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隱藏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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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19
下午,眾人在胡吃海喝一番之後,慕容毅和秦韻梅又為一眾小輩們打通了任督二脈。這個過程自然不會好受,畢竟要一下子把積蓄了十幾年的力量放出來、任其在經脈中衝撞,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也多虧了有慕容毅和秦韻梅這樣的高手在旁邊保駕護航,否則這股力量可以很輕鬆的攪碎全身的經脈,那人就廢了。
好不容易,在眾人打通經脈、又洗了個澡后,換上了新衣服,這才從房間里出來。巧的是,陸云熙和張儉是與婉靈和詩茵一同走出房門的。雙方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些臉紅。
陸云熙和張儉臉紅,是因為婉靈和詩茵太美了。剛剛挨過全身內力的激蕩、臉色還有些潮紅,再加上洗過澡后,略有些蒸騰的水汽,整個人顯得更加水靈。新換上的對襟齊胸襦裙,使得兩人更加嬌艷可人。
而婉靈和詩茵臉紅,一方面是因為感受到了云熙和張儉兩人的目光;另一方面,仔細梳洗過的陸云熙和張儉,儼然也是容光煥發、英俊瀟洒。兩人都是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女,被兩個男孩子這樣盯著看,難免會有些害羞......
詩茵躲到了婉靈的身後,吐了吐舌頭,怯懦地說:「你們還沒看夠啊!要看到天黑嗎?」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張儉急忙躬身道:「兩位妹妹實在是美艷不可方物,在下失禮,多有冒犯,請多包涵。」
陸云熙則撓了撓頭,哂笑道:「誰讓你們這麼漂亮呢,看得我都入迷了。要是我這一輩子陷了進去,你們可得負責啊。」
婉靈羞澀地輕啐道:「呸,想的美,誰要給你負責呀......」
這時,秦韻梅也走了出來,於是婉靈和詩茵都羞答答地躲到了她的身後。
秦韻梅笑道:「你們這兩個丫頭,自己害羞也就罷了,卻還要拿我來做擋箭牌。」
慕容毅也走出房間,說:「好了,云熙、張儉,你們也老大不小了,別那麼沒出息。說起來......景懷兄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正說著,眾人便看到遠處,周世文帶著張景懷向眾人走來。
張景懷一看到眾人,立刻就跑了過來,也顧不上禮儀了,急忙說道:「慕容兄、韻梅女士,我剛打聽到兩個消息,。第一,這次天府演武分兩個擂台,江湖老手們站一個,近年新秀站一個,最終會選出一個盟主和兩大護法;盟主由年輕人擔任,兩大護法由老人擔任,負責協助年輕的盟主處理大小事務。」
「護法?呵......」慕容毅嗤笑一聲,「只怕到時候,年輕的盟主玩不過兩個老油條,會被架空成為傀儡啊。」
張景懷點了點頭,繼續說:「第二個消息是——天府演武的日子定在三天後,報名日期則截止到兩天後!」
「什麼?這麼著急?」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各大門派的隊伍都趕到了嗎?」慕容毅直接問到了點上。
張景懷點了點頭,答:「大部分都到了。這個蘇省欽也是個怪人,他並沒有在江湖中散布天府演武的具體日期,但卻把這個信息分別派人通知了各大門派、幫會。所以那些江湖散人們今天才剛剛得到消息。」
陸云熙聽罷,不禁沉吟道:「師傅,我感覺這裡面有詐啊。」
慕容毅笑了笑,答:「有詐的又不止這一點,看來這次演武真的是大有名堂。」
秦韻梅則思索了片刻,忽然問道:「近期恰好有官府與江湖實力要結成同盟,這個天府演武恰好就在當天舉行,不能不讓人產生聯想啊。」
「嘶——!」陸云熙等一眾小輩聽罷,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這裡面真的有陰謀,天府演武的當天,各大江湖勢力都要分出相當一部分力量到揚州商議結盟,那麼蘇州這裡的力量就會大大減弱。而且,一旦演武過程中發生什麼意外,遠水救不了近火,各大門派的人也只能幹看著。而官府呢?他們還在商談結成同盟的事宜,此事並未落成,換言之——官府也沒有權力去管江湖中的事。
想到這裡,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張儉弱弱地說:「雖然這樣後果很可怕,但是......這裡面也不一定有陰謀吧?也許真的是巧合呢?」
陸云熙搖了搖頭,嘆道:「張儉,你且記住,要想在江湖混,永遠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一次的天府演武,如果沒有意外那當然最好,可要是萬一出了事情,沒有準備的人會死的非常慘。人只有一條命,沒了就沒了,不可能重來,所以萬不可掉以輕心。」
婉靈這時問道:「爹、娘,那我們還去參加天府演武嗎?」
慕容毅思索了片刻,答:「我和韻梅必須要去,如果這次演武真的是一場武林浩劫,我和韻梅兩人或許可以挽回一些態勢。但是,你們必須要留在這裡。此去萬分兇險,而你們又能力有限,即便去了也沒什麼用。」
詩茵立刻反駁道:「既是萬分兇險,爹娘你們都去了,卻為何把女兒留在這裡乾等著?我們現在已打通了任督二脈,實力較之以往提升了一倍不止,至少也能起到些作用吧?」
秦韻梅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說:「你們的實力雖然有了飛躍性的提高,但是仍然略顯不足。你們要相信我們的實力,可以在這場漩渦中求得自保。」
一眾小輩哪裡肯就此放棄,紛紛表示拒絕。
突然,張景懷爆喝一聲:「夠了!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小崽子,煩不煩!要想跟著去也行,先打過我再說!」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了言語......
慕容毅見狀,也不由得苦笑道:「那麼,我們這就動身吧?」
秦韻梅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張景懷則說道:「慕容兄,你們走吧,注意安全。我留在這裡看著他們幾個,省的他們到處亂跑惹麻煩。」
周世文聽罷,急忙叫來了下人:「來人,備一輛馬車!」
秦韻梅忙說道:「世文公子有心了,不過馬車就不必了,那樣太慢。不如給我們準備兩匹馬如何?」
「好,那在下就給兩位大俠備兩匹馬。」
「多謝了。」
說罷,兩人便轉身欲走。
陸云熙忽然喊道:「師傅、師母!千萬小心啊!」
兩人都沒有回頭,而是瀟洒地揮了揮手,示意不用擔心。就這樣,眾人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漸漸地離開視野......
接下來一整天,眾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心不在焉。有一次齊永楠經過,見到大家都這幅樣子,不禁奇怪道:「這是怎麼了?幹嘛都跟快死了一樣?」
周世文和韓心蘭急忙湊上前去,低聲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齊永楠聽罷,不禁也是一陣頭大:「這到底是怎麼了,感覺最近哪兒都不太平啊?莫非這世道真的要變天了?」
周世文嘆道:「唉,誰也說不好啊。不過......就當是我瞎操心吧——你最近也注意一點安全,我心裡總感覺有些忐忑,感覺要失去什麼東西似的......」
齊永楠嘿嘿一笑,答:「你就安心吧,我的命大著呢。還有就是,我打算今晚就帶著心月出發,回淤口關。」
「這麼著急嗎?」
「是呀。」齊永楠不禁嘆了口氣,「家父差人來信了,說讓我火速回家,順便把兒媳婦也帶回去看看,如果滿意的話就擇日把喜事辦了......」
韓心蘭在一旁聽得嘴角直抽搐:「我怎麼感覺你的一舉一動都被父親看在眼裡啊?連心月妹妹的事都知道了?」
齊永楠聽罷,憤憤地啐了一口,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何勇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枉我和他從小玩到大,結果竟被父親秘密收為了手下,專門負責盯著我。」
周世文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寬心啦,這不也是為你好嘛。話說回來,他竟然能監視你這個高手,想必身手也不差吧?」
齊永楠嘆了口氣,答:「他的實力也就一般吧,但是和我不一樣,他接受的都是探查和刺殺方面的訓練,而我,是正面戰場上的領袖。」
韓心蘭聽罷,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管怎麼說,反正都不是壞事。既然你和心月妹妹馬上又要啟程了,那就快去收拾行李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世文兄,日後有緣再會。」
「有緣再會。」周世文拱手行了個禮,然後目送齊永楠火急火燎地跑回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忽然,周世文喃喃了一句:「為什麼,齊勇傑將軍突然這麼著急要叫永楠兄回家呢......」
「嗯?怎麼了夫君?」
「不,沒什麼,我們也回房間休息吧。」周世文急忙笑了笑,掩飾了過去。
與此同時,淤口關將軍府中,身材魁梧的齊勇傑焦躁地在院中來回踱步。
「來人!快來人!」忽然,他大聲喊了起來。一名下人急忙趕了過來:「將軍,請問有何吩咐?」
「從這裡去揚州,要多久?」
「回將軍,約莫三四天左右。」
齊勇傑嘆了口氣,吩咐道:「傳我將令,命李忠校尉率一百鐵騎八百里加急趕往揚州,如遇到永楠這孩子,立刻護送他回來。」
下人點頭稱是,隨後便退下傳令去了。
這時,一名氣質端莊、衣著儒雅的美婦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笑道:「夫君,這是怎麼了?幹嘛這麼著急呀?」
齊勇傑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嘆道:「夫人,讓你擔心了......我不能不急呀。這個世道,馬上就要發生大事了。」
「哦?究竟是什麼大事,竟然能讓您這樣一位軍神亂了陣腳?」
「讓我亂了陣腳的不是這些大事,而是永楠這孩子啊!我聽說,江湖上馬上就要舉行一場天府演武,意在推舉出一位武林盟主。可是據我收到的種種消息來看,到處都是暗流涌動,兇險異常,這裡面絕對是個陷阱!我是真怕永楠他一時意氣,蹚進這渾水之中。」
婦人疑惑道:「可是,您前些日子不是已經派人傳過信,讓何勇帶永楠回來了嗎?」
齊勇傑點了點頭,可是眉頭卻皺的更加緊促了:「我還是不太放心啊......夫人你知道嗎,雖然只是一個傳聞,不知真假,可是我確實聽到探子說——北國為了激怒我與之開戰,已經派出了高手,追殺永楠......我怕何勇和永楠這兩個孩子,敵不過那些人。」
一時間,婦人也沉默了,就連她,也嗅到了一絲劇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