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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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小修)

　　楓緣山上，刺眼的白光閃過，數名穿著長袍、氣質非凡的男女踩著飛行法寶現身，排隊的人們連忙止住手邊在做的事，紛紛向天上的修士行禮。
　　修士們降低高度，在山頂的臺子後排成一列，為首的修士手一揮，在臺子的正中央放上一面足足有半個人高的巨大石鏡。
　　鐘聲自石鏡落在高臺的瞬間響起，引的在場的人們心頭一顫，這是收徒試驗開始的信號。
　　站在一旁的弟子開口道：「收徒試驗正式開始。」
　　聲音不大，卻能清楚的傳進大家耳裡。

　　「此鏡名為實鏡，乃是測試靈根及其屬性的法寶。觸碰後自會判別是否有靈根；這鏡面上顯示的顏色表示你的靈根屬性，若無反應則無靈根。」弟子簡單的說明石鏡的用途：「無靈根者即無仙緣，有靈根者將由在場的各派長老決定是否納入其門下。講解至此，第一位，請。」
　　排第一的看起來差不多十六七歲，做書生打扮的少年，只見他緊張到冒冷汗，小心翼翼的走向前，顫抖著將手掌貼在鏡面上。

　　在碰觸到鏡面的瞬間，石頭做的鏡面竟出現了四圈水波紋，每圈的顏色都不一樣，分別為：藍、紅、黃、綠。

　　弟子看了一眼，朗聲道：「四靈根！」
　　聞言，書生有點沮喪，若是三靈根還有機會到資源不錯的門派，但四靈根或五靈根，就只能到資源人力不足的小門派或是到散修派自力更生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現場靜默的一會，站在最左邊、穿著灰白雙色長袍的修士率先開口：「你可入吾山青門外門。」
　　此言一出，排在他身後、還在考慮的門派也跟著表態願意收他。

　　還以為自己踏入仙門無望的書生略驚訝，趕緊向願意收他的修士們行禮，最後他選擇第一個開口的山青門。
　　書生之前花了點時間打聽，知道山青門雖然規模小，卻是規規矩矩的正經門派，走的是腳踏實地的路線，雖然修為進展不快，但因為心性堅定，渡劫失敗率幾乎是零，在修真界也是說得上話的。

　　「下一位！」
　　接著是一個穿著華麗的小孩，只見他自信滿滿的將手拍到實鏡上－－－
　　「沒有靈根。」
　　小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急著大喊：「不可能！我明明有靈根！」
　　「法寶沒反應，請吧。」
　　「不可能⋯⋯不可能啊⋯⋯爹！爺爺！林修士呢！讓他出來說！他明明說我是天資極佳的單火靈根！」
　　完全被寵壞的孩子自大慣了，竟然不顧自己還站在臺上，歇斯底里的對自家父親大吼大叫，如此失禮之舉，令修士們忍不住皺眉。

　　小孩的父親對這結果也是驚訝，本想出面為自家寶貝兒子解釋，但看到修士們不悅的皺眉，立刻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連忙讓身邊的僕人把孩子帶下來。
　　他不糊塗，明白自家兒子的態度已經引起所有修士的反感，就算真的是天資聰穎的單靈根恐怕也沒有門派願意收他。

　　見人被帶走，弟子才開口道：「靈根有無、多寡、屬性，前者修為夠高可知曉，後兩者皆需法寶測試，莫輕信他人妄言，下一位。」

　　冉玖棠三人互看了一眼，難怪當時赤修士說他只能知道有沒有靈根，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一群傻子，誰說只能用法寶，只要修練方法對，管他是什麼靈根，連根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冉玖棠嚇的一顫，兩秒後他才想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MD！你知不知道突然出聲會嚇死人！』
　　『膽子真夠小⋯⋯是說"恩滴"是什麼？』
　　『一種語助詞。』
　　感覺不是什麼好話，晚點再去查資料，白幻道：『我跟你說，雖然那些修士幾乎是長老別級，但有幾個就算開出皇室待遇也別去。』
　　喔喔喔！有八卦？冉玖棠決定認真聽。

　　『前面五個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除了第五的星門比較低調以外，剩下的那群老頭八成覺得成仙無望，整天在那邊比來比去，看了就覺得煩。
　　至於後面那幾個⋯⋯就到剛剛那個山青門為止，就是一般的普通門派，各有優缺點，但總體來說算是不錯了。
　　再後面那個穿綠衣的女人是散修派的掌事之一，散修不用我說吧？就是隨自己意念修行的人，不站中間也不偏幫任何一方；最後面那些就是不入流的小門小派，別看他們外表華麗，實際的修為最高也只到結丹⋯⋯』
　　白幻一一給冉玖棠介紹上頭的修士們，後者聽的認真，只差沒拿出紙筆記下來。

　　『你那個叫季荷的朋友，記得提醒她要注意排在最後的紅衣老太婆⋯⋯她雖然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但實際年齡絕對能當你太太奶奶！』後面補上的話讓冉玖棠驚訝的張大嘴，『嘴巴閉上。千萬別被外表騙了，那個老太婆是秀容門的七仙女之一，秀容門是個純女修門派，最大的興趣就是用自身的美色欺騙男修，靈石法寶符咒跟修為都騙！』
　　『修為怎麼騙？』
　　『哼哼，你年紀太小⋯⋯呃不對，你已經二十了。』
　　幹嘛？我縮小錯了嗎？冉玖棠翻了個白眼。
　　『咳咳⋯⋯秀容門專門修一種心法，叫【奪草訣】。』
　　『奪草訣？搶草啊？』
　　⋯⋯蠢！
　　要是白幻能現身一定當場翻他白眼：『你非要我講的明白嗎？自己想一下那兩個字的意義⋯⋯算了，你八成想不出個所以然，直接跟你講比較快；奪草訣就是藉由房事奪取別人的修為的法訣！』
　　『公車啊！』
　　『那是什麼？』
　　糟糕，不小心就爆出現代用語，冉玖棠咳了兩聲，『一種用詞，很難解釋，你查資料就有了。』
　　『你那世界有很多新奇的用詞啊，好像很好玩！不跟你說了，你只要讓那個小丫頭小心一點就好，我去查資料了！』

　　腦內安靜了，但是怎麼有一種被掛電話的感覺？

　　撇開白幻，冉玖棠戳了戳前面的倆兄妹：「阿禹、小荷，我剛剛聽到一件事⋯⋯」
　　含含糊糊的把剛剛白幻說的那些交代了，詳細的部份都跳過，主要是講排在後面的那些門派不要加入等云云。
　　「我還以為越後面的越好呢⋯⋯」看他們穿的那麼華麗，還以為是大門派呢。
　　「小荷，還記得爺爺說過不能只看表面嗎？」
　　經季禹提醒，季荷才稍微找回理智，她一直被能步入仙途給沖昏了頭，沒注意到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時候，若是一時大意選錯了，那以後的子日子肯定不好過，說不定還會危害到生命安全。
　　「我知道了，赤修士也說不能被態度蒙蔽，哥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兩個好友都有警覺心了，冉玖棠暗暗鬆了口氣，他有白幻這個不能說的外掛在倒是不用太擔心，要擔心的是兩個好友⋯⋯如果他們能在同一個門派就好了。

　　－－－

　　等待總是特別漫長，冉玖棠打了個呵欠，看著那些因為沒有靈根而被請出去的人們，有的沮喪有的當場痛哭失聲⋯⋯
　　到目前為止，有靈根只有一成左右，而且四靈根及五靈根居多，只有幾個是三靈根，至於雙靈根跟單靈根到目前為止還未出現。
　　「下一位。」
　　看到臺上的人，冉玖棠皺眉，雖然他有點臉盲⋯⋯咳！是不太擅長記人的長相，但上面那傢伙他可是記住了，就是那個演齣爛戲跟他搶房間的死有錢人。

　　「那是歐陽家的人吧？」
　　「可不是嗎？那些家丁衣服上都繡了歐陽家徽，肯定是了。」
　　「歐陽家幾十年前出了一個雙靈根的博恩派長老，現在氣勢旺著呢。」
　　「可惜跟公孫家還是不能比啊，百年前出了丹鼎門的大長老，聽說現在不但修為突破，煉出來的丹藥有三成都是上品，求藥的人多到把公孫主家的門檻踏平了。」
　　「哎，他們雖然都是成就非凡，但還是比不上四大世家。」
　　「沒錯，這些小事哪能跟四大世家比？」
　　「說到這個，聽說東方家的老前輩前陣子突破了，成了渡劫期的大能啦！」
　　「此事可當真？」
　　「當然是真的，我叔叔在湄華門，這都是他親口說的，絕對真！」

　　聽到這，冉玖棠三人有些驚訝，他們一直以為修真界跟人界二分，普通凡人無法到修真界的訊息，但就圍觀民眾的對話來判斷，修真界跟人界應該還是有不少交集，人界的家族世家甚至將勢力延伸到修真界去⋯⋯照這樣看來他們以後還是得收集情報、提高警覺，不能讓有心人牽著鼻子走。

　　「三靈根！」
　　臺上弟子的聲音打斷圍觀人的討論聲，也打斷冉玖棠等人的思緒。
　　鏡面上出現了土黃、藍、紅三色，是三靈根沒錯，但屬性不太好，歐陽家的少爺皺起眉，不甚滿意這樣的結果。
　　「你可入我博恩派內門。」
　　基於家族壓力，只要同族、有靈根，歐陽長老都會將他收入門下，其他門派都明白這點，自然不會再表態。

　　「下一位！」
　　看著臺上的人，和各門派身後新收的弟子，季禹用手肘輕撞了下冉玖棠。
　　「你們有沒有發現，幾乎每個門派都有表態收人，只有前面數來第五個⋯⋯那個白髮的，到現在都沒說話。」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從頭到尾都沒說要收人⋯⋯」
　　「是看不上眼嗎？」

　　三人百思不解，排在他們前面的青年大概是等的無聊了，聽到他們的對話，八卦的說道：「我跟你們說啊，那個修士是星門的代表，是修真界排行第五的大門派；不是咱在說，他們的眼光可比前四個門派都高，上回試驗出了一個雙靈根，所有門派都提出條件要收他，偏偏就星門一點表示都沒有。」
　　「雙靈根都看不上？」
　　「可不是嗎？咱看了兩回，每次都沒收，大家都在說他們眼光高，只肯收單靈根。」
　　「原來如此⋯⋯那⋯⋯」
　　「噓！快輪到咱了，你們噤聲。」
　　原本想再問，但剩一兩個就輪到他們了，只好按下心中的疑問，見機行事。

　　「下一位！請。」
　　男子被喊上臺，再來就輪到季荷了，她有點緊張的看了看自家兄長跟冉玖棠。
　　「平常心，記住爺爺跟赤修士說的話。」
　　「最後的別選就行了⋯⋯情況允許的話我們儘量在同個門派吧。」
　　「嗯，我會小心的。」

　　「下一位！」
　　弟子的聲音打斷三人的對話，季荷有點緊張的走向前，手貼在鏡面上的瞬間，實鏡立刻起了三圈波紋，分別是綠、紅、白三色。
　　「三靈根！」
　　木、火、金，是屬性不差的三靈根，若是好好培養應該能有一番成就。

　　「是三靈根！是哪家的孩子啊？」
　　「這小姑娘長得真可愛，不過她感覺不像是世家出身。」
　　「應該是外地來的普通人家吧。」
　　臺下的人交頭接耳的討論，三靈根以下的大半是世家子弟，各大家族為了壯大勢力，會將生在普通人家並且有靈根的孩子納為族人，因此像季荷這樣沒有家世背景又有靈根的孩子確實少見。

　　雖是三靈根，但屬性不差，看起來又是個機靈的小姑娘，幾個門派長老紛紛表示願意收下她。
　　「妳可入我楓落門外門。」排在第二的長者首先開口。
　　「妳的火、木靈根與我赤丹門所修相符，我可破例讓妳進內門。」排第三的女修士溫和的說道。
　　「我劍山宗正適合金、火靈根，妳可入我宗內門。」排第四位的年輕修士跟著開口。
　　跳過排在第五的白髮修士跟散修派，剩下的幾乎都開口要收季荷，排最尾的甚至提出優於內門的條件。

　　身為當事人的季荷，由於有自家兄長跟冉玖棠提醒，再加上之前赤修士交代過不可被態度迷惑，所以此刻還是比較冷靜的。後面的就不用說了，一定有問題，前面幾個門派有部分聽名字就知道主修什麼，而她的目標是輕飄飄的仙女，當然要跳過舞槍弄劍，因此⋯⋯
　　「願入赤丹門。」
　　聞言，女修士笑著點頭，讓身旁的弟子將季荷帶到自己身後。

　　「下一位！」
　　輪到季禹了，既然季荷去了赤丹門，他這個隱性妹控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跟去。

　　跟其他緊張的人相反，季禹因為有目標所以比較輕鬆一點，只見他隨性的將手貼到鏡面上，實鏡的鏡面閃動了下，在白色跟金色間轉換，最後定格在白色。
　　「這是！單⋯⋯金屬單靈根！」而且極有可能變異成雷屬！
　　瞬間，所有人都沸騰了。
　　單靈根！居然是好幾十年來從未見過的單靈根！

　　「你可成為我滄瀾派掌門親傳弟子！」排第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修士急忙開口。
　　「你可入我楓落門內門！成為我門長老的親傳弟子！」
　　「赤丹門願收你為門主親傳弟子！」
　　「你可成為我劍山宗主的親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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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各式各樣優惠到不行的條件，季禹完全沒有猶豫，很刻意的看了季荷一眼，向所有人賠禮。
　　「十分抱歉，辜負各位修士大人的好意⋯⋯我願入赤丹門。」
　　在場的修士們都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仔細的看了下季禹跟季荷，才發現兩人長相有些許相似－－－

　　便宜了赤丹門啊！收一個三靈根的弟子沒什麼，居然連她單靈根的兄長都一起收了！

　　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在心裡扼腕，但畢竟修真門派收徒就這麼一回事，規矩上是不能強制試驗者加入自身門派，所以不管選了誰他們都不能有意見，自然也不能私下搞小動作。
　　女修士自然也知道自己得了大便宜，趕緊讓旁邊的人退下給季禹讓個位子站，但後者卻沒照她的安排，逕自站到季荷身旁。
　　季荷愉快的拉拉他，小聲道：「太好了，這下能跟哥一起修練了。」
　　「噓，試驗還沒結束，噤聲。」
　　季禹制住還想說話的季荷，不著痕跡的看了女修士一眼。
　　她沒因為季禹不照安排而不滿，而是仔細的交代身旁的弟子一些拜師的瑣碎小事。

　　目的達到了。
　　季禹滿意的勾起嘴角，既然他有屬性跟天賦的優勢，那就讓他們知道他是為了季荷才會站在這裡，若是自己妹妹受到不平等待遇他絕對有理由帶著季荷投靠別的門派，到時赤丹門不但損失兩個弟子，還讓其他門派撿了便宜；為了不讓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發生，赤丹門肯定會善待他們兄妹倆。

　　「下一位！」
　　輪到冉玖棠了，兩個夥伴都去赤丹門，他當然也要跟進，反正有白幻說他適合修真，單跟雙他就不敢想了，至少也來個三靈根吧？

　　當冉玖棠踏上臺時，實鏡的鏡面就起了淡淡的波紋，查覺的修士們面面相覷，從未見過實鏡這麼激動⋯⋯莫非此子非凡？
　　在感受到自己的鏡面被一隻手碰到時，實鏡的反應更加激動了，瞬間發出刺眼的白色光芒，待光芒散去後，眾人才看清鏡面上的顏色———
　　藍、綠兩色，雙靈根！

　　「雙、雙靈根！」應該是雙靈根吧？實鏡的反應怎會如此激動？
　　竟是雙靈根！
　　雖然沒有剛剛的單靈根驚艷，但也屬難得一見了！
　　臺下的人嘰嘰喳喳的討論，這次真的是大開眼界，撇開三靈根不說，百年難得一見的單靈根和少見的雙靈根一起出現啦！不過這三個孩子看起來像是一起的，該不會又讓赤丹門佔了便宜？

　　不只臺下的民眾這麼想，連臺面上的修士們也這麼想，暗暗的看了代表赤丹門的女修士一眼，要是再選赤丹門的話他們就要抗議了！
　　感受到不善的視線，女修士忍不住冒冷汗，暗暗決定不會再開口說要收這個雙靈根，反正也得了一個單靈根弟子，見好就收、見好就收⋯⋯她還想未來的修真之路能順利一點⋯⋯

　　不知女修士心中所想，冉玖棠還以為自己絕對可以進赤丹門跟夥伴們一起修練了，正在暗自竊喜時，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表示的白髮修士竟然開了金口。
　　「星門願收你為內門長老親傳弟子。」
　　然後，現場圍觀的民眾呆住了，還沒來的及表態的其他門派也呆住了－－－

　　不知道多久沒收徒的星門竟然要收徒了！
　　而且一收就是長老親傳弟子！
　　剛剛的單靈根沒表態，竟然收雙靈根！
　　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連串驚訝的、疑惑的各種跑馬燈在眾人腦中打轉，尤其是臺上的修士們，星門這麼多次沒收徒了，這次破例開口，他們⋯⋯到底要不要搶啊？

　　此時最尷尬的莫過於冉玖棠了，三靈根有人收，單靈根搶到翻，他是不差的雙靈根，怎麼就只有一個人表態？
　　季家兄妹此時有點急了，都沒有其他人表態的話冉玖棠就不能跟他們在同個門派，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倆兄妹也顧不到啊。

　　「你意下如何？」
　　白髮修士再度開口，有點像是催促了，要是再沒反應就等同拒絕。
　　於是，沒有其他選擇的冉玖棠只好向白髮修士行禮：「願入星門門下。」
　　白髮修士滿意的點頭，招招手讓他站到自己身後；而其他修士們則是眼睜睜看著少見的雙靈根站到星門的位置，內心糾結不已。

　　或許是在猶豫時被星門搶了雙靈根的緣故，所以接下來的收徒競爭特別激烈，幾乎有靈根的都被收走，其中包含一個雙靈根、部分三靈根及四靈根，剩下的不是入了散修派就是放棄仙途，繼續當個普通凡人。

　　在一名四靈根的青年讓自願入散修派後，已經黃昏了，弟子沒繼續喊要下一位上臺，而是朗聲道：「此次試驗告一段落，未試驗的人數過多，照慣例延至隔日卯時再行試驗！」

　　等下！居然還能延後！那他們趕路趕得這麼辛苦是為了啥？
　　冉玖棠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

　　「傻孩子，門派不會無限收徒，只要收到一定的人數就不會繼續表態了，除非遇到雙靈根或是單靈根，否則大部分都會降低收徒意願，自然越前面越有利。」
　　白髮修士像是知道冉玖棠在想什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和善的解釋給他聽。
　　「原來如此⋯⋯對了，修士大人⋯⋯」
　　「你該喊我柳長老，我乃是星門執事長老之一，名為柳川葉。」
　　「是，柳長老，我聽說⋯⋯呃，星門很久沒收弟子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個問題等到回宗門再回答你。」
　　柳川葉拿出小舟狀的飛器，自己先踏上去之後招招手讓冉玖棠上船。

　　四周的門派早已帶著弟子們踏上飛器準備離開，冉玖棠看了赤丹門的方向，發現季荷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連忙擺手要她放心，後來季禹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季荷才放下心似的點點頭，和冉玖棠揮手道別後跟著季禹一起踏上赤丹門的飛器離開。

　　「怎麼？捨不得朋友？」柳川葉笑問。
　　冉玖棠搖搖頭，笑道：「都在修真界，總會有再見面的時候。」踏上飛器，其他門派最少也有收到三四個弟子，就星門只有他一個，雖然有點冷清但正好合他的意，至少不用參加那些勾心鬥角之類的麻煩事，況且柳長老的態度也挺好的，讓冉玖棠放心不少。

　　「不錯，修真就要有這種豁達的心態，好好保持。」
　　語畢，柳川葉馭起飛器，帶著冉玖棠穿過傳陣，前往修真界———

　　－－－

　　
　　
　　TBC