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愛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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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2-23
一陣下貓下狗的夏日暴雨之後,天空放晴,竟然有彩虹跨過大佛頭頂,彷彿佛光彩韻,讓遊人紛紛激動不已。但我們身邊的小和尚卻突然暈倒。我們把他扶起之後,他說,大師一生的佛願,(我猜或許就是所謂的『願力』),都被那黑云吸走了。
從我經歷的一系列事情,帝王艦,醫院外籍專家,軍營被盜,還有這事,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國家似乎在受夢世界的一些打壓。已經遇難的大校曾說過,那些帶白面具的組織從來不收華國人。而面對種種白面人的侵入和襲擊,能站出來一起抵擋的人幾乎沒有。
「我要儘快回夢世界。」我想。
原本,我並不急著在夢世界發展,甚至覺得死前能學會在夢世界保持有穩定的『能量』收入就行。年輕人么,對於自己所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比如青春和時間,又如父母的呵護,和朋友純純的愛,總是渾然不覺,也不知道珍惜。
終於,爸媽回了冰城,我回到了學校。此時的學校冷冷清清的,我一個人走在校園的路上,偶爾看見暑假仍留在學校的同學,來往於食堂和寢室。偌大的食堂也空蕩蕩的,沒了排隊打飯的情景。我看著一個饅頭和一菜一肉,心裡想著四川火鍋,痛快的吃著,鼻尖甚至還冒出點汗來。
「哎呦,這麼巧?」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我低頭猛嚼時響起。我抬頭一看,竟然是沐筱蓉!
「你怎麼在這?」我鼓著一邊兒腮幫子說。
「哈哈哈,第一次去你家見到你就是這副吃飯的呆相?」筱蓉美麗地笑著邊說邊坐到了我的對面。
「想說我吃呆唄。還沒說你呢?你怎麼在這?」我努力咽下一大口饅頭說,這一口可把我噎夠嗆。
「來找人的。喂,你在夢裡玩得怎麼樣了?都學會啥了?一起去探險啊?」筱蓉忽然湊近低聲說。
「這你都敢在大庭廣眾下說?」我瞪著眼睛,又默默放出感應,看有沒有啥人在注意我們。畢竟我知道這個學校可是有司徒明明那種有陰陽眼的人,這要在遠遠的用讀唇術,我們這說啥她都能知道啊。
「啊!」
就在我心中暗叫不好的時候,我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呦,約會吶。你香香的姜姐姐呢?」真是說明明,明明就到啊。明明同學絲毫不客氣,直接坐到我身邊,也不看我,直接瞪著筱蓉,擠牙縫似的跟我說:「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新朋友么?」
「她有陰陽眼,別讓她讀心了!」我迅速跟筱蓉低聲說了一句。
「你!這你都告訴她!你怎麼可以知道了我的秘密就隨便告訴別人?!」明明同學竟然突然一捂嘴,委屈地哭了起來。
我長大嘴巴呆住了,這都是啥跟啥啊!我不會處理了。
「人家女孩子把秘密都告訴你了,還真不是一般關係了呢!我的秘密你不許說噢~」筱蓉竟然小惡魔般地笑著說。我心中的筱蓉啊,啥時變成了小惡魔啊,這不添亂么?
「她有什麼秘密?說!」明明同學梨花帶雨地忽然扭頭問我。
「云飛,你跟我好還是跟她好?」筱蓉竟然還在逗我。
「她是我前女友...」我暗恨地對明明說。明明和筱蓉都愣住了。
「原來是前任~」明明陰陽怪氣的說:「那現在就沒什麼關係嘍~」
「云飛你,就這麼不要我了么?你忘了在那雪夜的公交車上,我把自己緊緊的擠在你的懷裡...嗚嗚嗚。」筱蓉假惺惺地演著要哭的腔調。
「停!都打住!啥雪夜啊!那是下雪天放學一起擠公車!那麼多人,你可不擠在我身邊兒?我都動不了,還擠在我懷裡...我都快被你擋在胸前的飯盒硌死了!」我憤憤地說。筱蓉你變了!學壞了!我心說。
「噗,哈哈哈。」筱蓉先笑起來。接著明明也笑了起來!我一臉蒙逼,心說你倆咋變臉這麼快。
「你倆認識!」我恍然大悟地說:「你就是來找她的?她也在...?」我看向沐筱蓉問。
「嗯,她也在。我倆最近一起訓練做任務呢。」筱蓉依舊輕笑地說:「我說,還沒說你都學得咋樣了?都會啥技能了?我們隊伍缺人呢。」
「技能?任務?你倆這是打遊戲作副本呢?」我不爽被倆丫頭騙了,繼續低頭啃饅頭說。
「呦,還生氣啦?兩個大美女在你身邊坐著,你還低頭啃那破饅頭?」明明同學說。這話我聽著有歧義,於是反擊道:「咋?你有更好的饅頭?」我瞪眼睛掃了明明同學,的胸部,一眼。
「你!蓉蓉姐~你看他那直男癌的樣子~我要揍他一頓,非把他個直男砸彎不可!」明明氣憤地跟木筱蓉叫到。
「哼哼,小楊,你學壞了!」沐筱蓉對我說道:「一定是出去旅遊被熟女給調教了!」沐筱蓉半眯眼睛壞壞地說。明明扭頭看我,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噢,是那個香香的姜姐!...小楊,你不再是純潔的小羊了...」
「停停停!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看你倆才學壞了。你們到底要幹啥?我現在還在那哪兒,大學城裡,還好好學習、啥都不會呢!」我小聲嚷嚷道,扭頭看一邊兒,不想看她倆。
「我們需要幫助,你跟我們走,找地方進夢裡說。」筱蓉忽然有點收住笑容變嚴肅地說。
「趕緊放下飯盒吧,看你那點出息,就知道吃,趕緊跟我們走,我們租了房子。」明明一臉嫌棄地說。
我心說你倆就沒意識到,你們是在拉一個男人去你們那睡覺?
「我不去,我自己有地方。到學院領域告示板碰頭。」我說。
「你隨便找個地方會被外界打擾噠!」明明又有點要嚷嚷的趨勢。
「好了明明,有點引起人注意了。云飛跟我們走,不開玩笑。」筱蓉最後說。
我低頭點點頭,然後收拾了飯盒,不自然地起身往外走。我的感應早已經透過降魔杵放出,周圍還算正常,但我感應到筱蓉的眉心有塊發黑的印記。她受到傷害了?我心想。
我們一起上了明明的黑色Audi,是的,作為將軍的孫女,人家沒帶司機保鏢就很低調了。
「你們為軍方服務么?」我忽然問。畢竟明明有這層關係。就見開車的明明從後視鏡里看向我:「呦,楊少尉,你都是軍官了,還有啥想法么?」
「啊?你都是軍官了?這麼帥?姐姐最喜歡制服男了!」坐在副駕上的筱蓉扭頭看我說。
我無語地低頭,然後看向窗外。我不想說話了,這倆人,尤其是筱蓉,變太多了,讓我覺得很陌生。筱蓉可能也感覺到了我的距離,也不再說話。
到了不知一處什麼地方,我們停入一個地下車庫。我隨著明明她們,走進電梯,上了十二層。從進入車庫起,我已放出感應,掃描著周圍的一切。電梯門一開,直接就是客廳。
「冰箱里有水有吃的,我們這次可能要入夢久一點,現實的一天,夢裡的六天。」明明說道,然後一指一道門,「你去那個房間,夢裡學院領域、告示板見。」說完,她自己拿了水,走向另一個房間。
「這裡安全么?」我問筱蓉,「不會是什麼受監視的地方吧?」
「我租的,就是普通套房。但小區緊鄰警察局,所以治安都算好的。」筱蓉說。
「我是指明明,她是將軍孫女,你知道吧。我不相信沒人暗中保護著她。」我說。
「呦,忽然認真起來了呢!挺謹慎的嘛。明明這種有特異功能的家族,不用從我們這知道,也都知道夢世界的。有人在外圍保護,豈不是更好?你剛進來時沒感應一下么?明明說你有特異的感知能力?」筱蓉抱著雙臂,笑嘻嘻的問。
「你受傷了?我感覺到你眉心有黑氣。」我又問道,語氣有點嚴肅,因為我不想被她的調侃掩蓋過一些重要的問題。筱蓉沉默了。
「不想讓我知道?還是不方便在這裡說?」我已經慢慢把六神眸喚入雙眼,開始直接觀察起筱蓉,我覺得她的猶豫是在隱藏著什麼。
「入夢說吧,有些事,在現實里會顯得更殘酷,在夢裡,總讓人覺得還有醒來的盼望。」筱蓉說完轉身走進明明的房間,咔嚓鎖了門。想著筱蓉有些落寞的背影,我走到自己的房間,也鎖好門,把一瓶水放到床頭,然後就躺下,快速的進入到自己的深夢空間。
我的深夢空間已經變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圖書館,就是拿書都需要爬梯子的那種。我喚來了六神,坐在我面前,默默感受著他們的變化,汲取著他們的信息。雖然平時我也可以跟他們溝通,但那是拉了一根天線似的溝通,遠不如面對面時海量信息撲面傳遞感覺痛快。降魔杵也以能量的方式帶進了我的空間,是一束模糊的光影掛在我的胸前,這意味著我可以在夢世界里也用它,感應,或者跟六神溝通。我問這降魔杵是什麼原理,為何在現實和夢中都能顯現,而且還帶著能力。其中一個六神給了一個猜測:可能是『願力』。這種『力』是純粹心靈的力量,所以既可以在深夢出現——因為這裡就是心靈的空間;也可以在現實出現,因為它很專一精純,不容易消散。
「所以,能讓精神力量加強的方式之一就是讓它專一精純?」我問,六神紛紛點頭。
略微調整了一下,我走出自己的圖書館,呼喚出了夢卡,進入到了夢世界。上次離去時,我是在青岸學院的圖書館,所以進入之後,我就起身離開青院,走向告示板。
「你怎麼這麼慢!失眠還是膽小啊?」應該是明明的語氣,但我看到的是另外一個面孔,一個假小子似的短髮女孩形象。我沒理她,調整著自己剛剛帶進來的降魔杵的感應。因為我發現,在這裡如果感應放得過於寬廣,會引起很多強烈的反饋,好像是引起了夢世界的好奇來窺探我;又好像是引起了什麼保護機制在阻擋或是反制我。
「你是明明?你在這裡叫什麼?接下來要怎麼辦?跟我說說你們遇到的難題?」我分別對明明和筱蓉說道。
「我就叫司徒明。」明明說。
「你看著挺消瘦的啊,看來一直沒努力壯大精神力量啊。」筱蓉打量著我,她有點皺眉,可能覺得我無法勝任她們的需要。
「我的能力是感應,不是衝鋒陷陣,所以,能幫到你么?」我說。
「你參加過領域模擬訓練么?」筱蓉問。我點頭,雖然只參加了一兩次。夢世界里一個主要的自由工作就是探險,在超現實的未知空間探險開拓。所以,需要有一定能力的人組隊配合,進入一個可能完全未知的超時空領域,從適應到開拓。而能力的發掘和磨練,就需要在模擬訓練中強化。
「那就好,咱們再等幾個隊員,然後一起說任務。」筱蓉鬆了一口氣似的。
「你脖子上的黑項鏈有點奇怪。」我忽然說。聽到這話,明明驚訝地看向筱蓉,接著就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在其他人來之前跟我說說吧。我或許能幫你把那個項鏈拿下來。」我略顯神秘地說。
「真的?你能取下來?」明明驚訝的沖我嚷了起來,整個人都很激動似的。筱蓉也眼睛一亮,激動地深吸了一口氣,說:「好,走,先去個能保密的地方說。」說著就挽起我的胳膊,急匆匆走向一間咖啡廳。我們進去之後,筱蓉刷了卡,開通了一個隔絕的房間,我們仨走進坐下。
「這個項鏈是一個詛咒。我...在夢世界玩,沒經驗,被人騙了。我本來當他是好朋友的,他送我這項鏈,我就戴了,結果這項鏈有詛咒。」筱蓉有些含淚的說起來。「因為時間有限,我長話短說。他要求我去一個領域偷取信息,因為我有超級記憶能力。給他想要的信息,他就給我摘了項鏈。那個領域裡已經通緝他了,所以他很難進去;而我是新手,沒有不良記錄...」筱蓉說到這,有些心虛。我也有點用重新認識她的目光審視著,因為,她這是要拉我去干『壞事』啊。
「你...要拉我去幹壞事?」我有點冷的問。
「哎呀,這不是蓉蓉姐被人逼的么?我們也不想辦壞事啊,她沒有辦法才求你。而且,這夢世界,物競天擇的,連生命的標準都在變,那好壞的標準哪還有那麼絕對?」明明可能有點不爽我的這句責問。看來她是真的對筱蓉好,在努力幫她說話。
「很抱歉,我是真沒辦法才這樣的。你如果覺得不妥,完全可以不去。經過這樣的事,我真沒有其他人可以相信了。另外兩個隊員,我都是許以利益找來的,但我還是擔心他們會不會一到那個領域,直接把我們給賣了。」筱蓉眼睛看著桌面說。
「不過,你要是能摘掉這個項鏈,蓉蓉姐就不用受那人威脅了,而且,我們可以想法把他給抓了。」明明轉回我剛才提到的話題說。筱蓉也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
「你們能保密么?關於我能力的細節?算了,這個夢世界,怕是也沒有什麼絕對的秘密。只有不知道的理論,沒有已知的絕密。你們不主動到處說就好。」我嘆了一口氣說:「我來試試,你們閉上眼睛吧,收起感知。明明你知道我的感應能力強的,為了你蓉蓉姐好,你不要使用眼睛的能力。你們不知道我能力的細節,這樣也是為我好。你們懂的,我們每個人都可能再次遇險,被脅迫,甚至被搜索記憶。所以,彼此不知道細節,就是最好的保護了。」我說完,就慢慢放出感知,掃描著這裡的一切,包括明明和筱蓉。在我的感知下,她倆就是人形的能量體,明明的雙眼極為明亮,而筱蓉的大腦在熠熠發光。
「看來發亮的部分,就是她們的能力了,不知我這樣的能力會是哪裡發光?」我暗想。接著就見明明閉起的雙眼在慢慢暗下去,恢復成正常,筱蓉的大腦也是。見此,我全力放出胸前降魔杵的能力——我剛給它起了個酷酷的名字,叫做「降魔磁場」——把筱蓉脖頸上的項鏈包裹起來。降魔磁場開始慢慢吸去著那項鏈的黑氣…
因為一開始在告示板那裡見到她倆,我在感應周邊的時候,就發現筱蓉的黑項鏈在散發著類似『地獄冤魂』似的感覺,就像我遇到山體滑坡后,那地獄景象侵入我深夢空間時的感覺一樣。而降魔杵就能化解這種戾氣似的東西。過了5分鐘,我把黑色的物質都吸了出來,但我解不開那項鏈。看來沒我想得那麼簡單。
「呃,咳咳,好了,我只能把那項鏈黑色的部分吸走,但我…打不開項鏈,抱歉…」我收起自己的降魔磁場說到。
明明和筱蓉睜開眼睛互相看了一下,然後筱蓉摸向脖子上的項鏈,興奮地說:「詛咒沒了?太好了」,接著,就閉上眼睛開始撫摸那個項鏈,摸著摸著,那項鏈喀嚓的一聲輕響,被筱蓉打開了。
「MUA~」筱蓉扔掉項鏈,撲向我,摟著脖子就親了一口!我刷地臉紅了!
「呦,臉咋這麼紅?不就在夢裡親了一下么?又不是真的?」明明笑話我道。
「男人在夢裡被親了,或者親了別人,在現實里也會有反應的,所以都是真的。」我說。這回輪到明明臉紅了,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筱蓉卻止不住高興地笑,她好像很開心,又過來摟著我,把頭靠在了我的懷裡,說:「我決定了,要當你的女朋友。」說完,又直接親到了我的嘴上,深深的吸住。這下讓我渾身過電的感覺,腦袋開始嗡嗡地響,小腹也開始激動酥麻。
「哎呀!在夢裡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那樣啊!你們兩個沒羞沒臊的!」明明開始捂眼睛轉身背過去。我艱難地控制住自己的衝動,我不知道自己在現實里是不是已經反應強烈,有所『痕迹』,反正現在的感覺就像當年我做春夢一樣,而且這次是跟我一直很喜歡卻從來沒夢到過的筱蓉...
「你怎麼把項鏈那麼容易的解開了?」離開筱蓉的嘴唇,我輕輕問到。
「我的能力從超強的記憶力,發展出了解密碼的能力。就相當於把每種密碼的可能都記住寫在那裡一樣,然後可以一步步推斷,劃掉不對的和不可能的,剩下的就可以快速解碼。雖然不是最聰明的辦法,但還是比較可靠的。我之前解不了這項鏈,就是因為上面那些黑色的詛咒,讓我摸了就難以平靜,各種變態的景象出現在我腦海里。但你都幫我化解了。等等,你是都吸走了?不會影響你吧?」筱蓉突然離開我的懷抱說。
「你倆還要抱多久?要不要我先出去十分鐘?」明明在一邊兒捂臉不爽地說。
「好啦好啦,你不會是在吃醋吧?我不介意你也當他女朋友,反正你也是我的女朋友。」筱蓉笑笑地對明明說。
「我才不要!誰稀罕他!」明明轉身過來,臉色微紅地坐下來。
「那詛咒,不會影響你吧?」筱蓉又靠在我身邊關心的問。我一時被這溫暖的感覺感動了,忽然覺得有筱蓉這樣的女朋友真幸福。
「不會,我的能力...」我剛想細說,就被筱蓉打斷了:「別細說,只要知道對你沒事兒就好。」說完,又開心地靠上了我的肩膀。
「我說蓉蓉姐,你原先那麼酷那麼帥,我咋從來沒見你這麼小鳥依人的?他有哪裡好?就這麼被他征服了?」明明抱著胳膊,有點憤憤不平地問。
「是以前許多青春的回憶,加上恢復自由又安全的感覺!原來只是喜愛自由,但直到失去了才真正體會到是多麼的不爽,甚至絕望;而且,這份被逼得走投無路,甚至都要去做壞事了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一下從中解放出來,就強烈地感到這份安全感的美好。」筱蓉說到。
「接下來怎麼辦?怎麼能抓住那個脅迫你的人?」我享受著筱蓉依靠的柔軟和溫香,問到。
「對啊,其他隊員就要來了,怎麼辦?不去了?」明明問。
「不,這樣。還是去,因為我懷疑找來的這兩個隊員中有那混蛋安排的人。我們去走遍過場,我編套假信息裝作盜取的信息,讓那混蛋來取貨,然後...」筱蓉一砸拳頭到掌心,做出一副要錘死這個壞人的架勢。
「這,不怕真的被誤會是去偷東西的而被抓么?另外,不能報警么?」我問。
「噗,你還真是沒怎麼熟悉這夢世界啊!都說了,這裡是進化的前沿,進化就是彼此在競爭、突破各種規矩中產生的。能力的優越性就是體現在一次次的勝利之中的。所以,什麼偷取啊,搶奪啊,有時候就相當於一種能力的競爭,只要不是惡意消滅了別人的靈魂,破壞夢世界的發展,夢世界都不管的。那個逼迫我們的壞人,也只是在那個領域裡上了黑名單被通緝,在其他地方,人家認為沒害的,都不抓他。這裡哪有警察,頂多是雇傭的賞金獵人。我和蓉蓉姐可沒那錢去破解詛咒和懸賞那個傢伙,才有了剛剛找你的那些事情。」
『這就是自由么?是真正的物競天擇么?』我聽了暗想,心裡有點抗拒這種讓人沒有安全感的規則。
「那個人會不會很厲害,超出我們抓捕的能力?」我問。筱蓉沉默了一下,說:「還真有可能。對於我來說,他的能力根本猜不透,而且對夢世界很熟悉。這也是我曾經一度很崇拜和相信他的原因之一。看來我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但,我們怕是還是得去那個領域一下,因為我答應來的那兩個人幫他們在那個領域破解些密碼,作為幫助我完成任務的酬勞,如果就這麼食言了,怕是會被『七海聯盟』開除的。」筱蓉低頭說。
『七海聯盟?』我疑惑的問。
「七海你不知道?唉,你真是涉世未深啊。七海是野路子發起的聯盟,開始是為了互相發布消息,找人幫忙的。它有獨特的技術,能從未知領域裡突破領域限制,發出信息,尤其是求救信號那種重要的信息,是夢世界的公告板所做不到的,所以後來凡是經常探險的人,都會加入七海,好能使用它強大的發信功能。但七海有規矩,就是發布的任務和獎勵必須兌現,否則,搞不好嚴重得都可能會被七海通緝,抓到后驅逐出夢世界。因為發布信息的準確性和可信性太重要了,這沒法由相關技術來確認真假,必須是使用者的自律來控制信息可靠性。所以,人已經來了,又撤回任務,不給獎勵,屬於嚴重違約,會被投訴追查的。我們是出不起違約金的。」明明解釋道。筱蓉低頭不語,她彷彿知道,這還是要拉著我去做些『壞事』,我這種學院派書呆子可能會不開心。
我想了想,有點不忍心讓筱蓉獨自冒險。心想即便是壞事,如果我跟著,或許能把壞影響降到最低呢?
「好吧,我跟你們去,但我希望在這個過程里,咱們就只是去幫另外兩人完成他們的需求。而且咱們自己盡量避免做相對壞的事,避免讓事情變得更糟。但凡有機會選擇,咱們都選擇能讓事情往好的地方發展的方向,好么?」我伸手輕捧起筱蓉的面頰,看著她的眼睛說。
「嗯。」筱蓉咬著嘴唇點頭。
「唉呦,又來了,你倆能不能別當我面秀恩愛?」明明扭頭。
我的心裡卻暗暗慨嘆:不由自主,這就是愛與自由的代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