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14白色情人節

　　
　　
＊關於砂糖果子、純白、回禮的節日
　　
　　
　　開晨會之前，修竹先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買了兩杯咖啡，看著店家放在冷藏櫃裡的情人節蛋糕裡，除了很吸人眼球的大紅色心型蛋糕外，讓他忍不住直盯著瞧的，就是白色玫瑰花蛋糕了。
　　
　　「很適合今天買來送女朋友喔。」店員笑咪咪地。
　　
　　白色情人節，修竹當然已經想了一卡車的禮物跟計畫，這次跟西洋情人節不同，他突然覺醒了，經上次西洋情人節一役，發現全聽前輩的話也不一定是好事，反正只要他對前輩的心意是真的，前輩就算兇兇他也不會是認真生氣，全偷樂在心裡呢。
　　
　　見他沒回應，店員再問：「要買一個嗎？」
　　
　　「喔，不用，那個我有訂了。」
　　
　　他早就在網路上下好訂單，聽女同事特別強調絕對不能買現場的，一定要訂購才能保證蛋糕的新鮮呢……店員的表情僵了一下，像是在心底暗罵他早就訂了幹嘛還擺出一副考慮的表情？欠人誤會。
　　
　　毫不在乎店員的表情有些難看，修竹想著，他不只訂好蛋糕，還買了一朵白色玫瑰花呢！
　　
　　只是這朵白色玫瑰花比較特別，花朵的部份其實是蕾絲三角褲，雖然是女用的但是他想看前輩穿，這次也買了吊帶襪，光是要選白的還是黑的就讓他傷透腦筋，黑色很性感，但現在是白色情人節嘛，那果然還是要白色才應景對吧？
　　
　　不管是白的還是黑的，光想想就要噴鼻血了。
　　
　　店員裝好兩杯咖啡給他，但那表情似乎在懷疑要不要打電話報警？
　　
　　修竹光是妄想就興奮不已，喜不自禁地在拎過裝有咖啡的紙袋後，離開咖啡店回公司去
。前輩應該還坐在辦公桌前準備今天要跑的客戶名單跟資料吧？還有要給客戶的樣品與促銷專案……他喜歡前輩認真的模樣，要在晨會前就先把玫瑰花送他嗎？當著全部同事的面前……
　　
　　一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收到花的前輩一定會手足無措吧？那模樣真是好可愛呀，就算前輩故意裝作冷淡的樣子，心裡也肯定是起了不少波瀾的，他就喜歡把前輩弄得一驚一乍、又羞又怒。
　　
　　前輩不再是他剛來這公司時，那冰冷得像機器人、彷彿只為工作而活的生存姿態……他喜歡前輩把情緒表露出來的鮮活樣貌，這才能說得上是活著嘛。
　　
　　在修竹不自覺地變成小跳步進辦公室時，傅東銘的座位上卻意外空著，桌上有已經收拾好的公事包，座位下也有兩紙袋資料與商品，看樣子是什麼都準備好了的……
　　
　　「前輩人呢？」
　　
　　修竹注意到東銘桌上有透明塑料紙，紙上沾著點白色粉末，拿起來嗅了嗅，那粉粉的玉米甜味像是棉花糖，也就是說，前輩吃了一個棉花糖。
　　
　　是前輩自己帶來的嗎？不可能，前輩並不是那麼愛吃甜食的人，一想到白色棉花糖還有今天是白色情人節，肯定是誰送的吧？其他人的桌面上沒有類似的小禮物，只送給前輩吧？
　　
　　有誰想跟他搶前輩呢？
　　
　　突然被刺激起的敵意讓他兩隻眼睛都豎直了瞳孔死盯著在場每一個同事，同事們感到莫名奇妙啊。
　　
　　每個人都各盯了三秒鐘之後，才感覺同事們似乎沒有可疑之處？修竹從紙袋裡拿出一杯咖啡放到東銘桌上，才在座位與桌子的細縫間注意到，前輩的椅子上有什麼東西？
　　
　　他把辦公椅拉了開來，才看見那正坐在椅上的娃娃，栗色髮與淺棕色眼瞳，還有一副銀框眼鏡，身上一襲鴿灰西裝搭水綠格紋領帶和今早穿出門的如出一轍，簡直就是傅東銘Ｑ版娃娃。
　　
　　如果是別人，看到和事主幾乎一模一樣的娃娃說不定會全身起毛，但修竹卻立刻捧起那只有三十公分高的大頭娃娃，用力揉進自己胸膛裡：「好可愛的前輩娃娃呀！」
　　
　　「哇！是傅前輩的娃娃耶！」
　　
　　其他同事一發現他抱著的娃娃也全衝過來湊熱鬧了：
　　
　　「好還原喔！完全看得出來是傅先生嘛！」
　　
　　「天啊好可愛！」
　　
　　「是訂做的嗎？給我廠商電話我也想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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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放開我要悶死啦！』
　　
　　被修竹揉得五官內臟都要變形了，沒想到其他同事也不讓他好過，又摸又扯地讓他的手腳頭髮到處都疼啊。
　　
　　『別搶了我不是娃娃我是真人！可惡！出不了聲也沒辦法動……要怎樣讓他們知道我是傅東銘？我變成一個娃娃了！』
　　
　　葉主任這才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吵鬧：「咦？小東人呢？剛還在位置上的……算了不管，要開會了。」
　　
　　「喔……」同事們這才像被提醒了地獄之約，剛剛還興奮著的表情全成了要死不活的樣：「好。」
　　
　　『我！我也要去開會！』被同事們丟回辦公桌上的傅東銘娃娃，只能靜靜地趴在那冰冷的桌上，叫喊著沒人聽得見的聲音。
　　
　　「前輩不是會蹺掉開會的人……他到哪裡去了？」修竹一臉擔心的表情，看得傅東銘想跳到他身上但卻連條棉絮也動不了：『我當然不是那種人！我在這裡！快發現到我呀！』
　　
　　東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顧起來，他也不過就是來辦公室時，在自己西裝口袋裡發現了一塊白色棉花糖。
　　
　　用透明塑料紙包裝得好好的，那塊棉花糖是長寬約五公分、高兩公分的大小，他當時只是想著，是修竹偷偷放進他口袋裡的吧？也只能是修竹放的吧不然還能有誰？而且還是這樣一個節日……
　　
　　其實修竹不用安排一些出遊計畫和餐廳約會，光是這樣在他口袋裡偷偷放顆糖，他就覺得很暖心了。
　　
　　整理好拜訪客戶要用的東西後，修竹說要去買咖啡還沒回來，於是他就利用這一點空暇，打開那塊棉花糖，咬下時發現棉花糖裡還有包巧克力呢……因為一直放在身上的關係，裡面的巧克力就像溶岩一樣在口腔裡漫溢開來，而那巧克力又是無糖，很美妙地降低了棉花糖的甜度，帶出的濃郁可可香直衝鼻腔，簡直不能更好。
　　
　　『那笨蛋選得好，等他回來多跟他要幾塊。』
　　
　　然而在他很快地吃完那塊棉花糖後，突然一陣暈眩，再回過神時自己已經不能任意移動自己的身體，就連視線都被固定在桌面前，沒辦法眨眼也沒辦法出聲。
　　
　　現在回憶起來就覺得是那塊棉花糖有問題，但這種非現實的事情……與其說說了沒人相信，他要怎麼解決眼下這困境啊？
　　
　　「前輩到底去哪裡了呢？」失落地囁嚅著這疑問，打了手機就發現前輩的手機正放在公事包裡，去廁所裡繞了一圈也不見裡頭有人，修竹回到辦公室，抱起娃娃東銘，往會議室去。
　　
　　「小東去哪裡了？」葉主任看著修竹來到會議室隨便找個空位坐下，但傅東銘仍不見蹤影。
　　
　　修竹把東銘娃娃放到桌上，無精打采地說了句「這是代理。」然後就趴在桌上，一點與會的意思也沒有。
　　
　　『可惡，不要我一不在你身邊就開始擺爛啊……』東銘覺得生氣，但心裡除了氣憤外，更有一陣酸楚冒了出來。
　　
　　因為太想好好把握每一天相處，而被刻意忽視了的：
　　
　　『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旁……你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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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拜訪客戶，修竹優先尋過公司附近的每一家店，甚至連警察局跟醫院急診室都去過了，直到被葉主任打電話罵：「小東已經不是會走丟的小孩子了！說不定晚一點就會跟你聯絡，先去把工作做完！這些客戶小東平時可是用了不少時間跟精神才維繫好不錯的關係，我這邊會幫你調公司裡的監視器，你身為小東的夥伴絕對不能辜負他知道嗎？！我這裡看完監視器會告訴你結果的，給我去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工作會比前輩重要嗎？！」
　　
　　修竹幾乎是要摔了手機，但他還是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被他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東銘娃娃，只能靜靜聽著這一切，無法移動頭部的東銘連現在修竹是什麼表情也見不到……只能在心裡不停低喃：『我在你旁邊，我一直在你旁邊，不要這樣……』
　　
　　「……前輩要是不在，不要說工作……就連活著也沒意思……」
　　
　　趴在方向盤上，修竹那沉沉低語，切中了東銘一直不想面對的不安。
　　
　　有人說，伴侶不要選太痴情的，如果他把自己當作全世界，若是要面對兩人關係出現裂痕時，那反擊力道會是毀天滅地級的……
　　
　　他只是失蹤幾個小時而已，修竹就已經快崩潰了的樣子……如果哪天他不在了呢？
　　
　　膽顫心驚地回想起他差點死掉時的事，那時候的修竹想殺掉陳柏霖，的確是一副不要命的樣子。真的讓他動手作掉陳柏霖之後呢？他那樣能好好活下去嗎？東銘根本不敢想。
　　
　　「不過……不好好工作不行吧？不然前輩回來一定要揍我的。」
　　
　　修竹直起身子振作起來，這才發動車子的開關，像想到什麼，探身幫身旁的娃娃繫上安全帶。
　　
　　『沒錯，竹……不好好工作，我一定會揍你。』
　　
　　雖是這麼說，但東銘不知道怎麼變回原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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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這傢伙……又板著一張臉去面對客戶了。』
　　
　　東銘一直被留在業務車的副駕駛座上，但他知道修竹板著一張臉下車，然後飛快地回來，像趕著往下一個客戶那邊去似地，這裡發完資料跟樣品就急著離開。有好好瞭解銷售狀況嗎？有好好聽客戶回饋嗎？有好好收集其他藥廠的販售情況嗎？
　　
　　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心情去留意了吧？明明平日一起工作時，修竹也是很細心收集資料的。
　　
　　到中午的時候，葉主任打電話給修竹，告知：「小東應該沒有離開過公司，大門監視器沒拍到他離開，進出門卡也沒有他離開時的紀錄……公司裡面我會和保安到處找找。」
　　
　　「我也回去一起找！」修竹焦急地回吼。
　　
　　「不行！工作先做完！」
　　
　　「已經跑完了！今天的客戶我全部跑完了！」
　　
　　也就是說，他連約下午的客戶也在早上全拜訪完了。不照約定時間可是會造成客戶困擾的……但現下這狀況葉主任也不罵他了：「好吧，你想回來找就回來找，車子不要開太快啊。」
　　
　　掛掉電話後，修竹在發動車子前，長長吐了口氣：「前輩沒有離開過公司嗎……」
　　
　　視線不自覺地掃向一旁靜靜守在副駕駛座上的娃娃。
　　
　　東銘只能視線停留在正前方，雖然感覺到氣氛安靜到詭譎，一直急匆匆的修竹卻沒有急著發動車子往公司飆去……突然身子被拎上半空、被轉了半圈，正面對上修竹的臉，這讓他心驚：『修竹發現到我了嗎？』
　　
　　身子被拉往修竹的大臉，高挺的鼻樑湊上他的心口，嗅了嗅後埋進去那軟綿的身子：「味道和前輩一模一樣……是前輩常用的白麝香。」
　　
　　令人舒適安心的溫柔香味，和那個人穩定優雅的氣質相得益彰，雖然實際上東銘常被他弄到爆走炸毛。
　　
　　『嗚……不要再聞了！』
　　
　　東銘無法反抗，修竹幾乎把他的臉全埋進他的身子，在他的胸膛和肚腹深深吐進了濕熱的氣息，那像有一股躁熱在身體裡炸開、迅速燒上頭部與四肢，他感到全身灼熱發麻……
　　
　　他正被修竹擁抱、被修竹的呼吸所侵犯，修竹的牙輕咬著他的軀體，而他不曉得現在是怎麼了？
　　
　　『清醒一點不要對個娃娃發情啊！』
　　
　　雖然這麼吼叫，但他卻想伸出雙臂攬上修竹的身子，想抬起雙腿夾上修竹的腰，肉體擅自回憶起被貫穿的滋味，現在……身體熱得就像要融化了，融化在修竹的體熱之中。
　　
　　意識突然一陣空白，當東銘因為臀部撞上硬物而疼得回神時，他已經變回原本的樣子，而且正壓在手排檔上……
　　
　　「咿呀呀！車子在動！」「快把手煞拉回來啊！」
　　
　　兩人慌得一陣手忙腳亂，才在車子滑出車道前拉回手煞讓它停了，但車身有點歪出停車格……這裡畢竟是停車場，應該不至於遇到開快車的駕駛直接Ａ過他們的車子吧？畢竟比起發動車子把車調整回停車格，修竹更在意的是身旁坐回副駕駛座上的東銘，剛剛那一瞬間發生的事讓他都傻了：「所、所以說……東前輩你是那個娃娃？」
　　
　　「是啦！」東銘急忙交疊起兩條腿，拉著西裝下襬掩起下半身，別開了臉不想讓修竹看到他現在的表情，而故意拉高音量裝作生氣的樣子：「我全都看到了，我知道你今天工作擺爛，找個時間跟我一起向客戶道歉啊！」
　　
　　「呃……一定、一定……前輩怎麼會變成娃娃？太不科學了……」修竹久久無法從這震驚中緩過神來。
　　
　　「我也不知道。」先是回嘴了一句，東銘才想到要問：「我口袋裡有塊棉花糖，是你放的嗎？」
　　
　　修竹搖搖頭：「沒，我沒有買棉花糖……」
　　
　　「可、可是……我口袋裡有塊棉花糖，我以為是你偷偷放的，所以……我吃了它，然後就變成布偶……」東銘越講越因為那太不現實而弱了音調：「可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喔……」修竹這才稍微轉移了注意力，拿出了一朵白蕾絲纏成的白玫瑰，送到東銘面前：「這才是我今天準備給東東東前輩的禮物喔，收下吧。」
　　
　　「嗯？」起初東銘沒發現那是什麼東西，只是接過那朵絲巾玫瑰後，說了聲：「謝謝。」
　　
　　「還有這個喔。」修竹又拿出了一個白色禮物盒給東銘：「可以一起穿給我看嗎？」
　　
　　「謝謝……嗯？穿給你看？」心緒還亂著的東銘顯然對現狀無法完全掌握。
　　
　　「對的，現在。」
　　
　　修竹探出了身子，舌頭在東銘耳廓舐上一抹濕熱時，一手也不安份地搔向了東銘的下體，在那明顯突起之處輕撫著。
　　
　　「你……！」
　　
　　面對東銘赧紅的怒顏，修竹淺淺一笑：「難道不是因為身體有反應了才從娃娃的狀態變回原本的前輩嗎？前輩現在下面很想要吧？」
　　
　　「我……」東銘略有心虛地迴開了視線：「先讓我打個電話給葉主任吧……她現在一定還在公司裡到處找我。」
　　
　　「嗯，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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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竹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最角落的位置後，車窗全罩上隔熱板，將前座的位子全往前推，兩人的位置換到了後座，車門全部上鎖。
　　
　　全部都就緒後，修竹才以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葉主任的號碼：「葉主任，妳那邊不用再找了，我找到東前輩，他現在正跟我在一起。」
　　
　　修竹將手機開了擴音，讓東銘也能聽到她的聲音：「小東在你那裡？讓小東聽電話。」
　　
　　「喏，前輩。」修竹將手機交給身前只剩一件凌亂白襯衫的東銘，另一隻手則撫弄著高高昂起而把白色蕾絲內褲撐起一明顯帳篷的性器，只消指尖在那頂部輕輕摳弄，滲出的淫蜜就在那頂部濕出一片水漬，相當迫不及待的樣子。
　　
　　果然如他所料，前輩纖瘦的身子、白皙的皮膚穿上女用蕾絲三角褲與蕾絲吊帶襪，性感得不輸女人吶……敞著大腿任他愛撫敏感地帶，而在後庭裡不停震動的小玩具嗡嗡叫個不停，讓越過他腰間的白絲襪長腿不時顫抖，相當愉悅的樣子。
　　
　　東銘眼神早已迷離，但還是用了一秒回神將手機接了過去，以著低嗓：「主任……」
　　
　　「小東？你還好吧？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很好……唔！」
　　
　　下體一陣熱與酥麻，東銘狠瞪了正吐舌連同內褲一起舔著的修竹，並踢了他一腳。只是他的一腳對修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抬起頭來對他一笑，手指伸進被性器撐出了空隙的內褲裡，玩弄著他那裡。
　　
　　『乾！這笨蛋是想直播給主任聽嗎？！』東銘氣得咬牙。
　　
　　「小東，你怎麼會跑到阿竹那裡去的？公司的監視器明明沒拍到你出公司的樣子啊？」
　　
　　「這、這個嘛……」東銘總不能說他變成娃娃，這話說來誰會信哪？所以他絞盡腦汁想著有什麼解釋能給葉主任，而修竹這笨蛋居然故意用門牙隔著蕾絲內褲輕輕咬他的命根子，加上裡面那東西震得他通體酥麻，就差那麼點兒真的要呻吟給葉主任聽了：「我、我想要回車裡拿東西、不小心……不小心睡著了……而且我是在後面睡著的、修竹、一直沒發現我的樣子……唔！」
　　
　　「那你到底睡多死啊？搞什麼東西……」葉主任的聲音聽來有點生氣。
　　
　　東銘摀起嘴，勉強抑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聲音，緩過一會兒才回答：「對不起……最近有點睡眠不足……」
　　
　　「我知道小東你平時工作很認真，但是沒顧好身體……」
　　
　　葉主任正嘮嘮叨叨碎唸起，但讓東銘頓時回過神的，卻是修竹解出了胯下巨根，正套上保險套的動作，而掙扎扭動起上肢：「慢著！等……！」
　　
　　「不要，我等很久了。」修竹拉開薄細的內褲底，拔出那嗡嗡作響的小東西，改將它塞進東銘前面讓內褲將那小東西扣在他頂部，猛烈的刺激終於讓東銘出了聲：「啊……」
　　
　　「你們那邊在幹嘛啊？！」葉主任的聲音更生氣了。
　　
　　「對、對不起主任！之後我再打給妳！」
　　
　　東銘顫抖著手指將通話關閉，應著修竹越線挺進的粗暴動作，落了手機撓緊背後的車門，迎入那粗硬熾熱的巨物：「……唔！」
　　
　　前端劇烈刺激痠麻著他的性器，體內則是修竹暴雨般的衝撞，那彷彿要撞碎他裡面的力道，已經在弄壞他之前先一步把他的理智給衝碎了。
　　
　　「舒服嗎？前輩！」
　　
　　東銘幾乎是聽不進他的聲音，下體麻得不止抽顫，就算修竹的動作緩了下來，黑色髮絲撩上他的胸膛，被用力吸吮著胸前的敏感……感覺到疼，被修竹吸咬得疼，疼中帶著點酥麻，引得他下腹又是陣陣熱癢，連自己也感覺得到下體不停地絞緊與顫抖，而這些他無法自制的反應，引得修竹更是興奮，像要回應他似地，再度猛力衝撞起他的身子。
　　
　　連何時淚濕了椅墊，東銘自己也不知道。
　　
　　他就要崩壞了，然而他卻很享受此時此刻完全釋放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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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伴侶不要選太痴情的……
　　
　　東銘回過神來時，修竹還在他大腿內側又吻又咬地，像是非得留下一大堆吻痕才肯罷休……被精液弄得又濕又黏的蕾絲內褲還緊緊貼在他的三角地帶，很不舒服，那個小玩具還在車底嗡嗡作響呢。
　　
　　緩過呼吸，東銘這才抹了抹模糊視線的淚液，低聲問：「竹……哪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
　　
　　下半身那人沒了動作。
　　
　　東銘撐起上半身時，才發現修竹起身淚汪汪地盯著他，抿著嘴唇一副相當無辜的樣子：「為什麼要這麼問？前輩……不要比我早死啊……」
　　
　　『啊……這笨蛋有夠麻煩的。』東銘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好，我能控制的情況下我一定活得比你久，這樣行了吧？」
　　
　　「嗚嗚嗚……」
　　
　　剛剛還瘋狂猛幹他的大個子現在抱著他哭哭啼啼的，東銘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有人說，伴侶不要選太痴情的，如果自己也是沒了對方就活不下去的話，又作何解？
　　
　　東銘想過如果修竹不在了的時候，他可能也想一起走，如果兩人都是這樣的話，先走的人比較幸福吧？
　　
　　「一定不會比你還早走的，別哭了。」
　　
　　輕輕撫著修竹厚實的肩胛，東銘在他耳旁低語：
　　
　　「我也不想離開你啊……笨蛋。」
　　
　　
　　
　　有人說，熱戀時的誓言沒一句是真的……
　　
　　但戀人們還是不會吝惜於說出口。
　　
　　不停說著、說著……
　　
　　並祈願它們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