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戀的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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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09
南翔以為將這樣荒唐卻合理的度過一生,雖然沒有完全自我價值,但至少可以完美地偽裝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但就在三年級轉學進去的新學校,有個女孩卻如春風般出現在南翔的眼前,並曾一度用潔白的雙手成功卸下南翔的面具。儘管南翔現在已經記不清女孩的名字,女孩對南翔的重要性及未來的影響力絲毫不減。
在新學校裡,或許女人就是有這種天性,南翔本以為可以暫時得到喘息,可女人卻還是瘋狂的把南翔作為知心的訴苦對象。
而這位女孩並不像那些庸俗的人們,總喜歡拿自己的不堪來博取他人的同情,女孩更喜歡用具體行動證明自己的溫暖。她就是一道光,為周遭人帶來煦煦溫暖的陽光。她那露出右虎牙的微笑,堪比於寒冬裡的爐火。和貪於佔有的女人不同,女孩追求的是精神上的空間自由。
當然了,畢竟女孩不是以慈悲為懷的東方女神,女孩一開始便開誠佈公表示,自己是出於好奇心而接近南翔的。
這般的理由南翔一般都會選擇逃避對方的友好,因為南翔明白,友好的下一步就是掏出內心的一切秘密,而南翔對女孩的秘密毫無興趣,這顯然是對南翔不利的一段關係。
可南翔還是被女孩散發出來不同於同齡孩子的氣場所折服了,南翔答應了女孩的示好。
而女孩的行為及關係認知,完全出乎南翔意料。友好之後的階段並不是秘密的透明化,而是彼此擁有共同秘密。下課時女孩喜歡拉著南翔的手,一起在十多公頃的校園遊歷,這讓彼此每天的生活都是如此的新奇而令人期待。
同時,成績優異的女孩總願意抽出自己的時間,教導因為轉學而適應不良的南翔功課。女孩總說南翔很聰明,只是還沒有找到讀書的方式,於是就陪在南翔身旁一起讀書。而南翔的成績進步飛快,甚至超越以往的水準,最後還超越了女孩。女孩不但沒有因而不理南翔,反而發自內心的為他高興。這使女孩漸漸走進南翔從未對外開放的內心,女孩便成為南翔的憧憬。
可當神想要逼一個人陷入絕境時,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兩人的友情正在急速升溫時,甚至快要萌芽出另一種層次的關係時,升上五年級的拆班把南翔和女孩的世界活生生的分離開來了。
這讓南翔很是錯愕。一方面是從未和一個班級相處那麼久,即使南翔並沒有很喜歡這個班級,另一方面來不及表明對女孩的心意,南翔就已經到了自己的新班級,轉頭一看女孩只是以落寞神情用唇語說著再見,便往自己的班級前去。
再見再見,一定會再見面。於是南翔就這麼打算,把這份心情藏在心裡的最深處,直到彼此有緣重逢的那天,如果還記得這一切的美好,再說出對女孩那份悸動的感覺。
可再一次相遇時,女孩已將如花朵般凋謝殆盡,一切已經走向不可逆的地步,而扼殺南翔憧憬的便是女人。
除了如地雷般的情緒化,南翔最恐懼的就是女人的嘴巴。天晴時如花蜜香甜;暴風時比毒蛇惡毒。謠言重傷、酸言酸語、惡言恐嚇,比這些更可怕的事,只要惹得那些女人不高興,她們都能理所當然地施予他人,甚至還可以編出一套看似正常的邏輯來展示自己是具有正當性的。
被這般蹂躪的女孩卻笑著,明明已經痛得快流出淚來,但哭泣只會是再一次欺凌。
「南翔,這麼討好女孩子是會下地獄的喔!」
「為了妳,下地獄我心甘情願。」
「我更希望你能伸手拉我一把。」
女孩徹底枯萎前的求助,卻使南翔發笑了。
南翔只是這麼看著女孩強顏歡笑的再次離他而去,因為這次的南翔是發自內心瘋狂大笑,甚至笑得臉都扭曲了。
南翔明明是多麼為女孩感到心疼,卻又對此感到愉悅。憧憬之人深陷地獄之中,南翔卻只能無助地看著女孩的隕落,這是如刀割般的心疼。沒能拯救是因南翔早已身陷其中,這是即將同病相憐的愉悅。
南翔發現自己似乎可以不需要小丑面具了,因為愛恨麻木使南翔無法停止笑聲。可是,南翔愛的是什麼?恨的又是什麼?南翔是真的懂所謂的愛恨嗎?
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吧!南翔只是滑稽的小丑,為人們帶來快樂而存在。誰在乎醜陋小丑心裡真實的想法呢?
這個社會給予什麼角色,跪著也要演好演完。小丑想跟文藝少年學什麼浪漫情懷,還是省省吧!南翔對著鏡子中的那張招人厭惡的衰臉說道。
也就是在這時候起,女孩的名字消失在南翔的腦海中,就像不曾存在過。
但南翔仍下定了決心,下次遇見美好的女孩,定要用自己的雙手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