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棋局
本章節 3714 字
更新於: 2018-07-17
「欸，那個……」
「不要吵！現在是重要關頭！」
我重點都還沒說出口，就被直接句點。
對於象棋我還算小有研究，規則並不複雜，而且幾乎沒有限制，要兩人遊玩或是像現在一人扮演攻守都沒有問題。
我稍微看了一下局面，紅方走的是炮二平五，也就是所謂的中炮開場，再架雙車壓迫；反觀黑方，全然的防守態勢，絲毫不給紅方任何的機會突入陣地。
攻與守、矛與盾的對決。
不對……這算什麼重要關頭？明顯只是開局階段，這才剛開始吧！照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玩到早自習結束。
我二話不說，兵五進一，將紅方的中兵往前一推，沒有經過式儀的同意就接手掌管棋局。
「嗯？」對於突如其來的插手，她看著我。
「一個人玩也很無聊吧！對了，順便借我理化作業。」我開口的同時用輕描淡寫的方式帶出真正的需求。
「才不會無聊呢！跟你玩可能還更無聊。」式儀一貫毒蛇回應：「理化作業喔，贏的話就借你。」說歸說，還是讓我接手了棋局。
我從口袋翻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打快的吧！有點趕。」
「這麼有自信哦？」式儀對於我的提議抱持懷疑。
「不是自不自信的問題，是時間的問題，一手就──」我話說到一半，式儀接著說：「五秒。」她微笑看著我，不、是活生生的挑釁。
「……」原本想說十秒的。
「怎麼，會怕哦？」
從以前的對局來看是輸多贏少，以實力來說她的確是技高一籌，但如果把時限一口氣壓縮到只剩五秒的話，雙方都只剩下第一直覺反應，那就是看誰失誤比較少了，這樣贏的機率反而比較高！
「來啊！」
欣然接受挑釁，將設置好計時的手機放在桌旁，式儀的手指輕輕點上後，立即著棋。
象7進5採取決對守勢，看來是打算依照棋局的設定，以黑方防守的風格來完成這場棋局。
既然打算她要被動，就讓她被動到底！
兵七進一，我開始壓迫我的兵向前。彷彿預測到我的布局似的，式儀豪不猶豫的起了另一邊，卒7進1。
思考時間只有五秒，雖然說只有五秒，但如果雙方都拖到最後時限才著棋，其實就有十秒的思考布局時間，或許式儀就是看準這點，打算不讓我有時間思考而快速出手。我倒是有些疏忽掉這一點，沒料到她這麼快就有應對手段。
又到了我的回合，我把原先就架好的車往前壓迫，繼續做出侵略性的打法，而式儀也以相當快的速度著每一步棋。每一手的時間，包含拿棋移動的時間，都必須要全神貫注的觀察，並且做出兩到三種的預判，否則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僅僅五秒的時限是無法處理的。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你拿我的炮，我吃你的馬，一直處於白熱化互相拉扯的階段，直到──我做出了交換的陷阱。
我放棄了攻入對方陣營的兵，選擇與黑方的卒做交換。那麼，式儀只有兩步可以選擇，一個就是把我的兵吃掉，那她的陣營就會出現缺口，依照計畫再莫約五手左右就可以逼她投降;另一個就是她放任自己的卒不管，這樣我就能繼續蠶食，而她無法反制，遲早能分出勝負，勝利已唾手可得！
的確，式儀遲疑了，在下快棋的此刻第一次遲疑了。
五秒，五秒這棘手的時限。
四秒，一路被式儀快速著棋給逼迫。
三秒，抵著時間的壓力撐到了這一刻。
二秒，這一刻全部的壓力──
一秒，終於返還到了式儀身上。
「死了。」式儀說道：「沒救了。」
但這並不是說她自己的局面，而是我的。
「欸？……」怎麼會，雖沒被將軍，但整個盤面被逼死了。
沒救了。想不到有任何反撲的機會。就這麼愣了五秒。
勝負已分。
「白癡嗎？你以為我都照你預測的在走嗎？」
「不是……」難道不是嗎……只有幾步稍微超出我預料，不過應該還在修正範圍內才對啊！
「我停住是還以為你有什麼陰謀，可是看不出來，想說算了賭一把，結果只是在耍白癡。」式儀有些失望地說，把吃掉的紅棋給推了過來，開始整理棋盤。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的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在觀看，方才全神貫注沒有辦法分神注意周遭，又畢竟快棋也算是罕見，即便看不懂，看著雙方你來我往毫無停滯也挺過癮，隨著棋局的結束人潮也慢慢退去。
「……」我也稍微幫忙把一些棋子拿進棋盒內，硬是厚臉皮開口：「理化作業可不可以借我。」
「你輸了欸。」
棋子也差不多收完了。
雖然沒錯，但不能就這樣放棄！
「話不是這樣說的吧！好歹也……」自己這樣說莫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歹也怎樣？」式儀追問。
「好歹也還算不錯的對手吧！」我說道。式儀盯著我看。
「除了最後一步。」我只好自己這麼說，的確是我自己的失誤，過於專注自己的計劃而失卻大局。
「嗯。還算有自知之明。」從書包裡拿出那厚厚一疊的理化試卷，「挪。」
「謝了！」我接過試卷，馬上回到座位上開始猛寫狂抄，雖說是快棋，還是下了將七分鐘左右，就時限來說已經有點趕了。
「噹噹噹──」上課鐘聲響了。響歸響，我的手還是繼續不停的抄寫，這數量也太多！手都快要沒知覺了，不過也沒時間抱怨了，快抄完了，剩下最後一張，同時，理化老師也快來了，他出名的準時。
鐘聲響畢之際，我抄完了，手也快斷了，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可不能讓老師看到我拿著別人的東西在抄，我起身迅速把理化試卷還給了式儀，回過頭時，理化老師正好踏進教室門口，再一個跨步回到位置上。
好險！
「起立！立正！敬禮！」班長下口令。是的，班長就是式儀。
「老師好！」全班一齊說道。
待老師點點頭回應後，再次下令：「坐下！」
「把上禮拜的作業拿出來，然後從最後一排往前傳。」理化老師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老師一說完，最後一排的同學開始往前遞傳作業，最後全班的作業都回到老師的手上。
接著，老師開始上課，一堂超級無聊的課，不對，是兩堂，理化是兩節連在一起的。為什麼會這樣安排？天啊！
除了這兩堂課之外，緊接著的也都是無聊的課，只不過沒有理化那麼無聊，但還是無聊，似乎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一轉眼就來到了下午的放學時間。一轉眼，沒錯，就是一轉眼，所謂的在學也不過就是和同學聊聊天，上課打打鬧鬧稍微開開老師的玩笑，想辦法讓上課的過程有趣些，不然就是倒頭就睡，在半夢半醒之間度過。
而顯然我是後者，總之，在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將近四點，快要到放學時間了，好巧不巧的，在我意識清醒的這個時刻，老師宣布了提早下課，也等同於提早放學，雖然說是提早，也就只是提早五分鐘而已，不過這對於我們這種沒有抱持上課態度的學生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到底時間為什麼會像這樣一轉眼就溜走了呢，是我被外星人抓走，用了超科技的方式送回；還是我跟誰用了什麼方式遊戲，賭注是記憶呢？算了，不重要，就只是睡著了而已。我稍微抓抓頭，撥劉海整理一下頭髮。
我也不懂我為什麼我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反正就是一種慣性思考，雖然都是一些無意義且胡亂的想法，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班上的同學走的走散的散，我也差不多準備好要離開教室了。
我直接前往社辦，走在路上才想到式儀昨天說的──尋找參加D.G.的方法。
昨天原本是有想要隨便搜尋一下的，但一想到理化試卷就什麼都忘了，要不是突然有個念頭想起。現在該怎麼辦？
坦承嗎？感覺不太妙。或許該想個藉口？但要想什麼藉口？
直接想出參加方法到也是可以考慮？現在想來的及嗎？直接翹掉？躲的掉一時躲不了一事，更何況她家就在我家對面。
我立馬就選擇了二跟三，既然都是要想，不如就想要怎麼才能參加，只不過從教室走到社辦的距離也不過步行五分鐘的距離而已。
算了，橋到船頭自然直。
雖然是我自己在說，但我的思考能力還真不是蓋的，這真多虧了我平常沒事就會想東想西，讓我的思緒相當靈活，有這習慣真的是太棒了！
就我從教室走到社辦這步行五分鐘的距離，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限，我竟然會連一個點子都沒有想到，這習慣真的是超級沒用！
到了，我走到了社辦的門前，正在猶豫要不要開門，還是乾脆傳個訊息給式儀說我肚子痛好了。
想著想著，我就轉身了，對啊！裝病就好了，我剛剛怎麼會沒有想到！
我拿出手機，找到了式儀的Line，正打算要傳訊息給她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You got mail. 我的螢幕上這樣顯示。
「哇啊！」突如其來的震動讓我嚇了一下，忍不住喊出聲。
門隨即被打開，開門的是芷芷學姊，「咦？你站在門口幹嘛？」芷芷學姊歪著頭問。
「呃……我……我正好要進去。」我說得有點卡，再把轉過去的半身悄悄挪回來。
「你──不會是想要裝病逃跑吧？」式儀說道。
「欸？怎麼會。」我下意識的把手機往背後挪，「有什麼好逃跑的。」
「像是……忘了我昨天說的話……之類的。」式儀露出了微笑。被一語道破，真是可怕的笑容。
「才……才沒有！」我嘴硬地說。
「那就好，愣在門口幹嘛？」
「我本來就要進去了。」
可惡，不得已只好走進社辦，等等再抓一個空檔說肚子痛要去廁所好了。
說到底都是那通訊息害的，我走進社辦，為了桌遊方便，通常都是把四張桌子併在一起，而今天因為要開會，擺成了ㄇ字型，隨便找了一處空位坐下後，把手機拿出來。
螢幕上顯示的是 You got mail.
同時式儀正在說著話：「遲到的傢伙就先不管了喔，現在輪到……」
Line的話，因為不想被傳來的訊息壓迫，所以我設定成不通知，理應是不會震動才對，而且眼前的訊息還是藏閉式的，必須要點開才能看到內容的標語，再者我的手機設定應該是全中文的，就算是簡訊跳出的提醒，也不應該是英文才對。
這到底是……？我帶著好奇的心點開了那封訊息。
You got mail. 訊息往左右各自粉碎，竟然還有開啟特效，該不會是什麼病毒吧？
就在我有些後悔點開這條訊息的時候，訊息的內容跳了出來。我的確應該後悔。
Let』s play a game.
「不要吵！現在是重要關頭！」
我重點都還沒說出口，就被直接句點。
對於象棋我還算小有研究，規則並不複雜，而且幾乎沒有限制，要兩人遊玩或是像現在一人扮演攻守都沒有問題。
我稍微看了一下局面，紅方走的是炮二平五，也就是所謂的中炮開場，再架雙車壓迫；反觀黑方，全然的防守態勢，絲毫不給紅方任何的機會突入陣地。
攻與守、矛與盾的對決。
不對……這算什麼重要關頭？明顯只是開局階段，這才剛開始吧！照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玩到早自習結束。
我二話不說，兵五進一，將紅方的中兵往前一推，沒有經過式儀的同意就接手掌管棋局。
「嗯？」對於突如其來的插手，她看著我。
「一個人玩也很無聊吧！對了，順便借我理化作業。」我開口的同時用輕描淡寫的方式帶出真正的需求。
「才不會無聊呢！跟你玩可能還更無聊。」式儀一貫毒蛇回應：「理化作業喔，贏的話就借你。」說歸說，還是讓我接手了棋局。
我從口袋翻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打快的吧！有點趕。」
「這麼有自信哦？」式儀對於我的提議抱持懷疑。
「不是自不自信的問題，是時間的問題，一手就──」我話說到一半，式儀接著說：「五秒。」她微笑看著我，不、是活生生的挑釁。
「……」原本想說十秒的。
「怎麼，會怕哦？」
從以前的對局來看是輸多贏少，以實力來說她的確是技高一籌，但如果把時限一口氣壓縮到只剩五秒的話，雙方都只剩下第一直覺反應，那就是看誰失誤比較少了，這樣贏的機率反而比較高！
「來啊！」
欣然接受挑釁，將設置好計時的手機放在桌旁，式儀的手指輕輕點上後，立即著棋。
象7進5採取決對守勢，看來是打算依照棋局的設定，以黑方防守的風格來完成這場棋局。
既然打算她要被動，就讓她被動到底！
兵七進一，我開始壓迫我的兵向前。彷彿預測到我的布局似的，式儀豪不猶豫的起了另一邊，卒7進1。
思考時間只有五秒，雖然說只有五秒，但如果雙方都拖到最後時限才著棋，其實就有十秒的思考布局時間，或許式儀就是看準這點，打算不讓我有時間思考而快速出手。我倒是有些疏忽掉這一點，沒料到她這麼快就有應對手段。
又到了我的回合，我把原先就架好的車往前壓迫，繼續做出侵略性的打法，而式儀也以相當快的速度著每一步棋。每一手的時間，包含拿棋移動的時間，都必須要全神貫注的觀察，並且做出兩到三種的預判，否則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僅僅五秒的時限是無法處理的。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你拿我的炮，我吃你的馬，一直處於白熱化互相拉扯的階段，直到──我做出了交換的陷阱。
我放棄了攻入對方陣營的兵，選擇與黑方的卒做交換。那麼，式儀只有兩步可以選擇，一個就是把我的兵吃掉，那她的陣營就會出現缺口，依照計畫再莫約五手左右就可以逼她投降;另一個就是她放任自己的卒不管，這樣我就能繼續蠶食，而她無法反制，遲早能分出勝負，勝利已唾手可得！
的確，式儀遲疑了，在下快棋的此刻第一次遲疑了。
五秒，五秒這棘手的時限。
四秒，一路被式儀快速著棋給逼迫。
三秒，抵著時間的壓力撐到了這一刻。
二秒，這一刻全部的壓力──
一秒，終於返還到了式儀身上。
「死了。」式儀說道：「沒救了。」
但這並不是說她自己的局面，而是我的。
「欸？……」怎麼會，雖沒被將軍，但整個盤面被逼死了。
沒救了。想不到有任何反撲的機會。就這麼愣了五秒。
勝負已分。
「白癡嗎？你以為我都照你預測的在走嗎？」
「不是……」難道不是嗎……只有幾步稍微超出我預料，不過應該還在修正範圍內才對啊！
「我停住是還以為你有什麼陰謀，可是看不出來，想說算了賭一把，結果只是在耍白癡。」式儀有些失望地說，把吃掉的紅棋給推了過來，開始整理棋盤。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的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在觀看，方才全神貫注沒有辦法分神注意周遭，又畢竟快棋也算是罕見，即便看不懂，看著雙方你來我往毫無停滯也挺過癮，隨著棋局的結束人潮也慢慢退去。
「……」我也稍微幫忙把一些棋子拿進棋盒內，硬是厚臉皮開口：「理化作業可不可以借我。」
「你輸了欸。」
棋子也差不多收完了。
雖然沒錯，但不能就這樣放棄！
「話不是這樣說的吧！好歹也……」自己這樣說莫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歹也怎樣？」式儀追問。
「好歹也還算不錯的對手吧！」我說道。式儀盯著我看。
「除了最後一步。」我只好自己這麼說，的確是我自己的失誤，過於專注自己的計劃而失卻大局。
「嗯。還算有自知之明。」從書包裡拿出那厚厚一疊的理化試卷，「挪。」
「謝了！」我接過試卷，馬上回到座位上開始猛寫狂抄，雖說是快棋，還是下了將七分鐘左右，就時限來說已經有點趕了。
「噹噹噹──」上課鐘聲響了。響歸響，我的手還是繼續不停的抄寫，這數量也太多！手都快要沒知覺了，不過也沒時間抱怨了，快抄完了，剩下最後一張，同時，理化老師也快來了，他出名的準時。
鐘聲響畢之際，我抄完了，手也快斷了，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可不能讓老師看到我拿著別人的東西在抄，我起身迅速把理化試卷還給了式儀，回過頭時，理化老師正好踏進教室門口，再一個跨步回到位置上。
好險！
「起立！立正！敬禮！」班長下口令。是的，班長就是式儀。
「老師好！」全班一齊說道。
待老師點點頭回應後，再次下令：「坐下！」
「把上禮拜的作業拿出來，然後從最後一排往前傳。」理化老師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老師一說完，最後一排的同學開始往前遞傳作業，最後全班的作業都回到老師的手上。
接著，老師開始上課，一堂超級無聊的課，不對，是兩堂，理化是兩節連在一起的。為什麼會這樣安排？天啊！
除了這兩堂課之外，緊接著的也都是無聊的課，只不過沒有理化那麼無聊，但還是無聊，似乎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一轉眼就來到了下午的放學時間。一轉眼，沒錯，就是一轉眼，所謂的在學也不過就是和同學聊聊天，上課打打鬧鬧稍微開開老師的玩笑，想辦法讓上課的過程有趣些，不然就是倒頭就睡，在半夢半醒之間度過。
而顯然我是後者，總之，在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將近四點，快要到放學時間了，好巧不巧的，在我意識清醒的這個時刻，老師宣布了提早下課，也等同於提早放學，雖然說是提早，也就只是提早五分鐘而已，不過這對於我們這種沒有抱持上課態度的學生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到底時間為什麼會像這樣一轉眼就溜走了呢，是我被外星人抓走，用了超科技的方式送回；還是我跟誰用了什麼方式遊戲，賭注是記憶呢？算了，不重要，就只是睡著了而已。我稍微抓抓頭，撥劉海整理一下頭髮。
我也不懂我為什麼我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反正就是一種慣性思考，雖然都是一些無意義且胡亂的想法，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班上的同學走的走散的散，我也差不多準備好要離開教室了。
我直接前往社辦，走在路上才想到式儀昨天說的──尋找參加D.G.的方法。
昨天原本是有想要隨便搜尋一下的，但一想到理化試卷就什麼都忘了，要不是突然有個念頭想起。現在該怎麼辦？
坦承嗎？感覺不太妙。或許該想個藉口？但要想什麼藉口？
直接想出參加方法到也是可以考慮？現在想來的及嗎？直接翹掉？躲的掉一時躲不了一事，更何況她家就在我家對面。
我立馬就選擇了二跟三，既然都是要想，不如就想要怎麼才能參加，只不過從教室走到社辦的距離也不過步行五分鐘的距離而已。
算了，橋到船頭自然直。
雖然是我自己在說，但我的思考能力還真不是蓋的，這真多虧了我平常沒事就會想東想西，讓我的思緒相當靈活，有這習慣真的是太棒了！
就我從教室走到社辦這步行五分鐘的距離，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限，我竟然會連一個點子都沒有想到，這習慣真的是超級沒用！
到了，我走到了社辦的門前，正在猶豫要不要開門，還是乾脆傳個訊息給式儀說我肚子痛好了。
想著想著，我就轉身了，對啊！裝病就好了，我剛剛怎麼會沒有想到！
我拿出手機，找到了式儀的Line，正打算要傳訊息給她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You got mail. 我的螢幕上這樣顯示。
「哇啊！」突如其來的震動讓我嚇了一下，忍不住喊出聲。
門隨即被打開，開門的是芷芷學姊，「咦？你站在門口幹嘛？」芷芷學姊歪著頭問。
「呃……我……我正好要進去。」我說得有點卡，再把轉過去的半身悄悄挪回來。
「你──不會是想要裝病逃跑吧？」式儀說道。
「欸？怎麼會。」我下意識的把手機往背後挪，「有什麼好逃跑的。」
「像是……忘了我昨天說的話……之類的。」式儀露出了微笑。被一語道破，真是可怕的笑容。
「才……才沒有！」我嘴硬地說。
「那就好，愣在門口幹嘛？」
「我本來就要進去了。」
可惡，不得已只好走進社辦，等等再抓一個空檔說肚子痛要去廁所好了。
說到底都是那通訊息害的，我走進社辦，為了桌遊方便，通常都是把四張桌子併在一起，而今天因為要開會，擺成了ㄇ字型，隨便找了一處空位坐下後，把手機拿出來。
螢幕上顯示的是 You got mail.
同時式儀正在說著話：「遲到的傢伙就先不管了喔，現在輪到……」
Line的話，因為不想被傳來的訊息壓迫，所以我設定成不通知，理應是不會震動才對，而且眼前的訊息還是藏閉式的，必須要點開才能看到內容的標語，再者我的手機設定應該是全中文的，就算是簡訊跳出的提醒，也不應該是英文才對。
這到底是……？我帶著好奇的心點開了那封訊息。
You got mail. 訊息往左右各自粉碎，竟然還有開啟特效，該不會是什麼病毒吧？
就在我有些後悔點開這條訊息的時候，訊息的內容跳了出來。我的確應該後悔。
Let』s play a ga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