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14西洋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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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2-14
*情人節的無聊小活動。
情人節,也是一般正常上班的日子。
結束一天的工作後,東銘回到修竹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洗完澡後,換上睡袍,拿著吸水毛巾拭乾頭髮,自浴室走出來到客廳時,便見到修竹架好手機看起來像是在錄影,伸著左手在鏡頭前,掌心向上一副要捧東西的樣,看著東銘嘻嘻笑。
東銘當然知道他在玩什麼。
先拿了音響喇叭一對,一個大約5X10立方體,一個接一個地往修竹掌心上疊,嚇得修竹心驚肉跳:「前、前輩?」
「幹嘛?」一對喇叭疊不夠,東銘甚至是開了冰箱拿罐裝啤酒來疊。
「這個不是這麼玩的……」
「我知啊,總之你不準把這些掉下來啊。」說著,東銘疊了四罐啤酒在兩個喇叭上:「喔很好,就是這樣。」
「不是這樣啦……」修竹哭喪著臉。
「撐十分鐘不倒我就照你們的玩法來。」
「錄影的時間……!」
別說十分鐘,一分鐘不到,就鏗鏗鏘鏘地掉了一地,幸好有地毯在下面,不然啤酒搞不好要噴得到處都是。
「東前輩……」修竹一副要哭出來的可憐兮兮樣。
東銘輕嘆一口氣,抬起左手,掌心向上,笨蛋後輩就乖乖地將下巴擱上去了,以著「嗚嗚嗚」的啜泣音加上哭哭的表情。
前輩右手摸了摸修竹的頭髮,無奈地說著「好乖好乖」之後才把他放了,低身去撿拾掉了一起的喇叭和罐裝啤酒。
修竹以哭哭臉檢查剛剛手機的錄影,發現前輩有入鏡,自己也拍得很清楚,這才笑了開顏,把錄影上傳到同事群組去。
對,這是群組裡閒著沒事幹的人發起的情人節活動,拍照或錄影都行,在鏡頭前擺上自己掌心朝上的一隻手,等另一半過來擱下巴當狗。
到底想虐狗虐到什麼程度?
東銘知道但是東銘根本懶得理,只有修竹笑得跟傻瓜一樣,花上好一段時間在群組裡和同事們炸聊。
把物品約略收拾一下,東銘從冰箱裡拿了點食材往廚房去,冷淡地提醒:「去洗澡,洗完才有晚餐喔。」
「好!」
修竹很快地結束群組聊天,帶上浴巾和毛巾往浴室去。
快半小時,修竹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頭上披著吸水毛巾離開浴室時,便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和油鍋發出的滋滋聲。好奇往廚房去看看,就先見到客廳桌上多了一支插有單朵紅玫瑰的玻璃花瓶,和一個正搖曳橙黃燭光的香氛蠟燭。
「哇,前輩弄得好有氣氛喔。」
說著,被煎肉的香氣吸引到廚房,見到東銘身上披著睡袍、站在電磁爐前忙活的背影,就是立刻朝那纖細的腰枝摟抱上、把下巴擱在東銘肩上,雖然身高差讓他這種動作都要彎腰,但是他樂意、他喜歡:「前輩,這樣沒誠意啦,為什麼不是穿圍裙?裡面沒穿的那種。」
鍋鏟差點沒朝他的臉拍下去。
後來敲上他腦門的是前輩的手背,不怎麼痛:「有意見就不要吃。」
「牛排?」這才好好看著東銘從鍋裡鏟起放入盤裡的香嫩煎肉,撒上點香草與鹽巴,光是香氣就足以令人垂涎三尺:「好好吃的樣子!怎麼可能不吃?我要吃!」
「這個幫我拿去客廳。」東銘把那盤香煎牛排遞給修竹,著手將另一塊生牛肉落入油鍋。
「好咧!」
興沖沖地捧走那盤肉,修竹回頭拿了餐刀與餐叉,與兩支高腳酒杯,待到東銘捧著另一盤牛排出廚房時,修竹已經開了一瓶紅酒,在兩支杯中盛了半滿酒紅。
將客廳的日光燈轉暗,燭火映著無瑕酒杯猶如在水晶上綴了星屑,杯中暗紅微漾火光,唯一的玫瑰暗紗微掩也藏不去那誘人美豔。
「這樣感覺好有情調啊。」修竹拿過搖控器在沙發上坐了下。
「……」東銘說不出唯一破壞氣氛的就是那個大塊頭,披個睡袍也好,裸著上半身像什麼話啊?
當他打開電視轉到戲劇台,就真的把氣氛破壞光了。
公司的股份被女婿偷偷挖光、赫然發現一生心血全成空的岳父找女婿對質的劇情,適合在這時候放來看嗎?
不過東銘認了,在修竹身旁坐下後,拿起自己的手機,一滑開就是同事群組還在彈著對話:『這些人是多閒啊?』
稍微往前滑了滑,有伴的同事都有上傳把另一伴當狗的畫面,聊天的主要內容不外乎今天怎麼慶祝、吃什麼玩什麼的話題,然後看到有同事問:【你們有沒有什麼推薦玩法?】
【今天可是情人節,一定有買巧克力吧?拿來玩巧克力 PLAY 啊!】一名同事回。
然後修竹的回覆是:【那個顏色很像大便哎,抹在身上的話,超像的,不覺得很像在舔身上的大便嗎?】
『乾!沒食慾了!』東銘後悔去看他們在聊啥了。
一旁的修竹已經把盤中的牛排全切成丁後,認真看著電視,邊看邊叉一塊進嘴裡咀嚼,然後進一點紅酒,滿足地點了點頭:「好吃!酒也香!前輩做的跟餐廳一樣好吃!」
「唔……」東銘不太理解為什麼剛剛跟同事打那些話出去的人還能正常進食?果然神經長得跟一般人不同吧。
「前輩也快點吃吧。」發現東銘一直沒動盤裡的肉,修竹提醒。
「喔。」東銘這才左手持叉叉進肉排一端,右手持刀慢條斯理地切開後,以左手將叉起的肉塊送進嘴裡,他吃得很溫吞。
看戲看得入迷,修竹突然爆氣:「厚!這種人怎麼沒一拳給他灌下去啊?欠揍!換作是我一定給他XO@XX!」
「嗯……」東銘懶得有任何回應。
也沒什麼不好的,老夫老妻,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 * * * *
等到九點,修竹終於看完那些劇了,東銘早把髒盤子和刀叉給收走洗完,已經坐在他旁邊輕搖著杯中的深紅酒液,喝了多少他也沒在記,只是微醺得雙頰緋紅、眼帶迷離。
「嗯,看完了。」修竹伸了伸懶腰,東銘只問:「要準備睡了?」
「不是有點早嗎?」畢竟才九點。
東銘仰頭將杯中所餘最後一口紅酒飲盡,起身悠然答道:「那你慢慢看吧,我先回去睡了,晚安。」
「欸前輩等等啊。」
修竹出手一拉,東銘一個腳下不穩就被扯回沙發上、跌進修竹厚實的胸膛。不知是不是他一直裸著上身的關係,體表相當的涼,稍稍把東銘冷回神一點:「嗯……快去穿件衣服啦……這樣會感冒。」
「沒有關係啦……我現在就要來磨擦生熱啦?」以著有點撒嬌的低語,修竹先把東銘給扶正,再將他壓倒在沙發椅上,不然剛才東銘躺在他胸口的姿勢實在不好辦事,連吻都吻不到。
東銘是有點醉了,但還不到意識不清的程度,只是意思意思地推著他的胸口,說著:「要做的話等一下……我想再去洗一洗……」
「不洗也沒關係啊,我喜歡原汁原味的。」
低頭吻上那帶著酒香的淡紅唇瓣,毫不客氣地探入舌頭品嚐殘存在那嘴裡的酒漬,有點酸澀的微苦。壓在東銘身上的下半身就算隔著厚軟布料,也不由得回憶起他身體的滋味,而集中了全身的血液。
「……嗯……」東銘被吻得說不上話,只從鼻腔發出細細呻吟,勉強自己的意識,將手中的酒杯送回桌面上,完成這件事後,才將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修竹,雙臂環上他的頸後,撫著他的黑髮,閉上了眼,享受起男人給他的撩撥。
他喜歡修竹的狂,要說有點被虐可能也是真的,那種無視他的矜持強迫他打開身體的狂野,才能令他被肉體的歡愉吞噬、完全釋放了精神,只不過……現在他有點睏了,他似乎喝得比修竹要多一些?
連什麼時候衣帶被解了的也沒發覺,在修竹離開他身上後,才被冷得回神。坐起上半身,將被扯開的睡袍再往身上挽了挽,還是有點迷糊,頭偏了一邊,才想到:『啊……他是去拿套子跟潤滑液吧?』
朝桌上摸了摸,摸到不知何時被修竹摘掉擱桌上的眼鏡,戴回臉上,起身,搖搖晃晃地朝浴室走去,但還沒開浴室的門,那細白的手腕就被強而有力的手掌給扣上了:「前輩你幹嘛?」
「去洗乾淨一點啊……」
修竹將他扯進懷裡,像是怕他跌倒,但卻顯得有點蠻不講理:「我不是說不用了嗎?而且你洗澡的時候沒有順便洗嗎?」
「是洗了啊,但是也過了兩三個小時,搞不好又有什麼味道。」
「欸……原來前輩你在等我啊?」
「沒,才沒等你,滾開。」
到這時候東銘也清醒不少,站穩了身子就想推開修竹的手:「我只是要預防你突然衝上來的狀況,沒有的話就算了,現在剛好刷牙睡覺。」
「為什麼會變沒有?我是要啊。」
修竹身子一低,一手臂撈過東銘的雙腿,一手臂扶著他的背,就這樣把他抱了起來,不顧他的掙扎,語氣有點抱怨:「倒是前輩,你說你要安排,有啦,牛排很好吃啦,巧克力呢?你沒送我巧克力啊。」
「慢、慢著!放我下來!」
被修竹以公主抱抱到臥床上扔下,東銘下意識地揪緊了衣襟,回嘴:「巧克力你也沒準備吧?」
「嗯,因為你叫我別買啊。」修竹表情有點呆:「不過同事送我不少喔,人情巧克力……」
「我……我也有……」聲調下降,東銘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嘴硬什麼了。
修竹抬頭像想著什麼,然後嚷了一聲「對了。」就往客廳去,沒一下子就回來,手上提著一個紙袋,那裡面裝的是公司同事送給他們兩人的巧克力,因為一起回家就索性裝著同一袋,到這時候修竹往床上一倒,在東銘身旁落了好幾個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盒。
「……」東銘現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比起要馬上吃掉這件事,他覺得自己更像是和巧克力相同立場……馬上要被吃掉了。
修竹爬上床,圍著下半身的浴巾掉了也無所謂,當著東銘的面挑起巧克力,從中間打開一盒之後,拿了顆圓滾滾的榛果巧克力,塞到東銘的嘴裡,以著一臉純良的笑容:「這個給前輩吃。」
「唔……」東銘咬著那一顆巧克力,被塞滿的嘴就不好說話了。
「欸……」修竹發現到一盒不太一樣的巧克力,牛皮紙包裝以白緞帶繫上,看著雖然樸素但很有質感:「我記得同事給我們的,裡面沒有這一盒啊?」
東銘臉上染了點紅:「那個……本來要給你的……」
但是在上班時間一直拿不出手,看著女同事們人情巧克力一直砸過來,實在是拿不出手……結果在回家的路上,還是拿不出手,最後偷偷放進紙袋裡了。
感覺修竹投過來的視線相當灼人,東銘迴避了視線:「因為叫你別買,我自己又買了不是自打嘴巴嗎?」
「喔。」修竹立刻拆了那盒巧克力,雖然不是自己手工做的,但那盒是酒心巧克力:「包酒的啊……」
拆開其中一顆,以牙輕叨,低頭就往東銘嘴裡推過去,也沒等他要不要接好,自己擅自咬斷巧克力,結果就是,前輩接是接到巧克力了,但也讓裡頭包的威士忌溢得下頜、頸子到前胸都是酒液。
「嗯!」嘴巴又被塞滿的東銘無法立刻訐譙,只抱怨地哼了一聲。
「嗯,是威士忌,好吃。」修竹邊品嚐邊跨坐在東銘身上,並伸手扯開他身上僅有的睡袍,理由只是:「酒流進來了,好浪費。」
被修竹壓倒在床上,舌頭舔舐過前胸處的濕涼,這東銘大概也猜得到是這種發展,也就閉上眼任著他去舔,只在他舔上乳頭時會觸電般地輕顫一下,之後他會順著頸子往上舔吧?他這麼猜著。
但其實沒有。
「喔,對了,我也有準備巧克力喔。」
查覺到修竹起身,東銘這才張了眼微抬起上身,就見到修竹開開心心地捧著一瓶巧克力醬,那姿勢和笑容根本購物台主持小姐賣東西的樣:「鏘鏘!」
「那個……嚴格來說不算巧克力吧?」東銘不曉得要從哪裡吐槽。
「所以我不算買了巧克力吧?」修竹打開包裝,在東銘還不曉得他想怎麼玩時,他就直接朝東銘的下半身倒,嚇得東銘抽了身子但現在能倒退的幅度有限:「乾!床!床要弄髒了!」
「前輩別閃床就不會弄髒了啊。」修竹根本不在乎床會不會髒,而且在東銘身下的是他的睡袍,有弄髒也是不慎沾到睡袍上,床還乾淨著呢,所以手完全沒抖地朝東銘身上繼續倒下那深褐色濃漿。
「靠!不是才在群組裡說很像大便嗎?!別把大便往我身上抹啊!」東銘的慘叫就像看到老鼠的機器貓啊。
「……前輩偷看我的手機嗎?所以我說前輩不用洗也沒關係,如果是前輩的大便我也願意舔喔。」
「靠你妹的!我也在同個群組裡啊誰要看你手機!別倒了!你快把整罐倒完了!還有不準再說大便!不準!」
「喔對,前輩也在同個群組裡。」說完這句後,修竹才拿開手上的巧克力罐,舔了舔嘴唇:「留一半下次用。」
「還下次啊?!」
「全部擠進前輩的小穴裡當潤滑劑用也可以喔。」
那是什麼拿奶油灌泡芙還麵包的印象?當然是:「不可以!」
修竹拿起一般常用的無色無味潤滑液,倒了些在右手,東銘這才安心地倒回床上,任修竹一手撐在床上、一手為他擴張,舌頭也沒停地舔著他身上的巧克力醬吃,舌尖在他敏感處的肌膚上輕刷,手指在他隱密的深處探索,尋到了那一處只為他開啟的所在,便被深深地探入了體內,若沒有潤滑的幫助肯定會痛的,因為有潤滑的關係,僅僅是不適罷了。
只是修竹的舌頭正在他的乳頭上輕輕畫圓、舐得他那敏感的尖端不止地酥麻,修竹的指尖觸著他最深處的敏感處,故意在那裡繞圈按摩,裡外交攻下彷彿全身的熱往下體集中,被強制開啟的衝動,讓他揪緊了被褥、咬緊了牙關,強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
然後,提了個頗羞恥的要求:「竹……換個姿勢……我也要。」
「換姿勢?怎樣的姿勢?」
「69……讓我弄弄你的吧?」說著,他拔下了眼鏡,隨手朝床頭上擱。
東銘的聲音軟得像撒嬌,聽得修竹心花怒放,起身,將自己有點充血、有些硬的下體抵上東銘已經硬挺的分身,從那裡分了一些巧克力醬,才挪動身子的方向,把下體朝向東銘臉上:「我也分了點巧克力給你,吃吧!」
「乾!有你這麼玩的嗎?!」
一看到沾得都是深褐濃漿的髒東西,東銘臉都要青了,一給修竹這樣搞,他都沒那個性致,下半身直接退火了好不?
但修竹不太在乎這個,只是興致昂然地看了一眼東銘軟下的分身,沾著滿滿的巧克力醬,對他來說,仍舊相當美味的樣子:「那我開動了。」
「唏!」
味蕾形成的粗粒感刷過極為敏感的地帶,東銘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不能任由他擺佈,否則說要換這個姿勢不就沒意義了嗎?何況言出必行才是男子漢大丈夫,雖然頗有怨言,但他還是伸長了脖子、抬起頭,舐上那在半空中懸晃、宛如巨蟒探頭的陽具,雙臂向上抱住修竹的臀部,嘗試著讓自己的脖子別太過痠痛。
陽具上濃郁的甜味就這樣貫滿了口腔內,掩蓋了不少刺鼻的男性荷爾蒙氣味。略有皺折的冠部掖藏了不少甜漿,他想著,要舔乾淨才行,所以除了盡力張口吞嚥那巨物並分泌唾液以吸吮那莖部外,也不時用力舐著、舔著,這讓他確實沒那麼注意下半身那陣陣酥麻,否則沒一下子就繳械那有多丟臉?他需要做點事分心才行。
「前輩……你想讓我射在你嘴裡嗎?」舔著東銘的陽具,但修竹舔著舔著,還是分心了。
「想射就射啊。」東銘只這麼回答,再含上那光滑圓潤的頂部,吸吮著,像隻吸奶的小牛,以著飢渴的姿態,吞吐著那巨柱。
感覺著修竹控制不了那衝動,停了他在他下半身的用功,忍不住搖動起臀部,他幾乎只要停著,承受著那肉柱不停撞進他喉嚨深處……雖然會想吐,但他早懂得那訣竅,閉起眼專注於放鬆喉頭的肌肉,吐出舌瓣迎接那肉柱,並收好了牙關。
修竹的下體猛地一抽顫,便覺得有股熱流漫進了喉頭,直接進了他的食道。經過訓練的人都懂得抓準時機吞嚥,雖然很不舒服,但知道怎麼做,習慣了就行……只是臉被撞得有點痛就是了。
「對、對不起……前輩,忍不住……」修竹將那還未軟下的肉根自東銘喉頭拔出,回過身,很擔心地問:「有沒有嗆到?我就突然射了……」
「沒有,全吃下去了。」東銘擦去嘴角的涎液,雖然仍不停喘著,但還是給了他一個V手勢:「別太小看我,老子身經百戰喔。」
修竹先是一愣,然後是一抹苦笑:「對……對……畢竟我不是前輩的第一個男人……」
「但是是最後一個。」東銘伸手攬上修竹的頸子,親吻上他的嘴唇:「還能來第二次嗎?我還沒呢。」
「第二次嗎?」
這時,東銘像想到了什麼,臉上紅透得像燒開的水壺,鬆開修竹,低語:「今晚其實還有別的準備……你等我一下。」
起身下床,讓修竹休息一下,他往浴室去,將身上的巧克力醬和酒液沖洗乾淨,也把弄髒的睡袍扔進髒衣籃裡。
再回房間時,東銘的頭上戴了一對軟絨白色兔耳朵,全裸著的身子只披上一條浴巾,熱氣蒸騰得像在表示現在他有多羞怯似地。
「…… COSPLAY 嗎?」
「……」東銘沒有回答,本來他就很不想戴這個給修竹看,買這組玩具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垂著頭走近床邊,小心翼翼地挪動著修長的腿,跪上床,這時候的距離,修竹才聽到了一陣嗡嗡聲。
見東銘緊揪著身上的浴巾沒要放開的意思,修竹放大了膽子去掀他背後浴巾一角,發現那震動來自他後方的一撮白茸茸軟毛,看著就像兔子的尾巴。
「硬不起來也沒關係,就用這個……」就算羞得低頭了,東銘的嘴還是硬得很:「幫我。」
「可惡……前輩這個樣子……讓人好想欺負!」修竹混亂得把心聲說出口,兩隻手不安份地在那兔尾巴上空撓,想著該如何開動才好:「我是不是不要聽前輩的說法比較好?說『想要我幫你發洩就求我啊』之類的?但是這個……我可以拔出來看看嗎?好想知道裡面現在是什麼樣子……」
「還能是什麼樣子……」東銘白了他一眼,但突然身子一震,忍不住應著某物被抽拔出而產生的興奮感,脫口而出一聲:「啊!」
修竹看著手上那不停抖動的兔尾巴玩具,在白毛尾之前是三個由大到小的球狀矽膠,因為沾滿潤滑液而濕濕滑滑地:「欸,原來裡面是這樣的東西啊……」
「拔之前講一聲啊!」東銘炸毛。
「所以用這個就能讓前輩射嗎?那我試試看好了。」
修竹動手將東銘壓倒在床上,推抬起他的臀部,當著東銘的眼前,將那還在抖動的小球抵上他因過度緊張而不停收縮著的小穴上。
東銘看起來很像想阻止他的樣,但還是沒有阻止他。頭一偏,避開了視線,像羞恥到不想看似的。
本著好玩的心態,他把小球推了進去,感覺到前輩的身子抽了一下,再慢慢推進中球、推入大球……每次小穴被撐開的時候,東銘都會像很有感覺似地顫一下,當他開始一抽一推那玩具,東銘甚至是摀著嘴發出很有感覺的呻吟。
來回幾次都這樣,感覺超不爽的。
「我怎麼可以輸給一個玩具呢?讓前輩爽到一直叫的應該是我才對啊!」
「欸?啊!」來不及壓抑的聲音,因為修竹猛一抽走球串的舉動而驚叫了出聲。
拔掉那玩具後,深深捅進了修竹的肉刃,令他禁不住仰頭發出一聲被完全攻佔了的長吟:「……啊……」
「怎樣?我比它長、我比它粗,果然還是我的比較好吃吧?前輩!」
「給、給我閉嘴啊!啊!」反抗著那巨物貫入的興奮感,但身軀內早已蘊釀已久的灼熱就像岩漿似地自眼角漫溢而出,體內的燥熱散之不去只能化為不停吐出的喘息,因為修竹猛突的力道而震顫著身子,大腦覺得暈眩是怎麼一回事?
「嗚……嗯!啊、啊……哈……」抑不住的呻吟,混在規律的拍擊肉壁聲裡,淫靡中逐漸瘋狂。
應著不停被衝撞而顫抖著的長兔耳,讓他看著相當可口,眼神因興奮而迷離,豔紅的嘴唇不止輕喘呻吟,白皙的肌膚因脈搏的加速而染上淡紅,無力的纖細手指扣上修竹強而有力的手臂,到底是想阻止這失控的興奮感還是想要更失控呢?
「啊、啊!竹……我……!」
一陣高昂的抽顫之後,他洩了一道白,濺在他的腹上,開出了一朵淡白水花。
但在他體內不止抽插的巨物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算他覺得因空虛而疲軟了,但那強硬的柱頭仍不停衝撞他深處的敏感,迫著他再度感受、再度聚集起那衝動,儘管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
「不行喔,前輩,我還沒射……」
修竹的聲音,冷靜,並且相當霸道:「沒戴套子比較舒服對吧?」
「嗯、嗯……嗯!」淚又不止地滑下,東銘掩著嘴,在忍著洩出呻吟之時,瞪了身下的修竹一眼,硬擠了一聲:「混蛋!」
當然是沒戴套子時比較爽,修竹那傢伙的形狀,表皮的皺折和血管脈絡都在他裡面感受得一清二楚,並因此感覺到止癢般的舒爽與快感,但就是不想承認,尤其是……
「我要射在前輩裡面了,前輩……要全部吃掉喔。」
「慢著!」
感覺到修竹猛力一刺,體內漫著一陣濕熱,他就知道,完了,又被內射了。
因肺部承受不了的興奮而不停狂喘,腦袋是一片空白,任著修竹倒在他身上壓著他,壓到他快窒息,也沒有餘力去推開那個大塊頭。
但逐漸同步頻率的心跳,與灼熱到快燒起來的肌膚……就這樣融化在修竹的身體裡,好像也不錯?
但在稍微休息過後,感覺到肛門不聽使喚緩緩流出了濕熱液體,東銘又爆炸了:「為什麼要射在裡面啊?!拜你所賜我又要去洗屁股了!乾!」
修竹緊緊摟著他的身子,以著弱氣語調撒嬌:「沒辦法啊,前輩這麼可愛……還長了兔兔耳朵……好像很想懷孕的樣子……」
「什麼叫做很想懷孕的樣子?!」
「就你剛剛被操的樣子啊。不是因為太想懷孕才要擺出那麼可愛的樣子嗎?每次做的時候都覺得前輩好可愛喔……都好想把前輩幹到懷孕,我是不是太快射了啊?感覺時間好像都不夠久?」
幹到前輩射了他還硬幹,這樣還嫌時間短嗎?那他傅東銘算啥?早洩嗎?
「……」
起身,修竹看著東銘一臉不知該哭該笑的表情,相當有自信地表示:「所以我比較好對吧?比起那個玩具,我比較棒,對吧?我能幹到你懷孕,那個東西不行哎。」
東銘炸毛:「給我閉嘴!還有我不會懷孕啦!」
「精神懷孕也算喔。」
低身親吻著喘息已平撫的紅潤唇瓣,雖然東銘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抬起手臂,攬上他寬厚的肩胛與頸脖,低吟著猶如化了糖般的柔軟。
「那算什麼?」
「那算『我愛你』喔……情人節快樂,東東東前輩。」
「嗯……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