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
本章節 3086 字
更新於: 2020-11-05
「好像有！說不定是哪兒跑來的野鼠。」
「野鼠我倒是不擔心，就怕是那群賤奴又在變花樣兒想逃跑。好像是從那裡傳來的，我去看看。」提著燈的男性管理者手持武器、神色戒備，往琪卡絲房間所在的地方一步步行去。
那名固執的管教打開聲音傳出附近每個房間的小窗，察看裡頭況狀。終於輪到琪卡絲的房間，小窗被打開時，只見她蒙著毯子側睡，似乎與其他房間並無二致，但毯子下的她屏住呼吸、懷裡還抱著一包食物。
耳邊全是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她不知道黑莫有沒有躲好、會不會被發現。銳利的眸子來回掃視，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之處，當他要關窗離開時，鼻稍似乎聞到某種不應存於此處的香甜氣味，雖然很淡，但他確定不是錯覺。他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叫醒床上的女奴，問問她香味的來源。
「喂！幹嘛呢！快走了啦，天這麼冷，我想趕快回去烤火睡覺了。」另一名管理者向同伴抱怨，那人才悶哼一聲、關上窗往回走。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危機宣告解除。躲在觀察窗正下方的黑莫軟下緊繃半天的身子、琪卡絲也從床上翻下，兩人同時長噓一口氣、笑了出來。
「好險！」少年壓低聲音，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
「下次別再這樣了，很危險！你要來至少也要避開巡查時間啊。」
「還不是你被帶走太久了！我躲在樑上都快凍成冰塊了。好心沒好報！」少年掏掏耳朵嘀咕，不甚在意，見琪卡絲仍一臉不贊同，才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餅呢？拿出來吃吧。」
「這裡，喏！」琪卡絲莫可奈何解開包袱，摸出一塊餅遞給黑莫、自己也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少年突然開口：「南領人，我聽說之前的事了，抱歉，狼場在發生那種事之後便戒嚴了，我沒辦法溜進去看你。」
她擺擺手表示無所謂：「反正那些人也沒得逞，統領救了我。」
「聽說那天是統領把你抱到軍部診療處的，我剛得知時，還以為你被統領拷問了。」
她失笑回應：「統領日理萬機，大概早就忘了有我這樣一個南領人吧！最近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
在閒聊之中，黑莫又拿了一塊餅，那小子扭扭捏捏，好幾次欲言又止，琪卡絲挑眉也不發問，想看他能撐多久。
果不其然，沒多久少年還是忍不住心裡話，他清清喉嚨說出此行的目的：「事實上，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怎麼？又是關於你的小女友芬媞？」
「是啊！幫我帶出城好嗎？在鏡海邊，芬媞會去找你拿，千萬別讓人發現啊！」他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某種金屬製的圓筒，似乎是樣他異常珍視的寶貝。
她嘖了一聲、摸了摸那小巧精緻的東西，圓筒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許許多多類似花紋的裝飾，她面露疑惑：「這不是信！是什麼？」
「是我家傳的東西，也許不值幾個錢，但對我來說彌足珍貴，也是我少數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少年羞紅了臉，有些靦腆地說。
琪卡絲嘆了口氣，接過那沉甸甸的東西藏進懷裡，想來剛剛便是這東西撞到窗框引起注意的。她深思後皺眉說：「現在不比以往，我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出城。」
黑莫壓低聲音、語帶抱歉：「要不是我現在調回城裡看農場，也不用麻煩你。欸！我打聽到幾天後你們這些上奴會被派出去採莓果，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好吧，我再伺機行動。」
說話間，兩人不知不覺已經把五塊餅都嗑完了，黑莫起身拍掉身上沾到的渣屑，開心表示：「我差不多該走了！下回有機會再帶東西來給你吃。」
她搖搖頭，擔心表露無遺：「算了吧，你還是小心一點，別那麼冒險。出去看到管理者記得閃開，別惹麻煩。」
「知道知道！你變囉嗦了。」他打開小窗，確認外邊兒安全才貓身輕巧地閃出去，落地無聲，少年的身影很快便隱匿於黑暗及風雪之中。
隔日早晨勞作結束、準備放飯時，兩個高階管理者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琪卡絲身邊，拉出正排隊等著取飯的她，禮貌地說：「總管有請。」
「唔。」被一左一右推攘前行，抗議被她吞入喉裡，她知道總管會派人來，但不能讓她先吃完飯嗎？做了一整個上午的勞動，她很餓啊！
進了總管屋裡，熟悉的溫暖空氣拂上。
「你來了！正好，人都到齊了！你們幾個幫她寬衣，那邊熱水準備好了嗎？別偷懶！快動起來！」連珠炮似的話語從總管嘴裡吐出，她很習慣眾人都要跟上她的節奏，她步伐輕快在屋裡穿梭，語氣聽起來很興奮。
女人語音一落，琪卡絲立刻感受到有好幾雙手拉著她，開始解她的衣服。她旋身推開那些手，護住前襟，神情冷然。
「在幹什麼，還不快點？今天要做很多事情，別浪費時間！」總管尖銳的聲音傳來，看琪卡絲抓著自己的衣襟站在中央，滿臉羞憤，她帶著瞭然的笑意說：「呵呵...害羞什麼？這屋裡都是女人，她們跟你一樣都是女奴，別讓她們難做事。」
琪卡絲仍舊不為所動，僵持的當下敲門聲突然響起，隨後傳來報告：「總管，昨天那個女奴帶來了。」
「好，讓她進來。辛苦了。」
隨後一陣清脆的鐵鍊聲，一個模樣狼狽的女奴被扔在地上，她悶哼一聲、忍著疼痛趕緊起身跪俯在地。
「喂！你跟她之前是室友是吧？」總管帶著厭惡的表情、語氣不善。
跪在地上的女奴唯唯諾諾，不敢出聲。
「舌頭被冰雪凍僵了？大聲回話！」總管大喝，才聽到細弱的聲音回道：「是...是。」
那是碧珀的聲音！琪卡絲抬頭、失焦的眼凝視她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到她這明顯動搖的反應，總管也知道眼盲心不盲的女奴十分在乎碧珀，她輕笑說：「很好，南領人，你要是不乖乖聽話，這小奴隸可得替你受刑喔。」
聽了這話，琪卡絲才咬牙垂眸、鬆開手讓其他人一層層脫下她的衣服，但雙手緊攢著，鼻頭也泛酸。
「這才聽話！把她帶進浴桶裡，那邊的伺候她洗浴，務必清洗乾淨，否則為你們是問！」
幾人牽領著她跨進木桶、坐下，溫熱的水包圍著她，周遭女奴有的開始替她擦洗頭髮、身體，有的拿著軟尺針對她身上的各個部位一一丈量、記錄。那些人認真執行總管的命令，布巾沾著帶有濃郁香氣的泡粉在她身上搓洗，連指甲縫這種小地方都不放過，她覺得皮都被搓掉一層了！
熱水沖下，頭髮濕漉漉黏在頰上，整身皮膚紅通通的、泛著妖麗的瑰色。總管托起她的下巴左右擺動察看，滿意表示：「很好，乾淨多了。」
「既然你這麼配合，我就當回好人吧！」說完，朝跪在角落顫抖不已的碧珀說：「喂！跪在那裡讀出近侍守則第一到第十條，讀完就重複，沒叫你停不準停！」
「是。第一條，奴隸必須......」聲音沙啞不堪，昨日痛聲慘叫傷了聲帶，還沒復原。
「大聲點！賤骨頭，還是你皮又癢了，要用鞭子替你止癢?」
「沒...沒有。」聽到又要挨打，她畏畏縮縮，察覺到總管的不耐煩，趕忙加大音量重讀：「第一條......」
「野鼠我倒是不擔心，就怕是那群賤奴又在變花樣兒想逃跑。好像是從那裡傳來的，我去看看。」提著燈的男性管理者手持武器、神色戒備，往琪卡絲房間所在的地方一步步行去。
那名固執的管教打開聲音傳出附近每個房間的小窗，察看裡頭況狀。終於輪到琪卡絲的房間，小窗被打開時，只見她蒙著毯子側睡，似乎與其他房間並無二致，但毯子下的她屏住呼吸、懷裡還抱著一包食物。
耳邊全是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她不知道黑莫有沒有躲好、會不會被發現。銳利的眸子來回掃視，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之處，當他要關窗離開時，鼻稍似乎聞到某種不應存於此處的香甜氣味，雖然很淡，但他確定不是錯覺。他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叫醒床上的女奴，問問她香味的來源。
「喂！幹嘛呢！快走了啦，天這麼冷，我想趕快回去烤火睡覺了。」另一名管理者向同伴抱怨，那人才悶哼一聲、關上窗往回走。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危機宣告解除。躲在觀察窗正下方的黑莫軟下緊繃半天的身子、琪卡絲也從床上翻下，兩人同時長噓一口氣、笑了出來。
「好險！」少年壓低聲音，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
「下次別再這樣了，很危險！你要來至少也要避開巡查時間啊。」
「還不是你被帶走太久了！我躲在樑上都快凍成冰塊了。好心沒好報！」少年掏掏耳朵嘀咕，不甚在意，見琪卡絲仍一臉不贊同，才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餅呢？拿出來吃吧。」
「這裡，喏！」琪卡絲莫可奈何解開包袱，摸出一塊餅遞給黑莫、自己也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少年突然開口：「南領人，我聽說之前的事了，抱歉，狼場在發生那種事之後便戒嚴了，我沒辦法溜進去看你。」
她擺擺手表示無所謂：「反正那些人也沒得逞，統領救了我。」
「聽說那天是統領把你抱到軍部診療處的，我剛得知時，還以為你被統領拷問了。」
她失笑回應：「統領日理萬機，大概早就忘了有我這樣一個南領人吧！最近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
在閒聊之中，黑莫又拿了一塊餅，那小子扭扭捏捏，好幾次欲言又止，琪卡絲挑眉也不發問，想看他能撐多久。
果不其然，沒多久少年還是忍不住心裡話，他清清喉嚨說出此行的目的：「事實上，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怎麼？又是關於你的小女友芬媞？」
「是啊！幫我帶出城好嗎？在鏡海邊，芬媞會去找你拿，千萬別讓人發現啊！」他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某種金屬製的圓筒，似乎是樣他異常珍視的寶貝。
她嘖了一聲、摸了摸那小巧精緻的東西，圓筒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許許多多類似花紋的裝飾，她面露疑惑：「這不是信！是什麼？」
「是我家傳的東西，也許不值幾個錢，但對我來說彌足珍貴，也是我少數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少年羞紅了臉，有些靦腆地說。
琪卡絲嘆了口氣，接過那沉甸甸的東西藏進懷裡，想來剛剛便是這東西撞到窗框引起注意的。她深思後皺眉說：「現在不比以往，我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出城。」
黑莫壓低聲音、語帶抱歉：「要不是我現在調回城裡看農場，也不用麻煩你。欸！我打聽到幾天後你們這些上奴會被派出去採莓果，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好吧，我再伺機行動。」
說話間，兩人不知不覺已經把五塊餅都嗑完了，黑莫起身拍掉身上沾到的渣屑，開心表示：「我差不多該走了！下回有機會再帶東西來給你吃。」
她搖搖頭，擔心表露無遺：「算了吧，你還是小心一點，別那麼冒險。出去看到管理者記得閃開，別惹麻煩。」
「知道知道！你變囉嗦了。」他打開小窗，確認外邊兒安全才貓身輕巧地閃出去，落地無聲，少年的身影很快便隱匿於黑暗及風雪之中。
隔日早晨勞作結束、準備放飯時，兩個高階管理者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琪卡絲身邊，拉出正排隊等著取飯的她，禮貌地說：「總管有請。」
「唔。」被一左一右推攘前行，抗議被她吞入喉裡，她知道總管會派人來，但不能讓她先吃完飯嗎？做了一整個上午的勞動，她很餓啊！
進了總管屋裡，熟悉的溫暖空氣拂上。
「你來了！正好，人都到齊了！你們幾個幫她寬衣，那邊熱水準備好了嗎？別偷懶！快動起來！」連珠炮似的話語從總管嘴裡吐出，她很習慣眾人都要跟上她的節奏，她步伐輕快在屋裡穿梭，語氣聽起來很興奮。
女人語音一落，琪卡絲立刻感受到有好幾雙手拉著她，開始解她的衣服。她旋身推開那些手，護住前襟，神情冷然。
「在幹什麼，還不快點？今天要做很多事情，別浪費時間！」總管尖銳的聲音傳來，看琪卡絲抓著自己的衣襟站在中央，滿臉羞憤，她帶著瞭然的笑意說：「呵呵...害羞什麼？這屋裡都是女人，她們跟你一樣都是女奴，別讓她們難做事。」
琪卡絲仍舊不為所動，僵持的當下敲門聲突然響起，隨後傳來報告：「總管，昨天那個女奴帶來了。」
「好，讓她進來。辛苦了。」
隨後一陣清脆的鐵鍊聲，一個模樣狼狽的女奴被扔在地上，她悶哼一聲、忍著疼痛趕緊起身跪俯在地。
「喂！你跟她之前是室友是吧？」總管帶著厭惡的表情、語氣不善。
跪在地上的女奴唯唯諾諾，不敢出聲。
「舌頭被冰雪凍僵了？大聲回話！」總管大喝，才聽到細弱的聲音回道：「是...是。」
那是碧珀的聲音！琪卡絲抬頭、失焦的眼凝視她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到她這明顯動搖的反應，總管也知道眼盲心不盲的女奴十分在乎碧珀，她輕笑說：「很好，南領人，你要是不乖乖聽話，這小奴隸可得替你受刑喔。」
聽了這話，琪卡絲才咬牙垂眸、鬆開手讓其他人一層層脫下她的衣服，但雙手緊攢著，鼻頭也泛酸。
「這才聽話！把她帶進浴桶裡，那邊的伺候她洗浴，務必清洗乾淨，否則為你們是問！」
幾人牽領著她跨進木桶、坐下，溫熱的水包圍著她，周遭女奴有的開始替她擦洗頭髮、身體，有的拿著軟尺針對她身上的各個部位一一丈量、記錄。那些人認真執行總管的命令，布巾沾著帶有濃郁香氣的泡粉在她身上搓洗，連指甲縫這種小地方都不放過，她覺得皮都被搓掉一層了！
熱水沖下，頭髮濕漉漉黏在頰上，整身皮膚紅通通的、泛著妖麗的瑰色。總管托起她的下巴左右擺動察看，滿意表示：「很好，乾淨多了。」
「既然你這麼配合，我就當回好人吧！」說完，朝跪在角落顫抖不已的碧珀說：「喂！跪在那裡讀出近侍守則第一到第十條，讀完就重複，沒叫你停不準停！」
「是。第一條，奴隸必須......」聲音沙啞不堪，昨日痛聲慘叫傷了聲帶，還沒復原。
「大聲點！賤骨頭，還是你皮又癢了，要用鞭子替你止癢?」
「沒...沒有。」聽到又要挨打，她畏畏縮縮，察覺到總管的不耐煩，趕忙加大音量重讀：「第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