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幕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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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2-25
到了約定的時間,明明、筱蓉和我站在公告板那裡等人。不久,來了一位甩著金髮馬尾,頭頂戴著防風眼鏡的外國美女。雖然真實面容都會掩蓋,但這氣質風格,十分的英姿颯爽。而且巧了,這外國美女就叫颯颯(SaSa)。一通自我介紹,明明立刻就被她迷住了,一副花痴相。真不知道明明是不是其實是喜歡女生。又等了一會兒,筱蓉忽然接到一封來自七海聯盟的系統簡訊,說她所發布任務的一名接受者,臨時決定退出任務。對方沒給理由,但交了『巨額』違約金(相對我們仨窮鬼來說的巨額)。這讓我們仨,尤其是筱蓉又驚又喜。喜的是,可以不用去干『壞事』了,因為颯颯的角色是『司機』,接任務是順路;而退出任務這人是要去破解什麼密碼,貌似不是啥光明正大的任務,而且對方還主動交了違約金。而驚的是,我們都覺得筱蓉猜對了,那個脅迫她的混蛋果然暗插了人在她隊伍里,筱蓉這邊解除了項鏈威脅,對方就知道了,讓自己人撤出了隊伍,以防我們知道了什麼,對他下手——對方的手段可見不俗。
沒了這壓抑了許久的脅迫,筱蓉春光明媚地建議大家索性一起搭颯颯的車,去旅行。目的地就是原本要去的地方,黑幕之城。之所以還是要搭颯颯的車,是因為路途中要經轉幾個不同的領域,颯颯有通行證,並且熟悉各領域的『領域設定』。就像新人們一開始進入學院領域被惡作劇一樣,如果不熟悉領域設定,很可能讓你在領域裡寸步難行,人仰馬翻,甚至踏上絕路。
「其實司機這個工作挺好的。」明明忽然說:「可以到處看風景,搭載不同的人,聽不同的故事,然後揮揮衣袖,不參與任何好壞...」她此時坐在副駕,依舊用迷戀的目光看著颯颯,颯颯也絲毫不覺尷尬,還跟明明眉來眼去,說些貌似只有她倆懂的話,然後一起咯咯咯地笑。「嗯,你別說,明明眼睛的能力還真適合當司機,認路,看透屏障設置。」筱蓉輕鬆地說著。我和筱蓉倆人坐在後排,悄悄地手拉著手。颯颯把車型設定成轎車大小,讓它平穩地自動駕駛著。如果人多,她也可以擴展自己的領域,變成大車型。
「前面有反重力峽谷,車子會被拉向天空,準備起飛嘍~10.9.8...」颯颯忽然說道。「哇哦!」明明十分捧場地跟著激動尖叫著,彷彿在坐過山車爬坡要到頂了一樣。筱蓉也和我更緊地十指相扣,略帶興奮地看向車窗外。
在這個規則與秩序都是自由進化的世界,一切意外都不意外,唯有適應和發展是永恆的存在。
這一路,我們飛過反重力峽谷,鑽過海底洋流,岩漿山洞,跳過雪山,甚至還落在了一只大鵬似的領域裡,由這支大鵬帶我們飛過一片更大的領域。夢世界實在是太奇異了,讓我們像進了遊樂園一樣玩了一天。這也是因為我們有筆『巨額』賠償金,才能雇傭熟手帶我們飛,要是自己經過這些地方,還不知還要怎麼遭罪呢。
終於,到了黑幕之城,這是一個城堡加軍事要塞似的領域,進入需要嚴格的記錄和背景調查。這裡最著名的風景,叫「斷界黑幕」,是一道無限長的,從天到地都是一片如黑布一樣阻擋視線的,黑幕(也只有這個詞能形容了)。黑幕上,偶有一個個亮點出現,像螢火蟲般一閃而逝——這景象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覺得自己在看一個與地面垂直的星空。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黑幕不是什麼大神創造的領域,而是夢世界延伸至此,天然出現的一道隔斷,它似乎阻隔了夢世界的擴張,所以一度也曾被稱為「夢之邊界」。這奇妙而未知的存在,立刻吸引了諸多大神前來研究,最後發展成一片聯合領域。但隨著研究深入,很多機密成果與危險試驗的出現,這片領域進而發展成了較為嚴格的要塞模式:歡迎參觀和研究,但必須接受記錄和審查;個別區域必須遵守主人額外的規矩;並且有些禁區,如果非法闖入,會被抹掉記憶然後驅逐出夢世界。
經過研究,這黑幕,其實是一道如黑洞一般吸入所有出現在其上空能量的無底裂縫。但如果說它只是一個什麼『空間裂縫』,又太簡單了,因為它有許多非自然的特性。比如,如果你走近黑幕,你不會有絲毫被吸引靠近的感覺;如果你去觸摸黑幕,你不會有絲毫屏障的感覺;而一旦你的手跨過邊緣,你就立刻會有自身能量被抽取的感覺,而且無法脫離,直至被吸干!——這已經有『勇士』用生命試驗過了。另外一個奇特的現象,就是那些閃爍的『星星點點』。經過分析,它們都是能量!是穿過了黑幕,融進了夢世界的能量!所以看上去才是個亮點,一閃而逝。
那麼,為何會在夢世界這個空間里,突然出現一個抽風機一樣的裂縫,卻憑著看不見摸不到的一層隔膜,就對周邊能量絲毫無影響呢?難道說兩個空間像積木一樣互相穿插但沒有能量交融?即便在夢世界里,這也很難解釋。一系列問題,引發了大神先賢們無數的奇思妙想。比如,其中一個被證明了的設想就是,當大神們分析出那些『星星點點』的本質之後,他們從一瞬間射出的能量的角度,敏銳的想到,這黑幕或許是可以穿越的,黑幕另一面,可能還有空間!因為那些射出的能量需要一個橫向穿越的速度,才會導致個別幾乎垂直於黑幕的角度穿出,融進夢世界。當然還有其它假設,但這一條是後來被證實了的。那麼,黑幕的背後,又是什麼呢?
針對對這一設想,諸多大神先賢,充分展示了人類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會發展出怎樣的能力。最後,他們用命名為『人族大炮』的發射裝置,模擬大自然中閃電那種遵循阻力最低而又隨機傳導的方式,用能量粒子爆點包裹傳送對象,作為傳輸中抵禦吸取的能量,然後以接近光速的發射,挑戰深淵的吸引力。他們先是把一個探測器發射了過去。那探測器耗盡全部攜帶的能量,發射回了一顆「子彈」!那子彈實際是記錄載體,它記錄了探測器透過屏障瞬間拍攝到的一片驚人的景象:黑幕對面,近處是無邊的荒原,遠處是無盡的黑暗!這簡直就是一個等待被探索的新世界啊!接著,經過不斷測試,人族大炮終於硬生生把一票人馬活生生髮射到黑幕對岸!在那邊建立了「前進基地」,然後出發向黑淵探險。經過數萬夢界小時的前進,探險小隊傳回來的視頻圖像始終是無邊的荒原,沒有任何變化。當探險小隊抵達夢世界信號傳輸的極限時,他們最後傳來的一條信息是:我的上帝,這是真的嗎?!願真相讓人自由…第一批探險小隊,全隊覆沒。在那之後,更先進的探險設備被發明出來,但都沒有任何新的發現,至今,人們只知道黑幕背後是不變的荒原。
明明、筱蓉和我悠閑地坐在黑幕城堡一處探出的平台的地面上,慨嘆這眼前這近得幾乎觸之可及的『垂直夜空』。這平台的邊緣與黑幕零距離接觸,而且平台邊緣沒有護欄,只是在距離黑幕10米、20米處畫了兩道警示線。如果你想,可以不顧警示,直接衝出平台,跳進黑幕。但為了避免無謂的犧牲和惡意使壞,凡是靠近黑幕小於10米的舉動,都會觸發警報,提示靠近者;同時城堡的監控會立刻聚焦事態發生地點,自動錄像。之所以只是設定警報和開啟錄像,是因為夢世界里總有些奇怪舉動的研究者,甚至自己跳進黑幕去『體驗』的情況也時有發生。對於那樣『自主』的舉動,黑幕城堡不予理會。但城堡還要防止惡意把人扔進黑幕的舉動,或者於無意間接觸黑幕而喪命的情況。對於前者,有錄像可以予以嚴厲追究和懲罰;而後者,則用警報的方式提醒足以。畢竟夢世界的人類都是稀有的能力者,還是很珍貴的。看著平台上這樣的告示,我忽然想,是否可以把自己的六神撕下一片兒,扔進去看看,就像曾經在軍營里發生的那次一樣。但在夢世界,我還無法把六神召喚入眸,現在只能用胸前掛著的降魔杵散發出能量場感應。
「明明,你能看透黑幕么?」筱蓉問坐在她身邊的明明。
「好像能看進去,但看不透。裡面感覺就是一片黑,然後是向下的吸力。」明明說。
「這麼厲害!」我和筱蓉都驚嘆著,這可是傳說中的黑幕啊!我忍不住散開自己的感應場,更加靠近黑幕,但我不敢接觸,生怕自己被吸進去。畢竟我對自己的能力沒啥深入研究,全憑少量的『偶然』實踐開發出來。
「你們覺得荒原的盡頭會是什麼?為什麼第一批先遣隊會說那樣的話?」筱蓉眼神發直地問。
「快注意,有亮點來了!就在眼前這片兒!」明明忽然叫道。「哪?哪?」筱蓉彷彿從呆滯中醒過來興奮地喊著。我也趕緊把自己的感應散向面前的一片區域。就在我們一起「哇~」地慨嘆看到的接連亮起的好幾個亮點時,我也感覺到了幾縷若有若無的能量撲進我感應場,散開了,就像清風一樣沒有痕迹。
片刻寧靜后,筱蓉還是追問:「喂,你們說說,荒原的盡頭是什麼?」她說得有點急,發音有點大舌頭,『荒原』這詞兒被說得像『謊言』。
「謊言的盡頭是真實。」結合黑幕的那段歷史,我這回答還是很應景的。
「呦,一個一年級的大學生還跟姐姐拽哲學思想么?那你說,為什麼一個世界,不展現出它的真實,卻像一個人一樣撒謊偽裝?」筱蓉總不忘當我姐姐這事兒,潛意識裡一定有姐弟戀情節!我想。但我還是隨口回答了她:「因為真實太殘忍?」
「有道理!你可以當大神了。」筱蓉先是撇嘴說道,但她隨後猛然扭頭看向我,而我也突然想到筱蓉那句話的某一點猛然看向她,結果我倆異口同聲地說:「荒原的盡頭是生命!」
「Bravo!」在我和筱蓉兩人還在震驚彼此的猜測時,我們身後響起幾下掌聲。我們警惕地扭頭回看,一個梳著整齊長發的男人,沒錯,是男人,而且他的長發是純正的銀白色,優雅地向我們走來。「剛剛我們檢測到有這邊有能量探入黑幕,還在驚異你們身邊這位小姑娘有如此優異強大的『眼力』。沒想到現在又聽到如此精彩的猜想。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黑幕城堡的聯合領主之一,Alexander von Humboldt,我是否有榮幸邀請兩位女士和這位先生進到我的城堡一敘?」說著他還把一支手臂彎在胸前,微微鞠躬地行禮。我們趕忙起身,彼此猶豫地看著,我還下意識地拍拍屁股上的塵土,但筱蓉還是縮短了這份猶疑的尷尬,俏皮又不失禮貌地假裝一拉兩側不存在的裙邊,做了一個微微屈膝的禮儀,微笑地說:「是我們的榮幸。」於是,我們在這位優雅的,擁有歐洲貴族『von』姓的領主帶領下,走向城堡的一棟樓塔。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領主』級的大神呢,真是好難忍住自己想放出感應場掃描他一下的衝動。但我很清楚,所謂領主,都是對自己所在時空有完全掌控的人,哪能是可以讓我神鬼不覺地掃描一下的角色?帶著這敬畏的想法,我終於克制住了掃描人家的衝動,老實地跟隨進入了一扇看著古老,但實為電梯的大門。電梯的大門合上,按了頂層,然後門又打開,我們沒有絲毫升降的感覺,就進入另一間房間,是個大廳。
「請允許我的管家為各位裝扮一番,在這個古堡里,一切都應保持著中世紀的風格,不是么?」Humboldt先生說得優雅又客氣,但不容拒絕。他一打響指,他的管家就上前,舉起帶著白手套的雙手從上往下一拂,筱蓉就立刻換上了一身白色蓬裙,中世紀那種,還有寬沿兒的白色帶花禮帽。筱蓉透過旁邊的鏡子看到自己的變化,立刻驚喜的跳著轉了一圈兒,左右扭了幾下,十分高興。明明和我也都被換上了『古裝』,但明明和我明顯感覺到了這身衣服的不同:我的感應場被罩在了裡面,不能放出了;明明也看向我眨眼睛,我猜她的陰陽眼能力也被限制了。還是那句話:人家話說得客氣,可動起手卻毫不客氣,不容置疑。
「請兩位小朋友不必擔心,因為初次見面,我們還不熟悉,就暫時請你們不要放出自己的能力。相信通過更多的相互了解,我們會變成好朋友,那這古堡,就會像你們的家一樣向你們敞開。」當我們隨管家進入一間書房,Humboldt領主坐在主人的座位上,向我們揮手請我們入座,說。我們規規矩矩地走過去坐好。「什麼能力配什麼權力,在人家的領地,被領主指揮掌控著,這沒毛病。」我自我安慰著,同時決心以後自己也要當領主。
「幾位新朋友不自我介紹一下么?就從這位有特殊眼力的小姐開始吧,你來自有特殊能力傳承的家族吧?」哈姆博德領主問(這是我給他起的中文名)。明明竟也起身行了屈膝禮,然後說她叫啥(說的是夢世界里的名字),是來自有透視眼能力的家族,云云,但沒說真實世界的來處;筱蓉接著說,稍微介紹了自己的記憶能力比較強;我則介紹自己有些超自然的感知能力,這也符合明明對我的了解。哈姆博德領主則自我介紹是個探險家,地理學家。
「剛剛聽你們說起,荒原的盡頭是生命體。不知你們是如何推斷出如此奇妙的答案呢?」哈領主繼續和藹禮貌地問。
我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我們完全是從些「扯淡」之中突然想到的,根本沒什麼佐證。「感覺。」我先打破了沉默;「突發奇想。」筱蓉說;「我完全不知道她倆在說啥。」明明說。
「哈哈哈。」哈領主笑了起來,然後繼續說:「觀察—推論—驗證,這算是現代科學的邏輯根基。但我卻覺得讓科學突飛猛進的,是人類的直覺。雖然直覺基於觀察,靠近推論,但它的出現卻無法被邏輯解釋,也無法被重複。幾乎每次直覺都會產生不同的結果,這讓人怎麼重複呢?你們說對不對?所以,我覺得人類的直覺,是神給予的,是無法被當前這個層面的科學所論證的。曾經一度有人說,人的夢是大腦在幕後自動的推演。但當我們進入了夢世界,我們一樣有思考和幕後的推演,而不是直白的表現出來所有思考。這足以說明,思考跟夢是不一樣的推演形式,思考比夢更深層。」
領主就是領主,大神就是大神!聽君一席話,我一句沒聽懂!筱蓉則是傾聽加思考的狀態;而小明同學,我看見了,她努力憋著嘴,卻擴大了鼻孔,偷偷打了一個閉口哈欠!
「『世界生命體』學說早有人提出,但卻對世界的生命特徵定義頗為牽強。就好像古希臘的柏拉圖定義人類一樣:『沒有羽毛的兩腳直立的動物』,結果他的學生就給他弄來一只拔光了毛的雞。對生命體世界的定義,目前也只達到這個層次。但你們說的『欺騙』屬性,倒是讓我忽然覺得眼前一亮。如果這個世界是有生命的,尤其是有智慧的,那它展現給你的,應該是不真實的,而是以誇張或神秘的模式展現,保護它自己。那麼如果你看到一個不真實的世界,並且你自己不是處於幻覺狀態,那這個世界就是在隱藏什麼。而黑幕後的荒原,恰恰就符合這些特點:荒涼廣袤得不真實;身處其中和置身事外的人可以互相印證所看到的不是各自的幻覺;那麼,這個荒原,就是有意的偽裝。哈哈哈哈!太精彩了!請允許我給你們介紹我一位好朋友,他以直覺和文筆出名。」哈領主又貌似自言自語地說了一番『神話』,小明同學又偷偷地打了個哈欠,引帶得我也努力閉嘴打了一個『閉口哈欠』。
哈領主打了一個響指,一面牆變成了投影屏,屏幕里的視頻圖像暗淡模糊,彷彿水幕投影,又好像水晶球里的預言——嗯,這裡是中世紀風格,那這模糊的視頻,大概是為了模仿水晶球的預言效果吧。
「哈嘍,Mr.Verne先生,您最近又有什麼奇思妙想么?我來給你介紹幾位有趣的小朋友。」哈領主說道。
看著屏幕中有些模糊的短髮、大鬍子影像,我總覺得這人看著眼熟。
「請允許我介紹,這位是Jules Gabriel Verne先生,偉大的科學預言家!」哈領主熱情洋溢的介紹著。而這名字傳到我耳朵里就如炸雷一樣:「誰?」我蹭地站起,不敢相信地看像屏幕。
「您是...Jules Verne先生?寫了《神秘島》、《海底兩萬里》的,儒勒-凡爾納先生?」我顫抖地問。聽我問完,哈領主又哈哈笑起來,說:「親愛的Verne先生,看來又遇到一位您的狂熱崇拜者。」只見屏幕中的人笑了笑,用渾厚的聲音回答:「呵呵,怎能比得上世人對您的崇拜呢?Humboldt先生。是的,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儒勒-凡爾納,很榮幸又見到一位夢世界的年輕才俊。」屏幕中人分別對哈領主和我說。
我聽了都要哭了。儒勒-凡爾納是我少年時代,不,是我第一次讀小說就無比崇拜、痴迷...以及可以盡情加上一切不要臉的讚美詞的,最最崇拜的作者。他的小說,幾乎在18世紀就描繪出了未來100年的科技走向,不是幻想噢,真的是十分準確的,科學預言!
「請原諒我的失態,不過我相信我不是第一個見到您就難以平靜的年輕人。」我平復了情緒,沖屏幕里的人行了個禮說到,然後依舊十分興奮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明明看我的舉動,不明所以;但筱蓉有與我類似的感受,也是激動不已地望著他。「原來他也進入了夢世界,但在他的一系列作品里,為什麼一點夢世界的影子都沒有呢?」我暗想。
「這幾位小朋友今天來到我的城堡觀賞黑幕,提出了一個非常有趣的觀點,說荒原的盡頭是個生命體。」哈領主介紹說。
「哦?他們對於世界生命體特徵的定義是什麼?」凡爾納先生問。
「假象!確定的不真實。」哈領主意味深長地說。換了別人,聽了這解釋,肯定蒙逼。
「哦?有趣的定義,雖然不完整,但卻也巧妙地直指高級生命體的本質。」凡爾納先生說:「不知他們是怎樣得出這樣的結論?」
「哈哈哈,直覺,從他們生命中演化出的,超越知識的直覺。」哈領主又說道:「是不是跟您很像呢?」
「嗯,呵呵,和我的思維方式確有相似。」凡爾納先生和藹地笑笑說。
「我想推薦他們去你那坐坐,或許會有直覺碰撞出的超級火花呢!」哈領主說。
「歡迎歡迎,我這裡也好久沒有訪客了。不過,我建議他們不要借用你的傳送,讓他們一路冒險過來吧?呵呵,這或許會讓他們的直覺更敏銳。」凡爾納先生微笑地說。
「哈哈哈,這或許有點難為這幾位小朋友了呢,我看他們,都還是新人,沒有常駐呢。去你那裡一路上的危險可不少。」哈領主說。
「試試吧,我看他們來自東方,就讓我們試試東方的緣分吧。把他們的夢ID留給我,我會抽空注意下他們的進程的。還有什麼事情么,Alex?我有些事情要思考。」凡爾納先生說。
「那就這樣吧,祝您思考愉快!」哈領主說完,揮揮手,我們也都趕忙跟著揮手,然後視頻就斷了。
「如果不介意,可否把你們的夢ID告訴我,彼此加為朋友?我會把凡爾納先生的座標輸入一個定位手錶里...就交給你吧,他忠實的讀者,除你以外,別人都看不到。也請你不要告訴別人凡爾納先生的所在。還有今天跟凡爾納先生的對話,也請你們保密。他雖然比我晚一個時代出現,但在夢世界,他卻是比我高出了許多的存在。」哈領主說完,從自己袖子里擼出一支小手錶,親自給我扣在了手腕上,接著,那小表就消失了,但我能看到它融進了我手腕里,只有我自己能感知到。
「對了,你胸前的那團感應場,你可以試著變幻自身或者它的模式,把它變成一個望遠鏡,或者照相機的樣式,讓它更好地幫你定向觀察和感應。」哈領主給我戴錶時小聲說。
「還有,我猜你們還沒有徹底進入夢世界,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介紹你們去一處位於現實世界里慕尼黑的一處接入點,讓你們的身體可以儲存在那裡,然後長期入夢。當然,進入那裡,就意味著你們跟這個世界告別,將不再出來。」哈領主又說。
我和筱蓉對視了一眼,因為我們曾經討論過真有一天要徹底入夢,這身體該怎麼辦。根據一些資料,我們目前的精神能力,還沒有資格使用任何接入點,除非有人擔保,特別推薦。
「感謝哈領主的推薦,我們是否可以考慮一下,如果準備好長期接入,再來請您給推薦?」筱蓉問到。
「可以,但這推薦名額只限你們見到凡爾納先生之前有效。為了其它原因的長期接入,我不會使用我的推薦權。另外,慕容小姐,請允許我提醒你,有人在我這裡舉報,你是來破解密碼,偷竊機密的。但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對么?」哈領主說。在我和筱蓉還有明明對這條信息有點震驚、腦子不夠用的時候,哈領主最後說道:「好了,很愉快的一晚。請允許我招待你們今晚的晚餐和休息,我的管家會代我招待一切。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說著,哈領主一打響指,那位管家又走了進來,彎腰行禮,然後伸手示意請隨他走。我們紛紛起身,跟哈領主告別,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