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怪人的小丑面具
本章節 2233 字
更新於: 2020-01-05
人都怕失敗，不過面對的方式就迥異了。
趙南翔的方式是逃避，儘管明白這不會為人生帶來成長或突破。
但事實是，南翔不認為自己需要改變，就算厭倦此刻不知意義何在的生活，改變了也只會往更糟糕的方向前進。
其實，南翔並非一開始就把一切判死刑。
然對於童年，南翔記得的大部分都是父親對母親的拳打腳踢，以及用完在當時可謂高薪的六萬多月薪後，還會偷母親的嫁妝變賣，和朋友去吃喝嫖賭。
南翔為了不讓兩人徹底鬧翻，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裝傻的伎倆，因為這樣至少父母親會在自己的面前裝的要好。
可是南翔明白，父母的婚姻關係早已失衡，被父親壓榨的母親的眼淚就快流乾，南翔如果再繼續裝傻下去，恐怕會永遠失去母親。
於是，南翔開始嘗試表達出自己的恐懼，南翔以為父親會因而有所退讓。
但有次還只是五歲小孩的南翔，在房間裡看電視時，父親便在南翔面前把瘦弱的母親毆打在地，南翔驚嚇之餘，便想用哭想阻止一切，卻害母親被打的更慘。
南翔這才意識到父親的張狂及享樂主義，是就連身為父親兒子的南翔也不會被放在眼裏的，這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達自己情緒的南翔對此蒙上陰影。
從小經歷這樣高壓而緊繃的環境，導致南翔本就敏感的心思變得更加膽怯，只要人們的表情有了些許改變，南翔的恐懼便油然而生。
南翔永遠忘不了，有次在幼兒園教室等母親接送時，有個女孩看上了南翔手上新的彩虹筆，便和另外兩個女孩圍著南翔，提出和南翔做朋友的交易。
南翔心裡立刻產生了排斥，因為南翔明白如果母親知道，南翔將會處於地獄。
但就在拒絕的那刻，南翔看見女孩不悅的神情，其實南翔沒有和她交朋友的意願，可父親兇惡的面目卻印在女孩的臉上，像是要把南翔吃掉似的，南翔當下便恐懼得不能自己，最後只能迎著笑容把自己筆給了出去。
母親發現這件事後，毫不猶豫的就罵南翔無用，並要南翔用強硬態度要回筆。南翔當下說好，可一想起女孩那可怕的面容，還是好聲好氣的以朋友身份向女孩索回筆，可女孩不但不領情，反而當眾說南翔的不是。
「你說什麼？你希望以朋友身份要回筆？」
「嗯……」
「別鬧了，趙南翔。我們根本就不是朋友好嗎？我才不想和你這麼軟弱的人作朋友。反正一定又是你媽媽要你這麼做的吧？」
明明只想讓自己有個可以喘息的避風港，但南翔的行為卻往往只會把自己逼進一個更加惡化的火坑。
之後南翔才明白，人們給予了南翔選擇的機會，南翔卻沒有選擇的權力。
加上南翔的思考跳躍，人們因跟丟腳步而離南翔遠去，只留下怪人這個稱號。
而就是這個稱號，在南翔和人們之間建築一道高牆，徹底讓南翔對人性感到失望，放棄了自我。
一個人其實挺不賴的，南翔本來是這麼想的。
但周遭環繞的氣氛很快就使南翔放棄了這個天真的想法，因為人們開始對南翔投注同情的目光。就算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出於人們的善良熱情，南翔仍為此畏懼，尤其這種眼神出自女性。
其實，南翔早就發現自己從小就缺乏應對的能力，加上父親的家族總喜歡拿喜歡一個人待著的南翔和能對老師上課內容過目不忘的堂哥相比，所以南翔總被長輩說不知變通和愚笨，自然不討家族中的長輩喜歡。在那個家族裡，南翔的地位是絕對低下的。
於是，不希望連在外也被外人打壓的南翔，開始對外掩蓋這個先天的缺陷，所以極盡所能去揣摩他人思維與人相處。
可偏偏名為女人的生物，她們的情緒更傾向自己當下的感受。然而，所謂的感受因其本身都不明白就如天氣詭變。因此，她們的行事總是反覆無常，充滿變數，是情緒的化身。
同時南翔也很清楚，比起交朋友，她們更興趣的是佔有某人，無論是對友情亦或是愛情。
那是種對方視自己為主人的優越感。也正因如此，南翔常看見女人之間常因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就鬧翻，卻又渴望對方會向自己道歉認錯。因此彼此往往為了不有如此狀況，總要極小心卻積極的和對方培養所謂的默契。
這對南翔而言無疑會是一種另類的折磨，所以南翔曾想逃到她們視線之外，但又必須同時得小心顧慮她們感受的南翔當然失敗了，甚至還讓她們對馴養南翔產生渴望。
那刻起，南翔不得不承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脫離她們。
但南翔實在無法忍受置身於這種沒來由的同情氣氛，因為這樣就好像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是處於比他人低處的弱者，就和待在父親家族那的感覺一樣。
所以為了逃避她們的同情眼神，南翔只好開始討好她們，但她們轉而藏不住笑意。
「你不覺得她很過分嗎？虧我對她那麼好。」
「嗯……」
「你是在敷衍我嗎？」
「不，不是的。我是被她對妳的行為嚇到了，妳真辛苦。但我相信她最後一定會跟妳道歉的，因為妳是多麼的優秀。」
「你的嘴總是那麼甜，所以我才會那麼喜歡和你說話。」
南翔怎麼也搞不明白，女人就是不懂適可而止的藝術，嚐到一點甜頭後，就會開始瘋狂往那個人撲上去。
可只要沒給出最佳答案，女人就又會毫不猶豫地將災厄降下。這讓南翔就像蘇美神話的卑微子民戰戰兢兢，取悅具雙面性的她們。南翔還是擺脫不了受支配的命運，甚至得待在人群中，因無法卸下小丑面具。
或許這才是南翔的真實樣貌，因早已忘卻自己的面容，唯記得自己永遠無法真正融入人們的事實。
特別當女人含淚向南翔訴說其悲痛經歷格外強烈。原來這就已經是悲慘了嗎？總是在聆聽的南翔心中只有諷刺的笑意。
儘管只有自己，仍得因為人們而戰戰兢兢，卻被視為幸運的不幸，想必是不會有人理解的吧？
於是南翔以讀書再次逃避面對自我的問題，但也因此在他人眼裡，南翔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而為此說法南翔已經放棄了掙扎。
趙南翔的方式是逃避，儘管明白這不會為人生帶來成長或突破。
但事實是，南翔不認為自己需要改變，就算厭倦此刻不知意義何在的生活，改變了也只會往更糟糕的方向前進。
其實，南翔並非一開始就把一切判死刑。
然對於童年，南翔記得的大部分都是父親對母親的拳打腳踢，以及用完在當時可謂高薪的六萬多月薪後，還會偷母親的嫁妝變賣，和朋友去吃喝嫖賭。
南翔為了不讓兩人徹底鬧翻，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裝傻的伎倆，因為這樣至少父母親會在自己的面前裝的要好。
可是南翔明白，父母的婚姻關係早已失衡，被父親壓榨的母親的眼淚就快流乾，南翔如果再繼續裝傻下去，恐怕會永遠失去母親。
於是，南翔開始嘗試表達出自己的恐懼，南翔以為父親會因而有所退讓。
但有次還只是五歲小孩的南翔，在房間裡看電視時，父親便在南翔面前把瘦弱的母親毆打在地，南翔驚嚇之餘，便想用哭想阻止一切，卻害母親被打的更慘。
南翔這才意識到父親的張狂及享樂主義，是就連身為父親兒子的南翔也不會被放在眼裏的，這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達自己情緒的南翔對此蒙上陰影。
從小經歷這樣高壓而緊繃的環境，導致南翔本就敏感的心思變得更加膽怯，只要人們的表情有了些許改變，南翔的恐懼便油然而生。
南翔永遠忘不了，有次在幼兒園教室等母親接送時，有個女孩看上了南翔手上新的彩虹筆，便和另外兩個女孩圍著南翔，提出和南翔做朋友的交易。
南翔心裡立刻產生了排斥，因為南翔明白如果母親知道，南翔將會處於地獄。
但就在拒絕的那刻，南翔看見女孩不悅的神情，其實南翔沒有和她交朋友的意願，可父親兇惡的面目卻印在女孩的臉上，像是要把南翔吃掉似的，南翔當下便恐懼得不能自己，最後只能迎著笑容把自己筆給了出去。
母親發現這件事後，毫不猶豫的就罵南翔無用，並要南翔用強硬態度要回筆。南翔當下說好，可一想起女孩那可怕的面容，還是好聲好氣的以朋友身份向女孩索回筆，可女孩不但不領情，反而當眾說南翔的不是。
「你說什麼？你希望以朋友身份要回筆？」
「嗯……」
「別鬧了，趙南翔。我們根本就不是朋友好嗎？我才不想和你這麼軟弱的人作朋友。反正一定又是你媽媽要你這麼做的吧？」
明明只想讓自己有個可以喘息的避風港，但南翔的行為卻往往只會把自己逼進一個更加惡化的火坑。
之後南翔才明白，人們給予了南翔選擇的機會，南翔卻沒有選擇的權力。
加上南翔的思考跳躍，人們因跟丟腳步而離南翔遠去，只留下怪人這個稱號。
而就是這個稱號，在南翔和人們之間建築一道高牆，徹底讓南翔對人性感到失望，放棄了自我。
一個人其實挺不賴的，南翔本來是這麼想的。
但周遭環繞的氣氛很快就使南翔放棄了這個天真的想法，因為人們開始對南翔投注同情的目光。就算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出於人們的善良熱情，南翔仍為此畏懼，尤其這種眼神出自女性。
其實，南翔早就發現自己從小就缺乏應對的能力，加上父親的家族總喜歡拿喜歡一個人待著的南翔和能對老師上課內容過目不忘的堂哥相比，所以南翔總被長輩說不知變通和愚笨，自然不討家族中的長輩喜歡。在那個家族裡，南翔的地位是絕對低下的。
於是，不希望連在外也被外人打壓的南翔，開始對外掩蓋這個先天的缺陷，所以極盡所能去揣摩他人思維與人相處。
可偏偏名為女人的生物，她們的情緒更傾向自己當下的感受。然而，所謂的感受因其本身都不明白就如天氣詭變。因此，她們的行事總是反覆無常，充滿變數，是情緒的化身。
同時南翔也很清楚，比起交朋友，她們更興趣的是佔有某人，無論是對友情亦或是愛情。
那是種對方視自己為主人的優越感。也正因如此，南翔常看見女人之間常因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就鬧翻，卻又渴望對方會向自己道歉認錯。因此彼此往往為了不有如此狀況，總要極小心卻積極的和對方培養所謂的默契。
這對南翔而言無疑會是一種另類的折磨，所以南翔曾想逃到她們視線之外，但又必須同時得小心顧慮她們感受的南翔當然失敗了，甚至還讓她們對馴養南翔產生渴望。
那刻起，南翔不得不承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脫離她們。
但南翔實在無法忍受置身於這種沒來由的同情氣氛，因為這樣就好像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是處於比他人低處的弱者，就和待在父親家族那的感覺一樣。
所以為了逃避她們的同情眼神，南翔只好開始討好她們，但她們轉而藏不住笑意。
「你不覺得她很過分嗎？虧我對她那麼好。」
「嗯……」
「你是在敷衍我嗎？」
「不，不是的。我是被她對妳的行為嚇到了，妳真辛苦。但我相信她最後一定會跟妳道歉的，因為妳是多麼的優秀。」
「你的嘴總是那麼甜，所以我才會那麼喜歡和你說話。」
南翔怎麼也搞不明白，女人就是不懂適可而止的藝術，嚐到一點甜頭後，就會開始瘋狂往那個人撲上去。
可只要沒給出最佳答案，女人就又會毫不猶豫地將災厄降下。這讓南翔就像蘇美神話的卑微子民戰戰兢兢，取悅具雙面性的她們。南翔還是擺脫不了受支配的命運，甚至得待在人群中，因無法卸下小丑面具。
或許這才是南翔的真實樣貌，因早已忘卻自己的面容，唯記得自己永遠無法真正融入人們的事實。
特別當女人含淚向南翔訴說其悲痛經歷格外強烈。原來這就已經是悲慘了嗎？總是在聆聽的南翔心中只有諷刺的笑意。
儘管只有自己，仍得因為人們而戰戰兢兢，卻被視為幸運的不幸，想必是不會有人理解的吧？
於是南翔以讀書再次逃避面對自我的問題，但也因此在他人眼裡，南翔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而為此說法南翔已經放棄了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