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TSA指導官既種子實驗室研究指導教授：羅曼特（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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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31
【第四章】22. TSA指導官既種子實驗室研究指導教授：羅曼特（之二）
閉眼看見失控深淵
是誰期望的
是我
睜眼所見暴食幽闇
是誰應許的
是祂
疼痛
齜牙啃食骨骼直到殆盡
警示怠惰大腦
要想起祂人犯下的罪
苦澀
咧嘴咬嚙神經直至末梢
提醒麻木身軀
要甘於自己嚴懲的罰
純粹扮演的主角
沉浸在腳本模擬的框架束縛
朗詠
句句讓人忘卻誰是誰的編劇台詞
如止不住的色慾
但求剎那真空歡愉
無法自拔
惡意發出的嘲諷
傲慢張揚自欺欺人的偏見謊言
輕蔑嗤笑抵抗命運的故事篇章
俘虜真相鞭笞踐踏
希冀崩毀的傀儡
嫉妒廣場戲偶隨吟遊詩人彈撥鎮魂曲擺舞
戶外光線折射懸絲的粼粼亮澤
像千千萬萬鋒銳箭尖
齊發貫進囚禁鐵籠裡的沉默
穿不出半滴掙扎鮮紅
蒼白圓成的明月
憤怒映照鏡子外的面癱怪獸
平穩催眠現實世界
豢養被困在夢裡的失衡
悲傷化作的鬼魅
貪婪吸吮管線內的陰森猩紅
虛無填補剩下的空
偽裝成生命的欣欣向榮
是誰
是誰
是誰將
罪
與
罰
捆為繩索
套上無關聯的溫熱喉頭
是祂
惡狠拉緊
毫不猶豫
是祂
直到淒慘
窒息成冰涼仍不鬆手
是祂
緩慢且斷斷續續傳進耳裡的喘氣頻率，對虛脫到只能癱軟趴在地上，黑髮凌亂，滿臉髒汙，眼神空洞的少女而言；吸氣呼氣一進一出的過程，宛如傾聽他人肺臟在進行的事，不是從她雙唇間發出來的。
只有以顫抖聲音唸出的字字句句，才是屬於她這副身軀的。這首詩，不是莫寧兒寫的，也不是現在僅靠意志力強硬佔據人格主導權的她——莫靜兒——所寫的。
是太極。
莫靜兒自從失去原本名為「莫寧兒」（實驗編號F9267016）的身軀，憑藉賭注成功轉移到名為「太極」（實驗編號R27487655）的軀體那刻起，便時時小心保護，不讓其接受到羅曼特以任何變態行徑殘害的人工人格——太極——在還沒有因為囚禁導致人格界線模糊化之前，居然能寫出如此寫實的詩句，著實讓莫靜兒相當驚訝。她可是將腦內記憶分配成三份儲存槽，儲存槽間界線分明，太極不可能從她這邊得知任何從前發生過的事。難不成，她不禁意洩露自己隱藏的情緒？莫靜兒忍不住苦笑。
被囚禁在金屬包覆的偌大銀色正方形空間裡⋯⋯多久了？藺冬雪，應該有乖乖待在卡登諾沙咖啡店吧？沙利葉⋯⋯會⋯來嗎？她無力地自問。時間感非常模糊。頭疼異常。
四面八方的厚實牆壁，皆由能夠抵抗物理性異能力的特殊金屬材質打造而成。銀色金屬牆的夾層內，埋有連接複雜電路的控制儀器，發送干擾波，抑制異能者發動異能力，強勁的波段甚至能影響異能者思緒。既然堅若磐石的程度足以與異能相抗衡，更遑論期待誰使用武器，從牆的外邊對它造成有效破壞。
明知道終有一日，要面臨羅曼特會將她關起來，施加更甚於平日的強烈侵害。所以長年來，莫靜兒替自己內心打預防針沒有任何懈怠。
但，預防針畢竟只是預期的心理建設。等到真的面對超過預期所設想的實際時，還是很煎熬的。
年紀不一的赤裸男性們，以粗細和形狀不一卻同樣堅挺硬實的陰莖，和使用各式虐待性質的情趣用品，輪流在她的口腔、肛門與陰道內來回抽插。蛋白質體液氧化過後的腥臭，摻和乾黏血灘其中。瀰漫鼻腔的氣味濃烈直衝腦門，自她進到空間裡就沒有消散過。她覺得自己已經骯髒到，用漂白水將身體裡裡外外清洗數萬遍，也無法回到潔淨的程度。
皮開肉綻鮮紅遍佈身體，忍耐傷口的痛楚已夠消耗體力。加上阿賴耶識會啟動能夠使細胞超急速再生的詭異波動，更是加速體力的消耗。細胞過度急速再生的過程，會帶來難以忍受的奇癢與強烈燒灼感，讓人簡直生不如死。肉體雖然看起來外表恢復正常，但實際上並沒有任何體力上的復原，反倒流失的更多。
若再算上那些數不清的針頭刺進血管內，注射沒完沒了的不知名藥劑，多重性藥效與副作用同時發揮⋯⋯想到這些事，還有她來不及想的那些事，莫靜兒已放棄思考是什麼因素，導致現在的她虛弱到氣游若絲。
即便耳邊傳來金屬牆打開又闔上的聲響，她勉勉強強將自己從地面撐起斜坐著。連一點殺意湧出瞳孔，從凌亂髮隙看出去的力氣都使不上。
「科學性地描述萬事萬物是可行的，但那樣並不合理；那樣並沒有意義，就像把貝多芬的交響曲描述成波壓的變化一樣。」步伐再次停在黑髮少女面前。
「妳知道這是誰說過的話嗎？是愛因斯坦。」羅曼特伸出食指勾起少女的下巴，些微抬起。映進少女灰濛眼中的畫面，是冷笑掛在他嘴邊。
「每當看見妳，阿，特別是現在的可憐模樣。我便忍不住要高聲讚嘆愛因斯坦的真理名言。」啪。羅曼特抽手狠狠賞了少女一巴掌。
「你⋯⋯你⋯⋯我⋯我⋯不⋯不⋯會⋯⋯讓⋯⋯你⋯你⋯⋯⋯得⋯逞的⋯⋯⋯⋯」即便少女再虛弱無力，她瞳孔裡的堅定依舊沒有動搖。
羅曼特起身走回專屬於他的單人沙發，坐下，蹺起腳。冷酷視線從上下眼瞼瞇起的縫隙往黑髮少女的方向看去。
「哼。就憑妳？」羅曼特眼神盡是鄙視。
「⋯⋯⋯⋯⋯⋯⋯⋯」
「就讓我告訴妳吧。」他刻意停頓。
「⋯⋯⋯⋯⋯⋯⋯⋯」
「兩儀。啊，是不是要叫『藺冬雪』比較符合妳的習慣。藺冬雪，她啊，已經進入巨蛋，正在趕回種子實驗室的路上。」羅曼特賊忒忒地笑。
「不、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會不可能！」羅曼特按下手機畫面上的虛擬按鍵，數隻監視器的畫面立刻轉由全息投影充斥整個銀色空間。
「不、不要⋯⋯冬雪、不要⋯不要啊⋯不、不可以⋯⋯小冬！妳不可以回來啊啊啊啊⋯⋯不可以回來啊啊啊啊啊啊啊！！！」黑髮少女的雙手在空氣中激動抓著，手銬腳鍊鏗鏘作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靜兒，我就是在等著看妳崩潰的模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羅曼特滿臉愉悅。
「還有一個人，我在等著看呢。他，就快來了。」他接著陰狠說道。
閉眼看見失控深淵
是誰期望的
是我
睜眼所見暴食幽闇
是誰應許的
是祂
疼痛
齜牙啃食骨骼直到殆盡
警示怠惰大腦
要想起祂人犯下的罪
苦澀
咧嘴咬嚙神經直至末梢
提醒麻木身軀
要甘於自己嚴懲的罰
純粹扮演的主角
沉浸在腳本模擬的框架束縛
朗詠
句句讓人忘卻誰是誰的編劇台詞
如止不住的色慾
但求剎那真空歡愉
無法自拔
惡意發出的嘲諷
傲慢張揚自欺欺人的偏見謊言
輕蔑嗤笑抵抗命運的故事篇章
俘虜真相鞭笞踐踏
希冀崩毀的傀儡
嫉妒廣場戲偶隨吟遊詩人彈撥鎮魂曲擺舞
戶外光線折射懸絲的粼粼亮澤
像千千萬萬鋒銳箭尖
齊發貫進囚禁鐵籠裡的沉默
穿不出半滴掙扎鮮紅
蒼白圓成的明月
憤怒映照鏡子外的面癱怪獸
平穩催眠現實世界
豢養被困在夢裡的失衡
悲傷化作的鬼魅
貪婪吸吮管線內的陰森猩紅
虛無填補剩下的空
偽裝成生命的欣欣向榮
是誰
是誰
是誰將
罪
與
罰
捆為繩索
套上無關聯的溫熱喉頭
是祂
惡狠拉緊
毫不猶豫
是祂
直到淒慘
窒息成冰涼仍不鬆手
是祂
緩慢且斷斷續續傳進耳裡的喘氣頻率，對虛脫到只能癱軟趴在地上，黑髮凌亂，滿臉髒汙，眼神空洞的少女而言；吸氣呼氣一進一出的過程，宛如傾聽他人肺臟在進行的事，不是從她雙唇間發出來的。
只有以顫抖聲音唸出的字字句句，才是屬於她這副身軀的。這首詩，不是莫寧兒寫的，也不是現在僅靠意志力強硬佔據人格主導權的她——莫靜兒——所寫的。
是太極。
莫靜兒自從失去原本名為「莫寧兒」（實驗編號F9267016）的身軀，憑藉賭注成功轉移到名為「太極」（實驗編號R27487655）的軀體那刻起，便時時小心保護，不讓其接受到羅曼特以任何變態行徑殘害的人工人格——太極——在還沒有因為囚禁導致人格界線模糊化之前，居然能寫出如此寫實的詩句，著實讓莫靜兒相當驚訝。她可是將腦內記憶分配成三份儲存槽，儲存槽間界線分明，太極不可能從她這邊得知任何從前發生過的事。難不成，她不禁意洩露自己隱藏的情緒？莫靜兒忍不住苦笑。
被囚禁在金屬包覆的偌大銀色正方形空間裡⋯⋯多久了？藺冬雪，應該有乖乖待在卡登諾沙咖啡店吧？沙利葉⋯⋯會⋯來嗎？她無力地自問。時間感非常模糊。頭疼異常。
四面八方的厚實牆壁，皆由能夠抵抗物理性異能力的特殊金屬材質打造而成。銀色金屬牆的夾層內，埋有連接複雜電路的控制儀器，發送干擾波，抑制異能者發動異能力，強勁的波段甚至能影響異能者思緒。既然堅若磐石的程度足以與異能相抗衡，更遑論期待誰使用武器，從牆的外邊對它造成有效破壞。
明知道終有一日，要面臨羅曼特會將她關起來，施加更甚於平日的強烈侵害。所以長年來，莫靜兒替自己內心打預防針沒有任何懈怠。
但，預防針畢竟只是預期的心理建設。等到真的面對超過預期所設想的實際時，還是很煎熬的。
年紀不一的赤裸男性們，以粗細和形狀不一卻同樣堅挺硬實的陰莖，和使用各式虐待性質的情趣用品，輪流在她的口腔、肛門與陰道內來回抽插。蛋白質體液氧化過後的腥臭，摻和乾黏血灘其中。瀰漫鼻腔的氣味濃烈直衝腦門，自她進到空間裡就沒有消散過。她覺得自己已經骯髒到，用漂白水將身體裡裡外外清洗數萬遍，也無法回到潔淨的程度。
皮開肉綻鮮紅遍佈身體，忍耐傷口的痛楚已夠消耗體力。加上阿賴耶識會啟動能夠使細胞超急速再生的詭異波動，更是加速體力的消耗。細胞過度急速再生的過程，會帶來難以忍受的奇癢與強烈燒灼感，讓人簡直生不如死。肉體雖然看起來外表恢復正常，但實際上並沒有任何體力上的復原，反倒流失的更多。
若再算上那些數不清的針頭刺進血管內，注射沒完沒了的不知名藥劑，多重性藥效與副作用同時發揮⋯⋯想到這些事，還有她來不及想的那些事，莫靜兒已放棄思考是什麼因素，導致現在的她虛弱到氣游若絲。
即便耳邊傳來金屬牆打開又闔上的聲響，她勉勉強強將自己從地面撐起斜坐著。連一點殺意湧出瞳孔，從凌亂髮隙看出去的力氣都使不上。
「科學性地描述萬事萬物是可行的，但那樣並不合理；那樣並沒有意義，就像把貝多芬的交響曲描述成波壓的變化一樣。」步伐再次停在黑髮少女面前。
「妳知道這是誰說過的話嗎？是愛因斯坦。」羅曼特伸出食指勾起少女的下巴，些微抬起。映進少女灰濛眼中的畫面，是冷笑掛在他嘴邊。
「每當看見妳，阿，特別是現在的可憐模樣。我便忍不住要高聲讚嘆愛因斯坦的真理名言。」啪。羅曼特抽手狠狠賞了少女一巴掌。
「你⋯⋯你⋯⋯我⋯我⋯不⋯不⋯會⋯⋯讓⋯⋯你⋯你⋯⋯⋯得⋯逞的⋯⋯⋯⋯」即便少女再虛弱無力，她瞳孔裡的堅定依舊沒有動搖。
羅曼特起身走回專屬於他的單人沙發，坐下，蹺起腳。冷酷視線從上下眼瞼瞇起的縫隙往黑髮少女的方向看去。
「哼。就憑妳？」羅曼特眼神盡是鄙視。
「⋯⋯⋯⋯⋯⋯⋯⋯」
「就讓我告訴妳吧。」他刻意停頓。
「⋯⋯⋯⋯⋯⋯⋯⋯」
「兩儀。啊，是不是要叫『藺冬雪』比較符合妳的習慣。藺冬雪，她啊，已經進入巨蛋，正在趕回種子實驗室的路上。」羅曼特賊忒忒地笑。
「不、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會不可能！」羅曼特按下手機畫面上的虛擬按鍵，數隻監視器的畫面立刻轉由全息投影充斥整個銀色空間。
「不、不要⋯⋯冬雪、不要⋯不要啊⋯不、不可以⋯⋯小冬！妳不可以回來啊啊啊啊⋯⋯不可以回來啊啊啊啊啊啊啊！！！」黑髮少女的雙手在空氣中激動抓著，手銬腳鍊鏗鏘作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靜兒，我就是在等著看妳崩潰的模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羅曼特滿臉愉悅。
「還有一個人，我在等著看呢。他，就快來了。」他接著陰狠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