱藏的湊過去抱住羅伊，「學士您別給這傢伙出怪主意，他一個不小心就照著做了，話說二位有看見艾蜜莉嗎？今天下午茶她也沒來。」羅伊嘆了口氣，這句話的意思還不明顯，「行吧，我陪妳去找她，順便去看看伊森。」

伊森和艾蜜莉一直以來都是很好的球友，不過現在看來兩人應該也沒什麼機會能一起打排球了

「艾蜜莉，我不想活了……」「是嗎？但我聽說你那個時候還跟羅伊求救，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怎麼知道我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根本什麼都還來不及做……」

伊森在床上抱怨，艾蜜莉在床邊聽，一邊研究著北方最新的生物科技，只不定能幫伊森再生一條腿出來

「你別抱怨了，至少你沒瞎，還有萬貫家財等著你繼承……唉呦，這是什麼？沉浸式遊戲體驗，讓你身歷其境……你看這個……」

艾蜜莉將那個銀色匣子遞到伊森手上，「妳怎麼會有這個？持有這個不是犯法的嗎？」「陛下還有一整套遊戲機呢……」「這到底是怎麼運作的……為什麼可以看到北方？」「你知道有個東西叫光晶嗎？」「嗯，北方的特殊礦產。」「每個類似的設備裡都有一快光晶，光晶會發出非常強大的魔能訊號，你對這個設備的改動，例如這樣上拉下滑，都會干擾光晶的魔能訊號，達成不同的效果，你想研究看看嗎？我那裡有相關的書。」

伊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可以做，不是嗎？搞不好弄出什麼新奇的東西還能名留青史……」「名留青史有什麼用……」「當然有用啊，我們這些軍人死後的評價基本上都褒貶不一，兩三百年後還會被考古學家挖出來……」「而且呢……如果你能成功振作起來，搞不好整個西方大陸的妹子都會對你投懷送抱喔，你想清楚。」「包括妳嗎？」

艾蜜莉愣了一下，停下手上把玩紓壓球的動作

「艾蜜莉，我喜歡妳。」

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艾蜜莉有些手足無措，乾笑了幾聲

「少爺，公主殿下與羅伊少將來訪……」艾蜜莉暗暗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真的不好直接拒絕他

「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說話了，而且我也跟弗烈德約了，明天見。」

她一溜煙的溜走，這告白太突然了，雖然她也不會答應但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算爛桃花嗎？不太算吧？

「這些天勞煩您了，艾蜜莉大人……」「伯爵您客氣了，這沒什麼的……」

現在艾蜜莉只想逃離這裡，一點也不想再多逗留一分一秒，「若犬子對您做了什麼無禮的事還請您見諒……」「例如什麼？」「這個嘛……那小子一直一來都對您抱持著……呃……」

艾蜜莉嘆了口氣，「行了，別說了，應該是挺丟人的事吧，我以後還想堂堂正正的面對那傢伙，您還是別說的好。」「是……」

不知道為麼，離開伯爵府後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消失了，真的是被伊森的告白弄的，「不過為什麼是我啊？」「艾蜜莉小姐？」

這聲音……好熟悉啊……

她轉過頭，眼前的瘦小身影讓她差點沒直接口吐芬芳，「曦虹？」「可以帶我進宮嗎？」艾蜜莉看著她，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好吧，跟我來。」

反正王后不在，怎麼搞都不會有問題，「話說妳怎麼來的？」「葉雁把我傳過來的……」「這麼遠？！」「嗯……」「好啦，妳辛苦了，有這種丈夫。」艾蜜莉領著她來到軍部，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人都可以從軍部帶進王宮

「你們王宮守衛……好像很鬆……」「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

曦虹有些無奈的笑了，那次在南方遇見亞黛兒與艾蜜莉時她就對這兩人產生了某種不應該的嚮往，在餐桌上的大方談吐，在講台上的磅礡氣勢，光是一個眼神就足以征服千軍萬馬

「好想看看妳們在戰場上的樣子。」艾蜜莉笑了笑，「妳不會想看的，那個瞬間妳不會覺得我們是英雄，會覺得我們是惡魔。」

艾蜜莉帶著她來到國王的書房，此時的國王正把他一米零五的大長腿靠在書桌上怡然自得的看著小黃書

「欸，爸。」

艾蜜莉猛的打開門嚇得萊奧整個人摔到地上，艾蜜莉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說過幾次……進來要敲門。」「好啦，你有訪客喔。」「誰啊？這種時候……」

艾蜜莉把曦虹推了出來，「這位是葉雁的王妃。」

這個女孩比亞黛兒和艾蜜莉都小，不管是體格、外表還是年齡，萊奧打發走了艾蜜莉，看著眼前的女孩，萊奧淡淡的笑了

「這小子總是這樣……總喜歡用各種方式威脅我……」

他泡了杯花草茶給曦虹，她低著頭，捧著氤氳熱氣的茶杯，她應該要吐出那些繁複華麗的感謝詞，但她卻久久不語

「妳是怎麼來的？」「我……葉雁把我傳過來的……」「聽說那對人負擔很大……那傢伙果然是個人才……」

她看起來似乎放鬆了一些，萊奧猶豫了一會兒，提起聯盟的事，「聯軍的事我沒辦法幫妳，很抱歉，但有一個人可以幫妳。」「可以請問是誰嗎？」「時間不早了，妳先休息吧。」「是……」「至於對方是誰妳待會就知道了。」「是。」

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到……

她有些懊惱地跟著艾蜜莉，艾蜜莉這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心情不太好，似乎在她和國王交談的短短幾分鐘裡還發生了什麼事

「妳就在軍部的宿舍住幾天吧，抱歉委屈妳……」「怎麼會，妳願意帶我見國王，我已經很感激了。」

房間不大，但非常乾淨整潔，「有什麼事可以去敲隔壁的門，左右都可以，然後……」

「哈哈，好啦，噓……小聲喔，被發現就完了。」

右邊的房間傳來了一陣嬉鬧聲，艾蜜莉愣了一下，「這傢伙……」她猛地推開門，看到了預想中的一幕：紅髮男子抱著一頭壯碩的灰狼開心的笑著，那笑容比看到女友的時候還要燦爛

「羅伊！」「啊……」

不知道為什麼他露出一副被抓姦在床的表情

「不……不是妳想的那樣，妳聽我說……」「聽什麼？」「呃……」

艾蜜莉看著那隻半個月就被完全馴化，乖的跟狗一樣的灰狼一臉無語，怎麼搞得好像我才是他女朋友……，「算了，王妃殿下有是就來找這個傢伙，不用客氣。」「好……」「羅伊，這位是亞黛兒死黨的未婚妻，你就幫著照顧一下。」「好。」「對了，你明天順便帶著她去找亞黛兒吧。」「好，知道了。」

艾蜜莉交代完事情後就離開宿舍回宮了，曦虹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無法入睡，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門，而且還是來到一個完全不了解的國家，這時有人敲了兩下門，她有點害怕，縮在床上的角落

「曦虹殿下，是我，羅伊，您還醒著嗎？」

聽到這個聲音後她繃緊的神經終於緩和下來，她知道這個人是好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方面特別敏感

打開門，羅伊手上捧著木托盤

「宵夜。」「謝謝……」

她接過托盤，「謝謝您……」「殿下什麼都不需要擔心，公主殿下一定會出兵支援王爺。」

曦虹愣了一下，「您……」「很多事情也許現在您還不理解，但很快這些都會有解答的，用完後放在門口就好了，我會過來收的。」「是……」他的語氣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漠，和剛才的那個樣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他端來的東西是一碗番茄湯和一塊剛烤好的麵包

好香……

她推開窗，晴朗的夜幕橫跨著一條淡粉色的璀璨銀河，但漫天斑斕的星河卻和她記憶中的不一樣，她想起母親曾經說過的話：不管在哪，我們都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但此時此刻，這句話帶給她的安全感卻被這片星空蠶食殆盡，她靜靜坐在窗前喝著湯，過了一會，又有人敲門了，還是羅伊

「艾蜜莉跟我說了您的事，您……需要聊聊嗎？還是有什麼疑惑需要解答的……我應該可以幫您。」

她猶豫了一下，「我的確有一個問題……但是……可不可以請您不要告訴別人？」羅伊點點頭，開門放大灰狼進來後坐到地上，背往灰狼身上一靠，「妳準備好了就說吧，陛下特別囑咐我好好照看妳，說什麼……都是外地人，比較能同理對方的處境……」

曦虹愣了愣，「您……」「對我不需要家敬語謙辭，我只是一介平民，配不起。」「那你也照常說話吧，我還是下等人呢……」

他的臉上不見絲毫波瀾，靜靜地撫摸著大灰狼的毛，他們相似卻又很不一樣，「你叫羅伊對吧？」「嗯。」「你……你的故鄉在哪？」「在萊文瑟茵北境，距離……騎馬至少要半個月。」「那挺快的。」「不，那是以王國最優良戰馬的速度來說，如果是普通的馬，走陸路的話應該要兩個月以上，夏天順風，乘帆船的話據說十天就能到。」「你好像挺了解的……」「我視聽公主殿下說的。」「我好像有印象，他們那天晚餐有提到過一個住在北境的農場主人，是亞黛兒殿下的情人。」羅伊笑了校，「說的就是我。」「故鄉的夜空看起來怎麼樣？你們那裡……」他想了想，「其實和這裡沒什麼多大的區別，不過還是有一點差，能看到的星星變多了，妳看外面，遠處的地平面有一顆亮星，這顆亮星在北方看不到，我算過時間，每天就出來五十分鐘，只有春天看的到。」

曦虹愣了愣，「所以……天空是會變的？」「是，不要擔心，妳和王爺還是在同一個空間，只不過是在世界的兩端，妳會睡不著也是因為如此，妳出門時應該是清晨吧？」「嗯。」「妳的身體現在還認為自己是在白天，不過那碗湯裡放了一點能助眠的藥，過一會妳應該就累了。」「你好厲害……」

羅伊笑了校，「那都是兩位公主教的。」「艾蜜莉小姐和亞黛兒殿下嗎？」「是的。」「那你呢？羅伊先生？」「嗯？」「你的過去。」

問到這個問題時，羅伊沉默了，他可以說幾乎沒有過去，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小時候靠著村民接濟，長大後就靠著農場裡的動物和牠們的產品生活，他幾乎連自己的父母的長相都不太記得了

「其實也沒什麼，父母早逝，我以前都在自家的農場一個人生活，偶爾去森林裡打獵。」「應該挺自在的吧？」「是啊……我也很意外竟然就這樣離開北方在城都長住了……」「你會覺得可惜嗎？」「不知道……也許吧……但每當我看到亞黛兒時，我就覺得……這也許是值得的……聽我一句勸，不要後悔，不管做了什麼決定都不要後悔，因為妳無法改變過去，千萬不要讓過去折磨妳，知道嗎？」「是……」

他收走碗盤，把大灰狼留在曦虹房間裡，動物總是能治癒人心，過了一會兒，曦虹真的覺得有點睏，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隔天曦虹是被艾蜜莉叫醒的，伴隨著亞黛兒向羅伊的抱怨，「沒事幹嘛給她安眠藥啦？萬一出了事葉雁一定會把我殺了……」「對不起……」

曦虹坐起來，亞黛兒讓羅伊和艾蜜莉都去外面

「妳別擔心，我一定會出兵支援的。」「真的嗎？」「畢竟不能放任分水嶺四處造孽……而且我替你們家葉雁拔旗已經拔得很習慣了，多這一次不算什麼的。」

曦虹愣了一下，「拔旗？」「這傢伙每次都喊著等解決完自己的『家事』後就要和妳成親，這次似乎是認真的了，根據密報顯示，這次賽普列斯派出的軍隊最高統帥就是葉雁的長兄葉榕。」「什麼……」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葉雁明明說過他已經答應皇帝不會和自家兄弟槓上

「等等，這密信可靠嗎？」「嗯，還算可靠，怎麼了？」「完了……」「怎麼了？」「他……他答應皇帝不殺自己的哥哥，因為這樣有違五倫，這是要被殺頭的？」「放心，我會趕在他之前了結那傢伙。」

亞黛兒拍拍她的肩，「加油吧？」「嗯，謝謝妳……」

亞黛兒打開門，艾蜜莉看到亞黛兒出來後立刻轉身準備，從窗外看去，底下的人們有條不亂的執行作業

「可是國王不會有異議嗎？」「戰鬥群是獨立運作的體系，就算全國人民都不願意也無法阻止。」

換而言之，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者，其實是公主亞黛兒，手握國家兵權還不用受任何的約束，光是如何控制本性不過度膨脹就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大家之所以讓公主有這麼大的權力就是因為公主是王位唯一的繼承人，不管怎麼樣，王位中就會落到她手上。」

也許是因為年紀相仿出身相似的關係，曦虹又被交給了狄克森，相較於冷漠的羅伊，眼前的少年似乎讓曦虹又更放鬆了一點，「對不起啊，像顆球一樣把妳丟來丟去……」曦虹笑著擺擺手，自己本來就是突然闖過來的，而且她也不需要別人特別伺候

「嗯？這是什麼？」柯羅莎撿起那封信，納森也在這時下了樓，「怎麼了？那是什麼？」「這是凰的國徽吧？」納森接過那封信，細細讀了一遍，「想不想出去玩？」「欸？」

納森解釋了一下整件事的發生經過，柯羅莎聽的一頭霧水，「這很難懂？」「不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手上有沒有實質的兵權……」「但我有腦子，這足以匹敵千軍萬馬。」

「可是星河小姐和白英先生不是要來了嗎？」「嗯，所以我打算帶著他們一起去，所以妳到底要不要跟？」「要，我要。」「他們兩天後到，妳自己準備一下。」「好。」

納森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看著街上往來的行人，他也曾經羨慕這些人，想在無聲無息之間融入他們，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好的，指不定哪天世界末日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句實話，我想跳槽。」「啊？」「參謀部一定會被廢除，我想趁這個機會轉換跑道。」

柯羅莎看著納森，猜不透他到底想講些什麼，「你們北方然說話一定要拐好幾個彎嗎？」納森愣了愣，「妳在說些什麼啊？」「你不就想讓我說出干將給你寄了封信然後我把它藏起來了嗎？」「原來妳幹了這種事嗎？」

柯羅莎心虛地別過視線，納森的語氣也嚴肅起來，「妳別太過份了，東西交出來。」

她從沙發椅墊下抽出那封信，「對不起……」

納森撕開信封，「我知道妳被莫邪纏得有點怕了，但不管怎麼樣妳都不能這樣，以前妳在家裡也許是因為妳是老么所以讓著妳，但妳已經離家了，下次不準再這麼做。」「好……」

納森看完之後將信遞給柯羅莎，「妳差點就要釀成大禍了……」

信件的內容是干將回應葉雁的請求，準備派兵，但因為身分走不開，希望他可以幫忙組織南方誌願軍，自己會提供金援與武器設備

「下次不準再這樣了。」「好，知道了。」

幸好這封信是昨天寄到的，還不算太晚

「那你打算怎麼辦？」「志願軍是絕對不可能的，密克西登島群本來就不團結，對分水嶺的看法差距甚遠，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戰爭爆發，而人口過剩的南方萬一互相打起來的結果簡直不堪設想……」

柯羅莎靜靜聽納森碎碎念，這段時間下來她已經習慣了他思考的時候會突然開始自言自語，就在這時，艾蜜莉傳訊息過來了

艾蜜莉：我們會出兵，曦虹小姐在我們這裡很安全，王爺別擔心……

納森看了艾蜜莉的訊息，也跟著回了訊息，反正在同一個線上區裡大家都看的到

納森：我會以個人的名義前往東方援助
干將：志願軍呢？
納森：那太麻煩了，而且後續會衍伸很多問題
星海：我沒辦法，姐姐跑掉了。
星河：說得我好像很不負責任……
星海：妳很過分耶，留給我一大攤爛攤子
艾蜜莉：請不要在公共區處理家務事，謝謝（比心）
星海：那艾蜜莉姊姊可以不要在公共區裝可愛嗎？
艾蜜莉：死小孩
納森：順帶一提，星河，妳跟白英說一聲，我們在東方見
星河：好，知道了

納森笑了一下，關上手機

「怎麼了？有什麼有趣的嗎？」「沒什麼，收拾東西，我們今天出發。」「去東方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