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祭約會？

校門外擺著巨大且七彩充氣拱門，而校園內外全是吵雜的聲音。
操場上全擠滿了各式學生擺設的攤販，在校舍內也是如此。
混雜在一起的叫賣聲顯得格外吵雜，但是也因此平時的校園變得更加有活力。
平時清一色白的走廊牆面，現在也掛上了五花八門的海報及繽紛艷麗的裝飾品。
現在是為期兩天的學園祭的第一天。

學校的學園祭共有兩天，主要是的原因是為了疏散眾多學生團體申請的攤販，避免全擠在一天造成空間不足的問題。
當然也因此讓學生們有了更多的行程規劃方法，例如:兩天參加不同的攤販進行買賣來大賺一筆，或是一天賣力賺錢另一天將這些錢全部花光。
而除了學生們大量的各式攤販之外，還有在體育館的表演會。
這些表演除了表演型的社團外，也有不少的學生自己組團上台表演。
只要是有任何才華的人，都有資格在體育館的舞台上表演。
在說每年學園祭的表演最後會由學生投票，前三名的表演將有學生會撥發的獎金可拿。
也因此每年的表演會都有大量的團體參加，基本上全是衝著那筆獎金來的，而大型社團也會藉此機會將那筆獎金拿來當成社費使用。
處此之外還有晚上的營火大會，學校會在操場中央設置大型營火來當作學園祭的謝幕。
同時校內的廣播會放出音樂並由司令台上的主持人帶著大家憶起享受學園祭的結尾。
這場活動的最後會有場群舞，就類似舞會那樣以營火為中心所有人跳著舞。
而每次的最後一首都是固定的，據說是舉辦委員會們傳承下來的結果。
而且又有個每所學校都有的老傳說。
那就是在這首歌中跳完成所有舞步的男女，將會成為情侶。
舞步不限類型，只要能跳完就可以了。
雖然這樣的傳說老套到不行，但是每年還是有很多人因此而成為情侶。
但是傳說歸傳說，我是不太信就是了。
不....應該說我沒有可以驗證這傳說的舞伴，所以只好欺騙自己說這傳說只是傳說而已，這真是單身狗的悲慘想法....


「嗚啊~今天好冷啊」
「是啊，只有你這蠢蛋還有本事穿短袖短褲」
坐在旁邊的楊翔抱著自己的身體，在從窗戶外滲進來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明明都已經入冬了，這傢伙居然還敢只穿短袖短褲來學校，只帶了一件薄薄的運動外套。
「沒辦法啊！下午要打在體育館打表演賽，想說輕便的衣服好啊！」
「那你也帶來在換吧」
「誰知道今天會這麼冷啊！」
「你小學生啊！」
聽著楊翔那如孩子一樣不負責任將一切責任到處推卸的話，簡直讓人懷疑他真的是高中生嗎？
而且最神奇的是他居然早上來的時候不感覺冷？早上的氣溫通常不是會比較低嗎？
我一邊看著眼前依舊抱著身體喊冷的楊翔，不禁狐疑他今天早上的皮膚有沒有問題。
「就算我真的是蠢蛋好了，但是幻夢你也很誇張啊！」
「我哪誇張了啊？」
「就算冷，有必要穿到大衣嗎？！」
「今天氣溫只有三度啊！」
楊翔一邊身體發抖樣子滑稽的指著我身上的衣著，而我則是說出今天的氣溫來反駁這個神經病。
怎麼想都是我這樣才正常吧！這種天氣不是就該把自己包緊緊的嗎？！
但是我依然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並與其他同學比較。
我身上的大衣也是一如往常的防風版，單純的深藍色配上一件刷毛的淡褐色的刷毛丹寧褲，和一雙過腳踝的高筒鞋。
雖然比平常多了不少衣物，但是外套裡頭依然是輕裝。
就外頭的衣物厚了一點而已，哪有很誇張啊。
「就算三度這也太多了吧！你是多怕冷啊！」
「你才是啊！就算自己為運動社團身體好，怕冷也別裝勇啊！」
似乎是只有他被吐槽讓楊翔有些不爽，拚命的想找出我過度誇張的地方來吐槽我。
但是抱歉啊，我現在穿的可是冬天的標準裝備。
「時間也差不多了，該走了」
「喔？是去找誰啊？」
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快要到與瑞雅約定的時間了，所以我打算去戲劇社的社辦找她，並等下一起逛攤販。
而楊翔聽見我要離開，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想要套話。
「不甘你的事，我走了」
「是去找誰約會嗎？」
「小心我揍你喔！」
楊翔調侃了我一下，露出滿足的笑容揮手送我離開教室。
我沒有否認或承認之類的，因為我剛才一瞬間真的也以為瑞雅約我的目的是想約會。
但是我認為應該不是.....吧？
不行！這樣想就太自以為是了！
嗯，只是普通的朋友邀約而已，對！僅此而已！
我對自己進行了一場自我安慰的辯論後，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前往了戲劇社社辦。


走廊上已經滿是準備招攬客人的同學們，平時沒什麼特別的窗戶前擺了幾張課桌變成了攤販櫃檯。
每位學生身上的衣服不在是為醜而生的制式制服，而是有著自己店面風格的美麗服裝。
一邊在前往社團大樓的路上，我一邊左顧右盼的看著那些準備好的攤販。
最多的當然是各種食物，而且有些人甚至將教室內裝飾成有特色的小餐廳，再來第二多的便是遊玩的攤販了，有射飛鏢、猜字謎、九宮格打擊、釣小魚(塑膠)之類的，還有些有巧思的同學是將手工製成的小物飾拿出來賣。

走著走著人群漸漸變少，最後周圍的聲音全都消失了。
踏步的聲音在空蕩的走來上格外清晰，與剛才熱鬧的地方彷彿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社團大樓第一天幾乎都沒有攤販，所有的社團就像約定成俗似的，要擺攤都是選在第二天的樣子。
說到社團擺攤，芸文學姊到最後也沒想到任何方案.....喔不對，她有想到，只是我們其餘四位社員不打算參加就是了。
那就是本子販售會，所謂的本子就是.....嗯，芸文學姊平時在畫的那種。
她把攤子擺在社團大樓的屋頂，當然賣那種東西可絕對不會通過學校的審核，所以她自己跑到屋頂擺攤了。
而且似乎還在學校的男同學之間傳開，傳聞似乎是「學園祭兩天會有人在屋頂上販賣聖物」之類的。
總之就是超級模玲兩可的，反正我是不感興趣就是了。
至於本子的圖片嘛，聽說是芸文學姊才思湧現，熬了三天三夜繪製而成的，最後列印裝訂了五十本的樣子。
芸文學姊還囂張的說會不少身心飢渴的男性前來購買，還怕五十本不夠之類的，但我認為沒虧錢就算不錯了吧......

「喔？我本來還以為要等你一下的呢」
「因為戲劇社的人要開店，所以簡單說完明天要注意的事就解散了」
「是嗎？學園祭也快開始了，先來看看等會要去哪吧」
聽見我的提問，站在戲劇社社辦門口的瑞雅立刻點頭，並踩著輕快的小腳步跑到我身邊。
她順理成章的抓住我的手臂，露出可愛的笑容看向我。
嬌嫩的手臂攬著我，雖然稱不上不自在但就是.....怎麼說？有股異樣的緊張感可是卻又不排斥。
我偏頭看向身旁的瑞雅，她的裝扮也不再是平常的制服，而是可愛的冬裝私服。
小小的酒紅色貝雷帽戴在頭頂，白色的長袖衣物上披著一件黃麻色的披肩，披肩的束口繩前端還有著毛茸茸的小球團，黑色的百褶裙上在腰前有著深紅色的小蝴蝶節，腿上則是平時沒看過的黑絲過膝襪。
整體的裝扮顯得可愛感十足，可是又有高中生那種即將成熟階段才有的魅力存在，有點如熟成前最美也最稚嫩的果實一般，有著奇異的可愛魅力存在。
跟以往嬌弱可愛的瑞雅不同，這身裝扮讓她頓時性感起來了。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而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貼在身邊，我一直感受到男性怨恨的視線啊！
不過只是少數人而已，所以我一下也就習慣了。
我看著身旁的瑞雅而她也抬頭看向我，第一次當現充感覺還挺不錯的，嘴邊不自覺勾起淺淺的笑容。
兩人肩並肩走在走廊上，看見有興趣的攤販就走過去看看。
而此刻的瑞雅似乎比平時開朗不少，臉上的笑容完全沒有消失過，不停的拉著我去看看那些有趣的攤販(雖然吃的比較多....)。
現在的感覺既像戀人又像兄妹一樣彼此似乎比平常更佳親密，在說之前瑞雅為了排練表演見面時間變少。
就趁現在把以前沒相處到的份全部補回來。
不對....為什麼我想得我跟瑞雅真的是情侶一樣？！不行，自從發現自己對瑞雅的感情之後好像常常想這種奇怪的事。
要是這樣一直胡思亂想好像有點對不起瑞雅，我要冷靜一點，對...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就好了。
我一邊收拾已經雜亂不堪的心情，一邊試圖恢復冷靜。
「怎麼了嗎？」
瑞雅突然冷不防的提問還有用著那可愛無比的眼神看著我的樣子，讓我好不容易塞進心房角落的情緒又爆了出來。
我別開臉繼續維持表面的冷靜，用著完全不在意的語氣回話。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挺開心的」
「是嗎？我也很開心喔」
她舉起簽字板的同時，對我送上了可愛又甜美的微笑。
那可愛的樣子差點讓我虛假的表面冷靜破功，好險....差點就要勾起嘴角了啊。
我一邊克制著愉悅的心情，繼續跟瑞雅逛著學園祭。

「瑞雅妳...還真是喜歡吃可麗餅啊」
嘴角沾著粉色的草莓口味奶油的瑞雅，用力的點頭向我附和。
她手裡的草莓可麗餅已經是她今天吃的第三片可麗餅了。
香甜的草莓奶油和點綴在奶油上的幾片草莓，還有一些碎巧克力和碎片餅乾添加不同風味。
而每咬一口瑞雅的臉上就洋溢幸福的笑容，嘴邊還沾著一些奶油的俏臉看起來稚氣又可愛，看著她單純又充滿孩子氣的模樣真是讓人會心一笑。
我都數不清自己到底為此而揚起了幾次莞爾的笑容了。
「真是的...妳也擦一擦吧，居然連鼻子都沾到奶油了。」
我拿出口袋裡的衛生紙，為瑞雅擦掉沾在鼻尖上的一小團奶油，而且不只鼻尖她連臉頰也沾上了幾小團的奶油。
我就像對待一件工藝品般，輕輕拂著她軟嫩的臉頰為她擦去奶油和餅乾屑，瑞雅也閉起眼睛乖乖配合的讓我抹掉她在小巧的臉蛋和鼻子上的奶油和餅乾屑。
「謝謝，幻夢就像我的哥哥一樣呢」
「會嗎？我覺得妳太誇張了」
雖然我說的很不在意但是我撇開的臉上又勾起了開心的笑容，尷尬的搔著臉的同時我一邊斜眼望向身旁瑞雅，她露出的那如天使甜美可愛的笑容太犯規了，要是不注意就會為此而露出明顯的笑容。
但是為了詭異的某種自尊，我拚命的剋制臉上的血液循環和那可拿隨時向上飄起的嘴角。
「還是幻夢其實不只是想當我的哥哥而已？」
「妳？！啊啊....還有攤販要逛呢，快走吧」
看著簽字板上那滿滿衝擊性的字句，還有躲在簽字板後那不懷好意的調戲笑容，我為了掩飾差點泛起的潮紅而故意裝的不耐煩。
但是手邊卻巧妙的勾起瑞雅的小手拉著她前進，那樣子稱不上牽手的程度但是卻有著類似牽手的涵義。
可惡....下次在這樣耍我，我就要用盡全力調戲回去，把妳的臉弄得燒燙的泛起滿滿紅暈的！下次我一定要把妳弄得羞到無地自容才肯罷休！
下定決心的同時，瑞雅再度拉了拉我的衣角。
她的亮晶晶的眼神望向某處，而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個是打靶遊戲嗎？」
瑞雅正看著不遠處的打靶遊戲的攤販，那打靶是用木槍射出橡皮筋打中立牌的遊戲。
但是瑞雅感興趣的似乎不是刺激的打靶，而是攤位上的最大獎。
一隻超大的柴犬玩偶，它吐著舌頭的樣子看起來相當可愛，而且它的毛光用看得就覺得很好摸，要是我喜歡玩偶的話大概也會想要這東西。
那隻柴犬的大小大概能到我大腿的高度，如果是瑞雅的話幾乎到肚子了，放在架上遠遠就能看見。
瑞雅拉著我的衣角用著充滿鬥志的眼神望著我，看來她是想玩遊戲然後獲得那隻柴犬吧。
我點頭答應後，瑞雅便拉著我走到那家攤販前，一名身材健碩的同學便走了過來。
「同學要玩嗎？一局七十喔」
「好啊，那我要玩兩局，對了，順便問一下你們掛在牆上的柴犬要怎麼拿啊？」
在交出一百四十元的同時我一邊向對方詢問如何得到那隻柴犬，而那同學聽見我的疑問突然露出奸商似的笑容.....為什麼我有不好的預感。
「你說大獎啊，那東西限定要用長槍玩喔，而且要打完全部的靶才能得到」
那位同學用手指向旁邊的位子，現在正有一名學生端著長木槍，全神貫注的瞄準在教室遠處的標靶。
扣下板機的瞬間，被拉至極限的橡皮筋以看不見的速度飛向遠處的標靶，但是似乎飛歪了沒打中目標。
這遊戲似乎是有兩種不同的遊戲方式，一個是簡單模式，用木手槍打擊大約五到七公尺外的立牌，而那立牌的大小約是一個手掌大，基本上摸清槍枝的使用技巧就能把發百種的程度。
但是要贏得柴犬的那個就是超級困難模式，人與標靶的距離是從教室的最前端到最尾端，而且當作目標的立牌大小直接被砍半，看起來根本打不到的感覺。
「瑞雅妳真的要玩嗎？那大概真的打不到的」
我看著瑞雅希望她做出理智的決定，因為這怎麼看都是坑錢的。
可是她卻依然接過那位攤主遞過來的長木槍，一臉蓄勢待發的瞪著遠處的標靶。
「好吧，妳要玩就玩吧」
看著瑞雅對大獎的柴犬如此堅持，我大概再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吧。

瑞雅端起長槍全神貫注的盯著遠處的標靶，她那如劍峰銳利的眼神我是第一次見到。
平時感覺弱不禁風的無害少女，此刻端著槍的模樣卻像是老練的狙擊手一般。
如此不一樣的瑞雅讓我看得入迷，甚至差點把她手中的橡皮筋木槍當作二戰時的Kar98毛瑟步槍。
小巧的手指扣著板機，隨時會將槍膛上的橡皮筋射向遠處的立牌。
最後手指輕抬起來，我知道那是許多人的一個習慣動作所以我知道瑞雅即將開槍。
喀嚓！
木槍發出了響亮的擊發聲，但是遠處的立牌卻紋風不動，我甚至連橡皮筋的殘影都沒看見。
我看著瑞雅手上端著的木槍發現了一件搞笑的事情，我噗哧一笑接過一臉茫然看著沒將子彈發射出去的瑞雅手上的槍。
「笨蛋，妳沒上膛啊」
我接過長槍向後拉起槍口旁的突出的木棒，在前端的橡皮筋則被木棒帶動拉到了後方的板機上。
這樣才算完成上膛，不然瑞雅按了老半天的板機也射不出一發子彈啊。
接過我處理完的長槍，瑞雅有些丟臉的紅起雙頰低著頭接過那把木槍。
真是的....這傢伙有時蠢的也挺可愛的。
再度端起槍的瑞雅挑整了下呼吸，屏除剛才害羞尷尬的心情後再度瞄準遠處的標靶。
翠綠的瞳孔閃爍出專注的神情，彷彿光用眼神就能貫穿遠處的立牌。
小巧的手指再次撥動板機，而這次掛在板機上的橡皮筋終於飛了出去。
深黃色的殘影一閃而過飛向前方，但可惜沒有擊中立牌。
「真可惜啊，還有機會喔」
此時看見子彈飛空的學生攤主說出了這句話，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好像很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不禁懷疑這真的打的中嗎？
而瑞雅有些不悅的悶哼一聲，那不服氣的表情雖然感覺相當嚴肅，可是卻又不自覺得讓人感到可愛。
她這次快速的裝彈上膛，端起槍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整個動作頓時變得俐落不少。
接著她又連續射了十發，每發都有充足的氣勢但是卻每發子彈都歪掉，連擦邊都沒有。
我看向旁邊的攤主，他的表情有些開心還露出了奸商似的笑容。
我合理懷疑這是黑店.....
「我玩夠了，走吧」
瑞雅不光是表情相當不開心，就連簽字板上的文字也透露出滿滿的不悅感。

而她也不等我回應就拉著我離開店鋪了，一路上她又帶著我逛了賣食物的攤販
現在瑞雅啃著可麗餅的表情不是不久前滿滿的幸福感，而是洩憤般粗暴的撕咬著可麗餅。
但是我也不到該不該說什麼，就尷尬的在旁邊陪著她吃甜點。

瑞雅幾乎一直吃一直吃一直吃，吃到讓人感覺這人的胃袋有點大的不像話的程度了。
就連在旁邊看著她吃的我都覺得快吐了，而且最讓人感到不適的適她還是擺著臭臉吃的。
如果是幸福的表情要我看多少或許都可以，但是這樣一副厭惡的樣子我可真受不了。
雖然因為得不到獎品而不高興的孩子氣模樣很可愛，但是看久了....就覺得沒那麼可愛了。

在經過午餐時間之後，我與瑞雅又再度經過那家打靶攤販。
瑞雅看向架子上的柴犬玩偶，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而我也沒放過機會，立刻向她問道。
「妳想要那隻柴犬嗎？」
我蹲下身配合瑞雅的身高，望著她的側臉觀察她的反應。
瑞雅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看著我，立刻發現自己的想法被拆穿而害羞的低著頭。
隨後又想起早上的被詐騙似的回憶，她立刻又不開心了起來。
「那又拿不到，我想要也沒辦法吧」
瑞雅露出不屑的表情撇開頭，但是躲在簽字板後的眼睛卻依然偷偷望向架上的柴犬玩偶。
看來是真的想要啊.....
「那東西我應該拿得到喔」
聽到我說的話瑞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她的眼裡卻也閃著一絲期待。
但我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只是在說大話而已，其實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中全部的標靶。
如果是BB槍那種實彈槍或許真的可以，但是現在打出去的是橡皮筋，子彈的不穩定性鐵定更高。
「那種東西哪可能拿的到啊，一看就知道是騙人的」
瑞雅一臉賭氣的鼓起臉看著我，可是眼睛卻仍時不時飄向架上的柴犬玩偶。
她幾乎把所有想法和情緒寫在臉上，既想要那隻玩偶可是又不甘心在被騙一次。
看著那樣可愛的瑞雅，讓我更期待拿到玩偶後她開心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拿不拿得到就是了....

我端著槍從準心後瞪著遠處的木製立牌，一邊調整呼吸屏氣凝神的等待最好的射擊時機。
要拿到大獎也就是那隻柴犬，需要全部擊中遠處的十個立牌。
子彈只有十一發容錯率只能有一發，在這種極限距離下這樣的射擊相當困難。
不過第一輪先試試槍感吧，只要抓熟了我應該能在下一輪中全部打中。
為了不讓射擊軌道偏離我盡可能輕輕按下板機，而子彈也以看不清的速度飛向前方。
深黃色的軌跡擦過標靶的邊角，讓標靶隨著子彈向後傾倒可是標靶卻沒有倒下。
見到立牌差點倒掉的瞬間瑞雅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是為了不打擾我依然只是靜靜的看著我，而擔任攤主的同學則是一臉緊張的樣子但是在確認標靶沒有倒下後明顯的鬆了口氣。
「準心是歪的嗎？」
我再次挑整射擊的方向將標靶瞄準到標靶偏右的位子，因為剛才的射擊明明標靶在準心中間可是子彈卻向左偏移擊中標靶邊緣。
按下板機後子彈如願擊中立牌的正中央，木牌被擊中發出了響亮的聲音後直接飛倒在桌上。
目睹立牌倒下的兩人分別露出不同的表情，瑞雅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似的，而攤主的表情則滿臉不妙的樣子。
抓到技巧的我射擊的速度越來越快，只要瞄到位子後立刻射擊。
在所有立牌已愈來愈快的速度倒下時，瑞雅的臉愈來愈開心，不過攤主的臉則是越來越尷尬。
隨著最後一個立牌到下的瞬間，瑞雅的高興的跑過來抱住我，臉上充滿了喜悅之色。
被這意料之外的擁抱突襲下，我感受到臉以飛快的速度發燙了起來，我立刻別開臉躲避瑞雅喜悅的視線。
雖然現在抱著我的她相當可愛，不過這對我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但是我也沒有想要瑞雅放開的意思，倒是希望她能再抱久一點，讓我繼續享受她身體的柔嫩和軟香的味道。(雖然覺得有些變態)
直到攤主將娃娃拿過來並露出一臉「現充爆炸吧！」的怨恨視線，瑞雅才意識到我們之間的距離超乎朋友間的近。
「抱歉」
她輕輕的將我推開並躲在簽字板後面，但是簽字板後的嬌紅臉蛋我依然看得清楚。
我接過攤主拿來的柴犬玩偶，並直接遞給瑞雅。
看見柴犬可愛的模樣，瑞雅立刻把它抱到懷裡用臉頰盡情磨蹭。
不得不說，這真是讓人莞爾一笑的畫面。
「謝謝」
「...嗯」
眼前的瑞雅對我獻上幸福的笑容，一時間被那可愛迷倒的我連如何回話都忘了，只能撇開視線有些尷尬地搔搔臉。


「妳啊，那樣一直蹭它臉頰不會痛嗎？」
坐在我旁邊的瑞雅時不時就用臉頰蹭著那幾乎她半身大的柴犬玩偶。
那材質感覺蹭久了也是會痛的，看著瑞雅一直拿它蹭臉不禁讓人擔心她軟嫩的臉頰。
但是瑞雅搖頭否定後，又繼續拿玩偶蹭臉。
「妳真的很喜歡那隻柴犬呢」
看著瑞雅抱在懷裡的玩偶，我的心裡居然升起了莫名的忌妒之情。
雖然沒有像感到失寵那樣誇張，但是就是有點忌妒那隻能被瑞雅摟抱的玩偶，恨不得自己成為她手中的那隻柴犬。
看見瑞雅用力點頭的樣子，心中的忌妒之火燃得更旺。
沒想到我有一天居然會去忌妒一隻玩偶。
「但是沒有比幻夢還要喜歡」
瑞雅拿起的簽字板上寫著令人害羞的字，我再次感覺到自己被她玩弄了。
而此時的瑞雅發現自己說了不太對的話後，羞紅臉的瑞雅立刻拿起簽字板低頭想寫出辯解的字句。
不過我不想給她時間辯解時間，並打算報一下早上的仇。
我立刻控制自己開始加速的心跳，挑整了一下呼吸盡可能做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然後往她身邊移動一下並傾身靠近她那已經微微紅起臉旁，在瑞雅的耳邊輕聲說道。
「不是開玩笑的嗎？」
用著細小但清晰的氣音在她的耳邊說著，讓嘴邊微小的氣流同時搔著瑞雅的耳根。
瑞雅的耳根迅速燒紅起來，靠近她的臉頰也能隔空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看見如預期的清純反應，我的嘴邊也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壞笑，坐回位子上的我莫名期待瑞雅接下來的反應。
著猶豫的手懸在紙上無法下筆，害羞到發顫的櫻唇似乎想解釋什麼但似乎又無法說出口。
最後瑞雅寫了簡短的兩字，把臉徹底撇向另一邊還不停想用簽字板遮住我的視線，好讓我看不見她燒得比鐵還紅的雙頰。
「自己想啦！笨蛋！」
眼前反應如此清純可愛的瑞雅，讓人忍不住還想繼續欺負她。
我好像能理解為什麼瑞雅會那麼想逗弄我了，因為看著對方的反應總是讓人慾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