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儆猴
本章節 2785 字
更新於: 2020-10-31
剛打掃過的廣場地面結了薄霜，片片飛雪仍持續落下，碎雪沾染在跪了一片的奴隸身上，遠遠看去宛若罩著輕薄的白色紗衣。
絲絲寒意侵襲，雪水濕潤粗糙的麻布纖維，衣物黏在身上、帶走皮膚上的溫度，不少人瑟瑟發抖，卻沒人敢挪動身體、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等了許久，披掛厚毛大衣的總管才在眾多管理者陪同下完成巡視、風風火火邁著大步進場，台上眼尖的管教小心翼翼撢掉鋪棉椅墊上的殘雪、恭敬等她落座。
總管登上廣場中央的平台，高昂著頭、看也不看被錮在刑柱上的女孩一眼。那女孩纖細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繩縛於兩側、未著鞋的裸足腳趾堪堪點到地面，她垂著頭、精神萎靡。
年近四十卻保養得宜的總管坐定後，言辭鋒利地對著四周的女奴們訓道：「聽好了，你們這些賤奴，你們早已證明自己不配為人、甚至畜生不如！能被大人們看上是你們的福氣，稍稍還有點當作道具使用、取樂的價值，誰不珍惜就是和自己過不去！痛苦和折磨能減輕你們這些賤奴所犯下的罪孽，最好心懷感激的接受。」
她抿了口管教遞上的熱茶又接著說：「這個女奴昨晚侍夜時未盡心、服侍不周，衝撞了大人、掃了幾位大人的興。雖然那幾位大人很慷慨地讓她得了回教訓，但我們這兒還是照規矩鞭二十、貶為粗使下奴。誰再敢不聽話、侍夜不盡心，就把你們丟到男奴那兒重新教育。」
鄙夷的語氣，殘忍地粉碎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女奴們噤若寒蟬、趴俯在地，連呼吸聲都特別克制，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處罰的對象。四周靜得連葉子落地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總管顯然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她大聲道：「行刑！」
隨著總管令下，鞭子的呼嘯聲傳來、接著女子淒厲的尖叫聲尾隨其後。琪卡絲赫然發現，那名正在被鞭打的女孩是碧珀！
柔韌的鞭子一下下舔吻著掙扎中的女孩，並不因她的尖叫痛哭而停歇，隨著鞭數增加、碧珀的尖叫聲逐漸虛弱，二十鞭未滿，她已然昏厥。行刑者停下揮鞭、拿了身旁的冷水潑醒女孩，在她的嗆咳聲中刑罰繼續，並無半點憐憫。
駭人的鞭響終於停止，女孩虛頹地掛在刑柱上，手腕脆弱的肌膚在劇烈掙紮下已經磨傷滲血，而她身上屬於奴隸的灰白麻衫也已殘破不堪、斑斑血跡暈染其上。
琪卡絲低垂著頭，將自己隱沒在眾多女奴中，她明白此刻的自己無能為力，只能忍氣吞聲、在心裡為她默默祈禱，希望那位善良的女孩能得到聖神庇佑、存活下來。
佐蘭在兵奴營時就曾對她說過：「奴隸間不需要有交情，因為生死不由自己掌握，交情越深便會懷抱越多希望，這不是好現象，伴隨希望而來的總是傷害！每個奴隸都有自己該做的事，做好份內的事，其他一切任憑聖神決定吧。」
在琪卡絲沉浸於回憶裡時，碧珀已被解下刑柱、被數位管理者拖走，拖去未知的地方，已被貶為下奴的她自然不能再居於上奴的處所。
她雖看不見那奄奄一息的女孩，但那微弱的呻吟聲在一片荒寂中顯得那樣鮮明。
「不聽話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她不會是最後一個！皮都給我繃緊點兒！」總管見事情已了，殺雞儆猴的目的也已達到，她在眾多管教注視下雙手抱胸悠然起身、俾倪下方一個個瑟縮的身影，不苟言笑下令：「都跪在這兒好好反省，半鐘後全都回房。」
她掃視全場，低聲和身旁人說了什麼，那人指了琪卡絲的方向。總管點頭後大步下了高台、走向琪卡絲，看著她那明顯深於其他北域人的蜜色肌膚，微微瞇眼問：「你就是鱷手大人吩咐要特別照顧的女孩？」
琪卡絲俯身垂首、沒有應答，旁邊的管教輕踹她一腳、趕忙替她回應：「是是是！總管，就是這個賤東西，她南領來的，聽不太懂我們說的話。」
聞言她沒有辯駁，跪俯讓她的淡色長髮曳地、遮住大半面容，卻掩不住寬大衣袍底下並不豐腴的身段，總管上下打量著她，半晌才說：「站起來，讓我看看你。」
她雖心中不悅，卻仍依言起身、無神的雙眸視線向下，她直挺挺站在那兒，等待進一步的指示。這下總管不高興了：「不知道檢查該擺什麼姿勢嗎？沒教過規矩？」總管見她一臉茫然，眼神瞟向她身旁的管理者，語氣不善質問。
「雙手置於腦後、挺胸直身、雙腳與肩同寬。」拿著藤條的管理者見總管責備的目光掃來，那人趕忙邊吼、邊用藤條指點她。
「夠了。」等總管終於滿意琪卡絲的姿勢，她才出聲制止，慢慢脫下手套，捏了捏她的手臂和腰、托起她的臉細看，最後還令她張嘴檢查牙口，琪卡絲覺得自己如同待售的牲畜般任人揀選，她心中腹誹不斷，面上卻隱藏得很好，一臉淡然。
總管邊審視、邊發出不太滿意的嘖嘖聲，她戴回手套皺眉嘀咕：「統領怎麼會看上這樣的身板？算了，跟我走。」
一名管理者扣住她的頸環、拖著她隨總管離開廣場、進了奴舍裡最醒目的挑高木屋，壁爐裡燃著熊熊火焰，將從外頭帶進的寒意驅散，她被牽到壁爐附近，那管理者低聲令道：「跪下，在這兒等。」
總管換了身衣服、隨意坐在墊了厚氈的扶手椅上，翹腳看向跪在桌邊的琪卡絲：「南領女孩，你尚未侍夜過吧？」
「還沒有。」琪卡絲僵硬答道。
打扮入時、風韻猶存的總管點了水煙、並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閒地說：「也沒有野男人碰過你？」說完還不忘朝她噴了團煙霧。
琪卡絲不習慣那種味道，她咳著嗽沒有回答、臉不自然地別開，總管不難發現她的兩頰泛著淡淡紅暈。
看她那副困窘模樣，女人掩嘴輕笑：「我也是女子，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該知道，統領要你作專屬女奴，他遲早會行使他的初夜權，要是你的服侍不能讓他滿意，下場會如何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她喝著茶，就事論事般開口，彷彿兩人在討論著家常不過的話題。
「...我明白。」
女人啜了口茶，起身緩步走到她身前，她伸出修長的指勾起琪卡絲的下巴，仔細端詳她的臉：「你的面容線條柔和，最大的缺點便是妳那殘疾了的雙目，沒關係，也許統領就喜歡你迷茫的模樣。臉上仔細看有不少瑕疵和細疤，這沒什麼大礙，我有好些軟嫩肌膚的膏霜。」
接著往下邊隔著衣服測試手感、邊發表意見：「身體太僵硬了、柔軟度不夠，胸小了點兒、不過形狀堅挺飽滿，嗯...觸感還行，臀部不夠豐腴、腿也不夠筆直、手臂也太粗了！怎麼渾身上下都是硬梆梆的肌肉？闇君在上！統領的口味當真不俗！」
絲絲寒意侵襲，雪水濕潤粗糙的麻布纖維，衣物黏在身上、帶走皮膚上的溫度，不少人瑟瑟發抖，卻沒人敢挪動身體、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等了許久，披掛厚毛大衣的總管才在眾多管理者陪同下完成巡視、風風火火邁著大步進場，台上眼尖的管教小心翼翼撢掉鋪棉椅墊上的殘雪、恭敬等她落座。
總管登上廣場中央的平台，高昂著頭、看也不看被錮在刑柱上的女孩一眼。那女孩纖細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繩縛於兩側、未著鞋的裸足腳趾堪堪點到地面，她垂著頭、精神萎靡。
年近四十卻保養得宜的總管坐定後，言辭鋒利地對著四周的女奴們訓道：「聽好了，你們這些賤奴，你們早已證明自己不配為人、甚至畜生不如！能被大人們看上是你們的福氣，稍稍還有點當作道具使用、取樂的價值，誰不珍惜就是和自己過不去！痛苦和折磨能減輕你們這些賤奴所犯下的罪孽，最好心懷感激的接受。」
她抿了口管教遞上的熱茶又接著說：「這個女奴昨晚侍夜時未盡心、服侍不周，衝撞了大人、掃了幾位大人的興。雖然那幾位大人很慷慨地讓她得了回教訓，但我們這兒還是照規矩鞭二十、貶為粗使下奴。誰再敢不聽話、侍夜不盡心，就把你們丟到男奴那兒重新教育。」
鄙夷的語氣，殘忍地粉碎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女奴們噤若寒蟬、趴俯在地，連呼吸聲都特別克制，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處罰的對象。四周靜得連葉子落地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總管顯然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她大聲道：「行刑！」
隨著總管令下，鞭子的呼嘯聲傳來、接著女子淒厲的尖叫聲尾隨其後。琪卡絲赫然發現，那名正在被鞭打的女孩是碧珀！
柔韌的鞭子一下下舔吻著掙扎中的女孩，並不因她的尖叫痛哭而停歇，隨著鞭數增加、碧珀的尖叫聲逐漸虛弱，二十鞭未滿，她已然昏厥。行刑者停下揮鞭、拿了身旁的冷水潑醒女孩，在她的嗆咳聲中刑罰繼續，並無半點憐憫。
駭人的鞭響終於停止，女孩虛頹地掛在刑柱上，手腕脆弱的肌膚在劇烈掙紮下已經磨傷滲血，而她身上屬於奴隸的灰白麻衫也已殘破不堪、斑斑血跡暈染其上。
琪卡絲低垂著頭，將自己隱沒在眾多女奴中，她明白此刻的自己無能為力，只能忍氣吞聲、在心裡為她默默祈禱，希望那位善良的女孩能得到聖神庇佑、存活下來。
佐蘭在兵奴營時就曾對她說過：「奴隸間不需要有交情，因為生死不由自己掌握，交情越深便會懷抱越多希望，這不是好現象，伴隨希望而來的總是傷害！每個奴隸都有自己該做的事，做好份內的事，其他一切任憑聖神決定吧。」
在琪卡絲沉浸於回憶裡時，碧珀已被解下刑柱、被數位管理者拖走，拖去未知的地方，已被貶為下奴的她自然不能再居於上奴的處所。
她雖看不見那奄奄一息的女孩，但那微弱的呻吟聲在一片荒寂中顯得那樣鮮明。
「不聽話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她不會是最後一個！皮都給我繃緊點兒！」總管見事情已了，殺雞儆猴的目的也已達到，她在眾多管教注視下雙手抱胸悠然起身、俾倪下方一個個瑟縮的身影，不苟言笑下令：「都跪在這兒好好反省，半鐘後全都回房。」
她掃視全場，低聲和身旁人說了什麼，那人指了琪卡絲的方向。總管點頭後大步下了高台、走向琪卡絲，看著她那明顯深於其他北域人的蜜色肌膚，微微瞇眼問：「你就是鱷手大人吩咐要特別照顧的女孩？」
琪卡絲俯身垂首、沒有應答，旁邊的管教輕踹她一腳、趕忙替她回應：「是是是！總管，就是這個賤東西，她南領來的，聽不太懂我們說的話。」
聞言她沒有辯駁，跪俯讓她的淡色長髮曳地、遮住大半面容，卻掩不住寬大衣袍底下並不豐腴的身段，總管上下打量著她，半晌才說：「站起來，讓我看看你。」
她雖心中不悅，卻仍依言起身、無神的雙眸視線向下，她直挺挺站在那兒，等待進一步的指示。這下總管不高興了：「不知道檢查該擺什麼姿勢嗎？沒教過規矩？」總管見她一臉茫然，眼神瞟向她身旁的管理者，語氣不善質問。
「雙手置於腦後、挺胸直身、雙腳與肩同寬。」拿著藤條的管理者見總管責備的目光掃來，那人趕忙邊吼、邊用藤條指點她。
「夠了。」等總管終於滿意琪卡絲的姿勢，她才出聲制止，慢慢脫下手套，捏了捏她的手臂和腰、托起她的臉細看，最後還令她張嘴檢查牙口，琪卡絲覺得自己如同待售的牲畜般任人揀選，她心中腹誹不斷，面上卻隱藏得很好，一臉淡然。
總管邊審視、邊發出不太滿意的嘖嘖聲，她戴回手套皺眉嘀咕：「統領怎麼會看上這樣的身板？算了，跟我走。」
一名管理者扣住她的頸環、拖著她隨總管離開廣場、進了奴舍裡最醒目的挑高木屋，壁爐裡燃著熊熊火焰，將從外頭帶進的寒意驅散，她被牽到壁爐附近，那管理者低聲令道：「跪下，在這兒等。」
總管換了身衣服、隨意坐在墊了厚氈的扶手椅上，翹腳看向跪在桌邊的琪卡絲：「南領女孩，你尚未侍夜過吧？」
「還沒有。」琪卡絲僵硬答道。
打扮入時、風韻猶存的總管點了水煙、並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閒地說：「也沒有野男人碰過你？」說完還不忘朝她噴了團煙霧。
琪卡絲不習慣那種味道，她咳著嗽沒有回答、臉不自然地別開，總管不難發現她的兩頰泛著淡淡紅暈。
看她那副困窘模樣，女人掩嘴輕笑：「我也是女子，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該知道，統領要你作專屬女奴，他遲早會行使他的初夜權，要是你的服侍不能讓他滿意，下場會如何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她喝著茶，就事論事般開口，彷彿兩人在討論著家常不過的話題。
「...我明白。」
女人啜了口茶，起身緩步走到她身前，她伸出修長的指勾起琪卡絲的下巴，仔細端詳她的臉：「你的面容線條柔和，最大的缺點便是妳那殘疾了的雙目，沒關係，也許統領就喜歡你迷茫的模樣。臉上仔細看有不少瑕疵和細疤，這沒什麼大礙，我有好些軟嫩肌膚的膏霜。」
接著往下邊隔著衣服測試手感、邊發表意見：「身體太僵硬了、柔軟度不夠，胸小了點兒、不過形狀堅挺飽滿，嗯...觸感還行，臀部不夠豐腴、腿也不夠筆直、手臂也太粗了！怎麼渾身上下都是硬梆梆的肌肉？闇君在上！統領的口味當真不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