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曲 傳說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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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8-11
(好冰冷的感覺,我難道已經死了嗎。 )
在一片漆黑的空間內,菲蒂菈獨自一人在哪裡靜靜的躺著。
在連聲音都無法穿透的空間裡,只有自己的心跳可以微微感受到。
不管是什麼人在看到這樣的光景大概都會有「啊,我已經死了」的想法。
當然菲蒂菈也不例外的感覺自己已經死去般淡淡的放鬆身體,讓身體完全融入黑暗中。
(連和天斗道個謝都沒辦法做到就死什麼的我才不想這樣…… )
菲蒂菈在逐漸失去的意識中如此思考後,從正上方聽到了一道細微的聲音。
『快給我起來,菲蒂菈。』
(這個聲音是天斗…… )
菲蒂菈聽見自己剛剛在思念之人的聲音後,將意識短暫拉回並看向聲音來源發出細微的聲響說:
(天斗,我在這裡…… )
『菲蒂菈,快點起來,不然我的魔力會撐不住的……』
(天斗…… )
這時菲蒂菈使勁自己的所有力量拚命的往上攀爬,但只差臨門一腳就能碰到。菲蒂菈不斷的伸長自己的手,想離開這個空間大聲說:
(天斗,我在這裡快聽見我的聲音! )
『可惡,菲蒂菈的意識還沒回來嗎。』
『天斗,我們換手吧,不然你的魔力會先流逝殆盡。』
在上方可以聽見蕾潔利爾用細微的聲音在要求與天斗接替,可是天斗卻對蕾潔利爾說:
『我現在即使魔力全部失去也要把她救回,就算拼上我的這條命。』
(……!?天斗! )
在聽見天斗說出這種話後,菲蒂菈的力量突然上升使勁往上拉長自己手。
「嗚……」
菲蒂菈發出微弱的聲響,緩緩的將自己的雙眼睜開,第一眼看到景象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在一旁施加治癒魔術的蕾潔利爾。
菲蒂菈想要起身了解附近的情況時,從自己的右側傳來了天斗的聲音說:
「菲蒂菈,妳現在先不要隨便起身,直到蕾潔利爾判斷妳可以移動後在慢慢的坐起。」
「天斗……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妳的魔力在剛才已經完全枯竭,是蕾潔利爾不斷的使用治癒魔術幫妳療傷的。」
「不對……我剛剛是聽見天斗的聲音才醒來的……」
「妳可能是睡糊塗了,我可是一直在戒備四周,所以沒有時間幫妳治癒。」
「但……」
「請妳好好的接受的治療,不然之前恢復的體力和魔力會全部流失。」
蕾潔利爾用平淡的語氣對菲蒂菈如此說道並將臉微微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
「我可不想要讓天斗的努力就這麼白費。」
「妳在說什麼……」
「天斗其實直到剛才都還在幫妳治癒,但我因為深怕天斗的體力會先不支,所以與他交換。」
「我是被天斗救回的……」
「我想妳還是去問當事人會比較好,因為我的治療已經結束了。」
蕾潔利爾說完後從菲蒂菈的身邊離開往天斗的懷中飛去,菲蒂菈也以緩慢的速度起身往天斗的方向看去說:
「天斗,我是不是被你拯救了。」
「妳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我在失去意識前,看到你在我的面前保護了我。」
「啊,原來是那個時候。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將對方打倒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麼需要感謝的事。」
「並不是這樣的!」
菲蒂菈突然大叫並如連珠炮般不斷的說:
「因為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如此拚命,而且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幫助我,在我所看見的每個人都是只在乎自己不願幫助別人的人,但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能讓我獨自一人的活下去!」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而已,畢竟如果我放著不管會良心不安的。」
「但我根本無法相信任何人!每個人都把我當成外人!完全沒有人真正的理解我,你不要為了自己的虛榮感而擅自利用我!」
「不,我知道妳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花了多少的心力。」
「你在……說什麼……」
菲蒂菈聽見天斗這沒頭沒尾的話,聲音逐漸的變弱用細微的聲音說: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是從和妳的決鬥中理解到,妳害怕被背叛,以及妳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實力。」
「……你知道了的話又想做什麼,你肯定是想使用我的這個力量才接近我的吧,不管是誰都想在這個世界上佔有一席之地,所以會不斷的將能利用的人盡情利用,直到無法使用為止,你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保護我的。」
「不妳錯了!錯得離譜!我怎麼可能會去隨便利用他人,我自己都不想與人溝通了,為什麼還要跟不認識的人打好關係,我的腦袋是有毛病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接近我啊!」
「還不是因為妳透露出求救的眼神。」
「我到底什麼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
「如果不是的話,那妳為什麼現在要哭。」
這時的菲蒂菈已經淚流滿面的緊抓住自己的裙襬,用斷斷續續的語氣將自己的一直壓抑的感情一口氣釋放出來說:
「我有什麼辦法!我的實力如果被發現就會被想參加【幻象天影祭】的人給利用!所以我只能用不適合我的方式變得強大!而你卻將我的方式徹底推翻還說要拯救我!要當英雄也該有點限度!不要為了我這種人放棄自己的性命!」
「不,我不是想當英雄才做的,只是我完全不想讓妳獨自一人承受這樣的痛苦。如果所有人都打算利用妳的話,我會拼上我的這條命來保護妳,就算與世界為敵也一樣。畢竟讓一個可愛的少女遭遇這種困境,我會無法原諒自己。」
「天斗……」
「而且,我的實力也是有所保留的。之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一定會出現在妳的面前像剛剛一樣保護妳。」
「嗚,嗚……!」
菲蒂菈完全倒在天斗中懷中哭泣,像個小女孩般不斷的放聲大哭,天斗也緩緩的用自己的撫摸她的長髮,讓她將自己的累積的情緒全部釋放。
時間大概經過了數分鐘後,菲蒂菈慢慢的從天斗的懷中離開雙頰泛紅的撇開視線說:
「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就算與世界為敵也會保護我嗎?」
「我可是在剛剛保護好妳了,只是在加上更多敵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可能會對你發火,用《獄炎鎖》攻擊你,你也不在意?」
「我盡量躲過所有的鎖鏈不就好了。」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都經歷了剛剛的生死關頭,我和妳早就已經互相信任了。」
「那我就相信你吧,以隊友的身份。」
「彼此彼此。」
天斗伸出自己的手往菲蒂菈的面前伸去,而菲蒂菈也露出溫和的笑容回握天斗的手。
這時——
「你們可以不要突然之間放閃嗎?」
「蕾潔利爾!?不要突然從中間出現,還有不要隨便將頭放進我的衣服內!?妳是變態嗎!?」
蕾潔利爾在不知不覺間從兩人的中央出現,並往天斗的制服內鑽。使天斗滿臉通紅的將她拉到旁邊,而蕾潔利爾卻平淡的解釋說:
「在天斗面前我會無法自拔。」
「無法自拔是什麼意思啊!?」
「你果然是個變態嗎!?」
「我們剛剛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
「天斗,不會看場合說話。」
「妳到底在說什麼啊!?」
「明明情況還沒解除,不要太鬆懈。」
「什麼!?學院該不會還沒從危機中解脫吧!?」
「大概吧……」
天斗用苦笑回應菲蒂菈的疑惑,菲蒂菈則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對兩人說:
「你們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啊!?」
「「幫妳進行治癒。」」
「……」
兩人誠實的回答菲蒂菈的問題,這時菲蒂菈才察覺到是自己在拖累他們而閉上嘴撇開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離開的多莉奈和緋花從教室的大門走進來用開朗的語氣對天斗說:
「天斗我們已經佈好結界了,再來可能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自由的進出學院各地。」
「而且我們在佈下結界的時候,已經確認過所有學生都已經離開了學院到宿捨去避難了。」
「是嗎,真是謝謝妳們了。」
「這種小事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反而是要如何解決剩下的人才是重點。」
「感覺其餘人黨的實力都跟怪物有得比拼。」
「這可不能太小看他們了,感覺我再用話術對付他們會被他們揭穿我的手法。」
「等等!天斗你該不會在應付他們兩位的時候都是使用話術在應對。」
「要不然呢,我現在身上可是還保有之前決鬥所留下的疲勞和傷口,如果不能讓對方的攻擊變得單調我可是會沒命的。」
天斗像在回答常識般淡淡說道,這時菲蒂菈用單手趁住自己的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天斗說:
「我從剛剛就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戰鬥知識。」
「我也沒有知道很多啦,畢竟我只會基礎魔術啊,所以必須靠其他方面來彌補。」
「這不可能吧!?身為魔術師不是起碼都會使用初級魔術,你怎麼可能只會基礎魔術!?」
「因為我的父母在教會我使用初級魔術前就去世了……」
講到這的瞬間,天斗的表情變得凝重但還是露出苦笑。菲蒂菈察覺到自己說錯話後坦承的道歉說:
「嗚……抱歉,說了讓你不快的事。」
「不用太在意,還有我有件事想請妳幫忙。就當是作為隊友的第一次合作吧。」
「是什麼樣的事,我可要先聲明是我可以做到的事喔。」
「這是當然的,我是想要妳在後方全力支援我。」
「你是要我全程輔助你嗎,瞧不起人也該有點限度。」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天斗急忙揮舞雙手解釋自己剛剛想表達的含義說:
「因為我的槍已經沒有子彈了,所以說我打算用這把劍一路拼到底。」
「我大致上了解情況了,你是因為無法使用攻擊魔術所以才要我在後方支援你,是這個意思吧。」
「就是這麼一回事,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我的實力全開也沒關係嗎?」
「現在可不是將實力全數隱藏的時候。」
「我了解了,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是什麼樣的條件,當然也必須是我能做到的才行。」
天斗用與菲蒂菈一樣的問題來回問菲蒂菈,而菲蒂菈露出燦爛的笑容說:
「你可不要輕易的在我面前死掉。」
「嗯,我答應妳,我是不會死在妳面前的。」
「我說蕾潔利爾,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感情這麼一瞬間變得這麼親密了。」
「我也很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暴力女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打擊才變成這樣。」
「我會好好解釋,但我可以斷定她是一位敵人。」
「敵人!?」
緋花發出驚愕聲大叫吸引到了天斗和菲蒂菈的注意,這時多莉奈急忙用手摀住緋花的嘴示意天斗他們並無什麼大事。
即使天斗感到困惑但還是繼續與菲蒂菈討論之後的計畫,而多莉奈微微靠近蕾潔利爾的耳邊用細微的音量說:
「妳剛剛說的敵人是指那方面的敵人。」
「是感情方面的敵人。」
「原來如此,她也被天鬥打動了嗎。」
「不,天斗本人並沒有察覺到。對方也只是抱持著天斗只是隊友的想法。」
「那妳為什麼可以斷言她是敵人。」
「緋花的腦袋還真是不靈光。」
「跟天斗有的比拼。」
「妳們在說什麼啊!」
在緋花想要再次大叫的時候,多莉奈即時用自己的手再一次的摀住她的嘴用受不了的語氣解釋蕾潔利爾想表達的意思。
「即使現在菲蒂菈並沒有特別的專注於進攻,但難保之後會被出其不意的一招給翻盤。」
「而且她說要以隊友的身份相信天斗,所以和天斗的接觸也會增加。因此必須加強戒備才行。」
「原來如此,看來敵人真的增加了。」
三人露出嚴肅的表情看向在討論對策的兩人,並思考之後的進攻方案。
而天斗像是感受的一股寒意般抖了一下,但並沒有太在乎繼續與菲蒂菈進行最後的確認。
「所以說這個計畫妳覺得如何。」
「雖然有點風險,不過也只能這麼做了吧。」
「那就開始來施行吧!」
「「「不行。」」」
「為什麼不行!?現在不是最佳時機嗎!?」
「因為天斗的魔力還沒完全恢復,所以不行。」
「你以為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將結界設定到這種境界啊!」
「現在還是先休息比較好,而且敵人已經在結界外準備好需要的戰力了。」
天斗微微嘆口氣後,用複雜的表情對菲蒂菈說:
「看來要暫時休息了,那我們還是先將體力恢復到最佳狀態再說。」
「說的也是,那就先這樣。」
「「「她果然是個難纏的敵人。」」」
三人在一旁用細微的聲音說完後,便往天斗的方向移動。沒想到在這時從教室的一角突然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響。
所有人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卻看到了一隻類似黑熊的巨大魔物朝著這裡看去,並露出野生動物的兇猛眼神。
天斗雖然在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後想到了這隻魔物的真面目而發出驚訝的說:
「這不是剛剛失去意識的黑衣男嗎!?他是什麼時候脫離的!?」
「不對,他已經不是剛剛的那位醜男了。他現在只是一隻遵從本能來行動的魔物而已。」
「他已經不是人了。」
「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人。」
「現在是罵人的時候嗎!?他可是用噬血的視線在看著我們!?」
「或許是吧,但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將他殺了不就行了。」
「對方可是魔獸!?怎麼可能只憑我們就解決掉!?妳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菲蒂菈對用不正經態度來回話的多莉奈吐槽後想要使出魔術時,天斗將手放在菲蒂菈的肩膀上露出溫和的微笑說:
「我來處理吧,妳還是在休息一下比較好。」
「不要說傻話了,不要一個人獨自送死啊!」
「我才不會死,而且這是我該負責的事,所以就放心的交給我。」
「嗚……好吧,就交給你了。」
「感謝你了。多莉奈和緋花先在菲蒂菈面前保護好她,至於蕾潔利爾我準備要用『那招』了,所以就麻煩妳輔佐我了。」
「了解,天斗。」
「為什麼不是使用我啊!?」
「天斗我們等下必須好好的談談。」
「妳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跟不上。」
「妳等一下就知道了,這是會讓妳嚇一跳的事實。」
「什麼意思啊!?」
「總之只要好好看著我與天斗的雙人演舞就好。」
「不要說出這種讓人火大的話!」
「果然還是不能輕易原諒天斗。」
「妳們就不能說的委婉一點嗎!?」
天斗像是受不了後面的氣氛般開口吐槽,而蕾潔利爾也已經到天斗的後方說:
「天斗,請對我溫柔一點。」
「妳也不要突然說出這種會遭人誤會的話!?」
這時在對面的魔獸無預警的對天斗揮下了自己的利爪,而天斗在千鈞一髮之際抱著蕾潔利爾往上跳起躲過了這次攻擊。
但當天斗將視線放回剛剛所在的位置時,不禁流下了一道冷汗。
在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三道抓痕並毫不留情的延伸至窗戶外,如果在晚一步逃離的話,可能連治癒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喪命。
「這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
「天斗突然變得好主動。」
「不要到了這種時候還在調侃我!?」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在天斗與蕾潔利爾在空中滯留的空檔,對方突然用放在一旁的課桌丟向天斗。
而天斗也用自己手握的單手劍將課桌劈成兩半勉強躲過攻擊,然而對方抓準天斗攻擊的空檔全力跳躍並用自己的手掌往天斗的腹部揮下。
「少來礙事。」
「嗚吼吼吼吼吼!!!」
蕾潔利爾在對方揮下自己手掌的瞬間,將自己的手舉起對著魔獸放出一道紫色閃光。
對方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完全措手不及,就這樣直接吃下了蕾潔利爾放出的雷閃往後方的牆壁飛去。
撞到牆壁後,在他的四周產生出許多的煙霧將他整個人都隱藏在其中完全無法預測出下一步。
而在後方看著這一切的菲蒂菈用手指著蕾潔利爾並用錯愕的語氣結結巴巴的說:
「剛剛到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蕾潔利爾可以不用詠唱就放出魔術!?」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正常的使用魔術而已。」
「身為魔術師不是都要詠唱出魔術式的嗎!?就算是無詠唱也要念出魔術名啊!?」
「那我問妳,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魔術師了?」
「嗯?如果不是魔術師的話妳們是怎麼使用魔術的?」
「多莉奈我看妳還是不用解釋了,反正答案等一下就會出現了。」
「我想也是,事實勝於雄辯所以說妳就好好的看著天斗就好,當然不是只看天斗的臉喔~」
「為什麼我要去看那個變態的臉不可!?」
菲蒂菈對多莉奈吐槽後,將視線集中在天斗和蕾潔利爾身上全神貫注的觀看這場戰鬥。
而天斗則是將視線集中在剛剛對方倒地的地方,不敢大意的將劍舉起並對蕾潔利爾說:
「準備的如何了,可以使用『那招』了嗎?」
「在給我幾分鐘,還差最後的一個步驟。」
「是嗎,但對方可能不會給我們一點分神的機會。」
語畢,這時對方發出憤怒的吼叫聲用充滿野性的目光看向天斗並迅速的逼近他,而天斗及時用手中的劍擋下對方的攻擊,不過在這時發生了異變——
「嗚……!?蕾潔利爾快趴下!?」
在對方的利爪上不知何時突然纏繞上了一道紫色光芒,而天斗瞬間理解那是什麼東西後急忙對蕾潔利爾發出警告,但為時已晚對方已經將附著在上面的《雷砲》往天斗的身上打去。
天斗在一瞬間憑藉著直覺勉強躲過,但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雖然天斗是可以完好如初的躲過的,可是如果就這樣躲開的話後面的蕾潔利爾就會受到傷害。而這也是天斗不願看見的事實。
天斗在以前就下定決心,不會讓自己重要的人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蕾潔利爾看到天斗受到的傷後,在頃刻間對對方放出連續發出紫色閃光並在對方專注於抵擋攻擊的時候,在後方放出一道混雜著紫色和黃色的斬擊。
天斗看見蕾潔利爾已經完全失去冷靜後,用自己的手微微碰觸她的肩膀並露出笑容說: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但天斗為了我而受到這樣的傷害,我無法原諒自己。」
「不要太在意,等一下還有足夠的時間治癒。所以現在還是先將注意力集中在這裡比較好。」
「嗯……我知道了,那就使用我吧天斗。」
「那我就不客氣了,蕾潔利爾。」
蕾潔利爾緩緩的閉上雙眼讓身體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而天斗也閉上自己的雙眼將一隻手平伸到自己眼前念出了所有魔術師都不知道的另類解放咒:
「再臨吧,制裁眾神萬龍的反叛者,斬斷束縛的鎖鏈,噬殺一切霸道——《幻天雲影》」
在天斗詠唱完的瞬間,蕾潔利爾的身體發出淡淡的光芒後完全消失在了天斗的面前。取而代之的是天斗微微睜開的雙眼已經不是之前的黑色,而是如紫水晶般耀眼的紫色,以及突然出現在天斗手中的一把長矛。
在手中的長矛上有著紫色與藍色交錯的奇怪紋路,而長矛的四周則散發出淡淡的魔力不斷的閃爍使長矛變得更加華麗。
天斗將手中還拿著的單手劍掛在腰間上,並用雙手持槍壓低身體準備發動攻擊。
這時對方發出巨大的吼叫往天斗的方向攻擊,但天斗只是站在原地不動等待最佳時機的到來。
在對方準備使用自己的利爪攻擊天斗的瞬間,天斗朝著對方門戶大門的胸口使出了一擊特殊技能。
「《幻影流》雷神式——《閃影電衝》。」
這時天斗完全消失在對方的面前,隨後出現在對方的後面將長矛輕甩了一下後往菲蒂菈的方向走去。
而菲蒂菈看到對方即將往天斗的方向攻擊時急忙的大喊:
「天斗!快躲開!」
「不用擔心,已經結束了。」
天斗說完的瞬間,對方的胸口突然像被石柱貫穿般直接開出一個巨大的洞。
而對方也像是在這時才察覺到自己受了重傷,但也已經來不及了,對方就這樣帶著不明所以的表情倒下。
不管是誰看到這個魔獸都能認定他已經死了,而天斗則是緩緩的坐在多莉奈的旁邊對她說:
「結界還可以持續多久。」
「經過了那場激烈的戰鬥後,我估計還可以在持續五分鐘。」
「反正天斗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復大部分的體力了,所以這應該不是個問題才對。」
「請不要這麼說,我也是個人類所以還是要好好休息的。」
天斗露出苦笑回應緋花後,接著把長矛放在一旁並閉上雙眼使自己的身體放鬆。
而這時在一旁的長矛突然化作淡淡的光芒消失在了教室,取而代之的是蕾潔利爾突然從天而降的出現在剛剛長矛消失的地方。
這時菲蒂菈完全不了解情況般往天斗的身體逼近並用自己的雙手不斷的搖晃天斗,而在天斗的身上卻能感覺到兩團大小適中的雙胸在他的胸口處慢慢的擠壓,但菲蒂菈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用急促的聲音說: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啊!?還有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蕾潔利爾會突然消失又出現!?天斗你給我好好的解釋清楚!?」
「妳先冷靜下來,我會好好的跟妳解釋所以妳不要靠我這麼近好不好有一點害羞……」
「……!?」
菲蒂菈像現在才察覺到自己剛剛的動作般,迅速的離開天斗的胸口滿臉通紅的說:
「你這個變態就只會在腦內思考這些下流的思想嗎!?」
「妳可以不要每次開口閉口都是變態好不好!而且剛剛明明是妳自己靠過來的!」
「要你管!笨蛋!」
「我怎麼又變成笨蛋了啊!」
「誰知道!大笨蛋!」
天斗看到菲蒂菈已經完全偏離了原本的主題,嘆了口氣後開口說:
「首先妳想先知道什麼事。」
「當然是你剛剛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對方會突然死亡!?」
「沒什麼啊,也就只是給對方一擊突刺而已。」
「到底有什麼樣的突刺可以讓那種魔獸瞬間死亡!?」
「這是我的特殊攻擊法。」
「特殊攻擊法?」
「《幻影流》是我自創的一套劍技這妳可以理解吧?」
「嗯,我聽多莉奈說過這是你獨自一人創造出的。」
「這有一半是錯的。」
「什麼?」
菲蒂菈露出驚訝的神情看向多莉奈,多莉奈則不在意的用輕鬆的語氣說:
「這不是當然的嗎。天斗可是我的情人,我怎麼可能將自己心愛之人的秘密全部說出口。」
「我到底什麼時候變成妳的情人了!?」
「自從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無法離開天斗的身邊,你必須負起責任。」
「妳不要胡說,妳當初可是用看垃圾的目光看著天斗。」
「而且還毫不留情的對天斗發動攻擊。」
「有這麼一回事嗎~」
多莉奈露出無知的表情歪著頭像在逃避現實,而天斗看到這幅情景後微微搔了一下臉頰說:
「其實我當時也沒有太在意。」
「果然天斗還是最能理解我的人,請現在就和我結婚。」
「天斗是個笨蛋!」
「我討厭現在的天斗。」
「你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變態!」
「「「「好痛!」」」」
天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在場所有人揮下自己的手刀。
而其他人都壓著自己被敲打的頭蹲了下去後,用哀怨的表情看向天斗。
天斗完全不在意她們的目光用受不了的語氣說:
「妳們可以不要每天都讓我給妳們吃一擊手刀嗎?妳們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誰叫你要突然說出那種話!」
「到底是誰先說出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當天斗說完後,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在多莉奈身上,而多莉奈則是露出微笑說: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天斗他可是最信任我的喔~所以我說我是天斗的情人也不為過吧~」
「這兩件事妳是如何將它們畫上等號的!?」
「因為你不是信任那個人才將重要的事交付給他嗎?我應該沒說錯才對。」
「我只是相信妳而已並沒有將我的下輩子交給妳!?」
「所以天斗是討厭我的嗎。」
多莉奈突然露出悲傷的神情仰視著天斗看,看到她那淚眼汪汪的雙眼天斗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這樣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多莉奈看到天斗表現出這樣的反應後,微微一笑並將雙手放在天斗的雙頰上身體緩緩的貼近天斗說:
「我是開玩笑的,因為天斗是不可能討厭我的,而且你也是最珍惜我的人。」
「請妳不要到了這種時候還要繼續調侃我……」
「呵呵,臉紅的天斗也一樣可愛呢~」
天斗羞紅著臉撇開視線,多莉奈則像看到了一件難得的表情般露出陶醉的表情。
這時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的菲蒂菈忽然對插入兩人之間將他們拉開後,語無倫次的說:
「你們到底要放閃到什麼地步啊!危機明明還沒有解除不要突然就放鬆警戒!」
「抱歉,那我就繼續解釋剛剛發生的事好了。」
緊接著天斗將自己剛才未說完的部份接續下去說:
「其實《幻影流》這招並非只有劍技而已,還有其他的特殊衍伸技。」
「特殊衍伸技?」
「就是指利用附加在武器上的魔術與我當時變化的能力來進行結合,因而使出的絕技。」
「等一下,附近在武器上的魔術這我可以理解。但當時變化的能力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可以使用的魔術屬性啦,例如剛剛妳看到的雷屬性魔術一樣。」
「可是每個人只要願意學習,至少也可以學會其他屬性的中級魔術。為什麼要為了單一屬性而捨棄可以使用混合型魔術的機會。」
「這就是只屬於我的問題了,因為一般的魔術師是不可能學會我的特殊衍伸技的。」
「所以說你的《幻影流》是可以讓別人學會的劍技,但不限定於特效的衍伸技。」
「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那我根本就無法知道你是如何單槍匹馬的解決魔獸了啊!?」
儘管感到可惜,但菲蒂菈還是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對天斗咆哮。天斗像無法接受如此巨大的聲響般摀住耳朵對菲蒂菈說:
「如果只是解釋的話我還是可以用口述來說明。」
「是……這樣子的嗎……」
「沒錯,所以可以請妳不要每次都突然發出驚訝的聲音嗎?我的耳朵可受不了一直接受這樣的轟炸。」
「嗚……抱歉……」
「嗯,那我就來說明剛剛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天斗在羞紅著臉的菲蒂菈面前伸出了兩根手指露出微笑說:
「我其實在剛才的那個瞬間連續使用了兩種不同的技術。」
「連續使用兩種不同的技術?」
「其中一種就是利用附加在剛剛那把長矛上的雷屬性魔術以極快的速度給予對方突刺。」
語畢,天斗將自己的一根手指往下折邊這麼說道。儘管天斗說的很明白,但菲蒂菈完全不懂天斗在說什麼用疑惑的表情看著天斗。
天斗則像沒注意到菲蒂菈的疑惑般自顧自的繼續說:
「另一種就是利用雷屬性魔術所特有的性質來進行加速。」
「性質?」
「聽不懂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也是我花了許多時間才理解的事,所以不用太在意。」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也不願在多問了,反正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我可以自己去發覺,但你至少可以告訴我剛剛那是什麼樣的性質吧?」
「…………」
「怎麼了嗎?難道是什麼不能告訴他人的事情嗎?」
「不。其實也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
「菲蒂菈好大膽。」
「什麼?」
聽到蕾潔利爾的話後,菲蒂菈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後,在一旁的兩人也跟著說:
「想不到妳妳妳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來有點太小看妳了。」
「妳們是什麼意思啊!」
「妳將剛剛說過的話在說一遍就知道了。」
「?剛剛說過的話————!?」
這時的菲蒂菈像想起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說般滿臉通紅的解釋說:
「我的意思不是那樣子的!?只是想說和天斗一起組隊的時間裡可以在一旁理解他所說的話而已!?」
「我們是知道的啦,妳不要突然辯解好嗎,這樣會讓人覺得妳很蠢。」
「奴奴奴……」
對於多莉奈的調侃,菲蒂菈一臉怒意的瞪視著她。而天斗則是露出苦笑說:
「回到正題吧,妳剛剛想知道的性質其實是《神速》。」
「《神速》?」
「《神速》正如其名是一種使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極限的特殊能力。」
「該不會是指雷屬性魔術所放出的速度比其他魔術還要快的緣故。」
「不愧是優等生,立馬就知道原理了。」
「可是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可以將魔術的屬性附加在自己的身上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我才說這是只屬於我的戰鬥法。」
「我認真的問你一件事,但你不可以給我用輕描淡寫的話帶過。你到底是什麼人。」
「…………」
天斗微微思考後,表情凝重的開口說:
「我們還是等一下在說吧。」
「為什麼啊!我說過不要給我矇混過去!」
「不是這樣的,結界的時效已經到了。」
「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時在門口外面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所有人將視線全集中在站在門口的一名女性上。
那名女性的外表大概比艾克希娜大個三歲,身穿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襯衫與她的白皙肌膚相輔相成讓人覺得美麗。
但天斗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個美人就放鬆戒心。現在會出現在學院內的人十之八九是敵人,而且對方剛剛也注意到了多莉奈和緋花所設下的結界,完全可以認定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過對方完全沒有把天斗的反應放在眼裡,只是在教室內尋找著某個物品般不斷的窺視。
菲蒂菈像在強忍著衝動般用緩慢的速度對對方說:
「妳是誰,妳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對方也像現在才注意到天斗他們的存在般驚訝的瞪大雙眼說:
「想不到現在還有學生在這裡啊,我還以為所有學生都已經逃離了。」
「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啊,抱歉我還沒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普妮爾•哈爾提姆,而妳想問我們的目的嗎?其實也只是尋找藏在這個學院內的一項物品而已。」
「就為了那樣東西而大費周章也太愚蠢了吧……」
「妳說話最好謹慎一點,要不然我可能會將妳殺死。」
這時名叫普妮爾的女性突然表情一變,用寒冰刺骨的視線看著菲蒂菈,菲蒂菈也像心臟被抓著般無法動聽。
而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天斗用冷靜的語氣對普妮爾說:
「妳現在到這裡應該是來接那傢伙的吧。」
「?這不是一間女校嗎?為什麼會有男性?啊!難道你是偷窺狂。」
「我才不是!?我只是剛轉進這所學院的轉學生。」
「轉學生?報告裡明明沒有提到有轉學生的傳言。」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情報員是誰,但妳不去接他好嗎。」
天斗說完後,將自己的手往倒在後面的瘦弱男子指去。普妮爾也像剛發現自己的同伴般再度露出驚訝的表情說:
「原來他在那裡啊,我完全沒有注意到。那我就來讓他解脫吧。」
普妮爾露出了讓人開朗的笑容將自己的手平伸至眼前並開始詠唱魔術。
「被深沉的黑暗給吞噬,消失於虛無。——《暗黑天標》。」
在剎那間,有一道黑色的射線往天斗的方向攻擊過來,仔細一看才發現在自己眼前飛來的黑色物體是一把漆黑的長矛。
在天斗想要進行防禦的瞬間,黑色長矛卻從天斗的側邊飛過,往瘦弱男子的方向飛去。
天斗完全不了解對方究竟有什麼樣的企圖,就這樣在原地不動,看著身體已經被長矛給貫穿的瘦弱男子。
現在不過怎麼看都可以知曉倒在那裡的瘦弱男子已經當場死亡了,但普妮爾則繼續露出開朗的笑容看著自己的同伴。
看到這幅情景的菲蒂菈用顫抖的聲音詢問在自己前方的普妮爾。
「妳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同伴……」
「妳還真是好笑呢,我殺死他應該對妳沒什麼影響吧,而且我還要好好的感謝你們給了我一個可以親手殺死他的機會。」
「他不是妳的同伴嗎……」
「要我跟那個戰鬥狂當同伴,可不要說出這麼好笑的話好不好,我是死也不會和他合作的,要不是因為首領說不能自相殘殺我才忍耐的,如果沒有這項命令的話我早就將他殺死了。」
「那現在想做什麼呢,該不會只是想殺死他才來這裡的吧。」
天斗像是恢復原狀般用平穩的語氣對普妮爾說道,而普妮爾則是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像在思考般閉上了雙眼。
但下個瞬間,她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露出平淡的笑容說:
「我其實只是想殺死他而已,但我不能違背首領的命令。所以不好意思你們可能要死在這裡了。」
「我想也是,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們呢,但我至少可以問過問題吧。」
「我會視你的問題大小來決定我要不要說。」
「嗯,我想問妳,你們現在是否有在繼續追捕學生們。」
「如果說是人的話是沒有,但魔獸的話我不能肯定。」
「什麼!?竟然還有魔獸嗎!?」
菲蒂菈在聽見對方說出如此危險的話後不禁大叫出聲,天斗則不以為意的看著普妮爾說:
「什麼啊,原來只有魔獸追過去啊,那我就放心了因為只是魔獸的話攻擊是十分單調的,看到倒在那裡的魔獸就知道了。」
「倒在那裡的魔獸?——這是怎麼一回事!?」
「也沒什麼,只是剛剛在那個瘦弱男旁邊的一位黑衣男將魔獸的血給喝了下去後失去理智發狂,然後由我打倒了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親手打倒了魔獸。」
「事實擺在眼前了。」
「是嗎,看來我真的不能放你們走了。」
「現在可是一對二,妳覺得妳有勝算嗎。」
「這可難說了,請不要被現場的景象給矇騙了。」
普妮爾說完的剎那,在她的前方突然冒出了一個巨大的魔術陣,而在那個魔術陣中突然出現了一群身穿盔甲的騎士。
每位騎士全部都清一色的身穿宛如夜晚的盔甲,但每個騎士的頭部都被盔甲給包覆,可是還是能從細微的縫隙中窺視到他們的眼神全是宛如鮮血般閃耀著紅光。
天斗看到這個景象不禁流下冷汗用訝異的語氣說:
「想不到妳竟然是招魂者……」
「你答錯了,其實我是死靈轉換師。」
「死靈轉換師?」
「我想你現在應該不是疑惑的時候,因為他們可是只遵從命令的傀儡而已。」
在普妮爾說完的瞬間,各個騎士以飛快的速度往天斗的前方衝去。
天斗看到眼前突然增加的援軍不禁嘖了一下舌後,用雙手抱著菲蒂菈和緋花對多莉奈和蕾潔利爾說:
「現在先撤退!我們得重新擬定策略!」
「你在做什麼啊!?」
「天斗你這麼突然就抱起我啊!?」
「是從窗戶外逃跑吧,天斗。」
「天斗,準備再次使用魔術了。」
「沒辦法了直接來吧!」
天斗說完的瞬間往教室的後方跑去並在嘴裡詠唱起魔術。
「照亮一切萬物。——《微光》!」
這時在整間教室內突然亮起了巨大的光芒使普妮爾無法睜開自己的雙眼。
過了一會兒後,普妮爾的視線逐漸恢復。但天斗他們早已不在現場了。
不過普妮爾卻沒有因為悔恨而低頭,反而因為對方逃跑而感到高興般的說:
「還真是厲害呢。這樣的孩子很適合當成我的傀儡。」
語畢,普妮爾往教室內走去並將手放在已經死亡的死人身上。
隨後在這間教室內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異變。
在四周都被樹林給籠罩的森林中,有一群學生們正以飛快的速度跟在跑在前頭的一位黃髮少女身後。
索蕾亞不斷的蹦跑著並將視線放在自己手裡的一張紙條上。
這張紙條不是別的就是剛剛天斗親手交給索蕾亞的指示單。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下要到哪裡去避難會是最佳選擇。
起初索蕾亞抱持著半懷疑的心情對所有學生下達紙條上的指示,但隨後索蕾亞的疑惑全都煙消雲散了。
因為在紙條上所記載的事情竟然一字不漏的全部發生了。
首先裡面寫的其中一項是『在到達森林的時候,先往右方放出一招中級魔術。』
結果在索蕾亞放出魔術的瞬間,原本躲在草叢中的一名女性冷不防的就這樣直接接下索蕾亞放出的魔術。
原先索蕾亞以為自己傷到了學生,但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原因不為別的是因為對方的身上的裝飾和之前的黑衣男一樣,就算不用其他人來說學生們也知道她是敵人因此將她束縛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下,並迅速的往樹林裡跑。
接著在紙條上又寫下了這麼一句話『在進入森林的時候,請不要往有道路的方向移動。』
索蕾亞心想這應該是惡作劇把,因而想往道路走到瞬間。後方突然傳來了一道腳步聲,索蕾亞和學生們則是立馬躲藏在樹林中,希望不會被找到。
但之後在索蕾亞和學生的面前卻發生異常的事態。
原本走在道路上的集團們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在所有學生都感到疑惑的時候,在這個瞬間從天上降下了一道白色液體。在懷疑那是什麼的剎那,突然從地面聽見在集團們的慘叫。
儘管學生們感到恐懼但還是勉強從躲藏的樹林中走出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看到的卻是已經處於完全昏迷狀態的集團。
看到這幅情景的索蕾亞立馬了解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首先是對方走在道路上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到了設在道路上的陷阱因而掉落了下去。
而之後在他們想要爬出來的瞬間,立刻降下了一道不知名的白色液體而使他們暈厥。
索蕾亞光是想像就全身發寒,因為到底要使用什麼樣的液體才能讓人瞬間暈倒啊!
而看到這幅光景的學生們也冷汗直流的往後退。
之後索蕾亞和學生都以不要往道路行走為優先不斷的在樹林間穿梭。
最後在她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棟全白的建築物。
接下來就算不看紙條上的指示索蕾亞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轉過身對全體學生說出可以進入這間房屋的瞬間,所有學生爭先恐後的跑了進去。
索蕾亞則是在最後一位學生進入後才跟著進去並將門完全鎖上往內部走去。
在完全陌生的環境內,索蕾亞和其他學生都抱持著害怕的心情在內部行走。
雖然這間房子十分巨大,但還是無法讓所有的學生都擠進去,所以形成了一種人擠人的景象。
至於索蕾亞她是到了離窗戶最近的位置站立,將自己的感官提升至極限設法觀察自己的周圍環境。
沒想到在這時,索蕾亞因為一股巨大的魔力而流下了一道冷汗在嘴裡喃喃用不置可否的語氣輕聲說:
「這個魔力量究竟是誰放出的,這根本就是怪物的級別吧……」
遇到這預料之外的事態讓索蕾亞完全放鬆不了,但現在所有的學生都處於完全驚恐的狀態,如果連自己都陷入慌張的狀態可是本末倒置。因此索蕾亞以苦笑來掩飾自己目前的緊張與恐懼。
「我想天斗應該也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態發生大概會準備什麼意想不到的計謀吧。」
即使現在天斗不在,不過索蕾亞身上還是保有著一線希望。那就是在自己手裡的救命紙條,直到剛才都不斷幫助到自己那張紙條上應該會有寫下如何逃離目前絕境的方法。
索蕾亞將自己的目光放在紙條上並仔細閱讀上面的文字,但索蕾亞看完上面所寫的文字後不禁臉頰抽動。
因為上面所寫的內容並不是自己期望的答案,而是寫出了一句讓索蕾亞覺得這是瘋子才會想出的瘋狂計畫。
『直接到外面投降,並放棄掙扎痛快地離開這間房屋。』
在充滿霉味的教室內,天斗、菲蒂菈、多莉奈、緋花和蕾潔利爾都處於緊繃的狀態,原因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在還沒有完全擬定好對策前,天斗對在場的所有人下達了暫時躲藏在這裡的指示。
「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麼危險的辦法,如果失敗了可是會死的。」
「我也沒有辦法,剛剛的情況不容許我有一絲的遲疑。」
菲蒂菈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對天斗說道,天斗則是看著教室的門邊回應菲蒂菈。
在剛才逃離的過程裡,天斗其實做出了一項十分危險的賭注。
在三樓的教室往外跳躍的話,不管是誰直接掉下去也會產生一定的損傷。可是天斗他們卻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原因就在於天斗釋放出《微光》的瞬間,多莉奈和蕾潔利爾及時將自己的雙眼緊閉,在跳下去的剎那間由蕾潔利爾施放出的一道雷閃破壞掉了樓下的牆壁後,再由多莉奈用自己所製造出的水鎖鏈將天斗和自己往內拉扯,最後在經由天斗再次的放出《微光》來矇蔽對方的視線,藉此來爭取時間。
這個行動如果沒有每個人都互相相信到極致的話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而且天斗和多莉奈她們完全沒有說出任何話語卻能精準的完成,可知他們之間一定經歷過諸多危機。
(他們到底是有多信任對方才能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對方啊。 )
菲蒂菈在內心想著這樣的事並開始羨慕起他們這種生存方式。
而天斗也察覺到了菲蒂菈的想法露出微笑對她說:
「如果妳也很羨慕這樣的生存方式,那就儘管相信我們吧,畢竟我不會隨便食言。」
「我又沒有很在乎你們的互動……」
「臉紅了,果然都表露在自己的臉上了。」
「我才沒有!?」
菲蒂菈滿臉通紅的撇開視線不願在多看天斗一眼,天斗看到這幅情景後露出苦笑。
「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好,讓人覺得有點火大。」
「天斗已經被對方攻陷了!」
「喜新厭舊。」
「妳們罵人罵的太過火了吧!?」
「誰叫你要在我們面前放閃啊!」
「誰跟妳放閃了啊!我只是在關心菲蒂菈而已!妳們是如何解讀我們的互動的!?」
「從你開始調侃菲蒂菈的時候。」
「我什麼時候調侃過她了!?」
「「「剛剛。」」」
「十分抱歉。」
聽見三人用無抑揚頓挫的聲音對自己說道時,天斗十分老實的低下頭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
但隨後天斗抬起了自己的頭對多莉奈和緋花說出一件請求。
「多莉奈和緋花妳們也開始準備使用『那招』的手續。」
「我知道了,但有危急到需要現在就使用嗎?」
「我也覺得現在就使用『那招』也太快了,而且還有其他人在不是說盡可能不讓人看到的。」
「沒辦法,因為對方竟然連那樣的怪物都能召喚出來,只憑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是送死。」
「我想也是,那我有個請求,不知天斗願不願意聽呢?」
「是什麼事,我要事先聲明如果是說「我想現在與天斗做出情人間更上一層的關係」我會當場拒絕。」
「呿,果然沒辦法嗎。」
「妳還真想做啊!?」
「妳這個變態究竟想做什麼啊!?」
「多莉奈!妳妳妳除了用那兩團脂肪進攻外還還還想做什麼事啊!?」
「我不服,如果是這樣我也想要加入。」
「「「妳不要火上加油!」」」
天斗、菲蒂菈和緋花滿臉通紅的對蕾潔利爾吐槽後,多莉奈卻面不改色的說:
「可是天斗,如果我就這樣死去的話你可以負責嗎,我連讓你愛上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死掉你都不會傷心嗎。」
「不要說傻話了,我才不會讓妳死,而且我也不會讓其他人死。與其去思考死掉後會發生的事,還不如去思考要這麼樣才能活下去。」
「可是遇見這樣的絕境要勝利的機率很低,幾乎接近零。」
「我也覺得這次要成功逃離也是一件難事。」
「成功率大概只有1.36666.......%」
「怎麼這樣……」
聽見三人說出的話語,菲蒂菈的眼神中微微帶著一絲的絕望。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連實力非凡的她們都說出這樣的評語,就算想往好處思考也只能想到逃跑了。
但天斗的眼神中比起絕望,無奈的比例反而比較多。隨後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後用受不了的表情對三人說:
「是這樣的嗎,我還想說如果這件事情平安落幕的話,我就和妳們三人約會,當作是報答妳們的努力,看來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哎呀,我感覺成功的目標就近在眼前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我覺得自己的魔力量可以將敵人徹底解決。」
「成功率變為120%」
「妳們的轉變也太快了吧!?」
「妳們根本就是想要獎賞才裝出來的吧……」
「誰知道~」
「只是突然感覺到魔力量上升而已。」
「計算錯誤。」
「藉口可以在想好一點嗎!?」
天斗完全受不了她們三人對獎賞的執著而露出苦笑,但隨即恢復會冷靜的表情說:
「那可以準備『那招』了吧。」
「當然。」
「不成問題。」
「那個天斗,我從剛才就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是都沒有機會問你現在可以進行詢問嗎?」
「嗯?可以是可以,那妳想問什麼。」
對於菲蒂菈的詢問天斗完全不了解她想做什麼,不過她露出的表情是認真的,所以天斗也沒有用輕率的態度去回應她。
「多莉奈她們究竟是什麼。」
「嗯,這個得先問過她們的意願才能告知妳,不過我覺得她們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我沒差喔。」
「現在告訴她也沒什麼損失。」
「完全沒有意見。」
「妳們得到獎賞後什麼都可以說『ok』了是嗎!?」
「天斗,她們都說可以了。那你可以告訴我她們究竟是何方神聖。」
天斗對於菲蒂菈的疑問用複雜的表情看著她,但隨後像是想看了般對菲蒂菈說: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妳可能不會相信,但我說的都是實話,所以妳不要用懷疑的目光看我。以及我待會所說的事情請盡量不要告訴其他人,因為會引發不必要的騷動。」
「嗯,我了解了,我保證我不會輕易說出去的。」
「呼,那我開始進行說明了。」
天斗微微吐出了一口氣後,用毅然決然的表情說:
「首先妳知道精靈的存在吧?」
「當然知道。精靈是存活在我們周遭環境的一種生物,雖然一般人看不到,但身為魔術師的我們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看見精靈的全貌。」
「是嗎,基礎打得很深。那我反過來問妳,妳有見過精靈嗎?」
「應該是有的,怎麼了嗎。」
「在妳眼裡精靈長得想什麼。」
「?不是小小的而且還被光芒包覆的樣貌嗎。」
「基本上是那樣沒錯,但事實卻不是那樣的喔。」
「咦?」
對於天斗說出的話,菲蒂菈無意間發出了一道疑問聲,不過這也不能責備她,因為在世間認定的精靈都是如她所述的那樣。
精靈是一種類似魔力來源的物體,不過它們擁有自我意識,所以不能成為魔術師的魔力量來源,而是在魔術師旁進行祝福或給予恩賜的神聖物體。
當然也有一些特例。例如:由眷獸使所駕馭的精靈十之八九都不是剛剛所說的那些,而是類似動物的生物,而且每隻精靈身上也都會有屬性上的區別,因此那些精靈全部人們稱呼為【靈獸】。
但天斗卻說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當然不會有人相信天斗的說錯。
不過天斗像是完全預料的到菲蒂菈會有這樣的反應般繼續說:
「妳覺得目前在自己眼前的精靈是屬於什麼屬性的。」
「欸?為什麼要突然問這個問題。」
「妳不用管這麼多,目前用妳自己的常識來回答我就好了。」
「是光屬性,這不是基本常識嗎。」
「錯了,是無屬性。」
天斗在菲蒂菈的面前大大的比了個叉表示菲蒂菈說錯了,而菲蒂菈則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大聲說:
「無屬性!?可是它不是閃爍著光芒嗎!?怎麼可能是無屬性!?」
「妳安靜一下啦,我們目前可是在躲避敵人欸,不要突然大叫。」
「抱歉……」
「精靈其實和我們人類一樣也有分成擁有魔力和無魔力的精靈。」
「那在我面前飄動的精靈也是無屬性的嗎?」
「沒錯,而普遍稱呼為靈獸的精靈只是擁有屬性的普通精靈而已。如果是真正的靈獸那可不是單憑人類就可以駕馭的精靈了。」
「那我們一直認為的事情不就全是錯的了。」
「基本上就是這樣。」
「那這跟多莉奈她們有什麼關聯。」
「我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妳還不知道嗎?」
「什麼啊!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問你!——好痛!」
「都說幾遍了不要隨便大叫了。」
天斗直接賞了菲蒂菈一擊手刀,菲蒂菈則是淚眼婆娑的看著天斗,但天斗完全不在意她的目光說:
「多莉奈她們也是精靈。」
「………………咦?」
「怎麼了嗎,很難理解嗎。多莉奈、緋花和蕾潔利爾她們都是精靈喔。」
「等一下,我需要冷靜下來思考一下。」
多莉奈她們是精靈,這樣就可以解釋她們為什麼可以不詠唱就釋放出魔術了,但還是有一件事是不管菲蒂菈如何思考都無法解讀的。
「可是精靈不都是生物嗎?」
「沒錯,而且妳們普遍認為的精靈都是動物或靈體,最多也就是龍之類的生物。」
「可是多莉奈她們是人,怎麼可能會是精靈。」
「精靈也是有分高階和低階區分。你們所認知的精靈大概都是屬於低階和中階的層級而已。」
「那多莉奈她們是高階精靈嗎。」
「並不是,如果說出這種話她們會很生氣。」
「那她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們是被封印的初始精靈,也是一切魔術的起點。」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在菲蒂菈大叫出聲的時候,教室的大門突然被強行打開了。不對,是直接破壞掉了!
在外面緩緩走進來的是之前出現的黑色騎士,在它們的手裡各自拿著不同的武器看向天斗他們。
「我已經告訴妳很多遍了吧!妳看現在不是被發現了嗎!?」
「我道歉就是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直接殺出重圍啊!」
語畢,天斗瞬間拉近了與對方的距離在其中一位騎士的腹部使出了劍技。
「《幻影流》第三式——《迅電雷閃》!」
天斗以破風的速度精準的砍了一刀,但是對方卻不動於中的站立,宛如什麼事也沒發生般將自己手中的劍往下揮舞。
在千鈞一髮之際,天斗即使躲過這個攻擊,並往後退去露出緊繃的表情說:
「這也太過堅固了吧!是什麼材質製成的!?」
「天斗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
「菲蒂菈!直接放出一發巨大的魔術吧!」
「喔……沒問題!」
菲蒂菈雖然一時之間反應不及,但隨後還是將自己的手舉起詠唱出魔術。
「燃燒一切,使其消失於虛無!——《天炎》!」
這時在菲蒂菈的手掌前冒出了龐大的烈燄將眼前的騎士全數燒毀。
不只是眼前的騎士,甚至連教室的地板以及後方的牆壁都因為高溫而融化了。天斗看見了這樣的景象不禁流下了一道冷汗對菲蒂菈說:
「妳當初沒有認真釋放《天炎》吧,這比我和妳決鬥時放出的火焰還要強……」
「我當初不想使用自己所有的實力,所以只能放出那種程度的招式。如果是現在的我就連水屬性的魔術也能貫穿。」
「太誇張了!妳是怪物啊!」
「我可不想被你說成這樣!?」
「我想現在還是先跑再說吧,敵人好像又再次過來了。」
「那就只能跑了,多莉奈和緋花就在我的四周進行準備,而蕾潔利爾我們就再次使用吧!」
「「「了解。」」」
三人說完的剎那,蕾潔利爾頓時消失在天斗的旁邊,但隨後在天斗的手裡冒出了之前消失掉的一把長矛。
而多莉奈和緋花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教室外移動,並且對左方的位置釋放出兩道不同顏色的魔術。
「好了,不要發呆了要用跑的了。」
「嗯……」
天斗說完的時候,菲蒂菈也跟著他往外面逃跑。
可是不管到了什麼樣的地點都會遇見黑色騎士,但天斗和菲蒂菈完全不在乎它們的存在般直接無條件的將其貫穿。
「哈哈……它們究竟還有多少啊……感覺根本沒有減少的跡象……」
「這是當然的,因為它們不是一般的盔甲騎士,而是由魔力和特殊金屬混合而成的。」
「是什麼樣的特殊金屬?」
「那種金屬是可以將魔力轉換為盔甲的《天魔金》,所以用一般的劍來對付是自殺行為。」
《天魔金》是一種可以將魔力轉換為鐵塊的一種特殊金屬,但只要遇到了過於龐大的魔力量則會因為無法吸收而直接毀滅。
但這金屬的硬度可是媲美一臺戰車,因此如果是使用一般的劍攻擊的話,可能會因為過於堅硬而斷裂。
「難怪剛才你揮出的一擊會完全沒有效果。」
「而那些騎士外掛的地方還不只有這樣。」
「還有隱藏的特殊能力嗎。」
「沒錯,而且這才是它真正難纏的原因。」
「是什麼啊!《破炎斬》!」
菲蒂菈說完的時候,在手裡召喚出一道烈焰的斬擊將面前的騎士劈成了兩半。
而天斗則是使用自己手裡的長矛往站立一排的騎士進行突刺,一瞬間將近十隻的騎士一口氣解決掉。
多莉奈與緋花也不遑多讓的朝這後方逼近的騎士們放出魔術,但騎士的數量並沒有因為四人的合力攻擊而減少,反而持續增加中。
「開玩笑的吧……對手根本只增不減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對方在每位騎士身上附加了《硬度增加》使金屬即使被打散也可以以不同的形式重新來過。」
「根本就是不講理的存在。」
「我都開始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人類了。」
「現在想這些也不是辦法啊!就沒有什麼好辦法嗎!?」
菲蒂菈完全失去冷靜用激動的語氣詢問天斗,而天斗即使遇到了這樣的絕境卻沒有露出一絲煩躁或緊張的情緒,只是冷靜的判斷目前的情勢。
「的確是有辦法,但妳也要想辦法解決現在的窘境才行。」
「先說辦法,我才能進行判斷啊!」
「唉,對方既然是操縱師那隻要解決掉她不就好了。」
「那你現在知道她在那裡嗎!?」
「在樓下的樓梯口。」
「喔,多莉奈妳已經知道對方在那裡了啊。」
「當然,畢竟我也不想一直與這些騎士兵對打。還有天斗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這邊也是一樣。」
「是嗎,那妳們三人可以一口氣釋放魔術將眼前的騎士一口氣毀滅,然後多莉奈和緋花放完後直接接續進行《幻天雲影》。」
「「「了解!」」」
三人說完後以不同的形式開始詠唱魔術,並開始往前衝刺。
「燃燒一切,使其消失於虛無!——《天炎》!」
這時兩道紅色光芒和一道藍色光芒同時發出閃耀的光輝將面前的所有騎士全數殲滅,目前已經到了可以直視到對面走廊的程度了,而天斗也已經詠唱完了《幻天雲影》的解放咒。
頓時多莉奈和緋花兩人消失在了這個走廊上,而天斗也沒有太在乎這一點不斷的往前衝。
「喂,天斗!多莉奈她們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啊!」
「現在還是先全力解決到眼前的問題比較重要吧!」
當天斗和菲蒂菈同時抵達樓梯間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人物正是召喚出剛剛那群騎士的始作俑者。
「總算找到妳了啊,普妮爾。」
「你竟然還記得我真是讓我深感榮幸。」
「不用這麼拘謹,只要妳願意解除這個魔術並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不要與我為敵,我就可以幫妳求情。」
「你說出的話還真是有趣,但我不聽傀儡的話。」
「傀儡?」
「就是你剛剛殺死的那些騎士啊,它們全部都是由我們殺死後經由我的魔術來獲得新生命的,當然我也不曉得他們曾經是誰。」
「妳現在對我說這句話是有什麼含義嗎。」
「也沒什麼,只是先跟你們說明你們之後的處境而已。」
「那妳至今到底殺了多少人,妳都不會良心不安嗎。」
「人其實都很囉唆,都擁有自我意識而且還會反抗我,所以還是傀儡比較好,世界上還是只有隻屬於我的傀儡最好了。」
「看來我是不用手下留情了呢。」
「嗯?你在說什麼呢。」
普妮爾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天斗,而天斗則是表情冷淡地將手中的長矛對著普妮爾並消失在她的眼前。
「意思是我不會對想妳這樣的人手下留情。」
天斗以視線無法捕捉的速度往普妮爾的方向攻擊,隨後出現在她的後方將自己的長矛隨手一揮。
頓時在普妮爾的胸口處冒出了大量的紅色液體,而她就這樣直接倒在那攤紅色液體上。
「菲蒂菈妳沒事吧。」
「嗯,不過你下手還真是不留情。有必要將她殺死嗎,不是只要讓她失去意識就好了。」
天斗回頭對菲蒂菈如此說道,但菲蒂菈卻露出悲傷的神情看著已經死亡的普妮爾。
就算對方真的是罪大惡極的人,可是應該也不是到讓她喪命的程度,至少也要經過帝國的審判才能下定論,而天斗卻連悲傷的神情都沒有隻是平淡的對自己說:
「我只是想要做的徹底一點,如果她的魔術是——!?小心!?」
「……!?天斗!?」
菲蒂菈完全不解天斗為何大叫,但之後在看到天斗擋在自己面前挨了附近一位騎士的一擊時,立馬了解了原因。
「想不到她還活著!天斗你沒事吧!?」
「勉強還可以,想不到她還留有這一手,實在是有點大意。」
「你們果然是最棒的傀儡,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
「妳怎麼可能還活著啊!剛剛妳的心臟不是被貫穿了!?」
菲蒂菈指著目前宛如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普妮爾不斷大叫。而天斗則完全沒有感到一絲訝異,只是緩緩的開口。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方只是巧妙的避開了攻擊而已,還活著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剛剛她的胸口不是噴出大量的鮮血嗎!?」
「看仔細一點,那個才不是什麼血而是顏料,還有為什麼妳會隨身攜帶顏料啊!?」
天斗一邊解釋一邊對著普妮爾吐槽,普妮爾聽見天斗說出了自己的秘密後笑意加深的用陶醉的語氣說:
「你果然很棒,如果不把你變成我的專屬傀儡我會很難入睡了。」
「死變態。」
「這是對我的讚美。」
「「…………」」
兩人無言的看著說出讓人感到噁心話語的普妮爾,並微微往後退。
儘管天斗在旅行途中遇過大大小小的人,而且每個人的個性和性格都十分的與眾不同,因此天斗都曾與這些人進行過交流並和他們交流。可是目前在眼前的這位變態完全是天斗應付不來的人物,也因為這樣使天斗不禁對她退避三舍。
菲蒂菈也和天斗有一樣的感受,因此兩人完全無法用看正常人的目光看著她。
普妮爾看到兩人的目光後笑容變得更加燦爛,而且還在不斷的喘著氣,這讓人感到更加畏懼。
『還真是噁心。』
「這個聲音是多莉奈!?妳現在到底在哪裡!?」
這時在整條走廊上突然響起了已經消失在這個空間的多莉奈的聲音。
不只是菲蒂菈,連對面的普妮爾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斷的往四周察看,但始終找不到聲音的主人。
「妳們為什麼要突然察看四周,不就是多莉奈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而已,何必大驚小怪。」
「你才是為什麼可以——!?」
話說到一半,菲蒂菈瞬間閉口以驚訝的表情看著天斗。不過這也不能責備她,因為目前的天斗手裡拿著的武器已經不是那一把長矛了。而是雙手上各自拿著不同顏色的劍與手槍。
天斗的右手裡拿著的是一把被火焰纏繞的武士刀,那個模樣宛如可以將萬物燒盡的烈炎也像藏不住自身的魔力般不斷的釋放出熱能。至於左手則是與右手相反,是一把被水流包覆住形成天藍色的一把手槍,而那個模樣則像是要將左手的火焰吞噬般散發出清和且舒服的魔力。
就連天斗自身的樣貌也有了一點改變,原因就在於目前天斗的雙眼已經不是之前的紫色,也不是以前的黑色雙瞳。而是和自己手裡拿著的武器一樣的顏色,右眼宛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般紅色的瞳孔,以及左眼如清水般平靜的藍色瞳孔在菲蒂菈和普妮爾的面前呈現出來。
「可以這麼冷靜嗎。也不用太驚訝,因為她現在就在我的手裡。」
「在手上,但你的手上只有一把刀和手槍。」
「而且你的眼睛竟然也變了一個模樣,讓我愈來愈想要了解你了。」
「對面的變態先給我安靜一下,還有菲蒂菈這件事等眼下的情況結束後我在接續說明。」
「是嗎,那也讓我加入你們的談話內容吧。」
這時從天斗的後方傳來了一道男性嗓音,使天斗回頭察看。
回頭後,在天斗的眼前出現的男性是一名身穿與之前遇見的人完全相反的白色西裝。而他的背後則是有著一把與他的身高格格不入的一把大劍,在那把大劍上並沒有特別顯眼的設計但不知為何在那把劍上卻讓天斗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儘管如此但天斗現在也只能將這樣的想法暫時放一邊。因為從對方的四周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那如怪物般的魔力量,連菲蒂菈也感受到了實力的差距。
現在已經是單方面的被捕食,完全就是處於弱勢的狀態,現在不管怎麼做都只是在延遲自己的死亡時間。
如果是以前的天斗。不,即使是現在的天斗也一樣,面對無法戰勝的對手時連自己都會萌生出放棄的念頭,但現在的天斗完全沒有一絲放棄的信念。原因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後方還有一位需要保護的少女存在,儘管勝算低到接近零,不過只要不是零天斗就會死命的尋找出那個微乎其微的突破口。
而菲蒂菈也像察覺到天斗內心的盤算般靠近天斗的耳邊輕聲問道:
「你目前如果有什麼可以突破現在這個近似無解的計畫就立馬說出來,要不然我們可能會死在這裡。」
「有是有,但妳可能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哼,說要努力活到最後的人到底是誰。現在只要是能活命的辦法都說出來吧!」
「妳不要說出這種放棄人生的話。」
「如果只是受到傷害那也只是小問題,畢竟我現在也不求可以安全離開了。」
「那妳千萬不要後悔。因為我要妳和那個變態一對一,而我則是與對面剛現身的令人火大帥哥男進行戰鬥。」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對方的魔力量可是高到嚇人的地步,只憑一點小聰明是無法解決他的。」
即使強如天斗可能也無法只靠一人就將對方解決。
但天斗完全沒有感到絲毫恐懼,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對菲蒂菈示意自己絕對沒問題。
菲蒂菈看到天斗表現出這種近似玩樂的態度也不禁嘆了口氣往普妮爾的方向移動,並高聲的對著後方自己所信賴的搭檔說:
「那你就給我活到最後!」
「妳也是一樣!」
語畢,天斗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了對面的白衣男子。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動作只是將自己背後的劍拔出做出備戰姿勢。
天斗看到對方的舉動後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將手裡的武士刀往對方的手臂砍去。
在天斗的劍快要碰觸到的瞬間,對方突然把自己手裡的劍放開往地面的方向掉落,使自己的身體往下壓低躲過天斗的一擊,在劍快要掉落的前一刻順勢的將其拿起往天斗的肩頭砍去。
眼看自己快要受到不小的傷害後,天斗急忙用自己左手裡的手槍射出數發子彈來抵禦攻擊,順便利用被彈飛的後座力讓自己與對方拉開距離。
但對方完全不給天斗喘息的機會,持續拉近距離不斷使用手中的大劍往天斗的身上揮舞,而天斗則完美的逐一擋下並在他攻擊露出空檔的瞬間給予對方砍擊或射擊。
不過對方面對天斗毫不留情的攻擊也沒有慌了手腳,反而以劍代盾一一擋下襲擊而來的攻擊,並持續攻擊。
這激烈的攻防戰已經持續上演無數次,即使時間只有進過短短的幾秒鐘,但對於兩人來說卻是經歷了數個小時的時光。
「哇~就連我也覺得實在是太厲害了,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別給我東張西望!」
這時菲蒂菈的手中握持著一把用烈焰製成的單手劍往普妮爾的方向飛奔。
《烈星焰刃》是火屬性的高級魔術,是利用四周的魔力將其集中於一點並加以注入火屬性魔力的魔術。
但菲蒂菈在往普妮爾攻擊的時候完全沒有詠唱出任何文字,而是突然間就使出這招。因此讓普妮爾的笑意變得更加深沉。
在刀刃即將接觸到普妮爾的瞬間,忽然間從普妮爾的後方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掌擋下了菲蒂菈的攻擊。菲蒂菈見狀立即拉開距離警戒的看著她,隨後臉頰抽動的看著在後方擋下自己攻擊的兩名騎士。
其中一位騎士的體型比之前被天斗和菲蒂菈打倒的騎士還要大上數倍,宛如一臺戰車般屹立不搖的站在普妮爾後方。而另一位騎士則與它相反,是比普通的騎士還要瘦弱的體型,如果要比喻的話就只能說它與枯木差不多。
但兩名騎士的魔力量卻是之前其他騎士所無法比擬的。
這讓菲蒂菈無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用難以言喻的表情對普妮爾說:
「這兩個人該不會是——」
「就跟妳想的一樣,它們是之前你們擊倒的魔獸和那個被我殺死的人所做成的傀儡。」
普妮爾完全沒有絲毫罪惡感地如此說道,使菲蒂菈露出厭惡的表情看著她說:
「妳覺得人是麻煩的生物,那妳為什麼還要努力的追求天鬥成為妳的傀儡。」
「因為我對他很感興趣,所以我想要將他的能力運用到自己身上。」
「那妳的美夢可能會揮空。」
「嗯?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菲蒂菈不明不白的話語讓普妮爾歪著頭,而菲蒂菈也察覺到對方的心思般露出信心滿滿的笑容對她說:
「就是我會將妳擊倒的意思。」
「那也要做得到再說。妳的魔力量已經快要用盡了,在加上身體還保有著不小的傷害,妳現在對我根本不成威脅。」
「嗚……妳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只要經常與死人接觸就可以大略知道對方的傷重程度。就連那個名叫天斗的少年也身受重傷,我想憑目前的他是擊敗不了辛加的。」
「妳這句話有嚴重的錯誤。」
菲蒂菈用認真的表情說完後,用毅然決然的語氣接續說道:
「因為天斗他絕對不會輸給你們的。」
「那妳就在變成我的傀儡之後再和天斗說吧。」
普妮爾說完的瞬間,兩名騎士以飛快的速度往菲蒂菈的方向奔馳而去。菲蒂菈也使用手中的《烈星焰刃》往較瘦的騎士砍去,接著使用剛剛在和普妮爾說話時設下的《獄炎鎖》將巨大騎士的右手給束縛住使它失去行動能力。
但兩名騎士也不是省油的燈。瘦弱騎士面對菲蒂菈的攻擊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以自己手裡的劍與其對立,至於巨大騎士則是憑藉著自身的蠻力強行將鎖鏈扯斷往菲蒂菈瘦小的身體揮出正拳。
菲蒂菈眼看自己就要被如戰車般巨大的拳頭擊中的剎那,將手中的劍強行往前推後將魔力全數注入到腳底使勁全身的力氣往上跳躍避開致命的攻擊。然而,菲蒂菈的這個舉動卻是錯誤的。因為普妮爾像是已經預料到事態會如此發展般將眼前的魔術陣對準菲蒂菈使出了《暗黑天標》。
黑色的長矛以破風的速度往菲蒂菈的眼前飛來,而菲蒂菈則靠著自己的反射神經以劍帶盾擋下了這個直擊,但衝擊的餘波還是無情的往菲蒂菈的身體上穿梭。
可是對方也不會同情菲蒂菈的身體情況而是持續的給予追擊。雖然菲蒂菈的實力十分堅強,不過那也得要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才能發揮的。如果是像現在這種一對多的情形的話菲蒂菈根本無法發揮全力。
這時菲蒂菈的身體些微遲鈍了一下,而普妮爾也沒有放過這短暫的空隙讓巨大騎士用自己巨大的手抓著菲蒂菈細小的身體。
「嗚嗚嗚…………!」
菲蒂菈因為被對方抓住而發出痛苦的呻吟,但對方完全沒有絲毫憐憫直接加大握力想將菲蒂菈的身軀握碎。
不過就在這瞬間,從菲蒂菈的後方飛過了四道藍色的光芒往三人的正面直擊。巨大騎士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個正著將自己的手鬆了開來並向後退了幾步,而在菲蒂菈掉落的下方也出現了剛剛飛出的藍色光芒。但這跟剛才的光芒不同,而是宛如果凍般Q彈的水球。
菲蒂菈注意到這熟悉的招式後往後方看去,發現了天斗將自己手中的槍往後方舉起而身體則是與眼前的敵人對立。
在菲蒂菈注視著這不可思議的情景時,天斗用柔和的語氣對菲蒂菈說:
「現在妳不用在意太多,放手去做就行了。即使身體到最後體力透支也無妨,因為我會連同妳的份一起加倍努力。」
「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可以一次對付辛加和我,你真的是人類嗎!」
「妳不要隨便亂插話,還有妳也注意一下眼前的敵人吧。」
「嗯?你是說已經半身不遂的那位少女嗎。我記得她叫菲蒂菈吧?你該不會以為她還可以擊倒我吧。」
「這可難說了,但我肯定她的意志比妳還強。」
「還真是————!?」
普妮爾話還沒說完就立馬閉口。原因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在她的後方突然之間出現了巨大的魔力讓她不禁戰慄的轉過頭。
在她眼前的人依舊是菲蒂菈,但菲蒂菈的樣子和之前完全不同。她的臉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並用開朗的語氣對天斗說:
「你剛剛是不是說要連同我的份一起努力。」
「沒錯,所以妳現在即使離開也無妨。」
「看來我是完全被你給小看了呢。」
「那是理所當然的,如果要我心服口府的話,就將眼前的那位變態解決掉。」
「不用你說我也會將她解決的!你就好好地應付眼前的敵人就好了,好多管閒事了!」
「是,是。」
天斗用不正經的語氣對菲蒂菈說道後將全身的精神全都集中在對面的對手上,而菲蒂菈也微微地吐了口氣後將意識集中到極限。
「喔呀~妳的氣場完全改變了。是因為天斗嗎,難道你們是情侶嗎?」
「什麼!我我我我我們並不是情侶!誰會想跟那位變態當情侶啊!」
菲蒂菈滿臉通紅的大叫,想表達自己的清白。而天斗則是在後方用細微的音量輕聲說:
「剛剛的嚴肅氛圍完全消失了,看來她與嚴肅這個詞十分無緣。」
「你不要隨便亂推測!我只是聽見預料之外的話語而吃驚,並不是因為我本身是個不嚴肅的人。請你不要誤會!」
『我們都知道啦,所以妳現在只要認真的對付眼前的敵人就好了。啊,妳不要再被對方拉著鼻子走了。』
「我知道,還有妳不要隨便就突然出聲好嗎?還有妳到底在哪裡啊!多莉奈!」
『在天斗的身體裡。』
「什麼!你到到到底是有多變態啊,天斗!」
「為什麼我會受到波擊啊!?還有多莉奈妳也不要隨便亂說!?」
『是是。那妳就好好的努力不要死了喔。』
「當然不用妳說,我也會活下去!反倒是你們不要輕易就死了!」
「我盡量。」
天斗露出苦笑回應菲蒂菈的話語,而菲蒂拉也面向眼前的普妮爾對他說;
「你剛剛說我半身不遂是吧?希望妳不要隨意看輕我。」
「我也沒有特別針對妳說出這句話。而是不管是誰看到這個景象都會認定是妳會輸,這只是我用客觀的角度來說的話。」
聽見普妮爾說出的話後,菲蒂菈的表情依舊平淡的看著眼前的兩名騎士。並在腦海中編織出最佳的戰術。
在學院的生活中,菲蒂菈與無數名學生決鬥過。其實那都是菲蒂菈自願挑起的,原因無他就是為了與比自己還強的學生進行切磋,並將對方可能會出招的時機和動作全數吸收成自己的。
而在這之後才是菲蒂菈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將對方的技術與自己的絕招進行重組,進而創造出只屬於自己的全新招式。
「我現在就讓妳見識一下我隱藏許久的絕招吧!」
語畢,菲蒂菈將右手往地面伸去唸出《獄炎鎖》的詠唱咒。而這時在菲蒂菈的四周出現了數個魔術陣。然而這些鎖鏈並不是往普妮爾的方向攻擊,而是往菲蒂菈瘦小的身體進行包覆。
當最後一條鎖鏈也包覆在菲蒂菈身上後,菲蒂菈露出微微的笑容看著普妮爾和眼前的兩名騎士大聲的說;
「這就是我最強的招式《天獄霸鎖》,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讓你們為所欲為了。」
菲蒂菈說完的瞬間,在她的四周散發著龐大的魔力量。讓普妮爾失去了原本的從容。使她不禁感到不寒而慄,只能用吃驚的語氣勉強說道:
「這還真是……有點危險呢。」
「呼……呼……對方的實力也太堅強了吧……」
天斗不斷的喘著氣邊看著對面的白色西裝男——辛加想找出他露出的些微破綻。
但天不從人願,辛加非但沒有露出一絲破綻連感到疲憊的神態都沒有露出,這讓天斗更加感到實力上的差距。
「果然無法靠著單純的劍術來擊到他啊。」
天斗露出無奈的表情如此說道,而這時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向天斗說出了一句連天斗也始料未及的話:
「你不用太苛責自己了,你其實已經很強了。」
「嗯,你這是在嘲諷我嗎?白色西裝帥哥男。」
天斗用不悅的語氣向對面的卡頓說道,而他也像是知道天斗會有這樣的反應般微微聳了一下肩用和諧的語氣說:
「我並沒有要汙辱你的意思,我只是看到在這個年紀的學生中竟然有可以與我旗鼓相當的人再讓我有點驚訝而已。畢竟我的頭銜可是很厲害的。」
「頭銜?」
對於辛加不明不白的話語產生反應的天斗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而他覺得天斗的這個反應十分有趣般說出自己以前的來歷。
「我其實是前【十二天影】的其中一人。不過現在已經被【四神】中的《戰神》給取代了,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十二天影】的一員了」
「你說你是前【十二天影】的其中一員!?」
天斗聽見對方爆炸性的自白後瞪大雙眼的注視著他。
不過這也不能責怪天斗。因為【十二天影】是整個【艾德卡大陸】上最強的魔術師才能配有的稱號,而對方竟然說自己以前是其中的一員難免會讓天斗驚慌失措。
而【十二天影】也不是由國家來選出的,而是由【十二天影】內所訂下的【十命天戒】來決定的。
【十命天戒】的其中一條是:「只要挑戰者與自己所選擇的【十二天影】進行切磋並且獲勝的話,可以直接無條件的取代該名【十二天影】的位子」
所以對方說自己被拉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一年前傳言說有一位年紀不到十歲的少女將一位【十二天影】給拉下台,所以天斗也無法斷言說對方不是那位前【十二天影】。
然而對方的實力卻讓天斗無法去接受對方就是【十二天影】的其中一員。
但現在有個疑惑是天斗怎麼想也想不透的疑問。
「如果你真是【十二天影】的一員,那你為什麼要進攻這所學院呢?明明已經是超乎常人的魔術師了。你的人生應該已經一帆風順了才對,為什麼做出這種行為。」
「因為我像與強大的人一較高下,和人進行刺激且讓人熱血沸騰的戰鬥啊!」
聽見天斗的話後,辛加對天斗說出了自己進攻學院的理由露出開朗的笑容大聲的說道。
看見對方這個舉動後,天斗不禁感到一陣頭痛般指著對方大聲的說:
「我還以為你是這個團體裡最正常的人!把我的期待還來!」
「我覺得這個團裡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所以你還是不要抱持著太大的期望會比較好。」
「連你也這麼說了,我還真是想看看你們的首領到底是有多大的忍耐力可以忍受你們的奇怪癖好!」
「我想你也不會見到我們的首領了。因為我會將你擋在這裡。」
辛加說完後將手裡的大劍舉起做出備戰姿勢。至於天斗則是微微嘆了口氣後對辛加說:
「我想問你一件事,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也沒關係。」
「是什麼樣的事?」
「我想問你,你們團裡是否是只聽你們首領的指示在行動,而不是依靠自我意志來行動。」
「我不懂你想表達的意思,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全體人員只是依照自己的意志在行動的,和我們的首領無關。」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天斗露出安心的笑容說完後,對辛加提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提議。
「那我們來打個小小的賭好不好啊。」
「什麼?」
聽見這預料之外的提議使辛加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天斗將自己的右手舉起後對辛加進行了自己想要做的賭。
「我們到樓下的空教室進行一對一決鬥,而最後贏的人可以對輸的人提出一項要求,當然不能要求對方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意下如何呢前【十二天影】的《狂劍》先生」
「想不到竟然還會有人知道我的事,讓我有點驚愕。你該不會是我的粉絲吧。」
「很抱歉,我不是你的粉絲。但我知道有關你所創下的傳說。」
天斗對辛加解釋後開始自顧自地開始敘說自己所知道的有關《狂劍的事蹟。
【十二天影】中序列第七位的一名男子從加入【十二天影】的瞬間就成為了眾所皆知的存在。原因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的能力。
在依照【十命天戒】的規則下,他與【十二天影】中被譽為《流星》的一名男子進行決鬥並且取得了優勝。
乍看之下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為那名男子在與《流星》進行決鬥的時候,完全只靠著《身體強化》就將對方徹底擊倒了。
當然對方被譽為【十二天影】也不是浪得虛名。
【十二天影】序列第七位《流星》是一位擅長風屬性魔術的魔術師,而他在使用魔術的時候速度甚至連度對手也無法摸清。在普通人眼裡他快的與流星一樣,所以世人就給予了他《流星》這個稱號。
但是與他對立的男子卻比他的速度還要快,在壓倒性的差距下,這名男子成為了【十二天影】的一員。
不過他有個唯一的缺點,那就是他十分堅持自己絕對不會使用除了《身體強化》以外的魔術。也因此在其他人眼裡他就是一個異類。不過卻也沒有半個人鄙視他,反而對他產生了仰慕之情。
原因就在於他的能力即使不使用其他魔術也可以輕鬆的將敵人擊潰,在戰場上他可以只憑一人之力就將一支訓練有術的軍隊徹底殲滅。
也因為這個傳言,讓仰慕他的所有市民給予了他《狂劍》這個封號。裡面所包含的意味就是凡站在他面前者一律無法在他的劍下全身而退。
但之後在輸給現任【十二天影】的《戰神》後在此隱退,再也無半人見過他的存在,就此成為了一位被世人尊敬的傳說。
「可是為什麼你現在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呢,你在隱退的時期間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天斗表情凝重地看著辛加對他大叫出聲,辛加只是覺得天斗的疑問很無聊般用無力的語氣對天斗說:
「我還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那就在你剛剛提出的決鬥中打贏我在說。不過憑現在的你是贏不過我的。」
辛加說完後轉身往樓下的階梯走去,而這時在與菲蒂菈進行決鬥的普妮爾突然對辛加大聲說道:
「你不要一不小心就把他徹底殺死了,至少要保留個人形給我才行!」
「我會盡可能將他的身體完好如初的交給妳,不過身體的細微刀傷我可無法保證。」
辛加用隨意的語氣對普妮爾說完後就在此離開了這層樓,普妮爾儘管感到不悅,但還是感到興奮般對天斗說:
「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好好的疼愛你的,你就拭目以待吧,我的小天~」
「誰是你的小天了!不要突然就幫別人取綽號,我們認識的時間都不到一天!?」
『菲蒂菈,可以請妳將對面的變態連同細胞也一並消除嗎。』
「多莉奈,這樣太便宜她了。我看就先將她用《獄炎鎖》束縛在牆壁上後,在她的面前將她收集而來的魁儡全都燒毀後,再將她的衣服全數脫光後放到學院的廣場上讓所有學生見識這個變態的全貌。」
『妳真是天才!順便在她身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我是變態,真是抱歉』這幾個字好了!』
「看來我們倆的腦袋構造都差不多,就這麼辦吧!」
「妳們會不會太狠了!?還有妳們到底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要好了!?」
天斗聽見多莉奈和菲蒂菈兩人的對話後,臉頰上不禁流下了一道冷汗。但菲蒂菈在剛才的對話中卻露出讓天斗為之發寒的笑容,天斗甚至可以想像到多莉奈可能在剛剛的對話中也露出了一樣的笑容。
即使天斗現在有點同情普妮爾,但天斗無法卻在意這件事,畢竟樓下還有一位戰鬥狂再等待著他。
在天斗即將離開這層樓的前一刻,他用不知是關心還是諷刺的語氣對菲蒂菈說:
「在我回來的時候希望妳已經將眼前的變態解決了。」
「哼!我才希望你不要花太多時間在應付那位耍大劍的劍士!」
菲蒂菈也像不服輸般用帶刺的語氣對天斗如此說道,天斗聽見菲蒂菈說出這樣的話後不禁苦笑並往樓下走去。
不久,他來到了一間比自己的教室還大的一間教室內。這間教室是給需要自習的學生所專門創立的空間,因為在原本的教室內可能會有其他學生在教室內聊天或是一同共進午餐,讓想安靜讀書的學生無法專心研讀。因此學院長就在這裡改建成了一間讀書室。
而辛加正站在教室的中央處看著進入室內的天斗露出戲謔的笑容,就宛如許久沒有吃到肉般的獅子一樣用噬血的目光看著在自己面前的獵物般虎視眈眈。
天斗看到對方明顯的目光後嘆了一口氣對他說:
「那我現在就簡單的說明規則。我的規則只有三條,因為這種是愈單純愈好。」
「我也深有同感,那你就開始說明吧。」
辛加迫不及待的附和天斗的話語要求他近一步說明,天斗也微微點點頭後開始解釋規則。
「首先第一條:『在我將手裡的硬幣往上投擲時,在他掉落地面的瞬間決鬥就算開始。』」
語畢。天斗將手伸進口袋內取出了一枚硬幣拿在自己手中對辛加說道,接著繼續說:
「第二條:『只要對方說出我投降或著是無法再戰的時候,對方不能再給予對方不必要的傷害。』」
「這個條件我也沒有問題,那最後一條是什麼?」
「最後的一條規則就是『對對方下達的命令是絕對的,不管發生何事都要死命去完成。』這就是我的規則。」
天斗說完後看向辛加想了解他的意願,但辛加卻露出備感無聊的神情看著天斗。
天斗像是感到意外般雙眼圓睜,而辛加也像受不了天斗的這個反應般有氣無力的說:
「不要把我像成是不會遵守約定的男人。我雖然是與你們敵對之人,但我在這之前我也是個男子漢,我即使是與自己的團體對立也不會隨意打破約定!」
「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男人,你的這種品行我並不討厭,反而覺得你是位高尚的人,這就是【十二天影】的氣度,還是你個人的教養。」
「這只是身為人應盡的最低品德。我只是不想與其他非流之輩有所瓜葛。」
「如果你不是敵人的話,我可能會拜你為師。」
「哈哈,如果你真心求師的話,我可能真的會收你這個徒弟。」
兩人同時面露苦笑,但隨即收斂起了笑容用認真的神情彼此對望。
「不過那也得是非敵人的時候。」
「可是我和你進行決鬥也有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們非得來一場你死我活的對決。」
「或許吧,那——」
「嗯,隨時可以開始。」
辛加將握在手裡的大劍舉起做出備戰姿勢,而天斗也將手裡的硬幣往上方一彈瞬間拔出原本消失的刀與槍並進入戰鬥模式。
在硬幣掉在地面之前,辛加對天斗說出了一句讓他理智線立馬斷裂的話:
「雖然我隱約有查覺到,但我真是想不到可以在這裡與『最強魔術師』對決真是令我感到熱血沸騰!」
此時硬幣已經掉落地面,而天斗也在那個瞬間給予了對方一擊憤怒的迴旋踢。
此時在樓上與天斗暫時分離的菲蒂菈正與普妮爾進行對立。
但這時的菲蒂菈和之前的模樣有所差異,現在的她全身上下全數被自己所使用的《獄炎鎖》包覆,這身模樣如果並非近距離觀看就會像是穿上一件紅色禮服般既高雅又端莊。
但普妮爾很肯定菲蒂菈的這身裝扮絕對不是只有華麗而已。因為從她在身上散發出的魔力量就可以感覺到她的異變。
這讓普妮爾收斂起原本嘻皮笑臉的態度,轉而用嚴肅的神情對菲蒂菈說:
「想不到妳竟然還也這樣的絕招,不過我想不透一件事。為什麼有這種力量不一開始就使用,反而要到了危急時刻才使用。」
「因為以前有不好的回憶存在,所以我將這招封印了一段期間,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沒必要?啊,果然是因為小天的緣故嗎?」
「妳不要再用這種語氣形容天鬥了!?妳妳妳都不覺得羞恥嘛!?」
「但是他終究會成為我的魁儡,所以我先取個綽號也是可以的吧。」
「當然不行!?」
菲蒂菈羞紅著臉對普妮爾吐槽,但普妮爾反而覺得菲蒂菈很反常般對她說;
「妳該不會是喜歡他吧?這就是所謂的少女心嗎?」
「才不是!誰會喜歡那個變態!」
「喔~那我搶走他妳也沒關係嗎。」
「不行!」
「為什麼?妳不是很討厭他,那將他交給我不是對妳我都好嗎。」
「我怎麼感覺這句話好像有說過。但我還是要在重聲一次,我不會輕易的將自己的物品交給別人。」
「用說的果然不行嗎,那我只好使用強硬一點的手段了。」
此時在普妮爾身旁的巨大騎士突然加速往菲蒂菈的方向衝去,而菲蒂菈只是將手裡的《烈星焰刃》舉起往騎士揮來的右手砍下。
普妮爾看到了自己心愛魁儡的右手被毫不留情斬斷後不禁大叫一聲,但菲蒂菈完全不在乎普妮爾的感受般不斷的將巨大騎士的手腳和其餘部位一一切斷。
「不要這麼做!?妳都沒有良心的嗎!?」
「在妳將它們都做成魁儡的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要將它們全數毀滅掉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這整層樓間突然被普妮爾的慘叫聲給壟罩,就連在樓下逕行決鬥的兩人也可以聽見這淒厲的叫聲,有此可知普妮爾受到了多大的衝擊。
「我不會再讓妳為所欲為了!小蒂!」
「誰是小蒂啊!?我什麼時候也變成妳的收藏品了!?」
「既然我的傀儡突然少了這麼多,那拿妳們兩位來補充也是情有可原的。」
「根本是歪理,我才不想當妳的傀儡。」
「這可由不得妳。」
「嗚……後面!」
這時的菲蒂菈突然朝著右邊的牆壁飛去,而打飛她的始作俑者正是已經被菲蒂菈進行分解的巨大騎士。
菲蒂菈在快要撞到牆壁的前一刻,將身上一部分的鎖鏈進行釋放並將其往天花板投擲,而當鎖鏈刺進天花板的時候,菲蒂菈將身上的鎖鏈往天花板的方向進行回收,使自身往天花板飛去。
在天花板上的菲蒂菈正俯瞰著在下方完全復活的巨大騎士並為自己的天真嘖舌。
天斗在一開始就有說過對方是由《天魔金》所組成的,而且身上還附加了《硬度增加》這個魔術,所以只能用強力的魔術將其消滅。
但菲蒂菈剛剛的《烈星焰刃》的魔力量很明顯是高於其他火屬性魔術的,但對方竟然在一瞬間就進行了回復也使菲蒂菈不禁感到疑惑。
不過這也只有一時而已,菲蒂菈立馬了解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利用已經被我們毀掉的傀儡上的《天魔金》來加強在場兩位騎士的防禦力,進而擋下我的絕招。」
「正解,所以我現在已經沒有魁儡了!這就是我最後的兩具!再加上我自身也裝備了一部份的裝甲,現在的妳可是要與防禦力超絕的三人進行戰鬥!我看妳的勝算已經趨近於零了!」
此時的普妮爾從兩位騎士的中間漫步走了出來,這時的她身上穿著一件宛如吞噬一切光亮般的漆黑盔甲,而盔甲就像緊身衣一樣緊緊的貼附在普妮爾那艷麗的身體上。
「妳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妳是想炫耀自己的身材嗎!?」
「我只是想讓新魁儡看看我最原始的模樣,有錯嗎?」
「大錯特錯!如果對方是男生妳也會這麼做嗎!?」
「我為什麼要為了那種骯髒的生物奉獻自己的身體呢?」
這時的普妮爾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回答菲蒂菈的問題,這讓菲蒂菈些微安心了一下。但——
「除了小天以外,因為他的特殊實力讓我特別給予他特權。」
「為什麼要針對天斗啊!」
「因為我真的很好奇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畢竟那樣的身手可不是這種年紀的小孩可以學會的技術。」
「…………」
菲蒂菈聽見普妮爾的話後不禁沉默不語。
這也怪不得她,因為在與天斗第一次相遇的時候菲蒂菈就隱約感受到天斗並不是普通的十六歲少年,反而覺得他的實力已經可以與在帝國工作的專業魔術師相抗衡。
『那如果我說我是三年前的《幻影騎士》妳會相信嗎?』
菲蒂菈突然想起天斗在宿舍曾說過的這句話,讓菲蒂菈不由得開始產生了一絲動搖。
(該不會天斗他就是——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是真的那天斗那時也才十二至十三歲而已。絕對不可能是他! )
菲蒂菈不斷的搖頭想將這種想法從腦中去除,而普妮爾在看到菲蒂菈因為搖頭露出破綻的剎那使出了暗屬性中級魔術。
「在深沉的黑夜中沉睡,陷入永恆的安詳。——《寂靜死域》。」
在菲蒂菈的四周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球體想將她吞噬進去,菲蒂菈注意到對方的意圖將空出的手往附近的牆面射出鎖鏈想讓自己遠離球體。
而對方也知道菲蒂菈一定會逃離天花板,所以普妮爾已經讓兩名騎士在兩側的牆邊待命,隨時可以將菲蒂菈打個措手不及。
但菲蒂菈看到對方作出這個舉動後露出了一抹微笑,將另一隻握著劍的手往瘦弱騎士的身軀進行斬擊。
普妮爾看到菲蒂菈做出這種無謂的抵抗後不禁驚訝的圓睜雙眼,但下一瞬間卻讓普妮爾不敢想信自己的雙眼。
因為菲蒂菈的劍竟然成功將瘦弱騎士的身軀砍出了一道匪淺的傷口。順勢在它的後方再給予他一擊《烈焰彈》。
騎士因為被《烈焰彈》直接擊中而往巨大騎士的方向撞去,這讓普妮爾原本預設好的陣型在這一刻全數瓦解。
在陣型瓦解的瞬間,菲蒂菈將纏繞在自己手上的鎖鏈往兩名騎士的方向投擲,使它們綑綁在一起並詠唱出火屬性上級魔術《焰噬炎王》。
巨大的火焰將兩名騎士直接吞噬,等到火焰消散後,那裡已經是一片焦黑。
不管哪個人看到這副光景都可以肯定那兩名騎士已經被菲蒂菈的火焰給徹底焚燒,不留痕跡的消失了。
普妮爾看到這副光景後兩眼發愣地看著菲蒂菈,菲蒂菈則將手中的劍對著她像是在說下一個就是妳的感覺露出平淡但帶有殺意的眼神看著她。
普妮爾看到菲蒂菈露出這種眼神後,用近似崩潰的語氣對她大聲說:
「這樣也太超過了!即便是小蒂我也不會原諒妳!」
「我也沒有要求妳原諒我,我只是在發洩我的怒火而已。」
「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讓妳對我如此怨恨!我又沒有對學生出手,我怎模可能會讓妳感到憤怒!」
「因為妳在喊天斗小天的時候,我的心窩處突然感到一陣刺痛。讓我感到心煩。」
「咦?小蒂妳該不會沒談過戀愛吧?」
「什麼!?談談談戀愛這種事我怎怎怎麼可能會有過啊!?」
對於普妮爾的這番話,使菲蒂菈羞紅著臉對她大叫。
普妮爾聽見菲蒂菈說的話後不禁雙眼圓睜的看著她並用難以言喻的語氣詢問菲蒂菈。
「我想問妳,妳對於戀愛這個詞的意義是怎麼定義的。」
「戀愛不就是男女生一起牽手,到街上逛街,並接接接吻的事嗎......」
講到愈後面菲蒂菈的聲音就愈來愈小,當普妮爾聽到菲蒂菈說出的話後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對菲蒂菈說:
「小蒂,我問妳。妳打從出生到現在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當然沒有啊!?我出生到現在完全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來還是十分純潔的小女孩呢。不過也有點可悲就是了。」
「可悲是什麼意思啊!?」
對於普妮爾的這句話,菲蒂菈大聲地對她吐槽。普妮爾用近似憐憫的眼神看著菲蒂菈說:
「因為妳這麼說就表示這就是你的初戀,而妳卻絲毫沒有察覺,如果被人搶先的話妳的初戀就飛走了啊!」
「初戀!?我到底對誰有這種感覺了!?」
「咦?難道你的初戀對象不是小天嗎?」
「當然不是!?誰會對那個變態產生這種感情啊!?」
菲蒂菈大聲地對普妮爾如此說道並將劍往前方身去對她說:
「妳現在突然說出這種話是為了擾亂我的思緒或爭取時間吧!我是不會中招的!」
「不對喔小蒂。我是真的想投降了,因為現在不管我在怎麼做也不可能將妳打倒,所以我現在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是想讓我放鬆戒備,再趁我鬆懈的空檔給我致命一擊吧。我可不會上當的!」
「果然我是個會讓人無法信任的人,那如果我這麼做妳也可以說出一樣的話嗎。」
就在這時普妮爾身上的身穿的盔甲突然如水般從普妮爾的身上退下,變回了一開始原本身穿的黑色襯衫。
菲蒂菈現在完全不了解對方想打出什麼樣的牌了,對方既然這麼好說話那為何當初還會殺死那麼多人,這讓菲蒂菈始終不明白。
而對方也看到菲蒂菈的眼神中充滿著不信任,因而自嘲地對她說:
「我果然不會被人輕易的信任,這就是我討厭人的理由。人的內心是十分扭曲的,我在出生時就已經看過諸多這種人了,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將他人的家園直接破壞而且還不會有半絲罪惡感,所以才會不斷的產生背叛!」
普妮爾愈說愈激動彷彿在回憶自己的過去般持續地說道:
「所以我就將這些只會因為自己利益而殺害他人的那群人給殺了,並將其變成我的傀儡,我就是因為不想再看到有人在受到不必要的傷害而挺身而出,這樣的事錯了嗎!」
「殺了人就跟那群人一樣了,即使妳是為了別人而挺身。但妳現在在做的事就跟他們沒兩樣啊。」
「那妳要我怎麼做啊!我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妳說我還可以怎麼做小蒂!」
對於菲蒂菈不在乎的話語,普妮爾用激動的語氣向菲蒂菈詢問。
而菲蒂菈像在看小孩子哭鬧般將她的領口直接抓起這激烈的方法讓她回復冷靜。
「那現在就開始改變啊!為自己所犯下的罪過贖罪,變回妳想變成的人!」
「小蒂......」
「即使妳做了讓人無法原諒的事也無訪!只要在這個時候將之前所做的事全數償還不就好了!不要再露出和我之前一樣的表情了!」
看到普妮爾的表情後,菲蒂菈突然和以前的自己重疊在一起。如果不與天斗相遇的話,可能自己也會露出同樣的表情吧。
因此菲蒂菈打算和天斗一樣拯救眼前這位和之前一樣迷失方向的女性。
即便對方殺死了許多人,但那也是為了別人才做的。可能在她的內心是很討厭殺人這種事但卻不能輕易放掉,因此讓她開始不信任他人了。
聽到菲蒂菈發自內心的話語,讓普妮爾不經意的隨口問道:
「該不會小蒂妳也——」
普妮爾話還沒說完的瞬間,菲蒂菈突然將雙手環住普妮爾的脖子將身體貼近她並在耳邊用啜泣的語調對她說:
「不要再......和我一樣了.......」
「嗯......」
這時在這整層樓只剩下被火焰燒得焦黑的地面、被利刃砍削到牆面、和兩位互相擁抱哭泣的女孩。
「你是從哪裡得知的!」
天斗給予對方一擊迴旋踢後用激動地詢問辛加,辛加在接下天斗憤怒的踢擊後像什麼是也沒發生般緩緩地站起對天斗說:
「想不到堂堂《幻影騎士》竟然會就讀這所學院,我還真是始料未及。」
「現在是我在提問,不要岔開話題!」
「你還真是容易暴怒,該不會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祕密吧。」
在辛加說完的剎那,天斗已經逼近他的身後揮下了手中的烈焰刃。但卻被辛加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將他擋下了。
與其說是被擋下,倒不如說是被彈開還比較實際。也因為這樣使天斗往後方彈離了幾步讓兩人的距離再度拉開。
天斗嘖了一下舌後,用另一隻手持的槍朝辛加射出了無數發子彈,可是這樣的攻擊也被對方一一的躲避或砍斷。
在對方致力於砍子彈的空檔,天斗趁隙朝著他的右肩揮下手中的刀。
不過就連這招也被對方識破。在天斗的刀快砍中的前一刻,辛加的身體突然像被地心引力吸引般往地面躺下,但隨即又像什麼事也沒發生般安然地給予天斗一個右直拳。
「嗚.......!」
對於這突如其然的事態使天斗完全措手不及,毫無抵抗的接下這威力驚人的攻擊。
而辛加卻沒有再進行更多的追擊,只是站在原地繼續詢問天斗:
「連牆壁都可以輕易貫穿的水彈和可以燒毀一切的烈焰刃,這真是最配得上你的武器。但你為什麼不用你最擅長的那兩把劍呢?」
「閉嘴,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
『天斗你先冷靜下來。』
『不要被他牽著鼻子走,對方這是在擾亂你!』
就在天斗又想再度往前進攻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多莉奈和緋花焦慮的聲音,使天斗暫持呆立在原地。
這時天斗用急切的語氣對著不在場的兩人大聲說:
「我現在很冷靜,冷靜到我再不動就要凍僵的程度。」
『天斗你給我徹底冷靜一番!』
就在多莉奈說完的瞬間,在天斗的頭上突然降下一道巨大的水柱,使天斗整個人淋成落湯雞。
天斗在接受完多莉奈的洗禮後,用不悅的語氣對多莉奈大吼道:
「妳玩笑開得太大了吧,多莉奈。」
『不這麼做的話,天斗根本不會理我們吧。』
「現在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嗎!對方可能會知道那件事,我現在可是最冷靜的狀態了!」
「天斗你給我清醒過來!」
啪!這道聲音突然傳遍整個教室內。而在這道聲音傳來的地方,竟是多莉奈與天斗所在的地方。
仔細一看,在天斗的四周不僅是多莉奈,就連緋花和蕾潔利爾都出現在天斗的旁邊用悲傷的表情看著天斗。
而天斗的臉則是微微地往旁邊偏了一下,在他的臉頰上也可以微微看到一塊紅腫在他的臉上,多莉奈的手也一樣出現了紅腫並眼眶泛淚的用悲傷的語調對他說:
「天斗.......趕快清醒過來......這樣的天斗和之前的天斗有什麼差別......」
「什麼之前不之前,我就是我從來沒變過。」
「我們現在說的話你都聽不見了嗎。」
蕾潔利爾在一旁用近似擔憂的語氣詢問天斗,而天斗則用無奈的語氣回應說:
「聽得見聽得見,但我就是我啊,我真的不懂妳們在擔心什麼。」
「是你完全不懂我的心情才會說出這麼輕浮的話!我們是真的擔心你,但你卻說這種話!」
「我覺得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敵人已經往我們這攻過來了。」
天斗說的沒錯,在緋花對天斗大聲說話的空檔,辛加已經用飛快的速度朝著四人所在的方向揮下手中的大劍。
在天鬥打算反擊的瞬間,多莉奈和蕾潔利爾同時將手舉起用冰冷的語氣對辛加說:
「「少多管閒事。」」
在兩人說完的時候,在他們與辛加的中間出現了一道用水製成的水牆,而辛加看到這個水牆後露出嘲笑的笑容使勁全力揮下大劍。
但卻中了兩人的計謀。在砍下的瞬間,突然辛加像被電流電到般身體不斷抽蓄著往後方倒下。
天斗一開始不解對方為何暈倒,但後來想到有誰的幫助後拍了一下手表示理解。
原因就在於蕾潔利爾。在水牆建設的那一刻,在上面順勢附加雷屬性魔術使威力上升,進而讓對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予對方痛擊。
這是屬於屬性加成的功效。所謂的屬性加成就是只讓兩種不同屬性的魔術發生反應讓原本魔術的威力加倍。例如:火屬性魔術與風屬性魔術同使發動的話,就可以使火屬性魔術的威力上升數倍。
當然也有屬性抵銷個現象,就是讓兩種相剋屬性的魔術相互碰撞而產生的現象,這會使雙方的魔術同時消失。例如用火屬性魔術和水屬性魔術經行碰撞的話,就會使兩種魔術同時消失而產生大量的水氣。
天斗看到辛加倒下後,將掛在腰後的劍拔出正準備給對方最後一擊。可是卻被擋在眼前的三人阻擋去路。
天斗的用冰冷的表情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三人並用寒冰刺骨的聲音對她們說:
「你們可以不要檔我的路嗎?這樣給不了他最後一擊。」
「天斗!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執意殺了他!」
聽見多莉奈已經不顧形象地大叫後,天斗卻對多莉奈用平淡卻帶有無奈的語氣對她說:
「我以為妳已經察覺到了,看來這也只是我自作多情。」
「天斗......你在說......什麼......」
「總之先不要擋我的路可以嗎?反正妳們等一會就會知道了。」
對於天斗的話完全感到不解的多莉奈兩眼失神的低下了頭,但天斗並沒有去安慰她,反倒是往辛加所倒下的方向走去將劍高舉過頭用平淡但重滿怒氣的聲音對他說:
「現在趕快給我顯現你的真面目,要不然我就會讓你品嘗到連在地獄都不曾體會過的極度死法。」
「天斗......你到底在說什麼......」
「對方已經完全暈厥了,不可能會回你話的。」
緋花和蕾潔利爾用不解的語氣對天斗如此說道,天斗不理會她們的疑問再次對倒下的辛加說:
「我現在給你三秒,如果三秒內不出來的話。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會發生何事。」
即便現在多莉奈她們不能理解天斗目前的所作所為,但天斗可以十分肯定一件事,而那件事將會顛覆三人對天斗剛剛的反應。
目前的所有一切全都在天斗的掌握之中,但唯獨現在的這個時間點是天斗始料未及。不對,是根本不會去思考的最壞事件。
當天斗說出「一」這個數字的時候。辛加的右手微微抽動了一下,旋即又和之前一樣形成無法動彈的狀態。
但天斗並沒有錯看這個瞬間,接續說出「二」的時候。辛加的右手再度抽動了一下,但這次抽動的幅度比上次大,不過最後又和之前一樣再次回復原狀。
(原來如此,是這麼一會事啊,還真是狡猾。 )
天斗在內心如此嘀咕,最後將「三」這個最後數字念出。但辛加的右手卻沒像之前那樣抽動,不過在辛加手裡的劍卻突然消失了。
但在下一秒卻出現在天斗的後方而且還宛如有人揮舞般往天斗的背部用力地砍去。
「無聊的小把戲。」
天斗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只是嘴裡淡淡地說出這句話並反手將劍往後伸,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當緋花看到這副光景後,不禁雙眼圓睜的用驚愕的聲音大叫道:
「這該不會是——」
「是精靈,而且還是中階的劍精靈。」
「不要吧我要說的話強走啊!」
「妳們......剛剛說到精靈嗎......」
此時的多莉奈將頭抬起用依舊失神的雙眼看著天斗目前與之對立的劍。
而蕾潔利爾則將手放到多莉奈的肩膀上用懊悔的語氣對她說:
「沒想到精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即使在如此近距離的地方也無法察覺的我們還指責天斗,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沒錯呢。我現在也不敢到天斗的身邊了,只能在一旁為他加油呢。」
「畢竟我們對他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尤其是我剛剛所做的事。」
三人在一旁用自責又懊悔的語氣如此說道,而天斗則是在與目前的劍對抗而聽不見她們的話語並使鏡全力將那把劍用力堆開。
被推開的劍在天上旋轉了幾圈後,將劍尖對準天斗準備再度攻擊。
但天斗在堆開劍的瞬間就已經做好備戰姿勢,隨時可以接受對方的攻擊,但這時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柔和的聲音。
『你是何時發現的,我應該將魔力壓抑到最低了才對。就連初始精靈大人們都沒察覺到,你是如何察覺到的?』
「原來你不是中階精靈啊,這還真是始料未及的真相。」
天斗裝出一臉驚愕的表情回答飄浮在空中的劍精靈,但它則是用平和的語氣對天斗說:
『你不是應該以憤怒的心態來對付我嗎?怎麼突然冷靜下來了。』
「我只是為了讓你出來才演出這麼一齣爛戲的,不覺得我的演技生動到讓人難以捉摸嗎。」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精靈了。』
「沒錯,但我沒料想到你竟然是上階精靈。」
天斗用玩耍般的態度來回應它,不過在天斗的內心卻有了一絲的動搖。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天斗也是人在面對難以應付的敵人時也無法以玩樂的態度來應對。
這是為了讓對方無法摸清自己而用的小把戲,只要讓人無法了解自己,那對方就無法知道自己心裡的盤算。
而對方則是用平淡的語氣對天斗說:
『你都知道我是上階精靈,那為何還要與我為敵。只憑凡人之身就想與我對立那是最愚笨的行為。』
「我的確很愚笨,但我可沒有想要送死的打算。因為我要在問完你這個問題之後再做決定。」
『是什麼樣的問題?』
「你來到這裡的理由是什麼,以及你為什麼會知道我不為人知的過去。」
天斗用毫無光彩的目光和絕對零度的語調對它如此說道,而那位劍精靈則像在思考般沉默半刻後對天斗說:
『那我就先說理由吧。我的理由是服從某位精靈的指示才做出這件事的。告訴我你過去的精靈也是同一位。』
「不會是——」
天斗用難以置信語氣說到一半的時候,劍精靈在他的話後接續說道:
『我記得她身上的有這一頭十分漆黑的長髮,而且她的眼睛好像是紅色的樣子。』
「真的是她嗎......」
天斗用茫然的表情看著在天上漂浮的劍,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因為對方形容的那位精靈和天斗失去的其中一位少女的樣貌十分接近,這讓天斗的內心感到複雜。
如果這是和天斗在尋找的少女有著相同面貌的人也就算了。但如果是本人的話,那為什麼她會做出這樣的事。
在天斗想著這樣的事情時,上面的精靈看到天斗露出了巨大的破綻,因此將自己的劍尖往天斗的右肩突刺過去。
但天斗還沒從打擊中爬出,就這樣接下了這一猛力的突刺。
但對方不會在乎天斗的內心狀態,不斷地在他的身上砍下無數刀傷,而血液也不間斷地從天斗的傷口飛出,讓地板宛如紅地毯般鮮紅。
「天斗趕快進行反擊啊!」
「緋花沒用的,天斗目前處於失神狀態,不管怎麼叫都無法把他喚回來的。」
「還是有辦法的蕾潔莉爾。」
「你振作回來了嗎,多莉奈。」
「畢竟天斗現在需要我的幫助,我可不能一直維持那種狀態吧。」
「那你有什麼辦法就快點使用啊!?」
「我知道,那我去去就回。」
語畢,多莉奈直直地往天斗所在的地方崩跑過去。即使身體或多或少被利刃劃傷,但她還是拚命的到達了天斗的身邊。
看到雙眼失神的天斗,多莉奈表情帶有著一絲哀傷地將雙手貼到天斗的雙頰上用細微的聲音說:
「對不起天斗,剛剛不相信你做出了事。現在換我來將你喚醒——」
多莉奈說完的瞬間,將她的雙唇與天斗的雙唇相接合。這一舉動讓對方的停止了攻擊而在後方的兩人也露出呆愣的表情看著他們。
但多莉奈並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持續地蹂躪天斗的口腔內像在索求什麼般不斷的刺激天斗。
在約過了十秒的時候。天斗的意識被這突如其然的舌吻給強制來回使他將多莉奈推開結結巴巴的說:
「多多多多多莉奈!?妳妳妳妳妳在做什麼啊!?」
多莉奈看到天斗回復正常後露出安心的笑容將雙手環抱住天斗的腰間用開朗的語氣說:
「天斗你總算回來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妳說的吧!?還有妳的身體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刀傷!?」
「我身上的傷先不用管!你的傷口比我還多得先進行治療才行!」
「不行,我還得將它解決掉才可以進行治療。所以妳先讓蕾潔利爾對妳使用治癒魔術後再過來幫我進行治癒。」
「但憑現在的你根本無法擊敗上階精靈!我還是來助你一臂之力!」
對於多莉奈的好意,天斗微微搖頭拒絕了她。看到天斗毫不猶豫地搖頭讓多莉奈的心像被掐住般感到一陣心痛,但想到之前對天斗做過的事後,露出哀愁的表情離開了天斗的身邊。
在旁邊目睹這一切的劍精靈用旁觀者的角度對天斗說:
『這樣好嗎?她不是你重要的夥伴嗎?」
「就因為是我的重要之人我才不想讓他親自攻擊自己的同類!」
『氣場完全改變了,但也只是改變氣場而已這樣是阻止不了我的。」
「不要太小看我了,否則吃大虧的將會是你。」
劍精靈說完的瞬間將劍尖朝天斗的胸膛飛越,這個速度比之前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可見它在一開始就沒有使出全力。
而天斗則將手中的劍緊緊握住並將身體完全放鬆等待那唯一的一次機會。
在快要擊中心窩的前一刻,劍精靈及時將自己的軌道往回拉在一次的加快速度往天斗的背後攻擊,然後再次重複剛剛的動作。
這是為了讓敵人失去冷靜和加快自身速度的特殊應用技。但天斗完全沒有受到一絲動搖,只是閉上雙眼的站立著。
在已經加快到無法看清劍身的速度下,劍精靈將自己的劍尖往天斗的眉心射去,眼看就要得手的剎那,天斗將雙眼緩緩打開在嘴裡細微的唸出劍技名。
「《幻影流》第一式——《星流天隕》。」
天斗使出了地對空的特殊劍技將對方在命中自己的前一刻,讓對方在極近的距離下連防守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接下這威力強大的一斬。
雖然對方已經因為這強大的一擊而無法動彈,但天斗這邊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在天斗右手的那把劍的劍身已經完全粉碎,只剩下劍柄還勉強維持著原貌。
「這樣的結果應該算好了吧。」
天斗將劍收回劍鞘中,用緩慢的步伐走到了坐在地板上接受蕾潔利爾治癒的多莉奈身邊,逕自坐到她的旁邊,表情放鬆地看著她說:
「看來是沒什麼大礙的樣子,真是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我根本無顏見你了......我不只打了你還不了解你的想法......我現在連碰你的權利都沒有......」
「講得太誇張了,我完全不在意這點小事,所以妳只要回到原本的樣子就好了。」
「但打了天斗的事實還是沒變......我希望天斗可以不要這麼輕易的原諒我......這樣我的罪惡感是不會減少的......」
多莉奈表情認真的懇求天斗給予她懲罰,但這讓天斗十分的為難。
畢竟要天斗對自己重要的人實行懲罰是天斗完全做不來的事情,正當天斗想用委婉的方式拒絕時,蕾潔利爾突然從旁邊插話說:
「那就好好地將天斗身上的傷全數治好,而且不能讓他身上出現傷痕。」
「蕾潔莉爾,這樣根本就不是懲罰。所謂的懲罰應該是在夜晚中進行的話動,所以我在期待天斗會說出怎樣的懲罰,這樣我就可以更加瞭解天斗的喜好了。」
「妳在說什麼啊!剛剛不是還悲傷地啜泣嗎,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呵呵,我陪天斗一起演的戲如何,連天斗也嚇到了吧。」
多莉奈露出開朗的笑容對天斗扎了一下眼,而天斗的額頭微微抽動了一下對多莉奈大聲吐槽:
「把我剛剛的關心還來!我可是真心擔心妳!?不要連這種時候都調侃我!?」
「對不起,但只要想到天斗擔心的臉就讓我忍不住想捉弄你。」
「——!?」
看到多莉奈那打從內心的笑容讓天斗也不禁小鹿亂撞,而這時在一旁觀看這一切的緋花像受不了他們的互動般從一旁踢了天斗一下。
「好痛!緋花你在做什麼啊!?」
「這句話是我要對你說的!你們剛剛的氣氛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又想接接接吻了嘛!?」
「如果天斗想的話我是不在乎的。」
「你這只會色誘的乳牛給我閉嘴!乖乖地為天斗治癒!!!」
「是是我知道了。」
說完,多莉奈到天斗的背後將自己的手放到天斗的背上將魔力灌輸到天斗的身上。
這時在天斗的傷口正逐漸癒合。魔力除了可以使用魔術之外,只要將純度高的魔力灌輸給其他人的話,也可以做到治癒傷口的程度。
而多莉奈他們是被封印的初始精靈,魔力的純度當然不用說也知道是十分的濃厚的。而且即使將自己的魔力給了天斗,也不會因為魔力缺乏而暈眩。
「不用太介意,我真的不會為了這件事而拋棄妳的。」
天斗用細微的音量對多莉奈如此說道,多莉奈不解地用同樣的音量對天斗回問:
「我不懂天斗在說什麼,我還是我......所以天斗就乖乖的......」
「現在只有我們而已,盡情釋放吧。」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多莉奈將頭緊緊貼近天斗的背後,放聲大哭。天斗將自己的右手往後輕放在多莉奈的頭上溫柔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
至於緋花和蕾潔利爾則是到了劍精靈的旁邊露出戲謔的表情暗自道:
「蕾潔利爾,在天斗他們進行治癒的這段期間,我們來稍微懲罰一下它如何。」
「我正有此意,那就趁現在來好好的玩弄一番。」
兩人的眼神充滿著異樣的光彩,就連失去意識的劍精靈都彷彿感到害拍般抽動了一下,不過這應該是錯覺吧。
「騙人的吧......要耍人也該有個限度......」
索蕾亞臉頰抽蓄的看著手中的紙條不禁發出半憤怒的聲音如此說道。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不管什麼人看到上面所寫的內容都會做出同樣的舉動。
『直接到外面投降,並放棄掙扎痛快地離開這間房屋。』
在信上寫著這大大的二十一個字,這讓索蕾亞無法接受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如果是在將感官提升前看到這段話,那索蕾亞可能就會乖乖的遵照上面的指示往外走。但現在的索蕾亞已經將自身的感官昇華至極限,而在她的感應範圍內卻有著一股十分巨大的魔力正往這裡移動。
(從距離來看大概是三公里,而且對方尚未發現我們的所在地。但被發現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如果不能在這段時間內想到一個好方法的話,我們都會死。 )
索蕾亞在內心為這近似無解的情況嘖舌,在一旁用無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詠唱魔術:
「萬籟之天眼,護風之天神,成為戰場的軍師,為我指點道路。——《軍師神諭》。」
這時在索蕾亞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全景圖。這就是《軍師神諭》的能力,這個魔術只能用來捕捉自己所感知到的事物而已,並不能擴散到範圍外。
但這招也是有它的好處。就是在感知的範圍內,可以讓所以自己所想要的資訊都呈現在眼前。
而索蕾亞的感知能力已經突破到極限,甚至連學院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現在的索蕾亞沒有太多閒情逸致去理會學院的大小事。
因為根本沒有擔心的必要,畢竟只要有那個人在就不會讓學院發生太大的災禍......吧。
索蕾亞突然想起信上所寫的那段文字後不禁搖搖頭想將這不好的預感給趕走。
「目前先不用去管太多的,眼前的情況應該優先解決。」
索蕾亞如此說道將目光注視在眼前的全景圖上。在那張圖上清楚的標示著以索蕾亞為中心的一切事物,而索蕾亞感知到的敵人也出現在那上面。
『刻耳伯洛斯。上級魔獸。有著三顆頭的古代犬型惡魔,其體內存有【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第二十四位魔神納貝流士的原型。建議不要與之對抗。』
「真的假的......不要開玩笑了......」
索蕾亞的臉色變得蒼白,不過如果讓其他人看到這項資訊包準會陷入恐慌。
【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是指封印在世界各地遺跡內在門柱上刻有【所羅門之鑰】的七十二位惡魔才有的稱號,不管是哪一位惡魔都是一般魔術師無法弒殺的。
即便將全大陸的所有魔術師全數聚集也只能將一位惡魔殺死,而且是在死傷慘重的結果下才可達成。
通常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是由【十二天影】負責處裡的。但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尋求支援,只能憑藉著在場所有學生的實力來突破。
但隨即索蕾亞的臉色立馬變回,對著所有的學生大聲說道:
「現在我要請會設立結界的同學們在這間屋子的四周設下最強的結界,而剩餘的學生們都去幫忙輔助她們!」
聽見索蕾亞的話語後,所以學生都沉默以對。起先索蕾亞以為是因為學生們都還在驚慌狀態而無法動彈,但之後她在聽了一位學生的說明後為自己的天真嘖舌。
「那個......索蕾亞......我們並不是害怕......而是妳說出的事情我們無法做到......」
「無法做到?是為什麼?」
「如果只有一人的話,是可以的,但結界的防禦力會減少。反之,如果要多人一起施展結界,則需要十分巨大的空間。如果是要在這個房子內施展的話,最多也只能讓五個人施加。」
「是這樣的嗎......」
連結界也無法施展,現在這個情形真的是雪上加霜。刻耳伯洛斯正逐漸逼近,連結界都無法順利發動,就連唯一可能成為救命稻草的紙條也盡是寫些無用的話語......
「紙條上......寫的......話語......」
索蕾亞再次將紙條拿出並仔細閱讀上面最後的一行文字,想找出裡面想透露出的真正含意。
(放棄掙扎,痛快地離開房屋......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 )
索蕾亞想通天斗想表達的含意後,露出既驚訝又感到難以置信的表情單手扶額。
「這還真是無人能想地到的計謀,讓我愈想將他拉入我的隊伍之中了。」
「索蕾亞,妳沒事吧?」
這時剛剛走到索蕾亞面前的少女用疑惑的語氣向索蕾亞問道,而索蕾亞則用平穩的語氣對她說:
「我很好,謝謝關心。我想問妳,如果到外面去架設結界的話,可以讓在場所有會設立結界的同學們都參與到嗎?」
「咦?」
可能是這問題問得太突如其然,使這位學生的腦袋無法立馬理解過來。不過這也難怪,要現在已經安心的學生們再次往危險的外面移動,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那名學生也向替所有人發言般大聲主張,但索蕾亞只是微微一笑地看著她們用帶有嘲笑意味的語調大聲說:
「我還真以為已經有人察覺到了,妳們還真是一點警覺心都沒有。」
「妳說什麼!不要太瞧不起人了!」
有一道憤怒的聲音突然從學生中竄出,但索蕾亞把這道聲音當成是耳邊風般繼續說:
「我不了解妳想表達的意思,妳可以再詳細的說明嗎。」
「現在到外面去只是在送死罷了,我們乖乖地待在這棟房屋裡不就可以安心了嗎!」
「妳說的並沒有錯,但有一個疑慮存在。」
「那是什麼,妳就大聲的說出來啊!」
對方完全不想理會索蕾亞心中打的如意算盤,甚至還打算將其破壞,這讓索蕾亞不禁為她的頭腦感到哀傷般用冷酷至極的語氣說:
「想不到好策略的話就乖乖地聽從有能力的人就好了,不要像螻蟻般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妳說什麼!看來不給妳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在對方打算衝過去攻擊索蕾亞的前一刻,索蕾亞已經將槍口對準到她的額頭前用寒冰刺骨的聲音對她說:
「我現在沒有時間處理妳,現在不是內鬨的時候,知道的話就給我在一旁安心地躲藏起來。」
「嘖,那妳是要將我們全都當成棄子嗎!」
「我沒有這個打算,所以說妳就給我安靜地聽我說明就好,不要隨便就煽動人群。」
說完,索蕾亞將槍收回腰間的槍套中,對全體學生說明自己的策略:
「我的策略雖然聽起來有點危險,但這只是表面上聽起來危險其實根本就是最簡單的脫困方法。」
索蕾亞說出這令人費解的話後接續道:
「那就是由會設結界的學生們在屋子的外圍設立可以讓整棟房子都可以保護到的結界,再讓其他學生在一旁給予魔力送輸。而其他的學生則在房屋內待命,直到某位學生的魔力快耗盡後與之交換,不斷地重複這件事直到有人來為止。」
聽完索蕾亞的計謀後,所有學生都瞪大雙眼地注視著索蕾亞,但這並不是因為她們對索蕾亞的策略感到尊敬而露出的表情,而是用難以言喻的眼神述說著某件事。
就在這時有一位學生像替在場所有人發問般,對索蕾亞說:
「但如果從中敵人出現該怎麼辦。」
「敵人的事情全由我來解決,而妳們只要在我拖延敵人的這段期間內進速設好結界就好。」
「............」
在場瀰漫著沉重的氣氛,如果出去就有可能被殺,這樣的想法使學生們無法移動自己的雙腳。
畢竟人生又不像遊戲般可以不斷復活,生命只有一條,而且在這不講理的社會中想要存活下去,也只能走安全的路線,不會有人冒著風險去賭不會贏的賭注。
索蕾亞早就知道大家會有這般反應,直接從人群中穿越到大門前。所有人看到索蕾亞的這個舉動都表露出訝異的神態,但索蕾亞蠻不在乎的轉過頭輕聲說:
「當然我不會強求妳們,要怎麼做都是妳們的自由。但我可不想在這裡死去,所以我要努力的掙扎到最後一刻。」
索蕾亞在說完這句話後,往屋外走去。在屋外比在屋內來的輕鬆,也不像裡面那般壅擠。但卻有著比在裡面還要大的壓力。
這是在生死關頭中會出現的生理反應。人也是生物,在遇到危險的情況下也會本能性的逃跑,這是為了生存而留下的野性。
但人卻與其他生物不同,原因在於人會思考。人了解到即便逃走了,到最後也會被吃掉,就像貓在玩弄老鼠般玩弄獵物,讓獵物以為有一線生機,但到後面還是被捉住,最後被吃掉。
所以人會反抗,與其被玩弄後殺死,到不如與之放手一搏,掙扎到最後或許還會有活命的機會。這就是人這種生物可以不斷存活至今的原因。
「好了,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還是來一同演出完美的演舞吧,天斗。」
語畢,索蕾亞將手槍從腰間拔出,轉住的凝視著眼前的全景圖,觀察著刻耳伯洛斯的動向。
距離刻耳伯洛斯到達這裡的距離還有兩公里左右,而且對方還未發現自己的藏身處。因此還有時間可以設下陷阱。
索蕾亞在確認完目前的情勢後,開始在離房屋不遠處的地面上設下諸多魔術陣。
即使只有自己一人也要做出符合淑女的姿態,這是索蕾亞從小就被教導的事情。
因此她絕不允許自己打破已經訂下的約定,就算僅憑一人之力,也要遵守與天斗訂下的誓約。
就在索蕾亞準備設下第一道魔術陣之前,有個人突然從她的後方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讓她吃驚地發出「嗚呀!」的可愛叫聲。
索蕾亞一開始以為是敵人使用可以消除自身存在的特殊魔術來躲避自己《軍師神諭》的查緝,但這個想法卻在下一刻被完全推翻。
在索蕾亞後方的人既不是敵人,也不是其他魔獸。而是當初對索蕾亞解釋結界的少女,就站在她面前扭扭捏捏的對索蕾亞說:
「那個......索蕾亞......我想幫妳的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妳是剛剛的——」
「是的......我的名字叫兀萊雅......索蕾亞......我想助你一臂之力......!」
在索蕾亞面前有著一頭灰色短髮,帶著眼鏡的嬌小少女在她面前如此懇求。
這對索蕾亞而言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但索蕾亞並沒有先對她下達指示,反而轉過身低頭歉然道:
「我起先以為妳是最不可能出來幫忙的,但妳的勇氣卻比其他人還要大。我為之前瞧不起妳的心態,表達最深的歉意。兀萊雅真的很對不起。」
「索蕾亞!?我沒有做什麼需要妳道歉的事,所以妳不用向我道歉......」
「那我就先當作妳已經原諒我了,那妳就到我的後面設立結界。」
「請問一下......結界大概要設立到什麼程度......」
「這個嗎......至少是不會輕易就被攻破的那種,時間方面最好是抑制在十分鐘內就可以設好的那種。」
「呃......那個索蕾亞......不是我要打亂妳的算盤......但這麼一點時間是不可能的!就算使用簡略的手段也需要一小時......這個時間內遇到敵人的話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嗯。妳說的也有道理,但我覺得我的策略是十分完美的,所以我並不打算改變。況且妳說的那個前提也是只有你一人的時候吧。那如果加上後面那些人的話情況又會有些不同了吧。」
「後面那些——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兀萊雅聽到索蕾亞這不明所以的話後微微轉過頭,這時在眼前呈現的是——好幾百位的學生在她與索蕾亞的面前站立著,露出毅然決然的眼神同時對索蕾亞和兀萊雅說:
「「「「「「「「「「我們也想盡一份心力,請妳也將我們算做是其中一份戰力!」」」」」」」」」」
「這個陣仗......好驚人!」
「和我計算的模式也樣,分毫不差。」
兀萊雅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看著在眼前出現的奇異景觀,而索蕾亞則像是早已等候多時般露出敖然的笑容大聲的說:
「我知道了!每個人都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進行分組,一個人負責設立結界,而另一人則負責保護,了解了就開始進行結界的設立!」
「「「「「「「「「「了解!」」」」」」」」」」
在索蕾亞的一聲號令下,所有學生都開始進行各自的分組和開始設立結界。
看到這不可思議的場景讓兀萊雅說不出話,只能待瞪著眼看迷茫的注視著。索蕾亞看到她這表情忍不住在一旁竊笑並對她說:
「這一切都是妳的功勞,妳就盡情自豪吧。」
「?我的......功勞......?」
「沒錯,這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事項,全都要看同學們的意願。當然這不是簡單就可以打破的事情,所以如果讓一個比其他人都還要弱小的人來挺身而出的話,其他人也產生出絕對不能比她還沒用處的心態,這就是可以讓人們立馬振作的特殊戰術。」
「所以說......我被妳利用了......是嗎......」
「我可沒打算利用任何人,就算妳不挺身而出,我也打算只靠我一人來解決這次的事件。所以妳願意出來幫我,我是真的很高興的,謝謝妳了兀萊雅。」
說完,索蕾亞自顧自地往前走,留下了心中產生出一絲複雜情感的兀萊雅。這時的索蕾亞卻沒發現自己剛剛的那一句話,將會為幾天後所發生的一件重大事件拉開序幕。
「哇哈哈哈哈哈!這群學生還真是做得太好了!尤其是天斗,竟然可以同時幫助兩方陣營的戰術應用的實在是太棒了!當初拉他進學院果然是正確的決定!我真佩服當時的自己!」
學院長室內艾克希娜看這眼前的螢幕哈哈大笑,而在一旁的少女則表情冷淡地看著螢幕用無抑揚頓挫的語調說:
「無法理解。理應死亡的天斗竟然還好好的活著。還有那位紅髮少女在沒有天斗的輔助下也還好好的活著,以及那位黃髮少女也很完美的指揮著全體學生行動。」
「好奇了嗎?這才是妳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反應!」
「......」
「不要在這個時候還用沉默來對待我!姊姊我真的感到十分受傷!」
對於少女的沉默,艾克希娜用鬧脾氣的態度對少女表達抗議。
但少女不予理會艾克希娜的這項舉動,只是在嘴裡喃喃的輕聲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天斗......司多庫連......」
「欸?妳對天斗感興趣了嗎?」
「不知道。但我從他揮出的劍法中看不出是哪種劍法。」
「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那是天斗自創的流派,我記得好像是叫做《幻影流》的樣子」
「《幻影流》。」
「沒錯喔,那是天斗拚命專研出的只屬於自己的特殊劍術,我也不是很懂,因為我又不是專精於劍術者。」
「好奇怪的人,明明是魔術師卻學習劍術。」
「他也是有他的苦衷的,妳就不要在挖苦他了。」
「苦衷?」
「嗯,大概是他在九歲時失去父母時就開始在專精於劍術和其他戰鬥方面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因為他的劍術乍看之下很華麗,但那其實是暗殺技術。而且還是十分精湛的技巧,不是說想學就學的會的,那是需要實戰經驗的。」
少女用冷淡的目光看著天斗如此說道。
根據她的說詞。天斗剛剛使用的《幻影流》第一式《星流天隕》的原型好像是從暗殺技用來進行垂直暗殺的技術,但卻被天斗給進行了改良變成了如此精湛又華麗的劍術。
這讓少女更加的混亂,原本只是按照指示在行動的少女。突然會對他人感興趣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這讓她感到不解。
而艾克希娜的眼角餘光沒有錯過這位少女迷茫的瞬間,露出意義深遠的笑容對她說:
「妳現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存活,對不對?」
「......」
少女再次用沉默來代替回答,但艾克希娜在經歷了多次這種對待後,開始慢慢抓到她的習慣後在內心竊笑。
(在我受到如此多重的打擊後,我已經理解妳的習慣了!現在就讓妳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大人的反擊!)
艾克希娜的本性已經完全暴露了,如果讓學生們看到這副光景的話,這可能會讓所有學生的幻想破滅。除了一位原本就已經知道她本性而且還被她不斷捉弄的少年外。
那位少年在當時吃的苦可是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地獄(對男生來說。)
即使到了現在,只要少年回想起這段回憶,都會不自覺的雙手顫抖,由此可知當時少年接受了多麼慘無人道的對待。
但對艾克希娜來說,這可算是不錯的回憶。畢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願意擔當起這個角色,因此在艾克希娜的房間內也還保有著幾張當時的照片,以便回味過去,順便在必要的時刻拿來威脅他。
但現在的艾克希娜因為這個魔術的緣故,可以盡情地釋放一直以來偽裝至今的假面具。換回原本隱藏的真正的自己。
「妳每次的沉默就代表妳在等待著我給予妳解答,這就是妳的習慣!」
「......」
「哈哈哈哈!我果然猜中了!現在開始是我的復仇時間,妳就乖乖的被我料理吧!」
少女並沒有回應艾克希娜的話,自顧自地將腰間的小刀抽出準備往她的方向投擲。
艾克希娜眼見少女就要做出威脅自己生命的舉動後,連忙揮舞雙手示意對方不要做出會後悔莫及的事態。
但少女的眼神完全就是抱持著想將艾克希娜殺死的決心,艾克希娜看到她這露骨的視線急忙轉移話題。
「我知道錯了!可以將小刀收回嗎?這樣我無法替妳那迷茫的內心解答!」
「......那就請妳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
少女將小刀收回腰間用無光彩的眼神向艾克希娜尋求解答。
而艾克希娜看到這少女第一次對自己進行詢問後,雙眼綻放出異樣的光彩雙手也像是電影演員般做出誇大的動作大聲說:
「當然沒問題!如果能替如此可愛的少女解惑的話我也會感到死而無憾的!」
艾克希娜的動作可能是太過浮誇,使少女將手放到腰間準備再次拔出小刀,艾克希娜對於這個時不時就準備攻擊自己的少女露出苦笑對她低頭道歉。
但她表面上雖然是做出這種對對方沒轍的動作,但她的內心其實與自己做的動作完全相反。
(沒關係!就算現在這個時機無法反擊,但總會有出現破綻的時候!我就慢慢地等候那個時機,在那個時候再好好的料理妳!)
現在的艾克希娜已經無人能阻止了,除非某位少年願意犧牲自己,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果要求他去做那件事,還不如叫他去與魔王大戰一場還比較划算。
艾克希娜乾咳了一聲後對少女提出了一個很理所當然的問題:
「在我替妳解答之前,請先告訴我妳的名字,這樣我比較好跟妳對話。」
「......我沒有名字,所以無法告訴妳。」
「這怎麼可能!妳總該有一點小時候的記憶,或者是關於別人對妳的稱呼吧!?」
艾克希娜用驚愕的聲音向少女詢問,但少女一如既往地用冷淡的語調對她說:
「我也沒有那種東西,在執行任務的期間內我都是一人行動。除非是必要的時機,否則連機關內的人員都不會與我交談。」
「好可憐的孩子!過來姊姊這裡!姊姊我會給予妳溫暖的!」
艾克希娜聽完少女那意外的過去,不禁流下了一道很假的眼淚,張開雙手想要少女飛撲上去。
少女看見艾克希娜這不正經的舉動後,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門口退去,臉上還不禁流露出厭惡的眼神。這讓艾克希娜大受打擊,手還向中槍般按壓胸口。
但隨即振作後,將目光集中在少女身上用悲傷的語氣對她說:
「但這樣我會很難與妳溝通欸,妳就不能自己想一個名字嗎?」
「......名字是可以隨便取的嗎?」
「妳的情況應該算是特例。現在只有妳和我在交談,所以取什麼名字都可以,甚至當成妳真正的名字也無訪。」
「......」
少女聽完艾克希娜的解析後,開始沉默。但艾克希娜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大受打擊,反而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因為艾克希娜很清楚,這名少女與自己接觸的這段期間內,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感受。因此她對少女的改變感到欣喜。
在經過了一段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時間內,少女像想到什麼好名字般從沉默中爬出,說出自己之後的名字。但這個名字卻是連艾克希娜都意想不到的一個意外且好玩的名字。
「天華‧司多庫連」
「天華......司多庫連?」
「嗯,這就是我的名字。」
「等一下,等一下。我要先整理好一下頭緒。司多庫連該不會是——」
「是天斗的姓。」
「妳確定要用這個姓!?我可以再給妳一次改名的機會!如果用那個姓的話妳會後悔一輩子的!?」
艾克希娜想像將誤入歧途的孩子來會來的輔導老師般,想將少女拉回現實。但少女卻微微搖頭的對艾克希娜說:
「這個名字就好了,我會好好珍惜它的。」
「真的不會後悔,確定要用這個姓?」
「沒有後悔的理由。」
「是這樣嗎,但姊姊我會很難過很難過!如果要讓姊姊我的內心得到一絲救贖,妳就要將姓氏改成凡葛斯托,這樣就可以拯救一位美麗的姐姐!」
艾克希娜用渴求的視線對少女如此懇求,但少女用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的話語來回應艾克希娜這不正經的問題。
「不用了,我與其想要一位姊姊,比較想要一位哥哥。」
「不用這麼絕情嗎!?那妳至少每次都叫我一聲姊姊,好嘛!?」
「只有一次的話我就願意。」
「拜託妳了,我可愛的妹妹!?」
「沒有問題,姊姊。」
少女用平淡的語氣對艾克希娜如此說道,艾克希娜像感受到毫無溫暖的氣息般炫然欲泣的對少女說:
「好冷淡!?我真心覺得受傷了!?」
「我已經對妳說出口了,所以我用這個名字就沒問題了吧。」
「當然,那我就叫妳天華了,請多指教。」
「......」
艾克希娜雖然還沒從打擊中爬出,但還是用自己最大的誠意對少女——天華做出最基本的問候。但天華卻是以沉默來代替問候,這讓艾克希娜不免心頭一陣發寒。
但天華沒有注意到她的這個想法,只是想要盡快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而用自己覺得最誠懇的眼神來拜託她。
艾克希娜看到她這別有含意的表情後,不禁為微微一笑的對天華說:
「我現在就來告訴妳,妳應該怎麼做!?」
「......」
天華頭一次嚥下了一口唾液,眼神直挺挺地看著艾克希娜,等待自己現在最需要的解答以及今後存活的理由。
「那就是——」
碰!這道巨大的聲響中斷了艾克希娜即將公布的答案,這讓兩人都極為不爽地看向螢幕,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打斷了這得來不易的好時光。
「究竟是誰打斷了我和親愛的妹妹獨處的美好時光的!」
「這個人是......首領......」
艾克希娜用憤怒的語氣詢問打擾了她這愉悅時光的犯人,而天華則與艾克希娜相反,做出了驚訝的反應看著螢幕上身穿黑色西裝的一位男子。
艾克希娜聽到天華說出了稱號後,杏眼圓睜的看著螢幕上的人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對天華說:
「他就是你們的首領!完全沒有半點首領風範!不是我在說,這個首領也未免太過年輕了,感覺是剛從某個學院畢業的學生一樣!」
「首領的年齡好像才二十歲左右,還有會隨身攜帶一把單手劍,除此之外好像所有人都對首領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你們是外人嘛!?連自己的能力都不告訴你們,妳們還真敢跟著這種人,為他鞠躬盡瘁!?」
「我不是一開始就跟著他的,所以我不是很清楚。」
天華對艾克希娜事先申明自己並不是一開始就跟著眼前這位西裝男一起行動的,只是因為機關內的人員通知她要去幫助這名男子,所以自己才來到了這所學院。
但依據天華的直覺,告訴她說這名男子的魔力是不必用言語來說明的,是所有人在遇見他的瞬間就會被他的不言而喻的實力給震攝到。
「還真是可怕的人啊,如果我跟他比較的話。妳覺得誰會贏。」
艾克希娜隨口一問讓天華愣住,但隨即陷入沉默中。經過了幾秒的思考後,說出自己心中得出的解答。
「如果你們真的相遇的話,大概是妳會略勝一籌。但這也只是推測,因為我不了解妳真正的實力,以及他所保留的隱藏絕招。」
「將勝利壓到我身上我真心覺得高興!作為獎勵我就讓你得到我的香吻一枚當作獎勵!」
「不需要。」
「哇啊!」
艾克希娜再次被擊沉了,天華像是已經看膩這個舉動般自顧自地將螢幕的畫面轉到天斗的畫面,換她詢問艾克希娜一個問題:
「那如果是天斗對上他的話,妳覺得誰會贏。」
「看妳是要我用主觀的角度來回答,還是用客觀的角度來回答。」
對於艾克希娜的這兩個反問,讓少女顯得有些疑惑,但還是給出了答案。
「客觀的。」
「必死無疑~」
「那妳所下的賭注不就不成立了。」
天華像是在提醒艾克希娜自己所說出的遊戲內容般,對她如此說道。
而艾克希娜卻覺得天華的這個反應很有趣般對她說出她沒有計算進去的最大誤差。
「妳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我剛剛說的是客觀方面。並不是主觀的看法喔,我可愛的妹妹啊!」
「那如果是主觀的方面呢?」
「天斗穩贏的,完全不會輸給他的,只要他的實力全開的話。」
「實力全開?」
聽見艾克希娜這不明所以的話語,讓天華頭一次歪起自己小巧的腦袋,表示不解。艾克希娜看到她做出這可愛的動作,不禁將藏在抽屜內的照相機取出,拍攝這十分難得的瞬間。
拍攝過程只有三秒鐘,但艾克希娜卻接連怕拍攝了近三十張的照片,露出像是達成什麼成就的表情心滿意足的收起相機對她說:
「天斗現在是有兩項因素才無法盡情放手攻擊。」
「兩個因素?」
「其一是手感不像以前那樣矯健了。」
「那另一個是什麼?」
「心中的罪過。」
「心中的......罪過......」
即使天華用盡全力請求艾克希娜,但艾克希娜卻用「即便是我最愛的妹妹我也無法告訴妳」的表情對天華如此表示。
可是天華沒有善罷甘休,用誠懇的目光緊盯著艾克希娜。艾克希娜即便內心受創,但還是狠下心來拒絕天華的請求。
天華眼看自己如此懇求的眼神也無效,便將這件事暫時放在心裡的角落,保持沉默。艾克希娜發覺天華又變回之前的態度後,立馬轉移話題:
「但是天斗即使實力未開也會贏,但不會完好如初就是了。」
「......那就是至少會受傷了。」
「我覺得與其我用嘴巴對妳進行這無法理解的事情,還不如由妳自己的雙眼見識到最後。」
「......」
艾克希娜對天華如此說道後,使她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注視著眼前的這個螢幕,親眼見識黑髮少年與紅髮少女的雙人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