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usiontale 03

「人類？」
聽到敏感字眼，undyne和flowery立刻貼上障壁，不斷搜索可能是人類的東西。
只是除了風滾草外，啥也沒有。
「那裡。」指向一台報廢的汽車，mal無奈這兩隻的觀察力。
車底下果然隱約露出雙人類的腳。
「他不會被壓死了吧？」flowery遲疑的問。
「那車是高底盤的，如果他是小孩子應該是自己進去的。」簡單推測的mal嘖了聲。這下可不好辦事。
Undyne微微皺眉，她似乎看到那個人類有呼吸，「欸，他還活著，怎麼辦？」
「用觀察看他的面板。」觀察中的mal冷笑。
[這下有趣了。]同樣看到人類的面板，second同樣冷笑，[HP僅剩10的人類啊...咯咯咯咯.....]
看向身旁的魚和花，mal心中回道，[他們會救他的。]
[愚蠢啊～]second咯咯怪笑。
[這麼快就放棄嗚嗚了？]
[那太累了，咯咯咯咯～嗝。]
[閉嘴。]
[我要酒～]
[閉嘴。]
「哇啊啊啊啊！」突然大叫的flowery指向人類，「他，他快死了！」
看向面板，數值果然一點一點的下降，不著痕跡的狠狠捏了下烏鴉嘴的傢伙，mal無視對方的唉唉叫。
「該死！」undyne用力拍打障壁。
她是在該死外界有存活的人類，還是該死有人類將死在自己眼前？mal選擇第二個選項。
他當然相信自己同學絕不會沒良心，像他自己。
Second咯咯笑著，計畫如果人類能來到地底世界，要怎麼殺死人類的血腥念頭，平淡成習慣的mal默默看著慌張大叫的花和藐似想救人的魚。
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喝紅茶冰偷懶。
只可惜他只能想而已。
[好麻煩。]mal抱怨。
因為這兩位麻煩鬼兼實力不足的傢伙一定會找上他幫忙。
「abnormal！你不是你爸的助手嗎！障壁你能弄破嗎？」顯然知道mal的爸爸是gaster的undyne大聲喊道。看來這位正義感和暴力值呈正比的小魚已經打算要救人類了。
完全拋下歷史老師的鐏鐏教誨了？不，忘記undyne除了體育好外一切不及格，恐怕她連當初是人類把怪物趕到地底的事都忘了。不對，她搞不好啥也不知道。
Flowery為難的看向mal。儘管他害怕mal，但他也知道mal的強大，或許mal有辦法救那個人類小孩，「mal……」
「看我做什麼，這東西的牢固性，可是我們怪物二十多年來都無法擊破。」用課本上的知識推翻這兩位的天真，mal一手按在透明障壁上，「怪物是無法打破障壁的。」
「沒辦法救他嗎？！」
不過......
Mal勾起淺淺的笑容，難得發自內心的笑，[或許...這是個機會.......]
[咯咯咯，就那麼做吧～]幫腔的second咯咯笑著。
「其實有辦法。」mal一句話拉回flowery和undyne的視線。
「怎麼做？」
「很簡單，第一，障壁破了以後，後果我不負責，第二，我不會治療魔法，你們自己救他，沒問題嗎？」
「好啦好啦！你有辦法就快點！」
「退後。」冷冷開口，左瞳燃起銀灰火焰的mal咧嘴一笑，莫名的興奮促使火焰燃燒旺盛。
骨手一反，自掌心爆裂而出的銀火猛得竄高。
「sickle，現。」
右骨手上的莫名裂痕隱約綻放螢藍光芒。

Undyne和flowery不可置信的看著mal憑空幻化的銀灰鐮刀，那幾乎不像魔法組成的，反而更向mal憑空變出。
沒有魔法的半透明，不是螢光，而是可以長久存在的實體鐮刀。
「後退！」mal的語氣充斥少有的，貨真價實的興奮。
完全不想和二人高的死神鐮刀來個親密接觸的魚花迅速後退到五公尺外。別說這距離太遠，mal一附興致勃勃的樣子就快嚇死flowery，要不是旁邊還有undyne，他早就鑽到地底去。
沒有華麗的技巧，沒有魔法的輔助，就只是單純一刀砍下，被譽為牢不可破的障壁，瞬間在刃下化為碎片。
「好久沒砍過這麼硬的東西，累死了。」mal反扛著鐮刀，指向人類，「你們不是要救他嗎？還不快去？」
連忙回過神來的undyne顧不得問mal怎麼做的，衝出去就把不到自己身高三分之二的小人類抱回地底洞穴中，flowery只能確定mal似乎......有點興奮，是因為人類嗎？
[咯咯咯咯，這下子障壁就沒用了～不過啊～嗝，你的研究怎麼辦呢？親愛的abnormal?]second調侃道，語氣滿是愉悅。
[我們的關係沒那麼了好。]瞬間斂去笑容mal平淡回應，難得的好心情全沒了，[得重新找一個研究目標了......]
「看來是餓昏，abnormal，你那裡還有吃的嗎？」檢查過小人類，undyne看向mal。
小人類大概十多歲，深褐色的短髮下是灰灰髒髒的臉，破爛的褪色斗篷補了又補，外露的皮膚上滿是大小傷口或疤痕，天知道這孩子經歷了什麼。
Mal想一想，搖頭，「沒有，堅果口糧給flowery了，醃肉罐頭和小米糧包你全吃完，沒了。」
「那你還有沒有水？」
「我不喝水的。」言意之下就是沒有。
「那麼那個水壺裡面是什麼？」
「......藥。」
「隨便什麼都好啦！給這人類一點喝的!他都快死了還管是喝藥還是水！」undyne吼道。
無奈的mal只好乖乖拿起紫瓷瓶，拔掉軟木塞，倒出一點點進玻璃試管中，殷紅液體宛如鮮血卻反著光。無視second大吼抱怨，mal把試管遞給undyne，後者傻眼。
「那是什麼啊！」
「你要的東西。」mal平淡的回道，避開問題，「反正你說隨便，不給他也罷。」
Undyne憤恨咬牙搶過試管灌進人類嘴裡，卻嗅到一絲濃厚腥味，「這到底是什麼啊！」
「你要的。」mal不改平淡的說。
「不準答非所問！」
收起鐮刀，mal聳聳肩，轉身離去，「我不覺得你有資格問我，不過沒差，如果你還想要這小人類的命，最好跟上。」
「等！你要去哪裡，abnormal！」undyne大吼，但只能快速抱著人類跟在mal身後離開洞穴。
有些遲疑的flowery瞥一眼被砍裂的障壁，無法明白mal既然能打破障壁，為什麼不早一點那麼做？明明很多怪物一直希望可以打破障壁的不是嗎？為什麼mal不早點這麼做？
只可惜flowery無法理解。

他們跟著mal來到廢墟。
「knock knock。」mal敲了敲木門。
啥？敲敲門笑話？undyne傻眼三秒，正要破口大罵的同時，門開了。
一名羊型怪物緩緩開了門，眼睛在看到mal時微微瞪大，露出親切微笑，「mal，怎麼來了？」
「toriel，抱歉打擾了，但這件事只能麻煩你。」mal略帶抱歉的說，和剛才的冷漠模樣完全不同。
「請進吧。」toriel微笑讓出一條路，「undyne也來了？歡迎喔。」
被點名的undyne一震，渾身僵硬起來，「tor、toriel老師！好久不見！」
「嗤。」mal發出一個類似笑聲的語調。
「abnormal你笑什麼笑！」
[啊喔～小魚人生氣了，咯咯咯咯咯～]捧腹大笑的second咯咯怪笑，看著undyne脹紅的臉色笑的沒完沒了。
面對打算衝上前打自己的undyne，mal微笑退開，手中不知何時抓了一個盆栽，原想逃跑的flowery被硬塞在其中，手上有人類的undyne在衝至mal前方時，就被自家小學老師抓住。
「我的孩子，你又要使用暴力了？」略帶責備的口吻和親切稱呼瞬間讓undyne放棄用腳踢mal的算盤。
「toriel，那個人類孩子，你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嗎？」mal指向小人類，不再拖延時間。
Toriel皺眉，從undyne手中抱起人類，很快止住小人類不斷降低的HP，並恢復到10這個數字，問，「這個孩子怎麼來的？」
「他們救的。」mal指了指undyne和flowery，無奈的說，「所以麻煩你了，toriel，我得先去王城一趟處理障壁的問題，這兩個傢伙就也交給你了。」
「沒問題，但你要怎麼去王城？」toriel應下委託。
Mal微笑，開啟審判眼，「別擔心，我知道一條捷徑。」
語落，骷髏瞬間消失，undyne瞪大眼無法反應，司空見慣的flowery搖搖葉子，乖乖被toriel帶回家。
「toriel老師，你認識abnormal？」undyne一到toriel家，鞋還沒脫就急忙問道。
Toriel笑了笑，把人類放到其中一間房間的床上，笑而不答。
「toriel老師，abnormal為什麼認識你？」undyne不死心的追問。
「我也認識abnormal啊…」flowery碎碎念。
面對undyne不放棄的愛迪生精神，toriel依舊微笑面對——的端出點心，派，來讓魚人安靜。
但即便口中有派，undyne還是忍不住碎念「為什麼abnormal和toriel老師好像很熟啊？」
「......」大口啃派的flowery安靜無聲。
「你們今天要留在這裡過夜嗎？」似乎很高興小孩們的來訪，toriel笑問。
「我......」
「我要回森林。」安靜的flowery突然說道，「謝謝你的派，但我該回森林了。」
「欸？」原以為flowery會再待一下子的undyne吃了一驚，連同toriel也嚇了一跳。「你可以留下來的，我的孩子。」
「謝謝，但還是不了。」flowery並不打算把話說開。畢竟它和undyne可是見證障壁破裂的怪物，事後會發生什麼麻煩事，它可不想被mal給活生生害死。
殊不知，second正躲在一旁偷笑著。
[吶吶吶～小花啊小花，出局～咯咯咯咯，小魚人和老女士也出局～～咯咯咯咯咯，嗝......]

老實說，gaster在看到mal時著實嚇了一跳。結果不小心把咖啡全吐到這次的研究記錄上。
他壓根沒料到mal會這麼快回來啊！
「哥哥！」papyrus見到一天不見的mal，立時衝上去抱住自家兄長，幾乎和自己同高的故事書隨便放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mal，你怎麼回來了？」gaster連忙掩飾自己的慌張，迅速抓幾張衛生紙整理桌面。
Mal拍了拍抱在身上的papyrus，用只有gaster看的到的角度，非常，非常鄙夷的看著自家爸爸。
「突發事件，有人類來到地底。」mal看在papyrus的份上，難得放軟語氣說道，「所以計畫中止，國王那邊就交給你處理。」
「......mal……」
「別擔心，undyne和flowery會負全責，畢竟我可不是那種還會惹麻煩的孩子。」mal露出狡詐的笑容。
Papyrus不高興的說，「mal，你又做了什麼？你有傷害誰嗎？」
「我怎麼可能傷害你的朋友呢？我只是幫你找了一個人類朋友罷了，而且undyne也有幫忙喔。」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mal拐個彎解釋。
我只會殺死不是你朋友的怪物。
當然，mal不可能把事實告訴papyrus，慢悠悠的洗了澡吃了蕃茄當點心，還換件衣服整理行李，再去grillby』s讓second喝到醉，再和gaster討論一些重要事情後，才慢慢「逛」著捷徑到toriel家。
「knock knock。」
敲了敲門，時間已過午夜，應門的依舊是toriel。
「mal，你怎麼現在才來？不過也好，undyne已經睡了，人類暫時還不會醒，flowery也回到森林了，要吃點東西嗎？還有一些派。」toriel關心地問
「不了謝謝，我來之前已經吃過東西，人類的狀況還好嗎？幾小時後能醒過來？」mal婉拒反問。
「再三小時他就能醒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他的父母到底是怎麼養孩子的！他身上不只是有傷，而且根本就沒有吃飽過！可憐的孩子......」
[咯咯咯咯咯～倒霉的父母，嗝。]second咯咯笑起。
[你是什麼意思？]mal悄悄問道。
[喔～因為地表上已經沒有人類了，咯咯咯咯咯～]
[Second，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有人類？]
[字面上的意思囉，咯咯咯。]
mal簡單思考一下，看向自己面前的toriel，冷聲開口，「toriel，叫醒那個人類，事情不對勁。」
「怎麼了？」顯然有些吃驚的toriel不明白mal為何突然這麼說。
「叫醒就對了，我十分鐘後回來！」語落，啟用瞬移的mal瞬間消失，移動到今早打破的障壁前，緩緩踏出地洞。
外界的氣溫很低，腳下黃沙已微微降溫，漆黑的夜晚閃爍銀白星芒，迎面而來的風帶著冰寒，但根據時間和mal曾從alphy學來的一點天文，現在的地表應該是夏入秋的天氣才對，不應該這麼冷。
是荒漠化。
簡單評估現況，再次瞬移的mal這次果斷移動到地表，無光的破損廢墟已久未使用，完全沒有人的氣息。
這裡似乎是座小鎮，也是mal找到離地洞最近的鎮，如果小人類倒在地洞外，那他或許是住這裡，但看來不是。
[Second，有認何活物嗎？]若論到對活物的偵查力，mal自然不會和second這位一極嗜血狂爭的。
[沒～有，咯咯咯，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超固執的小孩。]second永遠不會放棄多講一句話的機會。
Mal翻了個白眼，回嗆，[我二十二歲了。]
[那還是還孩子啊，咯咯咯咯～嗝。]
mal直接一手揑到second乖乖安靜。
沒錯，其實mal早已超過十六歲，只是為了隱瞞身份，才偽裝成十六歲。
這件事基本上只有gaster，toriel和grillby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