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本章節 2747 字
更新於: 2020-12-05
時間過得很快，在薇菈的精心調養和黑狼的用心呵護下，琪卡絲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不管她多次表達嚴正的抗議，黑狼始終抱著她來往醫療所和他的石屋，統領不尋常的行為眾人都看在眼裡，也都私下耳語著統領似乎很寵愛那個南領人。
琪卡絲並不介懷那些無聊的猜測及評論，她更在意她的眼睛開始時不時感到刺痛，有天半夜突然火燒似地疼起來，嚇得黑狼顧不得衣衫凌亂，趕忙抱著她到醫療所求診，搞得人仰馬翻。薇菈診斷後，告訴她那是痊癒的前兆、讓他和她都放心。
好巧不巧，雪豹和暗蛛都在同一天離開，出了城門，押運靈晶的隊伍浩浩蕩蕩往南方的塔城進發，而雪豹姊妹則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哲卡勒的街道依然如往常一般熙熙攘攘，絲毫未見不同。醫師不在，上門求診問藥的民眾明顯減少許多，醫療所的業務清閒不少，藥巫按照薇菈的交代，煮好了藥送去給琪卡絲。
醫療所的大門猛然被推開，一個低沉卻洪亮的聲音傳來：「妹子！安琳夫人，我妹子呢？」
「哦？棕熊大人，她在裡間休息。」話還沒說完，棕熊已經一陣風似地跑進裡間，琪卡絲正在服藥。
「妹子，我來看你了。」
「好晚啊！棕熊大人。」琪卡絲笑著仰頭喝完藥、咂咂嘴，語氣比藥更加酸溜溜。
如山般的大塊頭靦腆搔搔臉，不好意思訕笑：「我不是...這幾天忙著教訓那些欺負你的小混帳嘛！」
「統領好像說已經懲罰過他們了？」
「唉！統領是統領，我是你哥，哪能一樣？當然還得替你出口氣啊！」說得理直氣壯，讓琪卡絲語塞：「而且統領礙著身分得秉公處理，我可不用。」
「不說這個了。」他大手一揮，甩開那些惱人的負面情緒，獻寶似地壓低聲音說：「我做了一對手杖，你下床試試高度。」
「手杖！」琪卡絲興奮驚叫，雙眼瞪圓，有了這個，就不用黑狼成天抱著她走來走去了！
她隨手抓了件外衣披上，拖著一雙腿要滑下床，棕熊見狀，立刻起身攙住她。
「慢點兒！小心點兒！」棕熊撐著她的重量，托抱著讓她下床試用手杖。看她顫巍巍的腳步不穩，他不放心，一直扶著她、亦步亦趨。
木製的杖身打磨非常光滑，底座鑲著四個鈍底支點，這樣無論在雪地或室內都能使用。她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直來回踱步，好幾次都差點兒撞到東西。
「行了，別玩了！哪裡不適合要修正嗎？」
琪卡絲被扶坐回床上，臉頰紅通通的泛著薄汗，她反手用袖子擦汗、想了想說：「撐得久了，腋下有點痛。」
「對啦！」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我就說忘了什麼，原來忘了加襯墊！」
棕熊走出去向安琳夫人要了棉布、針線，坐在她床邊縫起襯墊。
「你會縫紉？」琪卡絲驚奇地說。
他呵呵笑著，看起來頗為自負：「有什麼難的？別看我出身名門，在外奔波，縫補點兒東西不過小事一樁。」
「我就不會。」她囁嚅：「線啊什麼的，到我手裡只會變得一團糟。」
如雷般的笑聲顯示棕熊真的被逗樂了：「哈哈，你呀！是個女孩子嗎？」
琪卡絲被說中痛處，漲紅著臉、不服氣回道：「為什麼女孩子就要會烹飪、裁縫？」
看她生氣了，他趕緊陪笑：「女孩子心思細膩，比較適合做這個嘛！」
「所以...你是說我心思粗糙！」她別過臉氣呼呼。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哎呀！不說了，我不會說話，怎麼說都錯。」
氣氛頓時僵到谷底，只聽得到拉線時的瑣碎聲響。琪卡絲自個兒生了會兒悶氣，覺得自己太小題大作，才悶悶不樂開口：「對不起。」
這下，棕熊反倒手忙腳亂：「咦？不用道歉，我不是...我沒有...」他煩躁揪著頭髮，不知該怎麼解釋他沒有生氣，只是他不知道那種情況該說什麼才好。
「謝謝你幫我做手杖、還幫我出氣！我不該那麼激動。」
「哎哎哎！你是我妹子嘛！你知道嗎？我是族中長子、我們家又專生男孩，從小我就希望能有個可愛的妹妹。盼呀盼的，終於盼來了個堂妹，從小我抱她、陪她的時間比她父母多多了，我們倆可親了。」
琪卡絲相信他和他堂妹是真的感情很好，因為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驕傲和想念。
「我小時候淘氣得很、靈術藝術什麼都不太會。」棕熊揮了揮手、腆著臉糗起自己：「可我堂妹不一樣，她靈術學得不錯、又熱愛撫琴作畫，族中長輩每個都疼她疼得不得了。每次我淘氣被發現、被追著修理的時候，她都會護著我，兩眼淚汪汪的撲在我身後，讓我少挨了不少打。」
他停下手邊動作，思索了會兒，才說：「你那時候撲過去護著你的部下讓我很感動，統領動了殺意的鞭子很難捱的，你卻一直護著她，那時候我覺得你跟護著我的妹妹好像......後來嘛！不知怎的，我也好想護著你。」
聽完他的故事，琪卡絲消化了會兒才偏頭問道：「可是我不可愛啊！」瞬間，溫馨的氛圍被破壞。
「你哪裡不可愛了？我可愛你了！」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反問，趁她拍打他的手時又撥亂她的髮，氣得她露牙低吼。
玩鬧了會兒，他忽然覺得好像太親密了，好似在述說情話似的，趕忙澄清：「啊！你別誤會，我有妻有子的，不會打你的主意。就委屈你當一下我妹妹，讓我逞個英雄。而且我老媽要是知道我認了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做妹妹，一定高興壞了！」
「哥...」小小聲的，第一次她這麼叫他。
嘆了口氣，她也開始說著以前的事：「我家道中落，一直寄養在別的貴族家庭裡，那家裡有個哥哥，他大我很多歲，總是很照顧我，雖然他身體不太好，不能學武術、靈術方面也沒什麼天賦，時常遭受責罵，但他總是笑嘻嘻的，還常買零食、小玩意兒給他妹妹。」
伸摸著取了水杯，喝了口潤喉，繼續說：「雖然他妹妹都會將那些點心、玩具分給我，但感覺總是不一樣的。小時候我也好希望有那樣的哥哥。」
「那正好，我想要妹妹、你想要哥哥，天作之合。」他厚實的大手拍上她的腿，還未拆線的傷口敏感得很，疼得她齜牙咧嘴。
「...天作之合不是那樣用的吧？」
「可以啦可以啦！」
琪卡絲並不介懷那些無聊的猜測及評論，她更在意她的眼睛開始時不時感到刺痛，有天半夜突然火燒似地疼起來，嚇得黑狼顧不得衣衫凌亂，趕忙抱著她到醫療所求診，搞得人仰馬翻。薇菈診斷後，告訴她那是痊癒的前兆、讓他和她都放心。
好巧不巧，雪豹和暗蛛都在同一天離開，出了城門，押運靈晶的隊伍浩浩蕩蕩往南方的塔城進發，而雪豹姊妹則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哲卡勒的街道依然如往常一般熙熙攘攘，絲毫未見不同。醫師不在，上門求診問藥的民眾明顯減少許多，醫療所的業務清閒不少，藥巫按照薇菈的交代，煮好了藥送去給琪卡絲。
醫療所的大門猛然被推開，一個低沉卻洪亮的聲音傳來：「妹子！安琳夫人，我妹子呢？」
「哦？棕熊大人，她在裡間休息。」話還沒說完，棕熊已經一陣風似地跑進裡間，琪卡絲正在服藥。
「妹子，我來看你了。」
「好晚啊！棕熊大人。」琪卡絲笑著仰頭喝完藥、咂咂嘴，語氣比藥更加酸溜溜。
如山般的大塊頭靦腆搔搔臉，不好意思訕笑：「我不是...這幾天忙著教訓那些欺負你的小混帳嘛！」
「統領好像說已經懲罰過他們了？」
「唉！統領是統領，我是你哥，哪能一樣？當然還得替你出口氣啊！」說得理直氣壯，讓琪卡絲語塞：「而且統領礙著身分得秉公處理，我可不用。」
「不說這個了。」他大手一揮，甩開那些惱人的負面情緒，獻寶似地壓低聲音說：「我做了一對手杖，你下床試試高度。」
「手杖！」琪卡絲興奮驚叫，雙眼瞪圓，有了這個，就不用黑狼成天抱著她走來走去了！
她隨手抓了件外衣披上，拖著一雙腿要滑下床，棕熊見狀，立刻起身攙住她。
「慢點兒！小心點兒！」棕熊撐著她的重量，托抱著讓她下床試用手杖。看她顫巍巍的腳步不穩，他不放心，一直扶著她、亦步亦趨。
木製的杖身打磨非常光滑，底座鑲著四個鈍底支點，這樣無論在雪地或室內都能使用。她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直來回踱步，好幾次都差點兒撞到東西。
「行了，別玩了！哪裡不適合要修正嗎？」
琪卡絲被扶坐回床上，臉頰紅通通的泛著薄汗，她反手用袖子擦汗、想了想說：「撐得久了，腋下有點痛。」
「對啦！」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我就說忘了什麼，原來忘了加襯墊！」
棕熊走出去向安琳夫人要了棉布、針線，坐在她床邊縫起襯墊。
「你會縫紉？」琪卡絲驚奇地說。
他呵呵笑著，看起來頗為自負：「有什麼難的？別看我出身名門，在外奔波，縫補點兒東西不過小事一樁。」
「我就不會。」她囁嚅：「線啊什麼的，到我手裡只會變得一團糟。」
如雷般的笑聲顯示棕熊真的被逗樂了：「哈哈，你呀！是個女孩子嗎？」
琪卡絲被說中痛處，漲紅著臉、不服氣回道：「為什麼女孩子就要會烹飪、裁縫？」
看她生氣了，他趕緊陪笑：「女孩子心思細膩，比較適合做這個嘛！」
「所以...你是說我心思粗糙！」她別過臉氣呼呼。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哎呀！不說了，我不會說話，怎麼說都錯。」
氣氛頓時僵到谷底，只聽得到拉線時的瑣碎聲響。琪卡絲自個兒生了會兒悶氣，覺得自己太小題大作，才悶悶不樂開口：「對不起。」
這下，棕熊反倒手忙腳亂：「咦？不用道歉，我不是...我沒有...」他煩躁揪著頭髮，不知該怎麼解釋他沒有生氣，只是他不知道那種情況該說什麼才好。
「謝謝你幫我做手杖、還幫我出氣！我不該那麼激動。」
「哎哎哎！你是我妹子嘛！你知道嗎？我是族中長子、我們家又專生男孩，從小我就希望能有個可愛的妹妹。盼呀盼的，終於盼來了個堂妹，從小我抱她、陪她的時間比她父母多多了，我們倆可親了。」
琪卡絲相信他和他堂妹是真的感情很好，因為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驕傲和想念。
「我小時候淘氣得很、靈術藝術什麼都不太會。」棕熊揮了揮手、腆著臉糗起自己：「可我堂妹不一樣，她靈術學得不錯、又熱愛撫琴作畫，族中長輩每個都疼她疼得不得了。每次我淘氣被發現、被追著修理的時候，她都會護著我，兩眼淚汪汪的撲在我身後，讓我少挨了不少打。」
他停下手邊動作，思索了會兒，才說：「你那時候撲過去護著你的部下讓我很感動，統領動了殺意的鞭子很難捱的，你卻一直護著她，那時候我覺得你跟護著我的妹妹好像......後來嘛！不知怎的，我也好想護著你。」
聽完他的故事，琪卡絲消化了會兒才偏頭問道：「可是我不可愛啊！」瞬間，溫馨的氛圍被破壞。
「你哪裡不可愛了？我可愛你了！」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反問，趁她拍打他的手時又撥亂她的髮，氣得她露牙低吼。
玩鬧了會兒，他忽然覺得好像太親密了，好似在述說情話似的，趕忙澄清：「啊！你別誤會，我有妻有子的，不會打你的主意。就委屈你當一下我妹妹，讓我逞個英雄。而且我老媽要是知道我認了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做妹妹，一定高興壞了！」
「哥...」小小聲的，第一次她這麼叫他。
嘆了口氣，她也開始說著以前的事：「我家道中落，一直寄養在別的貴族家庭裡，那家裡有個哥哥，他大我很多歲，總是很照顧我，雖然他身體不太好，不能學武術、靈術方面也沒什麼天賦，時常遭受責罵，但他總是笑嘻嘻的，還常買零食、小玩意兒給他妹妹。」
伸摸著取了水杯，喝了口潤喉，繼續說：「雖然他妹妹都會將那些點心、玩具分給我，但感覺總是不一樣的。小時候我也好希望有那樣的哥哥。」
「那正好，我想要妹妹、你想要哥哥，天作之合。」他厚實的大手拍上她的腿，還未拆線的傷口敏感得很，疼得她齜牙咧嘴。
「...天作之合不是那樣用的吧？」
「可以啦可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