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一步之遙
本章節 3476 字
更新於: 2020-02-03
看著自己短了一截的右手，術神申遠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經勝券在握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那眼前的意外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直到疼痛讓他不受控地厲聲慘叫之前，都沒能弄明白。
「哇啊啊！！我的……我的手！！」
申遠一個閃身騰越，用自己胖胖的身體護在席月的身前。在他突破領域之力，解除此處的靈術限制之後，白祈與「初始的三人」、萬塔伊王倫坡納等人也隨之陸續突圍，闖入爐心室內。
「你這個名字只比我多一個字的混蛋，管你是什麼神，有我在這裡，誰都別想傷異神大人一根汗毛！」申遠吹鬍子瞪眼睛地示威著，「要再讓異神大人的美貌有一絲一毫的損傷，除非跨過我申遠的屍體！」
殺祭團在劍星的帶領之下，很快地將已被砍斷右手的申遠丘壓制在地，緊跟在後的夜祭團則是在當維的施術下，限制潘查靈術的多重結界牢籠如同綿密的網子牢牢將申遠丘綑綁起來。前前後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在紛亂當中快速控制現場的三祭團，以迅雷之勢，連同戍衛三團的主人在內有效率地完成了鎮壓。
「小豫！怎麼回事？這個術神竟然將你傷得這麼重？」白祈急忙跑到我的身邊開始檢傷，「脫臼和封閉型粉碎性骨折，我真不敢相信，他竟能傷得了靈力無限的你？」
「抱歉……都是我太亂來了。我的手抬不起來，沒辦法自己施展癒手，能拜託妳們幫我治治嗎？」我苦笑著說。
歷鏡聞言一個箭步跟上，與白祈一同展開癒手之術。溫暖的白色光芒在我的傷口發揮著效力，先是脫臼的部位被白祈俐落地推回原位，隨後左肩碎裂的骨頭也正在一點一滴地拼回原狀。
真不愧是戰地醫師的母親，以及英祭團最裡最高明的主祭。
就在白祈與歷鏡治療我的同時，席月的意識也逐漸恢復過來。望著眼前寬闊的肩膀，終於慢慢理解到自己可能得救了。
「可愛的孩子……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席月的聲音虛弱得像是快要消失一般，申遠卻一點都沒聽漏。
「為了妳，我說不定連真神大人都可以打倒喔。」申遠擺出了一個盡可能帥的姿勢，惹得席月一陣輕笑。
「我相信你，可愛的孩子。」席月將她的手輕輕搭在申遠的肩上，猶如一片蟬翼般靠在了他寬厚鬆軟的背上，「我走不動了，能拜託你把我帶到真神大人身邊嗎？」
渾圓飽滿的上圍壓在異神第一粉絲的背上，聽著席月溫柔的讚美，申遠保持著盡可能帥的姿勢流出了鼻血。
「喔……這觸感，這滋潤了我靈魂深處的甜美聲音，就是異神大人給我的賞賜嗎？我申遠，異神大人最鐵桿的忠誠僕人，已經死而無憾。」
「別死啊，喂。」雪風一面協助壓制術神，一臉鄙視地說。
「真是值得信賴啊，各位。」我小心地轉動逐漸復原的肩膀，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申遠丘，有看見了嗎？打倒你的人，可並不一定需要是我本人。」
「哼……呼……」不住喘著大氣的申遠丘，只是跪倒在地上，斜眼瞪視著我。
「你不明白為什麼區區的夜人竟然可以打破你的神性領域吧？但事實上，從我帶著奇印神國全體官兵與永夜之國的聯軍一起出擊開始，我就相信在接近異神席月的這一刻，奇蹟能夠發生。」
「奇蹟是個帶著不可預測性的偶然……」申遠丘吃力地抗辯著，「難道你的『超精密』神性，連這樣的偶然都能預測？可恨的作弊者……」
「並沒有那麼神秘又遙不可及。」我慢悠悠地走向申遠丘，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靈力與意念的世界裡，能量不遵守質能互換定律。小小的身體能夠滿懷巨大的意念，巨大的意念能夠形成超越物理世界的能量，而這種奇蹟必然不是你我這種在科學的領域裡浸淫已久的研究員能夠引發。」
「你的意思是說……我輸給了瘋狂的偶像崇拜者？」申遠丘忿忿地望著將席月輕輕放在我身後的申遠，「這個智障胖子對異神的執著，創造了足以將神性破除的奇蹟？你想要我相信這種蠢事嗎？！」
「愛與恨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情感，同時也是最強大的意念。」白祈走到我的身後，「恨能夠讓人堅忍，為了達成目的，隱忍千年，只為一次復仇。可以讓你運籌帷幄，精打細算，讓很多事情往你所想的方向去發展，這也是一種強大。申遠丘，你很強大，你的恨意也是，這我們都同意。」
白祈一面說著，一面輕輕地從後方擁抱席月，癒手的靈力灌注在黑髮的女神身上，讓她的面色逐漸地紅潤起來。忽然間，席月像是大夢初醒一般圓睜著紅褐色的雙眼。
「我們……曾經見過面嗎？」席月朱潤的雙唇微開，剔透的淚珠滑過白晰的臉龐，落在白祈展開了癒手的掌心上，「為什麼，妳的氣息會讓我這麼懷念？」
「而愛，能造就奇蹟，譬如申遠拚死以夜人之姿打破你的神性領域，譬如我和小豫在數百年以後跨越生死的相遇。或者是，我在第二次島鏈戰爭時，曾在納契的軍閥照顧過的那個黑髮的小女孩，那個擅自跟著我亦步亦趨的漂亮少女，在這個異界裡再一次被我摟了個滿懷。」
席月像個小女孩般依偎在白祈媽媽的懷裡，那個來到夜界以後，展現獨立自主、自我犧牲與聰明慧黠樣貌的女孩，在此時此刻卻完全就是一個愛撒嬌的孩子。
多少年過去，無數次吟唱著相同的曲調，對著夜空懷想著逝去之人的面貌，何曾想過能夠在不受邀請的時空裡，相互思念的人們將再度相遇？時空旅人在量子之海當中徜徉，超過億萬種道路，各自通往不同的世界。但就在這個夜界裡，鬼使神差地，互有因緣的人們聚集在一起，重新締結各種關連。
儘管在異界裡橫越了近千年的時光，我們還是緊緊聯繫在一起。
「申遠丘，我不會那麼自我中心地認為你應該要放下恨、放下一切，愛也是一種力量，恨也是一種。但我會更鼓勵你除了恨我以外，試著多愛這個世界一點。畢竟說到底，這個夜界也是莫英所凝望而成的世界。」
「你說錯了一半。」
申遠丘的掛著滿臉的汗珠，吃力地咬著自己嘴唇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猙獰可怖。
「這是莫英為了保住你而凝望的世界，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裡就是以你為中心旋轉的，就算我對莫英有多傾心，也永遠不可能發自內心愛這個世界！」
正當他這麼吼著，深紅色的靈力從他的全身上下爆發而出。這個靈力體系我們都很熟悉，那正是充滿了銳利鋒芒的殺祭靈力。
「不可能！」劍星驚駭莫名地望著眼前的術神，「沒有經過知遇之眼的檢選，以及思念之門的洗禮，你怎麼可能使用神道眾的靈術？！」
「誰說我一定得跟你們一樣的？」申遠丘冷笑著，展開了巨力與剛體的身上滿佈青筋，「早在我複製了莫英的神性時，也徹底鑽研了神道眾的脈門。神道眾的靈術我早已融會貫通，只是為了方便控制，我把整個靈術體系全都修改過程式，那就是後來大家所熟悉的潘查靈術了。」
緊縮的肌肉促使右手的斷臂傷口徹底收縮，不再快速出血的申遠丘看似又有精神，實則更像是強弩之末。
「申遠丘，住手吧，不要再撒謊，也不要再負隅頑抗了。」我望著逞強的他，仔細以凝神觀察過他的靈脈之後，深深嘆了一口氣，「看起來你雖然解析了所有的靈術系統，但最後你還是只能學會殺祭靈術。你的靈力所剩無幾，再不接受我們英祭團的治療，原本就靈力不豐的你，再以這種強度發動殺祭靈術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陷入靈力枯竭的狀態了。我問你，你是真心想要送死嗎？」
「送死？哈哈哈哈哈！！」申遠丘聽完我的勸告，不但沒有停止發動剛體與巨力，更加大了輸出的力度，「滾開！通通都給我滾開！」
巨力的臂膀輕輕一揮，暴風隨即破空而至。他的靈力雖然在光神當中並非相當豐沛，但在夜人之前，依然位居強者之列。
不但夜祭團費心布置的多重限制結界強行被破除，一旁負責壓制的殺祭，除了劍星和雪風之外，全都被甩得滿天飛。
「申遠丘，不要犯傻！你這樣的狀態，加上我上千名士兵的包圍，就是真的想逃，你又能逃多遠去？投降吧！」
「誰說我想要逃了？！我有比你想的更積極的盤算！」
一個閃身，申遠丘的身影從眼前消失了。
「秘影？糟糕！夜祭團英祭團聽令，全力發動凝神與探索……」
「偵測到強力敵性靈力源。」
戰術額甲傳出的電子警告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在下拉式的抬頭顯示器上，標示著申遠丘的靈力正以非常不尋常的速度快速增長著。
而他的位置，是在原本限制了席月行動的神眠艙裡，他從懷裡拿出大量預藏的「自然律」，一把全吞進了肚子裡。
「哼哼，九方豫，你最好永遠記得，你的天真和猶豫，就是讓莫英所愛的這個世界完全毀滅的最大原因。」伴隨著已經獲勝般的陰沉笑臉，申遠丘大聲地宣布著他的勝利宣言，「就在我已經複製了異神神性的當下，就算是沒有她，我也一樣可以透過自己的肉身撬開光界通道，促使第二次大衝擊發生！」
「糟糕！」
儘管我飛身向前，極盡全身的靈力發動迅捷之力，還是來不及阻止術神用巨力之手將自己的肉身拍成肉醬。
血色的飛沫在連接了爐心的神眠艙裡飛散為殷紅的花朵，隨著刺眼的熾烈閃光，第二次大衝擊隨著光界通道的強行開啟來臨了。
已經勝券在握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那眼前的意外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直到疼痛讓他不受控地厲聲慘叫之前，都沒能弄明白。
「哇啊啊！！我的……我的手！！」
申遠一個閃身騰越，用自己胖胖的身體護在席月的身前。在他突破領域之力，解除此處的靈術限制之後，白祈與「初始的三人」、萬塔伊王倫坡納等人也隨之陸續突圍，闖入爐心室內。
「你這個名字只比我多一個字的混蛋，管你是什麼神，有我在這裡，誰都別想傷異神大人一根汗毛！」申遠吹鬍子瞪眼睛地示威著，「要再讓異神大人的美貌有一絲一毫的損傷，除非跨過我申遠的屍體！」
殺祭團在劍星的帶領之下，很快地將已被砍斷右手的申遠丘壓制在地，緊跟在後的夜祭團則是在當維的施術下，限制潘查靈術的多重結界牢籠如同綿密的網子牢牢將申遠丘綑綁起來。前前後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在紛亂當中快速控制現場的三祭團，以迅雷之勢，連同戍衛三團的主人在內有效率地完成了鎮壓。
「小豫！怎麼回事？這個術神竟然將你傷得這麼重？」白祈急忙跑到我的身邊開始檢傷，「脫臼和封閉型粉碎性骨折，我真不敢相信，他竟能傷得了靈力無限的你？」
「抱歉……都是我太亂來了。我的手抬不起來，沒辦法自己施展癒手，能拜託妳們幫我治治嗎？」我苦笑著說。
歷鏡聞言一個箭步跟上，與白祈一同展開癒手之術。溫暖的白色光芒在我的傷口發揮著效力，先是脫臼的部位被白祈俐落地推回原位，隨後左肩碎裂的骨頭也正在一點一滴地拼回原狀。
真不愧是戰地醫師的母親，以及英祭團最裡最高明的主祭。
就在白祈與歷鏡治療我的同時，席月的意識也逐漸恢復過來。望著眼前寬闊的肩膀，終於慢慢理解到自己可能得救了。
「可愛的孩子……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席月的聲音虛弱得像是快要消失一般，申遠卻一點都沒聽漏。
「為了妳，我說不定連真神大人都可以打倒喔。」申遠擺出了一個盡可能帥的姿勢，惹得席月一陣輕笑。
「我相信你，可愛的孩子。」席月將她的手輕輕搭在申遠的肩上，猶如一片蟬翼般靠在了他寬厚鬆軟的背上，「我走不動了，能拜託你把我帶到真神大人身邊嗎？」
渾圓飽滿的上圍壓在異神第一粉絲的背上，聽著席月溫柔的讚美，申遠保持著盡可能帥的姿勢流出了鼻血。
「喔……這觸感，這滋潤了我靈魂深處的甜美聲音，就是異神大人給我的賞賜嗎？我申遠，異神大人最鐵桿的忠誠僕人，已經死而無憾。」
「別死啊，喂。」雪風一面協助壓制術神，一臉鄙視地說。
「真是值得信賴啊，各位。」我小心地轉動逐漸復原的肩膀，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申遠丘，有看見了嗎？打倒你的人，可並不一定需要是我本人。」
「哼……呼……」不住喘著大氣的申遠丘，只是跪倒在地上，斜眼瞪視著我。
「你不明白為什麼區區的夜人竟然可以打破你的神性領域吧？但事實上，從我帶著奇印神國全體官兵與永夜之國的聯軍一起出擊開始，我就相信在接近異神席月的這一刻，奇蹟能夠發生。」
「奇蹟是個帶著不可預測性的偶然……」申遠丘吃力地抗辯著，「難道你的『超精密』神性，連這樣的偶然都能預測？可恨的作弊者……」
「並沒有那麼神秘又遙不可及。」我慢悠悠地走向申遠丘，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靈力與意念的世界裡，能量不遵守質能互換定律。小小的身體能夠滿懷巨大的意念，巨大的意念能夠形成超越物理世界的能量，而這種奇蹟必然不是你我這種在科學的領域裡浸淫已久的研究員能夠引發。」
「你的意思是說……我輸給了瘋狂的偶像崇拜者？」申遠丘忿忿地望著將席月輕輕放在我身後的申遠，「這個智障胖子對異神的執著，創造了足以將神性破除的奇蹟？你想要我相信這種蠢事嗎？！」
「愛與恨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情感，同時也是最強大的意念。」白祈走到我的身後，「恨能夠讓人堅忍，為了達成目的，隱忍千年，只為一次復仇。可以讓你運籌帷幄，精打細算，讓很多事情往你所想的方向去發展，這也是一種強大。申遠丘，你很強大，你的恨意也是，這我們都同意。」
白祈一面說著，一面輕輕地從後方擁抱席月，癒手的靈力灌注在黑髮的女神身上，讓她的面色逐漸地紅潤起來。忽然間，席月像是大夢初醒一般圓睜著紅褐色的雙眼。
「我們……曾經見過面嗎？」席月朱潤的雙唇微開，剔透的淚珠滑過白晰的臉龐，落在白祈展開了癒手的掌心上，「為什麼，妳的氣息會讓我這麼懷念？」
「而愛，能造就奇蹟，譬如申遠拚死以夜人之姿打破你的神性領域，譬如我和小豫在數百年以後跨越生死的相遇。或者是，我在第二次島鏈戰爭時，曾在納契的軍閥照顧過的那個黑髮的小女孩，那個擅自跟著我亦步亦趨的漂亮少女，在這個異界裡再一次被我摟了個滿懷。」
席月像個小女孩般依偎在白祈媽媽的懷裡，那個來到夜界以後，展現獨立自主、自我犧牲與聰明慧黠樣貌的女孩，在此時此刻卻完全就是一個愛撒嬌的孩子。
多少年過去，無數次吟唱著相同的曲調，對著夜空懷想著逝去之人的面貌，何曾想過能夠在不受邀請的時空裡，相互思念的人們將再度相遇？時空旅人在量子之海當中徜徉，超過億萬種道路，各自通往不同的世界。但就在這個夜界裡，鬼使神差地，互有因緣的人們聚集在一起，重新締結各種關連。
儘管在異界裡橫越了近千年的時光，我們還是緊緊聯繫在一起。
「申遠丘，我不會那麼自我中心地認為你應該要放下恨、放下一切，愛也是一種力量，恨也是一種。但我會更鼓勵你除了恨我以外，試著多愛這個世界一點。畢竟說到底，這個夜界也是莫英所凝望而成的世界。」
「你說錯了一半。」
申遠丘的掛著滿臉的汗珠，吃力地咬著自己嘴唇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猙獰可怖。
「這是莫英為了保住你而凝望的世界，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裡就是以你為中心旋轉的，就算我對莫英有多傾心，也永遠不可能發自內心愛這個世界！」
正當他這麼吼著，深紅色的靈力從他的全身上下爆發而出。這個靈力體系我們都很熟悉，那正是充滿了銳利鋒芒的殺祭靈力。
「不可能！」劍星驚駭莫名地望著眼前的術神，「沒有經過知遇之眼的檢選，以及思念之門的洗禮，你怎麼可能使用神道眾的靈術？！」
「誰說我一定得跟你們一樣的？」申遠丘冷笑著，展開了巨力與剛體的身上滿佈青筋，「早在我複製了莫英的神性時，也徹底鑽研了神道眾的脈門。神道眾的靈術我早已融會貫通，只是為了方便控制，我把整個靈術體系全都修改過程式，那就是後來大家所熟悉的潘查靈術了。」
緊縮的肌肉促使右手的斷臂傷口徹底收縮，不再快速出血的申遠丘看似又有精神，實則更像是強弩之末。
「申遠丘，住手吧，不要再撒謊，也不要再負隅頑抗了。」我望著逞強的他，仔細以凝神觀察過他的靈脈之後，深深嘆了一口氣，「看起來你雖然解析了所有的靈術系統，但最後你還是只能學會殺祭靈術。你的靈力所剩無幾，再不接受我們英祭團的治療，原本就靈力不豐的你，再以這種強度發動殺祭靈術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陷入靈力枯竭的狀態了。我問你，你是真心想要送死嗎？」
「送死？哈哈哈哈哈！！」申遠丘聽完我的勸告，不但沒有停止發動剛體與巨力，更加大了輸出的力度，「滾開！通通都給我滾開！」
巨力的臂膀輕輕一揮，暴風隨即破空而至。他的靈力雖然在光神當中並非相當豐沛，但在夜人之前，依然位居強者之列。
不但夜祭團費心布置的多重限制結界強行被破除，一旁負責壓制的殺祭，除了劍星和雪風之外，全都被甩得滿天飛。
「申遠丘，不要犯傻！你這樣的狀態，加上我上千名士兵的包圍，就是真的想逃，你又能逃多遠去？投降吧！」
「誰說我想要逃了？！我有比你想的更積極的盤算！」
一個閃身，申遠丘的身影從眼前消失了。
「秘影？糟糕！夜祭團英祭團聽令，全力發動凝神與探索……」
「偵測到強力敵性靈力源。」
戰術額甲傳出的電子警告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在下拉式的抬頭顯示器上，標示著申遠丘的靈力正以非常不尋常的速度快速增長著。
而他的位置，是在原本限制了席月行動的神眠艙裡，他從懷裡拿出大量預藏的「自然律」，一把全吞進了肚子裡。
「哼哼，九方豫，你最好永遠記得，你的天真和猶豫，就是讓莫英所愛的這個世界完全毀滅的最大原因。」伴隨著已經獲勝般的陰沉笑臉，申遠丘大聲地宣布著他的勝利宣言，「就在我已經複製了異神神性的當下，就算是沒有她，我也一樣可以透過自己的肉身撬開光界通道，促使第二次大衝擊發生！」
「糟糕！」
儘管我飛身向前，極盡全身的靈力發動迅捷之力，還是來不及阻止術神用巨力之手將自己的肉身拍成肉醬。
血色的飛沫在連接了爐心的神眠艙裡飛散為殷紅的花朵，隨著刺眼的熾烈閃光，第二次大衝擊隨著光界通道的強行開啟來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