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匠審【執方為匠】(上)

本章節 9236 字
更新於: 2020-10-13
  本篇CP為 刀匠X女審神者。

  沒錯,就是刀匠,鍛冶小屋的刀匠。

  本篇刀匠非官方刀匠,為私設刀匠,所以不要來問我,為什麼跟別人家不同,因為我家審神者連刀匠都是自備的。

  本篇與前面所有短篇有強烈關聯性,不是純CP,請不能接受者,自右上按叉。

  CP不同,可以自行避開,如果不吃還硬要點,那麼,不管你最後是風中凌亂,還是內酥外焦,我一概不負責。

  官方明言,刀劍亂舞中的付喪神會受歷代使用者性情影響,此設定包括審神者,故,每家刀劍皆會因主人不同而發展不同,覺得不接受的,也請右上按叉,然後去跟官方撕逼,謝謝。

  最後,我覺得刀匠的執念跟饑渴,很好的透過這篇文表現出來了。

  這個本丸,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我退遊時幾把刀,未來其他篇就是幾把刀,不會增加。  

  刀匠相關前篇,請點閱。

  【深淵凝視】(上)

  【深淵凝視】(下)





  她略微仰頭,露出雪白的脖頸。

  這一瞬間,她彷彿比印象裡,甚至是任何一個時刻都要來的纖細,就像是需要小心呵護的易碎物,只需稍微使力,就能將她折在這裡。

  不需要什麼麻煩的方法,也用不上刀械,只要扼住她的脖子就夠了。

  他有足夠的力氣和機會折斷她纖細的脖頸。

  只要他想……

  像是被這個想法蠱惑一般,他的手掌徐緩覆上她的脖子,他曬得有有些小麥色的皮膚映著她長期宅出來的雪白,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突然有些恍惚。

  本該掐住她的大手鬼使神差的一路往下,最後揉住柔軟的胸脯,此刻顯得有些熾熱的嘴唇,則是吻上她的脖頸,在上頭留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紅痕。

  這個平日氣燄強盛,說是恣意妄為也不為過的女人並沒有擁有和氣勢執念足堪相配的身體。

  她的身體其實太過纖細,這並不是說她瘦弱,而是褪去那身華麗的和服後,她就像是失去支撐的易碎品,任誰都可以輕易將她毀壞。

  就是生於現代,看遍各種女性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存在太過矛盾,明明有著彷彿要吞噬一切,哪怕旁觀也不免令人感到心驚膽顫的一面,這時卻又像是變了個人,纖細脆弱的讓人不由得為她感到擔憂。

  多麼矛盾的女人。

  他明知道她沒有那麼脆弱,甚至可以容納他的全部,配合他的需求,他依然會有一股錯覺,又或許,那並不是錯覺,而是來自本能的警示。

  如果他失去節制,將她折在自個床上,說不定不是個玩笑。

  隨著想法,再一次深入,硬挺抵住花穴某處柔軟時,底頭的她像是承受不住的發出一聲輕吟,儘管,她很快咬住自己手指,將透著歡愉的悶哼堵死,他依然聽到了。

  「何必呢?」

  他愛憐的拉開她的手,毫無意外的在新一波挺進中發現,她為了堵住聲音而咬住嘴唇,他低笑,俯身親吻她之前又問了一次,「何必呢?」

  她在他的身下。

  他在她的體內。

  即便扼住呻吟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更何況,她不討厭他,也不討厭這場歡愛,唇舌交纏間,他的手再次下滑,將她本就張開的大腿分得更開,令自己能夠更加順遂的深入。

  嫩肉包覆陽具,甚至是緊箍頂部時的快感,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回到少年時代,擁有足夠旺盛的精力可以折騰身下的女人,他依然以自己的節奏,用著不知是想折磨她,還是折騰自己的溫吞頻率進行撻伐。

  也許是情動,也可能是單純生理反應而分泌的愛液,由於他過於緩慢的抽插勾帶出一股水聲,徐緩的,清晰的,在寧靜的小屋內響起。

  每一聲都隱晦又直白的昭示著,他剛退出她的身體,他又回來了。

  有時,撤出小穴後,他並不急著插回去,反而用熾熱的頂部抵住花縫來回磨擦,直到頂部被自花縫流出的愛液淋得溼亮光滑,情慾將她逼得無處可逃,充滿壓抑的嗚咽,他才溫柔到像是在哄人的低語,「乖,現在就給妳。」

  說話同時,慢吞吞的將分身捅了回去,將蜜穴填得滿滿脹脹。

  如此反複,不斷輪迴。

  次數一多,充滿淫靡氣息的空間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早已溼得一踏糊塗的小穴在碩大每次推開蜜肉時,規律的收縮,直到他終於挺進最深處,用著比先前稍微重些的力道抵住花心,頂部一翹一翹的戳著軟肉時,蜜穴彷彿是要索求更多,或是想把他留下般,戀戀不捨的絞咬。

  他在這股迷人的緊致裡,再次退了出去。

  即將和蜜穴分離時,穴口像是拒絕他離去的猛地箍住昂揚前端的圓頭,宛如小嘴般含著頂部不停吸啜。

  這回,他沒有堅決離開,而是帶著幾分寵溺的低笑,一面徐緩的將硬挺推回溼熱緊致的蜜穴。

  這樣的交合不知道持續多久。

  一瓣不知自哪個縫隙飄入的雪花悄悄落到她身上,瞬間被熾熱的體溫溶成水珠和著汗水一塊滑落。

  他在水珠滴落前,用舌尖將它捲入自己嘴裡,隨著體溫攀升微微泛紅的肌膚,映著他留在上頭的紅碎吻痕,令他眸色轉暗,原本撤出花穴,應該徐徐挺進的堅硬猛地插入,重重落在花心上頭。

  「唔。」適應了溫吞性事的女人沒能忍住的發出呻吟。

  知曉自己再也無須忍耐的男人,將她的雙腿架在自己手臂兩側,大開大合的弄了幾來,分身插進小穴時,蜜肉像是要將他趕出去般的賣力推擠,花壺更是縮的厲害,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要把那根在體內肆虐的玩意推出去,還是要把他留下抵死纏綿。

  舒爽無比。

  壓抑許久的慾望就像出籠野獸,見肉就咬。

  每一次沉腰挺進,底頭的女人就會被搗進肉穴的兇猛力道撞的挪位,卻又在下秒被他抓住腰支拖回原位操弄,每一下盡根插入,又像是想將囊袋也撞進去一下,隔著一層薄肉狠狠抵住她的恥骨。

  肉體拍打聲充斥整個小屋,混著男女的喘息呻吟。

  有時,她會因為難以招架的快感扭動身體,像是想要脫離他的掌控,他一面俯身制住她動作,堵住她所有逃脫的路線與可能,一面溫柔叼住她的唇肉,哄誘似的讓她張嘴接受自己舌頭的攻城略奪。

  等她緩了過來,再惡質的加強攻勢,頂著蜜穴最柔軟敏感的地方,打樁似的狂搗猛插。

  偶爾,他會在埋進她體內時略作停頓,以龜頭碾磨花心,惹得蜜肉和花心催促似的不住顫動,挑起更為狂熱的情慾。

  沉淪在這場歡愛裡的,不能只有他,她也得一塊才行。

  興許是這樣的意念太強,即便知道這種時候分神不太恰當,他依然不受控制的想起平日的她,與現在看似溫馴,任由他予取予求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是個張揚驕傲的女人。

  一個讓人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在她身上狠狠咬上一口,最好留下永遠沒法消失的痕跡的女人,這樣的她,明明對菸草沒什麼興趣,偏偏喜歡拿著煙管,帶著幾分刻意與捉弄,對著難得碰見的他徐徐呼出一口白霧。

  她甚至不曾掩飾煙霧之後,那抹惡意的微笑。

  他不只一次在想像裡,奪過她的煙管,堵住她過於放肆的嘴唇,分開她的大腿,將她壓在身下恣意掠奪,直到那雙眼眸除了他身影,就只剩情慾和水光。

  性幻想裡,出現最多次的地方,就是這間小屋。

  他在這裡暢所欲為,無人可阻。

  就像現在。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過,妄想成為現實時,他會是如此的興奮,比他以為的更加興奮,就連她的身體和小穴也比想像的更軟、更暖,陷入情慾時的嗓音也比他以為的撩人。

  欲罷不能,雖然,他也不打算停下來。

  長年持握鍛造鐵鎚的手掌,佈滿老繭,上頭甚至還有試刀與維護刀劍不經意留下的傷痕,即便是平時,也顯得過於粗糙的手,與那雙一看就知道,她平日何等嬌慣,別說是傷疤,就連個繭子也沒有的手形成強烈對比。

  偏偏,就是這樣一雙手,強硬分開她的指縫,與她十指交纏。

  他看似節制,但又一點也不客氣放縱慾望,無論是將她操哭,還是讓她騎在自個上頭,或是將她壓在窗邊疼愛,那些他曾經想像過的場景,在這裡慢慢的實現。

  直到榨乾她最後一絲體力,他才在自己的低笑聲中,再一次將白濁精液射入蜜壺。

  「體力不行啊!」說這話時,他還埋在她體內,壓根沒有退出來的打算,底頭的女人要不是太過疲倦,大概不是白他一眼這麼簡單。

  經歷過情事,男女間的關係似乎會出現某種變化。

  明明是好沒氣的一眼,他卻覺得有種欲語還休的韻味,搔得他心癢難耐,硬是將他平息的慾望又勾了起來,如果不是知曉,她真的累壞了,再也沒體力應付他的慾望,他不介意再縱慾一回。

  他看似強勢,但卻溫柔的擁著女人,「晚點再來一次,嗯?」

  聽起來像詢問,語氣卻是百分百的肯定。

  如他所料,累得連睜眼白他都嫌懶的女人,硬是擠出一絲力氣,不帶任何威力的一掌拍在他臉上,「滾。」

  和預想中沒有太大差別的反應,令他忍不住輕笑,他一面拉開她拍在自個臉上的手,一邊愛憐的將女人一撮烏黑髮絲捲於指間,和平時宛如絲綢般柔順不同,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就像泡了水的牛皮繩,緊緊勒住他的手指。「拔屌無情。」

  快要睡著的女人用著有些模糊的呢噥聲低語,「你倒是拔出來啊!操。」

  他先是一愣,旋即用帶著幾分曖昧,甚至有些溫柔繾綣的嗓音附在她耳邊輕語,「好,操。」

    ***    ***    ***

  他從來不曾見過她如此貼近人性的一面,或者該說,打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個執念過重的審神者。

  再來後,他接觸到的,依然是那名走在鋼絲上訕笑,無視底下萬丈深淵的審神者。

  張揚而不知收斂,但又清楚的讓他感受到一股隔閡,就彷彿是將險些墮入鬼道前的自己,曾經活在現世中的自己全數捨棄,只餘下毒蛇般的執著。

  他對她是有慾念的。

  頭一次對她產生性幻想,深刻意識到自己對她有著怎樣的想法時,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並且不帶任何驚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想要她。

  無論她是什麼樣子,他都想將這個女人變成自己的東西。

  想將她壓在身下蹂躪掠奪,想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想讓她因情慾而沙啞的嗓音再也發不出一聲嚶嚀。

  也許,在她鬼氣逼人的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產生了這股慾望,只是不被他察覺,也不為他知曉的潛伏在意識深層。

  否則,他怎麼會追來這種地方,還成了她專屬的刀匠?

  他可不是個胸懷大愛的人。

  不僅不是,還有點愛計較。

  他跟在她身邊,看著她表面安寧,內心執念卻愈發深沉,潛藏在他意識深處,連他自己也沒察覺的慾望隨之悄悄甦醒,最終,成為他腦中一個又一個香豔刺激、纏綿悱惻的性幻想。

  就連夢裡,讓他洩出來的,依然是她。

  他們來自同樣的時代,他知道促成她今日的關鍵,他甚至知道,他是個怎樣自私唯我的女人,偏偏,她和他隔著一層距離。

  就好似,她扮演著名為審神者的角色。

  準確點來說,應該是,她對刀劍付喪神的的執念,將她逼成了鬼,即便不是鬼,也讓她回不了過去。

  她只能這麼活著。

  哪怕他盡心盡力為她修護每一把刀,為她想出提升付喪神能力的方法,她依然沒打算讓他瞭解,或是接觸到那個與他應該屬於同個時代的自己。

  她只肯將審神者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那個被封藏得極深,幾乎要被人遺忘的一面,在這場過度消耗體力的交歡裡,不經意的流露,感覺和脫她衣服一樣,不,也許比那更加讓他興奮。

  日文並沒有操,還是幹,這般簡單明瞭的問候語,他們甚至可能無法理解對方爆出這句話的意思。

  誠如刀匠。

  他看過本體華麗金燦的付喪神教她日文,也看過她讓對方幫忙穿和服,每一件事都無聲彰顯她來自不同國家的事實。

  他其實不在意國籍,就連她還算不算是真的人也不怎麼在意,只是,他在空暇之餘,仍是忍不住去瞭解她的家鄉,或者該說是文化。

  他知曉,她睡前那句話是怎樣的意思。

  然而,他是個樸實無華的男人。

  女人既然說操,身為男人沒有拒絕的道理。  

  耐心等待她睡醒,期間甚至為兩人清潔身體,更換新寢具的他,在她醒來後,餵了她些好消化的食物,確保她的體力後,確實達成說操就操的成就。

  含蓄什麼的?不需要。

  激情時,他沒有問過對方,是否舒服?這一類話的問題,畢竟女人的身體已經作出誠實的回答,再問反倒顯得掃興,他只是在意亂情迷時,附在她耳邊,用著因為情慾而顯得有些低沉喑啞的嗓音開口,「我就喜歡妳這麼直接的說操。」

  蓄意扭曲解讀的話語,讓坐在他腿上,摟著他脖頸,被他挺進撞得一顛一顛的女人有些不滿,原本抱著他後腦勺的手猛地揪住他頭髮。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下意識的眉頭一皺,旋即若無其事的低笑,「妳這樣算不算口嫌體正直?」沒等她回應,攬住她後腰的手挪至臀部往下一壓,讓性器交接的部位更加貼合,她因為突如其來的深入顫抖。

  藉著姿勢和身高差距,他輕易將頭埋在她的乳間,如同品嘗般的舔吻著軟肉,最後,張口含住挺立在一片雪白上的茱萸。

  他對這顆小肉珠頗有玩意。

  偶爾輕囓,或是吸吮,不時以舌頭盡情玩弄小巧的肉珠,令她發出細微的哼聲,絞著他的蜜肉一縮一縮。

  「好緊。」他如此讚嘆。

  被他頂的身體上拋,最後又被強行按回原位,讓那根熾熱硬物插得更深的女人再也無法壓抑呻吟,宛如一張滿弦長弓的往後仰倒。

  如果不是他的手始終扶在她的背上,按著她的臀,她這麼一仰,說不定會讓埋在身體裡的硬挺滑出來,不能也不願意讓這種事發生的男人一個使勁,把女人嬌軟的身軀拉回懷裡,緊緊攬住,挺著胯部又是一波狠插猛撞。

  強勁的力道,每一下都重重落在花心上頭,被快感淹沒吞噬的她愈發顯得柔弱無骨,宛如化作一灘水的在癱他懷裡般,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

  「嗯……」

  聽似尋常卻春意滿滿的輕哼,和激勵沒有兩樣,受到鼓勵的刀匠巴不得將她吞吃入腹的越發狂野。

  她像是承不住卻要強不很服軟般,潮紅著臉,媚眼如絲的瞟了他一眼,「緊就……哈啊……快點射出……啊!」

  話還沒說完,被他用力一撞的她倏地驚呼。

  聽著她和平日截然不同,充滿現代風格的話語,他忍不住按住她腰身,讓花穴將他的分身一點不剩的吞了進去,龜頭更是蓄意抵著花心顫動碾磨,「再忍一下,嗯?」

  男人低沉沙啞的那句嗯,在情慾翻騰的現在格外性感迷人。

  她這麼想的同時,在刀匠些許驚愕,更多的是欣然接受的目光中,主動吻上他的唇。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這個吻裡產生變化。

  他沒有急著繼續抽插,反而無比認真專注的投入這個不知是錯覺,還是果真如此的溫柔吻裡。

  汗水沿著身體線條落在榻榻米上頭,綻開一個個褐色小點,卻怎麼也分不清是誰身上的汗。

  緊緊包覆收縮的蜜肉,和柔軟的花心形成明顯對比,又或者是正比,小穴裡最柔軟的位置,擁有著和蜜肉截然不同的緊致感,每回磨過那個地方,他都覺得頂部像是被一張小嘴貪婪的吸吮,快感不斷湧向頂端。

  最後,不知是誰起的頭,兩人再次動了起來。

  和先前充滿侵略性和肉慾的原始韻律不同,依然吻著彼此的兩人像是在品嘗對方肉體,又像是想用自個的性器仔細描摩對方形狀般,徐緩研磨起伏。

  極其纏綿。

  隨著時間流逝,原本呼吸趨近平靜的兩人蹦出新的慾火,呼吸急促加重的同時,前刻小心翼翼,像是怕被打破的溫柔親吻也像是想征服對方般的轉為激烈。

  噗滋噗滋的水聲再次從交合的性器傳出。

  他用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狂暴的力道,蠻橫且不容拒絕的擠開蜜肉,直達最深處,受到刺激的花穴毫不客氣的反擊,彷彿要把他擠出去的用力收縮,直襲腦門的快感令他雙眼赤紅,一時沒能控制住,用著幾乎要將她貫穿的力道捅了進去。

  出乎意料的,嬌弱的讓他以為自個粗暴點就會把她折了的女人,承住了他的失控,甚至歡愉的輕哼。

  察覺她沒有自己想讓那麼易碎後,刀匠宛如脫韁野馬,不知疲累的在她體內盡情馳騁,並且順著她後仰時的姿勢,再次將她壓回身下,宛如要把她弄死在床上般,滿是刻意的衝撞著他無意間發現的敏感點,惹得她身體一陣痙攣,蜜穴收縮的更加劇烈。

  險些被夾洩的刀匠腦裡突然有了疑問,他們到底是誰操誰?

  這樣的疑問並沒有持續很久,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因為充血變得敏感至極的蜜肉,為他帶來無與倫比的快感,舒暢的讓他巴不得死在她身上。

  炙熱硬挺在花徑內整進整出的她同樣不好受,堅硬肉棒刮過肉壁時的酥麻感,讓她舒服的腳趾捲曲,甚至無意識的扭動腰身,讓兩人交合的部位再無一點縫隙。

  插得更深也更容易的刀匠,在這種幾要使理智滅絕的快感裡,好幾次差點被絞了出來。

  察覺她有些閃避,彷彿想中止這個吻,但又不帶一點厭惡時,他原本有些不滿,直到他感受到纏抱在他後背的那雙手力道加重,甚至能隱隱感受到指甲刺進肉裡的疼痛,他才恍然大悟的加快衝刺。

  在她猶如遭到電擊,蜜壺伴著一股熱流痙攣時,同時釋放自己的慾望,將滾燙精液射進她的體內。

  事後,趴在她身上回神,呼吸仍有些喘的他低笑,「妳說,我們到底是誰操誰?」

  也許,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同了,也可能,因為這場過於淋漓盡致的性愛,讓她一時忘了,自己已經很久不曾如此說話,不論如何,面對刀匠的詢問,眼角依然有些通紅的她,一聲冷笑,「操你大爺。」

  這是她的文化裡,用來親切問候對方的粗言。

  心知肚明的刀匠卻像是沒聽懂般,笑著親了親她的臉頰,「行啊!不就是操我嗎?讓妳操,愛怎麼操就怎麼操,不用跟我客氣,操壞不用賠。」

  豪氣干雲。

  她微微一愣,儘管只是須臾片刻。

  刀匠是個日本人。

  正確來說,是個和她來自相同時代的日本人。

  再準確點的說,現代的日本人極其含蓄,含蓄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單是看他們罵人就那麼幾句話就知道,想從他們口中聽見這樣的話,簡直難得,說是不可能也不為過,偏偏,她遇到了一個異類。

  一個把話說的無比自然清晰,要是不說,她都要以為遇見同鄉的日本人。

  她突然有些摸不準,刀匠這話是單純的無恥,還是另有涵意?

  審神者極為短暫的愣神,一點也沒逃過刀匠的眼,他挑了挑眉,擺動胯部往前頂了頂,彰顯下雖然軟了,此刻依然埋在她體內的分身存在,在她眉頭因此微皺時,低頭咬了咬她的唇瓣,「字面上的意思。」

  他很樂意跟她再做上幾次,不論時間地點。

  只要她想,他就配合。

  聽懂刀匠話中含意的她冷笑,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他的舌頭趁著齒關鬆動的時機竄了進來,強勢纏著她的舌頭不放。

  她沒有閃避,也沒有拒絕,大方接受並且給予回應。

  刀匠對接吻這事,似乎有種執著,也可能因為對象是她,所以格外熱衷這種交換唾液的親吻方式。

  待他結束這個吻,將目標移至她小巧的耳垂,時不時用臉磨蹭她的脖頸,感受彼此溫度時,軟化的分身有了抬頭的跡象。

  比他更能直觀感受到變化的她依然沒有抗拒,只是在他揉上乳房時,似笑非笑的開口,「精盡人亡,聽過嗎?」

  他低聲輕笑,就著甬道內的體液潤滑毫無懸念的捅了進去,「不怕,精盡的是我。」

    ***    ***    ***

  刀匠最終還是沒能將她弄死在自個床上。

  與不知疲憊為何物的付喪神相比,他終究只是個人類,體力有限,即便將她折騰到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或是累得連手指都沒法抬一下,也只是這樣而已。

  男人要達到高潮很容易,女人卻截然不同。

  在體力有限的情況,讓她舒服到極致,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那麼點可取之處,要說不甘心?那是沒有的。

  和付喪神比體力耐力?

  傻子才會幹的事。

  他要的只是一餉貪歡,如同他們的關係,不需要多言,赤裸而直接。 

  情慾。

  肉慾。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他這麼想的同時,在她明顯部位的肌膚上頭留下一枚鮮豔無比,就像是自雪地中蹦出紅果的吻痕。

  明明是他自個留下的痕跡,他卻被那樣的紅給晃了眼睛,就像是初次開竅的年輕小夥子,滿腦子只想把所有精力用來折騰對方,最好能真的把她給貫穿,將她幹的死去活來,腦子糊成一片空白的嚶嚀低泣。

  他是個樸實的男人。

  忠於自己,也忠於慾望,。

  慾望告訴他這麼做,他便順從慾望的召喚,盡情放肆。

  如此痛快而饜足,只是,饜足之後是更深的慾望與貪婪。

  她用著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包容,應承了他所有的渴望與索求,一次也不曾拒絕。

  平心而論,他們間的關係其實有點複雜,畢竟打從開始,他們接近彼此的動機就不單純,建立在刀和付喪神的利益上頭。

  她將一切賭在他冶煉鍛造的技術上頭。

  他用能力證明,她的豪賭絕非毫無意義。

  他們一直維持著這種既靠近又遙遠,甚至帶著一絲絲扭曲或是包容的關系。

  上了床後,他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同了。

  是他單方面的感受不同,還是雙方關係真的出現了什麼朦朦朧朧,看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又或者純粹是他的一廂情願和錯覺?

  他其實不怎麼在意。

  一如她沒有掩飾自己沉淪在肉慾歡快,卻又有意識節制調整自己的呼吸頻率,聽起來既壓抑,但又像是另種東西。

  就彷彿是藉著吐納,維持理智的清明,又或者是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他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有些享受,尤其是她因為情慾而顯得燙人的身體,隨著他的起伏顫抖,在他每一次深入時,不由自主的夾著他,用蜜肉描繪他形狀的緊致。

  沒有什麼比實際得到的利益更重要的東西。

  哪怕只是一個過程。

  他掐著她的腰支,挺腰自後方將腫脹的慾根撞進溼漉的花徑,不意外的聽見前頭的她發出幾不成調的顫音,「嗚……」

  那聲嗚咽不僅細微,還透著一絲的弱小,就像是剛出生的小鹿,只能無助鳴叫。

  他入的很深,深的讓她忍不住扣緊手指,榻榻米甚至被指甲摳出了細微痕跡。

  她就跪趴在那裡。

  他的前頭。

  露出光滑細膩卻佈滿斑斑紅痕的後背,毫無反抗的承受著他的侵入,散落披散在頸椎兩側的黑髮隨著他每一次的挺進晃動。

  他曾經覺得那頭烏絲放下來,隨意披散在她身上很美,現在,他只覺得礙眼,將她的面容遮得太過,壓根也沒法看清楚她現在是何模樣,他像是著魔般俯下身,滾燙寬闊的胸膛壓在她的後背,不留一絲空隙。

  趁她被熾熱的體溫燙的一顫時,撥開她的長髮,扳過她的臉,逼迫她轉頭與他親吻。

  吻的纏綿悱惻,下身卻是抽插的啪啪作響。

  明明他們做著比接吻更加親密的事,他依然時不時的想吻她。

  不見得是深吻,有時,他就只是想親她,也許是嘴唇,也許是額頭,也可能是臉頰或脖頸,任何地方。

  粗糙的彷彿會刮傷她肌膚的手掌,順著腰線撫過小腹,滑至隱密處,他巧妙的維持親吻,同時用手指撥開蜜唇搜尋充血的殷紅茱蕊。

  每在茱蕊上頭按壓揉搓一次,她就宛如遭受電擊的顫抖一次,蜜穴也跟著劇烈收縮。

  察覺到自己能夠為此得到更多好處的他,頑童般的使盡一切手段撥弄那顆茱蕊,惹得懷中的女人顫抖連連,最後,像是想擺脫糾纏的扭動身體。

  她的掙扎不過是種徒然。

  無論上身還是下體都緊緊貼合的現在, 她越是試著擺脫,越像是主動迎合套弄他的堅挺,包覆昂揚的軟肉蠕動收縮的厲害,不管是進入,還是退出,緊的讓他產生自己被纏住了,再也沒法離開的錯覺。

  他像是交配中的野獸,不允許底頭母獸有一絲一毫的掙脫與反抗,按在她下身的手微微使勁,下體便宛如連體嬰的緊緊貼合在一起。

  隔著手掌底頭那層薄肉,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是怎麼在她體內橫衝直撞,還有他強硬頂著花芯,擠開宮口時,她又是怎麼顫抖。

  逃不開,避不掉,只能全盤接受。

  舒服的讓他想死在她身上。

  他不只一次有過這樣的想法。

  每動一次,他就會有這樣的想法,更正確來說,當他對她產生慾念的開始,他無時無刻都這樣渴望著,想死在她身上,死在她溫熱緊致的蜜穴裡,就像他在無數個春夢與幻想裡,將她按在身下狂操猛幹一樣。

  他想死在她身上的念頭,和將她操死在身下的慾望同等強烈。

  強烈到難以自持。

  直到被堵住嘴唇的她喉間傳來咽鳴,身體像是煮熟的蝦子般捲曲,蜜壺更是激烈收縮時,他才順著這波幾要將人逼瘋的快感加速衝刺,最後,在她溫暖的宮房內交出生命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