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浪子男愛飄配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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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5-09
氣氛驟轉，審訊室內的壓力加大，一整個陰沉狂暴了起來。
太過專注於線索中的我，忽略房內不是只有我和王寶金。
還有……寄居在王寶金體內的汙鬼。
忽然，龐大的黑霧自她大張的口中不停竄出，彷彿她整個人變成了煙囪似的，卻沒有凝聚成王寶金的面容。
我瞬間明白汙鬼的意圖。
「想逃？」
收回鬼手，王寶金軟軟癱倒於地，黑霧的尾端仍有一條銀線與她大張的口連結，汙鬼尚未脫體，還來得及。
掏出項鍊，推開墜子上彎月狀蓋子的鞘，一把小而精巧的光之利刃滑出，舉臂一劃，潔白如玉的右手──白手──手腕裂開一道口子，收回墜刃，血珠泌出的瞬間，燦光乍現。
我瞇細了眼，幾乎無法逼視，準備一如以往的靠著心靈的指引揮擊。
「基路伯之劍……」汙鬼驚駭地用像是生鏽鐵門大敞時的刺耳聲音說。
「錯了。」翻腕握住從手腕裂口滑出的潔白無瑕疵光之短匕。
「此乃基路伯之匕。」
舉匕齊眉，我毫無花巧的筆直劃下，聖潔的光芒化作實體，穿過汙鬼霧狀軀體，被白光碰觸到的部位開始化成光點，消散。
「嗚哇哇哇──」黑霧怒吼。「可惡的白鬼之子！」顫霧為爪，當空抓下。
我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這爪的同時，隨之轉圈的基路伯之匕同時將此爪劈斷，又一個部份的黑霧消散了，汙鬼發出極其不甘的哀號。
宣告得勝的基路伯之匕，爆出更為耀眼的白光，其下一切無所遁形。
比太陽更為熾熱，比光更璀璨，嚴厲絕對的聖潔無比，就算身處地獄，也坦然無懼，務將一切的不潔除滅盡淨。
地上的水窪漸漸乾涸，就連牆壁裂縫中的溼意也一併揮發。
基路伯之匕巨顫且溫熱了起來，像是它變成了有意識的生命體似的，我用力的摜緊白手，深怕握不住，更怕刀刃的下一個目標是鬼手。
白之王！
白光炸裂。
感受到此超乎萬有的強大，汙鬼下意識地朝後飄遠了些。
「說，到底是誰殺了游浪。」我再次舉匕齊眉，卻閉上了眼，因我知道，白光更盛，並且，還要再勝。
基路伯之匕是不會輸的。
「我……」汙鬼故意拖長尾音。「就不說，妳能奈我何？」語畢，汙鬼一面哈哈大笑一面飄至天花板，朝門縫竄去。
感應到此動態的我立刻蹬著桌椅，朝高處的汙鬼飛撲並挑匕一勾，劃拉、切割，一大塊黑霧就這樣迸裂，濃郁的霧體緊縮而後無聲地化為點點黑塵而消散。
但剩餘的黑霧已然飄出門縫。
「敢跑？」
兩腳落地的瞬間，深怕汙鬼就這樣跑了的我，踹開大門追了出去。
碰的一聲，深咖啡色的木門在我身後重重關上。
重回拘留所的我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情況？
只見所有牢房內的人通通癱倒在地，張大的口中飄出大小不一、深淺不一併形狀不一的黑霧，對著剛剛自我手下逃竄的汙鬼，張牙舞爪的無聲咆嘯著，彷彿這些人的靈魂都脫體而出，努力對外在的威脅威嚇著，深怕被取而代之。
是了。
我想起從人體惡種內萌發的汙鬼，若在成為更為強大的邪靈之前，離開宿主的話，就會變成類似孤魂野鬼的存在，無法像在人體內時，那麼容易的吸收負面能量好壯大己身，畢竟一般人的體內都有惡種，先滋潤自己的汙鬼邪靈都來不及了，哪來多的給別人吸收，除非是比起汙鬼更為強大的邪靈才有可能。
所以脫體的汙鬼通常都會另外再找宿主寄生，免得因為能量補充不足而消失。
但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搶奪新宿主的身體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非得經過一番鬥爭，沒有被吞噬的那團汙鬼才能成為成功霸佔宿主，但若能量在過程中消耗太甚，有時反倒會負負得正的消失。
於是，聰明的脫體汙鬼會尋找比較弱的汙鬼下手。
只不過嘛……被關在這裡的人，幾乎都幹了不少壞事，體內的汙鬼只有大，沒有小，有的甚至已經接近邪靈化，這個被我砍了三刀，能量黑霧消散了五分之三的汙鬼，怎麼可能搶得贏呢？
「束手就擒吧，汙鬼。」
脫體汙鬼像水母般緊縮又散開，緊縮又散開。
白手握著的基路伯之匕匕身噴發白光，粲然耀眼，光已濃烈到化為實體，絲毫不傷害周圍有機質或無機質之物，唯有不淨的汙鬼們霧體黯淡，像是曝光過度的底片般，被這強光一層層淨化。鬼手也為之蒼白無力了起來。
於是它們又躲回宿主體內，當脫體汙鬼靠近時才會冒出來嚇嚇它，直到繞了一圈，仍是飄回了我面前。
「說，游浪是被誰殺的，你的宿主知不知道些什麼？」
「嘎嘎！」凝聚成王寶金模樣的脫體汙鬼，發出難聽的笑聲。「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當空劈下，脫體汙鬼又消散了一半，囂張的模樣不再，像是淋濕的小狗般抖抖抖。
我又舉起基路伯之匕，又要揮下之際，拘留所右手邊的們突然大開。
無處可逃的脫體汙鬼立刻衝向正走進門的人──可能會成為它的新宿主的倒楣者。
「啊──這人……你……」汙鬼又驚又怒的哀嚎。
彷彿有道無形的牆阻隔在它與倒楣者之間，脫體汙鬼不停又撞又撲的，卻怎麼都無法前進。
我不再費時追問，毫無花巧的一揮，脫體汙鬼巨顫，隨即霧體化為粉塵，緊縮後迸裂，消失在空氣中。
一個翻腕，基路伯之匕沒入白手腕中，傷口消失。
壓抑許久的脫力感湧現，眼前黑暗一片，我用力閉上眼，靜待暈眩感過去後才疲憊的張開雙眼。
「你來做什麼……」喉嚨乾澀的非常不舒服。
太過專注於線索中的我，忽略房內不是只有我和王寶金。
還有……寄居在王寶金體內的汙鬼。
忽然，龐大的黑霧自她大張的口中不停竄出，彷彿她整個人變成了煙囪似的，卻沒有凝聚成王寶金的面容。
我瞬間明白汙鬼的意圖。
「想逃？」
收回鬼手，王寶金軟軟癱倒於地，黑霧的尾端仍有一條銀線與她大張的口連結，汙鬼尚未脫體，還來得及。
掏出項鍊，推開墜子上彎月狀蓋子的鞘，一把小而精巧的光之利刃滑出，舉臂一劃，潔白如玉的右手──白手──手腕裂開一道口子，收回墜刃，血珠泌出的瞬間，燦光乍現。
我瞇細了眼，幾乎無法逼視，準備一如以往的靠著心靈的指引揮擊。
「基路伯之劍……」汙鬼驚駭地用像是生鏽鐵門大敞時的刺耳聲音說。
「錯了。」翻腕握住從手腕裂口滑出的潔白無瑕疵光之短匕。
「此乃基路伯之匕。」
舉匕齊眉，我毫無花巧的筆直劃下，聖潔的光芒化作實體，穿過汙鬼霧狀軀體，被白光碰觸到的部位開始化成光點，消散。
「嗚哇哇哇──」黑霧怒吼。「可惡的白鬼之子！」顫霧為爪，當空抓下。
我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這爪的同時，隨之轉圈的基路伯之匕同時將此爪劈斷，又一個部份的黑霧消散了，汙鬼發出極其不甘的哀號。
宣告得勝的基路伯之匕，爆出更為耀眼的白光，其下一切無所遁形。
比太陽更為熾熱，比光更璀璨，嚴厲絕對的聖潔無比，就算身處地獄，也坦然無懼，務將一切的不潔除滅盡淨。
地上的水窪漸漸乾涸，就連牆壁裂縫中的溼意也一併揮發。
基路伯之匕巨顫且溫熱了起來，像是它變成了有意識的生命體似的，我用力的摜緊白手，深怕握不住，更怕刀刃的下一個目標是鬼手。
白之王！
白光炸裂。
感受到此超乎萬有的強大，汙鬼下意識地朝後飄遠了些。
「說，到底是誰殺了游浪。」我再次舉匕齊眉，卻閉上了眼，因我知道，白光更盛，並且，還要再勝。
基路伯之匕是不會輸的。
「我……」汙鬼故意拖長尾音。「就不說，妳能奈我何？」語畢，汙鬼一面哈哈大笑一面飄至天花板，朝門縫竄去。
感應到此動態的我立刻蹬著桌椅，朝高處的汙鬼飛撲並挑匕一勾，劃拉、切割，一大塊黑霧就這樣迸裂，濃郁的霧體緊縮而後無聲地化為點點黑塵而消散。
但剩餘的黑霧已然飄出門縫。
「敢跑？」
兩腳落地的瞬間，深怕汙鬼就這樣跑了的我，踹開大門追了出去。
碰的一聲，深咖啡色的木門在我身後重重關上。
重回拘留所的我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情況？
只見所有牢房內的人通通癱倒在地，張大的口中飄出大小不一、深淺不一併形狀不一的黑霧，對著剛剛自我手下逃竄的汙鬼，張牙舞爪的無聲咆嘯著，彷彿這些人的靈魂都脫體而出，努力對外在的威脅威嚇著，深怕被取而代之。
是了。
我想起從人體惡種內萌發的汙鬼，若在成為更為強大的邪靈之前，離開宿主的話，就會變成類似孤魂野鬼的存在，無法像在人體內時，那麼容易的吸收負面能量好壯大己身，畢竟一般人的體內都有惡種，先滋潤自己的汙鬼邪靈都來不及了，哪來多的給別人吸收，除非是比起汙鬼更為強大的邪靈才有可能。
所以脫體的汙鬼通常都會另外再找宿主寄生，免得因為能量補充不足而消失。
但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搶奪新宿主的身體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非得經過一番鬥爭，沒有被吞噬的那團汙鬼才能成為成功霸佔宿主，但若能量在過程中消耗太甚，有時反倒會負負得正的消失。
於是，聰明的脫體汙鬼會尋找比較弱的汙鬼下手。
只不過嘛……被關在這裡的人，幾乎都幹了不少壞事，體內的汙鬼只有大，沒有小，有的甚至已經接近邪靈化，這個被我砍了三刀，能量黑霧消散了五分之三的汙鬼，怎麼可能搶得贏呢？
「束手就擒吧，汙鬼。」
脫體汙鬼像水母般緊縮又散開，緊縮又散開。
白手握著的基路伯之匕匕身噴發白光，粲然耀眼，光已濃烈到化為實體，絲毫不傷害周圍有機質或無機質之物，唯有不淨的汙鬼們霧體黯淡，像是曝光過度的底片般，被這強光一層層淨化。鬼手也為之蒼白無力了起來。
於是它們又躲回宿主體內，當脫體汙鬼靠近時才會冒出來嚇嚇它，直到繞了一圈，仍是飄回了我面前。
「說，游浪是被誰殺的，你的宿主知不知道些什麼？」
「嘎嘎！」凝聚成王寶金模樣的脫體汙鬼，發出難聽的笑聲。「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當空劈下，脫體汙鬼又消散了一半，囂張的模樣不再，像是淋濕的小狗般抖抖抖。
我又舉起基路伯之匕，又要揮下之際，拘留所右手邊的們突然大開。
無處可逃的脫體汙鬼立刻衝向正走進門的人──可能會成為它的新宿主的倒楣者。
「啊──這人……你……」汙鬼又驚又怒的哀嚎。
彷彿有道無形的牆阻隔在它與倒楣者之間，脫體汙鬼不停又撞又撲的，卻怎麼都無法前進。
我不再費時追問，毫無花巧的一揮，脫體汙鬼巨顫，隨即霧體化為粉塵，緊縮後迸裂，消失在空氣中。
一個翻腕，基路伯之匕沒入白手腕中，傷口消失。
壓抑許久的脫力感湧現，眼前黑暗一片，我用力閉上眼，靜待暈眩感過去後才疲憊的張開雙眼。
「你來做什麼……」喉嚨乾澀的非常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