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曲 突如其來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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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8-11
在萬籟俱寂的樹林中,有一棟白色的房屋在中央散發出光芒照耀著四周。
在房屋的內部,緋花坐在附近的椅子上瞪視著躺在沙發上的天斗。
天斗像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似的用和諧的口氣說:
「妳不要用這種眼神瞪我。」
「誰叫你要接受那種無厘頭的私鬥!」
「妳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那是因為那邊的兩人說什麼要相信天斗我才接受的!」
緋花用憤怒的眼神看向多莉奈和蕾潔利爾,但兩人卻不以為意的向天斗說:
「不過天斗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感覺太魯莽。」
「妳們兩人不是十分信任我。」
「但被人左擁右抱就算是我也會生氣。」
「不知檢點。」
「那妳們到底為什麼要接受!」
緋花對著兩人說道,但兩人滿不在乎的繼續說:
「因為那位叫索蕾亞的人很可疑,所以我希望天斗能夠近距離的觀察她的舉動。」
「可疑?」
「為什麼她會知道我們的存在。」
「……!?」
對於蕾潔利爾的這句話讓緋花雙眼圓睜的開口。
「妳的意思是她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
「可能性很高,但我在乎的是別件事。」
「什麼事?」
「應該是對方如何知道妳們的存在。」
「不愧是天斗,我又再次愛上你了。」
「不要在這時調侃我!?」
天斗紅著一張臉對多莉奈說道,而蕾潔利爾則是用她的手捏住多莉奈的臉頰。
「不要亂說話,天斗喜歡的人是我。」
「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答案!?」
「因為那時是天斗拯救了我,所以這次換我來回報天斗。」
「我又沒做什麼。」
「你們不要突然進入曖昧模式!」
「而且天斗何時變成妳的了。」
緋花和多莉奈在四周散發著大量的怒氣看著兩人,蕾潔利爾依舊面無表情的說: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天斗這是真的嗎。」
「我也有一點好奇了。」
「等一下,緋花小姐妳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很正常。」
緋花語氣平淡的說道並露出微笑。
(緋花現在超級生氣!? )
天斗額冒冷汗的在內心大叫,並回想起以前曾經發生的事。
經一番回憶後,天斗緩緩的開口說:
「緋花妳先冷靜下來。」
「我很冷靜的天斗,所以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
緋花依舊露出笑容看向天斗,不過在她身後的殺氣變得更加的濃厚。連多莉奈和蕾潔利爾都有點驚愕。
天斗不禁嘆口氣並往緋花的方向走去說:
「緋花,我一直都很喜歡著妳們。當然現在也一樣,所以不要為了這麼點小事生氣。」
「我並沒有在生氣。」
「是,我知道。」
「別以為這樣就能討好我。」
天斗邊說邊將自己的手放到緋花的頭上慢慢的撫摸。而緋花依舊表情平淡的接受天斗的撫摸。
「緋花。如果妳真的沒有在生氣的話,我就將自己的手收回。」
「……!?」
緋花聽到天斗這麼說後雙眼圓睜並將手壓在自己的頭上說:
「我是有一點點的不滿,所以你要摸到我滿意為止。」
「好的,沒問題。」
天斗將手再度放回原處並繼續撫摸,而緋花也像是在享受這種待遇般瞇起了雙眼。
這時在旁邊的兩人因為氣氛變得緩和也在一旁說:
「緋花好狡猾。」
「沒想到還要這種不要臉的索求方式。」
即使兩人在旁邊不滿的說道,緋花依然當作耳邊風繼續享受天斗的撫摸。
天斗依舊將手放到緋花的頭上並轉頭看向多莉奈說:
「多莉奈,妳和緋花從明天開始可以自由行動。」
「哦,意思是我們可以在天斗旁服侍你了。」
「我並沒有這麼說!?」
「天斗是由我來服侍的,不要隨便亂說。」
蕾潔利爾將天斗的另一隻手搶走並放到自己的頭上。
緋花看到蕾潔利爾將手放到頭上要求天斗撫摸,心生不滿的說:
「妳在幹嘛。」
「要求天斗摸摸我的頭。」
「為什麼妳會有這種待遇,明明什麼事也沒做。」
「因為我在今天的決鬥中幫到了天斗。」
「妳根本只是在一旁看戲而已!?」
緋花離開了天斗正在撫摸的手將蕾潔利爾拉開。
但蕾潔利爾沒有什麼不滿的說:
「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目的?」
「妳已經離開了天斗的手,所以妳已經覺得滿足了。」
「……!?等一下!?這是不可抗力所以不算!?」
「但天斗昨天看到內褲時也是不可抗力,而妳卻什麼也沒說。」
「蕾潔利爾妳說的太好了!」
天斗在一旁給蕾潔利爾比出了一個讚的手勢並接著說:
「而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就是我在決鬥時發現的答案。」
「…………!?」
聽到天斗說的話使緋花驚訝的睜大雙眼。但天斗沒有太在意繼續說:
「我發現到她其實是在偽裝自己。」
「偽裝自己?」
「就是將自己原來的一面隱藏起來的意思吧。」
「沒錯。」
天斗同意多莉奈的話接續說:
「而且她之所以會想隱藏起來,是因為害怕被背叛。」
「背叛?」
「嗯,要說為什麼的話。可能是和我有一點共鳴的關係。」
天斗說完表情瞬間變得沮喪,這時從旁邊有三道溫暖的觸感傳來。
「天斗,你沒事吧。」
「不要太過害怕,你還有我們陪伴。」
「我們是不會輕易離開你的。」
「謝謝妳們的關心。」
(果然還是想讓她也能感受到這種溫暖。 )
天斗邊露出微笑邊在內心如此說道,而多莉奈這時突然臉色一變說:
「但天斗可不能被她攻陷了。」
「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被她攻陷啊!」
「因為天斗就是喜歡幫助弱小的人,所以才會發生許多麻煩。」
「這是兩回事吧!?」
「我也這麼認為。」
「天斗就是一位老好人。」
「為什麼連妳們都要桶我一刀啊!」
蕾潔利爾和緋花也附和多莉奈同時說道,天斗極力反駁她們的推論。
而多莉奈這是恢復成平時冷靜的模樣,伸出一隻手指抵在天斗的嘴唇說:
「而且你昨天不是已經和我接過吻了嗎。」
「「「……!?」」」
對於多莉奈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但隨即被緋花的怒吼給解除。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多莉奈請妳解釋。」
多莉奈露出了妖艷的笑容用手指觸碰自己的嘴唇,並將手指貼在天斗的唇上說:
「現在已經進行完間接接吻了。」
「……!?多多多莉奈!?妳妳妳是在做什麼!?」
「就是說啊!?妳除了用那多餘的脂肪進攻外,還還還做出這舉動是怎樣!?」
「天斗的嘴唇由我來清潔。」
在兩人驚愕的瞬間,蕾潔利爾冷不防的往天斗的嘴唇碰觸。
「……!?」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天斗完全反應不急,就這樣接受了蕾潔利爾的強吻。
時間大概過了十秒左右,蕾潔利爾在剎那間露出一抹微笑。但隨後又變回平時的面無表情說:
「清潔完畢。」
「妳是在做什麼啊!!!」
「我都沒有做的這麼激烈,妳竟然比我還大膽。果然不容小覷。」
「天斗,你沒事吧。」
兩人用驚訝的語氣對蕾潔利爾吐槽,而蕾潔利爾則是關心兩眼失神的天斗。
「喂!天斗快給我清醒!?」
「咕哇!」
緋花突然一個飛踢往天斗的腹部踢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勢使天斗飛往後方。
「好痛!緋花妳不要直接攻擊傷口!?」
「閉嘴!還不是你太大意了!?」
「看來我可能要在努力一點。」
「妳不要隨便在沒必要的地方努力!」
「沒錯,要自重。」
「「妳是最沒資格說的。」」
緋花和天斗同時吐槽蕾潔利爾,天斗也慢慢的起身往最近的椅子上坐下說:
「另外蕾潔利爾妳也可以暫時離開我身邊了。」
「天斗討厭我了。」
蕾潔利爾像是發生世界末日般僵在原地不動不斷的在嘴巴重複著這句話。
「天斗該不是是要我們其中一人來替代蕾潔利爾的職位吧。」
「是這樣沒錯,而且我希望蕾潔利爾可以不要在這個時候不斷打我的腹部,好痛!」
「因為主人是笨蛋,所以要用衝擊療法來讓你回歸正常。」
「不正常的人是妳吧!」
天斗用一隻手將蕾潔利爾的頭往後推,而蕾潔利爾則是不斷的往前揮舞自己的雙拳。
多莉奈像是看不下去似的開口說:
「蕾潔利爾妳先聽天斗的說明在打他也可以。」
「為什麼到最後我都是要受到傷害啊!?」
「這樣才能讓天斗你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
「我很抱歉。」
天斗當場對三人低頭道歉。並再次感受到她們是真的在擔心自己。
「如果身體有太多傷口不只會讓妳們難過,也會讓她們兩個心疼。」
「「「…………」」」
「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
「天斗果然是喜歡她們兩個。」
「誰叫她們是最早遇到天斗的。」
「我有點生氣。」
「妳們不要亂說,我只是在為之前犯的錯進行贖罪。」
「那明明不是天斗的錯。」
「都是她們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叫天斗去做的關係。」
「天斗沒有錯,我們是站在天斗這邊的。」
「謝謝妳們,但選擇戰鬥的還是我。所以她們會離開我的原因始終是因為我。」
天斗露出沉痛的表情說道邊將自己的右手緊緊的握住。
這時蕾潔利爾將手放到天斗的手上說:
「天斗,我們是不會離開你的。你對我們來說已經是生命的一部分了。」
「要不是沒遇到天斗,我可能還是一樣孤單一人。」
「是天斗你給了我們一個容身之地!」
「所以請不用擔心,她們很快也會回來的。」
對於三人發自內心的真心話讓天斗的手微微鬆開,並露出苦笑。
(我現在果然想要繼續保護好現在的同伴,也包括她們。 )
天斗在內心說完打算給自己打氣時,多莉奈突然將臉靠近天斗的臉情聲說:
「所以天斗你為什麼要讓蕾潔利爾離開你身邊。」
「我會解釋啦!?可以不要隨便就貼近別人的耳朵嗎!?」
天斗瞬間拉開了距離且緩緩道出自己要蕾潔利爾暫時離開的理由。
「我是希望蕾潔利爾可以去外面多交些朋友。」
「不需要。」
「不要這麼快就下定論,而且妳每天都陪在我身旁不覺得無聊嗎。」
「待在天斗身邊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太可悲了吧!」
「我並不覺得。」
天斗嘆了口氣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希望妳可以多了解這個學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了解,但——」
「但怎樣?」
蕾潔利爾歪著頭說:
「這樣就只能跟緋花借制服來穿。」
這時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緋花上,並馬上露出理解的表情敲了一下手。
「等一下!這是什麼樣的反應!?」
「因為妳的體型是最接近蕾潔利爾的。」
「感覺就像姐妹一樣。」
「有同伴真好。」
「不要隨便亂說,我的身材怎麼可能和蕾潔利爾一樣!?」
「那現在就將妳的制服給蕾潔利爾試穿一下。」
「其實我是覺得沒什麼差別。」
對於多莉奈的這個要求,緋花先怒瞪著天斗一眼並滿臉通紅說:
「隨便啦!想穿就穿不理妳們了!笨蛋天斗!」
「為什麼我會被針對!?」
「誰知道!笨蛋!笨蛋!」
緋花一個轉身離開了客廳,而天斗則是不解的歪著頭。在一旁看著的兩人也不禁嘆了口氣。
「蕾潔利爾,我們先讓天斗思考一下自己的無知。」
「嗯,了解。」
「等一下,為什麼換我被排擠了。」
「唉,天斗果然很遲鈍。」
多莉奈在嘴裡喃喃自語並跟著離開了那裡。只留下茫茫然的天斗。
「啊!有一件事忘記說了!」
天斗像是回想起重要的事情般往三人剛剛離開的方向奔跑。
不斷的移動後,天斗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是多莉奈嗎?」
天斗在思考之際緩緩的把房間門打開,並看到了無法相信的畫面。
「……!?」
在裡面的是躺在自己床上打滾的緋花。
緋花不斷的在天斗的床上翻滾邊不斷的在嘴裡說:
「天斗是遲鈍的笨蛋!傻瓜!大變態!」
雖然覺得火大但天斗還是盡量忍住想衝出去的衝動在一旁靜觀其變。
過了一段時間後,緋花停止在床上翻滾並在天斗的床上躺著用連天斗都聽不見的音量說:
「我明明是那麼的喜歡他,他竟然還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意。」
緋花說完便直接在天斗的床鋪上用棉被把自己給裹起來。
(算了,今天就讓給她。 )
天斗為了不打擾緋花的睡眠而緩緩的將門關上。
但這時卻有一位不會看場合的人從後面突然抱住天斗。
「天斗我換好衣服了。」
「……!?」
天斗差點發出驚呼,但隨即用自己的雙手摀住自己的嘴並將後方的人給帶離現場。
「呼……」
「天斗你為什麼要到我的房間。」
「我會解釋,所以妳不要突然臉紅!?」
天斗對臉頰發紅的蕾潔利爾說明剛剛發生的事,並說自己等一下會到緋花的房間內就寢。
這時已經穿著學院制服的蕾潔利爾當聽到天斗要去緋花的房間內休息的瞬間,面無表情的說:
「不能和我同房嗎。」
「不是不能,不過妳不是和多莉奈同房了嗎?」
「天斗你在叫我嗎?」
「多多多莉奈妳不要突然出現!?」
在天斗說完的瞬間,多莉奈突然從天斗的後方出現讓天斗驚慌失措。
而多莉奈卻覺得天斗的反應很好玩似的微微一笑。
「但天斗你不是要找我。」
「那妳也不要用這麼突然的方式過來!?」
「天斗請你不要捏我的臉頰。」
天斗像是受不了似的捏了一下多莉奈的臉頰說:
「所以妳們到底是怎麼分房的。」
「我和緋花睡同一間房,至於蕾潔利爾是一個人睡在這一間。」
「咦?緋花會同意嗎?」
「是她要求我和她同房的。」
「為什麼?」
「因為她很害怕一個人睡一個房間,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和她同房了。」
「可是我剛剛看到她在我房間內睡的好好的。」
「唉,天斗還是一樣遲鈍。」
「同感。」
「為什麼又針對我!?」
天斗不了解為何兩人又一次的用無奈的目光看著自己。
儘管覺得天斗是一位無藥可救的人,但多莉奈還是詢問天斗目前最重要的問題。
「所以說天斗你是有什麼事忘記說了。」
「就是明天蕾潔利爾會被艾克希娜編排到我的班級。」
「是嗎,那還真是巧。」
「什麼意思?」
「呵呵,這件事你明天就知道了。」
「那天斗今天是要和我同房睡嗎。」
「……!?」
對於蕾潔利爾的這句話使天斗雙眼圓睜的看向多莉奈。
多莉奈則是露出意義深遠的笑容說:
「這不是很好嗎,既然將房間讓給緋花那麼就應該和蕾潔利爾同房。還是說你想和我同房,如果是這樣那現在——」
多莉奈話還沒說完就被蕾潔利爾往門外丟出。
「不需要妳多管閒事,天斗今天由我來服侍。」
語畢,蕾潔利爾將門鎖上並轉過頭對天斗說:
「今晚請多多指教,天斗。」
(看來今晚也不能好好睡一覺了。 )
天斗露出苦笑邊在內心嘆了口氣。
「今天早上應該就要開始了。」
天斗走在學院的走廊上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和疲憊不堪的身體往教室移動。
因為昨天晚上和蕾潔利爾同房,使天斗昨晚完全沒有睡好。
原因不為別的,就是蕾潔利爾的睡覺習慣。
(果然應該要她改變自己的那個習慣。 )
天斗在內心如此盤算並思考另一件事情。
(她們會怎麼出招。 )
在昨天決鬥完發生的小插曲,就是由索蕾亞對菲蒂菈提出的私鬥。
不管怎麼說這項私鬥完全就是針對天斗而舉行的。
「開始後悔了……」
天斗來到了教室門前說完將門給打開。
「……?」
但天斗卻覺得疑惑,因為在教室內除了在自習或聊天的學生外。並沒有看到應該在裡面的兩人。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正當天斗想要往外尋找兩人的時候,羅狄雅老師從天斗的後方走來說:
「所有人現在都回到座位去,要介紹兩位轉學生。」
「兩位?」
「還有天斗•司多庫連,你等一下就自求多福了。」
「什麼意思!?」
天斗不了解羅狄雅句中的含義,但在下一秒看到的景象,使所有的謎團全部都解開了。
「她們是這一週要來我們班參訪的學生,請各位多關照她們。」
在教室內的兩人都是天斗所認識的,其中一位是天斗事前知道的人。
「我叫蕾潔利爾,請多指教。」
蕾潔利爾面無表情的做完自我介紹後,緊接著是預料之外的另一名少女。
「我叫多莉奈,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多莉奈禮貌的鞠躬後露出甜美的微笑看著天斗。
而天斗像是還沒理解過來似的看向多莉奈。
這時羅狄雅對兩人說明位子是自己決定的要她們隨意選擇,兩人向羅狄雅道謝後往天斗的後方坐下。
天斗盡量保持冷靜的向後方說:
「請問妳為什麼會到這裡?」
「我昨天晚上不是說過還真是巧嗎。」
「該不會——」
「想不到學院長還好心的讓我跟你分配在同一班。」
「果然是艾克希娜搞的鬼。」
天斗的手微微握緊往學院長室的方向看去。
但下一瞬間天斗的手微微的放開,因為在天斗面前出現了更讓人不可置信的事。
「天斗有沒有想我了。」
「你不要用下流的眼神一直看!變態!」
「我才想問妳們幹嘛穿女僕裝!?」
目前在天斗面前的是穿著和蕾潔利爾相同女僕裝的索蕾亞和菲蒂菈。
在看到兩人的打扮後,所有學生都在他們四周不停交頭接耳的討論。
羅狄雅突然用手輕敲了下桌子露出微笑說:
「各位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有問題的等一下來教師室一趟。」
羅狄雅說完的瞬間,學生們立刻鴉雀無聲的端坐在原地。
而羅狄雅轉身面向天斗的方向再次開口說:
「還有你們那區的,不要做出影響學生上課的動作。」
「「我知道了。」」
兩人回答完羅狄雅後,開始進行屬於自己的進攻手段。
「給我等一下!?這太奇怪了吧!?」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天斗•司多庫連。」
「當然是為什麼可以讓她們穿著這樣的衣服上課!?」
「學院內的確是不能隨意變換制服的。」
「那為——」
天斗話說到一半,馬上被表情無奈的羅狄雅打斷。
「但學院長卻很開心的認同她們可以自由穿著,不過只有這天。」
(等一下直接到學院長室去理論好了。 )
天斗微微露出苦笑示意羅狄雅可以繼續上課,羅狄雅也像是接收到了這個訊息般開始教課。
「多莉奈,我的課本先借妳。」
「我的課本也先借給妳。」
索蕾亞說完便將自己的課本給了多莉奈,菲蒂菈也跟著將課本交給蕾潔利爾。
多莉奈表情平淡的說:
「好意我是接受啦,但妳們要怎麼上課呢?」
「當然是跟我的主人一起看。」
「畢竟……主主主人是……不會說不的……」
「……!?」
語畢,索蕾雅將自己的身體往天斗的方向靠近。菲蒂菈也往反方向接近天斗。
兩種不同的觸感從兩側傳來使天斗滿臉通紅。
一邊是柔軟且舒服的感覺,而另一邊則是觸感不大但帶有微微香氣的感覺在不斷打擊天斗的理性。
就在這時,後方突然有一道衝擊狠狠的往天斗的後腦勺打下。
「好痛。妳在做什麼啊,多莉奈。」
因為是上課時間,所以天斗盡量以不打擾別人的音量說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妳們的互動太親密了而已。」
「妳們該不會已經結束私鬥了吧。」
「怎麼可能,我們只是在服侍天斗。這是身為女僕的責任。」
「沒錯……所以不要隨便……打擾我們工作。」
(臉異常的紅呢。 )
天斗在內心苦笑並看向臉紅到脖子的菲蒂菈。
這時天斗舉起了自己的手說:
「老師,我看菲蒂菈有一點不舒服。所以我想帶她去保健室,可以嗎。」
「沒問題,但還要有一名學生陪同。以免你做出什麼事。」
「那就由我來陪同吧。」
索蕾亞自告奮勇的舉起手表示自己願意陪同。
羅狄雅點頭後,三人便往教室外移動。
到了離教室有一段距離的走廊上後,天斗立刻將手做出手刀笑容滿面的說:
「請問妳們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天斗你手上的戒指怎麼和上次不同。」
「這麼說來好像是呢,天斗你原本的戒指到哪裡去了?」
菲蒂菈說的沒有錯,天斗戴在右手上的戒指並非之前散發紫色光澤的戒指,而是一枚散發出紅色光芒的戒指。
天斗將自己的手放下對兩人解釋自己只是換了一個戒指而已。
菲蒂菈依舊疑惑的說:
「為什麼要突然換戒指呢?」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換一下造型不行嗎?」
「也不能這樣說……」
菲蒂菈臉頰微紅的撇開視線。儘管感到困惑但天斗還是將煩惱放在一旁對兩人說:
「妳們到底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
「不是說過要讓人以為我們是同伴嗎,所以我就想到可以穿著女僕裝表示我無微不至的照料。」
「妳們到底是從哪裡得到這種沒有根據的說法!」
天斗紅著臉對索蕾亞吐槽後,菲蒂菈像不懂天斗在說什麼般看向索蕾亞。
「不是說男性看到女僕裝後就會對那個人傾心嗎?」
「菲蒂菈,這個說法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
「所以說我一開始就——」
「就被騙了。」
天斗接續菲蒂菈的話並將視線集中在造成誤解的犯人上。
菲蒂菈的雙眼突然失去光彩,以寒冰刺骨的視線瞪視索蕾亞說:
「請問妳知道剛剛在做什麼嗎?」
「當然是在服侍主人,畢竟主人的話就是聖旨。」
「妳妳妳這個人的腦袋在想什麼啊!」
菲蒂菈瞬間將之前壓抑的羞恥力全部發洩不斷的用雙拳打在天斗的腹部。
天斗完全措手不及的接下這威力不大,但令人不解的拳頭。
「為什麼我會變成受害者!不是索蕾亞的錯嗎!?」
「誰知道!我就是想打你,你就暫時當我的沙包!」
「索蕾亞妳要不要幫我脫離險一下險境!?」
「但我現在過去好像會受到波及,所以我很抱歉。你就自求多福。」
索蕾亞一臉歉意的雙手合掌道歉後,往兩人的反方向離開。只留下滿臉通紅不斷揮拳的菲蒂菈和一臉無奈不斷安撫菲蒂菈的天斗。
「哼,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滿足我。」
「我明明是受害者……算了,總之先來吃吧。」
天斗說完將自己手上的兩份三明治放到桌上,準備將剛泡好的紅茶裝入杯中。
在樹林中的一棟獨立建築中,天斗與菲蒂菈在天斗的宿舍內享用著由天斗親自製作的午餐。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種展開,其實是天斗為了讓菲蒂菈消氣而邀請她到自己的宿舍內享用午餐。
起先菲蒂菈是拒絕的,但後來像想起什麼般答應了天斗的邀約。
天斗當時也一臉疑惑的問「為什麼突然該變心意。」但菲蒂菈卻用受不了的表情回答「不是你先邀請我的嗎,我只是剛好想嘗試不同的料理而已。」
結果就變成了天斗和菲蒂菈兩人同時在宿舍內吃午餐的情況。
「所以說不是只有我和天斗一起共進午餐的嗎!?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妳會在這裡啊!?妳是不用去上課的嗎!?」
菲蒂菈對著意料之外的人大聲嚷嚷並將眼眸對著天斗。
而天斗也像是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似的嘆口氣後說: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緋花只是早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就是說啊~妳該不會從來沒有提早離開教室過嗎?」
「這不是當然的嗎!?身為學生在教室內讀書才是正常的吧!?」
「是嗎?」
「我覺得都一樣。」
「你們是連身為一位學生該有的義務都沒有的人嗎?」
「「反正學生生活只有幾年的時間,只要不常早退就可以了。」」
「…………」
對於兩人完全沒有反省的態度讓菲蒂菈無奈的嘆氣,並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往自己的嘴裡送去。
「嗯,好吃。」
「是吧!天斗做的料理不管是什麼都很美味!」
「說的沒錯呢,這個比學院的午餐還美味好幾倍。想不到你竟然會做出這麼可口的料理。」
「謝謝妳的讚美,如果還想要我可以在準備沒關係。」
「那我還要在五份!」
「會不會多過頭了!?」
「完全不會,天斗的料理就算來十份我也吃得完。」
「不要吃得太撐。」
天斗對驕傲的擺出笑容的緋花說完後,往廚房的方向去準備製作適量的三明治。
「所以說妳現在是單純過了享用午餐的,還是過來增加好感度的,或是打算將天斗的心給佔為己有。」
「妳到底在說什麼啊!?」
「還不是因為妳突然來到我和天斗愛的小窩我才逼問的!」
「什麼叫愛的小窩!?該不會天斗在夜晚時要求妳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當然,我可是在天斗的房間內度過一晚呢。」
「不要隨便亂說!?」
天斗在廚房內對胡言亂語的緋花吐槽,並說出當時真正發生的事。
「其實是緋花在我的房間內睡著了而已,當然我是睡在別間房裡。」
「原來是這樣……」
「妳那是什麼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難不成妳——」
「這怎麼可能!妳不要胡亂推測!」
「是嗎,那就好。天斗料理到底好了沒!我都餓到快暈倒了!」
「快好了,在等一下下就好。」
天斗回應了緋花後加緊腳步的製作著三明治和其他配料。
菲蒂菈看著廚房的方向隨口說:
「妳和天斗的感情還真好。」
「當然,因為天斗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其實我和多莉奈她們都是被天斗所拯救的。」
「是發生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妳只要一直在天斗的身邊就會知道答案了。」
「…………」
「啊!不過不能太接近,因為能在天斗旁邊的只有我而已。」
緋花接續補充的話讓菲蒂菈滿臉通紅的說:
「誰會和他太親近啊!我只是想知道如何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大而已!」
「那妳就不應該對任何事都產生反感,不過是人或身邊的一切。」
這時天斗從廚房內出來並對菲蒂菈說明如何變強的其中一個秘訣。
菲蒂菈一臉茫然的看向天斗說:
「你說的話還真好笑,只要相信別人就能變強。你是小孩子嗎?」
「我的意思當然沒有這麼單純,我是說妳應該從生活中的小事去發覺。」
「完全不懂你想表達什麼。」
「如果妳連隊友都無法相信,那妳是不可能了解我話中的含義。」
「是嗎,那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了解了。」
「反正只要按妳的意思走就好,我是不會強求妳的。」
天斗像是感到遺憾般微微吐了口氣後也開始享用起午餐。
新鮮的生菜與煙燻的火腿完美搭配,加上天斗特製的香料使味道美味數倍。連天斗都忍不住想誇獎自己的手藝。
「多莉奈和蕾潔利爾不會過來用餐嗎?」
「她們好像會在學院內的餐廳解決。」
「明明這邊的料理比較好吃。」
菲蒂菈不解為何不享用如此美味的午餐反而到餐廳內解決。
當然學院的料理並沒有多難吃,甚至比外面餐廳的料理還要美味。不過天斗的料理又在他們之上。
天斗對於菲蒂菈的疑惑給出了一個答案。
「應該是想盡可能和同學友好相處吧。」
「但你不是說學生生活只有幾年所以早退也沒關係嗎?」
「這是兩回事,早退和交友是不同的。」
「無法理解。既然都要早退平凡度過學院生活,那為何還要跟同學打好關係。」
「因為彼此可以互相扶持。」
「…………」
菲蒂菈聽完後表情複雜的不發一語。
緋花像是想把這種氣氛變得舒緩般開口說:
「那個菲蒂菈想參加【幻象天影祭】的理由是什麼?」
「理由?」
緋花剛說完,菲蒂菈立馬對緋花的問題提出反問。
而緋花像捉住什麼般繼續說:
「就是為什麼想參加,應該不會沒有理由就參加吧?」
「的確,我是有我的理由。但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告訴你。」
「那要怎樣妳才願意說。」
「也告訴我你參加的理由吧,天斗。」
「可以啊。」
天斗絲毫沒有想隱瞞的意思,十分直接的回答。
「我參加【幻象天影祭】的理由有兩個。」
「兩個?」
對於這出乎意料的答案讓菲蒂菈滿頭問號。
天斗完全不理會菲蒂菈的疑惑自顧自的開始說出理由。
「其中一個是我被艾克希娜威脅才參加的。」
「學院長威脅你!?」
「不要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雖然在學院是那副模樣,但她在別的地方可是完全相反。」
「這是真的嗎?」
「如假包換,以我之前的經驗來看覺得錯不了。」
「是嗎,但還是有一個疑點。」
「是什麼?」
「就是你是如何知道學院長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因為我曾經受過她的照顧,所以我十分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講的這天斗不禁全身發抖,想起了以前借住在艾克希娜家中的情形。
(即使只是暫時性居住,但那時的辛勞可不是鬧著玩的。 )
「看來你和學院長很熟呢。」
「算是吧。」
「那另一個原因是什麼?」
「另一個原因就是在【幻象天影祭】中有我可能認識的人在。」
「所以說你是為了跟那個人比賽才想參加的。」
「大概吧。」
天斗一苦笑掩飾過去,畢竟不能將【十二天影】全員都要參加的事給說出來。以及自己真正的理由。
「是【十二天影】裡的其中一人嗎。」
「我並不知道,因為我沒有看過他。」
「沒有看過的人!?那你為什麼會知道他會參加【幻象天影祭】!?」
「其實我是從艾克希娜那裡得知的。」
「又是學院長。」
「所以我無法告訴妳他是否是【十二天影】。」
「是這樣啊。」
「怎麼了嗎,妳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當然,因為我參加的理由是要與某人對戰並像她詢問重要的事情。」
「是哪個人會讓妳如此拚命也要參加【幻象天影祭】。」
菲蒂菈微微苦笑後公佈了自己從入學——不。是從十年前就想再見一面的人的名字。
「她就是【十二天影】之一被人稱呼為《炎帝》的人。」
「是【五帝】中稱號《炎帝》的少女吧。……!我記得她的名字是——」
「沒錯,她的名字就是夏露蒂•艾爾凡斯特。」
「艾爾凡斯特不是——」
「對。她也就是我的姊姊。」
(完全出乎意料,這已經不是驚訝可以比擬的程度。 )
發生事情太過突然使天斗完全反應不及,但菲蒂菈像早已料到會有這種反應般補充:
「其實也算不上是親姊姊,只是我們家領養的姊姊。但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因此我才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姊姊般看待。」
「妳很喜歡她嗎?」
「姊姊每次都為了家裡不斷的參加【幻象天影祭】,最後獲得了【十二天影】的稱號。這使我對姊姊的憧憬更加濃烈,讓我也想變得能與她一樣受眾人愛戴。」
「那妳為什麼要把自己最喜愛的姊姊打倒,這不是產生矛盾了。」
「…………」
聽到天斗說出很有道理的話,使菲蒂菈完全說不出話。但在天斗的眼裡卻有不同的想法。
(她是有不能對別人說的秘密吧,那我就不能繼續多問了。 )
「抱歉,如果妳不想說可以不說出口沒關係。」
菲蒂菈微微點頭後將頭低下不敢看著天斗的臉。
緋花這時在一旁拉著天斗的衣擺將臉靠近天斗耳邊說:
「天斗,菲蒂菈的心情嚴重低落。你快想點辦法。」
「我知道啦。」
天斗往菲蒂菈的面前走去用複雜的表情說:
「菲蒂菈妳的……劍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為什麼突然要跟我借劍。」
菲蒂菈抬起頭用不滿的表情緊握著自己的劍。
天斗則是手足無措的解釋自己剛剛想到的事。
「我是想暫時將我的劍借給妳。」
「借我劍?為什麼?」
「因為上次多莉奈不是將妳的劍給弄壞了嗎,所以我想補償妳。」
「是嗎,我是沒差。但你之後要用什麼武器戰鬥。」
「我還有我的雙槍可以使用。」
語畢。天斗將腰間的雙槍拿出並露出天真的笑容。
菲蒂菈和緋花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天斗說:
「你會不會太單純了。」
「跟小孩子一樣童心未泯。」
「妳們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天斗露出苦笑將放在沙發旁的單手劍拿給菲蒂菈過目。
一接過劍,菲蒂菈感覺到一股輕盈的感覺在全身流竄。
「這把劍是怎麼一回事!?身體突然變得好輕!?」
「啊,我在那把劍上施加了《重量減輕》所以才會變輕。」
「但如果只是使用《重量減輕》的話,不是只有劍的重量減少嗎。那我的身體為什麼會突然變輕。」
天斗像是聽不懂菲蒂菈的意思用無邪的語氣說:
「《重量減輕》不是一種施加在全身的基本魔術嗎?」
「當然不是!所謂的《重量減輕》是將施加的物品重量減少的魔術,並沒有對人體一起附加的效果!」
「是這樣嗎!?我一直都是用這種方法在武器上施加的。」
天斗感到訝異般做出十分誇張的動作,緋花也像剛知道《重量減輕》的原理般發出「哦!」的驚訝聲。
菲蒂菈不敢相信的單手扶額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說過了,我只是一位平凡的十六歲少年。」
「如果只是普通的少年根本不可能無知成這樣!?」
「那如果我說我是三年前的《幻影騎士》妳會相信嗎?」
「當然不可能。」
「妳都不會思考一下可能性啊!?」
「你這個變態怎麼可能會是「最強魔術師」,他可是我除了姊姊外的另一個憧憬。」
菲蒂菈像想起往事般臉頰泛紅的說出原因。
「在我三年前時,聽說了有人能憑一己之力就平定暴動。我就開始以他為目標前進,甚至還還還想當他的新娘……」
講到越後面菲蒂菈的聲音愈來愈小,臉也變得更加通紅。然後站起身大聲說:
「所以你這個變態是一輩子也贏不了他的!」
「說的也是,畢竟他是最強的。」
天斗露出苦笑回應菲蒂菈。
菲蒂菈滿足的點了一下頭後往大門走去。
「妳要離開了嗎?」
「快要到上課時間了,我就先離開了。還有謝謝你借我這把劍。」
「如果妳用的習慣就送妳吧。」
「謝謝你,但你可不要太掉以輕心。要小心索蕾亞的攻勢。」
「我知道了,謝謝妳的關心。」
菲蒂菈離開了宿舍後,緋花表情憤怒的捏了天斗的側腹。
「好痛!妳到底想做什麼啊!」
「我才想問你在想什麼!?想要讓學院不得安寧啊!?」
「反正她也沒有相信,而且我一開始如果不這麼說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但如果她很天然呢?」
「如果是真的那我當初也不會被火烤了。」
「也對……」
兩人對著彼此苦笑並開始收拾桌面。
夜晚時分的街區內,有一位身匹一件宛如融入夜色中披風的女子在街道內走著。
少女的外表十分年幼,大概是十歲左右。她淺橘色的短髮與淺綠色瞳孔相輔相成,但少女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光彩,只是像遵從指令般往某個地方前進。
到了定點後,少女站在街道的中央用虛無飄渺的眼神看著某個角落說:
「《斷絕•開》。」
少女說完的時候,在少女眼前的空間產生了扭曲宛如黑洞般不斷的收縮。
但在下一瞬間發生了異變,在那裡突然出現了一群身穿黑衣的集團。
「想不到這位小孩竟然會使用這如此外掛的魔術。」
一位瘦弱男子驚訝的發出讚嘆聲並不斷觀望四周。
而後方的白衣男子則像理所當然般對少女說:
「那明天的任務就麻煩妳了。」
「我明白了。」
少女平淡的回答完白衣男子的話後對前方的空地說:
「《封閉•解》。」
這時空間發生了異變,在少女的四周不斷圍繞並將少女吞噬。過了一會兒後,少女消失在剛剛發生扭曲的空地。
「還真是厲害的魔術,就算親身體驗過還是讓人感到訝異。」
在後方待命的黑衣女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說完後,有人突然在前方說:
「因為是從「那個」特殊機構中選出的精英,所以當然會讓人覺得是怪物。」
「但也未免強過頭了吧,該不會是用了什麼不該用的物品之類的。」
「可能吧,但現在也不是讓我們在這裡想事情的時候。」
「你說的沒錯,首領。」
黑衣女回覆首領的話後恭敬的鞠躬。而這時首領會過頭對後方的集團大聲說:
「明天就是行動的日子,大家要死命的完成任務!」
「「「哦!!!」」」
所有人都發出充滿覺悟的聲音,然而有一人卻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底下說:
「終於要開始了,我要盡情廝殺。」
但卻沒有人聽見這道聲音,而來到了執行任務的早晨。
在陽光灑落的早晨中,微風在四周不斷飄散讓人覺得舒服。但在教室內卻充滿著不同的氛圍。
「老師們到底是去哪裡了?」
有某位學生看向黑板上寫的兩個大字「自習」因而發出疑問。
這是理所當然的反應。因為在今天一大早的時候,教師群全部都消失在學院中,沒有半間教室內有老師。
雖然學生們覺得事有蹊蹺,但還是在教室內乖乖自習。要說有什麼原因的話,也就是因為這所學院的教師實力非凡,不是三兩下就會被打趴的程度。
不過還是有幾名學生覺得並不單純而戒備著。
(老師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絕對有什麼內幕。而且他也還沒來教室,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
菲蒂菈在內心思考並想起昨天在天斗的宿舍內發生的事。
(他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但…… )
「妳怎麼了嗎,該不會是在想天斗吧?」
「…… !?」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使菲蒂菈倒抽一口氣。緊接著往聲音的來源看去。
結果發現索蕾亞就在自己的旁邊微笑著說道。
從她桌上放著課本的情況來說,她可能一開始就坐在自己旁邊。但因為自己太專注於思考而忽視了她的存在。
「索索索蕾亞!?妳妳妳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會去在乎那個變態!?」
「是嗎,我看妳一直心不在焉的還以為妳是在想天斗呢。」
「我才不是在為他擔心,而是老師全部消失讓人覺得反感。」
「是沒錯,但她們卻沒有半點危機意識。」
索蕾亞說著看向在教室內自習的學生們,每個學生都和平常一樣安靜的讀書。沒有半點不自在。
「但是——」
「沒錯啊——」
兩人同時對望並異口同聲的說:
「「看來有一場陰謀在發生。」」
「不知道天斗有沒有被捲入風波之中。」
「但願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而且多莉奈她們也不在。」
「誰知道那些變態在想什麼!」
菲蒂菈這時往窗外——天斗宿舍的方向看去,雖然昨天說過課不上一兩次沒關係,可是現在就立刻兌現這句話也太讓人無言以對。
但她卻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這是怎麼一回事!?」
菲蒂菈突然大叫並吸引了其他同學的注意,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現在在學院中庭的廣場上有一群身穿黑衣的集團在那裡徘徊。
所有學生往窗戶外看去,也發現了這種景象因而驚慌失措。
索蕾亞也意識到了這樣的情形並大聲說:
「目前大家先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趕快離開教室往外逃脫。」
在聽見索蕾亞的指示後,所有學生都準備往教室外逃跑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所有的學生通通不許動,並不要做出無謂的掙扎。」
這時兩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從門的外頭走了進來。
其中一位黑衣男對著全體學生如此說道。
學生們看到兩位不知名的人物時,正準備進入戰鬥階段的瞬間——
「《雷炮》。」
有一道紫色閃光往講桌的方向高速飛去,將講桌炸的灰飛煙滅。
下一瞬間傳來了學生們的慘叫聲,學生們看到這副光景全都嚇到腿軟當場跪地。
而這時放出中級魔術的始作俑者突然對全體學生說:
「妳們現在是人質了,不要想做什麼事。不然的話就會像那個講桌一樣,知道了嗎。」
瘦弱男子對學生提出警告並往附近的課桌坐下說:
「接下來就是你的時間了,我可不想一一找尋同樣的物品。」
「是是,那問完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對於自己夥伴說出的話,瘦弱男子露出瘋狂的笑容說出了極為可怕的話:
「當然是將她們連同這個學院一起毀滅!」
說完的剎那,學生全都露出絕望的表情縮著身體。
除了兩位不斷在尋找突破口的學生。
「想不到學院內竟然會被突破,是有什麼特殊魔術師在輔佐嗎?」
在學院長室裡,艾克希娜看向學院內密密麻麻的黑衣集團露出冰冷的眼神說道。
教師群會消失不是沒理由的,目前所有的教師全部都在帝國的街道上解決不斷造成動亂的魔術師。因此整個學院裡只剩下自己一人。
「調虎離山嗎,對普通人可能行得通。但——」
語畢,艾克希娜從椅子上站起並往大門走去接續說:
「對手也要是普通人才行。」
在手準備要往下拉開門把的瞬間,整個學院長室突然發生了異變。
「……!?這是!?」
艾克希娜在頃刻間拉開距離戒備著自己的四周,這時在自己後方的空間突然扭曲並從中飛出無數的小刀。
但在快要碰到艾克希娜的時候,停滯在半空中。宛如時間停止般一動也不動。
「請不要玩這種無聊的小把戲了,還是儘早出來比較好。不然——」
這時在艾克希娜的周圍散發出龐大的魔力。如果是普通人直接接觸的話,可能會直接暈眩。
而艾克希娜卻不在乎這種小細節般說:
「你會死的很難看。」
艾克希娜說完的瞬間,眼前的空間宛若黑洞般不斷的吸引著周遭的空氣。吸收到一定程度後開始往外爆發。
宛如颶風的死亡風暴往艾克希娜的方向飛去,但艾克希娜根本不把眼前的絕望放在眼裡,用腳蹬踏地面往後方跳離。
而這時原本停留在空中的無數把小刀像時間再次轉動般往風暴的方向飛去。
原以為小刀會被風暴捲入因而因作用力的效果往四周不斷飛舞,但事實卻並非如此。這次換成前方的風暴停止了動作固定不動,而小刀卻不偏不倚的穿透過風暴往大門刺去。
艾克希娜沒有錯過風暴停下的空檔,舉起自己的手詠唱出了魔術。
「被世界的法則束縛住,在此分解——《萬物準則》。」
詠唱完之後,在艾克希娜面前的風暴突然間消散在整個空間。
《萬物準則》是風屬性魔術和土屬性魔術的混合魔術,其效果是使自己眼前的目標從內部進行分解將其消滅。
如果是普通的魔術師在使用完這招的瞬間就會因為魔力消耗過量而直接倒下。
可是艾克希娜連疲憊的模樣都看不到,泰然自若的站立再次說: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趕快給我出來。」
在艾克希娜說完的瞬間,在她面前的空間產生扭曲,從中出現了一名身穿黑色披風眼神無光的少女。
少女的淺橘色短髮在剛剛消失的風暴中翩翩起舞,她那宛如綠葉般的淺綠色雙瞳以無光的視線看向艾克希娜。
「妳總算願意出現了,可以把這個魔術解除嗎,我會給妳糖果當作獎勵。」
「我沒有自身意志,所以請妳暫時待到任務結束為止。」
少女表情冷淡用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對艾克希娜說道。
而艾克希娜像早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般用玩樂的心態說:
「我是沒差,但是在這裡獨自鎖著也很無聊。妳可以和我玩場遊戲嗎?」
「我不會和目標打好感情,所以不要耍小花招。」
「我也沒有要耍什麼花招,因為我也有一張你們不知道的王牌。所以我不會太在乎。」
「是打算用話術欺騙我嗎,我已經說過我只會按命令行動。」
「是是,那我就先說遊戲規則要不要玩就看妳自己。」
「……」
少女並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聽著艾克希娜所說的遊戲內容。
「遊戲就是我們來看誰能猜中最後獲勝的人是誰如何。」
「…………」
「妳不說話我就當妳是默認。」
艾克希娜用自己的右手彈了一下後,在艾克希娜的桌子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螢幕。
少女這時將手裡的小刀握緊進入備戰狀態。
而艾克希娜急忙用雙手示意對方不要衝動並說:
「我沒有要對妳發動攻擊,這個只是靠眷獸的特殊能力《視線共享》來使用。」
「但妳應該不是眷獸使才對。」
【眷獸使】是魔術師的衍生職業。其雖然會使用魔術,但使用的程度卻不如魔術師般靈活。因此他們會與精靈或靈獸進行誓約,因而將其變為自己的武器。
但有著這種特異體質的人少之又少,也因為這樣眷獸使也成了最需提防的對象之一。
而艾克希娜則不以為意的用隨意的語氣說:
「因為在這所學院內也是有眷獸使存在的,所以我就拜託她讓我與一隻精靈進行誓約。」
「…………」
「妳好像很難以置信,不過也是,畢竟堂堂一位學院長竟然會要求學生當誓約的媒介也太可恥了吧。」
「不過——」
艾克希娜露出微笑對少女說:
「這就是我的做法。」
「…………是嗎。」
「妳終於願意和我對話了,真是太好了!」
「…………」
聽到艾克希娜感動到快哭出來的聲音,少女又變回之前的模樣與艾克希娜對立。
艾克希娜也覺得剛剛自己有些失態因而清咳了一下說:
「所以我說我現在要將我的賭注全壓在一位學生上。」
「只有一位學生就想對付整個集團。」
「沒錯,而且他也是個會讓妳感興趣的人。」
「…………」
艾克希娜說完後,少女第一次眉頭一皺。但隨後又變回剛才的模樣說:
「我不在乎,反正任務只要成功就好。」
「那我可以當作妳將賭注壓在集團上嗎?」
「…………」
「那遊戲就成立了!」
艾克希娜大聲宣布後,將螢幕的視窗設立在——學院中庭的廣場上並露出笑容說:
「這就是我現在的王牌,也是這所學院目前最強且最弱的魔術師。」
「到底好了沒有啊,我快無聊死了。」
瘦弱男子已經備感無聊般催促著自己的夥伴。
而對方表情不悅的對後方的瘦弱男子說:
「你不要在哪裡發號施令,要怪就怪這所學院的學生太多了。」
黑衣男說完的瞬間,將一名學生藏在身上的卡片抽走並撕毀。
那張卡片是與目前在學院外合宿的騎士團進行通訊的學生證。
在每位學生的學生證中都有附加上《訊息通知》的魔術,以免遭遇到危機時無法尋求增援。
而現在連身上唯一的救生符都慘遭毒手,因此許多的學生像放棄求生般無力的接受事實。
但還有兩位人並沒有放棄,依舊不斷的尋找可以拯救自己和學生的辦法。
(雖然沒有試過,不過現在也只能嘗試了。 )
「喂,現在已經輪到妳了,不要讓我親自尋找。」
黑衣男對著菲蒂菈說道後,表情不悅的看向她。
而菲蒂菈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是看向後方的瘦弱男子並對他說:
「你還真是悠閒,會不會太鬆懈了。」
「妳是什麼意思呢,我完全不懂妳想表達的含義。」
瘦弱男子像聽到笑話似般露出狂妄的笑容。
而菲蒂菈覺得這個反應很正常,但還是繼續說:
「我的意思是你們可能已經掉入我所設下的陷阱也說不定。」
「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想看看妳會變出什麼把戲。」
黑衣男用嘲諷的語氣對菲蒂菈笑道。
菲蒂菈卻露出笑容大膽的宣告:
「我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事真正的魔術!」
菲蒂菈將自己的魔力釋放到最大,讓整個空間充滿著龐大的魔力。
「這個魔力量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可怕啊~」
雖然黑衣男臉頰抽動的露出驚訝的神情,但在旁的瘦弱男子卻依舊保持著玩樂的態度看著菲蒂菈。
菲蒂菈做出誇張的動作並大聲詠唱中級魔術:
「焚燒萬物的地獄之火,擊潰我的敵人!——《烈焰彈》!」
火焰球瞬間發出高熱往兩人的方向飛去,但他們卻把菲蒂菈的攻擊當成是一種好笑的笑話般也將自己的手舉起說:
「「《雷砲》。」」
兩人同時念出魔術名並在此同時出現了兩道紫色閃光往火焰球飛去。
紫色閃光與火焰球發生碰撞因而產生出了濃厚的煙霧將整個教室都覆蓋住。
在這頃刻間,有人像抓準這個時機般在煙霧瀰漫的教室內詠唱出了另一個魔術。
「閃耀的破軍之雷,引領千軍萬馬,閃耀光輝!——《千神雷鳴》!」
剎那之間在教室內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一切都照亮,有兩道黃色的閃光往兩人的位置飛去,並重重的打擊在他們身上。
「咕哦!?」
「嗚!?」
兩人發出悲鳴往大門的反向飛去,這時放出魔術的始作俑者對學生們大喊:
「現在是逃跑的好時機!快到學院外尋求增援!」
手拿纏繞著黃色光芒的白色手槍凜然站立的索蕾亞對所有學生說完並將槍口對準兩人準備再次開槍。
而學生們像這時才反應過來般逐漸往教室的大門跑去,但卻被意外的攻勢給阻擋去路。
在學生快到大門前,在門口處突然出現了一個魔術陣將門給封鎖住。
「好危險,如果我沒有事先設下魔術陣的話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剛倒地的瘦弱男子按壓自己的右手對兩人說道。
雖然剛才的奇襲成功攻擊到對方,但對方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因此很快的就恢復意識往菲蒂菈與索蕾亞兩人看去。
這時黑衣男也緩緩的爬起用意外的目光看著兩人說:
「想不到在這所學院中竟然還有如此驚人的學生,我還以為只有騎士團是需要提防的。」
「瞧不起人也該有個限度。」
「我們可不會輕易的放棄希望。」
「哈哈哈!妳們還真是好笑!」
瘦弱男子像聽到好笑的笑話般接續說:
「妳們目前已經被困在這裡了,就算成功打倒我們,妳們也只會被比我們更強的人殺死而已,妳們根本就逃離不了死亡的命運。」
「這可難說了。」
「什麼。」
菲蒂菈露出笑容否定瘦弱男子的話並像是相信某個不知名的事般說:
「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我很肯定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因為我十分相信他一定會來的,來到這間教室內將所有人全數救出並將你們的詭計徹底改變。」
「妳到底在說什麼,妳是嚇到神經失調了嗎。現在整個學院的學生都在我們的掌握下,根本不會有什麼英雄會來解救妳們的。」
「不,他會來的。只要可能性不為零,我就會死命的掙扎到最後,因為我們的命運要由我們自己來決定。」
「那就抱持著這種無畏的理念死亡吧!」
(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不管可能性有多小都不能夠輕易放棄。 )
菲蒂菈在心中不斷祈禱,祈禱那位不在場卻能改變現狀的人出現。
這時瘦弱男子將自己的手舉起準備念出魔術名的瞬間——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請老師大恩大德不要處罰我…………欸?」
大門突然從外面打開,讓瘦弱男子的詠唱中斷將視線看向聲音的主人。
菲蒂菈聽到熟悉的聲音後緩緩的轉過頭,看到的是自己不斷祈求的少年。
「額……誰能跟我解釋現在在做什麼嗎?」
少年——天斗出現在了教室的外面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著教室內發生的事態。
所有人大概都無法預料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發展。在危急的時刻,天斗突然出現在教室內並不了解事情發展般歪著頭要求解釋。
而這個瞬間,黑衣男像代表所有人般開口對天斗叫囂說:
「你是誰啊!?為什麼會在這所學院內。不對,目前更重要的事是為什麼女校內會有男性出沒啊!?」
而天斗像是搞懂了某件事般敲了一下手掌後說:
「哦,你是新來的老師吧!難怪不知道我是誰,這也不能怪你,因為我也是近幾天才轉來的,所以不知道學院內還有其他教師。抱歉我沒有認出你是位老師。」
天斗有禮貌的低頭道歉後往教室內走去,這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斗的腳剛跨出去的瞬間,腳下的魔術陣立即發動,將天斗整個人都燒成了焦炭。
看到了這幅景象,所有人頓時安靜的看著倒地的天斗並不知該如何反應這近乎笨蛋的舉動。
這時菲蒂菈像完全無法接受般大叫:
「你是笨蛋啊!!!」
「看來這個人的智商有點低……」
「我也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會直接觸碰那麼明顯的魔術陣……」
連對面的兩人也露出近似敬畏又有點不置可否的表情看向天斗。
但這個瞬間,有一位學生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魔術陣消失了!」
「「什麼!?」」
對面的兩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因為在天斗剛剛踩的地方,已經沒有魔術陣存在的跡象了。
而學生們也難以置信的看向地面並不解的懷疑發生什麼事。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天斗緩緩的從地面爬起大聲的說:
「好痛!到底是誰在這裡故意設下魔術陣的!!!」
「我才想問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啊!?」
菲蒂菈對天斗吐槽後接續說:
「你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不就是新老師在與學生互動嗎。」
「你的腦袋為什麼可以把事情解讀成這樣!?」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還有你剛剛到底是去哪裡了啊!」
對於菲蒂菈的這個疑問,天斗微微苦笑後說:
「其實我剛剛在起床,並且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上課。」
「「「「………………咦?」」」」
沒想到天斗說出的話卻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時間回到稍早之前。
在陽光灑落的早晨中,天斗在自己的臥房內呼呼大睡。
因為前兩天與多莉奈和蕾潔利爾同房,因而無法好好的睡個好覺。
但今天可不同了。原因在於今天多莉奈與緋花已經在一小時前離開了宿舍,以及蕾潔利爾今天是在自己的房間內休息。
因此天斗可以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時光。
但是,美夢總會消失的。
在天斗睡的香甜的時候,有一股不知名的重量壓在天斗的身上。
這個重量雖然不重,但還是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所以天斗試著將上方的東西給推開。
可是手整個在棉被裡完全抽不出來,天斗只好慢慢的晃動自己的身體進而製造出可以伸出手的空間。
不過每次移動身體時,都會感受到一股柔軟的感覺。但天斗認為這可能只是棉被的柔軟,所有沒有太在乎繼續挪動身體。
終於讓自己的一隻手成功出來後,天斗將自己的手往身上的物體推去。
但手掌卻傳來軟軟綿綿的觸感,並聽到「呼喵~」的聲音。
天斗這時完全清醒將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看去。
發現了蕾潔利爾就壓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就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身體沉重了。
可是剛剛感覺到的觸感究竟是什麼!?
天斗往自己的手看去,發現自己的手掌正壓在蕾潔利爾小巧的胸部上,瞬間滿臉通紅將手抽離結結巴巴的說:
「蕾蕾蕾蕾蕾潔利爾!?妳妳妳妳妳是什麼時候來的,而且妳為什麼又要全裸啊!?」
這時的蕾潔利爾不是穿著女僕裝,也並非護士裝,更不是學院的制服,而是一絲不掛的坐在天斗身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至於為什麼說「又」呢,其實是因為自從蕾潔利爾與天斗一同旅行後就改變不了自己喜歡裸睡的習慣。
而蕾潔利爾卻心生不滿的說:
「天斗你為什麼要將手抽離,可以在放久一點沒關係。」
「妳到底在胡說什麼啊!?這樣我會被當成是一個要求一位少女脫光身上的衣物並襲擊她的變態!?」
「我沒有關係,只要天斗能夠高興就好。」
「我可不想要現在就在牢裡度過一生!?」
「如果真的發生了,我也會去解救天斗的。」
「那妳一開始就不要把衣服脫光不就好了!?」
「可是……衣服很礙事。我不喜歡。」
「妳的思想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天斗完全無法理解蕾潔利爾堅持裸睡的理由,就算天斗用委婉的方式詢問,得到的解答也沒有變過。
天斗像受不了般從床上起身,將棉被包裹在蕾潔利爾的身上並伸個懶腰像打起精神。
而蕾潔利爾則是緊緊的握住棉被說:
「有天斗的味道。」
「妳不要突然說出變態宣言!?還有不要將臉埋在裡面!?這是什麼羞恥play!? 」
「音位添抖不合我一綺睡,所已我才來教省你的。(因為天斗不和我一起睡,所以我才來叫醒你的。)」
「不要用無厘頭的歪理來解釋!?」
天斗回過頭對蕾潔利爾吐槽後說:
「今天不是假日嗎,我在睡久一點不行嗎。」
「?天斗你在說什麼,今天是平日所以是要上課的。」
「咦?」
天斗完全不了解蕾潔利爾的意思而發出聲並再次問:
「我可能沒聽清楚,所以我想再次確認。今天要到學院上課。」
「嗯。」
「為什麼會突然說要上課啊!這個課表到底是誰編排的!?」
「本來就是要上課的,但天斗完全睡死所以沒有察覺。」
「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可是有足足兩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而且妳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把我叫醒!?」
天斗用近似哀怨的眼神看著蕾潔利爾,而蕾潔利爾還是保持著面無表情的神情說:
「我有嘗試叫醒天斗,可是天斗都沒有反應,所以我就在天斗的旁邊就寢。到了現在發現上課時間已經過了,就將自己壓在天斗身上設法讓你醒來。」
「妳應該一開始就用壓在身上這招的。不對,更重要的是妳到底在那之前做了什事!?」
「呵呵。」
「為什麼妳會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天斗對突然露出一抹淡淡微笑的蕾潔利爾感到恐懼,原因則是在於蕾潔利爾只要露出這種笑容就表示自己做了十分開心的事。
這時蕾潔利爾又變回面無表情的模樣對天斗說自己剛剛是開玩笑的,但天斗在內心確定剛才蕾潔利爾的笑容肯定是真的。
不過現在不是在乎這種是的時候。天斗迅速的到衣櫃前將自己的制服取出並將其穿上。
「蕾潔利爾我等一下要用衝的,所以妳先去穿件衣服好嗎!?」
「沒問題,可是天斗你早餐還沒吃,所以要在吃完早餐後才能出門。」
「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吃早餐,我等一下會跟午餐一起吃。」
「不行。」
這時的蕾潔利爾在自己的周圍散發出驚人的壓力讓天斗瞬間感到害怕。
「早餐一定要吃,不準頂嘴。」
「是……」
天斗用敬畏的語氣回答蕾潔利爾的話,這幅情景宛如一位媽媽在對自己的兒子進行勸說一樣。
在快速吃完早餐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十點。
天斗急忙的從宿舍內蹦跑出來,並用像超越音速的速度往學院的方向衝去。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時間回到現在。
天斗露出苦笑解釋自己為什麼這麼晚才到學院。
而菲蒂菈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發展往天斗的身邊靠近,用雙手抓住天斗的衣領不斷搖晃說:
「你這個笨蛋!到底要耍人耍到什麼地步!我可是很擔心你的安危!」
「咦!我讓妳擔心了嗎!?想不到妳還會在乎我,看來妳漸漸的信任我了!」
「不對!?……好像也不是……好像也是……」
菲蒂菈聽見天斗的話後面紅耳赤的放開手驚慌失措的低下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後方傳來了一道巨大的笑聲讓所有人都回過頭來去看著笑聲來源。
「我還以為會是多強的增援到來了,想不到竟然是個小鬼,不要笑掉我的大牙了!」
瘦弱男子露出藐視的眼神看著天斗,不過這也難怪,因為每個人在看到天斗的右手後都會得到相同的結論。
在天斗的右手上戴著的是——一枚紫色的戒指,在所有魔術師熟練魔術前,都是用這種輔助工具來抓到使用魔術的手感。
因此到了足以詠唱初級魔術的魔術師們也都不會使用這種道具。
天斗像聽膩了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對索蕾亞說:
「索蕾亞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可以解釋一下嗎?」
「簡單說就是我們被襲擊了。」
「原來如此。」
天斗回應索蕾亞的話大聲的對所有學生說:
「各位同學們!現在請跟著索蕾亞往學院外的樹林跑去!」
這時天斗將一封信件交給索蕾亞並用細微的聲音說:
「按照信封上的指示行動,將所有學生安置好後就全力待命。」
「那你要怎麼辦。」
對於索蕾亞的疑問,天斗展露出無所畏懼的笑容說:
「當然是將對方給逐一擊倒!」
「你說的話還真是好笑。」
黑衣男用歧視的目光看著天斗大聲的說出事實:
「目前整個學院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你們所有人根本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
「整個學院?……啊!是指剛才被我擊倒的黑衣集團嗎!?」
「什麼!?」
對於天斗說出的宣言,菲蒂菈露出驚愕的表情說:
「你說你將那些集團全數擊倒了!?」
「是沒錯,我還以為是艾克希娜給我的小小處罰,所以我毫不保留的將他們一一擊潰了。」
「看來是真的呢……」
索蕾亞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看向窗外並微微苦笑。
緊接著菲蒂菈與對方也看到了在中庭發生的景象也跟著吞下了一口氣。
在他們眼前呈現的是——倒趴在地的黑衣集團。
每個人身上都殘留著戰鬥過後所留下的些微魔力,即使是在遠處也能看得出剛剛是經歷了多麼慘烈的激戰。
不過黑衣男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實因而流下了一道汗水對天斗說:
「你……該不會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吧……」
「這不是當然的嗎,如果是艾克希娜設下的處罰可是連一擊都不能接觸到的。」
天斗像在說常識般對所有人說道,但無人能夠與眼前這位超乎常理的人對話。
而天斗這時對發愣的學生說:
「再不走,可是會被其他人解決的哦。」
天斗說完的瞬間,學生們像剛清醒般回過神往教室外離開。
索蕾亞也緊跟在後,在與天斗擦肩而過的剎那說:
「請不要太勉強自己,以及請解救這個學院。」
天斗這時表情冷靜的看著前方對索蕾亞說:
「這不用妳說我也會死命去做。」
語畢。除了天斗和菲蒂菈外,所有學生都已經離開了教室。
「妳還可以嗎,剛剛不是釋放了大量的魔力。」
「不要看不起我,我可是還有足夠的魔力量可以將他們打倒。還有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有釋放出魔力啊!?」
「在整個教室內都充滿著妳的魔力,我當然會知道。」
「你在說些什麼下流的話!?變態!?色魔!?笨蛋!?」
「為什麼連妳也學緋花一樣用這種不明所以的話來罵我啊!?」
「誰知道!?」
菲蒂菈羞紅著臉對天斗大聲罵道,天斗完全不解菲蒂菈為什麼會突然發火而歪著頭。
「你們可以不要在我們面前放閃嗎。」
「這裡明明是戰場你們還真是悠閒。」
這時對面的兩人像受不了對面的情景般將兩人拉回現實。
菲蒂菈也感覺到自己有所失態因而羞恥的躲在天斗身後。
天斗用傻眼的目光看著菲蒂菈說:
「剛剛的氣勢跑到哪裡去了啊……」
「我只是還沒調整好而已!?」
「是是,那我就先挑我的對手好了。」
天斗說完將自己的手指向黑衣男說:
「我的對手就決定是你了!」
「少瞧不起人了!你這個廢物魔術師!」
黑衣男用憤怒的語氣對天斗說道並將說舉起快速念出魔術名。
「《雷砲》!」
一道紫色光線往天斗和菲蒂菈的方向飛去,在菲蒂菈打算用劍斬斷紫色雷射時——
碰碰!兩道槍聲從菲蒂菈的前方傳來。在天斗的面前,紫色雷射與自己射出的子彈相互抵消,使教室內產生些微微風。
天斗用近似無趣的語氣對對方說:
「只有這點能耐嗎。」
「不要太自大了!」
黑衣男完全處於憤怒狀態在自己的面前不斷集中魔力。
最後在黑衣男的面前出現了五個魔術陣,魔術陣全都對準天斗的方向準備釋放攻擊。
連菲蒂菈也覺得吃驚的流下冷汗看著這近似絕望的光景。
【多重魔術陣】是需要花費許多魔力、精力與時間才能發動的魔術,釋放出來的威力足以與混合魔術向匹敵。
如果使用者是學會高級魔術的魔術師,甚至可以將魔術陣的魔術以不同的屬性連續發射。
不過以學生們的程度目前最多也只能召喚出兩個魔術陣,在強一點的騎士團也只能同時使用四個,而且還不是複合型魔術。
所以在面前的男子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不過天斗完全沒有感到絲毫恐懼,只是表情平淡宛如什麼事也沒發生般說:
「還以為有多強,原來只有五個魔術陣而且還不是複合型啊,看來不需要太擔心。」
「只是區區一個廢物!少得意忘形了!!!《轟炸爆雷》!」
瞬間五個魔術陣從中飛出了五道雷閃往天斗的方向飛去。
《轟炸爆雷》是雷屬性魔術中屬於上級魔術的招式,在對方可以釋放出上級魔術來看,對方大概是將集中力全用到魔術陣上,打算一口氣將天斗擊殺。
在死亡雷閃劃過之處連地面也被挖起,可知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天斗將自己的雙槍舉起往直逼而來的死亡連續開下數以千計的子彈。
如果是普通的子彈可能發射上億發也無法阻止這樣的危機。
但天斗所射出的子彈卻神奇的將《轟炸爆雷》給壓制住並逐漸的將其給毀滅。
「「「什麼!?」」」
所有人無一不發出聲看著如此難以置信的事實,天斗緩緩將槍口對準黑衣男用冷靜的口吻說: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天斗將右手的手指放在扳機上說:
「你是要自願放棄乾脆的投降還是——」
天斗將另一隻手的手指放在另一處的扳機上接續說:
「被我打到下輩子只能躺著度過一生呢?」
黑衣男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從容,靜靜的注視著天斗並提高驚覺。
(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可能只靠雙槍就破解了《轟炸爆雷》!? )
在內心如此呢喃的黑衣男緊盯著天斗看,而天斗卻沒把對方的反應放在眼裡對菲蒂菈說:
「現在也該是妳表現的機會了吧,我可是已經壓制住一位了哦。」
「咦?你不是都已經將他們完全制伏了嗎!?」
「不是啦,我剛不是說了我先挑自己要對付的對手。所以另一位就交給妳了。」
「喂!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啊!」
「我光是應付一位就花費我許多精力了,妳以為我還有餘力去在乎另一位嗎?」
「唉……」
菲蒂菈微微嘆口氣後從天斗後方離開並將劍往另一位敵人——瘦弱男子的面前舉起說:
「我知道了,你可不要讓你的對手來妨礙我!」
「當然。」
天斗回應菲蒂菈的話後與黑衣男對立開口說:
「你的決定是什麼呢,我是推薦你選第一個啦。」
「少瞧不起我了!我可是還有我自己的尊嚴啊!」
這時黑衣男從自己的口袋內拿出了一瓶玻璃瓶將它高舉。
「那個裡面裝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液體?」
「這你就不用知道那麼多了,因為你會在下一瞬間被我殺死!」
對方將手裡的瓶子打開並喝光裡面的液體。
想不到在這剎那發生了變化。
黑衣男頓時全身上下都產生了異變,變成了全身漆黑虎背熊腰的巨大魔物。
從外表來看最容易形容的動物比較接近黑熊,但身上發出的龐大魔力讓天斗認定對方是用了何種方式來變化成魔物的。
「你竟然將魔獸的血給喝下了!?」
「現在的我也管不著這麼多了!反正只要能將你殺死就好了!」
「完全是個瘋子。」
菲蒂菈在一旁看著這個景象完全不敢相信他的愚蠢。而瘦弱男子卻露出傲然的笑容說:
「妳現在還有閒情逸致去觀看四周嗎。」
「我可不這麼認為。」
菲蒂菈用手中的劍往對方砍去,飛速的斬擊讓對方反應不及的接下了一刀。
「嗚!這速度是怎麼一回事!?」
完全措手不及的瘦弱男子不解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按壓自己被砍中的右肩看向菲蒂菈。
而菲蒂菈也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劍在內心說:
(好快,完全沒有違和感。而且速度比平時還要敏捷。 )
看來天斗在上面施加的《重量減輕》有確實的發揮作用。
(天斗究竟是什麼人? )
菲蒂菈已經不知重複了多少次這樣的話,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是的什麼。
「看來妳隱藏了很多實力,那我也不能以玩樂的心態來看待了。」
瘦弱男子說完的瞬間,將自己的魔力一口氣釋放出來。讓整個教室內充斥著巨大的魔力。
「這個魔力量比我還要多且濃厚。」
菲蒂菈在內心怯舌並將劍舉起展露無畏的笑容說:
「但我可不是隨便就會輸的人!」
「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妳的實力吧!」
語畢,兩人往前拉近距離就此展開真正的戰鬥。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不惜一切也要做到這地步。」
天斗從原本的冷淡表情變成了憐憫的神情詢問已經不是人的黑衣男。
而黑衣男則露出瘋狂的笑容用低沉的聲音說:
「我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下手的,我還想問你,你是為了什麼才如此拚命。」
對於黑衣男的問題,天斗微微思考了一下後,給出了一個答案。
「我也不知道。」
「咦?」
「我對這個學院沒有太大的關心,老實說這個學院發生了什麼事其實也不干我的事。」
「那你為什麼要與我們拚命,是想成為英雄受人景仰嗎。」
「我才沒有這種想法,我可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了,怎麼可能還會去關心別人。」
「那你到底為何要妨礙我們。」
「原因很簡單啊~」
天斗用玩樂的態度對黑衣男說出自己的答案。
「因為你們打擾到我的人生了,所以我才將你們擊倒而已。」
「只要我們不打擾到你的人生你就不會與我們為敵,是這個意思嗎。」
「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個天真的小孩,你根本就完全不懂世間的險惡所以才說出如此天真的話!」
「你在說什麼呢,我完全不懂。」
「也沒有什麼意思,反正你也不用再為這種事煩惱了!」
黑衣男說完的瞬間消失在天斗的面前,隨後在天斗的後方出現給予他一拳。
「嗚……!?」
天斗勉強用槍身將攻擊抵消一部分,但威力之大還是將天斗擊飛到教室後方因而穿透牆壁到了隔壁教室。
「想不到你竟然還活著,生命力還真強。」
「咳咳……這威力是怎麼一回事……完全是熊的力道……」
「哼,這可是從危險度A級的【艾伯勒斯】中取出的血液,威力當然會十分強大。」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們是從那裡得到那麼危險的東西的……如果不是由國家親自委託的話根本不可能與那麼危險的生物對抗……」
天斗就算全身上下都短暫麻痹,還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去詢問對方是如何得到血液的。
天斗所說的危險度是指由世界各國統一決定對魔獸給予強度標準的標竿。最低的等級被稱之為F級,而最高的等級則是S級,危險度會隨著字母的排序而有所變化。
如果只是D級以下的魔獸,那是可以只靠騎士團就解決的等級。但如果到達了A級或S級甚至是無法認別等級的Unknown 。那都得要依靠【十二天影】來進行討伐。
至於危險度高於【B級】的魔獸則全由國家親自派人討伐,因此不需擔心魔獸跑到別的城鎮大肆破壞。
所以說想要尋找到【A級】魔獸可說是十分困難,除非有人很不幸的在還沒發佈消息前遇到魔獸那就另當別論了。
黑衣男露出嘲諷的表情對天斗說:
「所以我才說你是天真的小孩,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有著你想不到的事情在發生。」
天斗這時顯露出冰冷的氣息抬頭看著對方。
而對方現在根本不把天斗的反應放在眼裡嘲笑道:
「你的表情還真是可怕,但只憑憤怒的心情可贏不了我啊!」
「給我稍微安靜一下。」
「咕啊!!!」
在黑衣男打算給天斗致命一擊的瞬間,在黑衣男的頭頂上突然降下了巨大的水球將他給制服住。
黑衣男雖然立即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水球不是普通的水球但為時已晚,水球緩緩的將他拉近內部只剩頭部在外,面對這異常的情景黑衣男對天斗大聲說:
「你這個混蛋!竟然還留下了這一手!你這個廢物少自作聰明了!」
在黑衣男將話說出口的時候,在內部的水壓立馬加大使黑衣男的身體受到壓縮而逐漸收縮。
這時放出水球的始作俑者從教室門走了進來用冷漠的語氣說:
「你竟然將天斗傷成這樣,我可不會讓你死的痛快。」
「妳是誰……」
「我是誰?這還用說嗎?」
放出水球的始作俑者——多莉奈露出傲人的笑容看著對方說:
「當然是天斗的情人。」
「多莉奈……」
天斗將低下的頭抬起,仰望著多莉奈並雙眼失神的看著她。
而多莉奈則低下身將天斗抱在自己的懷中撫摸著他的頭髮溫柔的說:
「我在這裡哦,天斗。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所以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已經沒事了。」
好溫暖,在天斗漸漸變得冰冷的身體中。突然有一道溫柔的觸感傳來使天斗恢復成之前的狀態。
「好舒服的感覺。」
「你可以再多躺一下沒關係的哦。」
「…………!?」
等到天斗完全恢復正常後,發現自己在多莉奈的懷中舒服的躺下後,立即跳離語無倫次的說:
「多多多莉奈!?妳妳妳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啊!?」
「天斗可以在多待一下的說,真可惜。」
「這沒什麼好可惜的吧!?」
「呵呵,不過天斗能恢復正常是最好的結果了。啊!如果你可以變得圓融一點會更好。」
「不要在後面多加些不必要的事情!?」
天斗對多莉奈吐槽後正準備起身時,身體突然傳來陣痛讓天斗表情痛苦的靠在牆上。
而多莉奈像心疼天斗的傷般用放在自己口袋裡的手帕壓著天斗的右手。
「天斗,你身上的傷是後面那位非人的醜男所留下的嗎。」
「額……大概是吧……」
「是嗎。」
「等一下。雖然我知道妳接下來會做什麼但我還是想再次確認,妳打算將他殺死嗎。」
「這不是當然的嗎。」
「不必做到這種地步吧!而且對方已經失去意識了在做下去可是會死人的!?」
「但對方已經不是人了。」
「…………」
這句話讓天斗閉上了嘴,目前不管怎麼看都不會覺得在眼前的魔物曾經是個人類。
不過天斗還是抱持著自己的意志對多莉奈說:
「即使對方已經不是人了,他還是有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我現在對著失去戰鬥能力的他下手,可是會違反我自身規劃的完美人生。」
「天斗完全就是老好人上身。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點。」
「請不要在這個時候還調侃我!?」
「呵呵,天斗的反應還是一樣好玩。」
多莉奈露出幸福的笑臉看著天斗並像想通般同意放對方一條生路。
只不過——
「我要讓他失去移動能力。」
多莉奈說完後將水球分成五塊分別往對方的雙手雙腳和腹部處固定,使他完全無法動彈。
天斗確認黑衣男已經無法動彈後,往多莉奈的方向走去並詢問她一件重要的事。
「妳和緋花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在整個學院內都沒有找到妳們我還以為是遇到什麼問題。」
「天斗是在擔心我們嗎,我好開心,作為獎勵你可以在一次進入我的懷中。」
「根本不需要!」
這時剛剛提到的另一位少女也從多莉奈進入的大門內往天斗的方向跑去。
「天斗!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有哪裡會痛嗎!?」
「緋花妳先冷靜下來,我現在不要緊的。」
「這可難說了,天斗因為還保有上次決鬥的傷,所以不能說不要緊。」
「蕾潔利爾,我希望妳可以不要在這時說出我的弱點。」
天斗同時對緋花和突然出現的蕾潔利爾說道,將視線往對面——菲蒂菈所在的教室看去。
儘管三人都知道天斗接下來會做什麼事,但卻無人願意制止天斗的想法。
原因就在於,不管她們多努力的勸說天斗,天斗還是會往教室的方向前進。
因此三人像完全相信天斗般異口同聲的說出充滿活力的話。
「「「天斗,去將那位孤獨的女孩給拯救出來吧!」」」
「這是當然的!」
「哈哈……他到底還有多少魔力……」
菲蒂菈不停的喘著氣看向對面的瘦弱男子。
雖然自己的攻擊有不斷的給予對方傷害,但對方也非等閒之輩,在菲蒂菈攻擊的時機抓準空檔釋放出中級魔術。
這樣的情景已經重複了好幾次,不過要說誰處於弱勢,那絕對是菲蒂菈。
菲蒂菈因為之前將自己的魔力大量釋放的緣故,使自己現在完全無法使用上級魔術。最多也只能在釋放幾次中級魔術。
所以菲蒂菈正在戰鬥中不斷的觀察對方,尋找對方露出破綻的那個瞬間。
而對方也像理解菲蒂菈的想法般用和諧的口氣說:
「妳打算尋找我鬆懈的瞬間吧。」
「…………」
「看來我沒說錯呢,不過妳是不可能找到的,要說原因的話也就是我在戰鬥中是不會在意周圍環境的。所以不管怎麼尋找也找不到的。」
「我,其實覺得很幸運。」
「妳在說什麼?」
菲蒂菈露出一抹微笑對瘦弱男子說出自己的原因。
「因為只要成功打倒你,我就會比之前還要強。」
「哈哈哈哈哈!如果妳做的到再說吧!」
頓時在瘦弱男子的面前出現了三個魔術陣,每個魔術陣上都有不同的顏色在上面閃耀著。
顏色分別是紅、藍、紫色在男子的兩側和頭上集中魔力。
菲蒂菈看到了這樣的情景臉上留下了一道汗水,握緊手中的劍一臉苦澀的說: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了……」
「妳應該感到慶幸才對,能被複合魔術陣攻擊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妳可是足以讓我使用這招的強者,感到自豪吧!」
男子說完的剎那,魔術陣的光芒已經集中完畢往菲蒂菈的方向逐一發射。
雖然不及剛剛那位黑衣男的《轟炸爆雷》,但威力還是有到達中級魔術的威力。三道光線就這樣往體力不支的菲蒂菈飛去。
「被地獄的火焰束縛住吧!——《獄炎鎖》!」
菲蒂菈在這瞬間將自己事先設下的魔術發動暫時擋住直逼而來的攻擊。
但這也這是暫時性的,只要鎖鏈全數斷裂攻擊就會直接襲擊菲蒂菈。
所以菲蒂菈在攻擊被擋住的空檔將魔力注入到自己的劍上高聲的說:
「遭受破炎之撕裂,在此灼燒!——《破炎斬》!」
菲蒂菈不斷的在自己的面前將劍往前方不斷的揮舞,而火焰形成的斬擊也跟著往其中一個魔術陣飛去。
斬擊準準的命中被紅色光芒包圍的魔術陣,將其完全抵消掉。但其他兩個魔術陣依舊完好如初的慢慢破壞《獄炎鎖》的鎖鏈。
這時的菲蒂菈已經全身無力的跪在地上看著眼前逐漸逼近的死亡。
菲蒂菈看到這幅光景露出自嘲的笑容在內心說道。
(看來我也到此為止了,我連姊姊都還沒見到就要死在這裡了…… )
菲蒂菈現在正在回憶起自己這一生的所有事情,宛如跑馬燈般不斷的閃過自己的眼前。
以前和姊姊快樂度過的時光、在家裡和父母和樂融融的情景,以及在學院中與天斗度過的著幾天。
在回想到天斗的瞬間,兩道閃光已經突破《獄炎鎖》往菲蒂菈的方向飛去。
「我明明已經放棄了,為什麼還想哭呢……」
菲蒂菈這時流下了一道淚水,淚水不斷的滴在菲蒂菈手背上。讓菲蒂菈緊閉雙眼。
我不想這麼快死,我還想在繼續前進,還想和天斗一起並肩作戰。
這些想法不斷的在菲蒂菈的腦海中繚繞。
在快要命中的瞬間,突然從教室的後方傳來了無數的槍聲。
當菲蒂菈聽見熟悉的槍聲後往聲音來源看去,發現了天斗使用自己的雙槍擋在菲蒂菈前面露出笑容說:
「妳會流下眼淚就表示妳還想繼續活下去,所以我不會讓妳在我面前死去的。」
「天……斗……」
菲蒂菈使勁全身的力氣發出著含糊不清的話,天斗聽完後微微摸了一下她的頭後說:
「現在妳先到旁邊休息一下,接下來的戰鬥由我來接手。」
「天斗請放手去做,我們會保護好菲蒂菈的。」
這個時候,多莉奈她們從菲蒂菈的後方出現並進入備戰狀態。
天斗看到後方的景象後露出苦笑,將菲蒂菈掉落地面的劍拿起看向對方說:
「我們來打吧。」
「哦~原來如此,你已經把他給殺死了啊~」
瘦弱男子用開朗的語調對天斗說道,但天斗表情冷靜的回答他的話。
「我並沒有將他殺死,只是讓他失去戰鬥能力而已。」
「還真是可惜,如果你將他殺死,我就少了一個煩人的傢伙了。」
「你說什麼,他不是你的搭檔嗎。」
「如果讓那個煩人的傢伙當我的搭檔,我還真是敬謝不敏。」
「那你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就是個煩人的蒼蠅……咕哇!?」
在瘦弱男子說完的瞬間,從他的側腹處突然傳來一陣衝擊,使他飛到課桌的上面直接壓垮。
「你可不要隨便斷定一個人的價值,不然吃大虧的就會是你。」
天斗在瘦弱男子剛剛站立的地方將一隻腳抬起並如此說道。
對方看到這幅光景立馬理解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自己說完話的瞬間,天斗以迅雷不及掩耳度速度逼近自己並給了一擊迴旋踢。
瘦弱男子用手擦去自己嘴角微微流出的血液,露出愉快的神情說:
「原來如此!難怪你可以擊倒那位怪物!可是只用這種攻擊是無法打倒我的!」
「你真的很煩人,你們是只會說同一句話是不是。」
天斗完全唾棄對方說出的言論用受不了的表情說道。
而對方在聽到天斗這針對的話後臉頰抽動的舉起手說:
「你還真是自大,我會讓你一輩子都無法再說出半句話!《轟炸爆雷》!」
瘦弱男子在自己的面前詠唱完後,紫色的光線再次往天斗的方向飛去。
但天斗完全不把這招放在眼裡,緩緩的舉起劍準備使出自己的其中一項劍技。
「《幻影流》第四式——《咬噬》!」
天斗將劍往眼前的紫色閃光揮下一劍,閃光瞬間分裂朝兩側偏移。
「什麼!?」
對方看到這難以置信的光景不禁發出驚愕的聲音。
在這剎那間瘦弱男子露出了些微的破綻,而天斗完全沒有錯過這樣的機會接續使用了下一招劍技。
「《幻影流》第三式——《迅電雷閃》!」
天斗在一瞬間消失在對方的面前,但在下一刻天斗已經揮出了神速的一斬將對方直接打飛,讓他整個人撞到牆壁上就此失去意識。
天斗在確認過對方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後,將對方的手腳用繩子捆綁後往菲蒂菈的方向移動。
雖然菲蒂菈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接連不斷的使用如此龐大的魔力也讓她體力透支。
所以天斗對還在一旁用基礎魔術治癒菲蒂菈的多莉奈說:
「多莉奈我們接手吧,我想她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醒來的。」
「我是知道原因,但天斗你的魔力不是也快見底了嗎,這樣不是本末倒置。」
「才沒有這回事,我是要妳用自己的魔術和緋花的魔術進行相互作用來拖延時間。」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們設好之後會回到這裡的,所以蕾潔利爾妳要好好看著天斗不要讓他亂來,知道嗎。」
「嗯,我不會讓天斗對她伸出魔掌的。」
「為什麼又要把我說的一文不值了!?」
「還不是因為天斗喜歡看她的內褲。」
「妳們為什麼還要用這個理由來攻擊我!?」
天斗發出可以傳遍整個學院的聲響對三人吐槽後,將目光放在菲蒂菈的身上說:
「我是不可能讓妳死去的。」
菲蒂菈依舊處於昏睡狀態,完全沒有聽到天斗對她所說的話。
「真不愧是天斗,已經將學院的學生都完美救出了。」
在學院長室內,艾克希娜坐在自己的專屬座位上看著天斗將兩人打倒的畫面發出驚嘆的聲音露出微笑。
而在一旁站立的少女用冷淡的表情看著螢幕上發生的事後不發一語的注視著上面在治癒菲蒂菈的天斗。
艾克希娜看到少女對天斗產生了興趣後用意味深遠的笑容說:
「妳對他感興趣了嗎。」
「……不,他會在這裡死去。」
「妳說的話還真是無情。」
「這是事實。」
少女表情冷淡用無光的眼神看著螢幕上的天斗,艾克希娜也像預料到會有這種反應般露出苦笑說:
「也沒錯啦,他現在的身體可能無法應對接下來的兩人。」
「…………」
艾克希娜將螢幕畫面轉換到學院的一角,在哪裡有兩位人走在走廊上往天斗的方向移動。
不過艾克希娜沒有露出緊張的神情,反而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般露出開朗的笑容說:
「可是這跟他以前所經歷過的悲劇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以前……」
少女頭一次露出吃驚的表情緊緊盯著螢幕看,艾克希娜並沒有錯失良機接續說:
「如果妳很感興趣的話,可以將他的名字牢牢記住,因為他可能是解救妳脫離現在這個地獄的英雄。」
「解救我……」
「沒錯,他的名字就是天斗。天斗•司多庫連。」
「天斗……司多庫連……」
少女不斷的念出天斗的名字,並觀看著這位將學院成功救出的英雄的解救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