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02.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
本章節 3459 字
更新於: 2020-11-02
【序章】02.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
「嗯哼。這些紀錄影像⋯⋯全是那位小妹妹做的？」窈窕女子說話的同時，視線從電腦螢幕抽離，悠悠移至透明玻璃牆在實驗室隔絕起的另一側空間內。
「當然。」男人埋首於電腦螢幕面前工作，沒有抬頭。
「嗯哼。」
「難以置信嗎？」男人會這麼說情有可原。畢竟監視器錄下的畫面，一段又一段的殘忍，對普通人而言難以長時間直視。
割喉拔舌，咧嘴灌飲噴湧而出的鮮血。剖開胸腔腹腔，拉扯五臟六腑。愉悅舔拭捧在手裡的飽滿腸結，咬嚙肢骨上的肉歡欣吞下肚。暗紅粘膩與鐵鏽深褐，浸染白髮少女的蔚藍眼瞳，以及腐蝕赤裸身軀的上上下下裡裡外外。
「還好。」女子視線停留在身體四肢被皮帶束縛在躺椅的沉睡少女身上，久久不移。眼眸盯著那些紅色勒痕的深長意味，輕易出賣了女子語調的表面淡漠。
眼罩與口枷遮去三分之二張巧緻臉龐，再與垂墜一旁的雪白輕柔長縷相較，粗暴感立刻猖狂浮躍而出。若未事先看過影片檔，任誰都會斥責究竟是哪個混帳如此對待一名嬌弱少女，實在天理不容。
「嘖。皮恩司帕勒迪思（Principalities），妳就不能有多一點反應嗎？真是無趣。」男人決定中斷審閱螢幕裡各項研究組別的彙整報表，倏地站起。他雙手插進格紋西裝外套的口袋裡，從辦公桌走到窈窕身影旁邊。男人臉戴著和一身三件式成套淺藍格紋西裝裝扮相當格格不入的黑色防毒面具，面具在他的聲音罩上一層不透氣的悶滯。除此之外，變聲器扭曲過的聲線，配上整室檢測儀器閃爍的藍綠紅光，擴散的詭譎氛圍，填滿了僅有他二人待著的偌大實驗室。
「斯納佩魯克博士，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還不放棄期待無趣的我會有什麼反應？」皮恩司帕勒迪思逕自操作起懸浮投影鍵盤，將關於白髮少女的詳細研究數據和稍早看過的那些記錄影像檔案，全數複製上傳至她在雲端儲存槽新增的多重加密資料夾裡。
「確實不是第一天認識妳。但，我認識妳也沒有超過三天好嗎。喂喂喂，天使團下靈隊的權天使小姐！關於『她』的研究資料，豈是能讓妳如此隨性複製帶走的。」皮恩司帕勒迪思的手腕，被稱為「斯納佩魯克」的男人用力緊握住。
「博士，不然你以為是我來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參加三天兩夜遊玩行程的？」杏眼斜看面具眼窗隔離的晦暗深灰瞳眸。
「皮恩司帕勒迪思，應該不是耶和華首長派妳來這兒的吧？我記得直屬首長管理的天使團九位異能者中，權天使可是大名鼎鼎相當不受控制的頑劣人造生命。」
「那又如何？」皮恩司帕勒迪思無所謂地聳聳肩，面露聽膩陳腔濫調一般的不耐煩神情。
「說。是誰指使妳來擷取資料的！？僅有十二元老知道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的存在，更別說由我主導執行的這項實驗，可是從來沒有向元老院通報過！」斯納佩魯克另一隻手自口袋裡迅速抽出造型奇異的迷你注射槍，緊緊抵在女子脖頸後方。槍口，陷入肌膚幾毫米。
「博士真是貴人多忘事。博士忘記的事裡面，正巧包含『皮恩司帕勒迪思是一名異能殺手』的訊息呢。順便提醒，無論你這把注射槍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任何『毒』和『藥』，對我都是『沒有用』的。」向來對任何事情興趣缺缺的皮恩司帕勒迪思心想，真是久違出現讓她願意特地花費力氣強調某幾個字眼的時候。紅色唇瓣的開合之間，盡是挑釁。
「哼。天使團九位異能殺手的個人資料，我熟到不能再熟，倒背如流也絕對沒問題。這一針自白劑可是經過改良再改良的特殊款。眼前有妳這種對廣泛藥性免疫的異能者，對研究員來說，沒有什麼比現在更適合用來檢測藥劑到底『有沒有用』了！」話還沒說完，博士早已按下槍柄。針頭刺破肌膚毛孔，戳進血管，毛細作用迅速推擠玻璃管內的藥劑。即便是變聲器處理過的字裡行間，仍然濾不掉斯納佩魯克身為科學研究員好奇實驗成敗的蓬勃興奮感。
說時遲那時快，皮恩司帕勒迪思伸出右手手刀，趕在藥液真正進入血管之前拍掉抵在頸椎的注射槍。扭動她原本被緊握住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稍作蹲低的姿勢並朝博士的膝蓋後方踢出右腳。待幾秒後男人回過神時，他的人已被撂倒趴在地上，雙手反被窈窕女子箝制於腰後。怎麼死命抵抗也無法掙脫，只聽得到急促呼吸發出的嘶嘶作響中夾雜嗚噎怒吼。
「警衛！警衛！警衛！快過來實驗室逮捕竊取機密的小偷！」
實驗室的收音系統感應到斯納佩魯克的求救命令聲紋，立刻啟動保護機制，旋即警鈴大作。刺耳難耐的頻率，響徹整棟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
「博士，區區的保全警衛和金屬閘門可是攔不住我的喔。」窈窕女子單膝跪在男人背後，為避免警鈴太吵導致對方沒聽清楚內容，她傾身湊向男人耳朵附近說道。
「皮恩司帕勒迪思，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的武裝警衛配備我開發的剋制異能者武器，各個訓練有素，妳不可能輕易逃掉的。」
「齁？這樣啊？這倒是讓我有一點點興趣想看博士開發的武器到底有多厲害。」女子挑眉抬頭看實驗室的門口，期待趕來抓捕的警衛會用什麼驚心動魄的方式登場。
「我不知道妳對所有事態了解多少，但這個實驗若被洩漏出去，若『她』的存在被人知道，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惹來世界級戰爭也不為過。皮恩司帕勒迪思，人工製造出的妳，聽從命令的異能者，能夠明白到時死傷會有多慘重嗎！？無論是誰指使妳來這兒，我都不能讓對方拿到『她』的資料！！！」
「呵呵呵，博士。若實驗沒有被洩漏出去，我怎麼會來到這呢？」皮恩斯帕勒迪斯輕笑。
「只要妳跟著我死在這裡，『ANIMA』的存在，就不會洩漏出去了。」斯納佩魯克趁隙掙脫箝制，滾到一旁快速操作左手腕上的手錶，錶面跳出炸彈引爆畫面，他毫不猶豫朝虛擬按鈕按了下去。
「⋯⋯⋯⋯⋯⋯」皮恩司帕勒迪思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追上，扭斷男人手腕，順便朝他的腹部狠狠揍個幾拳，確保男人不會再輕舉妄動。
「咳咳咳⋯⋯住、住手！快住手！咳⋯咳⋯不要、不要看我！還給我⋯⋯快還給我！」男人一邊掩面哀嚎一邊伸出變形的手想搶回被強行奪走的東西。
「嗯哼。原來你的臉長這樣啊，博士。」皮恩斯帕勒迪斯將手裡晃著的防毒面具隨便丟得老遠。
「皮恩司帕勒迪思！！！」怒火在斯納佩魯克深灰雙眼裡燃燒，憤憤從他手指間縫隙直衝窈窕女子。
「第一次看見你的穿著，我覺得好像有點眼熟。剛才聽到你可以為了躺在那邊的少女選擇炸毀研究大樓跟我同歸於盡，又再看到你的臉，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會莫名其妙一直感到火大了。你跟我之前在NO.3市政治勢力範圍遇到一個仰天大喊自己是蘿莉控的男人，非常像。不只穿著、外貌，連說話都非常相似。真的是非常像啊，像到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他潛入中立政治勢力範圍了！」皮恩司帕勒迪思拉扯起斯納佩魯克博士的頭髮，近距離仔細瞧。
「妳說的人是卡登諾沙十二惡魔之一的葉爾欽，怠惰的貝爾芬格，對吧？」斯納佩魯克不假思索地說。
「你還知道他的什麼事，快說！」扯住頭髮的手，跟著皮恩斯帕勒迪斯的激動情緒大力搖晃。
「痛、痛、痛、很痛！我為什麼要告訴妳。」斯納佩魯克痛到緊皺眉頭。
「我⋯⋯⋯⋯」
倏地，震耳欲聾聲響伴隨爆破風壓撲向他們倆。五隊武裝警衛人員衝進實驗室，展開隊形，長槍管包圍窈窕女子，些許警衛架起盾牌護衛博士。
「博士，我們趕來救你了！」、「醫療隊快上前幫博士做緊急治療」、「權天使，舉高雙手，不要做無謂抵抗」、「第三小隊部署異能限制器」、「第二小隊準備異能者專用強效麻醉劑」、「異能限制器部署完畢。三、二、一，啟動」、「第四小隊衝鋒射擊。注意，注意。限制行動，保留活口。再重複一次。注意，注意。限制行動，保留活口」⋯⋯
「博士，看在資料已經到手的份上今天放你一馬。我會記住你的，斯納佩魯克。下次，我有話要問你。你最好認真的活到那時候。」
一陣紛亂適時地幫忙掩飾她的突然語塞和不明所以的困窘，皮恩司帕勒迪思閃避武裝警衛的攻擊同時尋找撤退此處的時機。就算她的身軀對廣泛毒性和藥性免疫，仍不能不提防斯納佩魯克胸有成竹的警告。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是中立政治勢力範圍機密中的機密，研究未知科技的神秘研究機構。其中「斯納佩魯克・金・馬辛泰爾」博士的個人檔案，不曾羅列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所屬研究員名單中。
「皮恩司帕勒迪思！」男人很顯然的努力扯開喉嚨讓聲音比環境音還高亢。
「幹嘛！？」正忙著應付槍林彈雨的她皺眉。
「第七次世界大戰後，全球最流行的一句話，是什麼？」博士問道。
「這還用問嗎。『信我者，得永生』。」
「吶——」
「皮恩司帕勒迪思。」
「交出『 』所有權，進入耶和華允諾的永生樂園。」
「妳，願意嗎？」
變聲器以扭曲聲音提問的句子，令皮恩司帕勒迪思的思緒僵陷進不透氣的悶滯。
「嗯哼。這些紀錄影像⋯⋯全是那位小妹妹做的？」窈窕女子說話的同時，視線從電腦螢幕抽離，悠悠移至透明玻璃牆在實驗室隔絕起的另一側空間內。
「當然。」男人埋首於電腦螢幕面前工作，沒有抬頭。
「嗯哼。」
「難以置信嗎？」男人會這麼說情有可原。畢竟監視器錄下的畫面，一段又一段的殘忍，對普通人而言難以長時間直視。
割喉拔舌，咧嘴灌飲噴湧而出的鮮血。剖開胸腔腹腔，拉扯五臟六腑。愉悅舔拭捧在手裡的飽滿腸結，咬嚙肢骨上的肉歡欣吞下肚。暗紅粘膩與鐵鏽深褐，浸染白髮少女的蔚藍眼瞳，以及腐蝕赤裸身軀的上上下下裡裡外外。
「還好。」女子視線停留在身體四肢被皮帶束縛在躺椅的沉睡少女身上，久久不移。眼眸盯著那些紅色勒痕的深長意味，輕易出賣了女子語調的表面淡漠。
眼罩與口枷遮去三分之二張巧緻臉龐，再與垂墜一旁的雪白輕柔長縷相較，粗暴感立刻猖狂浮躍而出。若未事先看過影片檔，任誰都會斥責究竟是哪個混帳如此對待一名嬌弱少女，實在天理不容。
「嘖。皮恩司帕勒迪思（Principalities），妳就不能有多一點反應嗎？真是無趣。」男人決定中斷審閱螢幕裡各項研究組別的彙整報表，倏地站起。他雙手插進格紋西裝外套的口袋裡，從辦公桌走到窈窕身影旁邊。男人臉戴著和一身三件式成套淺藍格紋西裝裝扮相當格格不入的黑色防毒面具，面具在他的聲音罩上一層不透氣的悶滯。除此之外，變聲器扭曲過的聲線，配上整室檢測儀器閃爍的藍綠紅光，擴散的詭譎氛圍，填滿了僅有他二人待著的偌大實驗室。
「斯納佩魯克博士，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還不放棄期待無趣的我會有什麼反應？」皮恩司帕勒迪思逕自操作起懸浮投影鍵盤，將關於白髮少女的詳細研究數據和稍早看過的那些記錄影像檔案，全數複製上傳至她在雲端儲存槽新增的多重加密資料夾裡。
「確實不是第一天認識妳。但，我認識妳也沒有超過三天好嗎。喂喂喂，天使團下靈隊的權天使小姐！關於『她』的研究資料，豈是能讓妳如此隨性複製帶走的。」皮恩司帕勒迪思的手腕，被稱為「斯納佩魯克」的男人用力緊握住。
「博士，不然你以為是我來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參加三天兩夜遊玩行程的？」杏眼斜看面具眼窗隔離的晦暗深灰瞳眸。
「皮恩司帕勒迪思，應該不是耶和華首長派妳來這兒的吧？我記得直屬首長管理的天使團九位異能者中，權天使可是大名鼎鼎相當不受控制的頑劣人造生命。」
「那又如何？」皮恩司帕勒迪思無所謂地聳聳肩，面露聽膩陳腔濫調一般的不耐煩神情。
「說。是誰指使妳來擷取資料的！？僅有十二元老知道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的存在，更別說由我主導執行的這項實驗，可是從來沒有向元老院通報過！」斯納佩魯克另一隻手自口袋裡迅速抽出造型奇異的迷你注射槍，緊緊抵在女子脖頸後方。槍口，陷入肌膚幾毫米。
「博士真是貴人多忘事。博士忘記的事裡面，正巧包含『皮恩司帕勒迪思是一名異能殺手』的訊息呢。順便提醒，無論你這把注射槍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任何『毒』和『藥』，對我都是『沒有用』的。」向來對任何事情興趣缺缺的皮恩司帕勒迪思心想，真是久違出現讓她願意特地花費力氣強調某幾個字眼的時候。紅色唇瓣的開合之間，盡是挑釁。
「哼。天使團九位異能殺手的個人資料，我熟到不能再熟，倒背如流也絕對沒問題。這一針自白劑可是經過改良再改良的特殊款。眼前有妳這種對廣泛藥性免疫的異能者，對研究員來說，沒有什麼比現在更適合用來檢測藥劑到底『有沒有用』了！」話還沒說完，博士早已按下槍柄。針頭刺破肌膚毛孔，戳進血管，毛細作用迅速推擠玻璃管內的藥劑。即便是變聲器處理過的字裡行間，仍然濾不掉斯納佩魯克身為科學研究員好奇實驗成敗的蓬勃興奮感。
說時遲那時快，皮恩司帕勒迪思伸出右手手刀，趕在藥液真正進入血管之前拍掉抵在頸椎的注射槍。扭動她原本被緊握住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稍作蹲低的姿勢並朝博士的膝蓋後方踢出右腳。待幾秒後男人回過神時，他的人已被撂倒趴在地上，雙手反被窈窕女子箝制於腰後。怎麼死命抵抗也無法掙脫，只聽得到急促呼吸發出的嘶嘶作響中夾雜嗚噎怒吼。
「警衛！警衛！警衛！快過來實驗室逮捕竊取機密的小偷！」
實驗室的收音系統感應到斯納佩魯克的求救命令聲紋，立刻啟動保護機制，旋即警鈴大作。刺耳難耐的頻率，響徹整棟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
「博士，區區的保全警衛和金屬閘門可是攔不住我的喔。」窈窕女子單膝跪在男人背後，為避免警鈴太吵導致對方沒聽清楚內容，她傾身湊向男人耳朵附近說道。
「皮恩司帕勒迪思，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的武裝警衛配備我開發的剋制異能者武器，各個訓練有素，妳不可能輕易逃掉的。」
「齁？這樣啊？這倒是讓我有一點點興趣想看博士開發的武器到底有多厲害。」女子挑眉抬頭看實驗室的門口，期待趕來抓捕的警衛會用什麼驚心動魄的方式登場。
「我不知道妳對所有事態了解多少，但這個實驗若被洩漏出去，若『她』的存在被人知道，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惹來世界級戰爭也不為過。皮恩司帕勒迪思，人工製造出的妳，聽從命令的異能者，能夠明白到時死傷會有多慘重嗎！？無論是誰指使妳來這兒，我都不能讓對方拿到『她』的資料！！！」
「呵呵呵，博士。若實驗沒有被洩漏出去，我怎麼會來到這呢？」皮恩斯帕勒迪斯輕笑。
「只要妳跟著我死在這裡，『ANIMA』的存在，就不會洩漏出去了。」斯納佩魯克趁隙掙脫箝制，滾到一旁快速操作左手腕上的手錶，錶面跳出炸彈引爆畫面，他毫不猶豫朝虛擬按鈕按了下去。
「⋯⋯⋯⋯⋯⋯」皮恩司帕勒迪思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追上，扭斷男人手腕，順便朝他的腹部狠狠揍個幾拳，確保男人不會再輕舉妄動。
「咳咳咳⋯⋯住、住手！快住手！咳⋯咳⋯不要、不要看我！還給我⋯⋯快還給我！」男人一邊掩面哀嚎一邊伸出變形的手想搶回被強行奪走的東西。
「嗯哼。原來你的臉長這樣啊，博士。」皮恩斯帕勒迪斯將手裡晃著的防毒面具隨便丟得老遠。
「皮恩司帕勒迪思！！！」怒火在斯納佩魯克深灰雙眼裡燃燒，憤憤從他手指間縫隙直衝窈窕女子。
「第一次看見你的穿著，我覺得好像有點眼熟。剛才聽到你可以為了躺在那邊的少女選擇炸毀研究大樓跟我同歸於盡，又再看到你的臉，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會莫名其妙一直感到火大了。你跟我之前在NO.3市政治勢力範圍遇到一個仰天大喊自己是蘿莉控的男人，非常像。不只穿著、外貌，連說話都非常相似。真的是非常像啊，像到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他潛入中立政治勢力範圍了！」皮恩司帕勒迪思拉扯起斯納佩魯克博士的頭髮，近距離仔細瞧。
「妳說的人是卡登諾沙十二惡魔之一的葉爾欽，怠惰的貝爾芬格，對吧？」斯納佩魯克不假思索地說。
「你還知道他的什麼事，快說！」扯住頭髮的手，跟著皮恩斯帕勒迪斯的激動情緒大力搖晃。
「痛、痛、痛、很痛！我為什麼要告訴妳。」斯納佩魯克痛到緊皺眉頭。
「我⋯⋯⋯⋯」
倏地，震耳欲聾聲響伴隨爆破風壓撲向他們倆。五隊武裝警衛人員衝進實驗室，展開隊形，長槍管包圍窈窕女子，些許警衛架起盾牌護衛博士。
「博士，我們趕來救你了！」、「醫療隊快上前幫博士做緊急治療」、「權天使，舉高雙手，不要做無謂抵抗」、「第三小隊部署異能限制器」、「第二小隊準備異能者專用強效麻醉劑」、「異能限制器部署完畢。三、二、一，啟動」、「第四小隊衝鋒射擊。注意，注意。限制行動，保留活口。再重複一次。注意，注意。限制行動，保留活口」⋯⋯
「博士，看在資料已經到手的份上今天放你一馬。我會記住你的，斯納佩魯克。下次，我有話要問你。你最好認真的活到那時候。」
一陣紛亂適時地幫忙掩飾她的突然語塞和不明所以的困窘，皮恩司帕勒迪思閃避武裝警衛的攻擊同時尋找撤退此處的時機。就算她的身軀對廣泛毒性和藥性免疫，仍不能不提防斯納佩魯克胸有成竹的警告。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是中立政治勢力範圍機密中的機密，研究未知科技的神秘研究機構。其中「斯納佩魯克・金・馬辛泰爾」博士的個人檔案，不曾羅列第十二號國家研究院所屬研究員名單中。
「皮恩司帕勒迪思！」男人很顯然的努力扯開喉嚨讓聲音比環境音還高亢。
「幹嘛！？」正忙著應付槍林彈雨的她皺眉。
「第七次世界大戰後，全球最流行的一句話，是什麼？」博士問道。
「這還用問嗎。『信我者，得永生』。」
「吶——」
「皮恩司帕勒迪思。」
「交出『 』所有權，進入耶和華允諾的永生樂園。」
「妳，願意嗎？」
變聲器以扭曲聲音提問的句子，令皮恩司帕勒迪思的思緒僵陷進不透氣的悶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