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幽冥小夜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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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4-11
當天夜裡，斐迪南侯爵就把人送到了，女孩是昏迷狀態，我當然認得出來那是「艾莉」，只是此時她的頭髮是棕色的。
真要說那粗心的大哥唯一細心的地方，就是匆忙逃跑時還記得帶染髮劑，要不然，大概不用一個禮拜就會被抓到了。
負責「送」人的人一離開，里維臉上的淡定立即出現一絲裂縫，緊張地把她抱到房裡派人去叫私人醫生來檢查，直盯到醫生說她沒有大礙才鬆了口氣，揮退了所有人。
房間除了我只剩他們兩人。
里維伸手撥開艾莉臉上的碎髮，聲音有些顫抖：「太好了⋯⋯真的是妳。」
「當初聽到精靈國『改朝換代』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幸好妳活了下來。」
「還好今天我有和侯爵談判成功，不然要是在他那裡⋯⋯」
我站在一旁，將他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他雖然表現得很開心，可是眼中卻是清澈而不帶任何雜念的，這時的他必然還不帶有任何兒女情長。
但我沒想過只當初那一天，過了這麼久，他竟然還記得艾莉的樣子⋯⋯
艾莉的眼睫微微顫了顫，悠悠轉醒。
她揉了揉眼睛，猛地退到牆角，拉起被子蓋住臉，整個人瑟瑟發抖。
里維也被她的反應嚇到，呆了幾秒才坐上床沿，小心翼翼地說：「別怕，我不是那些抓妳的人，妳現在已經安全了。」
艾莉從被子後探出半顆頭，「大哥哥，是你救了我嗎？你是誰？」
「是。我叫里維。妳叫什麼名字？」里維微微一笑，那笑似三月的春風拂面，暖了女孩一顆在顛沛流離中逐漸冷去的心，讓她下意識就說：「艾、不行，大哥說我不能隨便告訴其他人我的名字。」她說到一半歪著頭即時停口。
我以前還真是天真可愛⋯⋯
這樣看著以前的自己好羞恥啊啊啊！
「沒關係，那我就叫妳小艾吧？」里維的聲音十分溫柔。
艾莉眨了眨眼，大概是認為眼前的人沒有危險，輕輕拉了拉對方的小指，小聲說：「嗯嗯，大哥哥，你知道我大哥在哪嗎？我突然不見了他一定很緊張，幫我找哥哥好不好？」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我保證一找到他就會和妳說。」
「那我們打勾勾。」艾莉對著里維伸出手，笑得十分甜美。
須臾，另一雙稍大的手勾住了她的大拇指與小拇指。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里維縮回了手，「妳先待在這裡吧！我不會限制妳的自由，妳想要什麼都可以和我說，但是為了保證妳的安全，請不要離開這棟建築。」
「大哥哥，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我們不是陌生人嗎？」艾莉問。
里維微笑著答道：「現在我們互相有了稱呼，就不算是陌生人了，既然我們不是陌生人，那對妳好不是很正常嗎？」
「原來是這樣嗎？」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嗯，先睡吧。」里維摸了摸她的頭，熄滅了燈光。
當畫面重新亮起時，又換了一個場景。
烈火柱直沖天際，將黑夜渲染的猶如夕陽餘暉。
不遠處傳來了守衛士兵們的驚呼聲，有人高喊：「快去通知殿下，有入侵者！」
還有人說：「快去叫人來支援！」
黑刃自半空轟向火柱，一道黑影略過了那些慌張的衛兵與那穿著斗篷的男子面對面而立，沒有半句話，兩人同時出手。
鏘鏘鏘鏘，兵器相交的聲音不絕於耳，兩道身影快得只剩殘影，劍甚至快到完全看不見。
我屏氣凝神地注意他們的每個動作，卻發現到了現在，我與他們當年還是有一大段距離。
沒有其他不識好歹的人掃興。
這一刻，是見證劍史上不朽輝煌的開端，有幸親眼見證這一目的士兵們，在幾百幾千年後各個年老體衰時，回想起這幕依然會感到熱血沸騰。
那是大陸上未來齊名的兩大高手初次見面，也是他們結下緣分的開端。
這時的他們不過都才十幾歲，卻已難逢敵手許久，那戰，打了三天三夜，直到兩人筋疲力盡、大汗淋漓，一同體力不支而倒，誰也沒有分出勝負。
淅瀝淅瀝，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似乎是在宣洩三日來的心驚膽跳，倒臥在雨水中的兩人擊掌而誓，一起朗聲大笑。
「哈哈哈哈，好久沒有打這麼痛快的一戰了，我是里維，你叫什麼名字？」
「路克。久聞魔族皇子在劍術造詣上無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真不負傳聞。」
「確實是無『人』能及，到是有精靈能較之高下。」里維笑嘻嘻地說，話鋒一轉，「你是來找艾莉的吧？」
「嗯，不過和你打一場後我放心了，劍是不會騙人的。」
「哈哈，我喜歡你這句話，我是交定你這朋友了！」
「正有此意。」
「我帶你去找她吧！放心，她沒有任何事。」
我記得當年自己是有看到這幕的，猶在思考艾莉怎麼還沒出現，就聽到了帶著哽咽的稚嫩女童聲：「大哥、大哥哥，你們怎麼打起來了，我聽裡面的姐姐說你們打了三天三夜，不睡覺對身體不好的！而且為什麼你們身上都是傷，大哥你不是答應過艾莉不會再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嗎？」
「哇嗚！大哥你都騙人！」艾莉開始放聲大哭。
要不是知道他們現在都看不到我，我簡直想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咳，那個，我們現在是好友了吧？好友有難是不是該幫個忙？」路克輕咳了聲。
「咳，這個，你這個麻煩有點大，我覺得幫忙有時候也該看下情況。」里維也咳了聲。
「大哥哥，還有你也是，你不是說一找到哥哥就會告訴我嗎？你們都騙我！」艾莉繼續說。
「好了，現在有難同當了。」里維說。
「怎麼辦？」路克問。
「我現在只想到一個辦法。」
「說說看，看看和我想的一不一樣。」
「那就是⋯⋯」
「跑！」兩人異口同聲。
說完，滿身是傷的兩人就像沒事的人般飛也似的跑了。
「喂！大哥和大哥哥你們怎麼跑了。」
於是，未來的兩位傳奇在遇上妹妹與「心上人」時，艾莉直接完勝。
這兩個真是⋯⋯
再後來，我和大哥就一起住進了城堡中。
真要說那粗心的大哥唯一細心的地方，就是匆忙逃跑時還記得帶染髮劑，要不然，大概不用一個禮拜就會被抓到了。
負責「送」人的人一離開，里維臉上的淡定立即出現一絲裂縫，緊張地把她抱到房裡派人去叫私人醫生來檢查，直盯到醫生說她沒有大礙才鬆了口氣，揮退了所有人。
房間除了我只剩他們兩人。
里維伸手撥開艾莉臉上的碎髮，聲音有些顫抖：「太好了⋯⋯真的是妳。」
「當初聽到精靈國『改朝換代』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幸好妳活了下來。」
「還好今天我有和侯爵談判成功，不然要是在他那裡⋯⋯」
我站在一旁，將他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他雖然表現得很開心，可是眼中卻是清澈而不帶任何雜念的，這時的他必然還不帶有任何兒女情長。
但我沒想過只當初那一天，過了這麼久，他竟然還記得艾莉的樣子⋯⋯
艾莉的眼睫微微顫了顫，悠悠轉醒。
她揉了揉眼睛，猛地退到牆角，拉起被子蓋住臉，整個人瑟瑟發抖。
里維也被她的反應嚇到，呆了幾秒才坐上床沿，小心翼翼地說：「別怕，我不是那些抓妳的人，妳現在已經安全了。」
艾莉從被子後探出半顆頭，「大哥哥，是你救了我嗎？你是誰？」
「是。我叫里維。妳叫什麼名字？」里維微微一笑，那笑似三月的春風拂面，暖了女孩一顆在顛沛流離中逐漸冷去的心，讓她下意識就說：「艾、不行，大哥說我不能隨便告訴其他人我的名字。」她說到一半歪著頭即時停口。
我以前還真是天真可愛⋯⋯
這樣看著以前的自己好羞恥啊啊啊！
「沒關係，那我就叫妳小艾吧？」里維的聲音十分溫柔。
艾莉眨了眨眼，大概是認為眼前的人沒有危險，輕輕拉了拉對方的小指，小聲說：「嗯嗯，大哥哥，你知道我大哥在哪嗎？我突然不見了他一定很緊張，幫我找哥哥好不好？」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我保證一找到他就會和妳說。」
「那我們打勾勾。」艾莉對著里維伸出手，笑得十分甜美。
須臾，另一雙稍大的手勾住了她的大拇指與小拇指。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里維縮回了手，「妳先待在這裡吧！我不會限制妳的自由，妳想要什麼都可以和我說，但是為了保證妳的安全，請不要離開這棟建築。」
「大哥哥，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我們不是陌生人嗎？」艾莉問。
里維微笑著答道：「現在我們互相有了稱呼，就不算是陌生人了，既然我們不是陌生人，那對妳好不是很正常嗎？」
「原來是這樣嗎？」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嗯，先睡吧。」里維摸了摸她的頭，熄滅了燈光。
當畫面重新亮起時，又換了一個場景。
烈火柱直沖天際，將黑夜渲染的猶如夕陽餘暉。
不遠處傳來了守衛士兵們的驚呼聲，有人高喊：「快去通知殿下，有入侵者！」
還有人說：「快去叫人來支援！」
黑刃自半空轟向火柱，一道黑影略過了那些慌張的衛兵與那穿著斗篷的男子面對面而立，沒有半句話，兩人同時出手。
鏘鏘鏘鏘，兵器相交的聲音不絕於耳，兩道身影快得只剩殘影，劍甚至快到完全看不見。
我屏氣凝神地注意他們的每個動作，卻發現到了現在，我與他們當年還是有一大段距離。
沒有其他不識好歹的人掃興。
這一刻，是見證劍史上不朽輝煌的開端，有幸親眼見證這一目的士兵們，在幾百幾千年後各個年老體衰時，回想起這幕依然會感到熱血沸騰。
那是大陸上未來齊名的兩大高手初次見面，也是他們結下緣分的開端。
這時的他們不過都才十幾歲，卻已難逢敵手許久，那戰，打了三天三夜，直到兩人筋疲力盡、大汗淋漓，一同體力不支而倒，誰也沒有分出勝負。
淅瀝淅瀝，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似乎是在宣洩三日來的心驚膽跳，倒臥在雨水中的兩人擊掌而誓，一起朗聲大笑。
「哈哈哈哈，好久沒有打這麼痛快的一戰了，我是里維，你叫什麼名字？」
「路克。久聞魔族皇子在劍術造詣上無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真不負傳聞。」
「確實是無『人』能及，到是有精靈能較之高下。」里維笑嘻嘻地說，話鋒一轉，「你是來找艾莉的吧？」
「嗯，不過和你打一場後我放心了，劍是不會騙人的。」
「哈哈，我喜歡你這句話，我是交定你這朋友了！」
「正有此意。」
「我帶你去找她吧！放心，她沒有任何事。」
我記得當年自己是有看到這幕的，猶在思考艾莉怎麼還沒出現，就聽到了帶著哽咽的稚嫩女童聲：「大哥、大哥哥，你們怎麼打起來了，我聽裡面的姐姐說你們打了三天三夜，不睡覺對身體不好的！而且為什麼你們身上都是傷，大哥你不是答應過艾莉不會再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嗎？」
「哇嗚！大哥你都騙人！」艾莉開始放聲大哭。
要不是知道他們現在都看不到我，我簡直想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咳，那個，我們現在是好友了吧？好友有難是不是該幫個忙？」路克輕咳了聲。
「咳，這個，你這個麻煩有點大，我覺得幫忙有時候也該看下情況。」里維也咳了聲。
「大哥哥，還有你也是，你不是說一找到哥哥就會告訴我嗎？你們都騙我！」艾莉繼續說。
「好了，現在有難同當了。」里維說。
「怎麼辦？」路克問。
「我現在只想到一個辦法。」
「說說看，看看和我想的一不一樣。」
「那就是⋯⋯」
「跑！」兩人異口同聲。
說完，滿身是傷的兩人就像沒事的人般飛也似的跑了。
「喂！大哥和大哥哥你們怎麼跑了。」
於是，未來的兩位傳奇在遇上妹妹與「心上人」時，艾莉直接完勝。
這兩個真是⋯⋯
再後來，我和大哥就一起住進了城堡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