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TSA指導官既種子實驗室研究指導教授：羅曼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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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23
【第四章】21.TSA指導官既種子實驗室研究指導教授：羅曼特（之一）
XXXX年XX月XX日，星期六。PM10：00。
夜晚的起源島上，名為「種子實驗室」的玻璃帷幕正立方體建築，由於有白色高聳金屬牆圍繞，並有超大範圍的透明防護天頂籠罩著，黑色立方體的五面玻璃倒影出的，是與圍牆外相反的寧靜。
來自介在東西方世界的中立政治勢力範圍，暗中支援蒲珩的三棲生化傭兵部隊，第一批總數兩萬人，已登陸NO.3市政治勢力範圍的起源島區二十分鐘。
兩萬名三棲生化傭兵當中，包含了三千名能夠操作展現高科技技術的軍用巨型外動力骨骼變形機械的駕駛員。中立政治勢力範圍，素來以極力隱匿國家軍事科技技術發展程度聞名全球，現在竟出動流傳各國始終無法證實其存在的秘密武器，高達三千架搭載海量彈藥的變形機械，在起源島各地登陸後迅速展開不惜成本的地對地、地對空或空對地砲擊。
無論第一批還是第幾批登陸隸屬NO.3市政治勢力範圍的人造島嶼的三棲生化傭兵，其目的都僅有一個，那就是攻陷島上唯一以超高白色金屬圍牆，包圍相當十座足球場大小範圍，並擁有透明天頂防護罩罩住的超巨大蛋型建築物。
據中立政治勢力範圍派來滲透NO.3市政治勢力範圍的間諜密報，外面那層由未知金屬築成的厚實白色高聳圍牆，使用破擊榴彈砲襲，坦克裝甲裝備尖刺撞擊，也無法造成任何損傷。加上可以抵禦飛彈空擊的天頂防護罩（至今無法解析其形成原理，更別說要從外部破壞），想要拿下座落在巨蛋內正中央的黑色玻璃帷幕正立方體建築——種子實驗室——得到強度遠遠超乎想像範圍的異能武器「太極」，可是讓中立政治勢力範圍的首長耶和華和元老院傷透腦筋。最後，不得不達成協議拍板定案，在整個奪取計畫中，出動自家秘密武器之一的軍用巨型外動力骨骼變形機械。
金屬圍牆外頭。
震耳砲聲隆隆響徹耳膜，路面毀壞建築傾倒煙塵飛天。連帶遭到破壞的自來水和天然氣管線網路，水柱衝破人孔蓋胡亂噴舞。濃烈瓦斯味四處瀰漫，不用子彈射擊，任何因素帶來稍微一點的摩擦力，隨即連環爆炸。
連陰鬱蒼穹降下超量雨水也撲滅不了的焰燃火光，連超量雨水敲擊整個NO.3市政治勢力範圍的聲響，也壓蓋不過轟然震天價響。這些水深火熱，對金屬圍牆裡邊足以填充十座足球場大小範圍的寧靜來說，彷彿平行世界。一點關係都沒有。
穿著黑色軍裝的羅曼特，指揮完種子實驗室各處該受領的命令後，走回他身為TSA指導官的個人專屬研究辨公室內。
「報告羅曼特指導官，中立政治勢力範圍支援蒲珩的三棲生化傭兵，自第一批三萬人登陸後，再過二十分鐘，第二批三萬人，也將登上起源島。第三批，五萬人，預計一個小時後抵達島嶼沿岸。
目前『異能武器』的完成度為78%，『莫靜兒』的人格仍舊頑強抵抗，不讓越發躁動的『太極』成為主控人格。由於『莫寧兒』人格產生的負能量，能量值上升非常緩慢，現在只累積到45.963%，所以『莫靜兒』尚有餘裕在壓抑『太極』時應付『莫寧兒』。讓『異能武器』預計的完成度嚴重停滯在78%，而預計的剩餘完成時間，也從一小時拉長到三小時。
巨蛋的金屬圍牆和天頂防護罩的耐久值，防禦第一批、第二批三棲生化傭兵的攻擊是沒問題的，但據種子實驗室分析NO.3市設置在外海的多個雷達站的稍早偵測資料，耶和華在第三批傭兵中，又追加三千架軍用巨型外動力骨骼變形機械。若六千架變形機械同時間發動猛烈攻擊，巨蛋的防禦耐久值恐怕撐不過三十分鐘。
估算第三批三千架變形機械於一個小時後登陸起源島，要追上會先抵達圍牆外進行攻擊的第一批三千架變形機械，直至六千架完全聚集到巨蛋外圍的時間，總計是兩小時半。而『異能武器』的剩餘完成時間延至三小時，若不加緊摧毀阻礙進度的『莫靜兒』人格，就會讓蒲珩與耶和華得逞。
您認為該如何有什麼方法可以處置『莫靜兒』，加快『異能武器』的完成速度？
另外，透過衛星監控器和GPS定位，追蹤到開著紅色超跑的蒲珩，已到距離白色巨蛋圍牆外三公里處的地下指揮所。路邊監視器拍到有一名女性與蒲珩同車，經種子實驗室的人臉辨識系統比對，該名同行女性是耶和華首長直屬天使團下靈隊的權天使——皮恩司帕勒迪思（Principalities）。耶和華派直屬的異能殺手跟著蒲珩，您認為他的目的為何？」阿賴耶識一見羅曼特指導官踏進研究辦公室內，立即快步向前，邊操作平板邊向羅曼特報告整體狀況，並提出內心的疑問。
阿賴耶識相信羅曼特指導官絕對能給他最好的答案，指引身為個人助理的他正確執行每項命令，完成羅曼特指導心想的任何事情。特別是羅曼特指導官為完成「異能武器」一、二十多年來傾盡心力，阿賴耶識更是覺得自己身負重任，所以時時刻刻小心翼翼。
絕對的力量。絕對的控制。絕對的制裁。
阿賴耶識記得不久前的日子裡，羅曼特指導官對他這麼說過。雖然他不知道羅曼特指導官要用這股絕對的力量，對誰進行絕對的控制，又要對誰執行不容反抗的制裁。但只要是羅曼特指導官想要的，阿賴耶識必定鞠躬盡瘁。
「阿賴耶識，我說過，操控『人・心』就能操控全世界。全世界人口數這麼多，懂這個道理的人肯定不單是我一個人。耶和華、蒲珩和我都是屬於同一類人，但是，知不知道與做不做得到是兩碼事。重點就是這個『但是』；『但是』即便是『做得到』，也存在『程度』上的差別。
資源有限，慾望無窮。我們為什麼會如此爾虞我詐？就是在相互競爭，誰能率先掙得實現『無窮』的手段啊。蒲珩心知肚明耶和華利用他滲透NO.3市企圖掌握種子實驗室，耶和華怎又會不知道蒲珩同時也在利用著外來力量企圖爬上權利頂端。而我，自然是清楚地把兩方勢力瞧在眼裡，順水推舟來完成我的計畫。當耶和華和蒲珩各自在心裡盤算，誰是蟬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的時候，我不過是在一旁笑著說鹿死誰手還有得瞧呢。哼。」羅曼特冷笑。
「依您看，該拿『莫靜兒』如何是好？」照羅曼特指導官的回答，意即耶和華首長直屬天使團下靈隊的權天使——皮恩司帕勒迪思（Principalities），不過是耶和華在蒲珩身上加的一道箝制，沒什好擔心的。阿賴耶識如此理解後，便繼續問最重要的事。
「阿賴耶識，兩儀人在哪裡？」羅曼特伸手指了指阿賴耶識手中的平板，要他確認兩儀的位置。
「據巨蛋出入口檢查岡哨的武裝警衛回報，兩儀神色緊張的於PM10：00通過圍牆檢查門禁進入巨蛋內。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全速趕回種子實驗室這兒的路上。」阿賴耶識檢查重要訊息後，打開監視器的即時畫面，將平板遞到羅曼特指導官面前。螢幕上可見標示著「兩儀」的小紅點，持續往種子實驗室的方向移動。
「那些阻止兩儀回到卡登諾沙的異能者呢？尤其是沙利葉。」羅曼特把平板交還給阿賴耶識時又問道。
「據中央腦意識監控中心掌握的最新情況，第四階層的六名備用複製品異能者，全數遭到卡登諾沙的四名異能者——路西華、別西卜、利維坦、沙利葉——殲滅，雖然遇上三棲生化傭兵登陸後的砲襲，他們仍然想盡辦法持續往巨蛋的方向移動。」阿賴耶識切換其他的監視器即時畫面，展現多個不同視角拍攝的切割畫面裡，都能看見滿身是灰的四人，一邊閃躲傾倒的建築和爆炸火花，一邊從槍林彈雨中解決大量生化傭兵的身姿。
「阿賴耶識，傳達命令給巨蛋和種子實驗室的出入檢查崗哨。看見卡登諾沙的異能者，一概不許攔住。」羅曼特像是確定了什麼事之後，對阿賴耶識說道。
「是，我這就去傳令給各個哨口的警衛不許攔住⋯⋯嗯、嗯？？？您、您的意思是說放卡登諾沙的異能者入侵到種子實驗室？？？」阿賴耶識停下操作平板的手指，抬頭看向羅曼特指導官的雙眼眼神充滿不可置信。
「對。有什麼好疑問的？」羅曼特沒好氣的語調，使得擺在句子末尾的問號無疑僅是表面上的問號。
「可、可是，您不是接連派出第五階層、第四階層的正備品異能者們去除掉卡登諾沙的異能者嗎？還特別下令不準讓沙利葉踏上起源島和種子實驗室⋯⋯怎、怎會突然⋯⋯」阿賴耶識盡可能讓自己說的話聽起來不是在質疑指導官的前後不一。
「哼，那些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嘖，看來再怎麼高智商的異能者，也不過就是人造殺人工具。真是的，我怎會期望一個工具能理解人類複雜的心思。期待人造工具理解人類這種事，是只有韋克禮那蠢蛋才會做的事而已。算了，多說無益。阿賴耶識，你照我的話去辦就對了。」羅曼特草草結束與阿賴耶識的對話，滿臉不耐。
他走到由特殊金屬打造的高聳牆壁前，將手掌覆蓋在鑲嵌在牆裡的感應金屬板上，視線對上感應鏡頭。掃描。
「我是羅曼特。」聲音裡，毫無感情。
「登入者，羅曼特。掌紋十六處比對正確。視網膜比對正確。聲紋比對正確。」不溫不熱的男性系統語音剛結束，接著以感應金屬板為起點，紅光迅速向外佈滿整個銀色面牆。
啪刷——
牆面沿著紅光解構，露出牆後方的偌大空間。
羅曼特抬起前腳向前，踏進金屬牆裡邊的三維。後腳也依序跟進，兩只皮靴腳底鞋面，彼此剛完成落地，耳朵再次聽到啪刷聲時，解構的金屬牆已再度合起。恢復原樣，毫無縫隙的整面銀色，依舊高聳。
獨留阿賴耶識站在牆的外邊。平板的電池因為運轉過久，熱度傳導至他的手掌心。
他，只是個工具嗎？
阿賴耶識雙眸瞪著前方整面的銀色，哪怕從裡面找出一點點點點點縫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還是想找到。
XXXX年XX月XX日，星期六。PM10：00。
夜晚的起源島上，名為「種子實驗室」的玻璃帷幕正立方體建築，由於有白色高聳金屬牆圍繞，並有超大範圍的透明防護天頂籠罩著，黑色立方體的五面玻璃倒影出的，是與圍牆外相反的寧靜。
來自介在東西方世界的中立政治勢力範圍，暗中支援蒲珩的三棲生化傭兵部隊，第一批總數兩萬人，已登陸NO.3市政治勢力範圍的起源島區二十分鐘。
兩萬名三棲生化傭兵當中，包含了三千名能夠操作展現高科技技術的軍用巨型外動力骨骼變形機械的駕駛員。中立政治勢力範圍，素來以極力隱匿國家軍事科技技術發展程度聞名全球，現在竟出動流傳各國始終無法證實其存在的秘密武器，高達三千架搭載海量彈藥的變形機械，在起源島各地登陸後迅速展開不惜成本的地對地、地對空或空對地砲擊。
無論第一批還是第幾批登陸隸屬NO.3市政治勢力範圍的人造島嶼的三棲生化傭兵，其目的都僅有一個，那就是攻陷島上唯一以超高白色金屬圍牆，包圍相當十座足球場大小範圍，並擁有透明天頂防護罩罩住的超巨大蛋型建築物。
據中立政治勢力範圍派來滲透NO.3市政治勢力範圍的間諜密報，外面那層由未知金屬築成的厚實白色高聳圍牆，使用破擊榴彈砲襲，坦克裝甲裝備尖刺撞擊，也無法造成任何損傷。加上可以抵禦飛彈空擊的天頂防護罩（至今無法解析其形成原理，更別說要從外部破壞），想要拿下座落在巨蛋內正中央的黑色玻璃帷幕正立方體建築——種子實驗室——得到強度遠遠超乎想像範圍的異能武器「太極」，可是讓中立政治勢力範圍的首長耶和華和元老院傷透腦筋。最後，不得不達成協議拍板定案，在整個奪取計畫中，出動自家秘密武器之一的軍用巨型外動力骨骼變形機械。
金屬圍牆外頭。
震耳砲聲隆隆響徹耳膜，路面毀壞建築傾倒煙塵飛天。連帶遭到破壞的自來水和天然氣管線網路，水柱衝破人孔蓋胡亂噴舞。濃烈瓦斯味四處瀰漫，不用子彈射擊，任何因素帶來稍微一點的摩擦力，隨即連環爆炸。
連陰鬱蒼穹降下超量雨水也撲滅不了的焰燃火光，連超量雨水敲擊整個NO.3市政治勢力範圍的聲響，也壓蓋不過轟然震天價響。這些水深火熱，對金屬圍牆裡邊足以填充十座足球場大小範圍的寧靜來說，彷彿平行世界。一點關係都沒有。
穿著黑色軍裝的羅曼特，指揮完種子實驗室各處該受領的命令後，走回他身為TSA指導官的個人專屬研究辨公室內。
「報告羅曼特指導官，中立政治勢力範圍支援蒲珩的三棲生化傭兵，自第一批三萬人登陸後，再過二十分鐘，第二批三萬人，也將登上起源島。第三批，五萬人，預計一個小時後抵達島嶼沿岸。
目前『異能武器』的完成度為78%，『莫靜兒』的人格仍舊頑強抵抗，不讓越發躁動的『太極』成為主控人格。由於『莫寧兒』人格產生的負能量，能量值上升非常緩慢，現在只累積到45.963%，所以『莫靜兒』尚有餘裕在壓抑『太極』時應付『莫寧兒』。讓『異能武器』預計的完成度嚴重停滯在78%，而預計的剩餘完成時間，也從一小時拉長到三小時。
巨蛋的金屬圍牆和天頂防護罩的耐久值，防禦第一批、第二批三棲生化傭兵的攻擊是沒問題的，但據種子實驗室分析NO.3市設置在外海的多個雷達站的稍早偵測資料，耶和華在第三批傭兵中，又追加三千架軍用巨型外動力骨骼變形機械。若六千架變形機械同時間發動猛烈攻擊，巨蛋的防禦耐久值恐怕撐不過三十分鐘。
估算第三批三千架變形機械於一個小時後登陸起源島，要追上會先抵達圍牆外進行攻擊的第一批三千架變形機械，直至六千架完全聚集到巨蛋外圍的時間，總計是兩小時半。而『異能武器』的剩餘完成時間延至三小時，若不加緊摧毀阻礙進度的『莫靜兒』人格，就會讓蒲珩與耶和華得逞。
您認為該如何有什麼方法可以處置『莫靜兒』，加快『異能武器』的完成速度？
另外，透過衛星監控器和GPS定位，追蹤到開著紅色超跑的蒲珩，已到距離白色巨蛋圍牆外三公里處的地下指揮所。路邊監視器拍到有一名女性與蒲珩同車，經種子實驗室的人臉辨識系統比對，該名同行女性是耶和華首長直屬天使團下靈隊的權天使——皮恩司帕勒迪思（Principalities）。耶和華派直屬的異能殺手跟著蒲珩，您認為他的目的為何？」阿賴耶識一見羅曼特指導官踏進研究辦公室內，立即快步向前，邊操作平板邊向羅曼特報告整體狀況，並提出內心的疑問。
阿賴耶識相信羅曼特指導官絕對能給他最好的答案，指引身為個人助理的他正確執行每項命令，完成羅曼特指導心想的任何事情。特別是羅曼特指導官為完成「異能武器」一、二十多年來傾盡心力，阿賴耶識更是覺得自己身負重任，所以時時刻刻小心翼翼。
絕對的力量。絕對的控制。絕對的制裁。
阿賴耶識記得不久前的日子裡，羅曼特指導官對他這麼說過。雖然他不知道羅曼特指導官要用這股絕對的力量，對誰進行絕對的控制，又要對誰執行不容反抗的制裁。但只要是羅曼特指導官想要的，阿賴耶識必定鞠躬盡瘁。
「阿賴耶識，我說過，操控『人・心』就能操控全世界。全世界人口數這麼多，懂這個道理的人肯定不單是我一個人。耶和華、蒲珩和我都是屬於同一類人，但是，知不知道與做不做得到是兩碼事。重點就是這個『但是』；『但是』即便是『做得到』，也存在『程度』上的差別。
資源有限，慾望無窮。我們為什麼會如此爾虞我詐？就是在相互競爭，誰能率先掙得實現『無窮』的手段啊。蒲珩心知肚明耶和華利用他滲透NO.3市企圖掌握種子實驗室，耶和華怎又會不知道蒲珩同時也在利用著外來力量企圖爬上權利頂端。而我，自然是清楚地把兩方勢力瞧在眼裡，順水推舟來完成我的計畫。當耶和華和蒲珩各自在心裡盤算，誰是蟬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的時候，我不過是在一旁笑著說鹿死誰手還有得瞧呢。哼。」羅曼特冷笑。
「依您看，該拿『莫靜兒』如何是好？」照羅曼特指導官的回答，意即耶和華首長直屬天使團下靈隊的權天使——皮恩司帕勒迪思（Principalities），不過是耶和華在蒲珩身上加的一道箝制，沒什好擔心的。阿賴耶識如此理解後，便繼續問最重要的事。
「阿賴耶識，兩儀人在哪裡？」羅曼特伸手指了指阿賴耶識手中的平板，要他確認兩儀的位置。
「據巨蛋出入口檢查岡哨的武裝警衛回報，兩儀神色緊張的於PM10：00通過圍牆檢查門禁進入巨蛋內。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全速趕回種子實驗室這兒的路上。」阿賴耶識檢查重要訊息後，打開監視器的即時畫面，將平板遞到羅曼特指導官面前。螢幕上可見標示著「兩儀」的小紅點，持續往種子實驗室的方向移動。
「那些阻止兩儀回到卡登諾沙的異能者呢？尤其是沙利葉。」羅曼特把平板交還給阿賴耶識時又問道。
「據中央腦意識監控中心掌握的最新情況，第四階層的六名備用複製品異能者，全數遭到卡登諾沙的四名異能者——路西華、別西卜、利維坦、沙利葉——殲滅，雖然遇上三棲生化傭兵登陸後的砲襲，他們仍然想盡辦法持續往巨蛋的方向移動。」阿賴耶識切換其他的監視器即時畫面，展現多個不同視角拍攝的切割畫面裡，都能看見滿身是灰的四人，一邊閃躲傾倒的建築和爆炸火花，一邊從槍林彈雨中解決大量生化傭兵的身姿。
「阿賴耶識，傳達命令給巨蛋和種子實驗室的出入檢查崗哨。看見卡登諾沙的異能者，一概不許攔住。」羅曼特像是確定了什麼事之後，對阿賴耶識說道。
「是，我這就去傳令給各個哨口的警衛不許攔住⋯⋯嗯、嗯？？？您、您的意思是說放卡登諾沙的異能者入侵到種子實驗室？？？」阿賴耶識停下操作平板的手指，抬頭看向羅曼特指導官的雙眼眼神充滿不可置信。
「對。有什麼好疑問的？」羅曼特沒好氣的語調，使得擺在句子末尾的問號無疑僅是表面上的問號。
「可、可是，您不是接連派出第五階層、第四階層的正備品異能者們去除掉卡登諾沙的異能者嗎？還特別下令不準讓沙利葉踏上起源島和種子實驗室⋯⋯怎、怎會突然⋯⋯」阿賴耶識盡可能讓自己說的話聽起來不是在質疑指導官的前後不一。
「哼，那些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嘖，看來再怎麼高智商的異能者，也不過就是人造殺人工具。真是的，我怎會期望一個工具能理解人類複雜的心思。期待人造工具理解人類這種事，是只有韋克禮那蠢蛋才會做的事而已。算了，多說無益。阿賴耶識，你照我的話去辦就對了。」羅曼特草草結束與阿賴耶識的對話，滿臉不耐。
他走到由特殊金屬打造的高聳牆壁前，將手掌覆蓋在鑲嵌在牆裡的感應金屬板上，視線對上感應鏡頭。掃描。
「我是羅曼特。」聲音裡，毫無感情。
「登入者，羅曼特。掌紋十六處比對正確。視網膜比對正確。聲紋比對正確。」不溫不熱的男性系統語音剛結束，接著以感應金屬板為起點，紅光迅速向外佈滿整個銀色面牆。
啪刷——
牆面沿著紅光解構，露出牆後方的偌大空間。
羅曼特抬起前腳向前，踏進金屬牆裡邊的三維。後腳也依序跟進，兩只皮靴腳底鞋面，彼此剛完成落地，耳朵再次聽到啪刷聲時，解構的金屬牆已再度合起。恢復原樣，毫無縫隙的整面銀色，依舊高聳。
獨留阿賴耶識站在牆的外邊。平板的電池因為運轉過久，熱度傳導至他的手掌心。
他，只是個工具嗎？
阿賴耶識雙眸瞪著前方整面的銀色，哪怕從裡面找出一點點點點點縫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還是想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