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祭前夕

「嗯~這次學園祭要做什麼好呢？基本上這時候就是撈錢的時候吧，再說至少要有一點社團成果才能有社費啊」
學園祭是很多社團大展身手的時候，同時這也攸關學生會撥的預算是否會增減。
社團成果好的會加錢相反差的或更本沒成果的則扣錢，所以大部分社團都會為了學園祭做很多準備。
表演型的社團會在體育館表演，而文藝類的則是在圖書館發表成果展覽。
雖然我們漫畫社這次有和戲劇社合作演出話劇，但是還是需要做出一點成果來，畢竟話劇演出我們只能算協助，根本當不上我們的成果發表。
而提出這問題的芸文學姊翹著兩腳椅筆抵著下巴思考著，但是她的表情卻感覺一點都不苦惱，彷彿一切事不關己一樣。
「要賣自製的短篇漫畫嗎？」
「雖然不錯但是這也有成本的問題，而且現在都離學園祭只剩兩星期了，要開始畫會太趕吧」
「也是啦，夏巒有好想法嗎？」
雖然小瑩的提議很有漫畫社的感覺，不過真的如芸文學姊所說的，現在做起來真的太趕。
就算我有辦法想出劇本，她們還得畫稿、修稿之類的，兩星期的時間就算是我這個外行人也知道不夠。
而且還有成本問題，光是紙和印刷費就不知道多少了，這次的成本還得社團自己吞。
雖然我們正式成立社團，但是上次社費幾乎全花在歡迎會上了，要自製漫畫販賣的話就得自掏腰包製作。
「吾認為cosplay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行！絕對不行！」
「我可不想看到再小瑩被芸文學姊扒成半裸的樣子了....」
當時的畫面簡直是超大的衝擊，現在想起來仍能聞到陣陣百合香。
那天是芸文學姊為了尋找繪製海報的靈感而逼著兩位女社員cosplay，但是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像樣的招員海報。
很明顯那時的cosplay更本就沒有意義。
看著我和小瑩的強烈反對，夏巒是聽的一臉問號。
而為了讓她理解我靠過去，在她的耳邊向她解釋當時的場景。
聽完夏巒的雙馬尾甚至像兔子的耳朵一樣高高豎起，接著滿臉通紅的動作生硬的轉頭看我。
「芸文學姊...會不會也對我這樣...」
「難說，她可能抓著妳，讓妳強制換裝也說不定，而且她連內褲那種東西都會要求換」
那時我就看過小瑩被芸文學姊脫內褲的畫面，那真的對我這處男來說刺激很大。
「沒想到芸文學姊對女的也有興趣.....」
夏巒抱著自己的身體，就像被霸凌的孩子一樣企圖保護自己，雖然她紅著臉發抖的畫面有點怪就是了.....
此時她突然再度對我投過視線，那是一個處處可憐的眼神，如同祈求庇護的小動物一樣。
「吾師，要是發生那種事能保護我嗎？」
「別鬧了！不要cosplay不就沒事了！」
雖然這現在夏巒的樣子是挺想讓人保護的，但要是因為救夏巒而被正在幫她強制換裝的芸文學姊襲擊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這種任務....恕我拒絕。
「嗯~啊！」
用筆戳著下巴的芸文學姊突然眼神一亮，撐著雙腳椅的腿也跟著蹬直。
過度興奮的芸文學姊差點因為兩腳椅向後翻倒，但是她伸手平衡後毫不在乎的向我們三人說。
「賣原味內褲怎麼樣？」
她趴在椅背上表情相當興奮，就像想到了什麼驚天計畫一樣。
不過她提出來的意見也真的是非常驚人就是了。
「原？！原味內褲嗎？！」
「怎麼樣，小瑩，這提議不錯吧~」
芸文學姊眼神的認真程度真的讓我不想吐槽這是什麼鬼意見。
在攤販上擺著各種顏色、材質、樣式的原味內褲，然後對著路過的人宣傳「這是我們的原味內褲喔」之類的話，光是有沒有人買就是個問題，更何況還要把自己穿過的內褲拿出去賣也太羞恥了吧。
「這個....吾不能接受」
「嗚~這種事....太羞恥了吧」
「還好吧，我記得不是有專賣原味內褲的店嗎？」
最好是有那種店啊！就算有那販賣的人也太喪心病狂了吧，居然偷別人穿過的內褲來賣。
小瑩坐在地上用手搓著裙擺滿臉通紅的再思考什麼，而夏巒則是玩著自己的雙馬尾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聽見芸文學姊毫不在意的發言，兩位學妹紅著臉面面相覷，似乎在思考芸文學姊說的話的可信度。
「芸文學姊....應該不會有人在學園祭賣內褲吧」
「所以我們更該賣啊！而且我們社團裡有四位女高中生，沒錯！女高中生！所有商品只要配上女高中生的名號價格就能翻倍！而且我們要造福校園內所有欲求不滿的男同學們，不只這樣我們還能一手交貨一手收錢，就能賺爽爽的社費啊！！」
「什麼鬼啊.....」
我看著手握拳頭眼裡閃著鬥志的火光芸文學姊，她不只燃起強烈的商人之魂甚至連計畫都規畫好了，簡直令人退避三舍。
「如果幻夢想要....我們四位社員，應該是能免費給你啦！」
「完全不需要！謝謝！」
四位少女的原味內褲我還真的敬謝不敏，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我就會被當成變態啊....
「別害羞嘛~我知道喔~你其實很想要瑞雅的內褲吧，之前應該也『嘶啊嘶啊』大口的吸了對吧~」
「我沒有想要！那時候就算被你悶住也沒有聞！」
芸文學姊像惡魔一般用著蠱惑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著，她的聲音就像自以為是的欠揍傢伙，所以我憤怒的鐵拳便順勢往她臉上飛，並在讓芸文學姊在半空中畫出個完美的弧線。
就算我對瑞雅有什麼奇怪的感情，我也絕對不會像個變態一樣，想要她的內褲。
而且之前她拿瑞雅內褲悶我的時候我也沒有聞啊！
雖然我的表情顯示我絕對沒有要什麼原味內褲的意願，但是在場聽見的兩位學妹依然對我投來異樣的眼光。
小瑩抱著自己的身體表情非常的又紅潤又幽怨，就像是個被人侵犯的可憐女子。
夏巒則是對我擺出準備攻擊的架式，搞得我好像隨時會衝過去扒下她的內褲一樣。
看著兩位少女警戒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大吼「我才沒有那種興趣！」並在對癱倒在地上的芸文學姊踩了幾腳，對她進行鞭屍。


坐在遠遠的觀眾席上，我看著舞台上的瑞雅表演著。
學園祭的時間逼近，戲劇社的舞台劇表演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今天倒是把全部的內容都完整的演出來。
可以說還原度比我想的還要高很多，要不是在舞台上的角色跟我想像的有些差異，不然我真的以為這是我腦中幻想出的畫面。
看著瑞雅賣力表演的樣子，嘴角不禁勾起莞爾的笑容。
「啊~好厲害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句感想，但是就是有種真心佩服她的感覺。
明明之前搭火車的時候被人群嚇得差點暈倒，當時可是完全沒人在注意她那矮小的存在，可是如今穿上華麗的服裝在眾人的注視下在台上表演，她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焦慮與不安，不如說是在盡情享受這場表演吧，感覺以前那害怕人群的樣子根本就是假的。
我托著下巴帶著複雜的感情看著如此遽變的瑞雅，此時我正用什麼樣的表情看著她呢？
我不知道，但我大概也不會想知道吧。

「看得開心嗎？」
「嗯？是妳啊，蕗皦學姊」
我轉移視線看了一下旁邊突然多出的人影，隨後有將視線移回台上的瑞雅。
她的頭發依然亂糟糟的，亂到會讓人發瘋的那種。
蕗皦學姊踏著小巧的的步伐走近我，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演得很好對吧，都看入迷了」
「是啊，瑞雅演得很好呢」
「喔~原來目光都在瑞雅身上啊~」
「才、才沒有呢！」
不小心說出事實的我被蕗皦學姊狠狠調侃一翻，而被調侃的我則羞紅臉的別過頭。
看見我的反應，蕗皦學姊更貼了過來戳了戳我的臉頰繼續調侃我。
「果然視線全~在瑞雅身上呢」
我沒有反駁只是不甘心的繼續被她戳著紅潤的臉頰。
這傢伙笑嘻嘻的調侃別人時的表情還真的跟芸文學姊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她看起來比芸文學姊單純多了。
心滿意足的蕗皦學姊坐回了原位，繼續和我一起欣賞瑞.....舞台劇的表演。

「你最近還好吧？」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等我調整完心跳，退下臉上的潮紅後，蕗皦學姊冷不防的向我問道。
我則是不解的看著她，疑惑她詢問的理由。
「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有嗎？」
「別看我一個幼女樣，我在怎麼樣也多活你一年又還是個女生，細微的變化還是看得出來的」
蕗皦學姊露出自信的表情，並抬起她那銼刀般平坦的胸口。
我笑了一下，帶著有點認輸的感覺看著她。

我把熬夜的原委全說了出來，為了準備要在寄去出版社的稿子寫完，我幾乎每天在熬夜導致最近精神很差。
雖然我盡可能說的好像沒什麼的樣子，但是蕗皦學姊的眼神卻仍有幾分擔心。
「既然寫不好就休息一下吧，去外面走走也好，換個心情吧」
「與其那樣，我不如努力一點....」
「不行！」
突然間蕗皦學姊在我身旁大叫，那表情充滿堅持，完全是在徹底否定我剛才的話。
她死死的瞪著我看，那表情認真到會讓人卻步，就像是在極力對抗什麼的樣子。
蕗皦學姊的樣子讓我不自覺的向後撤，但是她馬上又移過來用著嚇人的表情看著我。
「為什....」
「想不到的話就別勉強自己！」
「可是...」
「累的時候休息就對了！」
「那樣的話....」
「一直勉強自己也不會有結果的！」
當我想要反駁蕗皦學姊的時候，她就用更大的聲音打斷我的話，完全不打算讓我有回話的機會。
被堵嘴的我不悅的看向蕗皦學姊，但是她的表情卻依然認真絲毫不認為自己的行為太超過。
「我知道了.....」
當我投降似的說出這句話後，蕗皦學姊才坐回原位。
但是她似乎還打算繼續對我說教....
「沒靈感的時候就出去走走，在家裡一直寫稿的話不只累，而且還是一點成果都沒有」
「知道了」
「絕對不可以在勉強自己喔，一定要好好休息才可以」
「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嗎？絕對不可以在這麼亂來喔，要是....」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別再說了！我都有聽到了！」
此刻的蕗皦學姊簡直就是母親附身一般，不停的在叮囑我，說道讓人煩躁的那種。
受不了的我對著她大吼，但是她似乎還想說什麼。
我用著祈求的眼神希望她別再說了，蕗皦學姊才閉上嘴給我短暫的安寧。
「我期待你的成功，但是絕對別再亂來了」
蕗皦學姊站起來準備離開，離開前她又在提醒我一遍，這讓我懶的反駁她只是乖乖的聽著。
「蕗皦學姊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呢？明明這又跟妳無關」
在她離開前我忍不住問了，我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同學，只是稍微有點關係的人而已，但是蕗皦學姊卻如老媽般的關心。
蕗皦學姊用食指抵住嘴唇思考了一下，接著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
「因為你是我學弟？」
「為什麼是疑問句啦」
明明是我在問問題，她卻一臉疑惑的回答我。
蕗皦學姊笑了一下最後用著調皮的口吻回答。
「因為有人會擔心啊~所以我來幫她說了」
「啥？」
說完她就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我坐在觀眾席上。
完全無法知道究竟誰會擔心我，算了這應該只是藉口而已吧。
我不打算理會蕗皦學姊剛才的話，繼續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演出結束後，我整理了一下隨身物品打算離開。
突然離開觀眾席的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隻可愛的白色狐靈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她東張西望掃視一圈觀眾席。
在看見不遠處的我後便朝我跑來。
蓬鬆的尾巴在後邊上下飄盪著，稍長的狐耳也隨著跑步前後搖擺，輕盈的服裝更是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她跑到了我面前還喘著嬌氣，在調整完呼吸後她舉起簽字板。
「好看嗎？」
眼前純白的狐靈正是剛才在台上演出的瑞雅，她似乎是想穿著戲服來給我看的樣子。
她的臉上泛著紅潮，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跑步造成的。
潔白的外衣讓紅潤的表情更加明顯，輕飄飄的氛圍也讓她比平常更可愛數倍。
這當然不用說，回答當然是....
「嗯，很可愛喔」
我微笑的對瑞雅說道，她的服裝契合度真的比我想像的好，而且實際見到比在照片中可愛更多。
雖然我回答得相當簡單，但是我的內心其實意外挺激動的。
真不愧是我為瑞雅量身打造的角色設計，可愛的程度簡直報表啊！反倒說要是不好看我才該哭呢。

聽見我的回應瑞雅露出開心的笑容，那與平時向孩子般可愛的模樣不同，現在的裝扮讓她更像是在對人撒嬌的小動物一樣，有著與平常不同的可愛魅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跟以前害羞靦腆的樣子不同，她這次的笑容比以往的開朗許多。
或許是演戲的關係吧，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這樣的改變。
反正又不壞，也就沒差吧。

之後我和瑞雅離開觀眾席，打算在體育館裡多待了一下。
而此刻我正坐在舞台邊緣看著台下的瑞雅穿著戲服起舞，姿態輕柔和服裝飄盈再搭配上瑞雅開心的笑容，在台上看著她跳舞的我也被她的開心感染。
讓我不自覺的入迷於她可愛的身姿下，嘴角也勾起一絲無法察覺的笑意。
「妳看起來很喜歡這套衣服呢」
瑞雅一邊跳舞的同時也對我用力點頭，那樣子是真的在享受這服裝與舞蹈。
她在轉了幾圈後，輕巧的面對我停了下來，狐尾因慣性在瑞雅嬌小的身後搖擺幾下，好似真的尾巴一樣。
「因為是幻夢設計的，所以很喜歡」
「什？！別講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碧綠的眼眸凝望著在台上的我，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剛才的話要是太大意就會不小心墜入甜美的語言陷阱裡。
可是我的臉依然因為一瞬間的誤會而燒了起來，我快速的撇開臉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為什麼會誤會呢？瑞雅只是說出事實而已啊」
我斜眼看像瑞雅的簽字板，但是又是一個甜美陷阱。
好險....差點就墜了下去。
瑞雅用簽字板遮住那有些調皮的笑容，但是我並沒有對她的惡作劇而生氣，不如說有點高興。
雖然不知道她何時學壞的，不過這樣的瑞雅我也不討厭就是了。

跳舞完後的瑞雅走了過來，拉著我放在舞台邊緣的手，示意要我下來。
「你會來看錶演對吧」
「當然啦」
老實說這問題很沒意義，我是一定會去看的。
不只是為了要看瑞雅可愛的演出，也是好奇戲劇社能將我的劇本還原到什麼程度。
瑞雅聽見我爽朗的回答，臉上露出了笑容。
隨後她又在簽字板上寫下幾個字，但是在將簽字板轉過來的時候突然顯得有些猶豫。
似乎在心中掙扎了一下後，瑞雅伸直雙手遞出簽字板。
「還有要是能的話，可以在第一天陪我逛攤販嗎？」
她伸出來的簽字板幾乎完全遮擋了我的視線，讓我看不見躲在後頭的瑞雅。
我探頭看向板子後的瑞雅，只見她臉上泛起紅暈，嘟著好似傲嬌的嘴撇開頭。
平常這樣羞答答的瑞雅就夠可愛了，現在穿上戲服的模樣讓這可愛更加昇華了。
頭髮上的狐耳和背後蓬鬆的尾巴，隨著室內空調的對流微微擺動。
那樣看來就像是真的耳朵和尾巴一樣，彷彿顯示著瑞雅此刻心神不定的心情。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我不禁心生捉弄之意。
我伸手摸了摸瑞雅頭頂上的狐耳，而瑞雅就像觸電似的身體微震，那真實的反應就像這真的是從她頭頂上長出來的。
瑞雅表情驚訝的看向我，但是我並不理會而是繼續逗弄手掌上的狐耳。
不管是耳朵上的絨毛和耳洞前的毛球，摸起來都相當柔軟感覺無比的真實。
我搓著耳洞前的毛球搓得起勁，這種柔軟觸感彷彿能治癒身心非常療癒的觸感啊。
而瑞雅的臉變得更紅了，就像在忍住羞恥讓我摸她的耳朵摸個夠一樣。
她不甘心的鼓起臉頰，就像是不甘給人玩弄卻依然舒服的呼嚕叫的貓一樣，雖然她現在是狐狸......
看著瑞雅憋住不生氣的樣子感覺別有一翻趣味。
但是她最後忍不住的發出嬌弱的低吼聲，然後小小的手抓著簽字板對我在她頭頂上把玩的手亂揮。
雖然她的行為像是在威攝敵人，但是絲毫沒有任何的威嚇效果，反而讓我覺得更可愛更想欺負她。
可是既然對方都反抗了，那我也得打住才行。

瑞雅見我收回手後，把簽字板拿了起來，表情些微氣憤的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所以到底要不要陪我逛啦！」
「當然好啊，可愛的狐靈小姐」
我在答應瑞雅的同時，也順便調侃瑞雅一下剛才敏感且真實的反應。
瑞雅瞬間羞紅了臉，同時用手蓋住挺立的狐耳，一手拿著簽字板向我抗議。
「不可以亂玩耳朵！」
她眼神幽怨的瞪著我，而我笑了一下目光轉移到下一個目標。
那東西看起來相當蓬鬆，感覺抱起來或著把臉埋進去裡面蹭會很舒服。
瑞雅看出了我的意圖，快速的又在簽字板上補充一條。
「尾巴也別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