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4 賀摩王都嘔嘔嘔嘔

翌日一早。

莫珂自述只學過回復術，魔法資質也只有約普通低階魔法師的水準，但沒有魔力核心，所以大多數狀態下沒有什麼魔力。在替她做完魔力鑑定後，覺得沒有撒謊，於是眼罩被拿了下來，然後餵食了一點簡單的粗麵包與牛奶，就開始學習使用這些科技設備。手腳仍然被手銬、腳鐐束縛住了。

「…那你宣戰後，接下來會怎麼做？」

達安歪著頭看著莫珂，「跟妳一個帝國間諜說嗎？」

「哈哈，你沒有破綻的嗎。唉…如果我們不是這樣相遇，也許會是不錯的故事。」

潔西瞪了莫珂一眼，「咳嗯。」

「妳不要讓人刺我應該都還不錯。」

「……對不起。」

「我不太想接受妳的道歉。這樣道歉就能解決問題，世界上就不需要法庭了。」

「…」

「廢話太多。學會了就送妳回去了。」

「不過帝國也沒有這樣的設備呀。真的很不得了。」

「帝國有這樣的設備還得了。」達安淡淡的吐槽。

「這就是你不怕帝國的原因嗎？」

「不怕帝國？我怕死了！我問妳，如果妳是我，是不是應該要過上皇帝般舒適的日子？」

「我想…應該是吧？」

「那妳覺得我過得像皇帝嗎？」

「也不太像。」

「那就對啦！我為了煩惱你們這些屁國爛事，我很怕沒有忙完的一天，怕死了，懂？」

「呵呵…你好特別。你既然這麼厲害，那就去把皇帝趕下台，自己做不就好了？」

「你以為皇帝很閒膩。」

「這我就不知道…賀摩國王好像就滿閒的？」

「噗…其實皇帝很忙的的的的痛…唉呦…」

此時潔西一隻手指掐在了達安的耳朵上，「所以皇帝到底是舒適還是忙。」

達安很無奈，「認真的就很忙，鬼混的就很舒適…」

「哼，原來是學習視訊系統啊，我還以為是打情罵俏呢。」

「…妳哪學來的用法啊…」

「我想想…上次看摔角影片時的留言吧？」

「妳學語言的能力也太強了吧！」

「…是你解釋給我聽的啊？」

潔西不愧是女生裡面學地球語言最快、最多的。

「我還真不記得。」

「可惡，你這個『負心漢』（地球語）。」

達安被潔西扯著，只能無奈的歪著頭，「這跟負心漢有啥關聯啊。莫珂妳說是吧。」

莫珂看著達安這副傻樣子有點莞爾，「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你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麼不直接用出來就好？這樣天下的人都得聽你的。」

達安還沒說話，進來沒多久的妮希恩先說話了，「這就是達安大人讓我著迷的地方。妳不會懂的。」

達安很無奈，「唉…我才不要所有人都聽我的，那我還能聽誰的？但你們也不能太超過，像現在帝國就太超過了。」

「太超過是指？帝國對賀摩做的事情？」

「其實帝國對賀摩做什麼事，從一千年後來看，也不過就是這個世界的歷史。太超過是指帝國的鐵鳥、鐵龜，那些東西不是這個世界現在該有的。」

「呵呵呵…難道你的鐵鳥就不超過了？」

「我的鐵鳥比帝國的還超過喔。但差別就在於，我沒有要所有人都聽我的。」

莫珂一怔，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不過潔西在背後小聲吐槽著，「只有要皇帝跟魔王聽他的而已。嘻。」

§

「好了，三審決議妳犯後行為態度良好，配合調查，替妳減刑為服刑一天、鞭刑兩下，所以妳刑期滿可以走了。」

莫珂不停的點頭鞠躬，「是、是…感謝達安寬宏大量…」

潔西決定繼續吐槽，「呵，你是有病喔。」

達安聳聳肩，繼續擺著一副招牌死魚眼，「不能老是幹那些不人道的事情嘛…雖然簽署國裡面一堆都在幹。然後我也沒簽。」

「那上次對天炎怎麼不『立法』？」

「天炎在豐東王國犯案，我屬人屬地都沒有司法管轄權。立了也沒用。」

潔西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是是是。這也未免太形式化了吧？」

「不然還能怎麼辦…形式化至少還有兩個好處。」

「哪兩個好處？」

「一個是提醒自己。形式存在多多少少可以提醒自己不要迷失。」

「嗯哼，那第二個呢？」

「就夠白痴、挺好笑的啊。」

「噗…」

「妳看妳笑了吧。」

潔西笑著拍了一下達安，「哈哈…你真的腦袋有問題…」

連妮希恩與若玲也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不過這某種程度上是在說，這一切就是這麼的諷刺所以好笑。

僅相隔一天，莫珂一早就被送了回去，老規矩，載到上空空投。也許自認命已經是撿回來的，莫珂在空投時倒也沒有太害怕，但不難想像國王那邊上下已經亂成了什麼樣子。國家剛誕生的英雄疑似被帝國特使兼自己的情婦刺殺，然後一起消失在夜空中，這怎麼想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落在王室花園內的莫珂，很快就被士兵發現、護送到了國王面前。賀摩國王馬上就前去關心起莫珂，比起什麼情婦，看上去比較像是父親對女兒的呵護。

「唉呦小莫，妳可真是把我急死了！妳沒有怎麼樣吧！？」

看來這賀摩國王只有在公開場合才會裝模作樣，私底下用語可是很普通的。

「還好…命是撿回來了…」

賀摩國王氣的跺起腳，「這個叫做達安的可惡傢伙，竟然將妳綁架走！他後來上哪去了？」

「別激動了，對身體不好呢…他有信要交給你…」

莫珂將達安給的宣戰書，交給了國王，國王又交給了一旁的侍從朗讀了起來。

「共和國總理致賀摩王國國王：貴國對本國總理達安限制行動，並串謀帝國使者莫珂，對達安進行刺殺，所幸千鈞一髮，未傷及要害，然貴國與帝國之行為，對本國造成了極大傷害與羞辱，本國若不能反擊，將無法立足於世界，決定於此對貴國宣戰，雙方即刻起進入交戰狀態，還望貴國盡速投降，以免塗炭生靈，並利於後續談論賠償事宜。」

侍從一邊讀，汗滴就從頭上流了下來，國王更是暴怒，「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什麼貴國本國的！？他到底在說什麼！」

不過吼叫暴跳完後，國王稍微冷靜了一下，轉過頭對著莫珂，「說到底，為何妳要他跟妳住一起、還說不能讓他離開？妳到底對他做什麼了？」

「他是我帝國的通緝犯…我只是奉命緝拿而已…沒想到…」

莫珂稍微講的有點避重就輕，但倒也沒有偏離太多事實。

賀摩國王氣到累了，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唉…這下要怎麼收拾啊…剛成為英雄的人是帝國的通緝犯、還與我國宣戰，這到底是要怎樣啊………那小莫，他有說他要怎麼進攻嗎？他只有一個人，一個人就想跟一個國家對抗嗎？」

「這我也不知道…但他有很多神奇的道具，簡直就像是不同世界的魔法…」

「雖然我不是很相信，但還是以防萬一，請國王下令全國戒備！」一位大臣提醒著。

「也好，全國戒備！所有的遊騎兵隊回到首都集合！」

大臣點頭稱是後，立刻退了下去，進行命令的傳達，國王則是焦急的踱步著，思考著該怎麼辦。

…然後達安就進攻了，沒在跟你廢話的。

突然一陣飛機引擎轟鳴聲從頭上響起，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陣風向轉變，濃烈的氣味就灌入了國王的起居房舍。

不是巡弋飛彈、不是導引炸彈，也不是什麼滿載陸戰隊隊員的裝甲車，而是兩架C-130H運輸機低空飛越了首都上空，對準了國王的城居，來回撒下了共數十噸重的餿水。頓時整個國王城居內臭氣沖天，許多人當場就吐了。

這國王從小養尊處優，可從來沒聞過這麼噁心的氣味，在一旁吐到全身無力，只能讓士兵抬走。國王被抬到沒有受到污染與氣味的一角，旁人又是搧風又是遞茶，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

「天、天啊…這是什麼呀！？」

一個緊張兮兮的士兵，才剛剛吐過沒多久，顫抖的說，「這該不會是詛咒吧！？」

「胡說！什麼詛咒…！」

從小在社會最底層打滾的莫珂，抗性相對比較高，不過也是很傻眼，「噁…還能做到這種事情啊…」

「太可惡了，本王下令！去把他找出來！」

「不可能，他人在默德爾…」

「別傻了，這裡距離默德爾多遠！怎麼可能？」

「真的…我是已經去過了，被放回來的。」

「太不可思議了…最快的馬車日夜兼程，現在都還沒到呀…天啊…這到底是…」賀摩國王非常震驚。

這麼噁心又嚇人的事情，會再發生幾次呢？當然是馬上就有第二次。眾人爬上爬下的，好不容易清理到大半夜了，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餿味，此時兩架飛機又從頭頂飛越。

這次是幾十噸的臭液調配溶液從夜空中灑了下來，由硫化氫、腐胺等物質調配。整個王居立刻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臭雞蛋味道，甚至刺激到讓人鼻涕眼淚直流，當然國王也不用睡覺了。

「嘔噁、咳呸…這怎麼受的了…」

折騰到了早上，一夜無法安睡、鼻子快要爆炸的國王決定要逃離王居，前往郊區的一個城堡先躲一下。但早就被各種監控的國王，去哪都一樣，這次從天而降的是抽糞車的糞水，又是幾十噸。這些東西不但味道噁心，視覺上的衝擊也是十分不得了的。

不但是國王身心俱疲，跟著他的將士們也是，他們也許不像國王這樣高貴、較能忍耐臭味，但他們人多，沒有地方躲，只能勉強自己去進行清潔整理。這導致了士氣嚴重的低落。

甚至嚴重到聽到運輸機的引擎聲，就膽戰心驚，但卻又無可奈何。國王派出了王宮內最強的神射手，箭矢向上射的射高勉強搆的到低飛的運輸機，卻完全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國王從昨天下午起就沒有辦法進食跟睡覺，終於崩潰了，「投降了…投降了…小莫…要怎麼投降還沒問過妳…快告訴我…」

莫珂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比他說的還快…好吧…他說用這個跟他講。」

莫珂拿出手機，打給了達安。

「國王說他要投降了。」

「好喔，那下次空投視訊系統給你們。保持聯繫喔。」

這招好好用，以後應該多用點？其實對於真正戰意旺盛、意志堅定的國家，這招激怒對方的效果恐怕還更高。

§

「我看看，視訊系統是這樣操作的…有了有了。」

「竟然可以這樣面對面說話…」賀摩國王雖然一副虛弱的樣子，但還是很訝異。

「賀摩國王你好呀。」

「達安是吧。這場我認輸了，你說說你到底要幹嘛吧。」

「好說，我們一條一條談。第一、承認我國與貴國對等的存在，承認達安為我國總理。」

「…第一條就聽不懂。」

「我國位於倫德大陸中心部位，國名寂寞共和國，國民數六人，容納居留者十二萬四千餘人。」

經過上次女孩們的抗議，現在全部都入籍了共和國。人再多一點恐怕也不能叫「寂寞」了。

賀摩國王則愣在那老半天，「…倫德大陸？最近是有聽說魔王已經被擊敗了，所以恢復通航了…」

「是的。」

「然後國民六人…這到底在說什麼啊？所以你就是國民兼國王？」

「對啦，你管那麼多。到底要不要承認？」

「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要怎麼承認？」

「就承認賀摩王國與孤寂共和國為對等國家之存在，照唸很難嗎？」

賀摩國王想想反正好歹是個國，「罷了，我承認我國與孤寂共和國為對等國家之存在…」

「好，第二條，共和國有權用任何手段禁止帝國在賀摩境內的採礦行動。」

「…這是什麼要求？」

「帝國整天在你這邊挖寶貝，我要防堵啊？」

「挖寶貝！？」

「你以為帝國整天在挖什麼東西？那些都是寶貝！你們不懂罷了！」

賀摩國王又一次的震驚，看向莫珂，「小莫，這是真的嗎？」

莫珂一臉無辜樣，「這我、我也不知道呀…。我沒有被告知相關的事情。」

「唉…這帝國真的欺人太甚。不過你提的要求會妨礙我與帝國的協約呀，我怎麼能答應你呢？」

「只是讓你知悉，也就是說你知道了，但阻止不了我就好。」

「我全賀摩王國都沒有辦法阻止帝國，你一個人能做什麼？」

「我在你那天降屎雨，你賀摩王國也沒辦法阻止呀，噗噗。」

賀摩國王臉上一陣青，「你這…可惡…好吧，你繼續講。」

「三、讓我擁有貴國最高特許銀行家身分，與最高商人身分，無條件。」

「這倒是小事。你是想來經商嗎？」

達安沒回答，繼續往下講，「四、公開承認、宣傳我是真英雄。」

賀摩國王的眼神也死了，雙手一攤，「真英雄會到人家頭上降屎雨嗎？」

「這樣我到貴國辦事，才不會又被你的人偷偷暗算。」

「你既然這麼不信任我，又幹嘛跟我講這些？」

「你自己都拿帝國特使當情婦了，怪我不信任你喔？」

聽到這賀摩國王真的快中風了，「小莫…妳怎麼跟他講這些…！」

莫珂滿臉委屈的樣子，「…人家也是逼不得已啊…」

賀摩國王滿臉通紅，沒好氣的說，「這些事讓我臉都丟光了，還當什麼國王？乾脆給你當算了！」

「別這麼說，也是會給你好處的，就是我會提供能讓農業發達的肥料，還會幫你開鑿水利灌溉。」

賀摩國王沒睡好、沒吃飽、一直吐、現在又得決策這種大事，只能用手撐著頭不發一語。

過了好一會兒，滿臉倦容的賀摩國王終於說話了，「好吧。」

§

到了離別的時刻，席德很感慨，「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真的幾輩子也沒有見識過。」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這些東西在地球也不過就是兩、三百年內誕生的。就像是約好了，某天就突然一起長了出來…這跟所謂的工業革命有關──帝國恐怕即將、不、已經進入工業革命了。」

「也就是說，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過個幾十年一百年後，帝國上下就會有很多達安了吧？」

「差不多就是那樣。」

席德捻了一下鬍鬚，「唉…這真的讓人揪心啊。如果能過上你們的生活，那是多便利的事情！但想到將沒有人能抗衡這一切，這又太恐怖了。世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是啊。這就是為什麼得去對付帝國的原因，但尷尬的是我自己也是這些技術的濫用者。」

「哈哈哈，我是相信你的。」

「呵，感謝抬愛。」

「不過…唉，本來還想跟地球切磋一下工匠技藝的。你們的工匠能做多精密的東西？」

「商用量產的，我換算一下…0.0000002公分吧。」

這是台積電的2nm微縮製程。因為朵亞世界沒有奈米這樣的語感單位，所以這裡用比較貼近常用的小刻度來描述。

「這也太誇張了吧！」

「還有實驗用的，可以搬移單個世界基本元素粒子。」

「嘿，你說的這些，做的到我也確認不了，因為看不到了呀？」

「呵，確實是。」

透過掃描穿隧電子顯微鏡，就可以操作單原子的搬移，也可以「看」到，但根本沒人能明白畫面上的東西代表什麼。跟肉眼看到的實物基本上是兩回事了。

「不過我相信你。哪天讓我見識見識吧！」

「好的。」

「那我出發了。」

「保重。」

達安送席德搭上了V-280，回去中人聯盟報告他的所見所聞。

莉露陪在一旁，與達安回到基地內。從達安被刺以來，莉露則一直顯露著不安的表情。

「達安…」

「莉露？怎麼了？」

「算了…沒事。」

「我覺得妳這幾天神情都怪怪的…發生了什麼嗎？」

「唉…我…變的好奇怪…」

「怎麼說？」

「我在想我是不是殺人了…」

「妳是說…發生在賀摩王國的事情？」

莉露露出了可憐兮兮的樣子，眼中噙著淚，「那兩個人…在我恢復理智後就不見了…」

「那個姑且算正當的自我防衛吧…？」

莉露對達安定約立誓的承諾之一就是除了自我防衛，不能用魔法對付人類。換句話說，莉露也確實打心底與達安站在了同一邊，否則是無法發動攻擊的。

「可是你曾經說過…不會想娶一個屠戮過人類的魔族當老婆對吧…」

莉露的語氣略帶顫抖。

「這跟那個是兩回事。妳不要這樣想。」

「而且我現在才知道…殺過人以後的感覺…想到他們可能也有家人…可能也有愛的人、被愛的人…所以我也才知道…原來達安你背負的那些東西…」

「…」

「我害怕…達安…你會不會討厭我、不要我了…」

達安露出了一個苦笑，「為了防衛、懲惡，我也殺過人類和魔族了…我很討厭這種事情，但我實在沒什麼資格說這樣就不要妳了，所以妳不要想太多了。」

莉露的眼淚終於從眼角滑了下來，一把抱住了達安。

「安慰我一下。」

達安輕輕地摟住了莉露的肩膀。

「不是那裏啦。」

「那是？」

「笨達安。」

達安輕輕的摸了一下莉露的頭。

「哼。」

達安有感而發，「不過既然魔族會為了殺害人類感到悲傷，那為什麼魔族還會這樣侵略人界、以人類的痛苦為美味？」

「魔族一般是不會為此悲傷的…因為我們自古流傳下來的教義，是這樣教導我們的…據說呢，能感受到人的心情，這是魔族天生的能力，而以此苦痛為樂事、為享受，則是我們的神教給我們的教義，理由是…人類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惡。」

「人類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惡啊…為什麼呢？」

「普遍的說法是，因為黯冥界沉積著人類的惡意。我們都知道朵亞是比黯冥界更舒適、優渥些的地方，所以某種程度上來看，我們是因為人類的關係在受苦。不過這也只是一種說法，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

「那…沒有人考慮過其他的可能性嗎？」

「雖然在黯冥界並沒有強迫信仰，但很少會有人會去質疑教義，所以即使連沒有信仰的人，也只會覺得這是一種常識。直到遇上達安你這個特別的存在，才讓父王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就像人類覺得魔族就是邪惡的，那種感覺是吧。」

「或許吧。」

「那妳是怎麼變的不一樣了呢？」

「有一個禁忌的流傳說…一但愛上人類，人類的痛苦就不一定是樂事了…」

「…所以…妳對人類痛苦的感覺…有變嗎…？」

「好像比較…啊！我才不要告訴你！」

莉露的臉整個紅了起來，氣噗噗的輕輕拍打著達安。

達安也有點臉紅，「…呵。原來還有這樣的事。」

「笑什麼啦。我、我可還沒有愛上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