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校花鬥校花
本章節 3245 字
更新於: 2018-07-24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轉瞬之間，辰風緊張地瞄了下四周，發現沒有人發現她們的動作。
墨香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果然瞞不過妳。」
「妳來我的世界有什麼目的？」第五月的聲音宛若千年嚴冰。
感受著這幾乎將空氣凍結的壓迫力，辰風心中驚駭之極，如果說第五月之前只是略帶威脅，那麼現在他可以肯定，第五月真的是要殺人。
「等等──」辰風慌忙開口，想站起來，但他卻發現，在第五月冷冽的殺意之下，手腳完全不聽使喚，只能這麼坐著。
「老公，你坐好。」第五月不容質疑地命令道，左手死死地壓著辰風的左肩，然後重覆了她的問題：「妳究竟有什麼目的？」
「妳問我的……目的？」墨香此刻的神情很掙扎，很寂寞，她咬著唇，最後深深地望了辰風一眼，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下離開了教室，只丟下一個背影：「第五月，放學後見。」
「辰風，追出去！」源的聲音突然拔高。
辰風同時感到肩膀一鬆，回過頭一看，第五月不見了。
「快追出去。」源再次催促。
「怎麼了？」辰風有些搞不清狀況。
「第五月改變主意了，她要把危險的苗頭掐滅在搖籃裡。」
「追去哪？」
「頂樓！」
辰風立馬衝出教室。
教室裡其他人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只知道兩個校花一來一往講得都是些沒頭沒尾的話，然後講到一半，突然一個跑出去了，接著另一個也跑出去了，後來那幽靈也跟著跑出去了。
「真的是！」一個女同學看不下去，不屑地出聲：「爭男人爭到這程度上也是奇葩了！那個辰風有哪裡好？」
「我覺得……」旁邊的另一個女生也猜道：「該不會是那幽靈腳踏兩條船吧？」
「你看辰風那慌張的模樣，一定是追出去解釋了，哈哈。」最一開始帶頭的那個男生聽了，笑著回應。
「怎麼，要去看看嗎？」旁人推了這個男生的肩膀問道。
「得了吧，要上課了，他不怕留級，我怕！」那男生搖了搖頭。
「說得也是。」旁人的旁人點了點頭。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上課的鐘聲中，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辰風這時已經到了頂樓，氣喘如牛，卻發現頂樓什麼人也沒有，便喊起了源：「你不是說在頂樓嗎？」
「等等，我看看……」
源從辰風的身上飛了出來，瞬間化作實體，拍著翅膀在頂樓上空盤旋了起來。
他在天上繞了幾圈之後，停在了頂樓角落的鐵柱子上。
辰風馬上跑了過去：「有發現什麼嗎？」
「有。」源答道：「她們分化了空間，進入了異維度。」
「異維度？」辰風不解。
「就是異世界。」源解釋道。
「異世界！」辰風驚呼一聲，忙問道：「那要怎麼過去？」
「不可能。」源否定道：「你手上沒有紀錄儀，過不去的。」
「沒其他辦法了嗎？」辰風追問。
「沒有辦法。」源搖頭道：「我現在最多只能讓你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那就這麼做吧。」辰風表示同意。
「可以。」源點點頭，道：「你接下來，可能會覺得頭有些暈，先把眼睛閉上吧。」
辰風閉上了眼睛。
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辰風頓時感腦內天旋地轉，痛不欲生，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就像是有人把一根棍子插到他的腦袋裡攪和一樣。
不過這股感覺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痛苦，只持續了一會兒就消退了。
「可以了，把眼睛睜開。」源出聲道。
辰風睜開了雙眼，發現眼前並非學校的頂樓，而是在一片荒野之中，正想轉動眼球，就發覺視線不由自己控制。
「你現在是透過我的視線，看見我所看見的，忍忍吧。」源解釋道。
「知道了。」辰風咬牙。
辰風藉著源的視線，發現了荒野的深處，墨香和第五月正激烈地纏鬥。
兩人此時校裙飄揚，拳腿交加，身影如幻影般不斷閃動，招式快若閃電，交手數十回合後，只見墨香忽然向後一躍，停止了攻勢，兩人就這麼對視而立。
「為何不殺我？」第五月喘著氣道，氣息急促，胸部不斷起伏，香汗已經濕了她的制服。
相較第五月，墨香看起來卻是神態自如，氣息平穩，汗都沒出一滴。
「我沒想到半神的實力會這麼弱。」墨香倒是很意外。
「哼。」第五月冷哼一聲，對這句話不作回應。
墨香淡淡地道：「我不要妳的性命，只要妳交出紀錄儀的碎片。」
「不可能。」第五月果斷拒絕。
「我會讓妳交出來的。」墨香昂首。
語畢，兩人再度交手。
辰風見墨香佔了上風，心安不少，但辰風老覺得哪裡不對勁。
第一，她們到底為什麼要開打？
第二，第五月真的有看上去這麼弱嗎？辰風記得很清楚，源剛才說過，第五月想掐滅危險的苗頭。這足以表示源認定第五月比墨香強。
第三，辰風忽然想到了第五月的話，一個猜測爬上了辰風的心頭。難不成，墨香想搶奪的就是那把鑰匙？
「你猜對了。」源的聲音冒了出來：「那把鑰匙就是紀錄儀的碎片。」
「可為什麼墨香要搶……那個什麼紀錄儀？」辰風皺眉。
「那個東西蘊含了本源之力，又是紀錄儀的碎片，你說別人為什麼搶它？」源理所當然地道。
「我連本源是什麼，紀錄儀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說我會知道？」辰風無奈地道。
「你就把那東西想像成神的權杖就行了。」源意外的沒有多作解釋。
辰風掛心墨香，就沒追究著問下去，而是仔細觀望起戰況。
墨香和第五月仍在纏鬥。
兩人出招拆招，行雲流水，絲毫不漏。
墨香沒有取第五月性命的心思，而是憑藉著更加敏捷的身手，每一出招，就是直指罩門，迫使第五月不得不花費大量氣力在躲閃招架，這直接導致了第五月落入下風。
第五月臉上疲態盡顯，動作漸緩。本來若是以命相搏，她不見得會落入下風。但是她察覺了墨香並無殺意，而選擇了正面迎戰，卻沒想到會在第一回戰落入下風，這直接導致了第五月陷入了極大的劣勢。
墨香在教室中的交手中，就已經判斷出能在武鬥中勝出第五月一籌，內心早有盤算，第一回交手時故意消耗第五月大半的體力，第二回交手更是搶先出手，佔得了先機，攻勢如浪，絲毫不給第五月喘息的機會。
氣將盡！
第五月面色煞白，但仍死死咬住當前這口氣，她明白，若呼吸一亂，上氣一旦接不到下氣，她就無法再維持當前的防禦。而墨香必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肯定會一舉擊中罩門，並奪走紀錄儀的碎片。
絕不能讓此事發生！
氣終究要用盡，第五月身形瞬間一滯，這力竭的剎那墨香並沒有放過，只見她欺身向前，勢如虎撲，掀起大片風沙，右拳貫出，直搗第五月心窩。
兩人皆知，倘若這一擊擊中，第五月必敗無疑。
勝負之間。
辰風忘記了呼吸。
誰勝誰負？
下一刻，風沙散去。
只見一道奇異的波紋，豎在了第五月身前，為她擋住了墨香的這一拳！
──第五月安然無恙！
墨香拳上感受到一股難以想像的阻力，難以再前進半分，然而她並未收回手上力道，而是開口：「第五月，你修神修法而不修真，不用術法，自然難以抵擋我的攻擊，為何妳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不能讓妳奪走紀錄儀。」她輕輕地說著：「……哪怕我再也不能留在辰風的身邊守護他。」
第五月說罷，莫明回首。
她的秋波彷彿穿越了時空，和辰風相望。
除了辰風，沒人看見那滴清淚從她的頰上滑落，
她讓天地都失了色彩。
辰風忘記了心跳，也忘記了思考，但記住了那滴淚。
《摩訶僧祇律》裡記載，一瞬間就是二十個剎那，剎那等於一個念頭。
這個瞬間，他所有的念頭，全都在這二十個剎那裡，為第五月所佔據。
漫天風砂，撫過第五月的絕美容顏，遮住了淚，卻擋不住她臉上的悲傷，即便是翻遍腦海，辰風也找不出支字片語，來形容第五月臉上的黯然。
打從一開始，辰風就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可現在，他卻為了第五月而感到心痛。
「妳對辰風哥哥，到底是……」墨香喃喃自語，她也在這個瞬間，忘記了本來的目的，她感受到了第五月話語中的絕望──那是不亞於她的一份愛情，更是對於辰風難以想像的執著。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一只百丈大，高樓般的巨大的光手從虛空中破碎而出，抓向了第五月。
「──老公，再見。」
鶯聲燕語，聲若細絲。
從今以後，辰風忘記了那滴淚，卻記住了第五月。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第五月！」墨香大喊，只見她渾身燃起了猛烈的綠色火燄，瞬間爆發出非人的力量，高高躍起，飛向了那隻巨大光手。
墨香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果然瞞不過妳。」
「妳來我的世界有什麼目的？」第五月的聲音宛若千年嚴冰。
感受著這幾乎將空氣凍結的壓迫力，辰風心中驚駭之極，如果說第五月之前只是略帶威脅，那麼現在他可以肯定，第五月真的是要殺人。
「等等──」辰風慌忙開口，想站起來，但他卻發現，在第五月冷冽的殺意之下，手腳完全不聽使喚，只能這麼坐著。
「老公，你坐好。」第五月不容質疑地命令道，左手死死地壓著辰風的左肩，然後重覆了她的問題：「妳究竟有什麼目的？」
「妳問我的……目的？」墨香此刻的神情很掙扎，很寂寞，她咬著唇，最後深深地望了辰風一眼，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下離開了教室，只丟下一個背影：「第五月，放學後見。」
「辰風，追出去！」源的聲音突然拔高。
辰風同時感到肩膀一鬆，回過頭一看，第五月不見了。
「快追出去。」源再次催促。
「怎麼了？」辰風有些搞不清狀況。
「第五月改變主意了，她要把危險的苗頭掐滅在搖籃裡。」
「追去哪？」
「頂樓！」
辰風立馬衝出教室。
教室裡其他人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只知道兩個校花一來一往講得都是些沒頭沒尾的話，然後講到一半，突然一個跑出去了，接著另一個也跑出去了，後來那幽靈也跟著跑出去了。
「真的是！」一個女同學看不下去，不屑地出聲：「爭男人爭到這程度上也是奇葩了！那個辰風有哪裡好？」
「我覺得……」旁邊的另一個女生也猜道：「該不會是那幽靈腳踏兩條船吧？」
「你看辰風那慌張的模樣，一定是追出去解釋了，哈哈。」最一開始帶頭的那個男生聽了，笑著回應。
「怎麼，要去看看嗎？」旁人推了這個男生的肩膀問道。
「得了吧，要上課了，他不怕留級，我怕！」那男生搖了搖頭。
「說得也是。」旁人的旁人點了點頭。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上課的鐘聲中，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辰風這時已經到了頂樓，氣喘如牛，卻發現頂樓什麼人也沒有，便喊起了源：「你不是說在頂樓嗎？」
「等等，我看看……」
源從辰風的身上飛了出來，瞬間化作實體，拍著翅膀在頂樓上空盤旋了起來。
他在天上繞了幾圈之後，停在了頂樓角落的鐵柱子上。
辰風馬上跑了過去：「有發現什麼嗎？」
「有。」源答道：「她們分化了空間，進入了異維度。」
「異維度？」辰風不解。
「就是異世界。」源解釋道。
「異世界！」辰風驚呼一聲，忙問道：「那要怎麼過去？」
「不可能。」源否定道：「你手上沒有紀錄儀，過不去的。」
「沒其他辦法了嗎？」辰風追問。
「沒有辦法。」源搖頭道：「我現在最多只能讓你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那就這麼做吧。」辰風表示同意。
「可以。」源點點頭，道：「你接下來，可能會覺得頭有些暈，先把眼睛閉上吧。」
辰風閉上了眼睛。
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辰風頓時感腦內天旋地轉，痛不欲生，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就像是有人把一根棍子插到他的腦袋裡攪和一樣。
不過這股感覺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痛苦，只持續了一會兒就消退了。
「可以了，把眼睛睜開。」源出聲道。
辰風睜開了雙眼，發現眼前並非學校的頂樓，而是在一片荒野之中，正想轉動眼球，就發覺視線不由自己控制。
「你現在是透過我的視線，看見我所看見的，忍忍吧。」源解釋道。
「知道了。」辰風咬牙。
辰風藉著源的視線，發現了荒野的深處，墨香和第五月正激烈地纏鬥。
兩人此時校裙飄揚，拳腿交加，身影如幻影般不斷閃動，招式快若閃電，交手數十回合後，只見墨香忽然向後一躍，停止了攻勢，兩人就這麼對視而立。
「為何不殺我？」第五月喘著氣道，氣息急促，胸部不斷起伏，香汗已經濕了她的制服。
相較第五月，墨香看起來卻是神態自如，氣息平穩，汗都沒出一滴。
「我沒想到半神的實力會這麼弱。」墨香倒是很意外。
「哼。」第五月冷哼一聲，對這句話不作回應。
墨香淡淡地道：「我不要妳的性命，只要妳交出紀錄儀的碎片。」
「不可能。」第五月果斷拒絕。
「我會讓妳交出來的。」墨香昂首。
語畢，兩人再度交手。
辰風見墨香佔了上風，心安不少，但辰風老覺得哪裡不對勁。
第一，她們到底為什麼要開打？
第二，第五月真的有看上去這麼弱嗎？辰風記得很清楚，源剛才說過，第五月想掐滅危險的苗頭。這足以表示源認定第五月比墨香強。
第三，辰風忽然想到了第五月的話，一個猜測爬上了辰風的心頭。難不成，墨香想搶奪的就是那把鑰匙？
「你猜對了。」源的聲音冒了出來：「那把鑰匙就是紀錄儀的碎片。」
「可為什麼墨香要搶……那個什麼紀錄儀？」辰風皺眉。
「那個東西蘊含了本源之力，又是紀錄儀的碎片，你說別人為什麼搶它？」源理所當然地道。
「我連本源是什麼，紀錄儀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說我會知道？」辰風無奈地道。
「你就把那東西想像成神的權杖就行了。」源意外的沒有多作解釋。
辰風掛心墨香，就沒追究著問下去，而是仔細觀望起戰況。
墨香和第五月仍在纏鬥。
兩人出招拆招，行雲流水，絲毫不漏。
墨香沒有取第五月性命的心思，而是憑藉著更加敏捷的身手，每一出招，就是直指罩門，迫使第五月不得不花費大量氣力在躲閃招架，這直接導致了第五月落入下風。
第五月臉上疲態盡顯，動作漸緩。本來若是以命相搏，她不見得會落入下風。但是她察覺了墨香並無殺意，而選擇了正面迎戰，卻沒想到會在第一回戰落入下風，這直接導致了第五月陷入了極大的劣勢。
墨香在教室中的交手中，就已經判斷出能在武鬥中勝出第五月一籌，內心早有盤算，第一回交手時故意消耗第五月大半的體力，第二回交手更是搶先出手，佔得了先機，攻勢如浪，絲毫不給第五月喘息的機會。
氣將盡！
第五月面色煞白，但仍死死咬住當前這口氣，她明白，若呼吸一亂，上氣一旦接不到下氣，她就無法再維持當前的防禦。而墨香必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肯定會一舉擊中罩門，並奪走紀錄儀的碎片。
絕不能讓此事發生！
氣終究要用盡，第五月身形瞬間一滯，這力竭的剎那墨香並沒有放過，只見她欺身向前，勢如虎撲，掀起大片風沙，右拳貫出，直搗第五月心窩。
兩人皆知，倘若這一擊擊中，第五月必敗無疑。
勝負之間。
辰風忘記了呼吸。
誰勝誰負？
下一刻，風沙散去。
只見一道奇異的波紋，豎在了第五月身前，為她擋住了墨香的這一拳！
──第五月安然無恙！
墨香拳上感受到一股難以想像的阻力，難以再前進半分，然而她並未收回手上力道，而是開口：「第五月，你修神修法而不修真，不用術法，自然難以抵擋我的攻擊，為何妳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不能讓妳奪走紀錄儀。」她輕輕地說著：「……哪怕我再也不能留在辰風的身邊守護他。」
第五月說罷，莫明回首。
她的秋波彷彿穿越了時空，和辰風相望。
除了辰風，沒人看見那滴清淚從她的頰上滑落，
她讓天地都失了色彩。
辰風忘記了心跳，也忘記了思考，但記住了那滴淚。
《摩訶僧祇律》裡記載，一瞬間就是二十個剎那，剎那等於一個念頭。
這個瞬間，他所有的念頭，全都在這二十個剎那裡，為第五月所佔據。
漫天風砂，撫過第五月的絕美容顏，遮住了淚，卻擋不住她臉上的悲傷，即便是翻遍腦海，辰風也找不出支字片語，來形容第五月臉上的黯然。
打從一開始，辰風就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可現在，他卻為了第五月而感到心痛。
「妳對辰風哥哥，到底是……」墨香喃喃自語，她也在這個瞬間，忘記了本來的目的，她感受到了第五月話語中的絕望──那是不亞於她的一份愛情，更是對於辰風難以想像的執著。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一只百丈大，高樓般的巨大的光手從虛空中破碎而出，抓向了第五月。
「──老公，再見。」
鶯聲燕語，聲若細絲。
從今以後，辰風忘記了那滴淚，卻記住了第五月。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第五月！」墨香大喊，只見她渾身燃起了猛烈的綠色火燄，瞬間爆發出非人的力量，高高躍起，飛向了那隻巨大光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