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手機
本章節 3272 字
更新於: 2020-07-31
10/2 星期三
秋日裡，夜晚來得是越來越快，眼見東方的天空已被打上了一抹彩霞，剛與子鈞道別，走上拱橋，一名打扮奇特，全身不露出一絲肌膚的婦人忽然朝我走來，瞬間讓我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她不是善類。
「冠霖，好久不見。」那婦人拿下太陽眼鏡，看到的是她長期勞累而削瘦的臉龐，眼神空洞的就似要拉我沉入那漫漫不見盡頭的尋女迷途中。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橋下潺潺水聲，身旁人聲細語，空氣凝結的令我驚慌，過了許久才擠出一句「阿……姨好。」
「對不起忽然出現，星期一那晚沒有見到你，所以就想說來學校外面繞繞看，說不定還能遇到其他至上的人。」
我左右看了下沒人，才開口說「痾……阿姨，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心中還一直擔心自己說錯了啥，把儀蒨給扯了進來。
曉樂母親嘆了口氣，靠到身旁拱橋的扶手上，用極虛弱的語調緩緩道與我聽「我實在不知道曉樂到底為甚麼會跳下去。」我本以為她講出這句話時會哽咽，會如暴雨般大哭，但現實卻遠遠與我的想法不同；是平靜的令人感到無力，是她這一個多月來不斷詢問這個問題的無力，不管問自己又或是其他人。
「她在她爸死了之後雖然變得有點孤僻，但她跟你們這些在至上的同學相處之後就改善了很多，尤其我知道她跟你的互動是最多的，如果你也不能幫我那我也不知道誰能幫忙了。」
我嚥了口氣，忽然想到儀蒨的話，現在的情況也許裝傻真的比較好，不過誰會真的忍心呢? 「那，我能夠幫什麼忙?」
「曉樂那天有約你出去對吧?」
聽到這個問題的我已不如當天驚慌，因為警方早就從FB上的聊天紀錄來找我問過話了，因此我很自然地達到「對!是她約的。」
「但你當天沒有見到她，對吧?」
我輕輕點頭說道「嗯，我等了很久所以就回家了。」
曉樂媽媽轉身又嘆了口氣往拱橋下走說「我們下來說吧!」
我趕緊跟上她，好像準備要聽到了什麼驚天的重大秘密。
她看了看四周無人，小聲地靠近我說「其實曉樂的手機不見了，那天搜查時整間房子都找過了，就是沒有。」
我不自覺的拉高聲音「蛤?什麼?那你們怎麼找到訊息的。」
她示意我壓低聲音，並又看了下四周說道「是警方幫我用電腦登入的。」
而後又話鋒一轉，說「孩子，我這件事告訴你是因為我信任你，拜託你想的到奇怪的事都告訴我，除了你我沒把事情告訴其他人了。」
我微微低頭，心底鬆了口氣「謝謝阿姨相信我，只是我猜妳一定是覺得當天下午有發生什麼對吧?」
「對，而且肯定與下午發生的事有關，只是警方好像只想敷衍我，他們認為也許手機不見與她跳樓沒什麼關連性，只是我多想了。而且他們唯一認為可疑的人就是你，只是用咖啡廳監視器看的確看到了你待在那，接著就沒有後續了。」
聽到這裡我甚是驚恐，我竟然曾經被當過第一嫌疑人，這個月來我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此時我的大腦似乎因這個刺激而想起一件我很好奇卻應該沒什麼關聯的事「那，當初那個發現曉樂墜樓的人嘞?新聞說是十四歲的少年，該不會也是我們學校的吧?」
「嗯……對不起，我得保護那個人，所以不能告訴你是誰，但……」
此時，一句高亢得能嚇到人的魔音傳來，突如其來的打斷了這場祕密談話「嘿!Kevin!你怎麼在這啊!」
我轉身一看，紀瑩萱與李儀蒨同時從拱橋上走下，把我倆打的措手不及，只好裝作路人一樣趕緊分開，裝作若無其事的向前迎上。
「Kevin~你在這邊幹嘛啊?偷約砲嗎?哈哈!」紀瑩萱那矮小的身軀和以前一樣，在我面前從來不是靜態的，要嘛大聲說笑，要嘛手舞足蹈，沒氣質又傻氣的表現似乎從來不怕人說她做作似的。
「我看是你才整天想找人約砲吧?」
「幹!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把你推到河裡去?」
儀蒨斜眼看她，開玩笑問「瑩萱，你說好的氣質嘞?」
「齁對拉!瑩萱沒氣質，哈哈~」
看他這麼有精神都快忘了她才剛與林睿軒分手呢!對，實在非常的邪，就剛好也在這個月分手。
雖然我當初就知道這段戀情不會持續得太久，但似乎伴隨著曉樂的死，他倆的脾氣都變了。雖說瑩萱與她同班，但感情又不是特別好總不至於因此而變得比以往更暴躁吧?而睿軒也不知怎地，開始迫切的談分手，就這樣眼看大戰一觸即發，然後……。
我就告訴自己別再想這些了，現在離她遠點比較好，否則被別人看到怕是會被傳閒話了。「好了啦!我要回家了!」
正當我要踏上斑馬線時，李儀蒨一腳踹了過來說「好喔~那我們一起走!」，並用眼神示意我說「告訴我剛剛的事……」
我們三人走上斑馬線，瑩萱從側背包裡拿起手機對我說「Kevin，剛剛旁邊那個阿姨是誰啊?」
我從容答道「就，我們班同學的媽媽啊!她剛剛跟我打招呼。」講完後心裡又想說不對，若是她曾在班親會上看過，那可就尷尬了。
幸好此時儀蒨幫我把話鋒一轉，問「瑩萱，你下禮拜的段考準備得怎麼樣?」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喔?憑我的能力當然隨便考都前五啦哈哈~只是最近發生那麼多事，先是我們班的曉樂自殺，之後那個機掰人又跟我分手，齁~我的校排名應該沒有前五十了啦~」
我聽到這，內心又不斷大喊「齁~怎麼又切回這個話題了。」心想如果她做出我意料之中的下個動作時，我一定大聲飆出髒話。
瑩萱用力的擠出眼淚，邊像在唱孝女白琴似的唱說「啊~想到這邊就覺得難過，她跟我同班兩年了，雖然說沒講過甚麼話，但到底是同學啊~我剛聽到的時候哭了一整天呢!她怎麼那麼蠢啊~去做這種傻事……」
啊~淦淦淦淦淦……我真是受不了她這種嬌柔造作了，這絕對是我說服睿軒與她分手的主因之一，她的演技真是差到爆，我偷偷的給儀蒨使了個白眼。
「嗯……瑩萱，我跟冠霖今天要去至上加強，我們就走這條路囉!」
瑩萱假意的擦了擦淚水「隨便你們啦~我剛分手你們就在那邊放閃，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再見啦~」
我倆隨即走到與我家最近的巷子裡，確認她沒有跟來後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蛤~甚麼?你說她的手機不見了?」
「嗯!對!她媽媽現在認為，如果手機是在下午不見了，那她的死肯定與下午發生了甚麼有關係。」
「可那天下午你不是……?」
「對!警方的確調查過我，但我的確待在東西咖啡裡，所以我的嫌疑也排除了。」
儀蒨低頭，好像在思索甚麼似的，於是我看著她，接著說「只是警方的態度真的很瞎欸~他們好像隨便敷衍……」此時儀蒨的一句話打斷我「你該不會想繼續查下去吧?」
我嘆了口口氣說「我當然想，換作是妳不會想知道真相?而且那個謠言直接把她說成了玻璃心，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死人也是需要尊嚴的啊!」
「我當然想知道真相，甚至破除謠言，但你不覺得這已經打亂了我們的生活了嗎?我們明年就要會考了欸?」
我深吸一口氣，聽到這個答案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但她曾經是我們的朋友，況且除了我的家人沒有人能證實我三點離開東西後就待在家裡，我的嫌疑是沒有真正洗白的。」
她雙手抱胸的後退說「但你不是說警方已經沒有繼續查下去了嗎?」
「所以我才得繼續查啊!如果哪天曉樂媽媽真的鬧大了，有辦法讓警察繼續查下去的話，那我不就又成了一次警方為了敷衍此事的代罪羔羊了?」
儀蒨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冠霖，你還記得林睿軒常跟你說什麼嗎?」
我不想回答，但我很清楚，曉樂生前遭受過霸凌，她怕是想告訴我也許這些事情都是有關聯的，繼續追查有可能會使我們掉入這張複雜又黑暗的大網中。
「李冠霖，你我都了解這件事絕對不單純，決不是什麼告白被拒導致的，更不會是一般的霸凌，平時遇到這些事她都已習慣了；但說不定不去了解才是最安全的，你也知道學校的態度，就是想封鎖這個消息；還有，你要怎麼查?你有能力去查嗎?」
她轉身背對我，語氣變得比剛剛低沉很多「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是很恨她，她走了，還要讓我們每天都膽戰心驚的過日子，我希望你不要再跟她媽媽說話了，冠霖，我拜託你。」語畢，她慢慢離開我的視線。
也許她說的對，我真是太過自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國中生，我要怎麼查?我要怎麼辦?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腦中一片空白……。
曉樂，我也好恨你，你知道大家現在怎麼說你的嗎?那天下午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誰讓你，再也不願有在這煉獄之中，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
秋日裡，夜晚來得是越來越快，眼見東方的天空已被打上了一抹彩霞，剛與子鈞道別，走上拱橋，一名打扮奇特，全身不露出一絲肌膚的婦人忽然朝我走來，瞬間讓我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她不是善類。
「冠霖，好久不見。」那婦人拿下太陽眼鏡，看到的是她長期勞累而削瘦的臉龐，眼神空洞的就似要拉我沉入那漫漫不見盡頭的尋女迷途中。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橋下潺潺水聲，身旁人聲細語，空氣凝結的令我驚慌，過了許久才擠出一句「阿……姨好。」
「對不起忽然出現，星期一那晚沒有見到你，所以就想說來學校外面繞繞看，說不定還能遇到其他至上的人。」
我左右看了下沒人，才開口說「痾……阿姨，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心中還一直擔心自己說錯了啥，把儀蒨給扯了進來。
曉樂母親嘆了口氣，靠到身旁拱橋的扶手上，用極虛弱的語調緩緩道與我聽「我實在不知道曉樂到底為甚麼會跳下去。」我本以為她講出這句話時會哽咽，會如暴雨般大哭，但現實卻遠遠與我的想法不同；是平靜的令人感到無力，是她這一個多月來不斷詢問這個問題的無力，不管問自己又或是其他人。
「她在她爸死了之後雖然變得有點孤僻，但她跟你們這些在至上的同學相處之後就改善了很多，尤其我知道她跟你的互動是最多的，如果你也不能幫我那我也不知道誰能幫忙了。」
我嚥了口氣，忽然想到儀蒨的話，現在的情況也許裝傻真的比較好，不過誰會真的忍心呢? 「那，我能夠幫什麼忙?」
「曉樂那天有約你出去對吧?」
聽到這個問題的我已不如當天驚慌，因為警方早就從FB上的聊天紀錄來找我問過話了，因此我很自然地達到「對!是她約的。」
「但你當天沒有見到她，對吧?」
我輕輕點頭說道「嗯，我等了很久所以就回家了。」
曉樂媽媽轉身又嘆了口氣往拱橋下走說「我們下來說吧!」
我趕緊跟上她，好像準備要聽到了什麼驚天的重大秘密。
她看了看四周無人，小聲地靠近我說「其實曉樂的手機不見了，那天搜查時整間房子都找過了，就是沒有。」
我不自覺的拉高聲音「蛤?什麼?那你們怎麼找到訊息的。」
她示意我壓低聲音，並又看了下四周說道「是警方幫我用電腦登入的。」
而後又話鋒一轉，說「孩子，我這件事告訴你是因為我信任你，拜託你想的到奇怪的事都告訴我，除了你我沒把事情告訴其他人了。」
我微微低頭，心底鬆了口氣「謝謝阿姨相信我，只是我猜妳一定是覺得當天下午有發生什麼對吧?」
「對，而且肯定與下午發生的事有關，只是警方好像只想敷衍我，他們認為也許手機不見與她跳樓沒什麼關連性，只是我多想了。而且他們唯一認為可疑的人就是你，只是用咖啡廳監視器看的確看到了你待在那，接著就沒有後續了。」
聽到這裡我甚是驚恐，我竟然曾經被當過第一嫌疑人，這個月來我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此時我的大腦似乎因這個刺激而想起一件我很好奇卻應該沒什麼關聯的事「那，當初那個發現曉樂墜樓的人嘞?新聞說是十四歲的少年，該不會也是我們學校的吧?」
「嗯……對不起，我得保護那個人，所以不能告訴你是誰，但……」
此時，一句高亢得能嚇到人的魔音傳來，突如其來的打斷了這場祕密談話「嘿!Kevin!你怎麼在這啊!」
我轉身一看，紀瑩萱與李儀蒨同時從拱橋上走下，把我倆打的措手不及，只好裝作路人一樣趕緊分開，裝作若無其事的向前迎上。
「Kevin~你在這邊幹嘛啊?偷約砲嗎?哈哈!」紀瑩萱那矮小的身軀和以前一樣，在我面前從來不是靜態的，要嘛大聲說笑，要嘛手舞足蹈，沒氣質又傻氣的表現似乎從來不怕人說她做作似的。
「我看是你才整天想找人約砲吧?」
「幹!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把你推到河裡去?」
儀蒨斜眼看她，開玩笑問「瑩萱，你說好的氣質嘞?」
「齁對拉!瑩萱沒氣質，哈哈~」
看他這麼有精神都快忘了她才剛與林睿軒分手呢!對，實在非常的邪，就剛好也在這個月分手。
雖然我當初就知道這段戀情不會持續得太久，但似乎伴隨著曉樂的死，他倆的脾氣都變了。雖說瑩萱與她同班，但感情又不是特別好總不至於因此而變得比以往更暴躁吧?而睿軒也不知怎地，開始迫切的談分手，就這樣眼看大戰一觸即發，然後……。
我就告訴自己別再想這些了，現在離她遠點比較好，否則被別人看到怕是會被傳閒話了。「好了啦!我要回家了!」
正當我要踏上斑馬線時，李儀蒨一腳踹了過來說「好喔~那我們一起走!」，並用眼神示意我說「告訴我剛剛的事……」
我們三人走上斑馬線，瑩萱從側背包裡拿起手機對我說「Kevin，剛剛旁邊那個阿姨是誰啊?」
我從容答道「就，我們班同學的媽媽啊!她剛剛跟我打招呼。」講完後心裡又想說不對，若是她曾在班親會上看過，那可就尷尬了。
幸好此時儀蒨幫我把話鋒一轉，問「瑩萱，你下禮拜的段考準備得怎麼樣?」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喔?憑我的能力當然隨便考都前五啦哈哈~只是最近發生那麼多事，先是我們班的曉樂自殺，之後那個機掰人又跟我分手，齁~我的校排名應該沒有前五十了啦~」
我聽到這，內心又不斷大喊「齁~怎麼又切回這個話題了。」心想如果她做出我意料之中的下個動作時，我一定大聲飆出髒話。
瑩萱用力的擠出眼淚，邊像在唱孝女白琴似的唱說「啊~想到這邊就覺得難過，她跟我同班兩年了，雖然說沒講過甚麼話，但到底是同學啊~我剛聽到的時候哭了一整天呢!她怎麼那麼蠢啊~去做這種傻事……」
啊~淦淦淦淦淦……我真是受不了她這種嬌柔造作了，這絕對是我說服睿軒與她分手的主因之一，她的演技真是差到爆，我偷偷的給儀蒨使了個白眼。
「嗯……瑩萱，我跟冠霖今天要去至上加強，我們就走這條路囉!」
瑩萱假意的擦了擦淚水「隨便你們啦~我剛分手你們就在那邊放閃，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再見啦~」
我倆隨即走到與我家最近的巷子裡，確認她沒有跟來後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蛤~甚麼?你說她的手機不見了?」
「嗯!對!她媽媽現在認為，如果手機是在下午不見了，那她的死肯定與下午發生了甚麼有關係。」
「可那天下午你不是……?」
「對!警方的確調查過我，但我的確待在東西咖啡裡，所以我的嫌疑也排除了。」
儀蒨低頭，好像在思索甚麼似的，於是我看著她，接著說「只是警方的態度真的很瞎欸~他們好像隨便敷衍……」此時儀蒨的一句話打斷我「你該不會想繼續查下去吧?」
我嘆了口口氣說「我當然想，換作是妳不會想知道真相?而且那個謠言直接把她說成了玻璃心，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死人也是需要尊嚴的啊!」
「我當然想知道真相，甚至破除謠言，但你不覺得這已經打亂了我們的生活了嗎?我們明年就要會考了欸?」
我深吸一口氣，聽到這個答案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但她曾經是我們的朋友，況且除了我的家人沒有人能證實我三點離開東西後就待在家裡，我的嫌疑是沒有真正洗白的。」
她雙手抱胸的後退說「但你不是說警方已經沒有繼續查下去了嗎?」
「所以我才得繼續查啊!如果哪天曉樂媽媽真的鬧大了，有辦法讓警察繼續查下去的話，那我不就又成了一次警方為了敷衍此事的代罪羔羊了?」
儀蒨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冠霖，你還記得林睿軒常跟你說什麼嗎?」
我不想回答，但我很清楚，曉樂生前遭受過霸凌，她怕是想告訴我也許這些事情都是有關聯的，繼續追查有可能會使我們掉入這張複雜又黑暗的大網中。
「李冠霖，你我都了解這件事絕對不單純，決不是什麼告白被拒導致的，更不會是一般的霸凌，平時遇到這些事她都已習慣了；但說不定不去了解才是最安全的，你也知道學校的態度，就是想封鎖這個消息；還有，你要怎麼查?你有能力去查嗎?」
她轉身背對我，語氣變得比剛剛低沉很多「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是很恨她，她走了，還要讓我們每天都膽戰心驚的過日子，我希望你不要再跟她媽媽說話了，冠霖，我拜託你。」語畢，她慢慢離開我的視線。
也許她說的對，我真是太過自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國中生，我要怎麼查?我要怎麼辦?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腦中一片空白……。
曉樂，我也好恨你，你知道大家現在怎麼說你的嗎?那天下午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誰讓你，再也不願有在這煉獄之中，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