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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19706 字
更新於: 2020-03-08

  隨著小黃死亡,在波森的戰鬥也告了一個段落。三名大神官重傷,無法繼續戰鬥,史蒂芬尼烏姆不在現場,無人兵器也被消滅了大半。留在現場的只有大量的聖戰士,托西流斯一死,他們就做鳥獸散。少數幾個還想繼續搜查的則是被趕回來支援的靜等人和倒戈的波森軍擊潰,隨後靜等人在隱密的廢墟之中找到奄奄一息的瓦列斯。


  不過他們還是來的太慢了,小黃已經死了,是他們難以彌補的損失。他們將她的遺體運往諾夫卡安葬,對於無親無故的小黃來說,也許這樣是最適合的。

  在那之後,波森總統亨利.布朗和靜見了面。本來聽瓦列斯的描述,靜以為他只是個年輕氣盛的新興政治家。但是也許是這次的事件給他的改變吧,亨利看起來分堅定穩重,要是現在的他的話,打從一開始就不會在大神官的威脅下屈服吧。

  會談進行了兩天。亨利為了這次造成的傷害道歉,並表示波森願意在弒神這一點上合作。他仍然不想和其他國家一樣的加入同盟,波森的目標依然是獨立強權的路線。但是他願意表明對抗惡神的立場,並保證要摧毀神器的時候波森不會缺席。

  靜接受了他的講法,不過要他加碼為柯爾內研究所重建,並對所有研究人員提供公開庇護。亨利一口答應,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正當亨利這麼想的時候,戰術突擊隊的路普.鑲寧大搖大擺走進總統辦公室表示他不幹了,然後向靜提出加入葬聖隊的申請。雖然在這鑲寧大搖大擺走進總統辦公室表示他不幹了,然後向靜提出加入葬聖隊的申請。雖然在這裡失去王牌打手不是亨利所願,不過這次他們理虧,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麼,看著靜收下路普的申請。

  至於瓦列斯,則是在提特羅被救回之後立刻送回諾夫卡治療。而在世界之敵的成員回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他的傷已經復原了。



//

  「呀,你們回來了啊。」

  靜、莉迪亞、盧梅娜、郭聖德,四名碎片回到酒吧的時候,瓦列斯剛好坐在沙發上迎接他們。

  「瓦列斯!?你的傷……有這麼輕嗎?」

  莉迪亞驚訝的上前,往他的身體看去,不是不高興,而是實在難以置信。


  「嗯,我想大概是小黃的那份碎片讓復原變快了吧。實在是……被她救了不知道幾次。」

  瓦列斯舉起左手,幾乎殘廢的重傷已經看不見痕跡,莉迪亞捏了捏,瓦列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看來是真的不會痛。


  「小黃嗎……」

  靜垂下視線說。

  「瓦列斯,我們都不知道小黃究竟是怎麼死的,在我們被分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托某人的福,我剛好有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過,大家要不要先去休息?在這裡一直站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等一下我再講吧。」

  瓦列斯看了看附近,古斯塔夫依然沒有消息。瓦列斯、靜、莉迪亞、郭聖德、盧梅娜,這些就是剩下來的全部碎片,對比著這個空蕩蕩的酒吧,感覺起來格外寂寞。


  「喔,嗯……不過瓦列斯,你還好嗎?總覺得好像沒什麼精神。」

  莉迪亞湊近了看他的臉,確實是沒什麼精神,要是以往的瓦列斯早就紅著臉把頭往後仰了吧,不過現在的他跟條死魚一樣沒有反應。

  「我還好。已經過了兩天了,心情也整理過了。」

  「嗯……那大家,我們就先去放東西?」

  莉迪亞問後面的人,其他人也都答應了,他們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一陣子。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到了晚餐時間,他們才打起精神,回到酒吧裡。

  五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坐,由於要講的東西實在不像是可以邊吃飯邊聊的輕鬆話題,他們快速把晚餐吃完後,瓦列斯才開始描述他們被分開之後的遭遇。他從被大水沖走開始講,如何在浪潮中翻滾,身受重傷。然後在被小黃找到,走出漫長的迷宮之後,聯手面對四名大神官。


  「欸?等等,什麼?」

  盧梅娜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其他人也慢了點才反應過來。


  「你說你和小黃對付四個大神官?然後還全身而退?有這種力量怎麼不早用?」

  「這個嗎。」

  瓦列斯看著自己的右手說。


  「那是一種……特別的魔法。不是隨時都可以用的,和大神官戰鬥的時候是因為我快死了,魔力高漲,不然也不會逃走之後只能躺著看小黃去送死。」

  「快死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或是說是善神?算了,我快死的時候,能用一些比較奇特的魔法。這就是其中一個,我可以經由別人的靈魂施法,同時這些人在各種方面也會被我……強化。小黃就是靠著這個解決兩名大神官的。」

  「不太懂。」

  就算瓦列斯這麼說,其他人臉上也是一臉疑惑。他們不是魔法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嗯,直接試著使用應該是最簡單的。現在有了小黃的力量,應該多少辦得到吧。要試試看嗎?」

  「好。」


  其他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帶著緊張點了點頭。瓦列斯就深吐一口氣,抿緊嘴唇:

  「那麼,你們的靈魂借我一下吧。」

  他讓自己的火焰延伸到其他四人心中。幾乎是立刻,他們心中揚起一股振奮之情,好像什麼都能辦到一樣。莉迪亞還不小心用力過猛,把自己咖啡杯的握把捏碎。

  「喔喔喔,停、停、停,瓦列斯你做了什麼?」

  「把我的火焰分給你們一點。」

  瓦列斯把火焰收回,振奮的心情立刻消退。


  「擁有火焰的人除了體能上升、能力上升以外,也能使用我的魔法。像是小黃揮刀的時候有火焰噴出來,一半是我的輔助,另一半是她自己想像的形式。」

  「原來如此,聽起來很厲害。」

  即使火焰退去,其他人還是鮮明的記著剛剛的感覺。那一瞬間,他們幾乎忘記了所有負面的念頭,就連要他們去和大神官周旋都有自信,雖然不見得會贏,不過肯定能夠全身而退。

  除了一個人以外。


  「對我沒有用。」

  靜像是鬧脾氣一樣的嘟起嘴。

  「呃,弒神嘛。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瓦列斯尷尬的說。


  「恩,而且說實話,仔細想想我覺得滿可怕的。」

  郭聖德皺著眉頭說。

  「好像情緒本身被操縱了一樣,雖然是往好的方面發展,但是被控制這件事,實在不能算是愉快。」

  他似乎很介意這件事,不過介意歸介意,情況緊急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使用這股力量的。

  瓦列斯則是完全同意他的說法。


  「嗯,確實跟你說的一樣,這個魔法美其名是鼓舞,實際上是支配;或是不管是不是魔法,這兩個行為其實本質上一樣,哲學的問題我不太想思考。

  總之要不是必要,我也不想用這個魔法。另外還有就是,得是相信我的人才能接受火焰。這世界上大概就只剩下你們幾個啦。」

  「原來如此。」

  「可是我不行……」

  「別那麼在意,餅乾請妳吃。」

  「……」

  瓦列斯把一小碟餅乾推到靜面前,靜就小口小口吃將起來。瓦列斯則是繼續描述和大神官戰鬥的過程,和之後的經過。從他們躲起來逃避搜索,到無路可退,到最後小黃找托西流斯決鬥,全部都被瓦列斯聽在耳中。


  聽完之後,其他四人陷入沉默,過了一陣子,靜才開口:

  「難怪小黃她,死時的表情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

  「……即使如此,我還是希望她不要死。」

  瓦列斯感嘆的說。


  「那你們呢?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旁白幾乎什麼都沒有說,只說了你們和波森談了些條件而已。還有路普加入我們。」

  「嗯,不過我還沒說好。你覺得鑲寧加入可以嗎?」

  「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他對我們抱持著一定的好感,之前和我們作戰只是因為契約。雖然說聽起來個性十分奇特,不過葬聖隊的問題兒童也沒少過。」

  「了解。那我們這邊──」

  靜拉長語調往上看,回想了一下。


  「洩洪的時候,我們被尼傑路思的大水沖走,一路沖到城市的郊外。雖然克拉科夫一開始抓住我們,但是一個浪打過來,我們被捲進水流之後,還是被沖散。我醒來的時候是在樹林裡,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差點被嗆死。要是那個時候遇襲,我一點都沒有自信存活,讓我緊張了好一陣子。

  不過你說得沒錯,他們的目標打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只有你。可能是怕了吧,就算把我們殺死,也只是讓你變強。所以根本沒有人來追擊我們,就連聖戰士,或是西納的機器大軍都沒有。我就在樹林裡走了好一陣子,結果是德馬雷來找到我的。」

  「嗯,我順著浪潮遊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抓準機會變成鳥了,所以沒有受什麼傷。不過其他人的無線電都泡水泡壞了的樣子,所以聯絡不上。」

  莉迪亞輕快地說。


  「第一個找到的是小靜,然後盧梅娜也在不遠的地方,再來是葬聖隊。之後小靜帶著其他人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著,我再去找郭聖德和艾伯特他們。等到所有人集合完畢,已經晚上了。」

  「然後我們就……躲了一陣子。」

  盧梅娜接著說。


  「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波森軍已經倒戈向我們了,所以看起來全部都是敵人。所以我們就潛伏起來想辦法,主要靠郭聖德出去打聽狀況,其他人則是看看能不能修復無線電。等到發現波森軍已經和大神官反目,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和波森軍高層取得聯絡又花了半天。」

  「之後我們試圖突破封鎖的聖戰士,想要找你和小黃,不過在水流中衝撞的傷害還在,戰鬥沒有很順利。最後等到傷終於好了點,已經是聽到小黃的無線電呼叫的時候了,而當我們趕過去,戰鬥已經結束了。」

  靜描述的看起來也許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不過當時所有人都受傷,再加上不確定的感覺以及失蹤的兩名夥伴,壓力是不會輸給瓦列斯太多的。


  「這樣嗎……你們也辛苦了。艾伯特和康納之後怎麼樣了?還有葬聖隊?」

  「葬聖隊除了藤原受了點傷,還有兩人重傷到要退休了,是克斯加最後的兩個老同事,不過她自己倒是沒有很感慨的樣子。」

  「至於康納看起來簡直就像個大人了,你應該看他回高中的時候,一句話就讓開他玩笑的人閉嘴。他們看他的眼神簡直就是看危險人物。」

  莉迪亞愉快地說。


  「我不太能確定那叫過得很好。」

  「總是經過生死關頭長了見識。我想他會過得不錯啦,除了他現在不太相信波森政府,隨身帶把槍以外。至於艾伯特,他奇蹟的一點傷都沒有,回到查特斯立刻開始重建研究所,似乎是這次的逃脫行動給了他不少靈感,興奮得很,我看他還能再活個四十年。

  然後,關於安納托利亞……」

  「啊,她死了,我知道。」

  瓦列斯點了點頭,要莉迪亞不用說下去。


  「在說去救人的時候就有做過心理準備了,我還能接受。只是我有個問題是,為什麼我們沒有在招募的時候就查出她家人被挾持?」

  「因為負責調查家庭現狀的KGB探員,剛好就是大神官的臥底。」

  「原來如此,都在計算內嗎……對了盧梅娜,這樣妳的研究沒問題嗎?」

  「喔,那個你不用擔心。」

  被意料之外的關心了,盧梅娜靦腆的笑了一下。


  「我拿這件事和波森政府做了點交易,他們同意把當初的團隊借我兩個月。」

  「兩個月夠嗎?」

  「夠讓他們覺得這裡的環境很好,無論如何想要留下來做研究了。」

  盧梅娜聳聳肩,她沒打算違約,不過人家自願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嗎……至少還是有事情順利進行的。」

  這麼說著的瓦列斯看了看旁邊的時鐘,講了這麼久,也已經快要十二點了,交涉了一整天又直接坐飛機回來的靜等人也開始昏昏欲睡。

  「好了,看你們都開始打哈欠了,你們還是先去休息吧。有什麼想討論的明天再說也不遲,最近也沒有什麼特別緊急的消息。」

  「呼啊……OK,既然瓦列斯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要去睡覺了。」

  莉迪亞打著哈欠起身,回自己房間,其他人也都一個個跟著離開。到最後只剩下瓦列斯一個人,好不容易熱鬧起來的酒吧又安靜下去,讓他不免感到一股淡淡的哀傷。他走到吧檯前,拿出酒瓶和酒杯放在面前,看起來頗有法澤卡斯的架式。


  「……」

  憂鬱了就開始喝起酒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好事。大概不是,不過他還是想喝。

  就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一個酒瓶咚的一聲被放在他旁邊。他抬起頭,發現剛剛離開的盧梅娜回來坐在他旁邊。


  「喝酒。」

  這不是問句。



//

  「我真是爛透了。」

  隔天早上,瓦列斯看到熟悉的光景時,眼前一陣暈眩。


  「嗯,也沒有那麼糟,某些方面還挺厲害的。只是下次記著不要起床第一句話就把旁邊的人吵起來。」

  「……」

  身邊趴著的盧梅娜微微睜開眼睛,懶洋洋地說。瓦列斯默默摀住自己的臉,沉默比想像的還要長。


  「看起來這次你沒忘記昨天晚上的過程了?」

  「……」

  「嘻嘻嘻嘻嘻。」

  盧梅娜一邊笑一邊爬起來。


  「別在意,就跟我上次說的一樣,正常壓力釋放而已。我也沒有把你的胡言亂語當真,還是喝了酒的胡言亂語。」

  「……我要戒酒。」

  瓦列斯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說的話,現在只想把自己砸進水泥地裡面。


  「別把我拖下去就行了。」

  盧梅娜指了指旁邊,這次瓦列斯的衣服好好疊著放在椅子上。

  「你的衣服在那邊。」

  「……」

  「還是你要再戰也可以喔?」

  「我想要一些時間冷靜一下。」

  「啊,好啊。不過,我要去喝咖啡了。」

  盧梅娜迷迷糊糊地穿上自己的便衣,隨便梳了幾下頭髮。


  「你要喝嗎?」

  「要,謝謝。」

  「不客氣。」

  盧梅娜揮了揮手離開房間,而瓦列斯就把衣服穿了,坐在她的床上思考自己的人生到底是哪邊走錯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想著想著他有種繼續想下去馬上就會開始喝酒然後接下一輪的預感,所以他決定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往好的方向想。


  「……總之不能再喝了。就算要喝也不能再做這種事,不,果然還是不能再喝了。」

  「那你要來賭嗎?」

  自言自語的同時,盧梅娜也拿著咖啡進來了,兩個杯子用一根手指勾著,對能力是重力的人來說沒有問題。


  「要是還有下次就昭告天下?」

  「……可不可以賭小一點?」

  「那不然還有下次,你就要應我要求一次?」

  盧梅娜的眼神帶了點暗示。


  「……妳這樣我都不知道答應賭局會不會傷到人了。」

  「不會不會。你就儘管輸吧。」

  「嘖。」

  瓦列斯笑著嘖了一聲。盧梅娜則是在床邊坐下,一口氣喝了一大口,發出清醒過來的聲音。


  「對了,你的左手,還好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昨天晚上,嗯,很明顯左手比右手沒什麼力氣。」

  盧梅娜聳了聳肩,跳過瓦列斯一點都不想回想的細節。


  「啊……嗯,現在握起來還是沒什麼力氣。雖然復原很快,但沒有那麼快的樣子。」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那可是截肢都不奇怪的重傷,碎片的體能再強大還是有極限,就算傷口癒合,復健還是要靠個人努力。


  「大概多久會好?」

  「醫生說不確定,這種事情似乎很難預估。不過我自己覺得,可能一兩個月吧。」

  瓦列斯試著握緊自己的左手,用全力的時候仍然隱隱作痛。最近他花了不少時間瞞著靜自己做這方面的復健,不過效果沒這麼快出現。


  「先不要跟大家講,我不想讓大家擔心,要是最近有任務非出不可,我會在分配戰力的時候跟大家講。」

  「我就可以擔心啊?」

  「妳才不會擔心我。」

  「姑且還是會,不過只限於犧牲自己的蠢事上。」

  「……我會避免。」

  聊了一陣子,瓦列斯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六點了,再拖下去就又是大家的活動時間了,他決定趁這個機會先逃回自己房間裡盥洗。不過手一握上門把,上次的恐懼馬上就回到自己心頭。


  「不要有郭聖德,不要有郭聖德。」

  「莉迪亞會比較好嗎?」

  「郭聖德,郭聖德……」

  瓦列斯口中做著奇怪的祈禱,離開盧梅娜的房間。



  可惜,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



  「最近偷懶的很嚴重?」

  吃早飯的時候,晨練回來的靜拿著早餐,不客氣地坐在他前面。她語氣透漏了些許不悅,具體來說就是等瓦列斯等不到人,不過想想也沒有約定好每天都要練習所以沒辦法生氣。

  「還是以後我就不等你了?」

  「呃……生氣了?」

  「也沒有。只是要決定以後要不要等你而已。」

  生氣了。


  「那個……不用等我,不過我會盡量到。昨天只是狀況不太好而已,嗯。」

  「哼嗯……」

  靜打量了一下瓦列斯。


  「確實,看你精神好多了,那就這樣吧。以後我也不特別等你了……雖然多少有預想到會是這樣啦。」

  「看得出來?」

  「多少。」

  靜用叉子叉著面前的沙拉一面說:

  「不過也不是說你要改進,有人死了受到打擊也是理所當然的。你又是最後和小黃相處的人……不過別想什麼要是你死掉小黃就不會死的事了。小黃就是不想要你死才會去和托西流斯決鬥的。」

  「我知道。」

  「知道就好。」

  說完,靜開始專心吃飯。四周忽然變得十分安靜,所有人都到了酒吧裡,但是所有人也只有五個人,安靜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了,靜。」

  由於太安靜了,瓦列斯找了個想談的話題來說。


  「怎麼了?」

  「有件事情想跟大家討論一下。雖然說不急著出任務,不過可以先著手。」

  「嗯?好吧那大家坐過來說?」

  靜問了散在旁邊的其他人。


  「我十點要出去喔。」

  「我是中午要出去。」

  「稍微討論一下而已,沒那麼正式。」

  瓦列斯招了招手,讓出位置,其他人就坐到他和靜旁邊來。


  「要討論什麼?」

  「嗯,是這樣……」

  瓦列斯難以啟齒的說。

  「我覺得我們需要補強戰力。」

  「噢……」

  其他四人一聽到這個主題,不安地哼了兩聲。


  「現在剩下的碎片有我、靜、王子、莉迪亞、盧梅娜、郭聖德。光看這樣戰力不能說很糟,一般的任務應該還是輕鬆愉快。但是,就算加上葬聖隊的成員,我們還是有個致命的缺點。」

  「什麼?」

  「缺少能夠大範圍攻擊的人。」

  「噢……」

  靜的語調向下,雖然她沒有太深刻的體認,不過想一想就知道瓦列斯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具體來說就是我一個人扛一百多台迷你戰車很痛苦。而且不用迷你戰車,就算普通士兵,應該就足夠讓我們吃苦頭了。」

  以前有迪埃特和巴斯汀和法澤卡斯,伊歐瑟夫的閃光也算上來,再加上瓦列斯本人的魔法,一次對付幾百個對手也有機會。現在四個人通通加都在瓦列斯身上,不過他的腦袋還是只有一個,光是要保護其他人不受彈幕襲擊就很困難了。

  「有什麼想法?當然要決定我的工作就是對付那一百台迷你戰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是我在說,我覺得我的戰力拿去對付大神官比較有效率一點。至少來個人能跟我一起快速把迷你戰車解決了。」

  「嗯……不要被圍攻?」

  「這個雖然不能說不正確啦……」

  瓦列斯無奈的說,上次那樣的劣勢不是天天都出現的,史蒂芬尼烏姆也花了好幾個月在計畫這件事,要是能那麼簡單被打破就不叫計畫了。


  「不然就是跟你說的一樣招募人才了,某種意義上葬聖隊比我們還需要,他們全部都是單挑專家。」

  靜有點困擾的說,上次的行動葬聖隊又有人離隊,可以的話她也不想要淘汰率這麼高。

  「嗯,可以多找點人,理想的話要是有兩個這樣的人就更好了。」

  「不,說的輕鬆,世界上根本沒幾個這種水準的傢伙好嗎?」

  郭聖德不客氣地吐槽瓦列斯。


  「本身的戰力要強,然後能力還要剛好可以一對多。而且在我們手下工作,我看不能找那種品格低劣的傢伙。剩下來的候補全世界有沒有五個都不知道。」

  「拉斐拉,郭聖德說妳找不到我們需要的人。」

  「……」

  郭聖德看著瓦列斯打電話,心想著要不要趕快回收剛剛那句話,他覺得他沒有說錯,不過給拉斐拉找搞不好還真的可以找到來應徵的傢伙。


  電話打完沒多久,拉斐拉親自過來酒吧,還帶著赫丘里一起過來。赫丘裡面無表情的拉了張椅子坐,而拉斐拉聽了瓦列斯他們的問題,思考了一會:

  「嗯,先不論對方的意願,我所知的候補有三個人。」

  「……這麼多?」

  莉迪亞語氣似乎在嘲笑剛剛把話說滿的郭聖德。


  「第一個是貝恩德.史徒爾。」

  「第二個。」

  「第二個是幸子公主。」

  「第三個。」

  「第三個是奧德薩的米凱爾.席克上將。」

  「席克?那個被王子單挑的席克?」

  「對。光論他的能力是十分強力的,雖然說距離前線時代有一些日子了,不過稍微訓練找回直覺,以一擋百的條件還是能符合的。只是,現在席克因為當初的叛逃行徑正在坐牢,要招募他還需要和奧德薩交涉。」

  「我猜他一有個困難就會逃跑吧,就跟當初一樣。」

  瓦列斯和莉迪亞露出不屑的樣子。


  「我覺得還是不要用他比較好。」

  「看吧我就說沒有了。」

  「嗯,姑且還是有第四選項。」

  「……」

  郭聖德,不停被自己女朋友打臉的男人。


  「史威諾丹的天使。」

  「聽起來很邪惡。妳確定要找這個人嗎?」

  一聽這個稱號所有人都皺起眉頭,世界之敵要找天使當夥伴,不知道是什麼笑話。


  「說天使也只是能力的外觀而已。他是什麼人,做些什麼,個性如何,都沒有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娜莎洛娃.伊萬諾夫娜也不知道。」

  赫丘里則是從旁解釋。

  「唯一知道的是天使的能力發動時,會有大量的羽毛從他身上飄出,然後每一根羽毛都會化為具有殺傷力的光束射向敵人,是十分強力的大範圍砲擊。他第一次出現是十年前,六年前出現了第二次,然後消聲匿跡到現在。兩次出現都進行了大規模的破壞,破壞到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程度,所以也沒辦法猜測她的意圖。」

  「好了,現在聽起來不邪惡但是很危險了。」

  「啊你們給的條件本來就是要找危險人物,要我說瓦列斯.羅梅洛也很危險啊。」

  「好吧,你沒有說錯。」

  「喂。」

  除了瓦列斯以外的人都同意了這個說法,沒有人理會瓦列斯的抗議。


  「總之不好找這件事情我們清楚了。不過舒爾曼妳還是幫我們找找看有沒有適合的人選吧。就算不符合條件,要是妳覺得適合加入葬聖隊的,不用各國推薦也可以直接挖過來。」

  「了解。葬聖隊的傷亡率確實有點高,我會試著強化看看。對了,說到葬聖隊,各位需不需要把葬聖隊的駐紮地調整到附近?我想他們以後會偏向直接支援各位作戰,既然如此,讓他們也參與會議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乾脆叫他們搬到隔壁怎麼樣?」

  莉迪亞半開玩笑的說,不過意外的其他人沒有馬上否定,而是各自想了想。


  「欸?真的要嗎?」

  「不是妳自己提的嘛。」

  靜半閉著眼說。


  「隨便說說而已,想說多點人玩桌遊也比較好湊人數。你看感覺支援人員和我們有點距離不是?沒事叫他們來打牌好像不太好。葬聖隊就沒這個問題。」

  「好歹妳也說成培養默契……不過從這個觀點來看,我也同意喔。接下來如果有大規模作戰的合作機會,最好還是互相熟悉一點。」

  「哼嗯……」

  「我覺得可以,不過問問他們本人意見如何?」

  「也是,那舒爾曼,葬聖隊不反對的話就叫他們來吧。」

  「沒問題。」

  「好了,解散解散,本來也不是要開會,只是瓦列斯想到個問題大家討論一下。」

  靜作出結論,他們很快就散會。收盤子的收盤子,準備出門的準備出門。



  靜自己也打算去訓練場做點練習,而赫丘里難得的追在她後面,在沒人的地方叫住她。

  「片倉靜。」

  「密斯科?怎麼了嗎?」

  「有件事情商量。」

  赫丘里盯著靜的眼睛看。


  「小黃她沒有什麼遺物。不過,她愛用的彎刀,分給我一支,不介意吧?」

  「喔,當然。」

  靜沒有多想就回答了。在回答完後幾秒後她才意會到什麼,停下動作。

  「……欸,等等,密斯科。不會吧?」

  「我也不是哪裡來的遲鈍型男主角,該發現的還是會發現的。」

  赫丘里搖搖頭。


  「不過因為我的身體是這個樣子,所以本來就沒有打算回應她的心意。」

  「……雖然我本來想說小黃很可憐的,不過你也是啊。你就去拿吧,我想小黃也會很高興的。」

  「謝了。」

  在靜憐憫的注視下,赫丘里轉身離開。



//


  一個禮拜後,摩林和他愉快的夥伴們來到了保羅格勒。

  「呀,一個禮拜不見啦,還活著吧。」

  摩林不客氣地大聲招呼著,旁邊跟著的是一臉歉意的敬一。其他還有帶著伴手禮過來的道大、看起來很想自己把伴手禮吃掉的沃戈因和像遠足一樣四處打量的路普。相當有個性的一群人,不過碎片自己也不惶多讓就是了。


  「開玩笑,會出要死的任務怎麼會不找你們呢?跟我來,我帶你們去你們房間──我本來是打算這麼說的,不過我們有介紹專員,所以就交給德馬雷了。」

  「耶。」

  靜說到一半,看到莉迪亞的表情變化,乾脆地將工作丟給她。


  「那就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們去你們的房間。」

  莉迪亞往裡面走。葬聖隊的預訂住處並不是死去碎片們原本的房間,而是和酒吧相連的另一區,在決定他們要搬過來之後緊急改造成宿舍。不過就算是臨時改造,也已經比他們原本的宿舍還要豪華了。

  葬聖隊的五個人沒有怨言,只是各自整理了一下,回到其他人都在的酒吧裡集合。而由於全部的人都認識了,所以他們也省略了自我介紹的流程,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直接由莉迪亞帶去逛一圈。兩個小時後,他們才介紹完畢,回到酒吧裡來。


  「嗯……所以你們基本上,平常沒什麼事情要做?」

  一閒下來就開始問東問西的摩林。


  「差不多。想訓練的自己去訓練,有什麼興趣的自己作,基本上除了小靜都很閒。」

  「那不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一個人而已嘛。」

  「還有拉斐拉和赫丘里。」

  「三個人。」

  「沒辦法,人有擅長和不擅長的嘛。」

  「我不記得我有說過我很擅長搞這些外交……」

  「小靜是隊長沒辦法。」

  靜小小聲的抱怨被不客氣地抓出來回答,葬聖隊的人同情的看著她。


  「辛苦了。」

  「同情我不如幫我做。」

  「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

  雖然同情不過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欸,說到底我們只是士兵而已搞什麼外交阿。」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就小靜。」

  「那我看我還是全部丟給舒爾曼好了……」

  靜抱著頭說,看起來沒過多久又會跑去找瓦列斯求救了。至於瓦列斯本人,則是在旁邊和盧梅娜腦力激盪,盧梅娜總覺得多問幾下就能從他腦子裡挖出遠古時代的火箭知識,不過到目前為止沒什麼進展。


  「嗯……不過,這麼閒。不太習慣啊。」

  「不習慣嗎?那你們沒事都在做什麼?總不會從白天訓練到晚上吧?」

  「我想想,除了我們習慣的東西以外還會教各式各樣的兵器。槍啊、炸彈啊、各種車啊、直升機啊、船啊,文科還會教些工程學之類的東西,像是怎麼拆可以最簡單的把一棟房子拆掉或是怎麼把一座山炸成山崩之類。」

  「哇喔,聽起來簡直比我們還充實。」

  莉迪亞眨了眨眼睛,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參加一下工程學課程,不過仔細想想自己的數學大概也沒有一般的高中程度,這對她來說還是太困難了一點。



  「那拉斐拉有說要把那套搬過來嘛?」

  「說至少會把目前的課上完,之後想幹嘛再討論。」

  「嗯嗯……總覺得我們這樣太混了啊。是不是該回去上個學,不然打倒神以後好像會被當成個沒用的笨蛋的樣子。」

  「也許沒必要一定是上學?我在教皇國沒受什麼正式的義務教育,也是過得好好的。而且要說沒用,你們幾個碎片隨便當個警察都會被當成超人吧。」

  「我可不想當警察。」

  對國家權力老樣子沒有好評價的莉迪亞,即使現在他們和一大堆國家權力合作也一樣。


  「反正資金這麼多,有了錢沒壓力,到時候想幹嘛再做就好啦。」

  「話也不是這樣說,路普,人會老的,時間是很可怕的喔,一老什麼都不行了,就連你最有自信的東西也不行,而那個原因絕對不是因為後生可畏。」

  摩林語重心長地說,路普只是聳了聳肩,他現在才二十六歲,還要幾年才會體會到這件事。


  而另一邊,莉迪亞則是聽了摩林的話思考起來:

  「嗯,時間啊……還是想辦法談個戀愛吧,這方面來說確實時間也很可怕。」

  「……」

  「……」

  「……」

  所有葬聖隊隊員皺起眉頭,用莉迪亞看不見的角度用手指著她,往瓦列斯看去,而瓦列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雙手掩面。

  摩林看他們還是老樣子,苦笑起來,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一樣雙手一拍。


  「啊,說到戀愛,我有件事情要和大家宣布。」

  她提高音量,讓所有人的視線集中過來,隨後她把敬一拉到身邊,舉起左手。

  「我們要結婚了。」

  仔細一看,結婚戒指在無名指上閃閃發亮。


  「什麼麼麼麼麼麼麼!!!!!!」

  瓦列斯向後退到跌倒在地,莉迪亞倒在他身上;靜差點連桌子一起撞倒,盧梅娜把酒噴出來,郭聖德也瞪大眼睛。

  要是只有他們就算了,旁邊的其他隊員也是嚇到快死掉的樣子,看來這兩個人真的保密到家了。


  「不,與其說保密到家不如說根本沒有脈絡可循吧!什麼時候?你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啊……嗯。」

  「秘密。」

  摩林竟然像個害羞的少女一樣臉紅了,盧梅娜決定喝口酒清醒一下。


  「天啊,結婚?結婚?婚禮什麼時候要辦?」

  「本來想說把神幹掉再辦,不過仔細想想講這種話一定會有一邊死掉的,所以我們想說大概下個月吧,如果中間要出任務就延一延。」

  「在哪邊辦?在卡賽還是諾夫卡?敬一你的家人都在那裡吧?」

  「目前打算辦在卡賽,我是覺得好像全部都是男方家屬不太好,不過摩林說要解決這個問題只能靠公證,就決定還是在卡賽辦了。你們想參加嗎?會不會對你們來說太遠?」

  「只要不是辦在威爾蘭都不會太遠啦。」

  「哇……結婚……竟然要結婚了……」

  「蜜月旅行呢?」

  「蜜月旅行就沒這個打算了,現在整天到處飛已經夠像蜜月旅行了。」

  「我們還在好嗎?我們。」

  道大和沃戈因在旁邊尷尬的抗議,現在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兩個隊上的新婚夫婦了。



  「出任務的歸出任務,我們可不會幫你們安排私人時間喔。」

  「不用擔心我們,我們自己會找時間的。」

  「也不準打混!」

  「開玩笑,我什麼時候打混過了,比起約會我更想找個強者決鬥好不好?」

  「好像,是真的……」

  「身為未婚夫我實在不知該作何回應。」

  「只要說我愛妳就夠了。」

  看來就算結婚,摩林也不打算有什麼改變的樣子,看著她這個樣子,其他人一陣安心。


  「不過,還真虧你家人會接受這個狂戰士啊。」

  安心下來就開始虧人的道大,靜本來也想說差不多的話,不過由於太刻薄就沒說了。


  「照百岳傳統,摩林應該超不合格吧,而你家不是又特別傳統?」

  「沒人說他們接受了啊?我帶摩林回去的第二天,一堆人私下和我約見面,試圖勸阻我。」

  「這樣還結得成婚?」

  「我是長老我說了算啊。」

  敬一聳聳肩。


  「平常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在某些地方意外的威權耶。」

  「婚是我要結的我當然威權啊……」

  敬一和道大開始就百岳習俗聊起來,靜在旁邊偶爾插幾句話,還有幾個對百岳習俗比較有興趣的在旁邊聽。其他人則是圍著摩林追問各種細節,不過她不肯說太多,對於私事意外的保守。

  葬聖隊來到本部的第一天就在這熱絡的氣氛中結束。


  不過可惜的是,婚禮沒能如期舉行,在那之前他們有了新的任務。



//


  二月的某個早上,意外的消息從史丹尼米爾的一通電話傳來。

  《史威諾丹大使想找你們當面聊聊。》

  「哈?史威諾丹?」

  接電話專員瓦列斯訝異的說,隨後和在場的其他人對看了一下。古斯塔夫已經兩個月沒回來了,他們昨天還在討論要不要自己插手史威諾丹的事情,最後做出還是交給他的結論。結果今天史威諾丹就自己來接觸他們,讓他們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他有什麼打算?」

  《嗯,用比較保守的方式來說的話,你們每到一個地方都將那裡搞的天翻地覆的,史威諾丹承受不起這種事。然而神器在他們家,他們也知道你們遲早會找上門。所以來在你們製造麻煩之前,他們決定先來和你們交涉,至少控制一下這個麻煩。》

  「我們已經確定是麻煩了是嗎……」

  《依史威諾丹的狀況,我也覺得會是,至少你們不會喜歡他們國家的。》

  「哼哼,那主動找我們過去也沒用啊,我們還是會製造麻煩。」

  《我就樂著等看戲,反正我們也不喜歡他們。卡賽也不喜歡他們,沒人喜歡他們。有機會我們還可以踹他們兩腳。》

  「可別利用我們製造出來的混亂喔。」

  《你都說了要製造混亂,好像沒什麼資格講這個……會和你們確認啦。安心吧,我們欠你們的已經夠多了,只要不會傷害到我國國民,我們都會照你們的意思做。》

  「這樣我就放心了。那我們大概三天內會和大使聯絡,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我給你們電話,我也會幫你們傳達給大使。》

  「那就拜託了。」

  瓦列斯掛上電話。


  「史威諾丹大使找我們,說是要跟我們交涉神器的事情,免得我們搞出他們更不願意見到的局面,你們怎麼想?」

  「他們想太多了,我們這麼溫柔和善一定都會好好問過他們的意願的。」

  「嗯嗯,史威諾丹的話我可不確定。」

  靜一臉意外,盧梅娜和沃戈因一臉不意外,大概是身為鄰居比較熟的關係。


  「不過問題不是這個吧。我們要不要不管王子了,自己交涉?」

  「是啊,雖然王子一直說讓他來,不過到現在也沒有進展。不說進展了,連點消息都沒有,他真的還沒死吧?」

  「沒,他死了我一定會知道的。所以他一定是自己不想出現,雖然想不到理由是什麼。」

  就算沒空和大家聊天打牌,至少報個平安也好。但如果連這樣都不肯做的話──


  「以他的能力我很難想像他被抓住,那麼就是他自己不想回來嗎?」

  「他有什麼好不想回來的……」

  「例如說,他搞上了哪個支援人員讓場面變得很尷尬嗎?」

  「……」

  「……」

  路普的隨口說說讓大家沉默下來,他實在不好開口說他只是開玩笑。


  「不敢說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才是王子的可怕之處……」

  「我要跟信子打小報告!」

  「等等、等等,先和拉斐拉確認一下。」

  莉迪亞總之先打起電話,幸好確認的最後沒有這回事,不過既然不是這個原因,他們就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古斯塔夫不出現了。


  「嗯……但無論如何,我們該把王子拋下來自己處理史威諾丹的問題嗎?還是說我們應該趁這個機會乾脆去找他?他應該在史威諾丹吧?沒道理跑到別的國家?」

  「是沒錯。」

  被莉迪亞這麼說,靜考慮了一下,最後做出決定。


  「好吧,既然有這個機會,我看我們先以接受交涉為方針行動好了,有誰和史威諾丹很熟的?」

  靜往旁邊看了一圈,沒有人回答,他們只好老樣子的找自己家的情報大師。



//


  「史威諾丹?史威諾丹比較麻煩啊。」

  被叫過來的赫丘里一聽到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苦著臉說。


  「不管是我還是娜莎洛娃.伊萬諾夫娜,在史威諾丹都沒有情報網可言,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古斯塔夫.布蘭克巴斯頓的消息。那個國家很封閉,對於諾夫卡人又更嚴格。我手上也只有一些基本資訊,像是史威諾丹內部的經濟狀況很差,平民的生活水準還在一百年前。」

  「那些不只是其他國家在外交上的宣傳而已?」

  「宣傳也不能無憑無據的宣傳,而就我的理解,那些宣傳至少有八成是真的。除此之外政治也很落後……也許我不該批評其他國家政體落後,不過他們是世界上最後的絕對君主制國家了。你們要交涉的話,也許能知道真正的貴族政治是怎麼回事。」

  「聽起來不會遇到什麼好事啊。」

  「想必他們自己也認為你們會這麼認為,所以才請你們過去。啊,不過他們軍事方面很強。強到四次世界大戰全部參戰的程度,而且全部都沒有輸。」

  「真的嗎?」

  靜往某個每次提到百諾戰爭的時候都要念一下只是遠東守備隊的人看,而她則是承認式的點頭。


  「不管是卡賽、諾夫卡、甚至威爾蘭都有打算攻擊他們──百萬人規模的大規模戰役,不過不管是哪邊都只是自討苦吃。威爾蘭艦隊在流冰間沉沒,卡賽的陸軍餓死在凍原上,諾夫卡打了一年半,死掉的屍體數量大概可以把攻下來的土地表面鋪個兩層左右。」

  「哇喔,這麼厲害?」

  「這麼大個國家舉全國之力總會有一兩件事做得好的。」

  赫丘里雙手一攤,除此之外似乎真的就沒有優點了的樣子。


  「不管怎麼樣,他們軍事方面的優秀也延伸到了人員管制上,間諜很難混進去,就算混進去也很難成大事。尤其是來自諾夫卡的間諜,所以這次最好別指望有KGB的支援。國外的部分倒是可以交給我們,史威諾丹在國外的影響力非常弱……如果真有這種東西的話。」

  「了解。」

  接下來赫丘里又說了幾項,不過沒有太多可用的消息。他們就在沒有得到什麼有用情報的狀況下,前去和史威諾丹大使會面。



//

  史威諾丹駐諾夫卡大使是一名叫尼可.因哈的中年男子。他帶著古式的夾鼻眼鏡,穿著金線刺繡的藍色禮服與白長褲,袖口有著輕飄飄的蕾絲,腰間配著一把軍刀。貴族,在這個時代還有一眼能讓人有這種感想的服裝還真是難能可貴,不過這就是史威諾丹風格。

  「世界之敵,久仰大名。」


  雖然服裝十分誇耀,但尼可的態度十分文雅,請瓦列斯和靜入座,自己則是隨後坐下。三杯鮮紅色的飲料很快被端上來,瓦列斯和靜各啜了一小口,是奇妙的味道,稍微喝得出是某種淡酒。瓦列斯本來想是不是該把杯子放下,不過想想現在是來喝外交的而不是來喝醉的所以safe。

  而靜似乎沒有很喜歡這個味道,像是逃避一樣的進入正題。


  「大使。這次找我們來是什麼原因?」

  「啊,關於這個嘛。是這樣的,本國那邊得知了你們對神器有興趣的情報,而我們也做好準備你們有一天會來與我們交涉。不過我們沒想一等就等了一年多,而你們還沒有和我們接觸的跡象,我們只好主動一點了。」

  「這個嘛,我們最近很忙。」

  靜雙手一攤,總不能說原本交給古斯塔夫處理,而他現在不見了。

  「哈哈哈,從我聽到的消息來看確實如此。那麼,我們進入正題吧?」

  尼可喝了一口自己的紅色飲料,停頓了一下,有點猶豫。


  「接下來的話我其實不想講,我也不覺得你們會答應,不過本國的人一定要我提。」

  是個別對我生氣起手式,靜點頭答應,尼可清了清喉嚨:

  「這是來自史威諾丹政府的提案,由世界之敵交出古斯塔夫王子,來交換神器的使用權。」

  「嗯,不考慮。」

  雖然沒有聽古斯塔夫說過他在自己國家的立場究竟是怎麼樣,不過靜和瓦列斯都知道好不到哪裡去。既然對方都說了交換,那古斯塔夫大概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既然有機會,趁這個機會搞清楚古斯塔夫的過去,似乎也是一個好方法。反正是他自己要搞失蹤的,怪不得別人打聽。靜似乎也想到了同一件事,和瓦列斯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開口:

  「雖然不考慮這種人口販賣之類的事情。不過呢……如果你願意和我們解釋原委,我們也很樂意理解你們的想法。」

  「嗯,聽起來古斯塔夫王子並沒有和你們講過他的過去?」

  尼可露出好奇的眼神。


  「我們是不追究主義。」

  「有時候不見得明智。不過,我是可以告訴你們我知道的。」

  尼可看起來對這個話題並不是特別忌諱,就說了下去:

  「古斯塔夫.布蘭克巴斯頓是約爾皇帝的長子,在他之下有三個弟弟和兩個妹妹。而只有古斯塔夫王子是無能力者,至少到最近,他被發現是神之碎片的一名為止,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史威諾丹是一個實力主義的國家,而能力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在發現古斯塔夫王子沒有能力之後──那是他十二歲的事──約爾陛下很快就失去了對他的熱情。雖然以繼承法來說,古斯塔夫擁有優先繼承權,不過誰都看的出來,陛下偏愛的是二王子,霍爾瓦斯特殿下。」

  「這個霍爾瓦斯特是什麼樣的人?」

  「霍爾瓦斯特殿下行事果斷,善於謀略,雖然他偏愛於以檯面下的手段解決而不是號召群眾,不過在這個時代,更適合生存。而且在真的需要戰鬥的時候,另外兩位王子納塔涅爾與亞坦,也會全力協助兄長。

  相較起來古斯塔夫王子優柔寡斷,無法顧及大局,也經常判斷失誤,我認為陛下不放心將國家交給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

  瓦列斯和靜有種你是不是把人說反了的感覺,不過過去是過去,也許古斯塔夫以前真的是這樣也說不定。


  「總之,在霍爾瓦斯特殿下十二歲並確定獲得神的祝福之後,約爾陛下就將資源都灌注在他身上了。別誤會,這不是說古斯塔夫王子受到冷落,只是陛下不覺得他適合作為繼承人而已,他還是愛他的。古斯塔夫王子被分配了一個軍職,試圖培養成一名將領,然而不是很成功,他就連最簡單的鎮壓任務也經常失敗。

  漸漸的,他開始無緣無故不見人影,皇室的餐會與舞會、宮廷會議、貴族間的協商,就連軍事會議都時常缺席,讓陛下十分頭痛。更糟的是,隨著年紀增長,古斯塔夫王子對陛下的意見也越來越多,在宮廷裡吵起來更是家常便飯,那段時間到處都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到最後,古斯塔夫王子還試圖策劃一場政變,但以失敗收場。政變到中途就暴露了,還在皇宮內引起一場爆炸,炸碎了東翼的一半。但他沒有乖乖束手就擒,而選擇脫逃。之後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嗯……」

  「我還不知道王子會幹這種事。」

  「是啊。」

  靜和瓦列斯一邊應付一邊交換眼神。故事大概是假的,不過不代表尼可在騙他們,如果是騙人,瓦列斯能夠聽得出來;但如果尼可本身接受到的訊息就是假的,那就難以分辨了。


  「現在你們能明白為什麼我們這麼想把古斯塔夫王子帶回國吧。他引起的爆炸傷害了許多重要的大臣,還有二三十人因此而死。在史威諾丹國內,是遭到嚴重通緝的。」

  「了解了,不過把王子交出去來換神器的使用權又是另一件事。聽起來,你也知道我們不會答應,所以,真正的交易是什麼?」

  「呵呵呵……」

  尼可慚愧的抓了抓鬢角。


  「……我們,希望你們能幫我們進行一些隱密行動。」

  「喔?」

  要求的規模一口氣小了許多,小到也許太小的地步,靜發出訝異的聲音,


  「隱密行動,是指?」

  「你們想要的神器,位於我國北方的魯勒耶領地,代代由哈根家族治理。」

  瓦列斯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習慣一下這些貴族制度的用語。


  「儘管位居全國最高緯度的地區,魯勒耶領地擁有豐富的礦藏,自古以來都十分富庶。礦產良質鐵礦最為出名,間接帶動鋼鐵業,後來發展成各式各樣的重工業。全國經濟的三分之一靠魯勒耶領地支撐,而也因此,魯勒耶公爵向來在宮廷裡位高權重。」

  「魯勒耶經濟繁榮,所以領主身居重職,這樣?」

  靜努力的把話用自己聽得懂的樣子再說一遍。


  「是的。而現任的魯勒耶公爵,桑德.哈根,是陸軍司令,整個陸軍體系幾乎都被哈根家族把持著。」

  「然後這個哈根怎麼樣了嗎?」

  「陛下想要請他走人。」

  「噢……」

  「而陛下想請你們做的事就是這件事。本來他也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任何事的人,只要他還在,要讓世界之敵的各位使用神器就是不可能的事吧。他肯定會提出各種無理條件,不只國內,還可能會用此來要求鄰近的諾夫卡領土些什麼。總之,他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我和悅弗農宰相在很多地方都有歧見,這是我們少數看法相同的事情。」

  尼可前半段的語氣都相當飄渺,就只有這段批評說得十分肯定,看來哈根不怎麼受歡迎。


  「嗯,我說,你們是絕對君主制是吧?」

  瓦列斯雖然沒懷疑他,不過還是多問了幾句。

  「是。」

  「你們的君主是皇帝是吧?不能說你給我做之類的?」

  「貴族就是這麼麻煩的東西。」

  「哈啊……」

  尼可兩手一攤,瓦列斯嘆了口氣,尼可就當他們理解了。


  「詳細的情況可以等你們抵達本國之後再由悅弗農跟你們解釋,你們只要先決定能不能幫忙就行。」

  「可是我們還沒聽到具體要做什麼?」

  靜皺眉。


  「就是請哈根走人。」

  「不,我是說具體的事情。不是我自誇,我們是一群很有個性的人。暗地把人搞掉可以,用什麼手段拿什麼當理由把人搞掉,就是個問題。也許哈根這人並非善類,或是我們的利益有所衝突,不過我們是不會隨便把罪名安到別人頭上的。」

  「這……我就沒聽說本國的計畫了。但我想你們不會不滿的,他做過……很多事。有些是能揭發,有些事不能,道德面來說,你們是懲惡沒有錯。」

  只是不見得揚善。


  「好吧,但是要是有個萬一……你也知道我們的個性,麻煩你轉告你們政府高層了。要破局也好好破,大家都不希望打打殺殺。」

  「沒有問題。」

  尼可鬆了一口氣。

  「那還有什麼疑問嗎?沒有的話我就來幫各位準備簽證吧,麻煩幫我把這裡的資料填好,再交還給我。」

  他從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疊申請表格,表格還未拆封,看來史威諾丹除了入境審查嚴苛以外還不怎麼受人喜愛。


  「要幾張呢?」

  「總之給我二十張吧,除了碎片以外我們還會額外加人。」

  「……」

  「有問題嗎?」

  「各位神之碎片是沒有問題,不過另外的人是指?」

  「我們的部下。最近人手不足,光靠我們沒辦法做全部的事。」

  「部下嗎……」

  尼可考量起來。


  「我想我多少能幫各位做保證,但是和諾夫卡政府有關的人是絕對不行的。你們有在和KGB合作吧?我們不希望他們入境。」

  「哼嗯?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們要怎麼確認非諾夫卡籍的人都不是KGB的臥底?」

  「我們自己會作一些身家調查,如果真的瞞過我國情報部,那就……算你們厲害。」

  「欸?」

  「欸?怎麼了?」

  聽靜這麼欸了一聲,尼可有不好的預感。


  「你是說我們也要填真資料嗎?」

  「…………………………」

  尼可揉起眉心。


  「至少請你們的部下填真資料謝謝,我知道各位的處境艱難,所以各位碎片我們可以通融一下。但是部下不行,拜託了。」

  「喔,好的好的。謝謝了。」

  靜以燦爛的笑容回答,讓尼可實在沒辦法發脾氣。



//

  「然後他們這麼說了。」

  回到基地,靜把娜莎洛娃和拉斐拉找來,解釋了剛剛的事情。

  「喔,要調查是嗎?史威諾丹的菜逼八要跟我們比諜報是嗎?我們就來看誰的手段高明。」

  娜莎洛娃聽了靜的說法,開始摩拳擦掌,完全沒有要填真資料的意思。順帶一提,這想法裡面沒有一點保護葬聖隊同事的成分在。


  「要作假嗎?」

  「做啊做啊。我們還可以把這資料做得怎麼看都是假的但是怎麼查都是真的,把史威諾丹人嘲諷到死。」

  娜莎洛娃說得興高采烈,好像很好玩一樣,不過說著說著,她才想起來自己不是老闆。


  「……還是妳堅持要我們填真資料。如果要填真的話……那也只能填真的了。」

  「……」

  那個樣子簡直跟糖果要被拿走的小孩子一樣,靜頭痛的揉著自己的眉頭。


  「好吧,要是被人拒絕入境就扣妳薪水。還有被偽造的人自己也要同意。」

  「不愧是靜小姐!令人憧憬令人崇拜啊!」

  娜莎洛娃拿了幾張申請書回葬聖隊的住的區域了,剩下靜轉過頭來把剩下的五張交給拉斐拉。


  「那,舒爾曼,我們的資料就交給妳填了。我們的倒是不用這麼認真,已經和對方說好了,隨便填一些資料他們就會給過。」

  「不不,既然娜莎洛娃小姐這麼熱衷,我們也不能輸人才行。」

  「別在這種地方燃起競爭心啊……」

  靜開始有點擔心,不過那是拉斐拉,最後她還是決定相信她的手腕,全權讓她處理。

  靜回到酒吧,而其他人則是已經開始討論起在史威諾丹該採取的行動。由瓦列斯主持討論,靜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就默默加進他們之中。


  「啊,小靜來了。」

  「有什麼事要問我意見嗎?」

  「嗯,我在想我不要乖乖入境的可能性。」

  莉迪亞舒服地靠著沙發椅背,豎起一根手指。


  「現在變形的完成度越來越高了,我覺得就算當成一隻貓偷偷入境也不會被發現。本來我們也有討論過不是嗎?我變成鳥直接飛過去調查的可能性。既然現在大家可以光明正大的入境,少我一個人偷偷調查不給他們知道,似乎也是個選擇。」

  「但是問題在妳不會講史威諾丹文不是。就算保持動物的樣子,妳又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由於人氣不高,所以現在在場的五個碎片沒有一個會講史威諾丹文,不過意外的是葬聖隊的路普會講,所以要是有個萬一他們還是有翻譯。


  「即使如此,備而不用還是搞不好會派上用場。然後瓦列斯好像不太同意。」

  「我是不太同意。確實備而不用搞不好會派上用場,不過有些場合我們需要妳行動的,也會變得很麻煩。例如說,我們和史威諾丹政府交涉可以偷到某個東西,但又不能解釋說是要妳變成貓去偷之類。次數一多也會讓人起疑的。」

  瓦列斯試圖說服莉迪亞,另外還有個沒明說的理由是古斯塔夫已經失蹤了,他不想再多一個失蹤的人。


  「嗯……」

  「再說,也許有宴會也說不定,這樣不管什麼美食,可能都沒有妳的份喔?」

  盧梅娜舉著酒瓶說。


  「……沒關係,瓦列斯會幫我帶一份的。對吧,瓦列斯,拜託了瓦列斯。」

  「可以的話我希望妳能被我的理由說服而不是這一個。」

  瓦列斯表情複雜的說。


  「哼哼,不要小看吃東西了,而且是史威諾丹的食物,平常可是沒什麼機會吃到的。」

  「好吧那還是放棄我的提案好了。」

  「莉迪亞……」

  瓦列斯表示難過。


  「那麼,如果有需要隱匿的場合的話,還是交給我吧。」

  郭聖德把話接過去說。

  「我會在各種場合試著發動神隱,判斷一下大概有多少人可以把我抓出來。既然有皇族,他們身邊的戒備應該是最嚴密的了,會是很好的判斷依據。」

  「好,要是有個萬一,可能還要變成我們要找王子,到時候就拜託你了。」


  瓦列斯鬆了口氣,但是這句話反而讓其他人變為疑惑:

  「找王子?你是說在史威諾丹政府裡找嗎?」

  「啊。是我和靜的討論。」

  瓦列斯往靜的方向一看,繼續解釋:

  「我們之前不是討論說王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嗎?最壞的狀況他真的被抓了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史威諾丹政府了。」

  「但是這沒道理,如果他們手上有王子,為什麼他們還要提出拿他來換神器使用權的交易?」

  「煙幕彈啊。」

  面對摩林的質疑,瓦列斯聳聳肩。


  「這是一個我們擺明了不會同意的交易,然而他們還是提了。所以要嘛王子不在他們手上,要嘛他們想讓我們認為王子不在他們手上。與其被這種無聊的猜拳心理戰影響,不如就做我們想做的事吧。查下去就對了。」

  「原來如此。那我們可能要去闖他們監獄了?」

  「對。雖然我不覺得王子會被關在普通監獄裡面,所以可能還要額外調查。總之郭聖德和莉迪亞,要交給你們兩個了。」

  「包在我身上。」

  「嗯。」

  暫時決定眼前的方針之後,他們各自分頭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