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_你比起天使更像是殯葬業者
本章節 3286 字
更新於: 2018-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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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駛進校園內，警笛聲鳴響校園，發現屍體的案發現場搭起警告黃布條。
幾日前才因青時在大樓遇害而人心惶惶的校園內，此刻又出現了第二名受害者，校內師生因此蒙上更為深層的恐懼陰霾。
會在大樓角落草叢深處發現受害者，全是因為目擊者想尋找掩人耳目地點抽菸時，陰錯陽差走進大樓角落的緣故。受害者身上沒有攜帶任何識別證件，經過教職員的協助指認，立即就得知第二名受害人的身分。
受害者名為林俊佑，男性，是校內的資深教授之一。與目前深陷昏迷的青時不同，林俊佑被發現時已無生命跡象。
死因是和青時遭襲時相同的側腹一刀，以及更添一筆的心臟一刀。鑑識尚未完畢，初步判別為兇手先是側腹一刀使林俊佑後仰躺下後，再從上方把刀刺進林俊佑胸口裡。兩處刀傷有一定深度，可見兇手力氣之大，並且是沒有任何躊躇就一刀刺了下去。然而刀口摻雜著些許鋸齒稜角，推測為非醫療人士的生手所為。
「啊啊……呃啊啊啊啊啊──！」
目睹林俊佑慘死的面容後，圍觀人群中又有人發出了夢魘般的悽慘哀號。
這次跪倒在地，瀕臨崩潰的，正是江哲銘教授。
江哲銘教授發出不成聲的怪異字句，跪在地上嘶吼鳴叫，甚至甩開前來攙扶制止的同事們，原本一片混沌的案發現場更是陷入二度恐慌。最後江哲銘似乎是哮喘發作，又或是因為過度換氣而漲紅了臉，按著自己的咽喉暈了過去。
「……江教授！」察覺到不對勁的約翰趕緊攙扶住陷入昏迷的教授，並對著其他圍觀群眾大喊：「麻煩了，請快點叫救護車！」
混在現場的青時任由人群們一一穿透他的身體，旁觀兵荒馬亂的現況，只能怔忡在原地。林俊佑教授死了，身為同事的江哲銘教授則與他是長年的同僚與熟識。江教授會因過度震撼而陷入昏迷合乎情理，但是……
「等等，那是……」青時的眼角閃過某道影子，強烈的預感刮搔著他的胸腔，他旋即轉身，朝人群相反的方向移動，來到案發現場對面的大樓角落空地。
不出所料，有著一頭棗紅色短髮，大海般的蔚藍眼瞳，身穿不合時節風衣的高瘦青年倚靠在柱子旁，指縫間夾了支菸，氣定神閒地吞雲吐霧起來。
夏佐多半也預料到青時會跑過來，細長清秀的眼尾側睨了他一眼，「哼，沒死成的小鬼。」
「夏佐，你──」青時猝然閉上嘴。
他看見了。
夏佐沒拿著香菸，空著的另一隻掌心上，凝聚著「某個東西」。
是一團泛著混濁灰土色，散發出光源與煙霧的結晶體。猶似冰晶、又宛如散發出低溫冷氣團的霜雪半浮空在夏佐的掌心上，灰濁的煙霧裊裊升上天際。
形狀與外觀絕非光用氣體、液體、或固體就能形容的奇特物質，青時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絕非現世該有的結晶體，然而他再怎麼遲鈍也清楚夏佐手上的東西為何。那必定是天使死神不惜爭先恐後，只為搶奪的──生者的靈魂。
凝視著夏佐手上，那從人體剝離而出的結晶體物質，明明生理機能早已停止，憤怒與恐慌造成的血液奔騰仍滾燙著青時的視野，他不禁握起拳頭。
「……喂，是你幹的嗎？」青時發出沙啞的質問。
「啊？」
「殺死林俊佑教授的……是你嗎？」青時見夏佐一臉悠哉，更觸怒了他的神經，他放聲大吼：「說話啊！是你幹的嗎？！莫非打從一開始……我會死，那個叫做沈彥的兇手又殺了第二個人，全是你策劃的嗎！」
夏佐挑眉，露出一臉「還以為你要闊論高談什麼，結果又是廢話」的輕蔑表情，「你是死期將近亂了陣腳，連腦袋的螺絲也鬆了是嗎？老子要是真打算這麼做，用不著借他人之手──」
夏佐一瞬間湊了過來，用戴著手套的手抓緊青時的衣襟，瞇起眼睛在他耳邊低喃：
「我多的是時間和手段可以處理掉你。」
「……你這傢伙──」
「本大爺不過是恰巧發現可以回收的靈魂，順勢接收罷了。那個翹辮子的林教授可和你不一樣，對社會有貢獻，隨便殺了對現世可沒好處。」下馬威後，夏佐粗暴地推開青時的衣領，「小鬼，你剛剛提到沈彥的名字……你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
「干你屁事，誰要告訴你啊！」說了紫苑會直接讓他上西天。
「哼，無所謂，老子就不信光是知道兇手名字能有什麼進展。你就繼續垂死掙扎吧，懶得和小屁孩浪費時間。」
夏佐將懸浮在掌心的靈魂結晶體收入像是名片盒的扁平小盒中，接著將燒盡的菸蒂握在掌心裡，滋滋一聲，疑似是火源燒上可燃物、又瞬間被熄滅的聲音冒了出來。他徒手熄滅了菸蒂，手上的灰燼與殘骸隨著吹拂而來的強風飛逝而去。
突如其來的風壓讓青時閉上眼睛，「慢著，你──」狂風才剛停止，青時再度張開雙眼時，夏佐的身影早就不復蹤跡。夏佐收納起來的結晶物，也就是死者林俊佑教授的靈魂，自然也消失在他眼際。
「青時，你在這裡做什麼？」
被呼喚的青時猛地回過頭來，只見約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遲疑地盯著他看。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臉色不太好。」約翰見他沒回答，又問了一次。
青時語塞了一陣，「……沒事，沒什麼。」他搖搖頭，如今已經把約翰捲入了風波裡，不能再讓他遭受更多不確定因素的危險了，他沒打算把夏佐的事情說出來。青時接著反問：「江教授怎麼樣，情況穩定下來了嗎？」
「江教授哮喘發作，先請人送上救護車了。」約翰說出這句話後，欲言又止了半晌，澄澈的紫色瞳孔閃過一絲疑慮，最後還是低聲說道：「青時，我知道這種說法不太妥當，但是……這是個好機會。」
「約翰？」
「我們把江教授的證件和隨身物品送到醫院吧。動作要快點才行，以免被其他教職人員搶先。」
青時馬上就會意過來了：約翰是把江教授送上救護車的第一聯絡人，可以利用這點向其他教職員借出江教授的辦公室備用鑰匙，藉機把背包偷出來。
「只是這麼做真的好嗎？這樣一來，我擔心你會──」
「這不完全是為了你，青時。」
「什麼？」
「如果我猜得沒錯，殺害林俊佑教授的兇手，很有可能也是那個名為沈彥的人……和傷害你的是同一人。然後你失竊的背包，現在極有可能沾著沈彥的鮮血和指紋。」約翰開始解釋：「為了不讓新的受害者出現，只能盡快找出沈彥的底細了，換句話說，沾有沈彥血跡的背包相當重要。」
如今校園內已出現第二名受害人，只會將師生拖入更大的負面情緒漩渦裡。
青時強迫自己冷靜思考，「……我知道了，那就拜託你了。」他只能同意約翰的計畫。
於是兩人趁著林俊佑死亡的案發現場仍呈現混亂狀態時，跑到教職員辦公室，和留在辦公室內的教師借了備用鑰匙，前往江哲銘教授的專屬辦公室。
江哲銘教授為人果然相當謹慎，就連方才聽到尖叫聲而離開辦公室時都鎖好了門。約翰戴上手套，轉動插入門把裡的鑰匙，走入專屬辦公室。
「鑰匙在手提包裡。」青時回憶起深夜時江哲銘打開活動櫃的景象，當時江教授把鑰匙放回了自己的手提包。
「我知道了。」約翰迅速翻找桌子底下的手提包，果然在某個內袋裡找出一串鑰匙。害怕可能會有其他教師前來的緣故，他重新鎖上門，分秒必爭地把一副副鑰匙插入活動櫃最下層比對。
試了幾次後總算順利轉動鑰匙，約翰打開活動櫃下層，裡頭果然放著沾染黑紅血跡的骯髒背包。
約翰迅速拉開背包拉鍊，稍微翻開裡頭的內容物，「青時，東西有少嗎？」
青時瀏覽了一下背包內容物，他的隨身物品無不沾滿了染血的指紋和手印，該在的東西都在，包含疑似是兇手沈彥丟進去的恐嚇紙條。
「東西都在。」
「我知道了，那快走吧。」約翰迅速將活動櫃抽屜上鎖，將稍微挪動過的傢具等位置全數恢復原樣，包括手提包裡的那串鑰匙，最後帶著江教授的手提包和青時的背包離開專屬辦公室。
約翰全程都戴著手套，舉止流暢得行雲流水。該不會這傢伙的真實身分相當不得了吧……青時雖看傻了眼，基於情勢所逼，也不好意思詢問約翰平時究竟是幹過怎樣的勾當，現在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也能如此神態自若。
成功偷出了背包，青時接著問：「等等，就這樣把背包交給警察嗎？要是你直接帶著背包去報警，警察反而會起疑吧？」
「嗯，我也這麼覺得。不然我們把背包放在青時你受傷的案發地點，讓警察自己去找？」
「那樣更怪啦！」空無一物的案發地點突然又冒出個染血背包，要是他是警察絕對嚇到去廟裡收驚，「而且要是發現背包不見的江教授又折回去案發現場怎麼辦！」
「也對喔……啊。」約翰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提議：「順水推舟不就好了嗎？」
「嘎？」
警車駛進校園內，警笛聲鳴響校園，發現屍體的案發現場搭起警告黃布條。
幾日前才因青時在大樓遇害而人心惶惶的校園內，此刻又出現了第二名受害者，校內師生因此蒙上更為深層的恐懼陰霾。
會在大樓角落草叢深處發現受害者，全是因為目擊者想尋找掩人耳目地點抽菸時，陰錯陽差走進大樓角落的緣故。受害者身上沒有攜帶任何識別證件，經過教職員的協助指認，立即就得知第二名受害人的身分。
受害者名為林俊佑，男性，是校內的資深教授之一。與目前深陷昏迷的青時不同，林俊佑被發現時已無生命跡象。
死因是和青時遭襲時相同的側腹一刀，以及更添一筆的心臟一刀。鑑識尚未完畢，初步判別為兇手先是側腹一刀使林俊佑後仰躺下後，再從上方把刀刺進林俊佑胸口裡。兩處刀傷有一定深度，可見兇手力氣之大，並且是沒有任何躊躇就一刀刺了下去。然而刀口摻雜著些許鋸齒稜角，推測為非醫療人士的生手所為。
「啊啊……呃啊啊啊啊啊──！」
目睹林俊佑慘死的面容後，圍觀人群中又有人發出了夢魘般的悽慘哀號。
這次跪倒在地，瀕臨崩潰的，正是江哲銘教授。
江哲銘教授發出不成聲的怪異字句，跪在地上嘶吼鳴叫，甚至甩開前來攙扶制止的同事們，原本一片混沌的案發現場更是陷入二度恐慌。最後江哲銘似乎是哮喘發作，又或是因為過度換氣而漲紅了臉，按著自己的咽喉暈了過去。
「……江教授！」察覺到不對勁的約翰趕緊攙扶住陷入昏迷的教授，並對著其他圍觀群眾大喊：「麻煩了，請快點叫救護車！」
混在現場的青時任由人群們一一穿透他的身體，旁觀兵荒馬亂的現況，只能怔忡在原地。林俊佑教授死了，身為同事的江哲銘教授則與他是長年的同僚與熟識。江教授會因過度震撼而陷入昏迷合乎情理，但是……
「等等，那是……」青時的眼角閃過某道影子，強烈的預感刮搔著他的胸腔，他旋即轉身，朝人群相反的方向移動，來到案發現場對面的大樓角落空地。
不出所料，有著一頭棗紅色短髮，大海般的蔚藍眼瞳，身穿不合時節風衣的高瘦青年倚靠在柱子旁，指縫間夾了支菸，氣定神閒地吞雲吐霧起來。
夏佐多半也預料到青時會跑過來，細長清秀的眼尾側睨了他一眼，「哼，沒死成的小鬼。」
「夏佐，你──」青時猝然閉上嘴。
他看見了。
夏佐沒拿著香菸，空著的另一隻掌心上，凝聚著「某個東西」。
是一團泛著混濁灰土色，散發出光源與煙霧的結晶體。猶似冰晶、又宛如散發出低溫冷氣團的霜雪半浮空在夏佐的掌心上，灰濁的煙霧裊裊升上天際。
形狀與外觀絕非光用氣體、液體、或固體就能形容的奇特物質，青時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絕非現世該有的結晶體，然而他再怎麼遲鈍也清楚夏佐手上的東西為何。那必定是天使死神不惜爭先恐後，只為搶奪的──生者的靈魂。
凝視著夏佐手上，那從人體剝離而出的結晶體物質，明明生理機能早已停止，憤怒與恐慌造成的血液奔騰仍滾燙著青時的視野，他不禁握起拳頭。
「……喂，是你幹的嗎？」青時發出沙啞的質問。
「啊？」
「殺死林俊佑教授的……是你嗎？」青時見夏佐一臉悠哉，更觸怒了他的神經，他放聲大吼：「說話啊！是你幹的嗎？！莫非打從一開始……我會死，那個叫做沈彥的兇手又殺了第二個人，全是你策劃的嗎！」
夏佐挑眉，露出一臉「還以為你要闊論高談什麼，結果又是廢話」的輕蔑表情，「你是死期將近亂了陣腳，連腦袋的螺絲也鬆了是嗎？老子要是真打算這麼做，用不著借他人之手──」
夏佐一瞬間湊了過來，用戴著手套的手抓緊青時的衣襟，瞇起眼睛在他耳邊低喃：
「我多的是時間和手段可以處理掉你。」
「……你這傢伙──」
「本大爺不過是恰巧發現可以回收的靈魂，順勢接收罷了。那個翹辮子的林教授可和你不一樣，對社會有貢獻，隨便殺了對現世可沒好處。」下馬威後，夏佐粗暴地推開青時的衣領，「小鬼，你剛剛提到沈彥的名字……你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
「干你屁事，誰要告訴你啊！」說了紫苑會直接讓他上西天。
「哼，無所謂，老子就不信光是知道兇手名字能有什麼進展。你就繼續垂死掙扎吧，懶得和小屁孩浪費時間。」
夏佐將懸浮在掌心的靈魂結晶體收入像是名片盒的扁平小盒中，接著將燒盡的菸蒂握在掌心裡，滋滋一聲，疑似是火源燒上可燃物、又瞬間被熄滅的聲音冒了出來。他徒手熄滅了菸蒂，手上的灰燼與殘骸隨著吹拂而來的強風飛逝而去。
突如其來的風壓讓青時閉上眼睛，「慢著，你──」狂風才剛停止，青時再度張開雙眼時，夏佐的身影早就不復蹤跡。夏佐收納起來的結晶物，也就是死者林俊佑教授的靈魂，自然也消失在他眼際。
「青時，你在這裡做什麼？」
被呼喚的青時猛地回過頭來，只見約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遲疑地盯著他看。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臉色不太好。」約翰見他沒回答，又問了一次。
青時語塞了一陣，「……沒事，沒什麼。」他搖搖頭，如今已經把約翰捲入了風波裡，不能再讓他遭受更多不確定因素的危險了，他沒打算把夏佐的事情說出來。青時接著反問：「江教授怎麼樣，情況穩定下來了嗎？」
「江教授哮喘發作，先請人送上救護車了。」約翰說出這句話後，欲言又止了半晌，澄澈的紫色瞳孔閃過一絲疑慮，最後還是低聲說道：「青時，我知道這種說法不太妥當，但是……這是個好機會。」
「約翰？」
「我們把江教授的證件和隨身物品送到醫院吧。動作要快點才行，以免被其他教職人員搶先。」
青時馬上就會意過來了：約翰是把江教授送上救護車的第一聯絡人，可以利用這點向其他教職員借出江教授的辦公室備用鑰匙，藉機把背包偷出來。
「只是這麼做真的好嗎？這樣一來，我擔心你會──」
「這不完全是為了你，青時。」
「什麼？」
「如果我猜得沒錯，殺害林俊佑教授的兇手，很有可能也是那個名為沈彥的人……和傷害你的是同一人。然後你失竊的背包，現在極有可能沾著沈彥的鮮血和指紋。」約翰開始解釋：「為了不讓新的受害者出現，只能盡快找出沈彥的底細了，換句話說，沾有沈彥血跡的背包相當重要。」
如今校園內已出現第二名受害人，只會將師生拖入更大的負面情緒漩渦裡。
青時強迫自己冷靜思考，「……我知道了，那就拜託你了。」他只能同意約翰的計畫。
於是兩人趁著林俊佑死亡的案發現場仍呈現混亂狀態時，跑到教職員辦公室，和留在辦公室內的教師借了備用鑰匙，前往江哲銘教授的專屬辦公室。
江哲銘教授為人果然相當謹慎，就連方才聽到尖叫聲而離開辦公室時都鎖好了門。約翰戴上手套，轉動插入門把裡的鑰匙，走入專屬辦公室。
「鑰匙在手提包裡。」青時回憶起深夜時江哲銘打開活動櫃的景象，當時江教授把鑰匙放回了自己的手提包。
「我知道了。」約翰迅速翻找桌子底下的手提包，果然在某個內袋裡找出一串鑰匙。害怕可能會有其他教師前來的緣故，他重新鎖上門，分秒必爭地把一副副鑰匙插入活動櫃最下層比對。
試了幾次後總算順利轉動鑰匙，約翰打開活動櫃下層，裡頭果然放著沾染黑紅血跡的骯髒背包。
約翰迅速拉開背包拉鍊，稍微翻開裡頭的內容物，「青時，東西有少嗎？」
青時瀏覽了一下背包內容物，他的隨身物品無不沾滿了染血的指紋和手印，該在的東西都在，包含疑似是兇手沈彥丟進去的恐嚇紙條。
「東西都在。」
「我知道了，那快走吧。」約翰迅速將活動櫃抽屜上鎖，將稍微挪動過的傢具等位置全數恢復原樣，包括手提包裡的那串鑰匙，最後帶著江教授的手提包和青時的背包離開專屬辦公室。
約翰全程都戴著手套，舉止流暢得行雲流水。該不會這傢伙的真實身分相當不得了吧……青時雖看傻了眼，基於情勢所逼，也不好意思詢問約翰平時究竟是幹過怎樣的勾當，現在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也能如此神態自若。
成功偷出了背包，青時接著問：「等等，就這樣把背包交給警察嗎？要是你直接帶著背包去報警，警察反而會起疑吧？」
「嗯，我也這麼覺得。不然我們把背包放在青時你受傷的案發地點，讓警察自己去找？」
「那樣更怪啦！」空無一物的案發地點突然又冒出個染血背包，要是他是警察絕對嚇到去廟裡收驚，「而且要是發現背包不見的江教授又折回去案發現場怎麼辦！」
「也對喔……啊。」約翰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提議：「順水推舟不就好了嗎？」
「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