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霸凌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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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8-04
10月3日 星期四
廊外陰沉細雨，廊上行人稀疏；我與睿軒和子鈞並排走出合作社的出口，手裡的包子還熱呼著，腦中不斷閃過昨日儀蒨的那席話，眼睛又忍不住的瞄了眼睿軒。
我們都曾問過彼此一個問題，為何每個人好像都不能安穩地度過校園生活；要嘛是被霸凌排擠，要嘛是與班上的同學不合，不然就是被機掰老師針對，而被一些小人傳壞話和背後誣陷的這種普通日常就更不用說了，我在校務會有人為了要推卸責任而發生這些事我早已習慣了，而睿軒則因他這白目性格被針對也是常事。
不過我們今天遇到的是更棘手的事，我們在他人眼中到底是不是與瑩萱一黨的?這樣是否就會被當成黃耗芳的仇敵?我們在班上或是校務會是否永遠都是左右為難的情況?
在經過那次事件後，我們都深知了黃耗芳的可怕；她是議員之女，家財萬貫，身旁有人是因此而攀關係攀上她的，有人是透過她那遊走黑白兩道間的爸爸而認識的，反正三教九流，複雜的令人頭昏。
眼前一群人團團圍住一個瘦小的女生，子鈞在我耳旁聒噪著說「哇……好看的來囉!」以為自己是在看甚麼八點檔
睿軒和我本都直覺地想往後走，但我眼角餘光無意地看到那靠在角落的無助少女，他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這次不知又是因為講了哪個阿花的緋聞，還是哪對塑料姊妹花的壞話才被圍堵的，著實令人好奇，才拉下睿軒在旁靜觀其變。
身材豐腴的女生雙手抱胸，勾起一隻腳靠到柱子上，開口便盛氣凌人的問道「我聽說你汙衊我綁架別人喔?蛤?」
我聽她這句話可真是三條線啊!那被圍住的女生平時愛亂講話，又喜歡做奇怪的事去搏關注；但去說有國中生綁架別人會不會太扯了啊!都可以去當記者了。
站著的女生嘆了口氣，輕輕撩了那頭金色與黑色混雜的捲髮，露出了制服胸上的三個藍字:黃耗芳。
過了一會兒，耗芳翻了個白眼輕聲說「老娘再問你話，你是耳包還是啞巴?不會回是不是?」
那瘦弱的女生環顧了周圍的凶神惡煞們，只能弱弱的說一句「沒有……」
「是嗎?所以你是說我耳朵聾了?還是全校的人的耳朵都聾了?」耗芳慢慢走向她，隨後「啪!」一巴掌便揮向她那長滿雀斑的臉。
「哇哈~看黃耗芳打人好爽喔!全校沒幾個人敢這樣吧?」子鈞大聲驚呼，我和睿軒趕緊示意他小聲。
睿軒靠到我耳邊問「那個女生是不是跟你同補習班?」
「對啊!他叫鄭詠華，就是那個fb叫林北阿華的那個。」
睿軒微微的邪魅一笑「呵~她也太會修圖了吧! 嘴那麼賤真是被霸凌剛好而已。」
「鄭詠華，你給我記住了，你走到哪我的眼睛就會伸到哪，你說到哪我的耳朵也會伸到哪。況且我與妳說的那個人根本就不熟，你要說是我害她自殺的，真是笑死，妳也不想想她在五班那種婊子班，說不定就是那群婊子搞的鬼呢!」
我一聽到關鍵字就知道事態不對，這不又是在議論小樂嗎?而更不對的事發生了，紀瑩萱竟好死不死的從我們身後走過，直直的往耗芳那群人走去，身後還跟著那些平時與她很好的姊妹花。
睿軒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昔日情人疑似準備在進士樓走廊上大戰一場，驚慌失措地轉頭問「她剛剛沒看到吧?」
我聳聳肩，心想他必是怕等等又莫名其妙地捲入戰局，倒是子鈞氣定神閒地坐在花圃旁，拿起那盒合作社買的25塊玉米蛋餅悠閒地享用起來。
果不其然，瑩萱一走過去，身旁幾個人的白眼便跟著翻過。
而黃耗芳也不甘示弱，扯著詠華的衣領罵道「所以說齁~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嘴下次再那麼賤，說不定就可以轉去他們班，只是，會不會被逼去自殺就不一定了齁。」
瑩萱背對著耗芳狠狠一瞪，帶著無窮的敵意對著身旁的人說「主任不是說最近不要隨便就說到自殺兩個字嗎?怎麼好像有人忘了啊?」
她一說完，耗芳與身旁的其他人便擺頭直勾勾的看向瑩萱酸溜溜的說「對齁~我們應該要聽校務會的話，畢竟校務會的都是乖乖的在為學校辦事。只是這個規定到底是怎麼來的，我真的想不通，只是聽說校務會不是有朝會建議權嗎?該不會這個規定也是校務會提議的吧?」
天外打下兩道驚雷，紀瑩萱猛然一轉身，眼中映著藍色電光，歪著脖子問「你該不會以為校務會能夠完完全全操控朝會的內容吧?那這樣整間學校都送我們就好了不是嗎?」
耗芳忽然狂笑了幾聲，隨後把詠華像保齡球般的甩給瑩萱「哈哈~看來我對校務會有些誤會，只是現在有人也因為你們班那個人的死而對我有誤會，校務會的榮譽會長可以幫我解開這個誤會嗎?」
面對著一臉詭笑的耗芳，瑩萱也索性不演了，她推開鄭詠華，走向四班的班牌下，隨後指向五班的藍色班牌，拉大嗓門喊道「顏曉樂，是因為告白不成，以及家庭的原因才跳樓的，跟我們班一點關係也沒有。」
「喔SO~ ? 所以跟我也沒關係囉?」耗芳狠狠盯著鄭詠華，對方只是呆呆的低著頭，縮著身子微微地顫抖著。
瑩萱輕巧的說了句「隨你怎麼想，我們就先走了。」隨後，那好幾人又默契十足的翻了個無敵大白眼，差點沒把臉皮給翻過去。
黃耗芳望向遠去的幾人，低語說了聲「噁心。」隨後又走向詠華，抬起她的下巴，輕輕說了句「下次再敢汙衊我試試，我保證讓你這張會嚇死人的醜臉進化到能醜死神仙。」
我看著她甩開鄭詠華的臉，心中可真是百味雜陳；現在，我生活中最尷尬的兩件事遇在一起了。
雨點直直落下，我的腦筋卻繞了好幾個彎，打了好幾個結；我想幫小樂，但現在還真如儀蒨所說的，情況變得複雜，危險開始浮現，黃耗芳為了對付紀瑩萱而拿小樂的事來說嘴，想必也會維持一陣子，若我現在闖入這場戰爭，受傷的永遠不會是他們。
黃昏時分，雨總算是停了，拱橋邊的柳樹隨風搖下雨露，那削瘦的女人撐著雨傘，想是早早的就在那矗著。
「冠霖，今天很抱歉又來打擾你。」
「阿姨，不會的……」我話還沒說完，就想起了剛剛的事，也不知怎地，我現在只想趕快脫離這裡，脫離這件事情
「痾……只是我今天還要補習欸!我要先走了!」
正當我要從旁繞開她時，她急忙攔住我瞪大雙眼，拉緊我的手激動的說「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我只是想知道關於她在學校的一點點事情。」
我瞄向四周的人群，見他們偷偷的斜眼看向我，就覺得事態不妙，得趕緊擺脫「阿姨，老實說我真的不清楚她在學校的情況，我在至上的時候都覺得她狀況很好，當天下午我也確實不知發生什麼事。」
見她又想開口說話，我急忙小聲的求情說「阿姨~我求你別再為難我了，我們學校現在不允許我們談論這件事，你是想害我被記過嗎?」
她鬆開了我的手，張開嘴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是說學校?學校要求你們這樣做?」
正當我發現我說錯話時，那熟悉的嚇人高音又從後方傳來。
「放開他!我要報警囉!」瑩萱一走來，小樂媽媽趕緊壓著我的肩膀說「學校對這件事涉水太深，我遲早有一天，會與他們對簿公堂的。」說完就快跑離開。
瑩萱走到我的身旁，低語道「真是個瘋子!」
隨後我倆四目相交，她開口就笑著說「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顏曉樂的媽媽嗎?為什麼你要瞞著我?」
我腦袋是一片空白，連嘴巴都還沒開，她就大聲嗆說「我不想聽你解釋喔!她死後她媽媽幾乎沒幾天就來學校一次，要學校同意警察去跟我們班的人對談，要不是學校一直勸阻，現在整間學校早就被翻過去了。」
「還有，我知道今天下午你就在旁邊看戲，你跟睿軒不來幫忙就算了，反正你們從以前就很怕你們班上那些破麻，這我知道，但如果你覺得我昨天假惺惺地哭給你跟儀蒨看，今天又那樣說曉樂而認為我很雙面，那就代表你不了解我，我是在以校務會榮譽會長的身分為學校和班上好。」講完這一長串的話後，她大氣還沒喘幾口就快速走向橋下。
一陣大風吹來，枯黃的楊柳不斷揮撒葉上的雨滴，如大雨般將我那件純白的制服打出一層肉色，也更深層的浸濕我那連我都厭惡的，那顆寒心。
曉樂媽媽，對不起，我的確沒有這個能力，讓瑩萱，讓我，讓大家說出實話的能力。
廊外陰沉細雨，廊上行人稀疏；我與睿軒和子鈞並排走出合作社的出口，手裡的包子還熱呼著，腦中不斷閃過昨日儀蒨的那席話，眼睛又忍不住的瞄了眼睿軒。
我們都曾問過彼此一個問題，為何每個人好像都不能安穩地度過校園生活；要嘛是被霸凌排擠，要嘛是與班上的同學不合，不然就是被機掰老師針對，而被一些小人傳壞話和背後誣陷的這種普通日常就更不用說了，我在校務會有人為了要推卸責任而發生這些事我早已習慣了，而睿軒則因他這白目性格被針對也是常事。
不過我們今天遇到的是更棘手的事，我們在他人眼中到底是不是與瑩萱一黨的?這樣是否就會被當成黃耗芳的仇敵?我們在班上或是校務會是否永遠都是左右為難的情況?
在經過那次事件後，我們都深知了黃耗芳的可怕；她是議員之女，家財萬貫，身旁有人是因此而攀關係攀上她的，有人是透過她那遊走黑白兩道間的爸爸而認識的，反正三教九流，複雜的令人頭昏。
眼前一群人團團圍住一個瘦小的女生，子鈞在我耳旁聒噪著說「哇……好看的來囉!」以為自己是在看甚麼八點檔
睿軒和我本都直覺地想往後走，但我眼角餘光無意地看到那靠在角落的無助少女，他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這次不知又是因為講了哪個阿花的緋聞，還是哪對塑料姊妹花的壞話才被圍堵的，著實令人好奇，才拉下睿軒在旁靜觀其變。
身材豐腴的女生雙手抱胸，勾起一隻腳靠到柱子上，開口便盛氣凌人的問道「我聽說你汙衊我綁架別人喔?蛤?」
我聽她這句話可真是三條線啊!那被圍住的女生平時愛亂講話，又喜歡做奇怪的事去搏關注；但去說有國中生綁架別人會不會太扯了啊!都可以去當記者了。
站著的女生嘆了口氣，輕輕撩了那頭金色與黑色混雜的捲髮，露出了制服胸上的三個藍字:黃耗芳。
過了一會兒，耗芳翻了個白眼輕聲說「老娘再問你話，你是耳包還是啞巴?不會回是不是?」
那瘦弱的女生環顧了周圍的凶神惡煞們，只能弱弱的說一句「沒有……」
「是嗎?所以你是說我耳朵聾了?還是全校的人的耳朵都聾了?」耗芳慢慢走向她，隨後「啪!」一巴掌便揮向她那長滿雀斑的臉。
「哇哈~看黃耗芳打人好爽喔!全校沒幾個人敢這樣吧?」子鈞大聲驚呼，我和睿軒趕緊示意他小聲。
睿軒靠到我耳邊問「那個女生是不是跟你同補習班?」
「對啊!他叫鄭詠華，就是那個fb叫林北阿華的那個。」
睿軒微微的邪魅一笑「呵~她也太會修圖了吧! 嘴那麼賤真是被霸凌剛好而已。」
「鄭詠華，你給我記住了，你走到哪我的眼睛就會伸到哪，你說到哪我的耳朵也會伸到哪。況且我與妳說的那個人根本就不熟，你要說是我害她自殺的，真是笑死，妳也不想想她在五班那種婊子班，說不定就是那群婊子搞的鬼呢!」
我一聽到關鍵字就知道事態不對，這不又是在議論小樂嗎?而更不對的事發生了，紀瑩萱竟好死不死的從我們身後走過，直直的往耗芳那群人走去，身後還跟著那些平時與她很好的姊妹花。
睿軒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昔日情人疑似準備在進士樓走廊上大戰一場，驚慌失措地轉頭問「她剛剛沒看到吧?」
我聳聳肩，心想他必是怕等等又莫名其妙地捲入戰局，倒是子鈞氣定神閒地坐在花圃旁，拿起那盒合作社買的25塊玉米蛋餅悠閒地享用起來。
果不其然，瑩萱一走過去，身旁幾個人的白眼便跟著翻過。
而黃耗芳也不甘示弱，扯著詠華的衣領罵道「所以說齁~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嘴下次再那麼賤，說不定就可以轉去他們班，只是，會不會被逼去自殺就不一定了齁。」
瑩萱背對著耗芳狠狠一瞪，帶著無窮的敵意對著身旁的人說「主任不是說最近不要隨便就說到自殺兩個字嗎?怎麼好像有人忘了啊?」
她一說完，耗芳與身旁的其他人便擺頭直勾勾的看向瑩萱酸溜溜的說「對齁~我們應該要聽校務會的話，畢竟校務會的都是乖乖的在為學校辦事。只是這個規定到底是怎麼來的，我真的想不通，只是聽說校務會不是有朝會建議權嗎?該不會這個規定也是校務會提議的吧?」
天外打下兩道驚雷，紀瑩萱猛然一轉身，眼中映著藍色電光，歪著脖子問「你該不會以為校務會能夠完完全全操控朝會的內容吧?那這樣整間學校都送我們就好了不是嗎?」
耗芳忽然狂笑了幾聲，隨後把詠華像保齡球般的甩給瑩萱「哈哈~看來我對校務會有些誤會，只是現在有人也因為你們班那個人的死而對我有誤會，校務會的榮譽會長可以幫我解開這個誤會嗎?」
面對著一臉詭笑的耗芳，瑩萱也索性不演了，她推開鄭詠華，走向四班的班牌下，隨後指向五班的藍色班牌，拉大嗓門喊道「顏曉樂，是因為告白不成，以及家庭的原因才跳樓的，跟我們班一點關係也沒有。」
「喔SO~ ? 所以跟我也沒關係囉?」耗芳狠狠盯著鄭詠華，對方只是呆呆的低著頭，縮著身子微微地顫抖著。
瑩萱輕巧的說了句「隨你怎麼想，我們就先走了。」隨後，那好幾人又默契十足的翻了個無敵大白眼，差點沒把臉皮給翻過去。
黃耗芳望向遠去的幾人，低語說了聲「噁心。」隨後又走向詠華，抬起她的下巴，輕輕說了句「下次再敢汙衊我試試，我保證讓你這張會嚇死人的醜臉進化到能醜死神仙。」
我看著她甩開鄭詠華的臉，心中可真是百味雜陳；現在，我生活中最尷尬的兩件事遇在一起了。
雨點直直落下，我的腦筋卻繞了好幾個彎，打了好幾個結；我想幫小樂，但現在還真如儀蒨所說的，情況變得複雜，危險開始浮現，黃耗芳為了對付紀瑩萱而拿小樂的事來說嘴，想必也會維持一陣子，若我現在闖入這場戰爭，受傷的永遠不會是他們。
黃昏時分，雨總算是停了，拱橋邊的柳樹隨風搖下雨露，那削瘦的女人撐著雨傘，想是早早的就在那矗著。
「冠霖，今天很抱歉又來打擾你。」
「阿姨，不會的……」我話還沒說完，就想起了剛剛的事，也不知怎地，我現在只想趕快脫離這裡，脫離這件事情
「痾……只是我今天還要補習欸!我要先走了!」
正當我要從旁繞開她時，她急忙攔住我瞪大雙眼，拉緊我的手激動的說「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我只是想知道關於她在學校的一點點事情。」
我瞄向四周的人群，見他們偷偷的斜眼看向我，就覺得事態不妙，得趕緊擺脫「阿姨，老實說我真的不清楚她在學校的情況，我在至上的時候都覺得她狀況很好，當天下午我也確實不知發生什麼事。」
見她又想開口說話，我急忙小聲的求情說「阿姨~我求你別再為難我了，我們學校現在不允許我們談論這件事，你是想害我被記過嗎?」
她鬆開了我的手，張開嘴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是說學校?學校要求你們這樣做?」
正當我發現我說錯話時，那熟悉的嚇人高音又從後方傳來。
「放開他!我要報警囉!」瑩萱一走來，小樂媽媽趕緊壓著我的肩膀說「學校對這件事涉水太深，我遲早有一天，會與他們對簿公堂的。」說完就快跑離開。
瑩萱走到我的身旁，低語道「真是個瘋子!」
隨後我倆四目相交，她開口就笑著說「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顏曉樂的媽媽嗎?為什麼你要瞞著我?」
我腦袋是一片空白，連嘴巴都還沒開，她就大聲嗆說「我不想聽你解釋喔!她死後她媽媽幾乎沒幾天就來學校一次，要學校同意警察去跟我們班的人對談，要不是學校一直勸阻，現在整間學校早就被翻過去了。」
「還有，我知道今天下午你就在旁邊看戲，你跟睿軒不來幫忙就算了，反正你們從以前就很怕你們班上那些破麻，這我知道，但如果你覺得我昨天假惺惺地哭給你跟儀蒨看，今天又那樣說曉樂而認為我很雙面，那就代表你不了解我，我是在以校務會榮譽會長的身分為學校和班上好。」講完這一長串的話後，她大氣還沒喘幾口就快速走向橋下。
一陣大風吹來，枯黃的楊柳不斷揮撒葉上的雨滴，如大雨般將我那件純白的制服打出一層肉色，也更深層的浸濕我那連我都厭惡的，那顆寒心。
曉樂媽媽，對不起，我的確沒有這個能力，讓瑩萱，讓我，讓大家說出實話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