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曲 孤炎與幻影
本章節 31610 字
更新於: 2020-08-11
「哭完了嗎,愛哭鬼多莉奈~」
「不要說的這麼露骨,雖然是事實但還是會傷害到她的自尊。」
「妳們兩位,我們等一下在天斗去淋浴的空檔來好好聊聊。」
在與劍精靈戰鬥完的這段期間內,天斗他們在普妮爾與菲蒂拉交戰的樓下教室內稍作休息,等到而天斗體諒了多莉奈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自責,花費了諸多時間在安撫多莉奈。才會到現在還在往菲蒂拉的地方走去。
這段期間內,緋花和蕾潔利爾兩人不斷的用這個把柄攻擊多莉奈。多莉奈只是露出虛假的微笑,但天斗的心理比任何人都明白在這個事件結束後,她們兩人會被多莉奈做出這麼樣的對待,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希望砲火不會波擊到自己。
踏上最後一階階梯的時候,天斗看見了兩位女性。其中一位是自己將對手託付給她的菲蒂菈。而另外一位則是理應被她擊倒的女性。
兩人看到天斗的身影後,同時露出完全相反的表情關心天斗說:
「天斗,你沒事吧!?時間都過了很久了,該不會是受傷了!?」
「小天看來是平安無事呢,但還是由我來親手診斷比較好~」
「我拒絕!還有妳為什麼還在我的眼前活蹦亂跳,不是該被菲蒂菈擊敗的嗎!?」
天斗在剛剛起就一直忍耐至今的壓力在聽見某位變態的宣言後,全數崩盤對兩人大聲咆哮。
這如雷的音量讓菲蒂菈和普妮爾她們急忙摀住雙耳,但菲蒂菈對於天斗的咆哮聲滿是不滿的指著天斗背上背著的一名男子忿忿不平的說:
「那你背後的對手該如何解釋,你自己不也沒有將他解決掉!?」
「我們有下賭注,所以是特例。」
「那我們這邊也有下賭注,所以我們也有特例。」
「小蒂,妳果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不要一直摸蹭我的臉!感覺很怪!?」
菲蒂菈對不斷摸蹭自己臉頰的普妮爾給了一個白眼。天斗看到兩人的互動後,嘆了一口氣後對後面的三人詢問。
「她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關係怎麼變得如此要好。」
「羞澀少女不為人知的秘密。」
「天斗也沒什麼資格對她指指點點,因為你們兩人的個性都一個樣。」
「老好人。」
「這不是我想聽到的解答!?還有我剛剛就一直忍耐到現在了,妳們在那把劍上貼了什麼紙條啊!?連我都為它感到同情了!?」
天斗指著緋花後面拖著的一把大劍大聲吐槽。那是剛才與天斗進行一場死鬥的劍精靈,但現在卻被緋花和蕾潔利爾用魔術抑制了大部份的魔力,但至少還可以進行對話。
但直到現在都還很正常,異常的部分是在上面貼的紙條,上面寫著『我是可憐的菜刀,連豆腐也切不開,請好心人不要丟棄我。』這讓劍精靈無地自容的殘忍話語。
『嗚嗚......妳們兩人給我記住。等我脫離後,絕對會找妳們報仇的。』
劍精靈用泫然欲泣的語氣對始作俑者們如此說道,但兩人卻用『妳有辦法解開的話就儘管過來啊。』的語氣對它說道。
天斗不予理會兩人與劍的對話,對普妮爾進行詢問:
「我想在確認一次,妳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敵人了嗎?」
「當然,我已經不是你們的敵人了。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讓妳確認我的全身來證明我的清白,來吧小天!」
普妮爾邊說邊將衣服慢慢地脫下,雪白的肌膚在天斗的眼前呈現。看到這一幕後,天斗的臉變得十分赤紅,用別種涵義的語氣對她說:
「給我把衣服穿上!不要隨便就暴露妳的變態本性!?這會讓我的※SAN值下降!」(譯註:遊戲『克蘇魯的呼喚』中,代表精神正常值的數值。)
「SAN值?那是什麼?」
「算了,就當我自言自語吧。」
天斗像是放棄般不願解釋,這讓普妮爾不滿的嘟起嘴,但天斗不予理會將目光轉向菲蒂菈用慶幸的語氣對她說:
「看來在我不在的期間內,妳和她變得十分要好呢。」
「你不要突然說出這種話,感覺我和她是很隨便就變得要好的!?我只是看不慣她那種眼神而已,才不是因為那眼神跟我很像才打算將她拉回的!?」
「典型的傲嬌。」
「我還以為在現實世界是看不到的,想不到會在這種場合看到。」
「這屬性是不是有點不妙,感覺天斗很喜歡這一類的人。」
蕾潔利爾她們在後面做出這等評論,但說出這話的人卻沒有聽見她們在暗地裡做出的私下評鑑會。但天斗卻隱約聽見她們的話語,但還是將該做的事情擺在優先,之後再好好地和她們談談。
「反正現在人手是越多越好,那我可以請普妮爾也來幫我一個忙嗎?我先申明,這對她是沒有損失的事,可能還會賺到。」
「是什麼事?該不會是可以診斷小天的傷勢吧!這我十分樂意!來。讓我親手檢查你的全身上下,連一點縫隙都不留的全數舔......不對,是檢查!」
「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了!?但不是這件事,是其他事。」
看到普妮爾邊吐著氣邊往自己的方向移動。這讓天斗感到一陣不寒而慄,急忙告訴她這是錯誤的,並用眼神懇求菲蒂菈將她拉開。
在菲蒂菈拉開普妮爾的時候,直到剛才都還在沉睡的辛格終於從深沉的睡夢中甦醒,這讓天斗露出了快要達成目標前的笑容對他說:
「你醒了嗎?還記得我是誰嗎?」
「你......應該是......剛剛還與我對立的少年......」
辛格用迷迷糊糊的語氣對天斗如此說道,天斗聽到他說出這番言論後露出安心的笑容在內心想著。
(看來記憶還完好的保留著,如果連記憶都被動了手腳,那事情就難辦了。)
天斗看著劍精靈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對辛格說:
「那我們就還履行我們的約定吧。」
「履行.......約定......啊!是那件事嗎!?」
辛格起初還不知道天斗在說些什麼,但思考過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輸掉了那場勝負,恍然大悟地大叫一聲。
天斗差點因為對方在奘傻,而想將他打回正常。但聽到他後面說想起自己與天斗訂下的約定後,讓天斗的怒意稍微減緩了一些。
「那我就說出我的要求。」
「我得先申明,那得要在規定的範圍內才可以。如果是危及生命的事我可是敬謝不敏。」
辛格像在提醒天斗不要忘記規則,再次地提醒他。而天斗則露出苦笑對他和普妮爾兩人說:
「我想要你們兩人到學生們所在的避難地點去協助她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救助她們。」
「欸~但是我不想幫助她們。就算是小天你的請求我也不想幫。」
「我是會遵守約定的,但是我現在沒有武器。所以也幫不上太多忙,真是抱歉。」
兩人各自說出自己無法幫助的原因,這讓天斗微微嘆氣,用嫌麻煩的表情對菲蒂菈說;
「你應該沒將普妮爾的盔甲兵全部打倒吧?」
「額......這個嗎要說有是有也可以說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
天斗用錯愕的聲音對菲蒂菈大聲叫道,而菲蒂菈則是微微撇過頭對他解釋:
「我一個不小心將全部的盔甲兵全數毀滅了,只剩下普妮爾身上的護身盔甲。」
天斗聽完菲蒂菈的說明後微微點頭後對普妮爾說:
「如果妳不能去保護學生們的話,那可以將剩餘的盔甲交給我使用。」
「可以是可以,你想要做什麼呢小天?」
普妮爾一邊將剩餘的盔甲召喚出來,歪著頭詢問天斗。天斗只是露出微笑將盔甲收下,在一旁將盔甲往天空一拋,突然間有無數到藍色刀刃往盔甲的方向不斷砍削。
最後經歷完斬擊的盔甲形成了一把劍,往天斗的方向掉落。天斗在恰到好處的時間點將劍接住,拿給了辛格對他說:
「現在就暫時用這把劍,我無法突然製造出一把劍,所以只好用這粗糙的手法來製作。還有普妮爾我剛剛有說過妳如果幫我這個忙妳也不會吃虧反而賺到的原因是,妳如果將全體學生都救出的話,那至少艾克希娜還會因為妳拯救了學生免於死亡而給妳特赦!」
「這種事——!?」
「完全不可能,是吧。」
天斗已經預測到普妮爾接下來要說出的話,但這是一般人會有的反應。連在後面的菲蒂菈和辛格都露出驚訝地的表情看著天斗。
不過天斗卻覺得他們的反應很有趣,露出意味深遠的笑容。
只要救了人就可以以這種條件逃脫侵略學院的事,就算把世界想得很簡單也未免太小看世界了!這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事實。
可是天斗卻說出可以推翻常理的事態,這如果讓其他人來聽,肯定會以為是小孩子在說無厘頭的話而一笑置之。
但天斗的眼神是認真的,完全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宛如呼吸班脫口而出的話讓普妮爾不禁哈哈大笑。
天斗並非預言家,也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可是他卻可以將事情往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這就是天斗·司多庫連的話術能力。
不是以武力,也不是以金錢誘惑,更不是依靠把柄來讓對方屈服。而是找出雙方都有利的結局來尋求幫助。
這個人雖然表面上是個容易欺負的人,但實際上他卻是比任何人都還要厲害的天才謀略家。
所以普妮爾給出的答案,正是天斗所希望的最佳答覆。
「如果真有辦法的話,我也真想見識見識!小天,我就相信你說的這番話去幫助她們吧!」
「如果你給我的劍是如此高品質的話,那我也無法在說些什麼了。」
「看來你的如意算盤還沒被打壞,真是讓人不爽。」
菲蒂菈嘴上是這麼說,但臉上卻是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如此說道,天斗只能苦笑以對的轉過頭,將後面被綁著的劍精靈拿走對它說:
「我有一個雙贏的辦法,你想聽聽看嗎?」
『我不想與你打交道,反正你一定是在想要怎麼欺負我吧!?我可是不會屈服於你的,畢竟有什麼樣的精靈就有什麼樣的主人,你一定在打些壞主意!?』
劍精靈用悲哀的語氣對天斗這麼訴說,天斗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冷汗,用我懂你的苦的語氣對他說:
「我和她們是不一樣的,不要把我和她們說的是同一類人!?我甚至理解你的辛勞,因為我也是經常被她們給調侃,玩弄於手掌裡,感覺就是她們的玩具!?」
『你也懂我的際遇嗎?』
「我十分了解!?你是不是在剛才昏迷的時候還有感覺到一絲寒意,明明已經暈過去了卻會莫名地發抖,就連做的夢都是惡夢!?」
『你該不會也被——』
天斗只是默默的點頭,但這個動作卻讓劍精靈不禁感動地對他表示敬畏,這時一把劍與一名少年萌生出了堅不可摧的友誼。可是任何人都沒有發現一人和一劍是含著淚一邊為對方打氣一邊哭訴自己的遭遇。
在談話的過程中,天斗得到了許多他所不知道的情報。而其中的一樣情報對現在的天斗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但大多數的情報都是現在用不到或者是還不會遇到的情報。像劍精靈原本只是普通的精靈,但因緣際會下與辛格相遇,將他的身體占為己有。還有自己會加入這個團體也是因為某位精靈要它加入的。
當天斗詢問有關那位精靈的事情時,劍精靈卻對自己說不了解它的全貌,所以無法得知它究竟是哪一階的精靈。
以及其他精靈現在處於十分混亂的時期,可能會出現會胡亂攻擊或附身他人的邪精靈存在。
『話說天斗,你剛剛說的雙贏的辦法是什麼,可以說出來嗎?』
這時劍精靈突然對天斗說出這個疑問,這讓天斗不禁露出戲謔的微笑對它說:
「對這個提議有興趣了,剛剛還不悅的說我在打算盤。」
『哈哈,當初不知道你和我的際遇是一樣的,所以犯傻了。如果真有辦法的話,我真心想聽,拜託大哥幫助我。』
「如果是小弟的請求,我當大哥的就不能不幫了。」
一人一劍用這玩樂般的對話來相互調侃,由此可知他們的友誼已經濃厚到可以用摯友來形容他們的關係了。
天斗稍微收斂起滿臉的笑容,用看不出是認真的眼神對它說明對它和自己是最有效且彼此都沒有損失的提案。
「我想請求你暫時與我訂下契約,讓我可以使用你。」
『天斗,你是認真的嗎......契約可不是說訂就訂的,必須要有資格才能簽訂,換言之就是適性!?這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劍精靈用驚愕的語氣對天斗說道,但它的反應也是情有可原的。契約這項絕對的誓言不是像簽字按印章這麼簡單的事情,需要的是雙方的適應性和協調。
有一種說法,是說在世界上會有三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存在。而與精靈訂下的契約也與這個假說有所關聯。
就是精靈與人類是有著一樣波長的,當波長吻合時,就可以與之訂下契約。但每個人的波長都有不同的可能,甚至也有複數波長的人存在。精靈也是一樣的,所以人類有可能與複數精靈簽訂契約,而精靈也可以強制與人類簽立契約。
不過人的波長照理來說大概只能和一位精靈建立契約,就算波長在多,歷史上也只有一位人和三位精靈設立契約。而在精靈界裡,也只有出現過有五條波長的精靈,在現實世界中根本找不到可以進行常理契約的人類。
就算只是暫訂的契約有是需要一定程度的適應力,根本不是想訂就訂的。就連眷獸使與精靈結下誓約,也是在花費許多時間的情況下才成功建立。
不管哪個眷獸使聽見天斗說出這種天真的話,都會二話不說地往他的臉揍一拳。但劍精靈已經是天斗的摯友了,不可能做出打他臉的這個動作(其實是因為劍身被綁著無法打他,還有一把劍哪會突然生出一雙手!)轉而用溫柔的態度對天斗說:
「啊!我知道了。是因為被欺負到失去正常常識了,天斗你也真是可憐,我會好好幫助你的,不要放棄治療啊!」
「我也覺得自己的SAN值在最近常常處於危機狀態......才不是,雖然是真的,但我還沒有精神失常!?我還很正常!?」
天斗對劍精靈吐槽後,用受不了的語氣要求他至少嘗試與自己進行暫訂契約的儀式。
隨然劍精靈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中,但還是與天斗進行了契約的儀式。
『憑依者天斗‧司多庫連即與吾訂下血之契約,成為契約者。吾將成為汝之劍,為汝開創嶄新未來。」
劍精靈微微將劍尖戳進天斗的手指裡,血液不斷的流進劍精靈的劍身。但就在血液流到劍柄時,劍精靈全身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這讓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天斗的方向。
等光芒退去後,劍精靈的樣貌也有了改變,變成了一把適合天斗揮舞的單手劍。劍精靈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對天斗說:
『契約......竟然成功了......』
「這是當然的,我都與五位初始精靈進行過契約了,所以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才對。」
『五位初始精靈大人!?這實在是太荒唐了!?初始精靈大人們都只有一個波長而已,怎麼可能會同時跟同一個人進行契約,而且還有五位!?』
天斗用輕鬆的語氣對劍精靈解釋。但劍精靈完全無法理解天斗說出了事實,不禁驚愕地大叫。這讓天斗急忙摀住它的嘴(隨然是劍柄)讓它閉上嘴後對它輕聲說:
「不要在這時造成不必要的混亂,我就只是體質比較特殊而已,不用太大驚小怪。」
『但也太特殊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只是平凡的十六歲少年,而且最近還真多人來問我這個問題,我都有點害拍這頻繁性了。」
天斗半開玩笑地對他如此說道,而劍精靈先是嘆了口氣後,轉而用別種問法了詢問天斗:
『那我換個問法。你......可以和幾位精靈訂下契約。』
這個問題讓天斗稍微思考了一下,但隨後用毅然決然的顏神對它說:
「我不知道。」
『喔,是嗎。不知道那也就沒辦法了......才怪!你究竟與多少精靈訂過契約!給我從實招來!!!』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就多莉奈和夜空的推測,我大概可以和曾經與我訂過契約的精靈屬性中得到接近的波長的樣子。」
『可以白話一點啊嗎!?我聽不懂!?」
劍精靈完全不懂天斗所要表達的含意,要求他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釋。天斗只是稍了一下頭髮用最簡單卻讓人無言的話語來解釋。
「就是我可以與同屬性的精靈在訂下契約的意思。就像我與你訂下契約後,也可以和其他劍精靈訂下契約。」
『等等,就你這樣的說法豈不是你曾經與劍精靈訂過契約了嗎!?』
「沒有喔,你是我第一次結下契約的劍精靈,所以請多指教了。」
『啊,小女不才還請見諒.....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你不是連劍精靈的波長都沒有,為什麼可以與我訂下契約!?這才是問題所在!?』
劍精靈已經快要崩潰般對天斗大聲咆哮,而天斗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頭看向菲蒂菈他們那裡對它說:
「我也不清楚我的體質是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還是先將眼前的重大事件解決掉再說吧。」
『你說得也有道裡,但我還有最後的兩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現在沒有太多時間,只能先回答一個,另一個等在路上再說。」
天斗平淡的對它說道,而劍精靈則毫無猶豫的先說出自己最想詢問的事情。而這也將成為天斗之後會遇到的最大危機的開頭。
『那你可以與比自己曾經簽訂過契約還高的精靈,也就是可以與比我還高的劍精靈建立契約嗎?』
「好奇怪的問題,不過是可以沒錯。怎麼了?」
『沒事,好奇而已。好了,現在還是好好地往前邁進吧!』
即使天斗感到疑惑,但還是先將眼前的事情擺在第一,之後再去思考就好了。保持著這樣的心態往菲蒂菈的走去。
而菲蒂菈在看到天斗後,對他說明普妮爾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還有自己也休息夠了,隨時可以出發。多莉奈也用眼神示意天斗她們也沒問題了。
天斗確認完所有人的狀態後,用手微微碰了一下鼻樑,做出像是在推眼鏡的動作,對無人的空地大聲說:
「※我已經看到結局。」(譯註:在漫畫『只有神知道的世界』中,主角桂木桂馬在事件快要結束時會說出的台詞。)
「天斗不要突然用這個梗。」
「我又沒設下死亡falg,我只是想要趕快結束這個事情而已。」
天斗對蕾潔利爾這麼說完後,將目光轉到普妮爾和辛格的方向告訴了他們學生們現在所在的地點,以及附近可能會設下的陷阱。
隨然普妮爾不斷地逼近天斗,想要他給自己最熱烈的親吻來做為獎勵,但卻被蕾潔利爾給了一記手刀將她擊退。
在兩人都離開後,只剩下菲蒂拉、天斗和精靈們在現場。經過劍精靈的說法,敵人好像也只剩下一位的樣子,而且也是最難以捉摸的集團首領。這讓天斗不禁用嚴肅的態度對菲蒂菈說:
「對手好像只剩下一位的樣子,但對方卻是最難應付的類型。就算我們聯手恐怕也無法將他擊敗。」
「那你是想表達什麼。」
菲蒂菈對天斗回問,但天斗卻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對他說:
「我是希望妳在覺得也危險的情況下,拋下我直接逃走。雖然我覺得妳是不會這麼做。但我還是想拜託妳。」
「你都覺得不可能了,那你真以為我會逃跑嗎?如果你想送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上路。」
菲蒂菈一臉不悅的對天斗說道,即使自己已經遍體麟傷了,但現在的菲蒂菈絕對不可能讓天斗單獨一人去面對那種連天斗都給出高評價的人物。
如果天斗是處於最佳狀態的話,多莉奈他們也不會沉默不語。就是因為天斗已經跟好幾位敵人隊打過了,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已經到達極限了,所以更不能放天斗一人孤軍奮戰。
天斗早已預料到菲蒂拉會說出這句話,既無奈又感動地對她說:
「我知道了。那就拜託妳了,我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的眼前,我可是會做惡夢的。」
「不用太擔心我,反倒是你才不要因為疲勞而判斷錯誤。」
菲蒂拉用高傲的態度對天斗如此說道,天斗露出苦笑後對多莉奈她們用眼神示意她們暫時先回到自己的身體哩,以便隨時展開《幻天雲影》。
三人接收到天斗給出的暗示後,將身體放鬆。隨後變成光粒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菲蒂菈已經像是懶得再吐槽般,重重的嘆了口氣,轉向天斗的面前,向他詢問最重要的事情。
「天斗,多莉奈她們究竟消失到什麼地方了。」
「呃,你竟然沒有先吐槽,而是直接提問。這讓我有點嚇到了。」
「你到底把我像成是什麼樣的人啊!?」
菲蒂菈好不容易忍耐下來的情緒被天斗的一句話給擊沉了,但就在這時,從某處傳來了多莉奈、蕾潔利爾和緋花的無奈聲。
『我還以為有妳已經有長進了,想不到還是這個樣子。』
『不過可以忍耐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厲害了。』
『妳們確定不是她在裝天然呆嗎?感覺她想靠這個屬性誘惑天斗。』
「你們罵得太過火了!我才沒有天然呆,要說的話天斗還比較天然吧!?」
『『『這不用妳說我們也知道。』』』
三人說得十分理所當然,這讓天斗在一旁感覺身上被好幾把劍給貫穿般,垂下頭意志消沉的倒在地上。
只有一把劍還會不斷的安慰他。對於這個舉動,天斗甚至認為它才是自己真正的契約精靈,但如果這個想法一不小心傳輸過去,不知道將會面臨何種慘無人道的對待。
天斗還不想在還沒戰鬥前就先因為被虐待而先受到重傷,這是最悲慘的死法。也是天斗唯一不想接受的死法之一。
「天斗,現在不是沮喪的時候。趕快打起精神,將眼前的事態擺在第一。」
「我累了,妳們就自己解決吧......學院的學生也都救活了,我也不想再做無謂的事情了。剩下的就交給妳們了,我已經不行了......」
天斗虛脫的說完,面向牆角不願看她一眼。這完全就是家裡蹲的翻版,只差眼神還沒死而已。不過也快要死就是了。
菲蒂菈只能翻白眼看著天斗這幼稚的行動,但也不能讓天斗就這樣完全喪失鬥志。畢竟沒有天斗的幫助,根本就是意氣用事。
多莉奈察覺到菲蒂菈心中的擔憂後,用滿懷歉意的語氣對天斗說:
『天斗,你不要再耍脾氣了。我們會調侃你也是因為你太可愛了才會忍不住的,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我隨時在夜晚的床上等著你。』
「你根本就沒有再反省!?我才不會這麼做,你到底把我想成是什麼樣的人!?」
『現在變回來才比較好說話喔,天斗~」
多莉奈就像是目標達成般,用愉悅的聲音對天斗說道。而天斗則像因為自己被對方摸透而露出既驚訝又有點害怕的表情垂下雙肩。
但多莉奈不予理會天斗的這個舉動,自顧自的對天斗勸說:
『天斗你要思考一下,如果現在愈早解決這件事,那也就表示你可以愈早回去休息。而且現在的學院也是滿目瘡痍的樣子,想必艾克希娜也會花上許多時間在修復學院吧。但如果你不去的話那艾克希娜可能會因為要追緝那個人而將你也拉下水,不過天斗應該不會太在乎這件事才對。那我們就好好地放他自由好了。』
「事不宜遲,趕快往目標的方向前進吧!」
對於天斗這快於常人的變臉速度,讓菲蒂菈只能苦笑了。兩組不同的隊伍分別抱持著不一樣的目的各自邁進。
時間大概經過了十分鐘,結界的設立目前是十分順利的,並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誤差,也沒有突如其來的事態發生。讓每個學生都可以盡自己所能地建立結界。
根據兀萊雅的推測,大概只要再過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完全放心了。但索蕾亞只是微微點頭將目光轉到樹林的一角處,屏氣凝神的注視著那一處,不敢放下戒心的握緊手中的槍。
距離刻耳伯洛斯逼近到這裡的時間,大概只剩下十分鐘左右,這讓索蕾亞緊張地吞了口口水,但卻有不能要求更多了。畢竟,如果沒有天斗設下的諸多陷阱,也不可能讓它的行進速度緩慢到這種地步。
可是索蕾亞卻在心中的一角思考說:「如果當初不設下陷阱不是就不會吸引到它了嗎?」。不過這索蕾亞也知道如果不這麼做,就有可能會讓它毫無阻礙的到達這裡。
對於天斗可以打從一開始就得知到會有這種事態發生了索蕾亞,不禁在內心深處思考著兩件事。
其一是『天斗是不是對方的內奸?』。但如果這個假說成立的話,那為什麼集團內的所有人都會不由分說地攻擊天斗。而且從放出的魔術和攻擊角度來看都是想將天斗殺死才做的,完全不像同伴的樣子。
而另一項則是『天斗早已預料到事情會發生了,所以就先設下陷阱來等待對方上鉤』。除非天斗會預知魔術,否則是不可能辦到的。但事實卻讓索蕾亞不得不相信天斗的預知能力,甚至懷疑天斗押有個人魔術。
不過如果天斗真的有這招的話,那為什麼不將對方先行打倒?所以就連這個假說也不成立。索蕾亞在一旁露出愉悅的笑臉,不斷地想著那名少年的真實身分究竟是什麼,以及他的過去。
「天斗的真正實力可能還不只這樣,早知道就與菲蒂菈換工作了~這樣我還有可能更加了解他。不過這也只好先放一旁了,之後再好好索求我的報酬就好。」
就在索蕾亞想著如此美好的事情時,從他的腦海中傳出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使他不禁皺緊眉頭往《軍師神諭》的方向看去。
《軍師神諭》除了可以將目標的位置、情報和能力公布出來外,還可以感知到自己附近準備放出攻擊的準確位置。不過並不能告知自己威力的強度,這是得要由本人來進行判斷的輔助技能。
但就算不用任何人說,索蕾亞也知道這次不躲過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我背後的所有人趕快往左右退開!攻擊要來了!」
在索蕾亞大聲地勸告下,在後方的學生立馬中斷結界的設立,往左右逃竄。在最後一位學生離開的瞬間,一道暗紅色閃光無情地往剛剛學生所在的方向發動攻擊。等閃光退去後,那裡已經被徹底地被夷為平地。
除了幾些實力堅強的學生還勉強撐得住外,其餘學生全都嚇到腿軟直接跪倒在地。索蕾亞也差點因為恐懼而跪倒,但在想起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物後,才稍微釋懷。
在摧毀的道路盡頭上,有著三顆頭的巨大魔獸——刻耳伯洛斯就在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獵物們,準備進行單方面的屠殺。
「大家繼續建立結界!由我來幫你們爭取時間!」
語畢,索蕾亞往樹林的方向跑去。在離學生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將槍口對準刻耳伯洛斯開始詠唱。
「閃耀的破軍之雷,引領千軍萬馬,閃耀光輝。——《千神雷鳴》。」
無數道黃色光芒不斷的往刻耳伯洛斯的身體攻擊,但它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般完好如初的站立在原處靜靜地看向攻擊來源。
索蕾亞也知道自己被對方鎖定了,因此不斷地在樹林內穿梭,想擾亂對方的思緒。
不過刻耳伯洛斯像是覺得索蕾亞的舉動很好笑般,張開自己中首的嘴,瞄準索蕾亞所在的樹林處放出之前的那發暗紅色閃光。
閃光無情地將它眼前的樹林剷平,但卻沒有看到索蕾亞的屍體。這讓刻耳伯洛斯感到疑惑,但它自認為是自己的攻擊太強使她灰飛煙滅了,因此轉身往學生群的方向再次移動。
「喔呀。我好像徹底地被小看了。這可是很會記仇的,不要以為這就是我的全力了。」
索蕾亞在離被刻耳伯洛斯燒毀的平原不遠處的樹上如此說道,將槍口對準它的後頸再次使用《千神雷鳴》攻擊。
攻擊精準的命中了它,這讓刻耳伯洛斯感到一絲煩躁般放聲大吼。這讓學生們不免摀住雙耳蹲下身體,害怕得直發抖,但經過其他同學的鼓舞後有重新著手眼下的工作。
至於刻耳伯洛斯則是將目光徹底地轉往索蕾亞的方向,想將索蕾亞連同細胞也一併消滅而張開自己右首的嘴釋放出一道暗紫色閃光。
眼前的閃光與之前那發閃光完全不同,這讓索蕾亞急忙往附近的樹木上跳離,但索蕾亞的腳卻被那道閃光給輕劃到。
索蕾亞將目光移到自己的腳上,用疑惑的視線注視著受傷的地方納悶的低語:
「我明明已經躲過攻擊了,為什麼攻擊還會命中我的腳?」
但不會有任何人給予她解答,只有對方不斷襲來的攻擊和咆哮會回答她。
索蕾亞眼看情勢不妙,急忙又跳往另一棵樹上想設法爭取時間。不過對方也不會按索蕾亞所想的行動,將自己銳利的雙爪往索蕾亞的身體攻去。
索蕾亞在攻擊快要擊中之前,從樹上跳下到達地面,緊接著在對方的背後處再度射出數發子彈,最後還不忘補上一記《千神雷鳴》。
刻耳伯洛斯對於自己被玩弄於索蕾亞的手中一事感到惱羞般,朝著索蕾亞的方向放出暗紅色閃光準備將索蕾亞給燒成灰。
不過索蕾亞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只是將槍口往高聳的天空舉起詠唱出一招上級魔術:
「呼風喚雨的天神,開天闢地的始祖,在此降下神罰。——《驟天劇變》。」
發射的子彈樣貌宛如長矛般從索蕾亞的槍口射出,但卻不是往刻耳伯洛斯的方向攻擊,這讓它感到好笑般露出猖狂的微笑。可是閃光在即將命中索蕾亞的時候,突然往索蕾亞的右方轉向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異樣,使刻耳伯洛斯驚慌失措的亂了陣腳。但索蕾亞的攻事還沒有結束,原本應該往天空飛去的子彈卻突然轉移方向不偏不已的命中了它的右腳,使其失去了一隻前腳。
「吼啊啊啊啊啊啊!!!」
刻耳伯洛斯在失去了一隻腳後發出淒厲的吼叫聲,但索蕾亞完全沒有要同情它的意思,將手中的槍往它正不斷噴出鮮血的地方扣下板機。
子彈無情地往刻耳伯洛斯的方向飛行,不過它也不是只會呆呆地站在原地等著被攻擊。在子彈即將命中的前一秒,它將自己的中首和右首同時張開放出兩種不同的閃光。
這道閃光的威力與之前單一的射線完全不能相比。子彈在閃光還沒碰觸的時候就已經將子彈直接銷毀,連抵禦的時間都沒有就毫不留情地往索蕾亞的方向進行反擊。
可是在閃光的面前卻沒有半個人影存在,閃光就這樣朝著無人的空地發射而去。而索蕾亞則在離閃光不願的樹梢上俯瞰著刻耳伯洛斯。
刻耳伯洛斯在發現索蕾亞安然無恙後,露出憤怒的眼神對她大聲咆哮。感覺就像在問索蕾亞說「你怎麼還會平安無事的站在那裡!」一樣。
但索蕾亞卻用無趣的表情對它說:
「不過就是躲過一發攻擊而已,有必要如此憤怒嗎?」
然而她的內心卻不是如表面般這樣冷靜,而是有鬆了一口氣的意味存在。
(好險啊......如果當初那孩子沒有教會我如何看出氣流的流動方式......我可能已經死在那了吧......)
這就是索蕾亞為何可以不間斷地躲避對方攻擊的原因。索蕾亞在經過某人的指導後已經可以從氣流的細微改變中,理解到攻擊的方位和最佳的攻擊位置。
至於是誰教會了她這異於常人的技術,也就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而已。
就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曾提過的一名少女,究竟是何人?恐怕在整個學院裡也最多只有兩個人知道她的真身吧。
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著種問題的時候,反正之後這名少女也會在陰錯陽差的時候與那人相遇。
刻耳伯洛斯在看到索蕾亞那宛如嘲笑自己般的笑容後,將自己最後的一顆頭——也就是左首的嘴給張開發出了咆哮。
對,是咆哮。不是閃光而是咆哮。這讓索蕾亞不解的歪著頭,然而在她心中的這個疑問也在看到眼前的光景後得到了解答。
從刻耳伯洛斯四周的草地上,冒出了好幾隻漆黑的手。這副光景就好像殭屍片中從墓碑中爬出的殭屍一樣讓人混身發寒。
從裡面出來的並不是殭屍,而是比殭屍還要來的可怕的——惡魔群。
每位惡魔的魔力量都非同小可,簡直可以媲美一支軍隊,但目前也才出現五隻而已就讓索蕾亞有這種感覺了,再加上現在地面還不斷地持續召喚出這種層級的惡魔出來,也不免讓人覺得無言。
在最後一隻惡魔出來後,這也只能無奈的露出苦笑了。
十九隻。這就是目前在場所有惡魔的數量,加上刻耳伯洛斯的話總計二十。這就是索蕾亞即將面對的數量。
如果這種狀態還不能苦笑的話,那要遇到什麼事情才能苦笑呢?
這根本就是屠殺,是一場毫無勝算的單方面殘殺。就算在這麼樂天的人看到這副光景也會舉雙手投降。
就在索蕾亞已經認為自己沒有勝算的時候,無預警地從天上掉下了無數的水珠。
對於這異常的現象讓索蕾亞不禁往天空看去,但天空上連一片雲都沒有。這就更讓索蕾亞感到費解了。
不過在地面的惡麼們都不會去在意這種不痛不癢的小雨,就在刻耳伯洛斯的一聲咆哮下,所有的惡魔全數索蕾亞所在的那棵樹梢發動攻擊。
然而怪事就在此發生了。以刻耳伯洛斯為中心圍繞的所有惡魔(包括刻耳伯洛斯)全數都被在地面流動的水給封住了行動。
就在索蕾亞感到疑惑的前一刻,她突然想到究竟是那個人才有可能做到這超乎常理的事情來,
「你果然是最棒的!這不是讓我已經無法再輕易放棄追求你了,你可要好好負責喔。天斗♪ 」
索蕾亞將視線轉往學院的方向,露出陶醉的神情從樹梢上跳下。
「敵人究竟在哪裡!?我還想趕快會到我的房間內好好地昏睡!」
「為什麼我會覺得你是個無可救藥的廢人啊!?」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現在對他而言可是人命關天。』
在走廊上不斷崩波的天斗對著無人的走道大聲叫道,菲蒂菈和劍精靈則用無言的表情看著天斗露出乾笑。
不過這也不能責備天斗,現在對天斗來說可是悠關到自己性命的重要大事。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會讓對方就此輕易逃脫,就算拚上性命也要將他繩之以法。
但在崩跑的途中,劍精靈突然大聲地向天斗詢問一件對自己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大事。
『啊!天斗你不是還有一件事必須完成嗎!』
「我還有沒完成的事嗎?」
對於劍精靈這不明不白的話語,天斗先是以疑惑的語氣回話後,像是突然想起般「啊!」了一聲後對它說:
「你是在問對自己所會得到了好處吧!我當然還記得!」
『那剛剛的「啊!」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錯覺吧,錯覺。」
天斗心虛的撇過視線如此說道,但就連菲蒂菈也察覺得到天斗剛剛絕對是忘記了某件重要的事情而給了她一個白眼。
但天斗並沒有加以理會她的無言眼神,假咳了一聲後,用認真的態度對手中的劍精靈說:
「總之你是想知道自己會得到的好處吧?那我現在就大大聲地告訴你吧!」
『我都開始懷疑這個報酬率會不會是我虧本......』
「我到底在你們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你想聽實話嗎?」『你想聽實話嗎?』
一人與一劍同時對天斗發出詢問,但天斗卻沒有更進一步地去深知這個對自己好像只有壞處的問題。
就連在天斗身體中的多莉奈她們也都像是深表同意般,發出各自的贊同聲。
但天斗還是不與理會她們將話題拉回現在的主題,說出目前最主要的話題上。
「所以我要說的就是對你來說幫助我的好處就是我會平安無事地放你回去,就這麼簡單。」
「咦?就這樣嗎?」
「要不然我還要再多加什麼嗎?」
天斗覺得菲蒂菈的疑問聲很奇怪般對她如此說道,菲蒂拉則單手扶額對天斗用難以置信的聲音說:
「你真的有常識嗎?不管怎麼想都會知道這對它並沒有半點好處。根本就不會有人會為了這種目的而賭上性命。」
『天斗......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聽見菲蒂菈的話後,劍精靈用低沉的音量對天斗叫道,從裡面所蘊含的氣勢可不是嚇唬人的,那是無法讓人察覺真正意味的語調。不過天斗卻是用和平常沒兩樣的語調回答它,就算是任何人看到這幕都會以為天斗已經想放棄生命了。
當然連菲蒂菈也不例外,在聽到天斗說出這句話後,菲蒂菈打算用物理性的方式讓天斗閉嘴。可是在聽到劍精靈說出的話後,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說出的話是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回話。
『那可是我最最最想要的事情!你竟然會為了我做到這份上!我,我,超級感謝您!』
「太誇張了,不要突然就對我用敬語,我會很為難地。」
劍精靈感動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而天斗則是對這位精靈感到為難般乾笑幾聲。
不過就在這時卻有兩道不滿的聲音從他們的四周傳來。
『我不服!天斗給它的待遇實在是太好了。」
『畢竟對方是要天斗命的壞精靈。』
緋花和蕾潔利爾對天斗如此說道,還不時對天斗手中的劍精靈發出責備的聲音。
這讓天斗只能苦笑地安撫她們兩人。但在安撫的過程中,天斗和菲蒂菈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往兩側的牆邊躲避。
如果要說為什麼的話,那也只能說有一股讓人寒毛直豎的惡意在那個轉角處不斷傳過來。就算是在怎麼不要命的人也不會踏出這一步。
這時菲蒂拉對天斗用眼神詢問天斗接下來該怎麼辦,但他畢竟是天斗,所以菲蒂菈也不會多要求他會做出什麼正常舉動。
可是天斗卻再次打破菲蒂菈的想像。天斗並沒有接收到菲蒂菈所要表達的真正含意,而是直接大搖大擺地往轉角處走過去。
就連天斗握在手中的劍精靈也忍不住在天斗的腦海中提醒他不要做傻事,但天斗還是一意孤行的走到轉角旁,並在那停下了腳步。
菲蒂拉眼看天斗突然就停下腳步而感到疑惑,也跟著天斗的腳步到達了轉角處,但在她的眼前卻出現了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的外表年齡大概只有二十歲左右,但他所穿著的黑色西裝使他變得更加成熟,而且在他的四周散發出不詳的氣息。不過這不是讓天斗停下腳步的理由。
天斗停下來的真正理由是因為他的外表實在是太過英俊了,這讓天斗的臉頰不斷的抽蓄雙手緊握像在忍耐著什麼。
不過對方卻讓天斗忍耐至今的毅力斷裂,就是因為對方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對天斗說:
「你們就是將我的同伴打倒的學生嗎?還真是令人感到敬畏,我就是領導這個集團的首領。名叫萊斯薩·克梅歐,還請兩位模忘在下的大名。」
萊斯薩很有禮貌的向天斗和菲蒂菈恭敬的敬禮,宛如執事般彬彬有禮的態度,再加上他的外表和那個讓人無法直視的爽朗笑容。光這些理由就足以讓天斗代表全天下的男人發表一件重大的發言:
「你們集團內的排名是靠長相在排的嗎!?你這個讓人火大的帥哥!剛剛的笑容是怎麼一回事,是想讓全天下的男性都哭過一遍事嗎!?」
天斗的理智線已經完全斷掉了,一邊流著淚大聲吐槽他。不過對方卻不懂天斗為何突然流下眼淚般說:
「我是做了什麼讓你流淚的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在此向你道歉,對不起。」
「啊啊啊啊啊!不要在刺激我了,我快要無法直視你了!」
對於萊斯薩的這個舉動讓天斗都不禁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就好像前方有著一道耀眼的光芒般無法直視。
菲蒂菈完全不予理會天斗的反應往前走了一步後,開口對萊斯薩詢問最主要的問題:
「你們為什麼要來到這所學院,這裡應該沒有會吸引你們到來的財寶才對。那你們是為了什麼才會來到這裡的?」
「妳的問題問得很好,不過我沒理由告訴妳。這就是我的回答,還有如果妳珍惜生命的話最好就此轉身離開比較好。」
這時萊斯薩那不詳的氣息又加強了幾分,使菲蒂菈的雙腳忍不住微微發抖。不過卻有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菲蒂菈將頭往往轉過去後,發現天斗正在自己的旁邊陪著自己。
溫暖的觸感從肩膀慢慢地傳往全身,等到菲蒂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雙腳已經停止發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安心的感覺。
菲蒂菈注視著天斗的臉龐,將自己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也就是現在天斗手所在的位置露出安心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天斗。
菲蒂菈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為什麼始終無法變得更強的原因了,那就是因為害怕。自己十分害怕獨自一人面對對手,也不敢做出無謀的舉動,結果就造成自己只會按部就班地獨自訓練。但這並不會讓自己成長。
所謂的成長就是在經歷了無數的失敗後,從中得到經驗的一種本能。不過大多數的動物都是獨自行動,所以難以成長。
但人類是會互相扶持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人類才會不斷的成長,變得比現在還要堅強。
菲蒂菈想到這時,留下的一道淚水。天斗見狀用感到高興又有點無奈的語氣對她說:
「妳知道我所謂真正的強大是什麼了嗎?」
「大概理解了一點,不過我還是不會輕易相信他人的。所以就算只是一時也請你好好地在我身旁,一起拿到【幻象天影祭】的出場權!」
「算了,這也是你所跨出的第一步而已。之後再慢慢地往前進就好了,這就是所謂的成長。」
天斗露出苦笑微微摸了一下菲蒂菈的頭,往前邁出了一步對萊斯薩說:
「很抱歉了,這就是我們的回答。所以還請你不要以為自己可以簡單地離開這裡。」
「沒關係,反正我也認為你是不會放我走的。所以我們就來進行最後的死鬥。」
萊斯薩用早已知道的語氣對天斗說完,迅速地拉近距離往天斗的胸窩打出了一拳,這讓天斗一時反應不及的接下了這一拳往後飛了過去。
「天斗!」
不過在天斗即將撞上牆壁的時候,菲蒂菈及時接住天斗,讓天斗免於直接撞上。但天斗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使他差點失去意識。
對方看到天斗還保持著意識後,露出吃驚的表情像是在看著不可能的事堆天斗說:
「欸~接下我的一拳竟然沒有暈厥過去,還保持清醒狀態。這令我感到有一點害怕,你應該不是普通的十六歲少年。」
「我到底還要再聽幾遍這種話,我都懶得再回答了。」
天斗露出乾笑,勉強攙扶著牆壁站起。可是多莉奈卻用急切的語調對天斗說:
『天斗!你不能再勉強自己了!如果再受到那種攻擊的話,你會死的!』
『不要衝動行事!這是我唯一贊成她所說的話,天斗!』
『要重新擬定戰略。』
就連緋花和蕾潔利爾也發出擔憂的對天斗如此說道。但天斗卻以一句令人難以置信的話來回應她們:
「那隻要不被打到不就好了。」
『『『......』』』
天斗說出的這句話使現場沉默了一段時間,但隨後卻被萊斯薩的笑聲給打破了。他用十分愉悅的語調對天斗大聲說:
「如果有辦法的話就儘管使用吧!不過我也沒有好應付到這種境界就是了!」
語畢,萊斯薩又一次的拉近與天斗的距離。然而這此與剛才的攻擊完全不同,在快要打中天斗的時候,他卻將手收回再次加快速度往天斗的後方攻擊,然後又再一次的重複。這過動作就像是——
『是我的動作!?』
天斗手中的劍精靈突然大聲叫道。但天斗卻沒有理會它只是淡淡的對菲蒂菈說:
「菲蒂菈,等那傢伙露出破綻的瞬間。就對他發動攻擊,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你小心一點。」
菲蒂菈簡單回答完天斗說的話後,開始在自己的四周這下《獄炎鎖》準備使出《天獄霸鎖》。
隨然不知菲蒂拉想做什麼,但天斗現在也只能先做好眼前的事情才行,這就是天斗目前能做到的事。
天斗將自己的雙眼閉上,讓自己能感覺到四周的一切動向。就算再微小也要抓到對方下一步的動態。
不是只要知道對方的位置,而是對方接下來的攻擊方位。將其它的一切全數排除,只要專注於現在的這一刀。
天斗不斷的思考著這種事,將劍舉起。就在這瞬間,萊斯薩已經以近於音速的速度往天斗的右臉揮下一拳,不過卻揮空了。
自己的一拳突然被對方躲開使萊斯薩雙眼圓睜,可是天斗完全不會給予他吃驚的時間給了一擊掃堂腿,讓他往後倒。
而菲蒂菈也像是等待這個時機許久般,將自己身上的《天獄霸鎖》分解出一部分,並詠唱魔術:
「燃燒一切,使其消失於虛無!——《天炎》!」
菲蒂菈詠唱完後,一道巨大的火焰順著菲蒂菈投擲的鎖鏈往萊斯薩的方向攻去。這讓他整個人往牆壁的方向飛去,牆壁像受不了這種衝擊般應聲碎裂,將萊斯薩整個活埋。
在確認對方沒有下一個動作後,小跑步往天斗的方向跑去用難以置信的語調對天斗說:
「你還真是做出會令人無言的舉動,竟然在千鈞一髮之際往下蹲,躲過他的拳頭外。還順便進行回擊,真的是會讓看的人為你捏一把冷汗。」
就如菲蒂菈所說的那樣。天斗在剛剛的對峙中,在0.0001的距離下躲過了那已經接近光速的拳頭,還進一步的給予回擊,這是一般人都無法想像的事情。
但天斗卻用很理所當然的語氣對菲蒂菈說:
「這不是什麼難事吧?只要好好的鍛鍊一番,不就也能達到和我一樣的水準。」
「不不不,這應該只限定於天斗。」
天斗聽到菲蒂菈說的話後,露出苦笑看著萊斯薩倒下的碎石堆說:
「不過我倒是不覺得他已經無法再戰了。」
「是因為他沒有使用魔術嗎?」
「這也是其中一個擔憂,然而這並不是我最擔心的。」
「那是什麼樣的事會讓你感到如此緊張?」
菲蒂菈對天斗如此說道。但天斗卻沒有多做更多解釋,緩緩地往碎石堆走去並稍微碰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確認傷勢。
隨然沒有受到會讓自己無法在戰鬥的傷害,但卻還是讓天斗的骨頭不斷地發出哀號。現在的天斗只要每走一步,身體就會發出嘎吱聲,感覺隨時都會分解一樣。
『要不是有你的特性,我可能就已經全身粉碎性骨折了,先謝謝你了。』
『我的特性可不是萬能的!要是在受到同樣的攻擊,你就會死!』
劍精靈大聲地對天斗叫道,不過這才是普通人才該有的反應。
只要是同屬性的精靈,特性都會是一樣的。當然連初始精靈也是一樣的,唯一能夠改變的就是能力的精密度和強度。
而劍精靈的特性,正是可以將契約者的防禦力昇華至有如鋼鐵般的能力——《剛毅》。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能力才讓天斗的身體安然無恙地撐過去。
劍精靈隨然是上階精靈,可是也無法像初始精靈一樣有著高純度的魔力來施加特性。不管是哪一位精靈都會用同樣的目光對天斗說出一樣的話。
就連蕾潔利爾和緋花也同意劍精靈的話,不斷地發出贊同聲,但天斗依舊選擇無視將左眼微微閉上又立馬張開。
不過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天斗的左手中突然出現了之前用過的藍色手槍,左眼也變成了之前的藍色瞳孔。
天斗將槍口對準碎石堆,準備扣下板機的時候。天斗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就在這樣狀態下,天斗聽見了菲蒂菈大聲的驚叫。
「天斗!快離開那個地方!」
但為時已晚,天斗的身體已經被從碎石堆爬出來的萊斯薩給打中,整個腹部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而被貫穿。大量的血液飛濺,天斗當場死亡。
微風徐徐的吹過樹梢間,在如此茂密的樹木中索蕾亞獨自一人注視著眼前的景象並逐一扣下扳機。
辦隨著每一道槍聲,都會在開完槍後出現一道淒厲的吼叫聲傳出讓寧靜的森林變得恐怖。
如果這是正常情況的話,大多數人都會認為索蕾亞是個單方面虐殺無辜的壞人,進而跟她抱持一定的距離。
但現在的情況卻完全相反。畢竟如果是在面對足以用一根手指就將自己給撕裂的怪物,那就另當別論了。
索蕾亞在開了將近五十槍左右的時候,才將眼前的其中一位惡魔殺死,轉移目光到下一隻無法動彈的惡魔身上,再次扣下扳機。
索蕾亞已經重複這個動作好幾次了。但自身的魔力量並非是無限的,所以索蕾亞在擊殺了兩位惡魔後都會稍作休息使魔力的回復。
在這段期間內,索蕾亞又將一位惡魔給擊殺了。在這不斷循環的動作裡,索蕾亞的身心已經疲憊不堪,但她現在還不能倒下,要說原因的話大概就是眼前還有十位的惡魔在面前要收拾。
索蕾亞背靠著一棵樹木稍微讓身體內的魔力回復,將目光放在纏繞在剩下惡魔身上的水流,不置可否的說:
「要不是有這些水的幫助,我可能已經死了。真是想不到天斗還有這般實力,讓人都有點好奇他是否是人類了。」
但如果直接去問天斗的話,總覺得他會說出「我就是一位普通的十六歲少年」這樣的回答。
即使去詢問了,可是感覺會被天斗用這樣巧妙地回打給帶過。就算是索蕾亞也無法輕易了解天斗內心的想法。
這讓索蕾亞不禁嘆了口氣,不過卻像是想開了般喃喃說:
「反正只要將天斗拉入我的隊伍就好了,之後的所有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
就在索蕾亞思考著該如何將天斗拉入隊伍的時候,在她的四周出現了異常的變化。
原本應該被水封住行動的其中一位惡魔無預警的逃脫了,並使勁自己全身的力氣對索蕾亞放出最大火力的火屬性魔術。
這招十分的單純,沒有太多額外的附加效果,只是發威力極大的火球罷了。
面對這樣的攻擊,索蕾亞當然不用花太大了力氣去反擊,只要往旁邊躲過就好了。果然,索蕾亞輕易地就躲過了這招,至於放出這個魔術的惡魔也因為魔力耗盡而倒下。
索蕾亞見狀立馬開了三槍將其擊殺。這時現場的惡魔數只剩下九位了,但有一點是索蕾亞感到不解的。
為什麼要在最後的一刻放出毫無意義的火球?
如果當時沒有放出那招的話,還可以往學生所在的地點發動攻擊。然而它卻選擇釋放出這種火力強大的魔術,這讓索蕾亞感到一絲不安。
在下一瞬間,索蕾亞的不安成真了。索蕾亞雙眼圓睜的看著眼前的惡魔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光景低聲說:
「剛剛的攻擊......還有這般功用......我完全始料未及。」
目前的情景真的只能說是絕望了。畢竟剛剛那位惡魔放出的火球果真有目的,而且還是對索蕾亞來說是最不想接受的結果。
對方的最後攻擊,根本就不是為了消滅索蕾亞而放的,而是為了就出自己同伴所做出的最偉大犧牲。
就算是多莉奈製造的水流也無法無限的供給魔力給這些水,但還是有足以撐過兩小時的魔力。不過在經過了索蕾亞的數千發魔力彈,再加上那招捨身的魔術。就算是初始精靈也無法再堅持下去。
所有的惡魔都逃脫了水流的束縛,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索蕾亞,這目光完全充斥著滿滿的殺意。
「雖然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我還真的是想要看到天斗像英雄般出來英雄救美。」
索蕾亞現在只能祈求著目前不在場卻希望他出現在眼前的少年,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不管在內心多麼渴求,不會發生的事依舊不會發生。
索蕾亞也很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只要是人都會抱持著一絲希望,儘管那是微乎其微的希望也不會輕易的放棄。
就在她想著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態時,其中一位酷似獵鷹的惡魔已經從高空俯衝而下準備攻擊索蕾亞。
由於剛剛還在思考著不會發生的奇蹟,使自己無法及時閃躲右手緊握住的槍被對方以猛烈的一擊給打掉。
對方看到索蕾亞的武器掉落,當然不會放過著大好的機會。另一位長得像犀牛的惡魔也使出渾身解數往索蕾亞的腹部撞去。
「呀......!」
腹部受到了劇烈的衝擊使索蕾亞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然而對方不會因為這樣就善罷甘休。既然索蕾亞將牠們的諸多同夥都殺了,那牠們也不會讓索蕾亞輕易地死去。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索蕾亞不斷的被那群惡魔施加各種的攻擊。雖然索蕾亞想要將武器取回,但對方卻在索蕾亞的面前將武器摧毀殆盡,使她現在只能不斷地閃躲以及發動魔術來防禦。
即使身上滿是創傷,卻也不到致命的地步,也因為這樣讓索蕾亞在內心不斷地思索活命的路徑。
不過索蕾亞的體力和魔力也因為先前一舉殲滅大量的惡魔而耗盡,所以現在能夠移動也算是奇蹟了。
要說為什麼索蕾亞現在還能動的理由,那大概就是對某件事抱持著堅定不搖的信念。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在索蕾亞以巧妙的動作躲過某位惡魔放出的魔術時,她的體力也正好到達極限。雙腳頓時無力地癱軟在地無法動彈。
像是終於等到這一刻般,所有惡魔看到索蕾亞無力的樣子後發出了巨大的咆哮。這就宛如狩獵者看到獵物失去行動能力準備大快朵頤一樣露出虎視眈眈的眼神看著索蕾亞。
可能是覺得回天乏術了,索蕾亞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念頭,自暴自棄的放鬆身體準備任憑對方處置。
不過就連索蕾亞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正梨花帶淚的在嘴裡不斷唸著同一段話:
「天斗......求求你現在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像那位拯救過我的《幻影騎士》一樣!」
現在的索蕾亞完全失去了剛剛的從容,目前的索蕾亞就像無依無靠的小女孩一樣孤立無助,只能不斷地祈求有人能夠拯救自己。
這時那位獵鷹型惡魔正用飛快的速度俯衝而下,準備往索蕾亞那小巧的腦袋攻擊的瞬間——
「——《暗黑天標》。」
誰也沒想到在最後的這一刻突然傳出了一到女性的聲音,隨著這道聲音獵鷹型惡魔被一支黑色長矛給貫穿。
現在的惡魔數量因為剛剛那突如其來的一擊而剩下八位。在獵鷹惡魔消失的時候,放出魔術將其擊殺的女性正漫步的前進憤怒地說:
「竟然敢在我面前傷害可愛的女孩子,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這群惡魔的!」
在那位女性憤怒的叫喊下,索蕾亞呆若木雞的看著她不自覺地說:
「妳是誰?」
「我是大家人見人愛的少女救星普妮爾~現在正努力地幫助可愛的少女,所以就讓我來好好地替妳診斷全身上下吧。」
「等一......呀!」
普妮爾來到索蕾亞的身邊後開始正大光明的摸起了索蕾亞的雙胸。索蕾亞完全反應不急,只能任憑普妮爾擺布。
普妮餌完全不在乎現在的情況,歡欣鼓舞的摸遍索蕾亞的全身上下。普妮爾甚至變本加厲地往索蕾亞的衣服內進行觸摸。
即使是同性,但被如此高超又帶有著極度色情的雙手給觸摸。還是讓索蕾亞滿臉通紅地發出悲鳴。
不過普妮爾當然不會在意索蕾亞那感覺被色情魔侵犯的尖叫聲,依舊揉著那柔軟的雙胸及大腿。
在一旁看著惡魔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存在好像被遺忘了一樣憤怒的往普妮爾和索蕾亞的方向進行攻擊,然而在要衝出去的瞬間,自己的頭卻被不知名的斬擊給屍首分離。三位惡魔在下一秒化為光粒消失在充滿了嬌喘聲的樹林裡。
惡魔只剩下五位,而剛剛將三位惡魔在一瞬間就將其殲滅的男子用受不了的語氣對正要伸出舌頭舔向索蕾亞的普妮爾說:
「妳也該適可而止了吧?」
「欸~但我的診斷還沒結束,所以至少讓我在檢查個五分鐘左右嗎~」
普妮爾還想要繼續對索蕾亞的身體進行更進一步的『診斷』,但卻被索蕾亞強行推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普妮爾的攻擊範圍。
看到索蕾亞很有精神的模樣後,普妮爾頓時露出滿意的表情點了一下頭在原處對索蕾亞說:
「妳所受的傷都只是些微輕傷,除了腹部有嚴重的撕裂傷外一切正常。但還是要好好的靜養才行,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不要開玩笑了,我還可以繼續。」
索蕾亞對普妮爾的診斷提出反駁,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時候。腹部突然傳出一陣刺痛讓索蕾亞再次跪倒在地。
普妮爾看到索蕾亞逞強的模樣,不禁露出悲痛的表情。這時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的男子像是看不下去般對索蕾亞說:
「我們是受到一位名叫天斗‧司多庫連的情求才來的。所以妳可以不用太過逞強,降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就好。」
「你們是天斗——」
可能是因為聽到對方是天斗互叫過來的幫手吧。索蕾亞在聽完對方的來意後,突然無力的倒下昏迷了過去。
不過這也難怪。索蕾亞從剛剛開始就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交關,又再不間斷的戰鬥中釋放出龐大的魔力。這就算是在帝國中數一數二的魔術師裡也沒有人可以堅持到這等地步,再加上索蕾亞還只是一位在學院內就讀的學生,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力都早已到達了極限。所以就算現在直接婚到了也不為過。
在看到索蕾亞直接昏倒的那一幕,普妮爾立馬就知道索蕾亞剛剛到底經歷過多麼艱辛的戰鬥。忍不住露出悲傷的表情。
連在一旁的男子也同樣露出一樣的表情,隨即將索蕾亞放到一旁的樹木邊讓她休息。
普妮爾看到男子將索蕾亞放在一旁後,用嫌棄的語調對他詢問道:
「你的手應該沒有碰觸到不應該碰的地方吧,辛格。」
「我又不是一個會在公開場合隨意騷擾別人的變態。」
辛格用意有所指的語氣回應普妮爾的提問,兩人完全不去在意現在的情況,宛如在大街上聊天般輕鬆的對談。
這也難怪,因為與他們對峙的惡魔們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在剛剛那短暫的幾秒鐘內竟然就有四位高階惡魔就此喪命,它們本能性的知道在眼前的敵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所以它們直到現在才沒有在更進一步的行動,不過就算它們進行了攻擊也只有被反殺的份而已。
普妮爾和辛格聊天聊到一半後,隨即收斂起表情用毫無感情的眼神看著在眼前剩餘的惡魔一口同聲的說:
「「那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虐殺了。」」
聽到兩人那平淡卻帶也濃厚殺意的話語後,有兩位惡魔像是看到惡鬼般打算逃走。但卻被普妮爾的《寂靜死域》給包圍住,黑色的球體將兩位惡魔吞噬後開始逐漸縮小,到了最後黑色球體就此消失於樹林間。
而又有兩位惡魔做出了與剛剛的惡魔不同的舉動,它們同時往辛格的左右兩側揮舞自己的雙爪,打算將辛格撕成兩半。
從它們的攻擊軌道來看八成是抱持著必死的決心進行攻擊的,這個捨身攻擊就是即使有一隻被殺死但還有另一位惡魔的攻擊將會讓對方死亡的敢死隊打法。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真的會反應不過來而受到重傷,但那也得要對方是普通人才行。
辛格在看到對方那毫無計畫性的敢死舉動後,微微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劍往前橫掃了一下。
在這一個稀鬆平常的動作下,兩位惡魔的頭與身體同時分離。連利爪也沒有碰到,就直接化為光立消失於現場中。這讓召喚出這些惡魔的刻耳伯洛斯傻眼的呆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轉眼間自己所召喚出的眷屬全數消失,而且還有八位眷屬是在短短不到一分鐘內就被殲滅,這讓刻耳伯洛斯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絕望。
但如果讓它知道對方有一位是前【十二天影】的話大概會釋懷吧,但它依然以為對方只是一位普通的人類。
刻耳伯洛斯憤怒的從左右兩顆頭分別蓄積魔力,打算放出比之前攻擊結界還要強上數倍的攻擊。然而這即將成為它死亡的致命關鍵。
蓄積魔力是需要時間的,刻耳伯洛斯一定認為對方的實力最多就是將自己的雙腳以及其中一顆頭給消滅,所以只要其中一顆頭還在那勝利的絕對就會是自己。
不過兩人看到它做出的舉動面面相視,隨後樸徹一笑。因為他們覺得它所做的事情根本是在自殺所以忍不住笑出來。
雖然普妮爾還處在剛剛的笑意中,但還是使出了一招魔術。
「延伸的黑影,將限制釋加在萬物上——《黑天鎖》。」
突然從刻耳伯洛斯的影子中出現了一條鎖鍊將它其中一顆頭的嘴給封閉住,讓它的左首強制閉上使魔術中斷。
《黑天鎖》與《獄炎鎖》相同是中級魔術,但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它們的特性完全不同。
《獄炎鎖》是將捕捉到的獵物束縛住並且給予烈焰的燒灼使對方失去意識;《黑天鎖》則是將捕捉到的獵物給束縛住而已,但接下來才是它發揮真正能力的時候。
在鎖鍊封住左首的時候,鎖鍊突然又延伸出數條鎖鍊個別封住了它的身體,手腳和剩下的右首。
這就是《黑天鎖》的特性,也是所有影屬性魔術的統一特性——《蔓延》。
只要是有影子的地方都可以讓剛剛放出的魔術再次出現,並無限的延伸直到自身或放出魔術的魔力耗盡為止。
現在的刻耳伯洛斯已經無法動彈,再加上連魔術也放不出來。但它還是沒有放棄生存的意志靠著僅剩的最後一顆頭不斷地啃咬鎖鍊想將其咬斷。不過辛格當然不會讓它得逞。
辛格以飛快的速度朝刻耳伯洛斯直衝而去,在肉眼跟不上的速度下,辛格在刻耳伯洛斯的身上給予了無數的斬擊,隨後迴轉了一圈後將劍輕甩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走向普妮爾和索蕾亞的方向。
在短短的時間內,刻耳伯洛斯的身體連同鎖鍊也一併被斬斷,就這樣化為光粒消失於樹林間。
「事情都差不多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到學生們的集合處了。」
辛格微微吐了一口氣如此說道,普妮爾也微微點頭附和:
「沒錯!我也應該幫那些少女們檢查一下傷勢!」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辛格微微苦笑為等一下將發生的慘案給默哀,快步的將索蕾亞抱起往學生們的所在地移動。
這時讓索蕾亞苦戰的惡魔和威脅到學生們的所有因素都就此畫上了句點。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因為始作俑者現在還在與一名少女和少年戰鬥著。
眼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讓菲蒂菈茫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景象。
在天斗即將給萊斯薩最後一擊的瞬間。天斗突然慌張的退後幾步,接著萊斯薩突然之間從碎石堆中跳出朝天斗的腹部奮力一揮。
強大的衝擊直接擊中天斗。大量的血液從天斗的腹部飛濺出來,天斗就宛如失去線的提線人偶般無力的倒下。
菲蒂菈還無法從剛剛的事情中清醒,只是不斷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天斗……死了……」
反之,萊斯薩則是露出佩服的神情對倒下的天斗淡淡地說:
「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實力,少年。如果我剛剛沒用我的魔術來抵擋你的攻擊,那死的人就會是我。我在此對你表達對你的實力。」
「那還真是榮幸。」
這時,從萊斯薩的背後傳來的一道少年的聲音使他驚愕的回過頭,隨後兩道銳利的斬擊往他的身上揮去。
即使萊斯薩及時用劍抵擋。但還是無法在姿勢不對的狀態完全抵禦,因而使自己的右肩微微劃傷往牆壁飛去。
沙塵漫天飛舞讓萊斯薩的身影被隱藏在煙霧之中,而菲蒂菈完全不去在乎萊斯薩現在是死是活,只是眼光泛淚地往眼前的少年飛奔。
「天斗……天斗……!」
「妳為什麼要突然淚崩!我做錯什麼了嗎?」
天斗完全不懂菲蒂菈為何要如此激動地飛撲到自己身上,但從他那淒厲的聲音可以聽出她現在的感情,天斗也無法將她推開。只能露出苦笑並緩緩的撫摸她的頭。
『你們還真是恩愛。』
『天斗是大色鬼!』
『笨主人。』
『這連我也愛莫能助,請自求多福。』
「妳們究竟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原本好好的氣氛全被在天斗身體裡的精靈們給破壞了,這讓天斗忍不住吐槽她們。
這時,萊斯薩已經從煙霧中走出吃驚地指著天斗難以置信地說:
「這不可能,我的魔術應該是正常發動了才對。為什麼你還能準確地攻擊到我!」
「你的魔術確實是發動成功了,而我也正如你所想的那樣完全看不見。」
「咦?」
聽到天斗和萊斯薩的對話讓菲蒂菈發出了疑問,但兩人不與理會菲蒂菈繼續進行對話。
「現在我的眼前可是一片漆黑狀態,連你現在的準確位置都不知道。」
「但你剛剛可是精準的往我的後背進行橫砍,這可不像是失去視力的人能做到的。」
「我也只是依靠你放出的魔力殘骸來追尋你的位置,所以就算失去了視力也是能夠準確地攻擊。」
「果然不能夠以一介學生的身分來看你,應該要以對抗【十二天影】的態度來應對你。」
「評價太高了......」
天斗苦笑著面對萊斯薩地稱讚,但在苦笑之餘他的臉卻被懷中的菲蒂菈給拉扯,讓它的雙頰逐漸變紅。
「泥在昨什麼?」
「不要隨便把我晾在一旁!還有剛剛說的失去視力是怎麼一回事!?」
「也沒什麼大不了得,也就只是我一不小心中了對方的魔術而已。」
「太輕描淡寫了!給我解釋清楚!」
『這點就由我來解釋,天斗你還是專注於防禦會比較好。』
聽到多利奈的建議,天斗將菲蒂菈從自己的懷中輕輕推開,擋在她前面認真地說:
「接下來我會逐一擋下對方的攻勢,在這期間妳就好好地思考多利奈等下話中的涵義。」
「這是什麼——」
「妳的話一定可以的,我相信妳。」
菲蒂菈話還沒說完天斗就已經知道菲蒂菈可以做到。這不是天斗在做孤注一擲,而是天斗相信菲蒂菈的信賴。
就算是菲蒂菈也知道天斗話中的意義,忍不住在後頭噗哧一笑,靜靜的在後頭聽著多利奈的解說。
至於天斗則是將劍精靈舉起對它說:
「那就暫時由你來擔當我的雙眼。」
『對方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從哪裡出現!這樣我無法給你正確的位置!』
「你不用告訴我他會從哪裡出現,只要告訴我他消失了沒。」
儘管劍精靈發出窩囊的叫聲,但天斗始終冷靜的感受著四周的一切。
(不能放過一絲機會,否則就無法勝利,必須將所有的可能性全數計算在腦海中。)
天斗在心中默默地想著這句話,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就在這時傳來了劍精靈的哀號。
『天斗!對方消失了!』
即使現在的天斗雙眼看不見,但是現在的還是有他可以做到的事存在。
那就是——
這時萊斯薩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天斗的面前,將自己手中的劍朝天斗的頸部揮砍。可惜的是在萊斯薩以為要得手的瞬間,天斗將劍精靈準確地往上直砍,擋下了這一擊。
天斗將劍檔下後,不疾不徐地說;
「利用自己的經驗,來檔下你的所有攻擊。」
在對方驚愕之餘,天斗將另一把炎之刀召喚出來,迅速的揮出平行斬。
這斬些微劃過萊斯薩的腹部,但卻沒有攻擊到肉體,只是劃過衣服而已。
但對方也不遑多讓,利用自己的右腳出其不意地往天斗的右手使出踢擊。
天斗在感受到對方的殺意後,將左手的炎之刀往下抵擋住這招。
而萊斯薩也在這時將手中的劍往回收回,改朝天斗的左大腿揮砍,但又被天斗準確的抵擋下來。
他們就這樣不斷地進行如此激烈的攻防戰,不過這也順從了天斗心中的如意算盤。
只要自己徹底的擋下萊斯薩,那後方的菲蒂菈就可以仔細思考自己想要表達的涵義,而這也是唯一可以走向勝利的道路。
至於菲蒂菈現在則是在努力接收多利奈給出了所有情報。
『天斗還真是努力,讓我都產生出憑藉著現在的他就可以解決一切的錯覺~』
「不要再說些無關緊要的事了!趕快告訴我所有的經過!」
『好~不要隨便就發火,我會確實的告訴你,畢竟這也是獲得勝利的關鍵。』
多利奈隨即收斂其玩樂的態度,認真地說出自己和天斗得出的結論。
『對方就在天斗準備給予自己最後一擊的瞬間,發動了自己的個人魔術才讓天斗現在一直處於劣勢之中。』
「到底是什麼樣的魔術才能讓天斗陷入苦戰?」
『大概是類似於消除五感的魔術,所以天斗現在是處在失明的狀態中。』
「失明狀態......這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失明的人能做到的事......」
菲蒂菈傻眼的指著天斗的方向,難以置信眼前的天斗是失去視力的人。多利奈表示同感似的頻頻點頭。
但現在也不是在意這點的時候,多利奈輕咳了一下後再次說道:
『不過他的能力還是有缺點的,而那也是他為什麼到現在還要與失去視力的天斗對打的理由。』
「......該不會是定位型魔術或者是有什麼特殊的限制嗎?」
『不愧是優等生,基本上都抓到重點了。鼓掌鼓掌~』
即使現在看不到多利奈,但菲蒂菈很清楚多利奈絕對在背後露出玩弄自己的表情用敷衍的態度在拍手。
這讓菲蒂菈額冒青筋,連穿在身上的《天獄霸鎖》都像在表達菲蒂菈現在的心情似的往上竄升。
『好可怕~』
「唉。我已經懶得吐槽了,可以繼續正題嗎?在我們還在閒聊的時候,天斗還在奮戰喔。」
『也是呢,為了不要讓天斗的身體再受到傷害......等等,如果天斗受的傷害愈多那不就是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照顧他嗎?』
「不要隨便說出這麼可怕的假設!?」
在多利奈說出這種假設的瞬間,在前頭的天斗立馬大聲地反駁多利奈那對心臟和自己童貞都有害的提案。
可能是覺得在持續消耗時間會對天斗的身體造成負擔,菲蒂菈急忙地說:
「總之現在還是回到正題吧。」
『好好。那個魔術的秘密大概就是只能對一人使用。而且在使用魔術的期間內,如果不將那個人給殺死,就無法再發動這個魔術。』
「那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不在見到我們的瞬間就發動魔術。」
如果萊斯薩是為了逃跑的話,那當初就應該已經使用這個個人魔術了。而在最後卻被天斗逼入絕境,在不得以的情況下才使用這招。
不過就現狀來看確實是只有這個假設擁有最大的可能性。但還有一件事是菲蒂菈始終不解的——
「如果說這就是他的魔術,那他為什麼不用其他的魔術來應對?」
『應該是那個個人魔術的缺點。即使可以讓人失去五感,但也使自身無法再去接受其他的魔術了。畢竟個人魔術就像在講述他個人的內心一樣,將其反應與世間的能力。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在隱藏自己會其他魔術的手法。』
「簡單的來說就是不能了解對方的個性,就無法攻略個人魔術嗎?」
『有語病,但還算正確。所以妳就好好思考對策吧,現在可是妳的主場了。』
「最後的疑問,既然妳和天斗是一心同體,那為什麼不藉由和天斗心電感應來告訴我對策。我想天斗應該有能瞬間解決眼前事件的方法。」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天斗只用一句話就讓我勉強妥協了。但也讓我十分的不悅。』
「是什麼樣的話?」
菲蒂菈不解地向多利奈問道,而多利奈則是不悅地回答菲蒂菈的疑問。
『我相信她一定可以靠發覺我的計策的,畢竟她是和我十分相似的魔術師。也是我最重要的夥伴。』
「!?他都不害臊嗎!?」
菲蒂菈滿臉通紅地對眼前的天斗大聲咆哮,多利奈也在天斗的身體內發出無言的寒氣。
不,不只多利奈。連其他在天斗體內的精靈也都以不會干擾天斗戰鬥的方式在他的體內表達自身的不滿。
這讓天斗全身直冒冷汗。但還是要專注於眼前的戰鬥,儘管之後的下場會如何也不能在這時跪下低頭認錯。
「我的人生還真是坎坷......」
「你還真有閒情思考其他事啊,少年!」
萊斯薩將劍往天斗的身體上施加力量,想直接利用力道來勝過天斗。
當然天斗也早已預料到對方會因自己還小而用力量使自己屈服,但這也是天斗最想要的發展。
天斗藉由對方的力道往後飛了數公尺,在滯空的時間裡,天斗對在體內的多利奈和緋花說:
『緋花,準備替換了。多利奈也做好準備。』
『我知道了!』
『沒問題,在落地後請準備好更改姿勢。』
兩人回答完天斗的話後,開始進行《幻天雲影》的替換。
但這時多利奈突然感到疑問的對天斗說:
『天斗你不是看不見,那你是要這麼瞄準?』
『嘎?我為什麼要瞄準?用這招拖延時間就好了啊。』
天斗回打完多利奈的疑問後,隨即落地。而手中的炎之刀也跟著變換成了水之槍。
天斗將槍口對著眼前,在扣下板機的瞬間,使出了自己的其中一樣特殊技能。
「《幻影流》水流式——《虛無分影》。」
一發跟籃球一樣大的水球從槍口飛出,但在這個剎那,水球突然分裂成數以千計的水針往前射出。
萊斯薩看到這奇妙的光景不禁倒抽一口氣,不過卻沒有亂了陣腳將擋在自己面前的水珠一一斬斷緩緩地往前移動。
天斗雖然不知道萊斯薩目前正逐漸逼近自己,依然毫不顧慮的射齣子彈。
因為天斗很清楚如果對方要對自己發動攻擊,就必須散發殺氣。即使是天斗也沒有把握在攻擊時不會散發殺氣,除非是面對毫無經驗的一般人,否則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現在的對手是被對方尊稱為『足以與【十二天影】對抗的人』,當然是不會有破綻可以攻破的。
就在天斗想到這時,異樣發生了。天斗突然感覺不到萊斯薩的氣息,讓天斗的手停了下來。
『天斗!對方要從你的右邊發動攻擊了!』
「什——」
聽到劍精靈激動的聲音,天斗完全沒有思考將劍往自己的右邊擋去。
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道衝擊正豪不留情地打向天斗剛剛抵擋的方向,讓天斗直直地往牆壁飛去。
『你飛向的地方有一道牆壁,不趕快想辦法的話會撞上的!』
劍精靈的提醒傳來的時候,天斗用雙腳以牆壁為施力點利用反作用力往前加速,朝萊斯薩剛剛所在的地方發動攻擊。
從天斗被打飛到從牆壁飛回來的時間還不到一秒,但萊斯薩已經不在剛剛打飛天斗所在的位置。
這讓天斗感到匪夷所思,從剛剛的位置要在一瞬間內離開是幾乎辦不到的。如果真要逃離也會需要花費大量的體力,在與天斗的戰鬥中不要花費大量體力才是上策,但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及——
『對方剛剛是如何靠近我的?』
這是最讓天斗感到疑惑的。但解答卻在下一秒被自己手中的劍精靈給說出來了。
『咦?對方剛剛不是很普通的接近你的嗎?』
「是這樣子的嗎!?」
『沒錯喔。我剛剛還在想你到底在想什麼,竟然讓對方輕鬆地逼近。』
這是天斗沒有想到的劇情,竟然有人可以將殺氣徹底隱藏到這種地步。
『嗯?隱藏殺氣......很普通的走路?』
天斗正在思考剛剛劍精靈給出的話中的涵義。
如果說對方將殺氣隱藏起來的話,那為何不在剛剛就用了?
想到這天斗突然恍然大悟地大叫了一聲。
「我知道剛剛那招的秘密了!?」
『你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
手中的劍精靈發出疑惑的聲音詢問天斗,但天斗只是簡短地對劍精靈說:
「接下來就你就只要好好地講述他的方位就好了。」
『我就說我看不到了吧!』
「但你剛剛看到了吧。」
『!?』
天斗的一句話讓劍精靈立馬理解了天斗的想法立刻按照天斗的說法去實行。
而萊斯薩則是以意味深遠的語氣對天斗說:
「你已經知道剛剛那招的秘密了。」
「勉強吧......但你這樣算是外掛了吧......」
「外掛這種話應該是對出生就有特殊魔術的人說的吧,我這個只不過是鍛鍊來的而已。」
「可以同時利用放慢腳步來減低殺氣,再加上讓人失去五感的能力......真是最糟糕的組合......」
天斗在臉頰抽動地說出自己得出的結論,為眼前的外掛級角色感到顫慄。
但對天斗而言也不是困難到需要傷腦筋的地步,最多就是開始變得麻煩。
一想到著天斗就覺得頭痛因而嘆了口氣淡淡地舉起手中的劍說:
「反正只要靠著他的眼力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你確定這會比較好?」
語畢。萊斯薩突然消失了,這是早已不知第幾次地場景了,接下來的劇本大概就是由天斗和萊斯薩打個難分難解的劇情。
然而這次卻出現了巨大的轉變。萊斯薩在離天斗三步的距離突然放慢了腳步,讓天斗追丟了對方的蹤影。
『對方在你的最後方!』
天斗在接收到劍精靈的指示後,將槍口對準那裡扣下了版機。
但在天斗扣下扳機的瞬間,對方的身影又再度消失,隨後出現在天斗的後方踢出了一擊強而有力的迴旋踢。
天斗感受到後方傳來的殺意,即時轉過頭也給予迴旋踢來抵禦對方的踢擊。
雙方的力道因為長時間的戰鬥,都已經消耗到極限了。不管誰倒下都不奇怪,但兩人絲毫沒有要倒下的意思。
而能夠打破這個僵局的人,現在正在後方蓄積魔力。準備使出自己思考過後的結論,也是現在能夠打破僵局的唯一方法。
『現在我能做到的事情只有一件!』
菲蒂菈在內心如此呢喃,看著眼前的光景在心中下了一個堅定不搖的誓言。
『我......想要達到和他一樣的境界!我要和他一起參加【幻象天影祭】!』
菲蒂菈想到這裡突然大聲地對天斗說出一句打從發至內心最真誠的言語。
「因為我們是——同一個小隊的重要同伴!」
說完的瞬間,穿在菲蒂菈身上的《天獄霸鎖》開始往天斗和萊斯薩的方向攻擊。
鎖鏈精準的擦到萊斯薩的衣服,但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看來是揮空了。」
「真是如此嗎。」
菲蒂拉露出一抹微笑,將鎖鏈收回重新纏繞在自己的身體上。而就在這時天斗突然朝萊斯薩的正面精準的揮下手中的劍。
萊斯薩看到天斗竟然可以準確地發現自己的位置讓他驚訝地用劍抵禦,但在抵禦的瞬間卻讓自己的左側出現空隙。
當然菲蒂拉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將鎖鏈纏繞上《天炎》往那裡攻擊。
「嗚......!」
受到鎖鍊的直擊,讓萊斯薩的左腹部受到了嚴重的灼傷痛苦的扭曲表情。
可能是知道菲蒂菈的攻擊成功命中似的,天斗趁勝追擊朝左肩扣下了版機。
藍色的水彈準確地擊中了萊斯薩讓他不禁使力將天斗的劍往後推開,並迅速地拉開距離。
萊斯薩按壓著不斷流出鮮血的左肩,氣喘吁吁地對眼前的兩人詢問:
「哈哈......為什麼你突然像是可以看見我的蹤影般,精準的攻擊......」
「這個問題還真好笑,我不是在一開始就說明過了嗎?」
「一開始......?到底是什麼時候說過的......」
「提示。跟我後面的那位少女有關。」
天斗將手往後面的菲蒂菈指去,而菲蒂菈依舊在後方做好準備以便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看到少女的動作,萊斯薩做出備戰動作,但隨後想到一件與剛剛截然不同的異樣而停下。
『剛剛那位少女有參與我和少年的戰鬥......但攻擊卻沒有命中我......!?』
想到著萊斯薩瞪大雙眼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嘴裡不禁呢喃出自己唯一可能想到的答案。
「魔力的......殘骸......」
「正解。我就是依靠菲蒂菈剛剛放出的《獄炎鎖》來鎖定你的方位,而放出的攻擊不會命中你也是因為我很肯定你一定會躲過。」
「你到底思考的什麼地步了......」
「直到這場戰鬥結束為止,我已經將所有可能會發生的可能性全數思考過。而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現在這個局面。」
天斗淡淡地說出自己的內心話,為了不想再一次的失去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將所有的一切都徹底計算,好讓未來按照自己的思想而前進。
看到天斗這看透一切的雙眼,萊斯薩頭一次感到如此恐懼。這不是遇到兇猛野獸時會感到害怕的恐懼,而是看到天斗那意志堅定且毫不動搖的決心而不自覺地感到戰慄。
「你究竟是......如何達到這個境界的!」
這時天斗手中的水之槍又再度變回一開始的炎之刀。
天斗看著萊斯薩,用毅然決然地對他說:
「因為我已經沒有再輸下去的理由了!!」
語畢。天斗將魔力施加在腳上使力往上跳躍,而菲蒂菈看到天斗的反應後,也使勁往前加速。
這時的她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炎之劍,但只要細看的話就會知道那把劍其實是由穿在菲蒂菈身上的《獄炎鎖》製成的。
看到兩人奮不顧身地往自己發動攻擊,讓萊斯薩嘴角上揚在雙腳上也注入了魔力。
『果然還是少年和少女,判斷情勢的能力還有待加強,但還是讓我感到十分佩服。』
在心中為眼前的兩人發表完自己的感想後,萊斯薩使勁地往前加速。但雙腳卻被不知名的物體給抓住似的動彈不得。
察覺到異樣的萊斯薩立馬確認束縛住自己的物體。然而在看到那個物體後,萊斯薩的冷汗瞬間直流。
因為綁住他的物體是——一條紅色的鎖鍊。
『是什麼時候纏繞上的!』
剛剛的時間內應該是沒有空閒可以綁住自己才對。
萊斯薩開始思索可能的時間點,就在這時他想到了那唯一能設下這個陷阱的時機。
『竟然是在我和少年對立的那短暫的時間點嗎!?』
萊斯薩的思緒被硬生生地打斷了,原因不為別的,正是因為菲蒂菈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並揮下手中的炎之劍。
眼見自己就快要受到菲蒂菈的攻擊,萊斯薩急忙將手中的舉起進行格檔。
不過菲蒂菈的劍卻像是不害怕自身會斷裂般,不斷的灌注魔力讓萊斯薩的劍也逐漸發出嘎吱聲。
終於。萊斯薩的劍承受不住菲蒂菈的力道進而斷裂,當然菲蒂菈也不例外也隨之消失於虛無中。
可是菲蒂菈非但沒有失望,反倒是露出勝利確鑿的笑容往後跳躍,大聲地對天斗說:
「最後的一擊了!結束掉他吧,天斗!」
聽到菲蒂菈的叫喚後,天斗將兩把劍往萊斯薩的方向瞄準,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使出最後的一招。
「《幻影流》焰刃式——《天星光隕》!」
宛如消失了一樣,天斗突然間從萊斯薩和菲蒂菈的眼前失去蹤影。但萊斯薩還是隱約看見了兩道紅銀色光芒從自己的眼前閃過,但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任憑對方處置。
隨後天斗突然出現在了萊斯薩的身後,下一秒如暴雨般猛烈的快斬不斷地襲向萊斯薩。
最後萊斯薩還是無法承受這過於兇猛地狂斬而倒下。
在萊斯薩倒下的那個瞬間,天斗的眼前閃過了一道耀眼的光芒,讓他不禁閉上了雙眼。當他再度張開雙眼時,眼睛已經可以看見眼前的光景。
「終於......結束了......」
可能是體力到達極限了,天斗雙腳癱軟地往前倒下,就在天斗以為會與冰冷的地板接觸的時候,一道與自己的想像截然不同的觸感隨之傳來。
那是一種既柔軟又香甜的感覺,天斗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現在正靠在菲蒂菈的懷中放鬆地依靠著。
「都結束了。儘管休息吧,天斗。」
「但還有一件事沒做......」
「那件事我已經先做好了,所以不用擔心。」
菲蒂菈溫柔的對天斗如此說道,儘管對菲蒂菈的話感到懷疑,但天斗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了。
就這樣徹底放鬆,任憑菲蒂拉處置。但在天斗快要昏睡的前一秒他隱約感覺自己的臉頰處也依道柔軟的觸感傳來,並聽到一句菲蒂菈不知名的呢喃。
「辛苦了,以及非常謝謝你。」
目前在森林的某個角落,有一道女性的聲音從那裏傳了出來,從聲音的起伏來看她現在應該是處於十分愉悅的狀態。
「呼~滿足了,我已經充分的享受過美少女們的能量了~」
「十分抱歉,她就是這樣的人......」
看到普妮爾露出了無遺憾的幸福表情,辛格無奈地對被普妮爾進行『檢查』的學生們道歉。
而被普妮爾進行『檢查』的學生們雖然都被普妮爾以神乎其技的方式治好了,但卻不知為何每個人都滿臉通紅的暈倒了過去。
至於被辛格放到一旁的索蕾亞也不知為何也跟著發抖,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一樣。
就在普妮爾準備在對下一個少女進行『檢查』(魔爪?)的時候,突然有一顆如棒球般大小的球體在普妮爾和辛格的頭頂上綻放開來。
宛如煙火般的火球在天空閃爍了幾秒後,逐漸緩緩地消失於虛無中。
看到這顆火球後,普妮爾和辛格同時露出笑容異口同聲的說:
「小天他們贏了呢~」「少年他們終於贏了。」
聽到普妮爾和辛格的話,學生們先是懷疑的面面相覷,但隨後隨即而來的是如雷的歡呼聲。
「好了~既然小天和小蒂都奮戰完了,那我也該來幫他們進行『檢查』了。哈,最完美的主餐竟然流到了最後,我可真是太幸福」
聽到普妮爾的危險發言,讓萊斯薩和剩餘的學生們都為那兩人感到同情般在一旁為他們默哀。
「好了大家,趕快回到你們的學院吧~」
即使覺得這句話並不是一個曾經想佔領學院的人可以說出口的話,不過現在的確只能回到學院,所以學生們個個面露苦笑,大腳的往自己的歸宿地前進。
學院長室內,天華與艾克希娜正看著螢幕內發生的事而沉默不語。
「看來是結束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天華彈了一個響指淡淡的誜道。
在彈完手指的瞬間,四周的一切開始產生了巨變。
原先四周安靜的空間已經不在,現在則是可以聽見風微微吹拂的聲音以及石頭掉落的聲響。
「還真是悽慘,我到底要花多少時間來修復啊......」
看到自己學院內的慘狀,艾克希娜苦笑地看著自己的學院嘆了口氣。
不過對她來說這已經是小事了,因為她得到了更大的收穫。
「我完全沒想到你會解除這個魔術,該不會是迷戀上姊姊我了吧!」
「並不是,我只是看到僱主道下判斷我的任務結束而解除的。」
「嗯~稍微對姊姊我說個謊也不會少塊肉吧......」
「不要。」
聽到天華明確的表達自己的心聲,讓艾克希娜的內心再度受創。
然而她的臉與內心完全相反,她面露微笑的看著天華對她說;
「妳這樣好多了,比第一眼見到妳的時候還要好上許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剛遇見妳時,妳的眼神是黯淡的黑色。不過現在卻是有著一絲光芒的耀眼的橘色。」
「我的眼睛本來就是橘色的。」
「哇,現在連開玩笑都會了,我感到有點想哭。就像看到妹妹長大的姊姊一樣,讓我抱一下吧~」
「......」
艾克希娜做出跨張的動作張開雙手示意天華可以飛撲進來,但天華看到艾克希娜這不正經的態度瞬間保持了沉默。
不過這次卻沒有拔出腰間的小刀,這讓艾克希娜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但看到艾克希娜的笑容後,天華像是發脾氣似的轉過頭打算離開。
然而就在天華要打開空間之門的時候,艾克希娜突然對她聞了一個問題。
「妳覺得現在的自己是誰?」
「現在的自己?」
對於艾克希娜這唐突的問題感到一頭霧水的天華微微思考了一下後,終於理解了艾克希娜的意圖而轉過頭對她說出自己的答案。
「我是天華‧司多庫連,是天斗‧司多庫連的妹妹。」
看到天華那第一次的笑容,讓艾克希娜的眼眶漸漸地變紅,但她還是強忍著淚水對她說:
「沒錯。妳就是妳,不是別人可以操縱的道具。如果有人想要剝奪妳的這份希望,我和天斗事絕對會去就妳的。」
「嗯。」
聽到艾克希娜給的最後忠告後,天華點了一下頭往空間之門走去。
在最後要離開的剎那,天華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艾克希娜強忍的淚水瞬間潰堤。
「這段時間我過得很愉快,如果有機會就在聊天吧,姊姊。」
天華說完便進入空間之門內消失於學院長室哩,只留下了正在嚎啕大苦的艾克希娜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